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这小子对花容月还是贼心不死;要不怎么说无毒不丈夫呢,看这小子骂人骂的这么溜,纯熟就是只毒蝎子!
花容月当真是心急周颜,生怕小将军来就撞见这发情的狗东西,上前几步,走到商易身边,就毫不客气的说道:“小爷我就喜欢这号的怎么着?商易,爷还是那句话,这辈子爷都不会多看你眼,也不瞧瞧你这外强中干的样儿,拉床上腿还没翘起来恐怕就先厥过去了吧!谁干你谁早泄!”
花容月此话脱口,顿时引来酒楼中的无数嘲笑声;商易被花容月嫌弃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可从未像今天这样大失颜面过,想到自己颗男儿芳心被这样糟蹋,由爱生恨的冲动顿时就让商易气红了眼,扑上前就掐着花容月的脖子大喊着要害了他的命;躲在边的高威本以为会有场好戏看,却不想商易那小子兔子急了咬人,居然拼起命来!
高威大喊不好,冲上前就要帮忙;却不料被商易带来的奴才们围住,分不出半点身;而酒楼中的看客,也都被这幕惊得失了魂儿,两个王侯公子打起来,恐怕会牵连无辜,霎时众人逃离奔走,场面极度失控慌乱!
此时,周颜骑着他的爱驹来到醉芳居前,看见众人纷纷的从门内奔出,其中不乏有几个胆小的更是惊叫连连神色慌张;心里大感不妙的他动作利落的从马上跳下,随便抓起个人就问道:“出了何事?”
那人许是被惊了神,竟然没认出周颜来,只是颤抖着手指指着酒楼:“打起来!打起来了!”
周颜看了眼酒楼,放开那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去;待他看清楚被商易压倒在地上,掐的只剩下半口气的花容月就像只小松鼠样求救般的跳腾着;时间,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股愤怒噌的冲上脑袋;飞起脚,唰的声便踹飞骑在花容月身上的商易3(┗┛
就听见‘砰’的声!商易被高高踹起,重重的跌下,‘哗啦’声脆响!面红木圆桌硬是被那厮撞到四分五裂!
商府的奴才们看见自家主子被踢开,也顾不上纠缠高威,各个慌着脸色朝着捂着肚腹原地打滚吃痛的商易跑去。
而躺在地下的花容月也终于在顺了口气后,反应过来;抬眼就看见眼前个身姿挺拔的背影,宛若古钟青松般屹立在他的面前;眼眶阵发热,差点垂下泪来。
“颜郎?是你吗?”花容月哑着嗓音,颤抖着手指轻轻地拽了拽周颜脚边的衣摆。
周颜面色不好的回过头,在看见花容月细白的脖颈间那数道发红的指印时,更是拉黑了脸:“是他伤你?”
花容月现在只顾着激动,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周颜的问题,揉着发疼的脖子就站起身,眼泪蒙蒙的看着眼前年轻俊美的少年将军:“颜郎,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他竟然敢伤你?”冷厉的口气带着无法忽视的愤怒。
“颜郎,我”
“哪里来的死混蛋,居然敢伤我家公子?报上名来!”
这边花容月的话还未说完,那头,扶起重伤在身的商易的狗腿子们,就开始狐假虎威的朝着周颜的叫器起来。
话音刚来,就感觉阵烈风狂扫整座酒楼,紧跟着,浓郁的杀戮之气就从那颀长有力的身上迸射出来!从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杀伐决断的狠厉和无法让人小觑的冷傲同时狂袭每处角落,连空气都忍不住簌簌发抖!
周颜慢慢转过头,暗暗有些发红的眼睛就像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凶煞的看向那朝他叫喊的狗奴才:“大周定北大将军——周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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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断袖也是有气节的,绝不说戳就戳!(天津
008:兄弟,你是我亲哥
?围在商易身边的那帮狗腿子都被周颜凶煞的气势震的哆嗦,有几个胆小的干脆被那双发红的眸子吓得踉跄倒地,两条腿跟簸箕样抖个不停。┗┛┗┛┗┛舒唛鎷灞癹
这时候,高威那狗仗人势的死狐狸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很显然,刚才的那场风波或多或少的也波及到了他,本是风流倜傥的小白脸上有几道渗人的抓痕,华贵的锦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就像被流氓拉到小巷子里强了三天三夜的良家妇男,好个凄惨的模样。
“帮长着狗眼瞎喘气的混蛋,大周定北大将军在此,你们还敢放肆!搓死嗷嘶”这骂人的话还没吼完,高威就捂着泛青的嘴角呼痛,那副挤眉弄眼的叫衰模样完全跟他的精明气质很不相符。┗┛
如果说狗腿子们在听见周颜自报家门后吓得双腿打弯,那么现在,在又听了高威的这番话后,可真是要尿了!
“将军大人饶命将军大人饶命!”狗腿子中间,最先反应过来的个小罗罗立马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周颜磕头。
其他狗腿子们见这情况,也都扑扑腾腾的跪了地,鬼哭狼嚎的开始求饶。还有几个为求让周颜消气,干脆自己抽起了嘴瓜子,那声声响亮的‘啪啪’声,不断地回响在几乎已经空旷的酒楼里。
周颜面色清冷,不屑的扫了眼跪在地上求饶的众人;然后扶起对着他发呆的花容月,上下好好地打量了番:“他们为何要欺负你?”
花容月被这个问题惊醒,眼神偷偷地瞄了眼躺在地上只剩半条命的商易,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虽说他这人没脸没皮惯了,但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还是有点羞臊心的;总不能大喇喇的说出是商易纠缠他,门心思想睡他,他为了薄清白之身,宁死不戳的事实真相吧!
高威见花容月犯难,忙走上前解围:“小将军你就别问了,世子爷虽然没被那混小子掐死,可还是受到惊吓;要不我们去楼上坐坐?喝口茶,好压压惊!”
周颜犹豫的瞧着跪在地上求饶不起的奴才们,又看了看似乎下秒就要昏倒在他怀里的花容月,终究是按下了怒火,冷色对着那帮不长眼的混账吐出个字:“滚!”
听见这话,跟着商易的那帮狗奴才立刻扶着自家快要翻白眼厥过去的主子匆匆离开酒楼,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大街上1(┗┛┗┛
花容月从周颜出现的那刻就开始处于半神游状态,眼下又被周颜这般护着更是乐开了花,张俏生生的脸颊上跟涂了胭脂似的,红霞片,显得格外好看;好在这兔崽子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家伙,知道高威那席话是在帮他,心怀感激的他立刻就忘记了高威曾经对他做下的禽兽不如之事,竖着大拇指偷偷地朝着身后的盟友晃了晃,副偷腥成功的模样被这死不要脸的断袖描绘的淋漓尽致。┗┛┗┛┗┛
好好地场聚会,最终却以这样的方式开场;本来兴致勃勃的周颜现下也没了多少兴致,倒是心担忧花容月那看似薄弱的小身板,扶着他就直接走上了二楼。
二楼雅间
待周颜三人坐下之后,被先才的通暴乱差点波及的小二惨白着张脸,送上了壶碧螺春和几盘上好的糕点,在偷偷地瞟了眼传说中的大将军的雄威英姿之后,通红着张脸,扭捏的退出了房。┗┛
周颜在小二走出去之后,就开始打量这间金贵十足的雅间;青色的琉璃屏风,色泽鲜润的芍药插花,上等花木雕琢的花架和简单书柜上放着几个少说也值几百两的白瓷花瓶;不愧是上京逍遥地,想他在外游览打仗这几年,虽说好东西见得不少,可都是在打胜仗的时候,从俘虏那里抢来的战利品;军人在外,见得最多的就是漫天的黄沙和白色的帐篷还有那苍穹之上盘旋飞翔的雄鹰。
在周颜参观他的专属雅间时,花容月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能近距离观察情郎的机会。
高威捂着发青的嘴角坐在圆凳上,见花容月那小子不顾身上的伤痛,那双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里掉出来死盯着周颜看,忍着心里的坏笑,道:“今天若不是将军出来帮忙,恐怕我和容月都要被商易那个混蛋收拾了!”
周颜听见这话,担忧的看了眼直盯着他的花容月,道:“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没想到那商家的公子如此胆大,青天白日之下居然聚众打人;怕是商太傅教子不严纵子行凶所致!”
花容月和高威相互对视眼,都不敢去接周颜那话;毕竟甩人家在先,又出言讽刺在后,被甩之人气愤不过跳出来收拾负心汉那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小将军很显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将商易当成了无耻败类,所以刚才会在楼下对他出手2(
花容月掩袖轻咳了声,羞涩道:“颜郎果然威武,三下两下就救了容月;颜郎你是容月的救命恩人!”
高威不愧是跟花容月从小起长大的狐朋狗友,听见这话,立刻会意了挚友的暗示,忙顺着话,接道:“是啊是啊!将军,你可是容月的救命恩人,这自古以来要报答救命恩人的法子似乎只有——以身相许哦?”
那声‘哦’被高威拉长了音,暧昧跌宕的在雅间里不断的盘旋。
花容月也美的眼睛眯,朝着高威那坏狐狸狠抛媚眼:兄弟,你是我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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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威无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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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诛了你
?周颜目光浅淡,似乎并未理解这其中的唱和,只是端起茶杯,押了口,道:“朋友之间,无需报答;更何况”说到这里,周颜声音顿,看向花容月期盼的目光,慢条斯理道:“容月虽然生的貌美,可终归是男儿身;俩男人怎么能在起呢?我看高兄是被刚才的那帮奴才吓着了,连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高威诧异的看着神色坦然的周颜,心里大为眼前的小将军竖起大拇指;好家伙,他长这么大,第次看见拒绝睡花容月的真爷们!
而花容月听见周颜的席话,心头的滋味恐怕也是不好受;顿时蔫头耷耳,目光凄凄;偷偷地戳了戳坐在身边的高威,低声道:“狐狸,看来爷的名号还不够响亮!”
高威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爷的名号跟将军的名号样人尽皆知,将军就会知道我也是可以被人睡的!”
高威‘噗’的声忍住笑,按捺着快要笑抽的嘴角,宽慰道:“欲速则不达,小将军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帮大佬粗爷们在起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你还指望着他刚回来给跟你睡啊?”
花容月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又看向周颜那副干净纯透的模样,释然了:“你说的也对,如果颜郎是那种见着我面就想要对我意图不轨之人,恐怕我也看不上!”
高威眯着眼里的笑,连忙点头称是。┗┛┗┛┗┛舒唛鎷灞癹
就在这俩人窃窃私语的咬耳朵时,京城大街上人潮如涛,车水马龙间就看几个军装打扮的年轻英伟男子手提着长剑,路上风风火火的穿过来。
待几人走到醉芳居楼下时,就看其中面色偏黑五官刚毅的男子扬起那张年轻朝气的脸,单手比在嘴边做喇叭状,对着二楼就粗狂的喊道:“老大,你在上头吗?”
坐在二楼喝茶的周颜手指忽然动,忙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清来人,陡然笑出声:“季海赵括,你们怎么来了?”
那喊话之人正是季海:“老大,刚才我们去府里找你,门房说你来了此处,所以就又折过来寻你;老大,你现在忙吗?”
周颜看了眼预备站起身朝他走过来的花容月和高威,犹豫了下,道:“不太忙,有何事?”
就在这俩人楼上楼下相互喊话的时候,花容月与高威已经同时走到窗户边,齐齐探头望;乖乖,清色的纯爷们,各个生的也都是标志俊朗的模样1(┗┛
季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道:“老大,营里的兄弟们今晚准备了好酒和篝火,准备起庆祝同归;你要是有时间就起来乐呵乐呵!”
周颜虽然不擅长与人交际,但却十分喜爱与军营里的弟兄们把酒言欢;眼下听见有这档子事,自然是百般愿意,想也不想的就答道:“你且等我等,我这就下去与你同去军营!”
说完,周颜就转过身看了眼花容月,略带歉意道:“世子爷本是番美意请颜喝茶聊天,但军中有事,恐怕颜要先走步了!”
花容月不舍睁大眼:“现在就要走?”
周颜面露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高威望见这幕,忙用胳膊肘撞了下花容月,转脸就朝着周颜笑道:“将军与军中兄弟相聚本是当务之事,咱们何必现在要强留,再说以后咱们同在京城,想要出来相聚也不过是句话的事,只是希望下次将军不会再半路先走了!”
周颜感谢般的看向高威,道:“下次颜定会奉陪到底!”
说完,周颜就又歉疚的看了眼面露败兴之色的花容月,但奈何与兄弟们聚会的事实在是太诱人了,周颜踌躇再三,还是个转身就下了楼去2(
高威见花容月那副落寞不舍的模样,笑着倚在窗户边,边看楼下的几位年少将军,边说道:“又不是不回来,人家只是有事先走了而已;瞧你这幅缱绻不舍的模样,小心被将军看出端倪,在还没喜欢上你这只断袖的时候就先避开!”
花容月不甘心,仰起头道:“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人家就是想要多和颜郎呆会嘛!”说着,他不甘心的伸手指着楼底下的那几个汉子,满眼鄙夷:“他们有我生的美吗?长的都跟焦炭样还敢”
话到这里,花容月突然汀!本是委屈连连的目光中骇然闪过丝薄怒。
高威不解,回头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这不看倒好,看着实乐了!
就见周颜走出酒楼,上前就和军营中的弟兄们勾肩搭背的打招呼,那笑容灿烂的模样是他们从未见到的那般明媚。
花容月撞见这幕,顿时醋意狂飙,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冲到窗户边就要往下跳,却被高威把从后面搂住腰!
“我说小祖宗,你这是寻短见呢还是去找人拼命?”
花容月咬牙,挣扎着叫道:“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摸颜郎,看我不拿刀诛了那帮混蛋!”
高威可怜的看了那把水果刀,紧紧地勒住花容月:“赶快给我下来,再嚷着往下跳我诛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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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瞧瞧你那点出息,男人还不是你的呢,醋缸子就满天飞!
断袖:你懂什么,自家男人要想过的久,就要从婚前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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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宫中风云
?现如今,大周最富贵门楣的府邸不是当了昭光帝岳丈的商太傅府,也不是喜爱倚老卖老的张阁老府;而是出了大周第将帅的楚襄王府。┗┛┗┛┗b┛舒唛鎷灞癹
眼见着中秋佳节即将到来,再加上大周将士凯旋大归的欢喜热潮还未过;昭光帝的意思是就着这双喜临门再大办场;皇帝个点子传下来,忙的内务府众人人仰马翻,朝堂和后宫皆是片喜色洋洋。
现在正是晌午刚过,雕龙画栋长亭回廊的御花园正是百花竞放姹紫嫣红之际。
不远处,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在这风景如画的园子里惬意的散着步;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太监手举黄稠顶盖为昭光帝遮着头顶的烈日,跟在后排的宫女们簇拥着个千娇百媚的嫔妃,各个眉开眼笑,竟要比那开的正美的花儿还要娇艳几分。
昭光帝近来心情十分爽悦,来着后宫的次数自然也比往常多了许多;眼下更是陪着宠妃起闲逛花园,这份恩宠怕是多少女子想盼都盼不来的。
就看队伍走走停停,昭光帝年轻俊美眉眼开笑,随手摘下朵手边的芍药花,拿在鼻尖嗅了嗅后,转身就别在身后女子的耳鬓处,笑然:“细看朕的后宫,还是颦儿最适合带这种鲜嫩娇美的花朵。┗┛”
那被宠幸的女子脸娇羞,自然生的是娇美动人;再加上耳鬓花瓣的衬托,更堪花仙子样,惹得人怜爱不已。
“皇上从下了早朝就直陪着臣妾,眼下也该回御书房看折子了,臣妾守着这芍药花已是欢喜之至,不敢再缠着皇上逗留在后宫之中!”就看那女子言谈举止皆是大方得体,言语之间又有对昭光帝的爱慕,同时也带着贤妃才会有的宽容大度。
昭光帝听见这话,自然是欢喜的;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攥着爱妃的柔荑,捏在掌心之中恋恋的揉捏:“放心吧,朕的前朝安稳的很!再加上有你的表哥朕的堂弟周颜替朕守着江山,朕也难得忙里偷闲,多陪陪颦儿才是!”
那被唤做颦儿的女子,听见这话也是喜笑颜开;顺势就靠在昭光帝的怀中,莹莹眉目楚楚动人1(
原来,此女乃是周颜母亲家所处,姓岳,闺名个颦字,也算是楚襄王府拐着弯的亲戚;唤楚襄王妃声姑母,算起来也该叫周颜声表哥;只是周颜自小就在民间生活,自然也不清楚自家会有个表妹在这后宫之中如此受宠。
就在昭光帝与岳颦相拥情语时,不远处皇后商翎带着凤仪队缓缓而来。┗┛
跟在昭光帝身后的贴身太监玉落公公眼神灵光,看清来人之后,忙弓着腰走上前提醒正在与端妃情浓的昭光帝:“皇上,皇后娘娘也来了!”
靠在昭光帝怀中的岳颦身子僵,回眸之际,可不就看见身金光闪闪的商翎就跟只骄傲的孔雀般走上前。
昭光帝没注意岳颦变了的神色,只是放开她,看向样美艳漂亮的商翎:“没想到今日天气大好,连皇后也出来闲逛了!”
商翎对着昭光帝福了福礼,然后挺直腰板享受着岳颦的问安;懒懒的瞥了她眼后,就正大光明的走到昭光帝身边,亲热的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皇上好生偏心,来了后宫只想找颦妹妹,都不来找臣妾!”
昭光帝轻笑着刮了下商翎挺翘的鼻头,口气中带着宠溺:“朕不是担心皇后整日在后宫操劳,体恤你嘛!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商翎妙曼笑,“臣妾知道皇上记挂着臣妾就行,不会跟些人争宠的!”说完这句话,商翎就借着靠在昭光帝肩头的动作,眼神犀利的又瞥了眼岳颦。
岳颦自然是察觉商翎的目光,也不做怒,温顺道:“皇后娘娘宽宏,乃是臣妾们的福气!”
看见这幕,也不知道昭光帝真的是没察觉还是充耳不闻,只是揽着商翎的腰肢哈哈大笑几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对着身边的商翎道:“皇后直都是聪颖的,朕最近有件事想要找皇后说说2(┗┛”
商翎温柔到:“是什么事?”
“还不是为了中秋佳节,朕本想着借由节日好好的在跟大伙儿乐乐,下达给内务府让他们去操办,只是递上来的点子不是饮酒就是聚宴,着实无趣,皇后有什么想法来同朕说说?”
面对昭光帝的宠爱,商翎更是傲光四射:“想必是皇上觉得这宫中的喜庆都玩遍了,没什么新意;要不这样,待中秋佳节那天,皇上带着满朝文武和望族侯府中的公子们起去围场狩猎可好?届时野外赏月,架起篝火烤肉喝酒,岂不也是件美事!”
商翎句话,顿时尽得昭光帝的心:“还是皇后懂得朕呐!”
得此夸赞,商翎也是笑容扑面:“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岳颦见昭光帝心情更好,也跟着说笑道:“围场狩猎野外赏月,光听着都觉得十分有趣;皇上,到时您也可以通过狩猎在那些望族侯门中寻得能文善武之人,届时投效朝堂真是大周之福!”
昭光帝听见这话,也细眯着眼睛连连点头;只是商翎听见这话,却变了脸色,委屈道:“说起能文善武,皇上可还记得臣妾有个弟弟名唤商易的?”
昭光帝思索着想了会儿,道:“朕只知道皇后的哥哥商槐,至于商易还真没怎么听说。┗┛┗┛┗┛”
见昭光帝被自己的话引起兴趣,商翎做垂泪状:“皇上,其实臣妾家中是有三兄弟姐妹的;哥哥商槐是淮南军的主将,弟弟商易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自小被父亲送到国子监中学习;今日说起仲秋围猎,本还以为在那天弟弟可以见皇上面;只是现在想想,恐怕是没那个福气了!”
昭光帝好奇:“哦?为何?商易只要能骑马射箭,到时候围场之乐自然会有他份!”
商翎眼眶红,尤为显得委屈可怜:“皇上这就不知道了,臣妾那弟弟自幼就极为听话,只是不想前几天,不知怎么了就得罪了定北大将军周颜;听说当街就被大将军打了顿,至今还躺在床上靠些汤汤水水勉强度日3(┗┛”
昭光帝听这话,骤然变了脸色;目光沉沉的瞥了眼岳颦,却是看着商翎问道:“你是说周颜打了商易?”
商翎捏起绢子拭泪:“可不是嘛,臣妾还听说当时有许多人看着呢;国公府的世子还有高尚书的儿子都在场!”
岳颦听着这些话,猛然就明白了商翎的意图;能将这些人记得如此清楚,可见这个女人老早就筹划着想要收拾周颜表哥吧!
想到此处,岳颦忙站出来,道:“皇上,臣妾虽然身处后宫,但也略有耳闻那国公府的世子爷是个荒唐的主子,是不是他惹了什么祸事,又被人不小心弄错了便说成了表哥的错;表哥刚从战场回来,恐怕连京城的街道有几条都不清楚,怎么会当街打了商公子呢?”
商翎听这话,就急了:“端妃这话可真够护短的,你表哥打了我弟弟那叫弄错了,那我弟弟至今卧床不起,岂不是活该了?”
岳颦忙温顺和蔼道:“皇后娘娘莫要生气,颦儿并没有多说什么,更不敢说商公子是活该。”说到这里,岳颦聪明的看着昭光帝,娇滴滴的唤了声:“皇上!”
这声含娇带嗔的呼唤着实要昭光帝软了心肠,立刻走上前半搂着岳颦,对着商翎,道:“皇后的性子也太急躁了点,颦儿不是没讲什么话嘛!至于商易和周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是空谈,毕竟事情的始末都未曾知晓;再讲有国公府的那只祸害在,恐怕这事还真不干周颜的关系!”
讲到这里,昭光帝就低头看怀中的岳颦,逗她:“瞧瞧你这样,还没见你表哥面就开始护短成这样!”
岳颦也不做言语,只是当着商翎的面娇羞笑;纤纤十指轻轻揪着昭光帝的衣襟,那副模样真叫男人疼爱到心里。
商翎见自己计未成,反倒是受了数落;心里也不甚高兴,只是眼看着昭光帝与岳颦逗笑几声,就也目送着这位年少英俊的帝王离开。
昭光帝刚走,如今后宫风头真劲的两位主子可就水火不容了。
商翎斜睨着岳颦耳鬓处的芍药花,冷笑了声:“端妃的身份还真配这种满地乱开的芍药花,物衬物,简直是相得益彰!”
说着,商翎就抚摸着手边的朵艳红色的牡丹花;牡丹国色天香,自然是要比芍药再美艳几分。
岳颦被商翎讽刺,也不生气;只是取下手边的芍药,淡淡道:“不管臣妾配什么花,只要是皇上亲手摘得,那就是天上的金花也比不上;至于这牡丹花嘛,臣妾却是不喜;总是觉得花开张狂,太过艳俗;姐姐是大家闺秀,自然不知道在京城的天井边上,那些个卖场的女伶都喜欢佩戴牡丹花!”
说完这句话,岳颦就含笑对着商翎微微福礼;然后在眼角轻挑下之后,就直接转过身走出了御花园。
商翎没想到这岳颦现如今越来越胆大,居然敢将她比作是卖场的女伶?
跟在商翎身边的贴身宫女妙春看见这幕,嫉恨的看着岳颦离开的背影:“娘娘,你看她嚣张的模样?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和楚襄王府攀得上亲戚,才敢这样欺负咱们嘛!”
商翎气恼,把就揪下手边的那朵牡丹花,生生揉碎了娇艳欲滴的花瓣,愤恨道:“看她能张狂到几时,爹爹早就传来消息,纵然不会独看楚襄王府做大,等楚襄王府被爹爹扳倒之际,就是那小贱人入冷宫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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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小剧场:
皇后:贱人就是矫情,只是带了朵花,就以为自己戴上了后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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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窃听机密
?秋日风光绮丽暖阳当头;不似夏日般燥热难耐,清风来,吹的浑身舒爽凉透。┗┛舒唛鎷灞癹
大清早,花容月从被窝里爬起来,匆匆洗漱,早点也只是随便尝了几口;草草了事之后,带着富豆便要出门。
刚走到后院的拱门处,就看见刚练完太极的老国公老当益壮神经饱满的走过来。
花容月没想到大清早会在这里碰见爷爷,收起身的浮躁,耐着性子躬身行礼:“容儿给爷爷请安。”
老国公轻抚着花白的胡须,看向疼爱的孙儿:“大早这么风风火火,去什么地方?”
花容月嘿嘿笑,挠着后脑勺道:“去找高威,昨儿约好的,今天出去遛着玩。┗┛┗┛┗┛”
老国公眉心蹙,但目光中的疼爱依旧有增无减:“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收收性子,成天拽着高家的儿子到处混!”
花容月心里记挂着事,生怕老国公又拉着他说教,忙做恭顺状,抱着爷爷的臂弯甩来甩去的撒娇:“爷爷,容儿只是出去走走,不会乱惹事的;您放心,半晌准回来!”
老国公疼爱孙子,眼下也是心软了:“行了,早去早回;别跟城里的那帮纨绔子弟混在起打架闹事!”
花容月听爷爷答应,立马满口应是;随便又应付了几声后,就提留着富豆脚底抹油离开。
京城东面的吏部尚书府邸
花容月在下人的引领下,很快就找到正在后院逗鸟的高威;瞧那小子穿金戴银,面如冠玉,手拿着根狗尾巴草手扶着金丝笼,笼中的金丝雀身金黄闪烁的羽毛,叽叽喳喳的叫的甚是好听。┗┛
见花容月亲自来府里寻他,高威怔:“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花容月摆摆手,道:“快走,有急事!”
高威放下手边的狗尾巴草:“咋了?你又闯祸了?”
花容月摇头:“不是!”
听见这个答案,高威赫然睁大眼,“你不会是偷你爷爷钱了吧!”
花容月真恨不得跳起来敲死这只臭狐狸,忍着怒气,咬着牙根:“去你妈的偷钱,你才偷钱呢!快跟我走,找商易那混蛋算账去!”
高威有点闹不明白了:“找商易做什么?你不怕那狗东西再缠着你,嚷着要睡你!”
花容月忿恨道:“他敢!”说到这里,他也不再隐瞒高威,继续道:“实不相瞒,咱们上次在酒楼的那闹腾,传到天子耳中了!”
“什么?哪个王八蛋告的密!”
“还不是商易那王八蛋!”花容月揪着高威,私语道:“商易那姐姐,就是咱们的皇后娘娘前两天跑皇上面前说,自家弟弟在外面玩的时候被颜郎暴打了顿;这事孰是孰非只有咱们几个最清楚,颜郎充其量只能算个帮凶,我这主谋还没说什么话呢,那龟儿子就想到用裙带关系打压咱们;本想着他们欺负我也就算了,可是岂能容他们污蔑颜郎!”
说到这里,花容月简直就是怒发冲冠怒不可遏1(┗┛
高威听他这么说,总算是明白过来;感情是想要替情郎出头!瞧这小性子使的,着实护短的紧。┗┛
花容月被高威那双冒着马蚤光的狐狸眼看的心里发毛,捶了他拳头,道:“是兄弟的句话,要不要道去收拾人!”
“去!当然去!最好是将那狗东西打的满地找牙,以后再不敢乱告状!”
花容月就喜欢高威这幅助纣为虐的狐狸样2(
两人合计,就狼狈为的出了府,路上畅通无阻,直接杀到商府的后门。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偏爱这俩混蛋,看后门的个奴才曾经在赌场中欠过高威的银子;眼下看见这两位主子要硬闯商府,那奴才也是吓得战战兢兢,直到花容月提出要高威免了他欠下的钱,这才犹豫着装作没看见,直接放了他俩进府。┗┛
京城商府,自然是富丽堂皇贵不可攀;花容月走在前面打头阵,路左躲右闪,逛了有炷香的时间,可还是没找到在家养伤的商易。
就在这俩人犹豫着要不要先回去,等商易的伤大好之后在街上兑上那孙子再暴揍顿的时候;忽然看见处隐秘的歇脚处,商太傅那老东西似乎正在与朝堂上的几位大人热络的说着什么。
花容月也是时兴起,嘴角捏着笑,不顾高威的反对,弓着腰偷偷靠近。
隐约间,便听见商太傅粗哑的嗓音:“也不知是楚襄王府命好还是大周的命好,眼看着咱们就能独霸朝堂,半路却跳出个周颜!”
听见他们聊起周颜,花容月更是乍起耳朵,躲在开的正好的花丛里,动不动!
翰林院修撰杜风接过商太傅的话,道:“大人您德高望重,几十年为大周矜矜业业;那楚襄王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将咱们看不到眼里,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家里出了个这么长出息的儿子,恐怕这时候的天下,就是太傅您说了算的!”
商太傅听见这话,眉开眼笑:“楚襄王的确算不得个什么东西,只要铲除了周颜,他那座王府也只是个空架子!十年前,大周以老国公楚襄王和本太傅三分天下,现如今老国公不问朝政,楚襄王还想当那个独大的蚂蚱?简直是欺人太甚!”
殿前御史萧赋道:“依照太傅的意思,是要如何解决周颜?”
“现如今周颜风头正劲,咱们不可明做什么;宫里传出消息,圣上想在中秋佳节带着王公贵族起去围场狩猎;届时天高地阔,丛林密集,咱们的大周英雄不小心马失前蹄失了性命,那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杜风听这点子,顿时欢颜:“太傅妙计,属下这就去安排!”
萧赋也跟着点头称赞:“大人算无遗策,属下立刻告诉张阁老,让他老人家不必在为周颜的出现劳心费神!”
商太傅看着得力的两个手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张老脸,笑的诡诈阴狠3(
而此时,在花丛中的花容月正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冲出去找这几个害人性命的混蛋拼命时,身后高威把就将他按倒在地,伸手捂着他的嘴,附耳说道:“你找死啊!这时候跳出去让他们看见咱俩,你我就等着被杀人灭口吧!”
花容月挣扎,推开高威的手,低骂:“那我该怎么办?他们要害颜郎,难不成你想看着我守寡!”
高威巴掌拍在花容月的脑门上,“笨!快跟我走,本公子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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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攥拳:我要救颜郎!
狐狸:不怕死?
断袖表决心:更怕守寡!
看断袖猛追伪爷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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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高威你也断了吧!
?路上高威强拉硬拽,硬是将这不省心的家伙拉出商府,上了来时的马车!
车轮滚滚,青帘微晃;马夫扬起马鞭,驾起马车匆匆离去。┗┛舒唛鎷灞癹
马车内,花容月正脸气愤,总是腾着氤氲挑逗之气的眼睛里此时却多了几分锐利:“那混蛋的老不休,吃着皇家的俸禄居然还图谋着造反害人?咱们这就进宫,给皇上告状去!”
高威自上了马车后就沉默着不语,手中的折扇下下的扇着,带起的扇风吹着胸口的鸦发:“你要去告状,可有什么证据?”
花容月昂然道:“还要证据吗?爷就是证据,我可是听得清二楚明明白白!”
高威轻笑声看向花容月:“就因为是你去告状,才需要证据!滛威如雷贯耳的断袖状告当朝品太傅谋害贤臣,你认为天子会信谁?”
花容月蔫耳耷脑:“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瞅着他们害了颜郎吧!”
高威微微笑,道:“放心,身为好兄弟的我自然是不会看你还没过门就守了寡!”
先才花容月说自己会守寡那也是时情急口不择言,但眼下见高威旧话重提,还用这么让人乍毛的语气,着实要他气得翻白眼,心里暗骂声死狐狸。┗┛┗┛
马车很快就到了他们常聚的地方——醉芳居。
两人皆是各怀心事的下了马车,脚步匆忙的上了二楼雅间,关上房门,叫富豆在外面守着,就开始密谋起来。
高威依然摇晃着折扇,眼睛眯,看着花容月问:“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知皇后娘娘向皇上告状,诬陷周颜之事?”
花容月瘪嘴,似有不愿意讲的意思:“你就当我宫里有人好了!”
见他这样,高威也不逼问,只言说道:“大周天下,外臣权大由来已久,也难怪商量想要独霸朝政,想要当个土皇帝;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机关算计棋差招,半路跳出来个得民心得圣宠的周颜,这着实要他慌了手脚!”
花容月手托腮,道:“我不管谁想独霸朝政,只是谁若想欺负我的颜郎,老子就算命不要,也要跟他拼拼!”
高威欣赏般的看了眼花容月:“没想到你这断袖还挺忠贞的么!”
花容月轻哼声,冷瞥他眼!
“商家势力颇大,女儿是正宫皇后,长子商槐是淮南军主将,算是握有天下三分之的兵权;但是,这最重要的兵权却分别落在能征善战的定北大将军周颜手里和禁军统领周勇身上,本来商槐就对楚襄王有几分忌惮,现在可好,更如芒刺在背,拔之而后快!”
听高威说到这里,花容月拍桌而起:“去他个狗娘养的,商量嫉恨楚襄王就让他收拾楚襄王去,何苦要为难我的颜郎!”
高威哧的声笑:“你这家伙还真是只要男人不要岳父,有你这么偏心的吗?”
花容月又是冷哼声,别过头不语1(┗┛┗┛
“以前我们不知道商量的计划,所以只能干等着腹背受敌,现在既然知晓,那就好办了!”说完,高威就露出了那副标准的狐狸笑。┗┛
花容月瞬时来了精神,问:“你有何良策?”
高威伸出根手指,道:“第,你千万不可进宫告状,且先不说以你这声名狼藉的名声会让皇上不相信,还会打草惊蛇失了先机;第二,既然他们准备在围猎时谋害周颜,那我们就黄雀在后,派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