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俊美世子爷

第 4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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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衣包裹着他如天鹅般优雅莹白的脖颈,只是在那片白嫩的脖颈处,有条淡淡的伤痕并不明显的爬在上面。

    这个伤疤?什么时候有的?而且还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她自然是最清楚不过花容月的身体,这家伙的身体白的就跟块上好的羊脂玉,连块瑕疵都不会出现的。

    看周颜突然停下动作盯着自己的脖子看,花容月也只是觉得奇怪,伸出手摸了摸,然后在摸到什么时候眼神停了下,然后在对上她好奇不解的目光时,笑着揉着她的发顶,笑容灿烂无谓,花开海上:“这是年前我出海回大周处理事情,路上赶得急了些,碰上了海风,我站在甲板上不小心被突然从桅杆上掉下来的船帆砸中,这才不小心落了疤痕!”

    周颜听着他那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这心却早已揪了起来;要说以前听他这样说也许会被他这几句不轻不淡的话掩盖住,可是这段时间经过海上行驶,也从十五那里听来了不少关于海上出事的事情,她自然清楚这海风来的时候,该是多恐怖多惊险;素来花容月出海都是坐着岳家的大船,那些船的做工和设计都是根据北夏战船的设计图来的,别说是起到驱动作用的大帆,就连穿上的工木用起来都是极为讲究严厉;海风竟然都能将船帆吹落,可见当时情况的凶险和残酷。

    想到这里,周颜的心就是阵不着调的慌乱;心知花容月是个多爱美多喜欢将就完美的人,那么个完美无瑕的身子上连个伤痕都不曾出现过,现在却在脖颈处出现了个这样的疤痕,他受过的遇过的,果然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

    周颜的沉默让花容月心里直打鼓,毕竟三年后的她已经不像三年前那样,些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只要他看就大致能猜出她的心思;现在的她,学会了韬光养晦的遮掩,也学会了在他无法相守看不见的岁月里,让他难以觉察的内心世界。

    害怕自己再次被拒绝,花容月可算是患得患失,心情纠结;想也不想的就将她抱在怀里,下下的揉,句句的求:“阿颜,别这样看着我可以吗?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你看看我啊,就算我现在是顶着岳凌天的身份在你身边,就算我现在已经强大到不需要我们在骑马的时候你从后面抱着我,可我依然是三年前的花容月啊!我是你的丈夫,是我们孩子的父亲,这个信念直支持着我走到现在,将我从痛苦的深渊里救赎出来走到你的身边;我为了你,家没了,国没了,爷爷也没了,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将这个无所有的我也丢弃不要了!”

    周颜怔怔的听着他在她的耳边遍又遍的说着这些话,然后在沉默之中,手指轻轻颤抖,轻的就像不曾触摸过样碰到了他的腰侧锦服上,然后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他的角,力气虽然不是很大,却有着两人之间默契的相认相知。

    “花儿”她的声音微微的颤,颤的声如蚊呐。

    他眼角噙着泪,咧着嘴开心的笑,笑的眼泪使劲的往下掉,沾湿了她的衣襟,也润进了她快要干涸冰枯的心里。(天津

    100:恋恋幕

    ?在海上漂流急急回云城的日子里,周颜总算是在这急匆匆的行程中感觉到了三年来久违的种平静。┗┛舒蝤鴵裻

    很多时候,她都会个人倚在船栏杆上,身后的披风被吹得鼓鼓作响,身上的戎装包裹着她比般女子还要高挑骨感的身体;往往这个时候,花容月都会像只懒猫般的凑过来,顶着张笑起来灿烂的连旭日都忍不住遮羞的笑脸,搂着皓白的贝齿,晶亮的眼睛里温韵着汲汲的光华。

    这个时候,周颜都会抿着嘴轻轻地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藏在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船上,因为有后羽在,所以他不得不依然披着‘岳凌天’的皮活在当下,可也许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每每在看着岳凌天的面颊怔怔出神的时候,周颜都会忍不住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成是没有任何遮掩的花容月;花容月的眉毛,花容月的眼睛,花容月的鼻梁,花容月的嘴唇,还有他那张漂亮的惊艳的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鹭的绝色面容。

    她会在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地喊他‘花儿’,每次看着他因为她的呼唤而露出的天真的稚气的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笑容时,周颜都会觉得以前的那个花儿回来了;他纵然骄傲又怎样?他纵然比她强大又怎样?他还是她的花儿,她个人的花儿,会被她的句话吓得眼里带着泪,会因为她个拧眉惊得六神无主摩拳擦掌焦躁不安,会因为她的叹息瞅的愁肠百结,不停地伏在她的膝头处就像只被驯化的猫儿,下下的舔着她的手指,讨好般的露出示好的笑容。

    她周颜,是这世上最骄傲的女人,曾经她劈风斩浪,护得个国家安全无虞,保护万千百姓太平盛世,她娶了天底下最漂亮精致的个男人为夫,让人人羡慕,野史流传;她周颜,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个女人,纵然曾经她满门没灭孤身人,形单影只孤苦伶仃,他虽然远在天涯也心里爱她念她,默默地陪她受着挨着;他这个男人,永远都会在自己最受苦的时候不对她说个苦字,往往是在自己受了点点的小伤时,才会难过的像个孩子,巴巴的跑到她面前拘着红彤彤的眼睛,弱弱的娇娇的嘤咛着要求她的抚摸和安慰。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花容月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强大太聪明狡猾了,永远都藏着自己最痛的伤,将最纯真善良的面露在她的面前,蛊惑着她的心,餍足着她的情,霸占着她这辈子最深最深的爱1(

    发现这点,还是在某个深夜的大海上,她本在温暖的被窝里熟睡,翻个身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下来,原本躺在那上面的人已经不知去向;瞬间,各种各样的猜测和害怕灌进了她的脑子里;那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居然提着刀赤着足就走出船舱,却在这时,看见在只挂了盏灯的甲板上,昏黄的灯火下,个挺拔的身影孜然身的盘坐在冰冷的船板上;他低着头,周围重重的黑色尽数压在他的身上,夜晚的大海没有白天的波澜壮阔美动人心,反倒是像只无名的恶兽,像是要冲到他的身上,将他撕碎了扯烂了样;她站在船舱口,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这夜深雾中的晚上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个人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地上,看上去格外的孤独寂寞沧桑寂寥;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她突然听见声微不可闻的抽泣声,这声音虽然很轻,却重重的砸在她的心口,然后在她恍然睁大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抬起手擦泪的样子。┗┛

    那瞬间,她的心,扭着发疼;手上提着的刀‘当啷’声掉在地上,惊醒了停在桅杆上熟睡的海鸟,也惊住了背对着她偷偷拭泪的花容月;果然,在他转过身看她的时候,那双眼睛,本是永远都闪亮耀眼的眼睛里,却布满了星星碎碎的泪光,他显然也是吓了跳,在仓皇擦泪的时候,动作幼稚笨拙的像个别扭的小牛牛。

    “花儿”她呢喃着他的名字,脚步不由自主的靠过去。

    他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变成了不好意思,再由不要意思变成了不想遮掩的伤心:“我想爷爷了!”不知是伤心了多久,这才让他的声音变的哑了许多。

    周颜的心死死地揪紧,这个时候她才体会到前几日他在船上抱着她时说过的那几句话:家没了,国没了,连爷爷也没了,他现在除了她已经无所有了。

    在没有真正爱上她的时候,花容月这个人,是大周最骄傲金贵的世子爷,是不可高攀的镇国公,是位极人臣的三军统帅,受到百姓爱戴,天子眷顾;为了爱她,他不要了他的荣耀,不要了他的国家和亲人,甚至背负上辈子都要受到谴责的骂名,不能像个真正的英雄和强者那样站于世间的顶峰,只为守在她的身边,当个小男人,个可以让她放心依靠的男人2(

    这时候,她明白了他的失去,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地躲在这里哭,其实,他太苦了,苦到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不敢露出点点的心事和脆弱,只有在黑夜来临的时候,才敢这样躲起来,个人舔着伤口,然后再看着伤口流出鲜血的血液。

    那夜,她第次主动抱着他哭起来;可是在她哭的时候,他却止住了眼泪,只是眼角的滴清泪泄露了他的难过;他开始亲吻她,柔软的嘴唇亦如梦中的那帮美好,细细碎碎的吻,下下的落在她的眼皮上,吸走了她的泪,也舔走了她的伤;记得以前在军营里和帮男人们混迹的时候,听说过这样句话,当个男人亲你的时候并非是真正的爱你,因为女人天生就有种让男人亲吻的;可是当个男人忍不住开始轻轻地舔舐着你的切时,那就证明了这个男人已经爱你爱的没救了;他将你看作是珍品,所以才会用这么伶仃膜拜的动作对待你,他将你看做是生命,所以才会希望用这样艳情的动作让你的身上留下他的气味。┗┛┗┛┗┛

    看着这样的花容月,周颜没有拒绝他,任由他点点的亲着,点点的舔舐,像足了猫儿的动作,扫弄的她的心都是痒痒的。

    那夜,夜海如珍兽,他抱紧了她,然后将她抱进船舱里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发硬的木板穿上;这几日虽然他们同塌而眠,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她下,只是格外珍惜的夜夜抱着她入眠,然后在她熟睡后偷偷地个人跑出来哭的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这是他们自结婚以来第次他将她抱放在穿上,用属于男人的力量霸占性的压在她的身上,手指修长精巧如兰如脂的解开她的腰带,看着那层层衣衫退下后那具被戎装包裹了三年格外白皙莹润的肌肤;她羞怯的像个不经人事的少女,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闭得死紧,贝齿也咬着唇瓣,丝丝的疼,难以忽视的羞涩3(

    他亲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笑出了声,好听的笑声在他的喉间传开,咕噜噜的声音特别的好听;她睁开眼睛看他,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扯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张惊才绝艳的脸颊,熟悉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捧着他的脸,失而复得的笑,他吻着她的唇,失而复得的吻,然后当两具身体合在起的时候,她疼的认不住蜷缩着身体,而他也在感觉到她的不适后,将她抱的死紧,呼吸喘的很重;他喊着她的小名,那声声‘颜儿’叫的她只想掉眼泪;她尖利的指甲划伤了他的后背,再用手摸的时候连她都觉得疼。

    这夜,比他们真正洞房花烛的那晚还要过的快,过的美;他似乎是太想太想她,太想太想要她了;整整夜,他都想个不知道满足的混小子,浑身上下有着用不完的力气,红着眼眶哄骗着她次又次的答应;然后在自己爽的不行的时候,又娇娇的趴在她的胸口,嘟嘟囔囔的撒娇讨好,满足的眼睛都能流出幸福的流光;她全身瘫软无力,躺在发硬的床板上,听着外面的海风垂在海面上的哗啦啦的声音,却觉得这里比任何的高床软枕都来得睡的舒服惬意;这夜,他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了,久到经历了生死搏杀和难以解释的误会,这才能走在起,然后再也不弃。

    后羽果然是赶路赶得很急,海上航行只用了数天时间就再次登上了云城码头。┗┛

    在这个码头上,有着属于周颜太多而回忆,曾经她刚来到北夏的那天,在码头上与夏如君坐在起,那时候正好岳家的商船回来,无数的人,无数的欢呼声朝着大船跑过去;船头甲板上,他身黑衣,拔身挺立,灼灼光华之姿已经在那刻让她寻找到了他,只是那个时候,她避他如蛇蝎,因为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的心早就认出了他,只是难以相信那么伤她,让她恨的男人会用了那样巧妙地心机再次用这样的方法回到她的身边。

    云城的码头,依然是热闹非凡;他们行人早就在穿上换上了便服,然后驱马赶往,快速移动,由后羽带着来到了北夏皇宫。

    正值秋季,到处都是片火红的叶,硕果累累的水果香气。

    周颜因为是被神秘找回云城,所以路上自然是没有人将那个身普通装束的她认出来,反倒是跟在她身边的花容月,依然不改往日的风流贵气,穿着身乍眼的锦服,腰上的玉带上都镶嵌着几颗大大的亮亮的宝石,当真是风马蚤如前,点不变。

    夏如君坐在御花园里的凉亭中等着他们,此刻亭外杜鹃茉莉茶花嫣然,他身明黄铯的龙袍,玉身挺立坐在那里,端的是如玉般的人儿,特别的好看。

    周颜在远远地看着夏如君的时候,身边的花容月似乎觉察到了她欣赏迷恋的眼神,小男人小肚鸡肠,哪里有点当日两军对垒的大气魄:“再看?有爷好看吗?”

    这下,周颜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心儿天到晚把‘小爷’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原来真的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完全将花容月那股闷马蚤发浪的劲儿遗传的点也不漏。

    周颜嗔怪着轻瞪了他眼,花容月看见,揽着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走在前面带路的后羽听见笑声转过头看他们,那眼神落在他们两个相互依偎的身体上,说不出的古怪和审视。

    不过是两个月未见,夏如君似乎要比两个月前更显沉稳内敛,在看见她走近的时候,快步从凉亭中步出来,当着身后帮宫婢的面,在众人面前将她把从‘岳凌天’的身边扯开,然后紧紧地将她抱紧在怀中,呼吸紧蹙,带着重逢后的紧张和雀喜。

    周颜背对着‘岳凌天’,自然是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可是明显从背后射过来的两道不满渗人的冷光,却让她的后背忍不住冒起了冷汗。┗┛

    夏如君似乎也觉察到了那股目光,抬起头看向岳凌天,然后在岳凌天的沉默中,笑着打招呼:“你也跟着回来了。”

    花容月不愧是演戏中的好手,十分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皇上急招,草民以为是有什么要事,就跟着阿颜同回来瞅瞅。”

    夏如君看着站在身边的周颜,又看了看‘岳凌天’;目光在敛紧了几分之后,终还是说出来:“阿颜,都是我的错,心儿,被掳走了!”

    周颜自从跟随后羽回来至今,她直以为不过是夏如君又有了什么新的战事交给她去办,毕竟她曾经对他说过,她甘心成为他手中的宝剑,剑指哪里,她就会为他征战到哪里;从来不曾想过身在北夏最安全华贵的皇宫之中的儿子会遇到什么不测,毕竟花容月跟她说,有夏如君在,心儿不会出事;可是没想到,今天她刚回来,听见的话居然会是这个。

    周颜愣住,睁大了明亮的眼睛质问拷问般的看着夏如君,面对如此坦白直视的目光,夏如君居然不敢抬头去看,却是躲闪着眼瞳,不知道该怎么向周颜交代是他的疏忽,让高威钻了空子。

    花容月要显得冷静许多,其实,他的内心也早就卷起滔天大浪,从回来到现在的路,他从后羽的脸上看见了明显的焦急,知道急召回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会是他的儿子!

    “是谁掳走的?!”花容月声音沉稳平静,只有藏在宽袖下紧攥的手昭示了他此刻想要杀人的决心。

    夏如君面露愧色:“是高威!我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在北夏皇宫里安插了不少眼线,在你走后没多久,他就要人用迷烟迷晕了熟睡中的心儿,然后里外接应,带走了心儿;云城码头,因为前方有战事每天都有船只来往送粮,他们恐怕就是乔装改变成了送粮的人,这才蒙混逃出了北夏!”说到这里,夏如君就对着周颜愧疚难当的说下去:“你将儿子交付给我,我却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弄丢了;阿颜,都是我的错,你若是生气可以打我骂我,别这样憋屈着自己惹得心里不快。”

    周颜此刻,恨不得抄起手里的长剑在夏如君的脖子上来下,可是,看着他满眼的愧疚和坦白的直率,她只有将所有的埋怨和担虑都藏在心里,憋着股倔劲儿不肯出声,只是在瞅了夏如君眼后,冷冷的转过身,言不发就要离开。┗┛

    花容月反应快,快步上前追上,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声音这才有了丝紧张:“你要做什么去?”

    周颜转过头,前所未有的坚定:“救我的儿子去!还有,高威,我怎么能放过他!”

    “我不准你现在过去!”花容月几乎是来不及在夏如君面前遮掩什么,直愣愣的就说出这么句话:“你现在去找他,无疑是找死!你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厉害,有多擅于精兵布阵未雨绸缪!”

    周颜可以想象,能够得到花容月这样赞赏的敌人究竟会有多恐怖,可是现在,她只是个平凡的母亲,她的孩子不见了,她要去找寻而已;哪怕前方豺狼虎豹,也绝不退却半步。

    夏如君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俩拉扯着牵绊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站在旁的后羽,后羽顶着他逼视强悍的目光,在个骄傲的军人脸上竟然看见了退缩的让步。

    “凌天,你不放心周颜去,那我陪着你去,可好?”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周颜和花容月之间的争辩;花容月紧攥着周颜手踝的大手也轻轻颤,在回眸看向花园处几十米外的拱门口时,眼睛微微的眯,他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总是有着有意无意的勾人,可是周颜知道,他这是在观察个人的细微动作。

    满园花团锦簇中,凤倾城身妖冶的红衣走过来;她本就是倾国倾城样的女人,能够将红色的裙衫传出红颜祸水和清丽脱俗两种风韵,这世上除了倾城,再无个女人有这样的风华绝姿。

    周颜虽然在北夏三年有余,听过不少关于北夏倾城公主的传闻,听说她长得极美,可是却很少出现在皇宫里,就算是出现在皇宫之中,却又甚少外出走动,只是呆在自己的宫殿里,不见外人;以前周颜在听到夏倾城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个想到的便是和夏倾城名字极为相似的凤倾城,可是又想到凤倾城的身世她就不再做他想,只是现在当她看清凤倾城身矜贵雍容的走过来时,她才恍然相信,原来这个倾城就是那个倾城啊!

    夏如君对凤倾城似乎十分尊敬,看见她来就忙上前搭话:“皇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凤倾城傲气的厉害,面对夏如君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嗯了声,然后走到岳凌天面前,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笑意,然后看着周颜,说:“我会将周心带回来,只是你要将他借给我!”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周颜就确信,其实凤倾城直都知道岳凌天就是花容月;原来这么些年来,直以来都在花容月身边帮着他的人直都是凤倾城;不过,似乎也只有凤倾城这样的人物才能成为他得以相信的人吧;要不然就算是花容月的能力再强,恐怕饿无法操控这么大的局面,同时在扮演岳凌天的同时还能在大周变出个‘花容月’来。

    周颜看着凤倾城那双流光闪烁的凤眸安静的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花容月,只是见他也只是手付背后,脚下踏着青色石阶,清逸犹如楚地兰草,香响动人世间。

    花容月看了眼站在周颜身边的夏如君,诡诡的笑,像极了只成年骄傲闷马蚤的狐狸,又看着她,这才说道:“你现在不宜动身,还是我去比较适合。”

    周颜知道有凤倾城在他的身边,自然是如虎添翼,不会惧怕那高威半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不想让他离开的感觉在她这么多年以来第次表现的如此强烈。

    但是又想到她那只有两岁的孩子在高威那样的人身边,血脉里奔流的血液就再也无法平静流淌,完全就像着了火样,撩的她皮肤都开始发疼。

    周颜看着花容月,又看了看笑的媚媚的凤倾城,走到他身边,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袖,然后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朝着前面走去:“我送送你!”

    花容月看着这样的周颜,不顾身后有那九五至尊的眼神目光追随,双手臂已经轻轻地笼上了周颜的肩膀上,动作温柔亲昵,说不出的深情;凤倾城跟在后面,红衣飘逸,裙摆飘香,路盛开无数潋滟绢美之花,都比不上她的动静,眸光流转。

    夏如君怔怔的站在后面不动,而本是跟随在他身边的后羽,早已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出了宫门,不知何时季海和赵括已经带领着数十人已经骑着高头大马候在外面;看那架势,到像是早就做足了准备的模样。

    看见周颜出来,季海先个从马上跳下来,跑上前,目光在落在凤倾城的身上时,那双本来就上挑的眼角更是挑的厉害,他出色的五官下大放异彩,然后接着是抿藏的极好的笑容在眼角里,对着周颜,抱拳:“老大,我们都准备好,随时准备出发。”

    周颜看着季海,又见到赵括从后面跟来:“铁翼刚才来见了我们,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老大,小少爷我们定会救出来的。”

    面对这面前这张张誓死追随,永不背弃的好兄弟,周颜的心鼓鼓的发热。

    只是花容月在看着季海和赵括后,还是出声阻止:“你们不用跟着我,陪在阿颜的身边保护她就好。”说完,花容月就攥紧周颜的双手在自己的大掌之中:“虽然现在外面没有战事,可你还是要小心;高威在北夏也有不少探子,我虽然抓出来不少可还是有漏网之鱼,我此次前去大兴,定会速战速决,不会拖延太久,你在家里等我。”说着,他就揉了揉她的发顶,亲昵自然。

    周颜知道花容月这么说了就定有他的打算,而且她已经见识过另面的他,自然是相信他的能力;在点了头答应的时候,季海这小子却又跳出来:“岳公子,老大身边有赵括就行了,我跟着你吧;多个人好办事,而且你也只有,关键的时候我还有其他的作用!”

    季海的这最后句话说的要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眨眼看向他,花容月也是惊心,看向面前这露着自信笑容的俊美少年,只是觉得这小子,是好心没错,可这好心里面还藏着其他的意图?!

    此时,凤倾城也跟着开口:“算了,带上他也可以!”说完,项在人前都是副只有她才能戏弄人的凤倾城却是无奈嗔怪的瞪了眼露着口大白牙的季海;连日来在大海上风吹日晒,让他比平常黑了些,可就是这份黑,让他的笑容更是灿烂,皓白的牙齿更是耀眼。

    周颜此刻纵然是被高威掳走的周心分走了神志,可还是注意到她这个战场上足以可以和她媲美的杀将季海的古怪之处;这小子,看上去滑头滑脑是不错,可是很多时候总是觉得这家伙深不可测,用无谓甚至是散漫的个性掩藏着自己的本性,这点,和花容月有着出奇的相似。

    在行人匆匆告别,眼看着两个人的相聚马上就又要分离的时候,不远处的宽敞街道上,三匹马拉着的宝盖豪华马车图风驰般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奔来。

    周颜此刻还和花容月手桥手再三叮嘱着什么,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些,凤倾城眼尖心厉,自然是眼就认出了那辆马车的主人;然后就看她直阴郁的脸上突然腾起了抹蔷薇粉红的笑意,转眼看向花容月的时候,说道:“别光顾着话别了,有美人主动送上门了!”

    周颜怔,花容月也是愣,终于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个身穿鹅黄铯长裙的少女犹如直振翅飞舞的蝴蝶般从马车上跳下来,明媚的脸上带着属于十六七岁少女该有的执拗和纯粹,然后在看见花容月后,明媚的脸上下犹如莲花盛开,连空气中都带着馥郁的香气。

    “天哥,你终于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带着少女爱慕的音调和长音,被那么柔软的声音叫着,当真是连骨头都快酥了。

    花容月看着来人,整个人也是愣住,张开嘴,喉头发紧的吐了两个字:“楚蝉?!”(天津

    101:当我的城主夫人

    ?看着那如蝴蝶儿般翩然飞来的少女,花容月脸惊讶,然后频频回头看向周颜的时候,果然看见她脸上腾起来的不悦和投向他的质问。┗┛舒蝤鴵裻

    花容月心急,忙抓着她的手说:“你别乱想,我跟她没什么的。”

    花容月的不打自招让周颜很不高兴,沉了脸色,语气也不善:“我又没说你俩有什么,你在这里着急作甚。”

    花容月被周颜这句话呛得噎住,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刚再要说什么,楚蝉已经跑近眼前;恋爱中的少女在众人眼前,笑的明媚灿烂,美的就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不顾他人的侧目,直接就靠上来,拉着花容月的条胳膊就如菟丝子样缠上去。

    “天哥,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可知道这日日夜夜我想你想的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盼得祖母让我下山,我这才飞车来找你;你可想着我?念着我?”少女天真无辜的眼睛清澈的巴巴的看着花容月,那语气和眼神当真是缠人的厉害。

    站在旁的季海和赵括都被眼前的状况弄得愣愣,心里嗷嗷的叫着两声,完了!这下完了!岳公子这是明目张胆的背着老大金屋藏娇了呀!

    凤倾城看着眼前这幕,嘴角忍不住的朝上扬起,副看好戏的模样。

    花容月也是被这样热情的楚蝉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掰开她缠上来的手臂,可是这丫头又伸出手抱紧了他的腰,俏生生的脸颊贴在他的腰侧上,厮磨着亲昵着,让周颜看到下就别过去脸,连多看眼都不想。

    花容月看周颜都不愿意看他了,就知道是完了,求救般的朝着周围的兄弟们偷瞄,可这帮家伙们连管都不管,各个仰着脖子摸着鼻头也学着周颜的模样都不看他眼的。

    “楚蝉,你先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花容月尴尬的咧着嘴,头上的汗都快要滴下来了。

    楚蝉天性活泼热情,好不容易看见了梦中情郎在眼前,让她撒手?撒娇还差不多1(

    “我不嘛!天哥,我们以前就常常这样,又没怎么样?!再说,人家紧缠着你也是想你想的厉害了嘛!”楚蝉靠在花容月的怀里,扬着下巴眨巴着眼睛娇俏的看着面前这尴尬的快要抓狂的男人。

    周颜实在是受不了了,转眼狠狠地瞪了眼花容月后,对着其他人,就说:“季海,我们走!”

    季海唯恐天下不乱,忙应了声就跟着周颜要离开。

    花容月知道周颜是生气了,害怕她将来会误会更深,忙上前快步追上周颜,拉住她的手臂就说:“阿颜,你别这样!”说完这句话,又看向楚蝉:“你先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花容月就对周颜送了个‘你等着我’的眼神,然后拽着楚蝉的手臂就往旁走去,那模样当真是无奈到了极点,可是又不得不解释面对。

    周颜站在原地,心里堵着闷气,看着花容月拉着别的女人走开的身影,生气的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两脚;根在旁看戏的凤倾城自然是将周颜这幅吃醋的表情看在眼底,笑在心底,走上前就来到周颜身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你别误会小花,其实他心里只有你个人。┗┛”

    周颜突然听见这句话,回头看向凤倾城:“你怎么会知道?他这人,心思埋得比大海还深几分,三年前我猜不透他被他骗的像个傻子,三年后我更别说能看透他了;这三年我活在我身边,却用另个人的身份,看着我苦,看着我过活,将我的切都了如指掌,可是我对他呢?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个楚蝉,我都是不清楚。”说完,周颜就赌气的狠狠地提着脚边的小石子。

    凤倾城看她这样,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这三年时间,你虽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甚至还将他当成了另个人对待;可是你们的心却是在起的,就算是咫尺天涯也不曾分开过,总比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的感觉好多了吧2(”说着,凤倾城就苦笑出声:“三年前,小花不曾欺骗过你,唯的隐瞒就是为了让你活下去不得不逼着自己说出伤害你的话,逼得自己顶替别人背起灭你全家人的黑锅;我和小花自小起长到大,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和男人,这是我第次看见他为了女人甘心做这么多的事,也是我第次见识到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个女人可以放弃那么多,改变那么多。”

    “你是他的心腹,是他相信的人,当然是替他说好话了。”周颜此刻虽然嘴还硬,可是心里却已经有了丝动容。

    周颜纵然是在骁勇善战,可这毕竟还是个女人,女儿家的心思还是瞒不住凤倾城的:“我是不是在为他说好话,你聪明过人自然也能分辨其中真假;当初你门被灭,他以为是爷爷下令我下的手,看你心求死,他铤而走险毫不推卸责任的将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看你恨他咒骂他,他心里的苦却没办法说出来,活活把自己憋的吐了好几口闷血,自己的生命也徘徊在生死之间;岳凌天的身份本来是他好不对外说起的,连我都是在三年前才知道他会是北夏的第富商;也是为了你他求我在大周易容成他的模样住在镇国公府里,自己不远万里的假扮成另个人活在你的身边;周颜,个像他这样男子的爱是几百年才会可能出现的,你何其荣幸,能够让他对你至此。”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凤倾城用狠冷屑的眼神看她,那口气带着警告:“你若是再敢让他为你痛为你掉滴泪,天理难容,我也不会放过你。”

    周颜听着凤倾城的话,明明如此骄傲的自己要是听见这些话定时会生气发怒的,可是不知怎么了,再抬头看向和楚蝉说着什么话的花容月时,她的心却是酸楚中带着甜,甜里面又带着点淡淡的苦;就像是含在嘴里的甘草片,甘甜是不错,但又回味无穷甜涩韵绕。

    那边,花容月不知跟楚蝉讲了什么,清丽佳人脸苍白,颤抖的手指连她站这么远都能看得清楚,亮亮的眼睛里带着不舍和倔强的泪光;然后在花容月伸出手指指向周颜的时候,楚蝉也跟着朝她望了过来,那是种不屈的目光里面还带着丝不甘和厌弃。

    这样的目光对于周颜来说并不陌生,所以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确切的说她在听了凤倾城的话后,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那个男人;满足的笑容,浅浅的出现在嘴角3(┗┛

    花容月又跟楚蝉说了几句话,就甩了袖子飞快跑过来;站在原地不动的楚蝉,泪眼蒙蒙,终于无声的落下眼泪。

    可纵然身后的佳人再怎样,他都没有点停留止步的意思;他深知,她的眼泪不是靠他来擦的,这辈子,他只替他的女人擦拭眼泪。

    花容月气喘吁吁的跑到周颜面前时,就拉着她的手,把紧紧地放在自己心口,眼睛亮亮的,专注的认真的看着面前他爱了无数个日夜的女人:“阿颜,你别胡乱想,我和楚蝉真的没什么;他是我恩师的女儿,自幼是起长大,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在北夏有很多不得已;但我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我已经把话跟她说清楚,楚蝉虽然任性可也是个明白人,相信她不会来滋扰你;阿颜”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按在胸口,语气迫切:“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在起,不要怀疑我,不要不相信我;我对你的心真心真意,容不得你的份怀疑;我爱你爱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是爱着你的。”说完,他就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边就是深深地印下个吻。

    被他这样大胆直白的表白惊得不知该有什么表情的周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只觉得他眼神闪烁迷离,美的就像两汪泉水,可是在那泉水的最深处,却是深情片清澈透亮的真心实意。

    看他这样,周颜忍不住抽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他的鼻子和眉宇,看他拧紧的眉心,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稳住被他的猛烈告白震得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我信你!乖,去把我们的儿子带回来吧,我会听话,在家里等你的。”

    周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这几句话在花容月听起来该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这愣头小字,居然哈哈大笑了几声后,把就将周颜紧紧地抱了起来,在原地不停地打着圈的转悠着,脸上明媚的笑容连天上的日光都比了下去。

    此时,昭阳殿内;夏如君逆光而坐,整个人都投在片耀眼的光华之中,但也正是这份光华,让他的五官轮廓照的极为模糊不清,脸上的任何表情都无法清晰显露。

    跪在下面的后羽后腰微微弯曲,头上的冷汗已经层层的往下冒;这样的皇上,和平常那个温润谈吐优雅大方的朝之君已经有了天差地别,如果不是就知道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恐怕会让人怀疑现在的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夏如君。

    “你路跟着他们回来,可是看见他们从头至尾都是这么要好吗?”刚才在凉亭外发生的切,至今都让夏如君如觉梦中样;周颜眼底无法遮掩的爱意,岳凌天脸上闪现出的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光芒;这两个人,难道真的走到起了?他不信!他不会相信!夏如君攥紧手下的龙头,再次拧紧不能再紧的眉心。

    后羽被夏如君的气势所迫,擦了把脸上的冷汗,语段精简的说:“属下刚到云海之上,见周将军对岳公子并非如此,反而还以唇相讥;在回来的路上,属下也多番留意,并无什么可疑之处,也就是近几天,他们之间才有了这样的亲昵!”

    “什么亲昵!”夏如君拍桌而起:“你哪只眼睛看见阿颜和岳凌天亲昵了!”夏如君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嫉妒,什么感觉叫做恨不得杀人;看着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如此要好,他现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要不是最后的点冷静还在他的脑海里,恐怕就在刚才,他就会下令让人将岳凌天关起来。┗┛

    后羽被夏如君的吼声震,眼神徘徊闪烁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灵机现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皇上,属下觉得岳公子似乎有点奇怪。”

    夏如君听见这话,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样,急迫着问:“什么奇怪,你快说!”

    后羽干涩着嘴唇,认真的回忆着:“属下在船上,又次无意之间路过周将军的船舱,似乎听见周将军在叫岳公子的|乳|名!”

    “|乳|名?”夏如君怀疑了:“朕和岳凌天自幼起长大,他虽然常年在外经商,朕也不是太常见到他,可是自朕的了解,他似乎没什么|乳|名!后羽,你听见什么,只管说!”

    后羽点头,再次抬起头,肯定的回话:“周将军叫岳公子‘花儿’!”

    ‘当啷’声!放在龙案上的茶杯被夏如君个失手撞翻在地上!

    后羽看见,忙站起身想要上前擦拭,却被夏如君把抓住领口;发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后羽,压抑的嗓音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