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万事小心,我和不疑会在家里等你的。”
没想到张良会答应的那么洒脱,本来在心里准备的一大堆话瞬间都派不上用场了,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我立刻低下头“我答应你,就一周的时间,一周之后不管我是否有得到消息,我都一定会回来找你与不疑。”说完这话,我拿起羽鞭便离开了木屋,只留下了张良与一室的静默……
第一百零三章肉刑
对于那天和张良说那件事的语气,过后我想了好久,都觉得有万般的不妥,但是丢出去的话哪还有收回的余地,况且我现在就算想说也不方便了,因为我现在正处在下邳的街上,夜晚的街很安静,来的这一天多,细观下邳的街道,几乎没有巡逻的士兵,那就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这里,想想也是,谁会想到我们会逃到这遥远的地方。
今天刚到集市的时候,本来是想叫来客栈小二详问的,可是又怕小二多嘴走漏了风声,现在我正准备去一趟县太爷的府邸,想要在这小地方打听到堂堂帝国长公子的消息,只怕只有一县之长会了解吧,然而我这回可不是冲着下邳县令去的,而是冲着他的师爷,早前就听闻大娘说过,下邳的县令无能,一味是倚靠他的师爷出主意护住官位,更有说那师爷根本就是县令怕死找来的贴身护卫,那师爷原先是一个市井屠夫,以屠杀牲口为生,懂得一些武艺,平时更是嗜酒如命,不知是利用了什么手段坐到今天的位置,传闻他自从坐到这个位置之后,除了能做到不让任何人靠近县令之外,就是爱上了一件事,生食女子的肉,他不需要什么银两或财物,唯一向县令提的条件就是,要无限量的为他提供吃不完的女子鲜肉,所以县令时常在下邳掠夺无辜少女,判以肉邢来满足他的饮食,一想到那刑罚我就全身发麻,肉邢始于夏、商、周三代,嬴政统一六国后便沿习了这个刑法,此邢就是以侵刻肌肤、残害人体,以此来折磨人的刑罚,师爷在女子还活着的时候便一片一片的将人肉割下来吞食,对于这样的人渣,活在这世上都便宜了他。现在有他在,我自然无法接近县令,所以我必须要想个办法将他解决掉,翻身进县令府邸,我熟练的闪身来到府邸的偏房,昨天刚到的时候我已来勘察过这附近的所有,低小的偏房竟然有一扇玄铁做的门,门上还锁着一把大锁,定当不简单,只怕那些被掠夺的女子正是被关在其中,小偏房四面都是墙壁,连一扇窗都没有,扯下衣服上的布条,我咬破手指,用手在布条上写字,并从门下的缝中将布条塞进去,现在我只祈祷那些被困的女子里有人识字,可以与我交流。
做完一切之后我便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躲下,等待着里面传来的动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瓶子,我拿下头上的簪子在里面搅了几圈,最后用布包住握在手里,一阵珠子滚动的声音从地面上发出,陆陆续续的从偏房的门缝里面滚出五颗珠子,捡起地上的东西查看,很显然,这珠极其细小,定是女子手上的东西,而且能拥有这个东西的女子家世定也不差,家世不差就说明她一定识得一些字,想必之所以没有用布条回我信息的原因,就说明里面有人在看守,他们无法大幅度的做出动作,五颗珠子就代表里面有五个人,人越多就越麻烦,翻身到屋顶上,对于一个屋子来说,最容易突破的地方无非是屋顶上,我动作缓慢的将顶上的瓦片翻出一个小洞,顺着洞确定了看守人位置之后,我手中羽箭快速的朝着他的太阳|岤飞出,羽箭直插在男子的太阳|岤上,一时间血液就从他伤口中流出,有些摇晃,挣扎了一会之后,男子就倒在了地上。一看到男子倒地后,房里的女子们一个个都惊恐万分,奈何小偏房的门坚固异常,否则我就可以进去将他们救出,环顾了一眼,全部的女子里面只有一个坐在门边的女子最为冷静,清冷的面容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害怕的看着屋顶上的我,而是以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我,她的手上握着的正是我刚写的血布条,手链上的装饰已不完整,仔细一看,刚才那些用来传递信息的珠子正是她的,将包着簪子的布条打开,我再次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所想的计划写在布条上包好,我将它从小洞中丢给女子,便转身下了屋顶。羽箭上被我涂上了毒药,想必那个看守人不会那么早的醒,簪子上涂的是蜈蚣血,一种民间常见的药物,混合其它药物可治多种疾病,可是若是将它与酒混合在一起的话,那便是剧毒,饮用少许就会使人神志不清。
那师爷食肉的唯一特点便是喜欢生生的将肉从人身上割下来,只要让那女子将毒涂在自己的皮肤上,师爷吃了她的肉再喝下酒,药物遇酒在他的体内结合,他自然无法拥有理智,只要那女子可以将他引去城外的河边,我就有办法做到毫无痕迹,最后让这一切变得顺理成章,然而这件事我盘算的很圆满,却不知那女子是否会有胆识做这件事,要成功必定要有失去,能忍受割肉之痛,都是不简单的人,我不知为何会那么的相信她,可是她的眼神真的给了我很大的震撼。
在布条上,我给了她信息,这四天的晚上我都会在城外等她将人引来这里,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与张良的一周之约我不会违背,我必须要在解决完师爷之后还能留下时间去找县令打听扶苏的消息,若是她不敢动手的话,我自然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至于扶苏的消息,我也只能是再想别的办法了。
捡了些树枝点燃取暖,我抱着双腿坐下来,拿起刚在旁边随意捡来的一些藤条,我一圈一圈的将它缠上,编成一个花环,盯着它,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记得小时候,卫庄总是会有各种的方法来捉弄我,有一次他竟在编好的花环中放满了鸟儿喜爱的食物,再骗我将花环带在头上,结果我一出院子就被一大群的鸟儿追的四处的跑,还被啄得满头的包,不过让我高兴的是,外公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一味的指责卫庄没有一点师叔的样子,罚他整整打坐了三天的时间,这事还让我幸灾乐祸了好久呢,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还真是傻,小时候爱美极了,就喜欢他们编的花环,而当自己真正会编了,才发现也不过如此,只是小时候单纯的想要有一个能与自己玩耍的同伴而已。
小时候想要的是玩伴,长大后想要的是依托,人都是贪心的,只要开始有了欲望就不会想要结束,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真的让我感到累了,枕着荒草,我眼里的的火光越来越小,夜晚的郊外很静,全身蜷缩在一起,这样真的很暖和,精神一直属于紧绷,我微微的进入睡眠,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很久没有这样的状态了,以前在外露宿的时候,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早已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夜中常要保证一有野兽或者敌人的靠近,就要立马清醒逃跑,而自从失忆后被张良所救,与他一同去到小圣贤庄,与他一同生活,有他相陪的日日夜夜,害怕警惕对于我来说已不是那么的重要,久而久之我就真的没有了浅眠的习惯,天气冷了,不知道阿良有没有给不疑多穿一件衣服,我好想不疑,我曾以为自己是不会在乎他的,但是当真正把他生下来了,当了母亲之后,一切的无所谓都会变为一种牵挂,一种天性,我相信张良定也是这种感觉,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像我想着他们一样,在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