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俊美世子爷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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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小心保护在他身边,看有人靠近,就顺手推舟伺机而动,届时抓到他们的把柄,证据在手,还怕那帮混蛋敢从中抵赖吗?”

    花容月想着高威的话,沉默了片刻后,便摇了摇头:“我看不妥,京郊围场那么大,到时候人又多,龙蛇混杂何谈保护?颜郎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个东西可以随便绑绑挂身上;不妥不妥,实在是太犯险了!”

    高威似料到他会这么说,狡黠笑,高深莫测道:“周颜是个大活人不能绑着带身边,可是你能靠近他身边,紧紧地粘着他呀!”

    花容月听这话,又来了精神,脸雀跃2(

    高威笑道:“大周谁人不知镇国公府德高望重累世公卿,你又是先帝钦封的世子爷,国公府下任的正统接班人,天子与你是挚友;如此身份,在围猎之时就算是起了什么祸端谁也不敢去伤害你,有你陪在周颜的身边,更会确保他的安全,而且还能给你趁机表现的机会;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花容月惊愕的听着高威将这番勾心斗角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惊讶连连之际,蹦上前就把抱住他:“死狐狸,真有你的!等将来爷正大光明的睡颜郎,定会好好报答你!”

    高威倒是不客气,双手环胸道:“那敢问世子爷想要怎么报答我呢?”

    花容月做深思状:“以身相许是不可能了,要不在南风馆里给你买俩兔爷儿骑骑?”

    高威就知道这狗东西的嘴里吐不出象牙,脸色黑,掐着他的脖子就死命的摇:“要我骑兔爷儿?那还不如骑了你!骑死你!骑死你!骑死你!”

    ------题外话------

    高威虽然跟着花容月鬼混,但绝对不是断袖啊!

    高威:你甭想着在没掰弯天子之后,又想来掰我!

    断袖:谁说天子没被我掰歪?

    高威傻了:啊?

    断袖诡诈,仗贱笑!(天津

    013:人面桃花

    ?草黄莺飞,金秋打猎!

    在片翘首企盼中,皇家猎场终于迎来了多年未曾出现的盛腾场面。┗┛舒唛鎷灞癹

    近处,无处明黄铯的彩旗高高挂起,随着秋风鼓鼓吹起,几十里长的木栏帷帐赫然围栏在片草木旺盛的空地上;个个白色的帐营拔地而起,远看就像顶顶生命旺盛的白色蘑菇,瞧着煞是好看。

    远处,高山葱木片金色之色延绵至天际,而在天的尽头,轮圆圆的金乌冉冉升起,将片光亮之色投送在大地;草地上已经开始微微发黄的小草肆意的生长着,不远处山林中的高大树木上挂着泛着微黄的树叶,被风那么吹,哗啦啦的作响;有几片打着旋儿的掉下来,惊着在树底下寻找松果的松鼠和仰着头咯咯啼叫的山鸡。┗┛

    天地交织为色,似乎只剩下那白白的帐营和这如画的风景。

    皇家围场中,此时正是人声鼎沸,人影穿梭。

    数百名御林军腰垮大刀长剑,各个英姿飒爽的站在各自的岗位上,腰背挺得直直的,就像远山上的松柏,年轻有力;围场外,数千名禁军在周勇的带领下不停地在各处巡岗放哨,务必要保护围场中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安全无虞。

    此次皇家狩猎,虽说是男儿们大展身手的好地方,可是在围场中,还是隐约可见几个女眷穿着和男子相似的骑马装,笑的恬谧烂漫,活泼可爱的奔跑嬉闹;而那些受邀前来的王孙公子们也是欢喜雀跃,张张明媚的笑脸上都带着少年得志的得意和骄傲。┗┛

    也难怪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欢乐之色,要知道在这不尚武的大周,能够举办次狩猎之行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通过这件事,足以见得当今天子如今对武力的赞赏和宣扬。

    昭光帝带着行人是昨个傍晚到的,跟在皇帝身边的人那都是金蛋子,再加上此次前来围场,天子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居然把深居后宫的皇后和端妃同时带了出来1(

    露宿外营本就是极为麻烦的事,眼下又带了两个尊贵娇弱的后宫娘娘,这可是忙坏了在围场伺候的人;帮人昨天匆忙收拾,待切交到好已是夜深之时;匆匆见了已经在围场中驻扎的文武大臣和贵族子弟后也就草草散了。┗┛

    所以才会出现这天乍亮,从各个帐营中走出来的王孙公子娇美小姐相互戏乐玩耍的场景。

    此时,就看从来到围场就甚少出面的周颜身宝蓝色劲装短衫,纯白交襟里衣,风姿俊逸的从帐营中走出来,头乌黑的头发被飘带扎成马尾,饱满的额心上系着嵌了宝石的额带,衬着五官越发清俊,伶俐乌黑的眼瞳极为精神奕奕。

    看周颜走出来,跟随者周颜道来的季海和赵括纷纷从不远处的空地上跑上前。┗┛

    “老大,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躺会儿,养足精神等狩猎时多猎几头羚羊獐子!”说话的人正是季海。

    周颜眯着眼看了圈周围的情况,道:“外面这么闹哄哄的,睡着了也不踏实!”说着,他就扯了扯紧窄的领口和袖口;那身蓝白相交的劲装更显得他修长挺拔。

    赵括手拿短刀,放眼望去:“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吃喝玩乐倒不觉新奇,出来打个猎就快活的飞上天了;咱们就看着吧,现在这么闹腾,等到了下午可有他们受得了!”

    “咱们这帮大老粗在漠北是呆习惯了,狩猎打仗手到擒来,自然不觉得稀奇;但这些公子们可都是糖罐里泡着长大的,平时恐怕连马都很少骑,更别说弯弓狩猎!”季海说着,就惊艳的睁大眼往前看,指着处,喜道:“呦!这是哪家的闺秀,竟生的如此标志!”

    跟在周颜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打仗的好手,又极为谨慎勤勉,能让季海时惊艳脱口而出的人定然也是极为出彩的。┗┛

    周颜顺着季海望过去的方向瞧,只是在他看清楚那坐在马背上歪歪扭扭,似快要跌下来的人儿时,先是怔,接着回头看季海那如痴如醉的模样,突然扑哧声笑出声2(

    季海和赵括齐齐回头看周颜,却看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手揉着肚子手拿着长弓支在地上支撑着快要瘫软的身体。

    “老大,你笑什么?”季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颜瞧着季海发傻的样儿,擦掉眼角的笑泪,扬起手,朝着那努力学习骑马的人儿招招手:“容月,骑不了马就别学了,过来吧!”

    那骑在马上的人,可不就是那只雌雄难辨的花容月!

    就看他今日穿着艳丽精致的骑马装,乌黑的头发和周颜样也是绑在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过分精致的五官;眉目间,自然带着股阴柔之气,娇红的唇瓣似带着娇喘和害怕,直紧紧地抿着;眼下听见有人喊他,回眸之际看清那身蓝白相间的少年,喜不自胜的同时竟也忘记对马儿的恐惧,翻身便跳下马!

    “颜郎!你终于出来了!”那脆生生的声音和高挑的身段,不错,虽然说身婀娜风流,更是面胜桃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气息,不折不扣的男子声音。

    季海听见这声唤,下就尴尬的红了脸;跟在边站着的赵括也好不到哪去,战场上出来的纯爷们,那都是背厚肩宽,五大六粗的,哪个生的跟花容月那般,比女人还要娇美,比天仙还要勾魂。

    不愧是将军,连认识的男人都长得比妞儿还要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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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海:老大就是厉害,选的男人长得都跟个妞儿似的!

    赵括:眼神不好就别怪世子爷生的貌美,好好的爷们硬是被你口个妞儿的叫的别扭!

    季海:还说我,你敢说第次见到世子爷你没把他当成妞儿吗?

    赵括咳嗽声:没有!我当时就没分出他是男是女!(天津

    014:相见

    ?这厢,花容月和高威前后的朝着周颜的方向小跑过来。┗┛舒唛鎷灞癹

    周颜偷掖似的看了眼脸色窘红的季海,道:“别说是你,我第次见着他,也喊他小娘子来着!”

    这句话倒是也解了季海的尴尬,眼看着花容月朝着他们奔来,三人均是收起脸上糊涂玩乐的笑意,齐齐看着那美玉般的人儿靠过来。

    高威穿着藏青色的骑马装,虽然没有花容月那么惊艳出众,但也是极为出彩的清隽男子;眼下看见周颜,在收好马鞭的同时,唏嘘着擦汗道:“将军总算是出来了,我快要被这小混蛋折磨死了!”

    花容月瞪了眼说他坏话的高威,道:“自己不长进还说别人,让你教我骑马教了都有半个时辰了,可我除了会上马下马,剩下什么都不会!”

    高威抿着笑,偷掖道:“半个时辰才学会上马下马,你还好意思说!”

    “死狐狸,你敢挤兑我!”花容月又炸毛了。┗┛

    高威扬眉毛:“不是挤兑,是实话实说!”

    眼看着这俩人要闹起来,周颜头疼的眯了下眼:“容月,你若是想要学马术我可以教你,看高公子头的汗,他也不容易!”

    花容月听周颜这么说,顿时双眼冒光:“当真?颜郎愿意教我吗?”

    看着花容月那副惊喜的模样,跟在边的季海接嘴道:“公子怕还不知道,在我们定北军中当属老大的马术是最好的;当初在漠北,不知有多少塞上姑娘缠着老大教马术,老大可是连看都不看眼!”

    花容月听了这话本是欢喜的,可是在听完后,心里的醋意却在无影无形之中冒出来:“颜郎很招姑娘们喜欢吗?”

    赵括道:“老大年少英雄,又是皇亲贵胄表人才,不招丫头们喜欢难不成招老爷们稀罕?!”

    花容月时语噎,看向仪表非凡的周颜,阴阳怪气道:“颜郎年轻威武,自然是怀春少女的心中情郎!”这话说得酸涩吃味,似埋怨感情不忠的爱郎般,让人深究1(┗┛

    周颜可没花容月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淡然笑,看向他先才骑过的马;上等的大宛良驹,通体雪白,毛色正宗,简直跟他的心爱战马模样。

    周颜素爱战马,眼下看见有好良驹在眼前,更是欣喜,想也不想便直接拽着还在低头吃醋的花容月,朝着马儿走过去:“天色正好,又有好马相伴;反正现在颜也闲着,即刻便能教你骑马!”

    花容月的目光从周颜的脸上移到他们两人相牵的手上,刚才的心中不快晃烟消云散,可是想到自己的虏笨,还是有些心虚:“恐怕颜郎会不耐,自小我就对骑马最不在行!”

    周颜回头看他,笑然:“不怕!我刚才看你骑马并非笨拙而是动作没做好;放心,切有我在!”

    说话这会儿,花容月已经被周颜拉到马儿跟前,看着这充满灵性的白驹,周颜欢喜的从怀里掏出几块糖饴送到马儿嘴边喂食,然后边抚摸着马儿的额头边还似在说着什么,那副驾轻就熟的模样当真是又把花容月给看傻了。┗┛

    和马儿套了会儿近乎后,周颜就走到花容月身边,伸手调了调马鞍,眼神晶晶亮的对着还在发傻的花容月笑,然后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有力的托住他的腰,在花容月的声惊呼中,便被他轻松的送到马鞍上,稳稳地坐住。┗┛

    花容月惊魂未定,紧张的睁大眼睛拼力的拉紧马缰;周颜担心他在这么狠拉下去会惊了白驹,干脆跳起身,手扶着马鞍,个轻松地半月翻身的姿势,就也轻松地坐在马背上,从花容月的身后抓住他发颤的手,接过他手里的缰绳。

    花容月显然是没想到周颜会与他共乘骑,更没想到两个人会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坐在起;登时就红了双颊,连双瞳中也泛着水光2(

    周颜从背后抱着花容月,感觉到他脊背发僵,双腿也似乎带着颤抖;以为他害怕,便笑声安抚道:“容月,你这样害怕会惊着马儿的;放轻松,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的!”

    听见背后那坚定沉稳的声音,花容月的心就像被放到暖炉上捂着般,双眸之中萤萤水波,带着秋水样的深情和倾慕,回过头看着从背后揽着他的爱郎。┗┛

    他们两人的身体本就挨的极近,眼下花容月又回头看他;顿时两人四目相对,脸颊之间的距离只剩下指之隔。

    周颜突然看见张绝艳至极的脸颊赫然闯进视线之中,自己也有些懵了,只是呆痴地看向那双秋水如翦的双瞳和那如桃花样泛着水光的娇嫩唇瓣,喉头紧,唇干口渴;花容月也怔住,蒙着水汽的眼睛将周颜的眉眼看的清楚明了,偷偷大喘了口气,唇瓣似乎隔着空气触碰到他的薄唇,让他心跳加速,身体娇颤着颤抖起来。

    “颜郎!”声娇唤,如魅如蛊,仿若从心里的最深处吟喃出来;带着娇羞也带着渴望,随着他轻启的唇瓣,皓白的贝齿如珍珠般诱人想要伸舌进去探里面的芳泽。

    周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心口间阵阵高亢的渴望,想要将唇印在他的颈间,与他悄声细语,看他吐气如兰娇娇颤颤的瘫软在他怀中的绝美之态。

    想到这里,周颜如过电般,猛地睁大眼看着眼前的美色,狠狠地眨了眨眼,然后稳定心神,对着那依然看着他的人儿轻声说道:“抓好了!”

    话音落定,马鞭长空;就听空旷的大地上传来声叱喝,接着,马儿四蹄奔腾,马鬃团团飘起如云卷云舒般惬意风扬;本该热闹的围场瞬时安静下来,众人皆是停下手边的事,齐齐朝着那骑着马儿的两个人诧异的望过去!

    战场上最骁勇善战的雄鹰此刻怀中却坐着世间最娇弱艳丽的花朵儿,飞奔的马儿风驰电掣,烈风,吹起他们的长发,卷动着华贵的衣衫,只看见蓝白相间之中,飘出片更为华贵惹眼的丽色3(

    高威正在与季海他们攀谈,察觉到周围空气的怪异,回头朝着马蹄飞腾之处望去,在他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时,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掉出来。

    “乖乖!这就骑上了?”

    季海随口道:“教马术自然是要这样才学的快,你刚才只是在下面桥马,那是最笨的法子!”

    高威要说的自然不是这个:“不是!我说的是那种‘骑’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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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新欢旧爱齐聚围场,断袖,你决定怎么做?

    断袖:别胡说,哪里来的新欢旧爱?!

    狐狸:哼!你还给我装?天子的眼神可是随时在你身上转悠呐

    断袖心惶惶:放肆,爷与天子的二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狐狸:那是哪样?

    断袖:就是对手指哎呀,说不清的那样

    狐狸嘿嘿笑:当然说不清楚,说清楚了怎么发生情呢!(天津

    015:最腹黑牛掰的天子

    ?周颜带着花容月通风驰电掣,耳边的烈风吹的脸都开始发凉;自然,花容月也是吓得不轻,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本是红润白玉的脸颊吓得跟秋霜打过的茄子似的;眼眶中水汽氤氲,也不知是要哭出来还是怎么了。┗┛舒唛鎷灞癹

    聚集在围场上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先是由微怔变成了小声议论,最后干脆开始了指指点点;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通过那张张的暧昧嗤笑的表情也能猜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周颜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察觉怀里的花容月身体越绷越紧,就像被拉满的弓,轻轻折便会断了:“容月,放轻松,你这样会很不舒服!”说着,周颜就腾出只手轻轻的揉了下花容月的腰;常年握刀的粗手,在碰触到云锦衣衫时,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藏在衣衫底下的柔软肌肤;周颜笑语:“容月的腰这般软,竟似女儿家的般”

    坐在前面脸紧绷的花容月脑袋‘嗡’的声,只感觉股热流从周颜触摸到的腰际滑到自己的心口,圈圈的荡漾;明明没有碰到最容易的地方,可却把他的魂给彻底勾跑了!

    不过,在这颠簸的马上对他说这样暧昧不清的话,小将军也算是朵奇葩;挑逗人的法子都跟正常人的不同,只是,花容月更喜欢小将军能在床上压着他时对他说如此的情话!

    察觉到花容月的腰身松活了些,周颜也算是舒了口气;双腿开始加紧马肚子,慢慢拉起缰绳,就看飞驰的马儿终于开始慢下来!

    场飞奔,几乎颠散了花容月的骨架子,终于在周颜停下马后,他才身如软泥般被匆忙跑上来的高威等人扶下来。┗┛

    不比周颜的生龙活虎,花容月刚脚尖点地,就双腿发软,哎呦声倒在高威的怀里。

    花容月看他这般,先是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容月还是不适合骑马!”

    季海看花容月粉腮潮红,眼带情丝,虽然知道是个爷们,可这心也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老大,是你跑的太狠了,花公子这才受了惊!”

    赵括倒是冷静,不受美色魅惑:“花公子应该常常锻炼才是,骑马打仗本就是男人该干的事!”

    花容月听着这些家伙的言语,本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发音,尽是腔绵绵音,还以为刚才周颜不是教他骑马而是骑了他似的1(

    高威看见这情况,狡黠笑,对着周颜说道:“将军威武,只是我兄弟身子骨娇,可经不起将军的场颠簸;下次将军再发起狠,可要有点怜香惜玉之心。”

    花容月听高威这么说,双颊更是潮红,娇嗔着瞪了高威这混蛋眼,这什么正经话在他嘴里,总是能透着股风流味。┗┛

    周颜自是不知这话中深意,只是看花容月的确是副娇弱喘促的模样,心里萌生了几分疼惜,刚想走上去再说些什么话;却听见围场正中心,早已搭建起来大的明黄铯观礼台前,数十面大鼓齐齐敲响,地面被震得阵阵颤抖,声如雷涛。

    观礼台上,帝后已高座在位;数十名太监宫女字排开,低眉善目神态恭敬;被鼓声惊动的众人匆忙而动,边整理着衣衫边朝着观礼台的方向奔去。

    季海看向周颜:“老大,应是狩猎大会要开始了!”

    周颜扫目四处,就看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皆尽数到场,王侯公子们也是穿着整齐的骑马装不敢怠慢的站在另侧,自己的父亲楚襄王更是坐在昭光帝的左下侧,身暗红色的亲王服饰,精神威仪。

    “我们也快些去吧!”周颜看了眼季海几人,便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

    而与此同时,靠在高威怀里的花容月面露苦色,道:“早不集合晚不集合,偏要在小爷双腿发软的时候敲鼓集合;定是天子故意为难我!”

    高威才不听他乱叨叨,扶着他就往前走:“快点跟上,小心个看不住就被歹人害了去!”

    花容月经由高威提醒,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许是爱情的力量太强大,顿时就让他来了精神,扶着发软的后腰,半是小跑半是竞走,竟也快步跟了上去2(┗┛

    空阔平坦黄草铺地的观礼台前方,文武官员与王孙公子们分道而站,空出中间块宽宽的道路供行人走过;数十名青年才俊,皆是副意气奋发之相,精神饱满昂首挺胸。

    而在大臣们排站的这边,明显就能看见数名朝臣相互低声寒暄,口口声声之中皆是飘向站在王孙公子之中的儿子们;此次金秋狩猎,能够受到邀请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点本事的,自家儿子能在邀请之列更是光大门楣的喜事,只是这其中还是有某些人浑水摸鱼了,比如说,上了床威武下了床废物的花容月。

    第排的品大臣中,周颜身潇洒的站在其中;身着蓝白相间劲装的他俊秀挺拔,器宇不凡,眉目间内敛沉稳,薄唇浅抿却似微微带着笑意,双瞳黑亮深邃,宛若墨潭沉水,炯炯有神。

    直坐在昭光帝身边的岳颦今日穿着件鹅黄铯的宫装,粉腮娇美,顾盼神飞,虽没那商翎生的艳丽耀眼,却有着别样的玲珑端秀,更似招人喜爱。

    昭光帝自然是满意的看了眼自家的堂弟,侧首看向岳颦,悄声道:“瞧瞧朕的定北大将军,硬是将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和王公子弟比了下去!”

    岳颦也是欢悦,羞涩笑:“臣妾身处后宫不曾见过表哥面,但也听宫女们说他少年英武威武不凡,今日看确实如此!”

    昭光帝看爱妃羞颜娇色,越看心里越欢喜,本想还再说些什么,坐在另侧的商翎不乐意了:“皇上,你只与妹妹说话却冷落了臣妾和众位大人,当真是偏心的紧!”

    本是句争风吃醋的话,却被商翎那委婉的嗓音说的跟小猫挠了爪子似的,抓的昭光帝心里直发痒;对着商翎宠溺笑,便看向站在底下的大臣们,朗朗说道:“金秋佳节,本是团圆和乐的好日子,今日朕与诸位爱卿起狩猎庆节,望与普天同乐!”

    帝话音刚落,站在底下的的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呼:“臣等谢主隆恩,普天同乐!”

    昭光帝喜咪咪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微微抬手,大臣们又起身,就在大伙儿等待着天子示意,狩猎开始的时候;却看昭光帝转眸看向站在第排的周颜,喜色道:“定北大将军马上功夫了得,又是我大周的第英雄,等会骑马狩猎可要向朕好好亮亮你的本事!”

    周颜双手抱拳,铿锵道:“臣不负吾皇所托!”

    昭光帝笑笑,瞥了眼岳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周颜道:“阿颜呐,你自小在民间长大,朕的端妃算起来也是你的表妹,前几日朕说要出来狩猎,她缠着朕嚷着要出来瞧你,现在你们兄妹俩总算是见着了!”

    周颜没想到昭光帝会说这番话,先是怔,接着抬起头看向那鹅黄般娇嫩的小人,在眼神对上那秋水般的眸光时,眼底闪过惊艳,“臣周颜,见过端妃娘娘!”

    岳颦听着那朗宇干净的声音,心口猛然跳;羞涩的眸子里藏着雀跃的慌乱,启唇刚要说什么,却被商翎口拦下来!

    “端妃妹妹还真是得宠,如此庆贺欢腾的场面皇上还不忘给你介绍定北大将军!”商翎说着,便眼梢挑看向站在下面低眉不语的周颜3(┗┛┗┛

    岳颦本因见到周颜而心跳加速,眼下听见商翎这话,面色沉:“姐姐说笑了,颦儿自小就与表哥未见过面,今日也是借着金秋佳节的寓意和亲人团聚寒暄了几句,应该没有叨扰到这欢庆场面吧!”

    商翎听出岳颦口中的挑衅,只是抿笑,手抚摸着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慢悠悠道:“妹妹何须动怒,本宫只是随口说罢了!”

    岳颦看着在场的众人虽然都是低着头不敢看她与皇后斗嘴,可那两只耳朵却都伸的直直的;要知道她在后宫与商翎争宠的消息可是在朝堂上人尽皆知;眼下,商翎又在这里不分场合的刻意刁难,而昭光帝只是眯着眼睛不做言语,着实要她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站在王孙公子中间的花容月自然是将这幕落在眼底,不明白的看向坐在昭光帝身边的两个女人掐架,拧了下眉心,问站在身后的高威:“喂!这是什么个情况?”

    高威这死狐狸微微笑,偷偷地抬眼看向上头,道:“还看不出来?两宫斗架,大伙儿看戏呗!”

    “真是胡闹,这种场面居然如此闹腾!”花容月这么说,也是着急周颜被两宫牵扯进去,毕竟这话的源头却是天子的句话。

    高威看出花容月的急色,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看天子的脸色?”

    花容月也跟着偷偷抬起望过去,霎时气愤:“自己的大小老婆都掐上了,他还有心思喝茶?!”

    高威道:“朝臣们直以为,咱们的天子是个能捏圆搓扁的软骨头,虽然是九五至尊,但兵权被皇叔楚襄王拿捏着,政权被商太傅把持着,说难听点那就是个傀儡,上朝听政不过是形式而已;再加上后宫最得宠的两位娘娘偏偏又是从前朝最得权的朝臣家中出来的,你真的以为这只是个巧合吗?”

    花容月听见这些话,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站身在片暖阳爽风之下,可犹如身在冰窖周围寒风四起!

    高威抿着狡黠如狐的笑,继续说道:“越是看上去懦弱好把持的人,其实往往却是最难对付的人,因为他们懂得装傻充愣来保护自己,我们不怕明枪暗箭之人,却最怕韬光养晦之人;皇后身后站着商家,端妃身后有个楚襄王府,他们同气相连,前朝后宫团结的就像个铁桶;你认为这些天子都没看在眼里吗?——为了坐稳那把龙椅,咱们的天子还真是煞费苦心,看似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引得两家明争暗斗,自己却隔岸观火;只是可惜了,小将军却成了这火引子!”

    花容月听这话,自然是站不住的;攥紧了拳头就要站出来说话,可就待此时,却听身面传来声凄厉的马嘶声,接着马蹄飞踏乱声杂杂;匹上等的大宛良驹也不知是着了哪门子的疯魔,居然嘶鸣着朝着这边冲来!

    御林军急忙冲上前拦阻,但奈何马儿高大,又似红了眼,看见人扑上来就迈起前蹄乱踢,众人纷纷倒下,皆受了伤;花容月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躲在高威的身后瑟瑟发抖;只看那发疯的马儿,路穿过人群,扬起马头嚣张的乱叫乱踢,赤红的双眼怔怔的看着观礼台,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声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惊喊道:

    “快拉住它,别让它冲到台子上!”

    话音刚落,疯马早就迈开四蹄,果然是朝着观礼台飞奔!

    与此同时,个蓝白相间的身影腾空而起,在空中几个利落的转身和翻落,下秒,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个鹅黄铯的小人稳稳地护在身后;而在天子身前,赵括手握长剑,身凌然,却只有皇后商翎身旁,除了宫女太监竟无人保护,而那疯马似乎也正是朝着皇后的方向奔去,危险——瞬间逼近!

    ------题外话------

    【好吧,漫激动鸟,些到天子就有着源源不绝的灵感不愧是断袖当年最想潜规则的男人啊】

    皇后:贱人,本宫才是天子最宠爱的女人

    端妃:看来姐姐真是糊涂了,与天子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那位主子的心里究竟装了谁?

    皇后:你你说什么?

    端妃笑然:这京城第美人,绝对不是你我而是,他!

    【嗷嗷漫心想把断袖掰直了,但奈何还没把他掰直,自己却先歪了泪奔中】(天津

    016:宛若初识

    ?疯马风驰电掣,双眼赤红,马嘴边还流着涎水,似乎极为痛苦,边嘶鸣着边浑身抽搐;而跟在疯马身后狂奔之人,却是手拿着麻绳,准备飞上前套住它的季海。┗┛┗┛┗┛舒唛鎷灞癹

    季海本就是练武的好手,战场上勇猛异常,奈何现今疯马狂奔,他纵然是有浑身的本事也难以发挥,只能干在后面紧追慢赶,寻找适当的时机。

    好好地个围场狩猎,现今却到处慌乱成团;尖叫声此起彼伏,却无人再赶上前挑战这匹疯马。

    就待千钧发之际,突然就看颗菱形的石子夹着股强劲之风,从观礼台上直接就朝着马头重重砸去!

    那本是颗跟鹅卵石般大小的石子,却在重击在马头的同时,发出‘噗’的声,发疯的烈马瞬间就被击打的退后了几步,马嘴边的垂涎煞那涌出片暗红,流在发黄的草地上!

    季海看见这幕,就知道机会来了;翻身而起的同时,利落地坐在马背上,然后拿起手边的麻绳,套成个项圈狠狠地朝着马脖子死死地勒过去;疯马长嘶鸣叫,在痛苦的跳起马蹄挣扎之际,硬是被季海强悍的力量摔倒在地上!

    御林军也在这时候赶忙冲上来,数十人纷纷按在马腿和马头处,几番费力,终将是把疯马制服!

    观礼台上,商翎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身旁的几位宫女也都惨白着脸;昭光帝倒是面色如常的稳坐在龙椅上,只是在看见皇后如此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时,眉心不易觉察的皱了皱;在另侧,岳颦也如昭光帝般,稳坐在椅子上,可也是受了惊吓,脸色有些僵硬;而那站在岳颦身前的人,身颀长有力的身影带着撑天劈地的力量,鸦发飘起,露出刀削般俊美冷静的侧脸;而在他手中,另颗石子被他拿在手边捻着,待看清疯马被人止住之后,这才满意的露出丝笑容,手间的石子,在他用力的捏之后,化成白尘齑粉,被风吹,刮走了!

    场虚惊,总算是告以段落!

    看着癫狂的疯马被季海等人合力拉下去,商翎依然脸色苍白,抚着心口坐回到椅子上;但是在目光瞥向直将岳颦护在身后的周颜时,愤恨道:“不愧是家人,围场惊马,端妃离得那么远,定北大将军依然抽身向前保护,而本宫险在马蹄下逃生,却不见将军出来相救;将军可真够忠心护佳人呐!”

    岳颦虽然没有被这场变故牵连,但也受了惊扰;眼下又听商翎摆明了是在为难前来护她的周颜,这心里也极为生气,收起往昔的温顺之态,反唇相讥道:“姐姐,莫不是真的吓着了,竟然连眼神都不好使了?刚才疯马冲撞,虽然定北大将军保护嫔妾,却也用手边的石子打在了马头上,若不是那颗石子,恐怕姐姐纵然是铁打的身子这时候也变成滩肉泥了!”

    “端妃!你敢跟本宫顶嘴!”商翎瞪眼怒斥!

    岳颦冷然笑:“姐姐错了,嫔妾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眼看着这两宫又开始争斗,还有愈演愈烈的样子;众人在捏了把冷汗的同时,皆是齐齐朝着从刚才开始就不言句的昭光帝看去1(┗┛┗┛┗┛

    昭光帝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上挑的眼尾虽然蛊惑却暗藏了股戾气:“玉落,皇后似乎被刚才的疯马惊了心智,送回帐营中,传太医前来看看!”

    昭光帝话音落,在场众人的脸色皆又不样;就看商太傅和商翎同时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看向天子,而坐在另边从头到尾都没有动弹下的楚襄王却是浅抿了笑,赞赏的看向被周颜保护在身后的岳颦。

    高威望见这幕,马后炮道:“看出来了吗?这次的唇枪舌战,端妃娘娘赢了!”

    花容月并未答话,只是从头到尾都看着站在端妃前面不语的周颜,这瞬间,他突然有些心酸,虽然他知道颜郎高居品,是天子身边的红人,更是整个大周的英雄;可眼下,他却觉得这个英雄十分可怜,可怜到成为了每个人想要攻击利用的对象2(┗┛

    想到这里,花容月站不住了,刚要迈步上前,却被眼疾手快的高威拉住,制止道:“你做什么去?”

    “皇后欺负颜郎,皇上利用颜郎,我要去救他!”

    “我的小祖宗,你哪只眼睛看见周颜被人欺负了?你放心,在场的这些人,就算是有人想要欺负他也不敢正大光明的来;刚才的场风波周颜虽然看上去受到了攻击,可是你没看见吗?皇上喝退了皇后,这仗是端妃赢了,端妃赢了就证明楚襄王府赢了,他周颜依然是当朝品,依然是天子眼前的红人!”

    花容月虽然没有完全明白高威的话,但也隐约听出周颜是安全无虞的;可是,依然担心的看向他,清亮的眼瞳带着不安,闪烁不定。┗┛

    疯马风波,虽然被制止;可在场诸人依然是议论纷纷神情飘忽;有胆子小的,更是双腿发麻,面色发白,脸的惶惶不安之象。

    昭光帝自然注意到这些,深邃的眼神在诸位大臣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另侧的青年俊秀身上,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依然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含笑说道:“朕身处宫中,整日不是在前殿上朝就是在御书房里看成堆的折子;已然是多年都不像今天这样过的如此充实刺激”说到这里,昭光帝对着周颜笑:“阿颜,今日你可是让朕大开了眼界,数十名御林军都无法制服的烈马,被你这小小的石子飞,居然头晕眼花,后退了数尺之远,真是好本事;朕的江山交给你来守着,绝对放心!”

    周颜拱礼说道:“保驾护国,本就是臣的本份!”

    “好!好句本份!皇叔,你看看朕的堂弟真是可靠放心!”

    楚襄王面色带笑的站起身,“身为臣子理当如此,皇上就不要再夸赞他了,免得这小子尾巴翘到天上去!”

    昭光帝依然笑笑,“皇叔,朕夸赞自家的堂弟也相当于在夸赞朕自己;再说,阿颜知晓分寸,决计不会将尾巴翘到比朕还要高的地方!”昭光帝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句简单的话,却被他说的极为耐人寻味3(

    周颜看见父亲脸上闪而逝的沉色,就又垂眸不语;可这心里,却知晓的跟明镜似的:父王只是随口说了句‘天上’,可却忽略了当今天下,只有谁才配称‘天’这个字!

    高威在下面将这切看尽眼底,最后在看见楚襄王收起脸上的傲然之色时,着实为当今天子叫好了声:“这就是我们的天子,四两拨千斤,不容小觑。”

    花容月在旁边听见高威的嘟囔声,凑过头来,小声说道:“刚才那幕我看懂了,皇上这是在借力打力,先用颜郎收拾商翎和商太傅,再简单夸赞了句楚襄王让他放松警惕,最后却又来了招回马枪,着实了得!”

    高威掀起眼睑,赞赏的看了眼花容月:“哎呦喂!变聪明了呀!”

    花容月恨瞪了这孙子眼:“爷本来就不笨好不好不过说到这里我就怀疑了?”

    高威不语,只是侧首看他。

    花容月眯着眼睛摸着下巴,副愁思百结的模样:“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子吗?还是那个当年跟在我股后面跟我起偷看《男风图》的小屁孩吗?!”

    ------题外话------

    高威:天子已经长大了,当年是个白嫩嫩的小豆芽,现如今早就变化成鬼畜了!

    花容月:不,现在想想,他直都是鬼畜!

    高威:此话如何说起?

    花容月:遥想天子当年,初闻男男之事,那时他就对我说起他将来乃是国之君,永远都是他上人!

    冷段子,看明白了没?

    【终于将这场疯马风波交代清楚了,看清楚了没?人人都有情呐,连高威那只马蚤狐狸都情四射!感谢妹纸们的支持和鼓励,漫感谢的抱抱】(天津

    017:误闯密林

    ?这边花容月还在打量着坐在上头的天子还是不是他自幼认识的发小,就听围场前方,大鼓敲起号角吹响;那声声气拔山河之声瞬时清扫了围场中的阴霾之气。┗┛舒唛鎷灞癹

    昭光帝唰的声站起来,单手负立身后,尊贵霸气君临天下,长袖摆的同时,脸上先才的玩味之笑尽数收敛;犀利明锐的眼神横扫站在台下芸芸众人,铿锵之声,震人心扉:

    “大周的男儿们,弯弓骑马狩猎打仗,直都是大周男人的弊端;所以在近百年来,边境动荡社稷不安;并非我大周男儿就要比那些边陲蛮夷小国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