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出些许异样来,蔡老爷蔡夫人表面对我极奇照料,对慕少卿极冷淡,可对莺儿与慕少卿之间你情我浓却视同寻常。看来,他们已经决定谁是女婿了,那还对老娘左一口‘女婿’右一口‘朝阳’献媚做什?
于是乎,晚饭就在我们各怀心思的情况下完光光,当我挺着发涨的肚子去大舅子房中寻小绝回家时,不想莺儿突然出现拦在我面前。
“洛姐姐,莺儿有几句话不得不说。”小丫头一脸坚定,目光灼灼,像只小刺猬,哪还有当日被抢亲时的我见忧怜?又一个过河拆桥。老娘对天朝所有的善男信女彻底绝望了。
我抱起胳膊:“嗯,说吧。”
“洛姐姐身为女子,可知与女子结亲有违伦常?”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微微眯起,透出隐隐的j诈之味。这叫什么话?我当然知道!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轻蔑一笑:“别忘了当初徐长青被说成‘断袖’是何等凄惨。莺儿,你该不会和离不成就想把我的身份抖出去吧?”
“莺儿不敢。”她应道:“只是很想知道,洛姐姐究竟是因为什么一定痴缠不放。我蔡家虽然不是天下首富,却也不缺金银。你开一个价吧!”
这死丫头,越说越不像话。她以为老娘是为了钱吗?哼,怎么形容好?当初就应该不鸟她放任徐长青来糟贱。
我凉凉冷睨:“十万两,你拿得出来吗?”答案是肯定拿不出来,因为……
就见莺儿突然笑靥如花,高声说道:“爹娘你们都出来吧。”随着脚步踩踏树叶的‘嗦嗦’声,蔡家二老从身后的小树林里现身,他们脸色铁青,气得手直哆嗦。再看莺儿,一脸得意,闪烁的目光中丝毫汪掩饰对我的鄙夷。
哟哟,看来老娘着她的道儿了,显然这不会是慕少卿教她的。不过照此看来‘勾心半角’从古到今用在女人身上都是无师自通。
蔡老爷先声夺人,哆嗦不停的手直指过来,差点就搓到了我的鼻尖,他厉声喝斥:“你,你是女人?”
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深吸一口气:“是啊,货真价实。”
“天啦!”蔡夫人惊呼,差点晕厥,好在莺儿抢先一步扶起她来,并大声说道:“娘,您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很感激洛姐姐,她还说只待徐家的案子过去就会寻个名目和离,可是我没想到,她真正的目的竟然是贪图蔡家的钱财,女儿深感爹娘与大哥都十分欣赏此人,又怕你们为她花言巧语愚弄,才会出此下策。”
说谎不打草搞啊,蔡莺儿,算你狠,但你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事情是你们起的头,却得由我来结尾,我决定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听得女儿如泣如诉,蔡老爷大吼:“洛朝阳,是不是真的?你当真曾与莺儿商定好过?后来却改变主意?老夫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是与不是,蔡老爷不是心中有数了吗?”想当初他若是敢用这等口气面对徐长门,何愁闹到给女儿抛锈球招亲的地步?当然,杮子嘛,总得挑软的捏,才舒服。
闻言蔡老爷愣是一个‘你’字连嗑半天,也没个完整的话来。
不知何时小绝同慕少卿飞奔而来,他二人见蔡家三位脸色都不好,更是将我视为死敌,小绝当下走过来轻声问我:“怎么回事?”
“莺儿?”慕少卿急着到她身边,以眼神询问,他脸色开始苍白,怕是也觉得事情不妙。
莺儿傲慢的瞟了我一眼:“少卿哥哥,现在爹娘都知道了,这个坏女人包藏祸心,是来谋夺我家财产的。少卿哥哥,你身为朝庭命官,应该将这等j人绳之以法才是。”
“什么?”听过后慕少卿大惊失色,手无意识的攥紧,惹得莺儿惊呼:“少卿哥哥,你弄疼我了。”
“莺儿,你是如何让爹娘知晓的?你?你可有待她不敬?”随后焦急至我面前,弯腰下拜:“洛姑娘见谅,莺儿年少无知,请姑娘莫同她计较。”
他倒是个识眼色的,知道在他主子还没有真正讨厌我之前,我这口枕边风得罪不得。而莺儿已忍不住:“少卿哥哥你怕什么,他们兄妹俩都不是好人。我干嘛还得请她‘不计较’。”
‘嗖’小绝的剑半出鞘,凶神凛凛的直逼莺儿,吓得她嘘声,同蔡夫人惶恐的抱在一起。
蔡老爷见小绝翻脸,挺身挡在妻女面前:“你,你做什?光天化日,目无王法,老夫可不怕。”
“你们都闭嘴。”最终忍不住斥责的是慕少卿,显然他已经焦头烂额了。有些话说不得,眼下的他就正处在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想必他大爷头一次用如此凶狠的口气面对莺儿,那丫头眼圈儿立刻红了,连带着她爹妈都怔三怔。
我轻轻推开小绝,盯着不敢直起身的慕少卿不冷不热道:“天下年少无知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计较得过来?”随后掠向三人:“事情到这地步,我也不会纠缠下去。和离书呢?拿来吧!”
原本以为还得准备文房四宝,不想莺儿迫不急待从怀里掏了出来,好家伙,早早准备好了。
我手脚麻利的签大名,按手印,东西交还给莺儿时先将手一缩,让她接了个空,面露讪色。
“莺儿,这场戏确实很妙。只是我没想到你原本单纯的心里会想出这招来。要是在宫头,凭这心计做不了贵妃也能做个三品昭仪。”说完就将和离书给她。
她脸色很臭,纳纳不甘的瞪了我一眼:“我这辈子只和少卿哥哥在一起,你别想挑拨离间。哼!”
当我和小绝双双走出蔡府大门时,不知为何慕少卿匆忙忙赶了出来,言辞恳求道:“洛…龙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冷哼一声:“本姑娘跟你没话说。慕公子,去找你的莺儿吧。”
“公主留步,刚才那番话做何解?”他急急挡在我身前不依不饶,誓必要问个透彻。旁人都误认我是随口打个比方,唯有他真正注意到了。
我没打算让他好过,原先还觉得他骨子里太阴狠,配不上单纯善良的莺儿,但现在比比看,当真是龙配龙,凤配凤,王八配绿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着吧,还有两天。”懒得理会他穷问不舍,我同小绝各自骑上一匹高头大马,即将挥马鞭时,我顿了一顿,想起一件事遂笑意盈然:“慕大人,祸从口出。信鸽的事儿,您未来的大舅子也有份喽。”
‘驾——’马鞭飞扬过后,俊马四蹄如踏青云,向着正南方向飞奔离去。一路上,我乐得想哈哈大笑。
小绝歪着头看我半天的,忍不住嗤笑:“笑吧笑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知道那个莺儿唤住你是不怀好意。还一头往套子里钻。”
“人家好意为我脱身,干嘛要不领情呢?”满不在乎道:“原本就在今晚,我到勾栏院玩小倌骗过所有人,就等着蔡家得到知此事一气之下将我扫出去,也能保全一家颜面。可这丫头心眼儿太小,又等不急。矮?她若是有点耐性,接下来就不会跟慕少卿泪别了。”
“那你不打算放过她了?”
“看慕少卿的本事吧。他们若真心相爱的话,什么都成不了障碍,若是不然,怨不了任何人。”
约摸两天后,宫中下来一张圣旨,内容却把慕少卿与蔡家几个惊到石化——招莺儿入宫伴驾。当场莺儿哭成了泪人,死活不肯,当然,抗旨则是死罪。慕少卿把自已唇咬到出血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传旨大太监可不好唬弄。于是只得安排莺儿暂先入宫,他则先人一步入京面圣。
怕是这个时候,慕状元才明白我那番话暗中的意思。
其实我跟小绝也没干多大的坏事儿,只不过把他的密旨内容稍改了一些:皇后娘娘重伤失忆,现居于采屏村蔡府,收为义女。取名莺儿。
原本一场闹剧,现时候赶在莺儿侍寝之前再借慕少卿的名义递一封密涵,就说是不幸中了我的j计而以,看在他为帝忠心不二的份上,放莺儿出宫。
当然,赏个没宠幸过的妃子也是帝王拉拢臣子的手段之一,不过,现在老娘心情不好,改变主意了,就是不知道凭慕少卿那个死板脑袋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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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嫁了吧
我们飞奔进了扬州地界,随着司徒恨大大方方走进一户庄院,我好奇于他的轻车熟路,于是拉着他问:“这是哪儿呀?到你家了?”
他先是浅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魔教分舵。”
你老母的,把我吓得两腿发较,当即左右前后到处乱瞄:千万别碰到洛朝阳,他大爷的令牌还在我这儿呢,也不知道我那一下子有没有把他打死?若当真死了倒还一了百了,就怕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紧张什么呢?”将我贼兮兮,如临大敌的神情看在眼里,小绝十分不解,而后拉起我就朝里走:“放心,这里我做主,谁也不敢伤害你。”
“你跟左护法哪个大?”吞了口口水,我横起胆子问:“你是右,人家是左,怎么都得排在后头吧?”
“嗯?怕啦?”狭长的凤眸戏谑的微微眯起来,有股看好戏的味道。“要不就把东西还给他?大不了我再给你四个货真价实的珠子!”
矮油?怎么还?当面?那还不要我的命不?
我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飞快:“你先说你俩感情怎么样吧?别误会,我指的是交情。”
小绝托下巴沉吟一会儿才道:“怎么形容吧?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
“那你还说他的死活不关你事?”想到之前那不屑的轻描淡写,比听到‘生死兄弟’还令人愕然,这货不会是有意安慰我吧?虽然我龙遂君属贪生怕死之辈,却也不稀罕被这种马上就会拆穿的谎言安慰。
反倒这会儿小绝妩媚一笑:“娘子和兄弟比起来,当然娘子重要了。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遂君要是当真嫁了我,洛朝阳当然不敢欺负你了。考虑一下吧!”
半是真心半是调侃,我摸不准小绝那抹灿烂如花的笑靥中的认真有几份,原本该不高兴,可怎么也气不起来,当我察觉时,自已竟然已经傻呵呵的跟着一起张嘴咧了半天。
开始还以为这庄子一个人也没有,哪知道进了门才发现里头早就等了许多人,魔教中人嘛,难免面带杀气,浑身带血腥气。
他们像是早恭候在此,等到洛朝阳出现,就仿佛文武百官见到皇帝似的下跪,不过是单膝而以,一手支地,一手扣于身后,比起文绉绉的朝臣们更添了几分英武与刚毅。
“属下参见右护法。”齐声高呼之下声如铜钟洪亮,令大地震动,令遂君我腿脚虚晃,把狸狸都吓得浑身发抖。
再反观司徒绝,他老母的不知何时突然换了副欠揍的表情,一脸冷若冰霜,连血都是凝成了冰的,他拉着我的手大步走到上坐,带着我一同坐下来,乖乖,这感觉就像皇帝皇后睥睨天下似的。
可是底下那么多双幽怨的眼睛盯得我浑身发毛,分明个个眼中复杂又纠结,我却苦无力量探出个因果来。
“诸位请起。”小绝连手也没抬就淡淡说道:“本座今天有件大事宣布,就是,本座要成亲了。”
呃?
呃?
“你什么时候勾搭上哪个小妞的?我怎么不知道?”不止是那帮子魔头,居然连我都被瞒得死死的。刚一质问,就感觉四面八方寒风呼哮,阴恻恻的把我围在正中间,猛劲儿的往我骨子里头钻,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一看,‘唰’脸色煞白,皮绷紧。你老母的,这帮子大魔头干嘛都像面对仇人似的杀机腾腾死瞪我?莫非我父皇斩过他们亲爹?
身旁的男人扬起唇,薄凉的唇间逸出好听的笑声,宠溺无限:“傻丫头,我的娘子不就是你吗?都这么久了还不当一回事。”
捏鼻子,扯耳朵,这货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而我却做不出半点反应——吓懵了。
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众魔头高呼贺喜了,这个司徒绝乐得神彩飞扬,那么此起彼伏的呼喝怎么就没把他给吓懵呢?
气得我独自在大得离谱的院子里边走边骂:“该死的司徒绝,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娶就娶,也不问我同不同意,我逃婚,让你娶头猪好了。哼!右护法很厉害吗?你头上不是还有帮主吗?”
没想到小绝还是如此了解我,就在我大声要他阻止胡闹之前,这货脚底抹油溜掉了。之后每一个人看见我都会唤一声‘夫人’。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小时候有一回我溜进父皇的御书房里玩儿,无意中听到父皇同臣子说话,似乎禀报的就是魔教,我还记得说的正是魔教应当教归森严,外人入内则死。
他堂而皇之将我带入内部,又光明正大说要娶我?会不会触犯教规?
万一当真触犯了?受的惩罚一定残酷无比,轻则抽掉半条命,重则连下辈子都赔上了。不会吧?万一小绝……
不敢再想下去,我只想快点见到司徒绝,那货千万别再躲着我,一路狂奔,飞跑到拐脚处意外的跟同样拐弯的人撞了个满怀。
“砰——”
“哎呀!”
“哎呀!”
我们双双惊叫,摔倒在地上,还有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饭菜更惨,粉身碎骨。我揉着疼得要命的屁股,疼得滋牙裂嘴。
“夫人?”那个跟我撞到一块儿先说出口,她怔然的看了我一会儿,手脚利落的收捡起撒了一地的饭菜,动作十分熟练。
“那个,对不起,我跑得太快了没看清楚。”不好意思的道着歉,似乎当真是我的不对,人家脸色都不太好了。
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从昨晚第一眼见到起我就发现她不大爱说话,但是做事挺勤快,听说是司徒绝的丫头。
“夫人折煞奴婢了。”她依旧垂首,欠了欠身:“这饭菜不能用了,奴婢重新去做。”说完,转身就走,这一瞬之间,腰间‘叮叮咚咚’悦耳的声音传来。
我下意识忽略掉那抹刻意的疏远与冷然,冲她腰际望去,原来是挂了一个琉璃腰佩,随着身影走动,上头坠着的几只琉璃制成的小饰物相互碰撞,十分好听。光是瞧着我也喜欢。
“哎,请你等一下。”我快步追过去:“这个腰佩真好看,你在哪儿买的告诉我好吗?我也想买一个。”
她星星一样亮的眸子看了我几眼,而后垂敛,似乎咬住了唇,半天才细声道:“我也不知道,这腰佩是小的时候人家送的。”说完匆匆离开了。
我说不清心里头是何等复杂,她说是小时候得到的,可是明明保存得那么新,若不是说谎,那就是对方一定是万分重要之人,她才会保护得仔细至此。
矮油?怪人一个,我又不会抢她的东西,话说,本公主的品德依旧保持着无可争议的高尚,虽然有时候会因形势逼迫而不得不做出伤人利已的事,但都是为了保护自已而以,老天不会怪我的,上不是有好生之德吗?阿弥陀佛!
“糟了,我忘了大事了。”脑海里飘过小绝笑得傻兮兮的脸,我大呼不好,立刻调头朝他房间里跑去。
要死,不在!好吧,书房?嗯?在!虽然在外面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声音,不过凭我敏锐的感觉,小绝一定在里头而且呆了好半天了。
“小绝,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破门而入,当场叫起来。
彼时小绝从桌后抬起头来,深邃黑亮的眼珠子里柔情蜜意,冲我莞尔,电得我找不着北。啊呸呸呸!乱七八糟的,老娘来是讲正事的。
快点跑到桌前,我俩隔着整张大木桌,我虽然喘着粗气但已经急不可奈:“我刚才才想到一个事,你们魔教里是不是有一些什么规定……”
他笑着点住我的唇:“遂君,来见一见我的生死兄弟。”
呃?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妈呀!当空一个惊雷加闪电把老娘给劈得冒烟儿。
对面那哥们滋着一口白牙,笑得是那么真诚与恳切,发自内心。若是平时,我定然回个更好看的笑容过去,可是那哥们的脸让我如何也乐不起来。
“想必这就是嫂夫人?哼哼,大哥你好福气啊。嫂子不仅脸长得漂亮,脑袋又聪明,聪明得难以想像。小弟在此先恭喜您了。”
“能娶到遂君是我的福气。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我在心里把嘴都撇歪到耳根了,你们俩可别东扯西拉的,我没要嫁,没要嫁。
对方眯眯眼:“我还早呢。”却将能把人射个透心凉的目光扫到我身上:“话说,嫂夫人跟小弟一位故人倒是有九分相似呢。”
“哦?这么巧?”小绝惊疑的表情状似不信,可我却怎么年怎么觉得掉进坑里了。只能无力的任由他们一唱一搭。
“何止啊?那个人可当真该死。几次三番将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小,她的所作所为彻底泯灭人性,损人利已,天怒人怨。若是让我抓到她,非把她大剁八块,扔到街上喂野狗。”说及伤心动情处,拳头亦攥得咯咯响,他眼角瞅到我嘴巴张得老大,合也合不上,随即笑颜怒放:“小弟指的当然不是嫂夫人了。虽然你俩如此相像,呵呵,当然了,如果真是嫂夫人做的,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小弟无论如何也得网开一面。嘿嘿。”
“行了吧,朝阳,遂君胆子很小,你别老吓她。”最终小绝出来打圆场了,又问我:“你刚才说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老娘忘了。
只能陪笑:“那个,我想问问,什么时候成亲?”
‘嫁’或许会因触犯教规而死,但是不嫁就一定会死于洛朝阳掌下,两害取其轻。
为了小命,嫁就嫁了吧,反正小绝还算不错。看他这么肯定,怕是早也有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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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遭劫(外加入v通告)
昨天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妞她的腰佩让我惦记了整整一晚上,可她似乎挺讨厌我的,为了表达我的诚意顺带勾搭出买货地点,于是起了个大早跑到厨房里做了两盘拿手点心,然后小心翼翼捧着朝她房里走去。
不想转弯时远远就看到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影亦往这头走来,不带想的,迅速的,脚下转了个方向。
“矮?那不是嫂夫人么?这么巧!等等小弟!”
巧你个老祖宗?巧?你干嘛不说顾意蹲在那儿等老娘呢?
腹腓了一通,但所谓伸手不打笑人脸,我也无法做出装聋作哑的恶心事儿,只得脚下又转了个圈折回来:“矮芽,是洛公子芽,当真巧!”
他几个大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躯堵住前面的路,两眼眯眯扬起,漾出的笑意里射出诡异的光来:“嫂子这是去哪儿呢?哟,感情找大哥的吧,这么好的点心让小弟尝尝可否?”
说着已伸出实禄山之爪,好在我眼疾手快藏到背后:“别碰。不是给你们吃的。”
他脸上的笑容悄悄隐去,仅有那幽黯的凤眸半眯,阴沉不见底,半响的功夫把我盯得发毛,他大爷才肯开口:“龙遂君,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你脑袋没砸坏吧?”我糯糯地问,绝对发自真心的,咋见几朵乌云密布,立刻关切道:“那次不是我故意的。我以为你要打我?”
“所以你先下手为强!哼!”他冷笑不止:“谁叫我倒霉被关进皇宫的地牢里。不久才好不容易逃出来。哼,那个男人对你倒是痴情,十八般大刑用遍了,就是要从我嘴里掏出你的下落。”
“你被夜离歌抓走了?”震惊啊,后来想想,确实有可能,但是这货口口声声‘那个男人对你倒是痴情’又从何说起?他不过是要利用我罢了。
见我似乎不太确信,他挑高不屑的眉:“就知道你是这个表情。好男不跟女斗。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算了,你的点心,贡献一块出来吧。”
你老母的,扯了半天还是打点心的主意。
我虎目怒火澎湃,那货嬉皮笑脸,小指头直勾勾,为了将这个无赖对我的敲诈勒索永远扼杀在摇篮之中,我狠狠将其中一整盘用力塞进他手里,然后拈了一块,以最快最狠最准的速度整个儿堵上他的大嘴。看着他一瞬间憋得通红的脸,我简直无法形容心里的快乐,扬扬头,冷睨一眼,撒手而去。
“……咳……咳……龙……龙遂……君……我跟你……没完……”
哼,老娘不怕。
“惜萱,惜萱——”一蹦一跳进了惜萱的房间,叫了两声没见着人,我只能把东西放下,随眼打量几番。
她的房间里打扫得很干净,摆设素雅,咦?那个腰佩?正好就放在床上!我喜呵呵地快步跑过去一看,确实是她昨天带着的那个。
好漂亮啊,原来那几枚琉璃饰物是雕成小白兔的样子。
我想把它拿到手里摸一摸,看一看,可又怕惜萱知道了不高兴,她对我是否怀有敌意我不清楚,但我能恳定这小妞并不想接近我,同样,也不喜我的接近。
朝外心虚的望了两眼,这时候她应该有活儿干吧?那我就看一下,一下下而以,绝对不弄坏嘛,呵呵!
于是乎,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把它们捧起来,丝缎是上等的西湖蚕丝,而琉璃制地精美,细腻,光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不过怕是对惜萱来说,真正的价值在于送此物的人。
我把它们单手提得高高的,迎着从窗外斜倾而入的阳光,照在亮晶晶的饰物上折射出更绚烂的光芒来,再轻轻一摇,便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来。
“要是我也有一个就好了。”低头把玩到入迷,压根就没注意到有脚步声传来,在门外的时候停顿了弹指的功夫,而后急促冲进来。
我却沉浸于对腰佩的喜爱当中而浑然不觉。
“你干什么动我的东西!?”
突然耳边一记大叫,吓得我‘啊!’浑身惊粟,手一抖,就在我与对方双双瞪圆的眼中,这只精美的腰佩径直落地‘砰——’琉璃小兔碎得粉碎。
完了!这是惜萱的?!我大脑懵了,甚至刹那间停止了运转,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碎成十多片的兔子们。
“我的腰佩?不——”
“惜萱?”当发现进来的人正是惜萱本人时,我连给她下跪的心都有了,当着人家的面乱东人家的东西,还不小心打碎了,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她飞快的扑到我脚下,两手颤颤抖抖,一点,一点,将碎掉的残片小心翼翼收拣起来,我看到落在地上的水滴越来越多,她哭了。
我心里也纠得难受,甚至看都不敢看她!
“那个,对不起,我不故意的,那我,我赔你,在哪儿买的?”结结巴巴嗑了一大堆,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就算弄个再贵重,哪怕一模一样的来,也不是被她看重的这个了。
两手紧紧又反复的攥着衣角,满脑子都是懊恼。
残片收齐了,惜萱才站起来,布满泪水的小脸看着我,我慌忙正色起来,手忙脚乱的拿过点心递到她面前:“我是来,来,请你吃点心的,那,你又不在,我开始只想看,一看,没想到会,这样……”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红肿的眼眶中涌出的泪水越来越多。我真想打自已一巴掌:龙遂君,你在自以为是什么?一盘点心就想摆平一切?你也太瞧得起自个儿了。
“惜萱只是个低三下四的奴婢,高攀不起夫人的好意!”她咬牙说道,红唇被咬得发白,表情冷淡。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于是焦急辨道:“惜萱你别这样,我真的是来请你吃点心的。其实,我挺喜欢这个腰佩,也想问问是从哪儿买来的,我真不是故意把它摔坏,你相信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卑微的乞求了,因为惜萱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不悦,却碍于身份不得表达出来,她也够倒霉的了。
对于我一个劲的道歉惜萱则用力别开脸,不说话。
我只能无奈的把点心放回桌上,小声安慰:“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说完逃出似的跑出去。
真不知道她会哭成什么样子?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没用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洛朝阳竟然大大咧咧跟我们挤了一桌,动不动就抢我爱吃的菜,至于我却因为惜萱的不肯原谅而心里堵得慌,也没心情跟他计较。
当惜萱把最后一份麻油鸡丝端上桌,然后准备退下去时,想不到洛朝阳疑惑起来:“惜萱,你的腰佩怎么不带了?”
呃?我正扒着饭的手一抖,飞快的朝惜萱瞄了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于是更快的收回视线,一个劲儿加快手上的动作。
“收起来了。”她淡淡应道,然后福了个礼退下了。
“遂君,遂君。”听到小绝叫我,我立刻抬起头来不解的问:“怎么了?”
司徒绝深邃的眼睛能纳天地,我每一丝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这件事我不想讲出来,便摇头:“看我干嘛?没事儿啊,我好得很。”
他依旧疑惑不减,盯着我的脸想笑却又使劲往肚子里憋:“那你干嘛拼命地把饭往鼻孔里塞?”
“哈哈哈——”
你老母的,死司徒绝,死洛朝阳。我跟你们没完。
气呼呼把鼻子里的饭米挖出来,又好好洗干净了脸,那两货从吃饭时一直笑到现在,更可恶的是洛朝阳竟把这件事告诉了每一个人,谁见了我都是一副憋到胃涨的表情。
扬州最大的珠宝斋,我匆匆跑进去,掌柜的一见来了位眼生的客,立刻笑着脸从后头迎了出来:“这位姑娘想要看些什么?我们店里什么好东西都有。”
“有琉璃腰佩吗?”我问,该赔的总得赔,虽然不见得能让她消气,但我一定会尽自已最大的努力。
“矮油?瞧姑娘您说的,别说琉璃,就算金子,银子打的,我们都拿得出来。”乐呵呵冲里头高唤:“快点领这位姑娘上二楼瞧瞧去。”
我注意到一楼卖的都是玉首饰,想必二楼才是贵重的吧?
扬州第一并非浪得虚名,它的东西绝对属得上一品。看过不下百条腰佩,满意的也不在少数,可就是没有跟惜萱的一模一样的。
“还有别的吗?”难掩失望,总不能随便买一条回去赔不是吧!
老板依旧是慈详的笑脸,又劝慰道:“这可都是全扬州最好的了。姑娘您都看不上眼?”
“的确都不错,可没有我想要的。”挑出其中的一条来,这是用玉蚕丝制成的丝缎,上头坠着汉白玉,与暖玉打制的铃铛,不仅好看,而且价格不菲,我想把它做为礼物送给惜萱,当然,不知她愿不愿收。
老板眼前一亮:“姑娘好眼力,您手上这条全扬州独一无二。只是这价格……”
“多少?”我问,多少要定了。
老板比了三个手指头,又神经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
乖乖,您老吃人呢?
“好吧,我要了。”
“矮芽,老身一瞧就知道姑娘您是有眼力的。”当即便叫人拿去配好包装:“别瞧三百两不便宜,可这上头的玉却是极品暖玉,佩在身上,冬暖夏凉……”
“什么?三百两?”
“矮?姑娘,您该不会以为老身说的是三两吧?”
你老母的,老娘还当你说三万两!当然这话可没傻到说出来,我收敛起惊讶之色,晃晃脑袋:“三百两就三百两。哦对了,你们这里能订做腰佩吗?”
好在我思虑周道,若是买不到的话,不如就订做一个,在家时时就凭着记忆把图画好了。
一见又有生意接,掌柜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缝。
我掏出图纸递了过去:“就照着这上头画的,能做得出来的吗?坠子是琉璃的。”
他对着阳光端详许久,方才点点头:“做得出,三天后来拿货。”
成交!
即然能做得出来我就放心了,于是怀里抱着买到的歉礼,一蹦一跳出了首饰斋,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青黑的布靴子踩着无声无息的步子悄悄跟在后面。
当我走到一条小巷子口时,被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唤住了:“姑娘,能不能赏点铜板?”
“哦?有,我有。”是个衣衫褴褛的老爷爷,他似乎饿了好多天了,瘦得皮包骨头,伸出干枯的手讨东西。
我心里发痛,急忙走过去从怀里掏银子,交给他:“这些都给你。”看着他千恩万谢收起钱,我想光有钱有什么用啊?得弄点吃的,于是接着道:“老爷爷,您先别走开。我再给您好买些馒头来,等着啊。”
“姑娘,你真是好人。”他连谢不止,苍白的眼里流出泪水。
我不好意的抓抓头,转身就赶紧朝之前路过的包子店走去,却不想后脑重重剧痛,像是挨了一棍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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