书名:俊美世子爷

第 5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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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梦中般,烟雾缭绕,吹便就散了。

    车轮滚滚,跟在马车后面的随护马蹄声阵阵传响;这些骑马的人都是凤倾城安排的护送人员,只要将他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便会返回。

    而此时,京城城楼上!

    席红裙随风卷动,月下美人烈焰红唇,倾城国色,正妖娆风姿的举着盏精致华美的黄金酒杯与月对饮,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透露出她已经喝了不少的醉意,而身边,左卫脸忐忑,憋着嗓子眼的话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凤倾城斜斜的靠在城楼的石砖上,冰凉的砖块熨帖着被酒蒸的滚烫的肌肤,说不出来的舒服,看了要憋死的左卫,道:“说吧,有什么事?”

    左卫忙喘了大口气,道:“主子,世子听说楚襄王府遇袭的事,已经快马敢来,您快拿个主意,万事迹败露恐怕是百十条性命也不够世子爷斩杀的。”

    凤倾城风情万种的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眯着眼睛笑着说:“你说,要是花容月和周颜知道我这样诓骗他们,他们会不会争先恐后的杀了我。”

    左卫亲眼目睹了凤倾城在雨地里抱着扶雪冰凉的身体痛哭斯竭的模样,想到那幕,心里还泛着酸楚:“主子情有可原,若是世子爷和将军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会体谅主子的。”

    凤倾城口饮下杯中的酒水,哈的笑出了声:“有你这句话,就算将来花容月要将我凌迟处死,我也不担心了!”

    说完,凤倾城就摔落手里的酒杯,从怀中掏出黄金面具,在姣白的月光下,缓慢而坚定地罩在自己的脸上;从这刻起,她已经做好了将来下地狱的准备和决心。

    红裙飞舞的瞬间,就看道人影从城墙上飞跃而下;就像月下的精灵,妖娆美丽蛊惑人心。

    远方,血戮和杀气依然在蔓延继续;当凤倾城赶到的那刻,她毫不犹豫的将乔装易容成楚襄王的那个暗卫的头颅割下来,然后当着周颜刚刚苏醒的面容笑的狰狞轻松狠辣无情。

    大周宣帝十六年,吏部尚书之子趁花容月领兵出征,朝中无人之际,集结外邦攻陷京城;夜之间,江山易主,在中和历史的舞台上飘摇绽放了数百年的大周王朝彻底覆灭沦陷。

    大兴王朝的旗帜,骤然间又重新挂在了高高的宫城上;高威为帝大兴王朝的遗孤皇子身份彻底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

    只是,在高威登基之初,正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之际,郊外的小院中,抹艳红正趴在书案上,手中拿着把锋利的剪刀,将刚才从宫人手里接过的封后圣旨条条的剪短。

    布帛在空气中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听得伺候在旁的丫鬟婆子们跪满了地,可是没有个人敢开口阻止凤倾城手里的动作。

    高威身明黄铯的龙袍出现在书房时,犀利的眼神捕捉到桌案上那早已被剪的不成样子的圣旨,又看自己心心爱爱的女人正懒散的倚在椅子上,嘴角弧度微微上挑,虽是说不出的魅惑,却让他没由来的胆战心惊。

    “倾城,你这是在做什么?”高威箭步上前,把抓住被剪成条状的圣旨,蹙紧的眉心透露着他的不悦。

    凤倾城支着下巴,看着眼前明显在刻意压抑怒气的男子:“你不是看见我在做什么了嘛!”说着,她还无所谓的吹了下指甲,翻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掌。

    高威按住怒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倾城,你该知道这个圣旨是我亲自下给你的;我答应过你,会给你这世上最尊贵的位置,当我的皇后,好不好?”

    若是以前,她定然欣喜若狂;可是这三年来,她的心早就干涸枯裂,早已被自己折磨的千疮百孔。

    “你是说,你希望我当你的皇后?”凤倾城挑眉问道。

    高威满跟着点头,动作亲昵的扶住她的肩膀:“倾城,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当年我说过我会让你辈子都跟在我身边,你也答应了;今天我把后位给你,从今往后天下之大,都是你我的。”说道激动之处,高威的手指都有些发颤。

    可是这切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可笑。

    凤倾城缓缓地站起身,不经意间扫开他扶着自己肩头的手掌,斜眼睨过去的时候,却是眼的怨恨和憎恶:“你说搞错了高威,从今往后天下之大,都仅仅是你的,我不会跟你在起,跟不会当你的皇后!”

    这三年以来,高威不是没有发现凤倾城的不样和古怪,可是每每看见她,他总是跟昏了头似的猛子扎进去,她的奇怪在他看来照样能让他魂牵梦萦,所以他遍又遍的泥足深陷,直到她此刻将真相说出来,他都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这时候的高威,已经呆住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凤倾城自知论智谋她永远都不是高威的对手,这个男人强大到近乎变态的地步,几十年如日的将花容月那么聪明的人当成傻子伺玩,还能欺上瞒下,招就颠覆了整个朝堂,逆流直上,成为大兴王朝的新帝;可是,就算是智谋比不上他,她也自信,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如果说以前的高威没有软肋和缺点,那么他现在有了,他的软肋就是她,他的缺点就是爱上了她。

    凤倾城走近他身边,看着面前英明神武的帝王,只觉得可笑:“我说,我不会当你的皇后,这辈子都不会!”

    “可是你以前答应”

    “以前?”凤倾城毫不犹豫的打断高威的话,清亮的眼睛里戏虐十足:“以前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说你是什么?!”

    凤倾城太了解高威,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所以,她才敢用几年的时间跟他耗,让这个看上去无懈可击的男人,彻底击败在自己的手里;虽然,这其中的代价太大了。

    看着面前已经被自己的话惊住的男子,凤倾城就像赏花样上下打量着他,字句,清润朗明:“高威,你知道吗?跟你在起这三年,每天对于我来说都是种折磨,三年来我有无数次将你杀死的机会,可是我都忍下来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要解决你这种人,死才是解脱,活着才是种折磨;你说过,从小到大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今天我就要你眼睁睁的错失自己这辈子最想抓住的,然后辈子都在不甘和挂念中渡过,让你每天每夜都想着我,然后在后悔和挣扎中度过余生。”

    高威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笑面如花的爱人,这样的她,还是那个倚在他怀里撒娇憨笑的她吗?

    三年前?切都是从三年前开始改变的吗?

    “果然,你真正爱上的那个人是扶雪!”

    听到这个答案,凤倾城点也不意外,只是要她稍有侧目的是他还敢念出这个名字。

    “我直都在猜测,是不是让你觉察到了什么,才会让你对他痛下杀手!”凤倾城说到这里,心都酸疼起来。

    高威看着面前为了别的男人红了眼眶的女人,自己的心也跟被人扯紧了样,疼的连呼吸口都觉得困难;也许,从三年前开始,他们就已经渐行渐远,只是那时他却是情窦初开,明白情爱的美妙滋味,却不知在他付出真心的时候那个曾经追着他说爱他的少女已经不愿意和他携手同行了!

    看着凤倾城走出房间的背影,高威扶着宽大的桌案沉沉的陷入在迷茫和沉默中;他不是没想过要阻止,可是试问他身边的人和自己,依照凤倾城的武功和诸多暗卫的保护,谁能让这个女人强留下来?

    她说的点也没错,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折磨才是痛苦,得不到才是惩罚!

    云海上

    早已等候的北夏商船上,凤倾城身肆意潇洒,看着对面那片曾经生活过的土地,那里曾经种下了她少女青涩的梦,也埋葬了这辈子最真心第个爱上的男人,现在离开,她本以为自己会痛苦不舍,却原来还能在含着泪的时候笑出声来。

    商船已经开始行驶,宽大的白帆上,硕大的‘沈’字亮晃晃着她的眼,海风迎面吹来,远处海鸟的鸣叫声听上去异常的悦耳动听。

    听说北夏再过两天就要过传统的节日驱鬼节,所以商船上的伙计和水手们都人人拿着张狰狞的面具戴在脸上,各个都露着半个下巴,逢人都笑哈哈的打招呼。

    此次来接凤倾城走的商船自然是花容月派来的,表面上是来大周进批上好的丝绸回去倒卖,实则不过是掩人耳目;当年扶雪的死自然是瞒不过花容月那个龟孙子,她为扶雪报仇潜伏在高威身边这么多年,花容月也是心知肚明,不敢戳破,想了想也是不敢戳,那个时候扶雪刚走,谁敢跟她提她就跟谁发疯,饶是花容月那么彪悍的人都要让着她三分,生怕她个野劲儿上来找了他拼命。

    而今,往事重重早已放下,乘风破浪离开时,多年来压抑沉沉的心境居然有些空捞捞的。

    在凤倾城转身欲要朝着船舱里走的时候,直跟在身旁保护的左卫走上前,手里拿着面夜叉的半截面具,闪烁着羞涩的眼睛递到她面前:“主子,你也戴着玩会儿吧,大伙儿都戴着,算是应应景。”

    看着左卫手里那张血咕隆通面部表情狰狞字眉倒竖的夜叉面具,凤倾城嘴角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然后在对上左卫双手奉上的表情时,还是忍了,把接过后干脆戴在脸上,看见左卫兴奋的目光时,就继续朝着船舱里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要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打开自己的船舱门走进去的那刻,突然面前袭来个青面獠牙黑魅着对铜铃似的双目青鬼朝着自己凶猛的压来;在她还没梵音过来的时候,那青鬼已经把罩住她的腰就着关上的舱门将她按在硬邦邦的木板上,在她连痛楚都没喊出来时,张嘴已经朝着她轻启的嘴唇封了上来。

    凤倾城在感受到那人的气息靠过来的那刻,她就知道来认识谁,只是她没想到这混蛋居然敢趁着她分神的时候硬来!

    “季季海!放放开!”嘴唇被来人压着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凤倾城用力的推着来人的肩膀,可这混蛋就仗着自己身高马大的躯体硬是将她欺负的如笼中鸟雀,动弹不得。

    纠缠的舌尖带着相互哺喂的香甜蜜津,凤倾城的脖颈被他有力的手掌控制着,不得不扬起下巴配合着这个混蛋的凶猛和饥渴,他的另只手恰好放在她的腰侧,只要她敢动下,他就能巧妙地纠正她乱动的姿势,要她连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青面鬼强吻夜叉鬼,季海你他妈还真是饥不择食,半年不见居然变的这么重口味!

    ------题外话------

    终于把那高威那小子过度过去了

    后面会很欢快,写的也会顺手很多

    会慢慢恢复日更,因为房子装修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不必占用我的时间啦(天津

    007:季海,你这冤家

    ?两年前

    周颜被花容月伤透了心,在以为家破人亡的情况下远走大周来到北夏;而花容月也被她摆了道,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良久之后终于重振雄风,改往昔的纨绔,渐渐暴露出真正的自己。┗┛舒榒駑襻

    当年,那个玩小爷闹笑话的世子爷摇身变成了操纵大周半壁江山的大人物,别说是天子惊得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就连她也有些发懵;别人不了解她还不知道吗,花容月是典型的装傻代表人物,能浑水摸鱼绝不聪明伶俐,很显然,周颜的离开把这小子刺激疯了。

    背负着惊天秘密和重重布局的她来往于北夏和大周之间,高威是个聪明的男人,从来不对她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发出各种疑问,也就是他的这份聪明和纵容,让她在次回去北夏的时候,碰见了季海那个混蛋。

    发现季海的身份有问题,还是在他跟随周颜去了北夏之后;这小子藏得深,几乎把全天下的人都骗了,不过说也是,谁会想到堂堂孤独城的少城主会放弃自己荣华富贵的生命,当个小小的兵头头还每天活的滋润快活。

    季海露出马脚,也是在他的父亲独孤老城主病危之际,要他这唯的儿子赶紧回去送终的时候不小心泄露了他的身份。

    梦云山中,季海被她追的像只快要被强了的野猫,上蹿下跳之余,还不忘不时回头看她的动向。

    而她,根本就不把这小子放在眼里;想到周颜那么严谨的个人,身边却混迹了个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花容月甚至还被诓骗其中,凤倾城直以来被压住的好斗血液登时就被燃烧起来,不追上这小子逼得他把实话全部都招出来,她这辈子就不出来走江湖。

    梦云山,是位于北夏北端最宽阔辽远的山脉,自古以来都人迹罕至,只因山中常年雾气瘴气缭绕,有盘踞着无数的毒蛇猛兽,所以就算是山中有无数珍贵药材生长和不少人参灵芝存活,也没有人敢冒着生命的危险踏入这片土地1(┗┛

    所以,季海在逃进了山中半柱香的时间之后,这小子终于怕死的站在棵参天古树上,整个人气喘吁吁的看着站在对面树枝上风轻云淡的凤倾城,气得牙痒痒:“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想你也是堂堂国公主,没想到却是个喜欢背地里跟踪人的卑鄙小人。”

    凤倾城的轻功卓绝,追了这半天时间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值提,看着对面喘着粗气的男人,笑的轻松自如:“季海,你别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快说!这么多年你潜伏在周颜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季海手扶着额头,副蛋疼的模样:“老子为了什么关你这小丫头什么事?快让开,别挡着你爷爷的路!”

    “路是大家的,我又没拦着你,有本事就甩开我,要不然,就给我乖乖的交代!”面对横的人就是要比他更横就对了。

    季海心存着要跟快回家给家里的老头儿送终,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母夜叉,简直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凤倾城,我敬重你和花容月有关系,这才对你客气三分!”季海手指面前笑得直得瑟的臭女人:“你别逼人太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面对季海的指控,凤倾城立刻做出反应:“嗳!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花容月有什么关系了?周颜到现在还把花容月恨得要死要活,你说这句话不是逼那孩子的娘举着刀子砍我嘛;季海,还别说你这招借刀杀人用的还算高明,只是急红眼的兔子咬人这种低贱的法子我看你是不屑使用的吧!”

    季海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明明看得出他着急上火,已经口不择人心乱如麻,自己还在那里长篇大论的调侃他,这个臭女人!

    季海呆滞片刻,仰天长叹,决定打出友情牌:“凤姑娘,长公主!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赶尽杀绝这种技术活儿实在不是你这种大美人能做出来的事。┗┛”

    连日来阴霾的心情在看见季海那副憋屈的模样时顿时化作烟消云散,凤倾城头次觉得这小子还挺好玩的2(

    就看她风情万种的撩长发,瞥了那小子蹙紧眉心的上火样儿,笑着说:“你欠日吗?”

    句话,几个字,成功的再次让季海乍毛到恨不得抹脖子自尽!

    他深知,比武功,他绝对不是对面那臭女人的对手,要是他这时候放弃了,恐怕接下来他要迎接的就是北夏的天牢或者是老大的连环拷问;他的身份直以来都被掩藏的极好,如果在这个时候被爆出来,恐怕将来就永无宁日;更何况,他不准备离开周颜,老大突逢巨变,正是需要保护和安慰的时候,当年救命之恩时他就说过这份恩情他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想到种种,考量过失,季海怒瞪着对面那依然笑得春花烂漫的女人,他怎么就觉得这女人越看越丑,简直堪比蛇蝎,要他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于是,在凤倾城的咄咄逼人之下,季海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看着面前浓密的丛林,冷哼着对身后的人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目的吗?跟我来就说给你听!”

    臭女人,大不了咱俩拼的你死我活!看看这梦云山是能将你困死还是把我憋疯!

    梦云山里的确是险象环生,而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闷子扎进去的下场就是,两个人同时迷路了。┗┛┗.┛┗┛

    前面,季海还拼着副看谁运气好,咱俩就等着谁耗死谁的下场对待凤倾城,只是当眼前的局势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时候,这小子终于也肝颤了;要不说这人都是惜命的,怕死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本性,怨不得胆小这说法。

    凤倾城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人生经历丰富,可是在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时,她终于明白了‘沧海粟’这说法。

    两人兜兜转转,前面在梦云山里还斗的你死我活,你给我使个陷阱,我偷偷的在你喝的水里放些全身麻痹的药粉,简单来说都是些不入流的法子,显而易见的说明这俩人都保持着不玩死对方势必要玩疯对方的态度迎敌3(

    终于,在两人潜入梦云山里第三天之后,凤倾城先崩溃了。

    虽说她小的时候过的孤苦,可也没遭受这样的罪;昨天晚上和季海那孙子徒手搏击打了半天,最后拳上去将那小子打了个窝眼青,又脚上去成功的让那孙子捂着裤裆当猴子在原地蹦跶哀吼了数十分钟;可是没想到早醒来,头顶的树枝上倒挂这条竹叶青小幼蛇,青色的小蛇憨憨的吐着红嫩嫩的腥子,隐约间似乎还闻见了空气中散发着股腥臭的味道。

    初醒的凤倾城是最脆弱的,脆弱的像个正常的女人!

    所以,她终于也像个正常的女人那样,扯着脖子尖叫出声!

    “啊——!”尖叫声划破苍穹,似乎连头顶上雾蒙蒙的天空都震了震。

    而另边,直躲在树后面的季海听到这声尖叫后终于大快人心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就不相信,再强悍的娘们会不害怕蛇?

    凤倾城看见季海活蹦乱跳的从大树后面跳出来的那刻,就知道是这孙子使坏,伸着颤抖的手指破口大骂:“季海,你生个儿子没屁,这么欺负女人,诅咒你这辈子都永垂不朽!”

    季海双手环胸,被人这样‘问候’都不生气,贱索索的笑的只抖肩:“臭娘们,别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就敢欺负小爷我,竹叶青问候不过是个招呼,以后你再敢踢我兄弟,哥哥我让你连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见识过卑鄙的,没见过这么卑鄙的;她致认为,依照周颜那种人的性格,身边的人不要说都是君子吧,最起码不会出现小人;可是没想到,这世界就是这么疯狂,这小子不光是小人,还是个贱人!

    凤倾城气的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可是害怕头顶上的小蛇会掉下来咬她所以半天不敢动,“你这样做法不是男人,有本事你把蛇拿开,咱俩正大光明的来几招!”

    “切!我傻啊!明知道打不过你还硬碰硬!”季海不屑的看着她,欠日的表情被他表现到了极点:“除非你现在答应我别再跟着我,我再考虑是否放了你!”

    不跟着他?不跟着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小子藏着掖着的秘密?本来还对他的身份保持着七分兴趣,没想到这小子宁可玩这么损的招数也要藏着秘密,这七分兴趣登时升华到了十分;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越是有着天大的诱惑力,这简直就让凤倾城浑身的血液都着火了,只是关于这点她可没说出口,要不然这小子指不定真敢杀人灭口。

    凤倾城扯动着嘴角,冷笑:“好啊!我不跟着你,你快把这条小蛇拿开,它在流口水!”说着,凤倾城就恶心的用袖子擦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只感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落成了好几层。

    季海听了这话,这才蹦蹦哒哒的走上前,可这小子机灵,还是不肯完全相信她的话:“那你得发个誓不许欺骗我!”

    凤倾城嘴角都抽搐了:“好!我发誓,要是我说话不算话,就不叫凤倾城总行了吧!”

    听了这个话,季海这才完全放下了心,伸出手把抓住竹叶青的蛇脑瓜,小青蛇顿时紧张的扭曲着细长粘滑的身体,圈圈的缠上了季海的胳膊;看见这幕,凤倾城紧张的大声尖叫:“快放开,快放开它!竹叶青虽然毒性小,可终究还是有毒的!”

    苍天明鉴,她不知可惜这小子的这条命,只是不管怎么说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他都是周颜的人,她已经害的周颜远走他乡和花容月存了这么大的间隙,能补偿分就多补偿些吧!

    季海听了这话,只是咧着嘴笑:“放心,蛇的大牙已经被我拔掉了!”说着,他就捏着蛇腮逼得小蛇张开嘴,果然就看蛇嘴边缘的獠牙早已不见,只看见两排细细密密的小牙白森森的闪着寒光:“你看,没错吧!你当真以为哥哥我敢冒着生命危险跟你开这种玩笑,没牙的蛇连蚯蚓都不如。┗┛”说完,季海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副得瑟的模样,可不就是在间接笑话她被他耍了嘛!

    凤倾城顶着身被吓出来的冷汗,看着这小子如此目中无人的耍弄人,心头的口火,噌的下就窜出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胆量,就看她把从季海手里抢过竹叶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扭动的小蛇利落的塞进季海的裤裆里。

    下秒,声仰天长嚎刺耳传来!

    凤倾城在冷笑中看着季海痛苦的捂着裤裆第二次当着她的面孙子似的跪在地上,脸铁青肌肉颤抖,干哑着嗓子颤着音儿的低吼道:“凤倾城!你他妈也太狠了,哥哥这儿最脆弱,有毒的!”

    看着这孙子翻着白眼疼的脸色发青的模样,凤倾城这才解了口气,挺着腰板说着风凉话“哥哥请放心,小牙没獠牙的毒性大,您老死不了,只不过这条竹叶青也许会给哥哥的那儿多咬几个尿道口,将来你撒尿分叉可别怪到我头上!”

    季海手捂着档口忍着钻心的疼痛,手捂着胸口气的快要喷出血来;浑身的颤抖哆嗦几乎让他连回骂回去的力气都没了。

    凤倾城瞅着季海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又看了看被他从裤裆里掏出来捏死的小青蛇冤死在旁的泥地上,心情很好的靠着树干,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开心的哼着小曲儿,仔细听调子跟《十八摸》极为相似。

    凤倾城认为,她的流氓性格虽然与生俱来,可是真正被发扬光大的时刻就是在遇到季海的时候,跟这小子在山中三日,就跟被他传染了样,虽是危险重重,可却下便忘记了往尘俗事,和高威在起的步步心机,和花容月在起的愧疚难言,这年她早已饱受心里深处的折磨和挣扎,唯独这几天,她第次没去想层层布局件件陷害,只有这几天她活的最像自己;果然,贱人的影响力是强大的。

    季海跪在地上,脑门顶地,痛苦了半天时间才缓过来;竹叶青的毒性并不是很大根本要不了他的小命,可是小牙扎进那脆弱之地的疼痛,恐怕堪比在阎罗地里转达了大圈后的痛苦效果。

    所以,在季海又恢复过来之后,这小子终于安分许多;甚至还主动提出两人搭伴儿前行,毕竟山中迷路,危险随时而至。

    既然他主动服软,凤倾城也算是送了个人情顺着他的意思两人表面上不再斗狠。

    只是,路上再不武斗的两人,嘴上却是互不饶人。

    凤倾城自幼就生的玲珑可爱,长大后更是倾国倾城,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可就是这样张风华绝代的脸颊,在季海看来却是狗屁不是。

    在个天气放晴的雨后,凤倾城身妖冶的红裙走在葱郁的树林里,宛若林中精灵样,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很显然,季海也给了反应,只是这反应给的有些负面:“个女人长成这样,也不只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缺德;眼带桃花,摆明了就是克夫,脸那么小,看就是孤苦命,唇红齿白,证明你善辞令,将来谁娶了你还不整天大吵小吵没完没了,鼻梁过于挺直说明你脾气倔强硬气,这样的女人会阻挡男人的运气;凤倾城,你别把自己看的天上仅有地上没有,就你这样的女人,白送给我我还嫌你皮肤苍白有气无力呢!”

    听到这样污蔑形式的挑衅,凤倾城早已修炼成道,几句话就让这小子立刻闭嘴:“苍白无力总比有心无力来的好,怎么样?多咬出来的尿道口长平了没?肿消了没?季海,咱俩认识我就好言相劝了,回去找个大夫开些消炎药摸摸,瞧你那儿鼓的尽欺骗无知少女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天生庞然大物,只有我知道如此大物其实是被可爱的小青咬出来的。”

    臭小子,别以为你叉开腿走路我就不知道你那儿肿了,说她长得不够好,她还嫌弃他被蛇强吻了呢!

    梦云山中五天五夜,俨然不知山外之事。

    终于待破晓的黎民到来之际,季海和凤倾城终于走出这片密林;而山林外,队迎风招展的表急人影骑在高头骏马上,在看见他们齐齐出来之际,分成两派飞快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凤倾城眼就认出来者几人中有左卫带着的自己人,想来她突然失踪这几天,暗卫和花容月定是急坏了;想到这几天过的糟心日子,她就恨不得扭头朝着季海的方向愤恨瞪了几眼。

    左卫匆忙上前,看着明显消瘦但精神劲儿却很好地她,关心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

    凤倾城随意招招手,语言讽刺:“没事!只是半路遇见疯狗,流年不利!”

    而那边,季海看着自己人飞快敢来,挺直腰背挥了挥袖子拍了拍身上的浮尘。

    父亲最忠心的手下赵炳眼心急,在看见他完整出现的那刻,这才放下这几天直高悬的心:“少爷,你怎么突然消失了?属下都快急死了!”

    季海咧着口大白牙嘿嘿的笑:“急什么!少爷我英俊潇洒,被个臭娘们缠上了,差点遗臭万年!”

    很显然,两个人说的话都故意提高了音调,硬是让对方的人都听得清二楚。

    空气中,两条迸火的长线相互碰触,蹭蹭的冒着火花!(天津

    008:无敌的臭男人

    ?来接季海的人带着很强的身份标志,高头骏马的后臀上用烙铁印着不大不小的‘独孤家’标志,也就是这点,让凤倾城豁然看向和手下谈笑风生的季海,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是独孤家的人。┗┛舒榒駑襻

    季海也自知是瞒不住她的,走上前打商量:“凤倾城,看在咱俩还算同甘苦共患难的份上,替我保守秘密如何?”

    这个男人,连求人时的模样都是副欠日的贱样。

    凤倾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朝着暗卫前来的骏马方向走去,随口说道:“当你今生欠我回,将来如果我要你肝脑涂地,不许你推辞耍赖。”

    季海看着凤倾城的背影冷哼,臭女人,还挺会讨价还价,明明是她紧追不舍害得他差点命断在梦云山里,现在却是副他欠了她辈子的欠抽模样;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矫情不认理的无赖模样。

    赵炳看着和少爷起出现的女子骑着骏马头也不回的离开,好奇心重,快步上前追问:“少爷,哪家的姑娘?这么标致!”

    旁跟着的小六就差流口水了:“爷,您连迷路都能碰见这么美的仙子啊!”

    面对自己最忠心的属下那副垂涎不已眼睛发光的表情,季海气的差点憋过气去:“你们俩哪只眼睛看见她好看了?就是个麻烦的八婆,见着她定会折寿。┗┛”

    面对少爷给出的评价,赵炳和小六都是头雾水;要知道少爷虽然常年隐姓埋名在外面游荡,可是这骨子里却透着股‘花劲儿’;只要是漂亮的女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样,完全将男人好色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但是眼前这位绝色倾城,少爷不动心倒也罢了,居然还这样诋毁排斥,难道在少爷不见的几天里,梦云山中两人当真发生了什么?

    季海没那么多时间和那俩家伙说这些,骑着马带着手下就说道:“家里老头子还能支撑多久?速带我回去见他!”

    独孤老城主年事已高,年轻时也是代枭雄,只是到了年纪就病体缠身,这次要不是自知时日无多,也不会紧急将季海召回去1(

    季海暗自咬牙,虽然自小他就对自己的爹爹没什么好感和印象,但总归两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他是父亲的继承这个事实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再加上独孤府中,还有个女人是他的眼中钉,那女人带着的孩子更是他的威胁,他绝对不会让诺大的独孤城旁落他人手中,让独孤家传了几代的基业转眼间姓了他姓。

    凤倾城回到皇城,又待了数天才回到大周。┗┛

    又过了数日之后,潜伏在独孤城的探子汇报;独孤老城主已驾鹤西去,随之城主之位名正言顺的落在老城主生前最喜爱的大儿子独孤海身上。

    独孤城,位于海上交通要塞,有着强悍彪凌的海军水师,富可敌国的财势权利,直以来都在四国争霸中扮演着不偏不倚,却又不能让人随意忽视的的角色;独孤老城主的辞世着实要世人震惊把,只是要人更加惊讶的是,城主之位居然会是独孤海继承。

    只因独孤海这人虽然是独孤城主的长子,可是母亲身份不详,直以来在独孤城中都是处于比较尴尬的地位;再加上独孤老城主身前在城中王府里迎娶过房妻子,而这个被八抬大轿抬进府里的独孤城女主人却直不受老城主的待见,两人婚后也是十年之后才有了个孩子;只是听真正知道事情始末的人透露,其实独孤老城主的二儿子独孤青并非老城主的亲生血脉,是夫人为了牵绊住老城主的心找人野合出来的野种。

    此事牵涉事情广泛,再加上又是代枭雄不肯对外人道的家丑,所以直以来都被按压下来;独孤城中,谁都知道老城主生前最疼爱的儿子便是独孤海,只是因为独孤海性格不羁,在府中又多次受到孤独夫人的暗手,小小年纪时就喜爱到处游历,尤其是近几年更是消失无踪,要不是老城主突然重病,恐怕他也难以现身。

    不过好在现在切都已是拨开乌云见月明,往事皆是尘埃落定2(┗┛

    凤倾城在得知这些消息后,不免对季海刮目相看了几分;自小深处龙潭虎岤,虽然被亲生父亲疼爱着,但独孤夫人却将他视为眼中钉多方加害,经历了那么多还没性格扭曲,也算是他的能耐。

    只是,要凤倾城没想到的是,在她收到从独孤城传来的消息后没几天,北夏帝夏如君便飞鸽传书个令她差点炸毛的消息;原来是在季海当上城主时候,居然用孤独海的身份像夏如君提亲,迎娶北夏的长公主夏倾城为妻。

    夏如君是北夏帝,她固然贵为公主也必须听从他的安排;只是夏如君还算是明了的人,并非能做出胁迫她人下嫁之事,所以才飞鸽传书写来信笺,征求她的意见是否愿意下嫁。

    凤倾城能够猜到,其实夏如君是希望她能作为公主嫁到独孤城;毕竟北夏和独孤城相毗为邻,北夏船只通商往往都会经过独孤城的海上要塞,如果这国城成为姻亲关系,想必独孤城会对北夏的商船更加严防保护;北夏的财富大部分都是通过海上贸易形成,每年交出去的赋税中当属独孤城最重,她如果答应了怕是北夏交与独孤城的赋税也会轻很多。

    看着手中的信笺,凤倾城的眼前不断冒出季海那张欠扁的脸,冷着声问身边的暗卫:“当初独孤海与夏如君接触的时候,夏如君是什么态度。┗┛”

    暗卫据实以报:“独孤城拿出赋税消减和海上通商自由作为条件,皇上似乎很心动!”

    凤倾城听见这话,捏着信笺的手不由紧。

    暗卫看出,忙又解释着说:“不过看皇上的意思,还是会尊重主子的选择,如果主子不愿意,皇上想必也不会勉强。”

    “他是不会勉强,这就是夏如君真正聪明的地方,他深知自己之所以能够称帝为王,当年全靠我外祖母夏风华的退让和成全,我与周颜同系同根,他现在保护周颜,尊重我不过都是成全他为皇大义;只是,夏如君固然翩翩君子,他同时也是朝皇帝,身为北夏的主宰,他会不由自主的为北夏的繁荣昌盛考虑;现在是给我选择的空间,将来如果独孤海投出更好的诱惑条件,怕是他也会心动的吧!”说到这里,凤倾城就冷笑了几分3(

    想到当初她和季海水火不容,两人在梦云山中也是斗的不遗余力;她相信季海对她的印象并不好,只是短短数日过去,那个男人的心怎么就跟七月天气的脸样,说翻就翻;他难道就不怕她再拿条竹叶青扔进他的裤裆里?

    凤倾城咬了咬牙,碾碎手中的信笺,走到书桌前亲笔写下封信笺飞鸽传书给夏如君;她现在身处大周难以分身,必须先稳住那边,她这里才能慢慢步下自己早已定下来的棋局。┗┛

    至于季海那边的真正意图,她相信定是有个不可言传的阴谋,等她在这里定好切,定然会亲自前往趟独孤城,好好看看那个臭小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只是,几月过去,当凤倾城终于第次踏上独孤城的领域,出现在独孤府看见季海那个欠扁的家伙身矜贵华服,头戴紫金玉冠,滛荡无耻的抱着个小美人哺酒的时候,凤倾城气的浑身发抖,脚底下踩着的青板玉阶瞬时碎裂成千千万万瓣;怒气杀气霸气,恨不得将那个坐在花厅正上方的混球凌迟处死。

    季海已经位居独孤城主之位,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屁股拍跟着周颜上山下海的胡闹;现在他通常来往于独孤城和北夏之间,也算是逍以在,轻松惬意。

    当初,在他向夏如君提出和亲书的时候,他就做足了准备等候凤倾城的到来,只是他等了数月都不见那臭娘们有动静,本以为事情的发展趋势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却不料这娘们却给了他个天大的惊喜,亲自找上门来了。

    季海身边美女环绕,有摘着葡萄亲自喂上来的,有斟酒捶腿跳舞玩笑的,而怀中的这个美人更是的厉害,那小蛮腰上的嫩肉滑嫩的简直要人爱不释手,飞来的媚眼更是让季海忍不住身色手在美人修长的腿上不停抚摸。

    凤倾城亲眼看见季海那副贱样,悄悄他这副德行,简直就是昏君色君的德行,独孤城落在他手里,还不没落下去?

    再想这混蛋前面还向北夏提亲要迎娶她,现在却又在家里享受着美人恩,当真是无耻下流败类!

    凤倾城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快步上前的同时,脚踹开花厅里摆在季海面前的长桌,看着躺在华贵地毯上的臭男人张对无辜的眸子对着她阴测测的笑,她更是恨不得抽出身上的长剑,剑了解了他。

    被凤倾城闹出来的动静吓坏了的小美人们在阵叽叽喳喳的尖叫声中做众鸟飞散状,不会儿,诺大的花厅里就剩下个剑拔虏张的女人和个抿着酒眯着眼睛诡笑的男人。

    凤倾城看众人都离开,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噌的声抽出长剑,阴寒凉薄的剑尖对准季海的脖颈,冷哼:“我才不相信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像北夏提亲,说!你有什么目的!”

    季海垂眸看向逼在他脖颈上的长剑,伸出手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