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舒服些。”
这些天,她直都被高威按在这里好好养伤;虽然身体上的伤口并不能要人命,可毕竟还是伤了自己,再加上流血过多必须静养才行。
菊香伶俐,立刻就明白了凤倾城的意思,打开橱柜拿出件红色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后,这才舒了口气说道:“小姐想要吹风可别把身子又弄病了,少爷紧张你的身子,吩咐我们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这件披风是少爷专门从外商手里买回来的火狐皮做成的,听说火狐稀有,价值千金,冬天再冷的天气,只要得件火狐皮制成的衣物,就算是狂风暴雪也不害怕。┗┛”
听着菊香的话,凤倾城低头看了眼披盖在身上的火狐皮;她自认为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确这张火狐披风算是难得之物;只是没想到他会对她如斯1(
想到那天两人将话说清楚后,切随之而来的改变就像是大逆转了样;曾经避她如蛇蝎的高威居然会主动靠近她;多少次梦回之时,他坐在床边用双沉静的眸子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平静的流波,爱意的神采。
切都来得太快,快到让她有些不敢接受;十年护得铁树开花,她以为她会幸喜万分,可是在开心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恐惧和害怕;因为曾经拥有所以害怕失去,因为曾经得到所以害怕丢弃。
原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起,不仅仅是幸福的,同时也是忐忑的;想要生世,但是岁月冗长,切变数都无从寻觅;所以她才会害怕恐惧,甚至到了几乎夜不能寐的恐慌之中。
“他有两天没有来了吧!”凤倾城趴在窗栏上,好看的凤眼中纵然风情万种,可依然遮不住眼底的丝失落。
她庆幸,庆幸自己受了这次重伤,最起码她得到了他的关心和爱护;说出去谁也不敢相信,统摄大周暗卫阻止的她居然心甘情愿的被他安排住在这座小小的院子里,守着这片小小的天空,只为他每天能够来看她几眼,与她多说说话;让她知道,他也喜欢她,也是在乎她的。
爱情,终究是种多么可怕的疾病;会让人丧失斗志,折断羽翼,甘心变的普通变的平凡。┗┛
菊香听出凤倾城口气中的没落,想到前两天少爷离开时留下的话,道:“少爷说有事比需要办,想必这两天就会过来;小姐还是安心养伤吧,等少爷来了看见小姐气色不错,心里也会欢喜。”
菊香这小丫头看就是高威的心腹,嘴里伶俐,脑筋活泛;这三言两语表面上是在要她好心照顾身体,实则也是在为高威离开这两天说好话;怪不得那个男人会将这丫头放在她身边,感情是找了个吹耳边风的百灵鸟监视着她呀。
凤倾城眉梢挑看向菊香,绝色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在菊香被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看的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就看她下就从贵妃榻上走下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后,就朝着门口走去2(
菊香忙跟上前:“小姐这是要做什么?你身体上带了伤不宜随便走动,还是吩咐奴婢办吧!”
凤倾城走到门口,背对着这小小丫头:“你刚刚不是才说这两天高威就会回来了吗?我站在院子里等我的男人,你能代替吗?”轻柔的嗓音拉着长长的尾音,乍听像是在撒娇可语气中的不容进犯却是那么明显。
菊香被凤倾城身上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锋芒震住,转动着灵活的眼珠子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去接话;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察觉到小丫头被自己的语气哄住,凤倾城这才回过身,眼神平静的看着低着头不敢望向她的小女孩儿:“菊香,你很聪明,我也很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只是别把那份聪明劲儿用在算计上,毕竟人外有人;你放心,我是不会跑的,你不用担心没办法向高威交差。┗┛”说着,凤倾城朝着菊香伸出只手:“给我把伞,我只是站在院子里等等看,他要是来了便好,不来我也会进来乖乖躺着养伤。”
菊香不敢抬起头,双灵活的大眼睛只是停留在凤倾城伸出来的手指上;那白嫩的掌心修长的手指,几乎和她的主人样,连掌心中的掌纹都吸引人的眼球。
安静的校园里,美丽的就像遗世而的样;前面在房中看梅花,只是看到处景致,走出房间,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气冷风,看着满眼满眼的美景芳院,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煞那间早已飘散到了九天云外;鼻息间,香甜之气更浓烈了些,凉凉的空气打在皮肤上,似乎都能察觉到白绒绒的汗毛从脸上脖子上,手臂上露出来的肌肤上站了起来似的。
菊香和几个丫鬟就站在凤倾城身后不远处的位置,看着面前那身红裙披着火狐披风的女子;天底下,最美艳传奇的女子恐怕就当属眼前之人了吧;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动不动,可却像是经历了无数沧海桑田,如女神般,让人沉醉3(
高威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眼前这幅景致;雾霭蒙蒙之中,她身红裙撑伞而笑,站在梅花树下,如仙中精灵如梦似幻;这刻,仿佛就是天长地久,冷风不再刺骨凉气不再扑鼻,只是丝丝甘甜,股股的窜进鼻翼间,要他冷静了二十年的心终于醉了。
快走几步靠近,不知是心中太喜还是这样的绝色迷乱了心神;当高威伸出手轻抚在凤倾城脸上的时候,对上那弯莹莹美目,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咳嗽声,在眼前带着促狭笑意的她面前,慌张遮掩:“天气这么寒你怎么出来了,当心身子,伤还没好呢!”说着,他就不拢了拢披在她身上的火狐披风,果然她是这世间最配披火狐披风的人。┗┛
凤倾城不是没看见高威眼里的慌乱,这个爱装腔作势的男人,明明是想要摸她,这下又开始拿乔起来了。
“我只是想要在这院子里站会儿看能不能等你来看我,我是受伤又不是送命,这点寒气还是经受得住。”说着,她就伸出手轻轻地拉向他温厚的大手,感受到在自己的指尖碰触到他是掌心之中的颤抖和丝丝暖意,众目睽睽之下,她踮起脚尖轻凑在他的耳边,粉红的舌尖巧嫩的探出,挑逗的舔他露在衣襟外的耳廓,看他被自己的动作吓得哆嗦,这才笑如银铃,脸璀璨:“小狐狸,你刚才是想要主动摸我吗?”
高威早就知道眼前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目光如炬心思如尘,在她面前的半点遮掩也是无法遮挡的;只是,这女人怎会如此胆大,院中的下人看着,她怎么就敢对他做出这样出轨的动作?
瞪大的眼睛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有丝挣扎也有半点犹豫;可是当他在对上她那双含笑的眸子时,终于,所以禁锢形同虚设,切随心而动的动作,悠然而起。
有力的臂弯只需轻轻拉就能将这妙人搂进怀中,她的身上带着点寒气,可是身体确实极为香软;动情之时,低头凑在她的脖颈处,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如梦中般沉醉:“院子里梅花的香气都被你比下去了。”
凤倾城同样抱着高威,脸满足:“那你可喜欢?”
“喜欢!喜欢死了!”略带稚气的表达,却是出自真心:“凤倾城,我该拿你怎么办才是好啊!”
这句话,带着满满的爱意,也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无奈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奈自己明明知道美人笑是英雄冢,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哪怕是深渊,会跌的粉身碎骨,他也还不犹豫的跳了。┗┛
凤倾城当然不知道此刻高威内心的跌宕起伏,只是清楚件实事,她终究如愿以偿!
红帐香床之上,对相拥相吻的人正是缠绵缱绻,难舍难分。
高威从未知道,原来这蚀骨般的爱意到来的时候,会如此强烈;强烈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足,无法克制自己的内心。
怀中佳人,早已被他厮磨到有些气喘吁吁;粉颊香腮,眼瞳里带着缭绕的雾气,像世间最美丽的猫眼石,亮晶晶美盈盈。
段激吻,来的极为震撼,离开的时候,两人都带着恋恋不舍和意犹未尽。
凤倾城修长皓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脖颈处,看着匍匐在她身上的爱人,难得带了丝羞涩的笑意:“这几天你都不来看我,要个丫头陪在我身边监视着我;高威,不带你这样囚禁我的。”
听着她略带撒娇的指着,他只是轻轻笑;忍不住在那张让他又恨又爱的唇瓣上亲了几下,这才说着:“京城中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平,我有些事情要处理;菊香是我信赖的人,她不会监视你,只是在照看你。”
“胡说,那丫头鬼的呢!”凤倾城媚眼挑,饶是风情万种迷得这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差点魂飞魄散:“我不要任何人照看我,小狐狸,我只想要你。”
说完,凤倾城就咬上高威的脖颈处,本来被他穿戴整齐的衣服,早就被她刚才在滚床单的时候拉的衣衫不整七零八落;眼下面前是副年轻男子最有力健壮的身板,色了他十几年总算是把他拐到自己的床上,怎么就能用个吻就打发掉了。
高威本来就被凤倾城迷得七晕八素,突然感觉到肩膀处痛,只觉得湿滑片个软软的东西舔着他的身体;下魂儿都飞远了,又痛又爽的感觉要他忍不住哼出声音来。
凤倾城听见他喉咙间挤出来的近乎嘤咛般的声音,开心的躺在他身上咯咯的笑;高威硬是撑起强大的定力,这才稳住自己的心神;看着怀中的狐狸精,媚笑着咬着食指尖,媚态万千,副任人采摘的诱惑模样;简直让他魂,二魂游荡,身体上立刻起了反应。
凤倾城哪里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强大,只是看着在她身上撑起手臂的男子俊脸涨得通红,副忍不住的模样;修长的双腿蠕动了两下,膝盖骨轻轻地抵在他的胯间,只觉得那里烙铁般的灼烫,激灵的她又忍不住逗弄他。
“好哥哥,你这里怎么了?是什么东西抵着人家的膝盖呀,好烫!好难受呢!”
高威只感觉股热血噌的声从小腹窜到了四肢百骸,鼻腔中股热流差点喷出来;看着身下那依然咬着手指装作无辜的狐狸精,嗷的声差点狼变!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你好好跟我说话!”饶是柳下惠再世,恐怕也要把持不住了吧!
看着被她折磨的快要发疯的高威,凤倾城嗤嗤的笑着;手指抚摸到了他布满热汗的额头上,终究还是带了份心疼:“不逗你了,怎么这么不禁玩呀,我还没做什么只是蹭了两下而已,瞧你这份定力和胆子,想要却又不敢,我都快要扒光了躺在你怀里,你居然还是这幅死相。”
高威此刻浑身都像是着了火,天地良心,他真想就在这个时候口将这害得他乱了心神的女人吞入腹中。
高大健壮的身板,终于在忍受不住的情况下轰然倒在凤倾城的怀里,两个人紧密贴合,连点缝隙都没有;长长地叹息带着忍耐的吸气,凤倾城只觉得他几乎在用尽全身的力量紧紧地搂着她,灼烫的身体点点的在她身上蠕动,真像是难受的不得了得模样。
喑哑的嗓音,性感的塌糊涂;高威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害他快要疯魔的女人,沉痛的说着:“要不是看在你受伤未好的份上,我会这样干着急却不敢吃吗?”
凤倾城依然嗤嗤的笑着,狡黠的像只得逞的狐狸精:“那你现在这样抱着我乱蹭做什么?”
“过过干瘾不行?!”高威真的快要被她弄疯了,低吼道:“别动,等我爽够了就放开你!”
这女人,撩起他身的欲火差点把自己的烧死;不抱紧了她灭火,难不成真要让自己被这满腔的热火把自己的鼻血烧出来。
半晌过后,凤倾城只感觉这将她差点勒断了按在怀中的家伙像是个讨奶吃的小孩子终于在哼哼唧唧完了之后;有些不太满足的松开她;被熏得有些雾蒙蒙的眼瞳亮晶晶的看着她;手指,讨好的疏离了下她额前的发丝;声音如既往的喑哑性感。
“过两天带你去城外的香山看看可好?这个时节去能看见雾海,满山的常青树绿油油的片片,非吵阔。”知道她这几天被自己圈在这里快要逼疯了,尝到了些肉味的男人终于开口示好。
凤倾城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就你我两个人吗?”
高威伸出手点了下她挺翘的鼻子,语气宠溺:“那你还想要谁跟着?!”
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凤倾城顿时开心的抱紧了他劲瘦的腰肢,感觉着他身上暖暖的气流和空气中暧昧的还未散尽的情潮;餍足的就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舒服的眯着眼睛,满满的开怀和喜悦。(天津
004:你是我的如愿以偿
?004:你是我的如愿以偿
香山朝暮,虽是严寒之季,却是片绿意盎然清爽凉透的好天气。┗┛舒骺豞匫
凤倾城坐在顶经过专门改造过的软轿中,软绵绵的靠在高威的怀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撩起轿帘,随便往外偷瞄了眼后就被凉意逼得不得不忙缩回脖子,再次软塌塌的靠在高威的怀里,汲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温暖。
高威笑看怀里这没精打采的小野猫般的人儿,满心喜欢,语气宠溺:“昨晚叫你做些睡觉偏偏半夜闹腾我,现在可好,瞌睡劲儿上来了吧!”
凤倾城本来被大早上从被窝里挖起来就已经够火大了,现在还被这样调侃,更是闷火:“都是你的错,香山就杵在这里不会跑,把人家这么早就叫起来;高威,人家是病人好不好!”娇娇的抱怨着,无力的小拳头就砸在了脸笑意的男人身上,撒娇中带着娇媚,真真是勾引人的厉害。
高威捉住那砸向他的小拳头,忍不住张开嘴轻轻咬着她嫩葱般的手指,根根的品尝,软软湿滑的舌尖眷恋的舔舐着口中的‘美味’,当真是爱的不得了:“香山的日出是最好看的,我们这都来晚了知道吗?!”
小懒猫听这话,顿时蹭亮了眼睛:“那我们回去吧!”
“不行!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四处走走看看才好!”高威逗弄着怀里的小懒猫,手指顺着她乌黑的发,哄着说:“你前几天还不是怪我没好好陪你?今天难得有空起出来走走,穿厚点别着凉,呼吸新鲜空气对你的伤也是有好处的。”
凤倾城就是喜欢高威这样哄着她迁就她的模样;苦苦追求了十几年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成了她的人,总不能还要她个病患继续再追逐他吧;现在也该是时候要享受享受了。
想到这里,凤倾城就眼睛眯,副狡猾样儿:“那我们现在就出去走走。”
高威看了眼窗外:“现在还没到呢!”
“我不!我就要现在出去走走;这样闷在轿子里,很没意思呢!”说着,凤倾城也不管身边的男人作何反应,伸手撩起帘子,就对着轿夫发话:“快停轿,我们要下来!”
轿夫听这话,慌忙放下轿子;伺候在轿子两边的丫鬟奴才忙走上前,压轿子的压轿子,掀轿帘的掀轿帘1(
高威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鬼丫头,实在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唯有拢紧了她身上的火狐披风,又将自己脖子上的白狐围脖拿下来亲手系在她的脖子上;看她终于被自己包裹严实了,这才松了口,道:“好,那我们先下去走走,你若累了再回来接着坐轿子上去,知道吗?!”
凤倾城现在心只想往外跑,懒得听他在旁唠叨,应付着点了点头,就拽着高威的手下了轿子。
香山薄雾,只看百里连绵,翠青片;山峦间雾气萦绕,宛若仙境;人站在这里就跟踩在云朵上似的,简直赛若神仙。
再加上现在大清早的,来往山路上的人极少;他们这行人出现在这里,倒是凭空增添了几分人气。
凤倾城走下轿子,开怀的张开双臂,宛若只将要飞起的彩凤,美丽的不像话;身边的高威,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脸幸福的笑意不停地看着身边这几乎摄取他所有魂魄的女子。
大清早的山上还是比地下清凉很多,虽然凤倾城已经穿的够厚了,可是高威还是忍不住担心挂念;在她离开轿子就整个人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为她遮风挡雨,桥她的手走走停停,两个人说说笑笑,倒是别有情趣。
凤倾城不是没注意到身边这男人护犊样的心情,实在是想不明白,以前不喜欢她的时候,她再怎么挑逗他,他都是副不举的模样;现在好像是有点太喜欢她了吧,那双眼睛,那副表情,简直会让她以为她离开他,他就会死样2(
这样心里想着,凤倾城还是忍不住调侃他:“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压抑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呀小子!”说着,她还忍不住勾出手指,下下的扫弄着高威那白嫩嫩细滑滑的面部肌肤。
高威看着面前这人得瑟的模样,才不让她继续这么折腾下去:“你还好意思说!你问问整个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喜欢我喜欢的要死要活;苦巴巴的追了十几年光是这份毅力就让无数人扼腕敬佩;眼看着你要在我这棵高大威猛的大树上闷子吊死,秉着勉强的态度这才收了你;小样儿,给你几天好脸色就开始翘成孔雀了!”
凤倾城当然知道自己苦追他这么多年,面子里子早他妈被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本想着这混蛋总算是被自己收拾服帖了,没想到依旧牙尖嘴利,得了便宜还卖乖;凤眸眯,脚下顿,十足的副生气闹小性子的模样。┗┛
“高威,你背我上去!”看她不整治他!说着,凤倾城就张开双臂娇滴滴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听这话,高威抬头望了眼头顶的香山,脸色终于苦下来:“我的姑奶奶,这山路还挺长,路又滑,你再坚持走会儿我再背你上去成不成?”
凤倾城就是欺负他:“我不!现在就背我!”说完这句话,她美眸转,又是副上下打量他的模样:“小狐狸,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外强中干,身体不行背不动我呀!”
头可断血可流,这男儿的尊严可容不得半点的践踏和怀疑的!
凤倾城轻飘飘的句话顿时就引得高威在心里通咬牙切齿,小妮子果然不是个善茬,刚才还是他口头上占了上风,现在立刻就被小丫头的句话兑桑的靠体力哄美人了。
香山虽然是作为观景山,可是这山峰其实还是挺高的;刚才凤倾城下了轿子的地方也不过是走了山路的三分之,剩下这三分之二的路程要靠高威背着上去,这趟下来,就算是练武如周颜那么彪悍的人,恐怕这腰都要酸上好几天;高威成天副粉头白面的奶油小生的模样,虽然会几下拳脚功夫,体力上恐怕是比不过周颜的;凤倾城这时候要他背,就是在折腾他3(
只是这俩人,个愿打个愿挨,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别说是要他背着喜欢的女人上山,就是要高威这个时候背着凤倾城在京城里转上大圈,恐怕他也是愿意的。
高威走到凤倾城面前,在她面前弯下了腰;那么高大的个人下子矮了大截,就是为了她的句话,心甘情愿的来背她。
凤倾城本以为依照高威的那副精明劲儿,定会跟她周旋阵贫嘴耍赖会儿再说,却没想到这家伙如今居然痛痛快快的答应了,还坐好了姿势让她爬上来的准备。
高威等了会儿,见背后没动静,忍不住好奇回头看她;这不看倒好,看却见这傻丫头站在风口上,眼圈红红的看着他,俏生生的嘟着粉嫩嫩的唇瓣,副泫然欲滴的模样。
他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了她,下子手忙脚乱快步转过身靠近她身边,心疼的就伸出手臂揽住这让他心里揪疼的女人,轻声细语的哄:“怎么了这是?是不是为我刚才的话生气了?傻丫头,我那是逗着你玩的,你在我身边追了我十几年,石头都捂热了,其实我心里早就装了你,这不是逗逗你才说了那么句话嘛!”
凤倾城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突然之间幸福来得如此轻松,似乎只要她伸手就能牢牢地抓住样;这明明是该雀跃欢喜的事情,可是在她心里,却成了另种不知滋味的感触。
她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袖,鼻头下下的抽着,喃喃的声音里带着很容易解决差的落寞和自卑:“高威,你应该知道的吧!我虽然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可其实真正的身份不过是爷爷在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子。”
当年凤倾城的突然出现,的确是在京城中引起了不小的惊澜;真正追究起来不过是镇国公府的名声太响亮,个花容月就已经能让整个京城晃几晃,再加上这么个倾国倾城,要说不引人注意那绝对是假的。
高威知道她心里想要说什么,并不拦着,只是顺着她的话,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凤倾城抬起雾蒙蒙的眼睛,星星点点的泪是那么真实:“我追了你十几年,别人笑话我痴我傻,只要我愿意打着镇国公府的旗号都能把你掠夺来,我之所以没那么做那是因为我明白,其实严格说来是我配不上你,所以我追着你也是应该的;现在,突然你是我的了,念了十几年的人,想了十几年的事成了真,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害怕。┗┛”
眼前的女孩儿,眼睛里本是流光溢彩,可是却带着淡淡的哀默;明明是明艳动人极了的张脸,此刻却觉得她似乎会在下秒哭出来样。
高威愣住了,他直以为经过十几年的相处认识,他几乎已经摸透了凤倾城这个女人的个性;她坚强强大,聪黠,京城闺秀何止千百,可她却是里面最出挑夺目的那个,不是因为头顶上那个镇国公府的光环所致,而是她的美貌和聪慧,那种近乎于狡黠般的灵动和妩媚。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慢慢发现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她并非全面的;她会失望,譬如他逼问她黄金面具的事情时,她会害怕,譬如她担心眼前境况只是个梦境时,她会自卑,譬如在她回忆起自己的身世时;这样的她,才像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人,乖乖巧巧的,将自己的脆弱胆怯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手指,轻轻地抚摸在她精致的脸颊上,好看的凤眸中就算是带着哀默,依然美得吸引人:“倾城,将来有天我会让你坐在这世上最尊贵的位子上;你再也不用担心这切如镜花水月晃而逝,也不用害怕自己会配不上我而不断追逐我的脚步;从我决定要喜欢你的那刻,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我都会喜欢下去。”
凤倾城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没有属于纨绔子弟的气息,尤其是在说那句‘许她世上最尊贵位子’的话时,身上不小心渗漏出来的魄力绝非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公子所能散发出来的。
这刻,不知怎么的她居然在战栗中相信了;只是,谁也想不到当他遵从诺言将凤袍双手送到她面前时,她身火红的嫁衣,下嫁的男人却不是他;命运,似乎就是从这天才开始悄悄改变的。
就如那天,碧海滔滔,十里红妆;他站在高高的战船上眼含热泪悲怆如兽的质问她:为什么在他为了她加紧步伐走上复国之路的时候,为了给她身荣华与她相携生的时候,她却不要他了?!香山的风景真的很好,凤倾城整个人都舒服的趴在高威的背上,看着他稳稳地背着自己步步的朝着山上走,那刻,笑的幸福而满足。
手臂,亲密的缠着他的脖颈,看见他细白的肌肤上伸出来的时候薄薄的汗;明明是个大冷天他却出汗了,可见这段山路当真是不好走;见他这样,心疼的人还是她。
察觉到她在自己背上不老实,高威再次站直腰背,脸无奈:“姑奶奶,看在我弱不经风的份上还要背着你,你就乖乖的趴着别动成吗?把你摔着,我这辈子就要打光了!”
听着他半开玩笑半讨饶的模样,凤倾城笑眯了眼睛把脸藏在他的颈项间:“累了吗?要不我下来走走。”
“别!别动!”高威立刻开口制止:“是谁刚才说我中看不中用,外强中干来着?这可是证明我是强壮男儿的最佳表现;别下来,马上就到山顶了,这是要要你溜下来岂不是吃了大亏!”
说着,这家伙还哼哼唧唧了通;很显然是腿酸了,腰眼子也酸了。
凤倾城看他这样,更是扫先前的阴霾,从心里开心起来:“光这样背我上去其实你也挺吃亏的,高威,要不你也对我提个要求怎么样?”
高威回头望着自己路爬上来的足迹,山路湿滑又走了这么长大截子路,的确是该向这丫头讨要点什么才对得起自己这身快要折断的腰。
想着,高威就又朝上颠了颠凤倾城,将她背的更稳些,长长地吐了口气,脸戏虐但却又极为认真的说道:“从小到大,跟我玩的发小里就属花容月与我最亲近,你看他现在都副美滋滋的模样抱着他的大将军成天嗷嗷的装嫩扮弱,就剩下我人将你偷偷的藏在院子里不许任何人窥探分;娶媳妇的这条路上我输给了花容月,生儿子的这条路上我可不能再掉链子。”说着,高威就感觉到圈着他的手臂紧,笑然后,接着说:“倾城,如果我愿意这样背着你辈子,你将来可要给我多生几个儿女。”
凤倾城突然被高威提起这个,饶是她脸皮厚的赛城墙,也是羞涩难忍,忍不住拿拳头捶他:“就你知道胡说,八字还没撇便让我与你生孩子?想要孩子自己去找只母狐狸生去,这样才能给你生窝小狐狸。”
高威不回头看她就知道她此刻定是羞得脸通红,心情超好的他也不觉得累了,脚下更是走的健步如飞,“我的母狐狸还不就是你嘛!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我背你上山,你给我生小狐狸。”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飞扬的笑声足以见得他此刻高涨的心情。┗┛
感受着身下男子快乐的心情,凤倾城满眼堆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这刻,香山薄雾开始渐渐扩散,空气中清冷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清香;眼望去,满山翠绿,山径小路上,只有他和她。
高威,如果有天当我们两人之间真正放下彼此的执着和牵绊,我定会为你生窝的小狐狸!看着这满眼的翠色,凤倾城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这句话。
待他们行人终于来到山顶的时候,旭日已经高升,虽然没有看见第眼的金光乍现,可是现在却收进了满目光辉;心里的激动依然澎湃不已。
高威实现自己的承诺,终于步步的将她背到山顶;当她脚挨地上,乌黑的长发被上风吹的肆意乱舞的时候;他站在风前,为她挡住寒冷;张俊美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汗珠,整个人身上都冒着热热的气流,剑眉星目,俊朗的塌糊涂。
凤倾城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在他的脸颊处,眼神痴迷:“大周的百姓都说,这天下的第美男是花容月;可他们却不知道,镇国公世子固然花容月貌,却美得过于夭邪;只有你,俊朗的撼动人心。”
高威知道凤倾城对于自己长相的痴迷,会然笑,道:“我完成了你的要求,倾城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和承诺。”
凤倾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明明是个成就大事的大人物,却在她面前总是执拗的像个小孩子。
看她但笑不语,高威也不急切的逼她现在就同意,只是将她抱在怀里,长叹声:“以前不知这情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个人变了性子,忘了初衷;现在终于尝试,却已蚀骨至心;倾城,我这生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那刻,香山山顶,纵然是鹅毛飞雪,也冲散不了他们彼此之间流转的灼热爱意。
山顶处,无人打扰;放眼过去尽是大自然的绮丽景色,他紧抱着她,看着她温顺的眉眼之间流动的光华,忍不住低头轻啄,却发现甜腻香滑,忍不住加深彼此之间的深吻,双大手恨不得将怀中女子的身躯撕碎了口口吞入腹中;急切的想要占有,恨不得世都不再分离。
就在山顶数十米之外,个黑色的身影如夜魅般闪而过;影子擦落在枝丫间,震动的翠绿的柏树窸窸窣窣的发出声响;待人影停留时,高大颀长的身影像入定了般,双深邃的眼眸带着难以隐藏的隐晦难涩看向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回到小院,已是过了晌午。
凤倾城身体还在复原,大清早的这么通折腾也让她难得聚散的精气神耗费的差不多;路回来坐在轿中,整个人都蔫蔫的,像只耷拉耳朵的小白兔,难得露出了几分娇弱。
高威知道她的身子骨,将她抱回房中后看着她渐渐熟睡,这才离开。
小院地方隐秘,周围又有他刻意安排的人盯着,所以也算是放心。
只是在高威前脚刚离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本是紧闭的窗户‘呼啦’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个黑影闪身而进,动作快如闪电,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窗户再次闭上,似乎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样。
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熟睡的她在来人闯进来的那刻就睁开了眼睛,亮烁烁的眼瞳好看的向上挑着眼尾,哪里有点刚才回来路上的疲惫。
扶雪身风尘仆仆,怔怔的站在床沿,看着那个看见他出现还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女子;俊朗冷酷的脸颊上没有半分的感情和情绪,只是站在原地看了她稍许之后,这才上前靠近了几步,但依然句话也没说。
凤倾城就知道刚才在香山山顶盯着她瞧的那个男人是他,高威以为周围个人都没有,却不知两人的举动都被这个以轻功卓绝而闻名天下的家伙看的清二楚。
想到这里,凤倾城不禁莞尔轻笑;懒懒的在软软的枕头上蹭了蹭后,这才低吟着嗓音,道:“在北夏呆的好好的,你怎么回来了?”
扶雪如既往的是那副冷酷的千年冰山的模样:“听消息说你受了重伤。┗┛”
“呵呵!难道你难得回来次就是听说我受伤了?”凤倾城嘲讽的笑着:“放心,我是你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就算是受伤也不会丢了性命,让恩师你的脸面无光的。”
扶雪眉心皱,显然是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不是说死不了嘛!”凤倾城根本就是无所谓:“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身边还有美男子陪伴,放心了吧;放心就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扶雪似乎对她的语气和态度早就习惯了,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个白色的瓷瓶:“这些药你拿着。”
“不要!我的伤都快好了,这些金贵的药让我吃了不过是浪费,你还是留给自己吧,万哪天遇到强敌快要死的时候,拿出来吃粒指不定能薄你的性命。”凤倾城说着,就坐起身。
扶雪看见她的动作,想也没想的就走上前扶着她,然后从床榻里面拿出软枕靠在她的腰背处,动作熟稔认真,利落快速。
凤倾城也就由着他这么做,反正他乐意,她也没什么好欠着他的。
“我身上还有其他的救命药,你先拿着吧!”看她脸色不虞,他依然坚持将白色的瓷瓶塞进她的手里。
凤倾城脸色僵硬的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指尖处似乎还能感觉到他刚才硬塞给她是不小心碰触到的体温;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前所未有的阴郁,猛然抬起头,怒瞪着面前这个男人:“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小女孩儿,你说什么就会相信什么吗?别忘了,我早就不是因为害怕而躲在你怀里哭的那个女娃娃,你骗谁呢!”凤倾城拿起手里的白瓷瓶,眼里喷着火,低吼着:“这瓷瓶里装的药有多珍奇我会不知道?天底下这样救命的良药有几粒我会不清楚?什么叫做你还有?你当你自己是谁这样的宝贝你能信手拈来吗?扶雪,想要对我好就明摆着说,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知道吗,看见你这副模样我就讨厌憎恶!”
低声吼完,凤倾城想也没想,扬起手就将手边的白瓷瓶下就扔在地上;就听见声清脆的声响传来,白色的瓷瓶碎裂成几百几千块,在白光照耀中,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粒粒红色的药丸从瓶中掉出来,晶莹剔透的躺在地上,红的乍眼。
扶雪被凤倾城的动作惊住,眼神落在脚边的药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眸子却闪动的厉害,紧抿的嘴唇也有些发白。
看见他这样,凤倾城心里的憋闷终于散了许多,可随之而来的各种情绪却将她搅和的脑子发疼;明明讨厌极了这个男人,看见他就反感,可是为什么在每次故意气他之后,她心里就有股陌生的情绪到处游窜,撞击着她的理智,刺痛着她的神经。
享誉在各国之间扶雪公子的名号,无不是杀伐果断寡淡清冷的个人;无数的江湖儿女和名门闺秀都倾倒于他冷酷俊美的长相和冷静自持的本事;可是在凤倾城看来,这个男人与其说他刻薄自持,不如说他没有自我,与其说他杀伐果断,不如讲他是可是为了个命令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痴呆。
每每看见这个男人,她就会想起那个雨夜;他昏倒在路旁浑身冰冷高烧不退,生命奄奄息;他从远处走来,温厚的手掌中带着不属于冰凉雨夜的暖意,接着在她昏厥前,看见的他嘴角噙着的淡淡的柔柔的笑意,座冰山的笑容,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虽不是倾国倾城,可却最暖人心;往往想到这刻,她都会忍不住平静下来浮躁的心,好像连灵魂都沉睡般;可就在这时候,她又会想起随后五年虽是相濡以沫的生活却是冷酷严谨的训练;他是个出色的杀手,武功之高强到她至今未听说过他会输给谁;他是最忠心的手下,爷爷会将最严密的任务交给他去办甚至连花容月都不告诉。
曾经的他告诉她,像他们这样的人连问主子‘为什么’的权利都没有;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无波,可她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她在他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何其相似,他因为感谢爷爷的救命之恩,有生之年将会誓死效忠花家,而她也要铭记爷爷的谆谆教诲,有生之年花容月个命令她都必须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就算她现在已经有了另外个身份,她都不能忘记,她的性命是花家救下来的,她要报恩,不能忘旧。
所以,每当她看见他,都会有股无名之火;人最害怕的就是照镜子,因为镜子能照出你的丑陋和缺憾;他就是她的面镜子,让她丢不掉也不敢面对;还有心里对他的那种莫名感情,总是在他出现的时候,挑战的她的理智和神经。┗┛
扶雪只是静静地看着地面上滚动的药丸,平静的要人看不出他的半点情绪;就在凤倾城被他这幅模样气的浑身发颤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抬起头,看着面前已经许久未见的女子:“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京城王侯公子,你可以去找任何个人,高威这个人深不可测,他早晚有天会伤害你的。”
凤倾城嘴角带着最哧讽的笑意:“从我小时候第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