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俊美世子爷

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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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这其中也包括他,所以这些年以来他直在努力的可知自己的小毛病和不足之处,虽然成效并未理想中的那样好,可也算是不错;只是,没想到在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缺点时,已经有人留心到了他,而且专门针对他训练出了帮这样的人;招数虽然普通,可是攻击的地方却都是他最不拿手的。

    幻影只要想到身边直有双眼睛盯着他的举动,甚至将他了如指掌;就恨不得跳起来劈死那个人,所以动作上也有些更大的差误,因为不稳的气息也开始脚步凌乱起来!

    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生活中,人们最害怕的敌人不是那些凶名远播的人,而是真正将你了解透彻的熟悉的人;所以,当幻影看清楚这帮人的路数之后,就给了自己两条路可走,要么,宰了他们个不留,要么,他就死在这里!

    冷月白霜,凄惶的大地和在林中迅猛的杀戮,几乎让这个平静的夜空变成了刺眼的猩红,到处都是团团吹也吹不开的血腥味,闻着都让人作呕。

    白雪,终于又在无知无觉下开始洋洋洒洒的从天际飘落,干冷的大地,再次覆盖上纯白的棉被,安静的沉睡着。

    周颜被岳颦扶上马车的那刻,那驾着马车的人开始慢慢的催动马儿,车轮滚滚,压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撩开车帘,发现又开始下起白雪,洋洋洒洒沉静银白。

    岳颦自上马车后就匆忙从车后面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后竟发现里面规矩的摆放着数个精致的小瓶,而她在仔细确认有,终于拿出个青瓷小花瓶,对着车内吊起来的昏黄的玲珑灯照了照,然后打开瓶塞,倒出颗青黄铯的小药丸递到周颜面前。

    周颜垂头,看着那片莹白的掌心中,青黄铯的小药丸玲珑可爱的放在上面,片式雪白的肌肤,颗又是如此小巧玲珑,着实看着要人心里喜;周颜看了眼面带笑色的岳颦,就着她的手仰头吞下。

    没有药物该有的辛苦味道,反倒是入口的清香和凉爽,倒是让人舒服不少。

    看周颜直紧拧的眉心稍稍有些舒展,岳颦也总算是放下了心,撩开车帘给驾马之人说了声让他走稳点后,便又探回头,看着几日不见已然有些消瘦的他:“表哥,你身体还未大好就应该在府里养伤,少出来走动比较好!”

    周颜看出岳颦对她没有坏心,就也没了先才的防备:“我出来找人算账,等账算完了自然会安心在府中静养!”

    岳颦自然知道周颜口中所讲的算账是什么意思,脸色尴尬遮掩的笑,道:“表哥何时与暗门门主接触上的?其实我早就到了,看见你和他打的难舍难分我也只是旁观,最后瞧见你俩都现了杀招,这才上来帮了你把!”

    周颜也是第次从岳颦口中得知暗门门主这样的名字,不免好奇起来:“这个暗门门主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来头?以前在府里有帮黑衣人冲进来要杀我,是他救了我;这次他又出现,言语间虽然有些轻狂玩味,但似乎对我并没有恶意!”

    岳颦通过周颜的话,仔细解释道:“其实,我也是近段时间才得知有暗门这个神秘组织存在,而且他们效命的人就是当今天子!”

    “昭光帝!”周颜惊讶的脱口而出。

    岳颦点头,道:“大周自建朝以来,太祖皇帝为了维护皇权就偷偷创建了个神秘的组织,就是现在的暗门;暗门权势很大,有先斩后奏斩杀佞臣反贼调动帝京兵马大权,甚至还有册立幼主换天立君之能;历代暗门门主都是由前代暗门门主暗自内定的,而且他们身份扑朔成谜,示人时皆是以黄金面具遮脸,就算是身边最相信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长相;唯独只有个法子知道他们真正身份,那就是他们退位让贤,选出新代门主时,才会将自己的真面目面见于天子。”

    周颜听着这些话,只觉得热血;半天有些缓不过神来,她直以为这皇权才是最大的,没想到在皇权的背后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庞大组织;册立幼主?换天立君?恐怕权利越大,他们同时伴随的危险也会越大,所以才会以金面遮脸,让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说白了,不过是群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潇潇洒洒或回的人。

    看周颜眸光闪烁,似乎有自己想法,岳颦淡然笑,又拿出帕子轻擦着她额际的湿汗,温柔的说:“我想尽办法才知道这暗门门主的上代主上是谁,表哥想知道吗?”

    周颜眨了下眼,问:“是谁?”

    岳颦狡黠笑,道:“老国公!”

    周颜瞬时睁大眼睛,半天没有好好喘口气;今天晚上的以外实在是太多了!

    岳颦笑了,道:“表哥可是在怀疑刚才跟你对架的人是花容月?”

    周颜为岳颦的聪慧暗暗惊叹:“爷爷他既然是上代的暗门门主,那么容月也有可能的,是不是?”

    岳颦看着周颜急于求证的目光,半晌,摇了摇头:“以前昭光帝也怀疑是花容月,只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绝对不是他!”

    得到这个答案,不知怎么的,周颜突然松了口气;其实在她心里,她是极不愿意那个活在黑暗中的人不要是花儿,她的花儿笑的是那么灿烂,活的是那么轻松,不应该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器,也不应该成为别人眼中的芒刺;只要不是他,是谁她都不在乎!

    看着周颜放松的神色,岳颦心里阵凄苦;她又怎么看不出来,表哥对花容月,真真是动了真心了,喜欢个人可以装出来,但是眼神却装不出来!

    突然,她心里的凄苦开始缓慢的扩散,流到她的四肢百骸,点点的折磨着她的意志和敏感的神经。

    马车,继续缓慢的移动着;车夫驾车的水平显然是极高的,路上平稳而轻缓,小小的琉璃灯火,照耀在这小小的车棚内,格外显得温暖人心。

    白雪皑皑,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白白的被覆盖了片!

    从远处,缓缓而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个人,红色妖冶的长衫,风情的在下着白雪的天空下显得艳丽极了!

    乌黑的发,银白的雪,还有那妖妖娆娆近乎魅惑艳红,如幅静美的画卷;只是,在来人跌跌撞撞的身影之后,排长长的血迹刺眼而醒目地滴落在白雪中,赛雪的红梅看见那滴滴血印,恐怕也觉得比不上而羞煞的低下头去吧。

    凤倾城顶着大雪寒风,整个人有些精神涣散的行走在空无人的大街上,干涩的嘴唇向着干冷的空气吐出白色的雾气,鼻头冻得有些发红,脸颊却是热得烫人。

    她艰难的走在路上,右手死紧的捂着自己的胯骨处,而那血流不止的地方正是她的后腰,就算是她用尽身上剩下的所有力气死死地捂着,可鲜血还是争前恐后的往外溢着;血液流失的感觉,原来是这么恐怖,就算是等死的人,明明知道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可是老天就是要惩罚你,不来招痛快的,让你慢慢煎熬着享受生命最后的点酸胀和疼痛。

    终于,在她又跌跌撞撞的走出几步后,噗通声重重的摔在的地上;白雪被她的身子震的颤了颤,手指拼命地朝着前面伸展,想要再多走几步路,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还是停留不前;地上猩红的血液里透着股难以发现的乌色,也许就是这块乌色,让她全身瘫软如泥水。

    睫毛上也落下白学了,眉毛上似乎也感觉到了点点的冰凉在漫漫的向脑袋里渗进去;就在她昏迷之前,远处,定四人抬起的小轿朝着她的方向缓慢而来;接着,停在她面前,然后轿帘被掀开,走出个穿着资金靴子的男子。

    “少爷,好像是凤姑娘!”小厮的声音在空寂的夜空下显得尤为响亮。

    那人走过来,缓慢的蹲下去,然后勾起手指轻挑的抬起她近乎惨白的脸,上下打量了下后,薄凉着口气无所谓道:“还没死呢!”

    又过了会儿,在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时,就看那先前说话的小厮从后面飞跑的跑上来,然后手里拿着张精致的黄金面具,双手递到那人面前,道:“少爷,奴才发现了这个!”

    那人盯盯的看了几眼后,本是敛着的狐狸眼顿时大放异彩:“把她抬回去,定要救活!”

    与此同时

    彻夜通明的御书房内,昭光帝正满面疲惫的坐在龙椅上,面前的龙案上空空荡荡,只有在正中间,个明晃晃的刀口子像扎进人心里样刺眼的琉璃灯下显得有些狰狞。

    过会儿,玉落公公身是雪的从外面跑过来,身后,跟着个身受重伤的黑衣人!

    昭光帝看见来人,立刻坐直身子,问:“怎么样?”

    段卫跪下身,声音冷润清晰:“幸不辱命!”

    “伤在哪里?”

    “后腰处,半尺的刀口,没有小半个月休息,绝对不会愈合!”

    昭光帝大喜,拍桌而起:“好!你下去休息,这段时间好好养伤,没朕的命令不必出现!”

    “是!属下告退!”段卫又躬身行礼,接着拖着伤重的身体离开。

    玉落公公看着昭光帝欢喜的脸色,走上前沏了杯茶,道:“皇上,你若是怀疑郡王爷,大可将他带到面前好好问便是,为何要费这么大得劲儿要人伤了他!”

    昭光帝神采飞扬,道:“这你就不懂了,如果花容月是花容月,朕自然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儿,但如果花容月不是花容月,这点劲儿不得不费!”

    玉落半懂未懂,只是将沏好的茶送到昭光帝面前;昭光帝是显然高兴极了,在顺手接过茶的同时,手指轻轻地碰了下玉落那莹白纤细的手指,眼角和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

    面对着年轻天子最魅惑勾人的笑,玉落眼里似有烟火盛开,柔美曼妙,倾国佳丽。

    “传朕的旨意,明天早朝过后,要容郡王进宫觐见!”(天津

    055:我的男人谁敢碰

    ?周围难闻的中药味将凤倾城憋醒之后,看见的就是自己躺在张奢华锦缎的红木大床上,头顶上缀着绯红色的纱幔路垂到床头两侧;身上的衣衫已经更换,除了后腰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以外,先前的晕厥和酥麻无力已经彻底消失!

    有人救了她?!

    来了精气神的眼睛咕噜噜的四处转悠了两下,就在她准备撩起纱狯起来的时候;青色的棉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接着,高威那张人畜都想骑的脸瞬时闯进她的眼前。┗┛┗┛┗┛舒唛鎷灞癹

    ‘嘶——’的声,是凤倾城吸溜着嘴里的口水强忍着不让它往下掉。

    高威还不知道床里的人已经醒了,只是听伺候的丫鬟说已经退烧无碍之际,洋洋飒飒的迈着悠闲的脚步走过来,坐在床沿刚要伸手撩开床帘,突然就从里面传出声摆明是身体虚弱可依然色性不改的滛腔滛调:

    “威威,要我来给你把把脉吧!”

    浑身上下的汗毛,就是在瞬间齐刷刷的立起来,然后在高威做出反应猛地站起身的同时,双手就从床里面探出来,接着把抓住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踝,抓紧!

    高威狐狸毛乱炸,嫌弃的抖抖抖:“凤倾城,你他妈不要命了,刚醒来就调戏老子?”

    凤倾城眯着那双好看的凤眼,捏着酸诗:“若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威威,你就成全我当只风流鬼吧!”

    高威脸色乍变:“滚!”

    扯直的嗓音,咆哮的怒吼,几乎在高威快要被凤倾城闹得精神错乱时,那女人才嘻嘻笑着松开他的手,然后撩起床帘,捞起只枕头靠在后腰上。

    那张原本艳丽的脸颊此刻如欺霜赛雪般苍白无色,可眼睛却是乌溜溜的亮着,嘴唇也是泛着淡淡的粉红;现在的凤倾城,没有了往日的耀眼妖异,活的像个人1(

    高威看着她扯着痞坏的弧度冲着自己笑,腾起来的怒火瞬间竟然熄灭;然后搬来凳子,第次脸色还算好的看着她很明显血流过多而苍白的脸颊。

    “是我救了你!”高威扬着小巧的下巴,幼稚的抬,得意洋洋的说。

    凤倾城就是爱极了他这副风马蚤样儿,笑眯眯的弯着月牙般的眸子:“我随时准备以身相许!”

    果然,某个人狠狠地等了她眼,接着道:“哪个不长眼的追杀你还没把你宰了?手艺不行就应该来找我,要人还是要钱,小爷都给得起,绝对可以和那位同胞想个将你招致死完全之策。”

    凤倾城依然笑的风情无限,这个女人,虽然性格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天生媚骨,随便的个动作和眼神都带着媚媚妖妖的气味,这也是高威不喜欢她的真正原因;俩人都是,不过个在明,个在暗!俗话说,山不容二马蚤嘛!

    凤倾城想到昨晚的惊险,虽然心有余悸,可面颊上却依然妖气横生的媚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后腰处上了药的伤口,慢悠悠的笑,十足的在世狐妖:“跟你说是谁要杀我,你会替我报仇吗?威威哥哥,好痛的!”说完,凤倾城在高威嫌弃的眼神下,轻轻地转过身,然后撩起身上单薄的薄衫,后腰处,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和因为受了伤而发红发肿的伤口。

    高威面色酱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难道她就真的不怕死吗?如果昨天晚上没有遇见他,她只有两种路可走,要么冻死,要么血流而死;不管是哪种,都是绝对痛苦的!

    看着高威绷得紧紧地脊背和脸颊,凤倾城不知死活的继续逗:“来给我吹吹好吗?不过”凤倾城轻咬了下手指,娇羞而魅惑:“腰部,是人家的敏感带!”

    ‘噗’!终于,高威的功再次被这马蚤女人给搞破了!

    就看他好不容易端起来的调笑态度再次被她强压在下流的挑逗之下,眉心和眼角都藏匿着冰霜,冷冷的刮着坐在床上依然露出大片腰部肌肤的某个女人2(

    “凤倾城,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高威近乎咬牙切齿。

    凤倾城看他似乎要动怒,这才收起挑逗之意,乖觉的做回身,又风马蚤的撩长发,眼露凄色:“谢谢你昨晚救我!”

    “凤倾城!”高威气的头冒青筋:“你真的要气死我才甘心?”

    凤倾城看着高威额头上蹦蹦跳的青筋,觉得乍毛的马蚤狐狸更得她心,半晌后,委屈道:“明明是你先揪着问题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以身相许你不乐意,我勾引你你不高兴,我口头上说感谢你,你又抓毛;威威,跟花容月待时间长了真不好,越来越傲娇,明明不是断袖,却比龙阳君更要人受不了!”凤倾城说的语重心长,听得高威头上的火滋滋的冒啊冒。

    高威早就知道,要从她嘴里问出个所以然,那比登天还要难;这女人,他从小伴随着长大,装疯卖傻下流造孽,是个连屎壳郎都不滚的混蛋!不过,他手里有东西,会让她主动开口。┗┛

    想到这里,高威就拍了下手掌心;就看个小厮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红桃木做成的托盘,盘子上盖着个红色的红巾,遮住盘内之物。

    凤倾城被这盘子里的东西勾起了好奇心,扯着脖子看:“什么好东西?”

    高威摒退了小厮,似笑非笑的看着凤倾城:“给你最后次机会,跟我说实话我就不把这东西拿出来!”

    凤倾城看着高威不似作假的态度,心里的傲然劲儿上来,眉角抬,肩膀往上送,摆出副放马过来的表情。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有种你接下来也给我装!

    高威磨着后牙槽,狠狠地扯那红巾,就看红桃木中的盘子里,端端正正的摆放着张黄金面具!

    精致的面具,从来都没有在白天出现过;此刻,万丈光芒下金光闪闪,几乎快要啄瞎人的眼睛3(

    凤倾城眼睛眯,好看的凤眼眼角明媚的挑起,明明是下沉的嘴角,却被她做的格外讨人喜欢;黝黑的眼瞳里,流光溢彩,云涛翻滚。

    看她不做声,高威心里总算是得意了;这辈子,能让凤倾城这样乖觉到说不出话的时刻,绝对是少之又少;高马蚤马蚤虚荣的膨胀点瞬时涨到了最高点,得意的拿起面具,在凤倾城面前晃了晃:“这个东西,是你的吧!昨天在我救你回来的时候,这东西就在你身后丢着;别说你不知道!”

    凤倾城挑起眼看着他,看着他马蚤马蚤的眼神如烟花样‘扑出扑出’的在深邃幽冥的眼瞳里绽放,犹如被照亮的夜空,美的绚烂。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不过也没关系,我看这个面具年代已久,做工精致近乎到鬼斧神工的地步;只要我想办法去查定会查到蛛丝马迹,到时候凤倾城,别怪我把你藏着掖着的那点事全部都抖落出来!”

    说完,高威就要挟性的在凤倾城眼前晃了晃,然后就在他要将黄金面具放回到红桃木托盘的时候,就看她嗖的下飞快起身,把夺过那只面具,紧紧地护在怀里的同时,还用牙齿很没出息的咬了好几口,直到确定是真金子的时候,灿烂的笑脸几乎把那金光闪闪的黄金面具都比了下去:

    “东西是我的,谁叫你随便拿走的!”

    高威被她这近乎无邪的动作闹得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赤着脚站在地上,明明站不稳却还强撑着,怀里死死地护着面具,活跟自己的命样。

    “你说这东西是你的,做什么用?”高威近乎逼问着。

    凤倾城嘟着嘴转过身,只手近乎爱恋的摸着面具,边副见钱眼开的模样:“能有什么用,准备拿到金器店里换点钱呗,你也知道我穷,现在白吃白喝在郡王府里,但指不定哪天就会被花容月那混蛋撵出来睡大街!”

    “凤倾城,你把我当成三岁孩子来哄骗吗?你明明知道这个面具不是用来当钱的,你还故意这么说?”高威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时间脱口而出大声嚷道。

    就听他这话音刚落定,那先才本来还副护犊模样的凤倾城却在眼角飞扬的时候转过身;此刻,她面上没有任何笑意,恍如变了另个样,狡黠敏锐的看着因为仓皇而不小心说漏嘴的高威。

    “威威!那你说,这个面具是用来做什么的?”凤倾城眼睛眯着,虽然眼角看上去带着喜意,可是,冰冷的口气却让她看上去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间隔,让人不敢靠近,也不能靠近。

    高威只感觉喉头阵发紧,接着,‘咕咚’声吞下口唾液!继而转过身,眼神游离之际,不再多说什么。

    凤倾城就知道高威在拿出这个面具的时候就对她存了某种心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激,被她小小的刺激了下,就不小心说漏了嘴。

    怀里紧抱着黄金面具,忍着后腰处伤口的扯痛,她再次回到床上;看了眼依然盯盯的站着的高威,语气颇深的说道:“我知道你聪明,但千万别把别人当成傻子!威威,不管你相信与否,我感谢你昨天晚上救了我,可是听我句话,救我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连花容月在内!”

    高威骇然睁大眼睛看着凤倾城,这个女人,是他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见到他就喜欢调戏他的色女吗?

    明明是模样的容颜,明明连嘴角那得瑟的扬起都是模样,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

    “凤倾城,你私底下在做什么?周颜重伤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凤倾城微微笑,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精致到连点棱角的面具,幽幽说道:“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高威犹豫的看着靠在软枕上的她,只觉得明明是个很轻描淡写的话,但每次被她的那张嘴咬着说出来总是会带着点勾人的意味;眼神闪烁,又复杂尴尬的别过脸去,道:“勉强相信!”

    凤倾城嘴角的笑因为高威的这句话而渐渐变大,刚才眉宇间强势的低气压瞬时烟消云散;片刻功夫,就又变成了那副妖妖娆娆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高威尴尬中略带沉色的脸色。┗┛

    拍了拍床沿,高威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就看她手撑着头,手伸出食指,冲着他媚媚的勾了勾:“过来!”

    鬼使神差的,高威居然走了过去,“干嘛?”

    凤倾城仰头看他,细软的手指轻轻地扯了下他腰间的玉带,妙曼的生意里说不出的温情蜜意:“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高威冷哼:“恻隐之心你懂吗?就跟只将死的流浪狗挣扎着在眼前求生,人都会产生怜悯;当然,不知道是色女的你有没有这人才会有的这点感情!”

    被高威如此奚落,凤倾城倒是也不生气,只是那扯着他的玉带的手悄悄往上移了下,隔着衣服抚摸着他小腹上的肌肉——好硬!

    “那高大公子是怜悯的救了我这只流浪小狗准备怎么处置呢?”说完,凤倾城就仰着下巴靠近他,还真像小狗样湿漉漉着眼睛,然后伸出粉红的舌尖对着他吐了吐;而此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凤倾城半躺着的位置正好迎着高威站着的位置的胯部,而眼下她又使出这幅媚媚的模样勾引他,好死不死的是高威的兄弟也正好隔着层层锦衫正对在她面前。

    当察觉到了这点,高威瞬时脸红的妄图朝后退步;可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凤倾城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拉住他的玉带往前扯,高威脚下没站稳,个踉跄往前冲,天雷地火间,那被层层衣衫遮住的男人根部正好死不死的撞在了凤倾城微微嘟起来嘴唇上。

    在被碰上的那刻,饶是凤倾城脸皮够厚,也下子面如红霞,被水汽包裹的眼瞳里扬着层层涟漪,喉间忍不住嘤咛的发出声勾魂的声音;这里也——好硬!

    要知道,男人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那里!

    就算是穿了再多的衣服,女人用最柔软的嘴唇碰到了自己最有感觉的地方,瞬时就让高威面红如潮,尴尬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伏在他胯间的女人;这刻,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内心深处被引出了什么,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把这个从小到大都勾引他女人就这样弄死在自己的身下!

    看出高威的挣扎和眼睛里的复杂情绪,凤倾城笑着呢喃着他的名字:“高公子威威威爷?”

    被这声声勾魂的声音喊着念着,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会乱了方寸;高威猛地推开快要凑到他身上的凤倾城,轻咳了声清理嗓子:“你在这里养伤,我会派人通知花容月声!”

    说完,高威就像落荒而逃似的,匆匆离开这间让他差点燃烧的屋子;可恶的女人,勾引人的法子越来越多了!小妖精!

    看着高威逃跑的背影,凤倾城支着软枕呵呵的笑;本来苍白的脸颊因为欢喜而缓慢腾起层淡淡的如胭脂般的娇粉,水灵灵乌溜溜的眼瞳中盛开着如白莲花样的美丽盛景;小巧圆润的肩膀笑的抖啊抖,美人如画笑靥如花。

    翌日清晨

    在花容月从场美美的梦中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周颜正背对着他坐在床沿处,无声的正在摆弄着什么。

    清晨刚睡醒的男人可是最多情敏感的,第眼就看见心爱的人在眼前的感觉那可是相当满足的;于是乎,某个小人蹑手蹑脚的蹭着锦被缓慢而蠕动的爬到周颜的身后,然后在惊喜中,猛地从后面把抱住周颜劲瘦有力的腰,整张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后心,噌啊噌的眼睛都笑着眯起来,声音糯糯的喊着:“媳妇!”

    周颜本在给身上崩开的伤口上药,突然被身后那人大力的拉扯,好不容易撒了药粉的伤口上瞬时又迸出血来,疼的她咧着嘴使劲抽冷气。

    察觉到周颜的不对劲,花容月忙松开她;双手双脚的爬到她身侧,在看见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次裂开,顿时,心疼歉意还有深深的不明白充溢了他整张小小娇娇的脸。

    “这这不是快要好了吗?昨天上药的时候,明明快要好了呀?为什么——为——”周颜慌不择言的说着,忙拉过旁的白色纱布,朝着她流血的伤口上按去。

    周颜不敢对他说这快好的伤口是因为她找人斗架又闹出来的,疼得有些发白的脸上扯了个还算好看的笑容,干燥的大手抚摸了下他的头,安慰道:“没事的,伤口嘛,都是这样;反反复复,过两天就好了!”

    花容月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太大又把她的伤口给弄裂了,脸的懊悔自责,眼里腾着快要掉出来的泪。┗┛

    瞅见他这样,周颜更是不敢说实话;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转过身就将他拉进怀里,两个人大早就像个连体婴儿似的紧紧地挨着,药香体香混合在起,个还算明媚的早晨透过糊了窗纸的窗户透进来,说不出的迤逦静美。

    可就在这俩人难舍难分,周颜考虑着是不是要用套强硬的床上功夫给她的心肝宝贝证明她现在根本没事的时候,房门从外面急匆匆的拍着,接着,富豆那显然刚睡醒不久的声音就传来:“爷,宫里来人了,天子要见你!”

    周颜愣,忙松开还有些糊里糊涂的花容月,擦了下他沾着泪的眼睫毛,道:“天子叫你做什么?”

    周颜看着媳妇原本完好的胸口现如今布着道道伤口的红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是声音低低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周颜看他这模样,又顺了把他乌黑厚实的长发,扯了根发丝绕着之间玩了几圈,回忆着昨夜岳颦对她讲的话,细细的分析过后,这才抬起他娇小的下巴,动情的吻,压在他娇嫩的唇瓣上:“没关系,你且安心进宫!”

    得到周颜的这句话,周颜本来有些乱糟糟的心不由得平静下来;只是刚才被周颜那吻勾得有些动情的他呼吸有些急促,眼角也带着丝丝的媚气,嘟着嘴看着周颜眼,从来在两人床事都很羞涩的他,第次主动圈着周颜的脖颈,学着她经常逗弄自己的样子,在她的耳垂边轻轻地呵了口气,然后含住了她柔软的耳骨。

    周颜只感觉股热流从小腹处开始燃烧,燃烧的她的手恨不得掰开这怀中的小人,将他死命的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只是,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昨夜打了架后的疲劳症状又开始隐隐发作,这要她颇有点力不从心。

    难得小松鼠第次主动求欢,身为最牛逼的指挥兼行动派的周颜却无法满足他,这要大将军的颗伪爷们心瞬时憋屈的有些难以招架;干燥的大手安抚性的拍着花容月颤颤的后背,看着他发红的脖颈和耳骨处,压低着嗓音,燥燥的说着:“想要?”

    花容月被这两个字勾的浑身颤,糯糯软软的趴在周颜的怀里,媚眼如丝的噌啊噌的,嘤嘤咛咛了老半天,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说个‘要’字。

    周颜看出他的心思,双手缓慢的游走着,然后寻找到他最灼热的地方,低沉的笑声伴随着她独有的声调,道:“要不,我用手?上次你不是也试过吗,感觉也是不错的!”

    本来粉嫩的耳垂和脖颈肌肤瞬时变得更红,花容月猛地挣开周颜的桎梏,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只穿着件薄薄的近乎透明的里衣,娇滴滴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硬是不吭声!

    看见他这模样,周颜更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挑着他的下巴伸出舌尖勾画着他的唇型,笑声接着说道:“不想要手吗?还是你要我用嘴?”

    这下,算是彻底撩拨了花容月这只闷马蚤的小松鼠啦!

    小松鼠撩蹄子,浑身上下就跟熟透的虾子样颤啊颤的,颤的周颜看着都要软了;抱着他只顾着哈哈大笑,下下的亲着他露出来的肌肤,真的好香好美味的味道!

    花容月被周颜逗得呼呼气,轻轻捏着拳头就在她的胸口上来了下:“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以前还不是这样!”

    美人撒娇,大将军瞬时出卖朋友没了人性:“凤倾城说,女人的这张嘴也能起到那作用,我前面想要跟你来次,可害怕你羞涩不愿意;后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了可身体受伤了所以就耽搁下来;花儿,要不,现在给你试试?”

    花容月被周颜这话撩拨的浑身发痒,几乎瘫软到了她怀里,还没做什么,就呼哧呼哧的猛喘气;嘟囔着含嗔带怒的低骂她:“就知道不能让你跟凤倾城走的太近,她都把你教坏了;两个坏蛋,成天就知道欺负人!”

    周颜抱着花容月爽朗的大笑:“那我还不知是欺负你个,别人凑上来我还不要呢!”

    “你敢要别人!”花容月下就叉着腰,眉宇间佯装着怒气,开心的绯红的脸颊上带着娇嗔,那憨嗔的模样当真是把他衬得更是惹人垂涎。

    周颜顺着他的意,忙做出副害怕的模样,“是!为妻这辈子只要夫君个人!”

    花容月被周颜这模样逗笑,叫着她的名字就使劲的往她怀里拱啊拱的;就像个讨奶喝的孩子,心疼的让人心里都快要滴出水来!

    富豆在门外顶着宫内宣旨公公和寒冬腊月天的酷寒冰冷哆嗦着发抖,房内,两位主子遍又遍欢畅的笑声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宣旨公公的脸黑了,富豆的脸却被动的白里发红。┗┛

    眼看着郡王爷不出来,富豆生怕宣旨公公生气,好心的凑上前,解释道:“公公啊,我家爷和大将军是新婚,你要理解理解!”

    宣旨公公同样也绷着被冻得有些发僵的身子,刚想装镊样的做出副大气的模样,谁知富豆又抢过他的话,脸恍然觉悟的无害模样,道:“啊,我忘了!公公你是太监,是没有拿东西的阉人,自然不会理解这新婚是个什么意思;哎呀!真是富豆说话不周,不小心戳到了公公的痛处,但是富豆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哦!”说完,富豆还做出副轻敲自己脑袋的懊悔样和深明大义的凌然姿态。

    宣旨公公被富豆这几句话气的心里憋着火,他明明就还没来得及往那上面想,这小畜生却出言无状;真是真是——该也疝了他!

    等花容月从卧房中出来,已是个时辰以后的事;粉扑扑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湿漉漉的眼角带着淡淡的晕红,有些发红的嘴唇稍稍显得有些肿,不用猜就知道是某个人的杰作。

    富豆冻得直打哆嗦,跺着小碎步跑上前,从怀里撑开白色的长麾披在自家主子身上。

    宣旨公公是个眼尖心明的人,虽然刚才被富豆无意之间受了奚落,可眼前这位主子可是顶顶尊贵的,半分不敢怠慢得罪;哈着腰就上前讨着笑:“郡王爷,天子有请您进趟宫!”

    花容月刚起来不久,又被周颜在床上折磨挑逗了许久;现在腿还有点软,眼睛勾勾的看了眼这讨好巴结的阉人,张了嘴打了个哈欠,问:“何事?”

    宣旨公公支支吾吾了两下,道:“奴才也不知,只是玉落公公要奴才来请郡王爷!”

    花容月还要再说什么,藏青色的棉帘子却被周颜从里面撩开。

    虽然重伤刚愈合,精神劲儿没有以前那么足;可周颜出现还是让周围的低气压更沉了沉,无人敢忽视这位雄狮般英姿勃发的人物。

    周颜走上前,勾住花容月的小蛮腰,对着宣旨公公客气笑:“公公路上可要照顾好我的人呐!”

    宣旨公公忙跪着行礼,对着周颜的出现又是叩头又是迎合的;说不出来的谄媚。

    花容月没想到周颜会出来送他,时间情难自禁,轻轻地靠在她怀里嘴角溢不住的往上扬起着笑:“怎么出来了?身体不舒服就进去歇着吧!”明明是叫人家进去歇着,可这双手却偷偷地露着她的腰侧噌啊噌,摆明了就是口是心非,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周颜的身边。

    周颜看出他这点小心思,勾了下他的下巴,大拇指暧昧的揉捻着他红肿的嘴唇,笑道:“我送送你,早去早回!”

    花容月带着满心满眼的欢喜被周颜送上了马车,两个人站在王府门口依依惜别;当真是羡煞旁人。

    直到花容月的马车在街道尽头消失不见的时候,周颜这才转过身往回走;在她心里翻腾了整整个的信息几乎快要将她的脑袋撕破,她必须赶快回到书房中,好好地想想理理这其中的万千头绪。

    就在周颜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小半天之后,季海骑着马匆匆而来;福伯看季海行色慌张就知道有事发生,忙带着他道去了书房,拍了拍房门通知。

    周颜在书房中左右踱步,被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暗门闹得心绪不宁;看季海跑来,就打开房门让他进来。

    季海猴急,看见周颜就喊叫起来:“老大!薛鹰今早儿被人发现死在京城郊外了!”

    看着季海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的模样,周颜倒是显得很平静;在她昨夜告诉薛鹰切事实的真相之后,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只有死路条。

    对于个在战场上劈风斩浪的悍将来说,尊严的维护和信仰更胜过于生命,可是赤羽皇子却将这样个傲骨铮铮的人活生生的拿来利用,对于手下来说这无疑是最惨烈的种侮辱和打击;得知真相之后,薛鹰断然不会再次回来赤羽皇子身边,而他拖着被周颜重伤的身体,又能去哪里?

    定会血流殆尽,死绝而亡这唯的个下场!

    当初在西北的战场上,周颜就与薛鹰多次在马背上指教过;她敬重这个西蛮武士,钦佩他的身忠诚和身的功夫;现如今英雄不是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荣归故里,却是落了个这样凄惨的下场;纵然是敌人,也让周颜小小的惋惜了把;可惜了!

    看老大没有反应,季海猴急的蹭蹭的:“老大,薛鹰死了!死在咱们的地头上,赤羽皇子是不会放过咱们的;还有大周和西蛮,定会因为这件事扰起争端;该怎么办呐!”

    周颜稳稳地坐在宽背大椅上,看着季海那坦率的模样,半晌后,幽幽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季海回答:“被人卸去了左胳膊,血流不止而亡!”

    周颜微微笑,右手抚了下左肩,目光幽幽的再次看向季海:“那你说,我身上最重的伤口是哪里?”

    季海以为老大是在逗着他玩,刚想要怪老大不分情况在这个时候闹人,可是转念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瞬时睁大眼睛:“老大,人是你杀的?!”

    周颜笑着点头:“确切的说,是我卸了他的左臂;但我没有要他的命,只是看他现在这惨状,倒是有些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样子!”

    季海受惊过度的喉结滚了滚,目光呆呆的:“老大,难道你的伤是薛鹰那个混蛋给你留下的?”

    当初周颜就是害怕季海他们会不要命的替她报仇,这才瞒了他们;现在看季海这幅后知后觉的劲儿,想来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周颜的默认让季海直憋在心里的火气瞬时达到了空前的状态,就看他大喝声转身,却又被周颜立刻叫住:“站住!做什么去?”

    季海猩红的眼珠子:“老子要再那家伙的尸体上补两刀!”

    周颜冷了脸:“人都死了,补两刀有什么用?”

    “老大!”季海气极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周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颤抖不停的肩膀,道:“早点告诉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