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邪帝—绝爱娇妃

邪帝—绝爱娇妃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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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子夜,薄薄的雾笼罩在身上有些凉意,正当我拢拢胳膀时,一件斗篷适时盖到了肩上,回头一看,小绝清澈的眼眸里泛着笑意与了然。

    我冲他呵呵笑,立刻系紧了,这家伙真闷马蚤。

    “矮,干什么呢?”我可不认为大晚上出来就是吹冷风的,又不禁呵气:“好冷。”

    “看星星。”他说,抬起头来,耀眼的星辰铺满整片苍穹,一闪一闪,璀燦夺目,好似无数颗闪烁的宝石般。

    被他带着投出目光,就在这清冷静谧的夜晚,四周无声无息,唯有‘呼呼’的风吹过,那种孤身于荒效,仰望满天星辰,一种横亘千古时光,俯首领略山河锦锈,享天地浩大的强烈震憾感油然涌入眼眸之中。

    我被狠狠的怔得僵滞,仿佛生了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突然,草丛中‘嗦嗦’乱动,我被不和谐的声音拉去了视线,却在同一时间双目睁圆,若说天上的星星尊贵得高不可攀,那眼前千千万颗便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无数只萤火虫从四面八方飞出来,把我和小绝围绕在中间,像极了星辰从大地升起投入九重青天。

    这是怎样的震憾?尽管我无法理解临近冬季为何会有萤火虫,但是即然看到了,就不要错过,飞错季节冻死的又不是我。

    忍不住尖叫,我快乐得大呼起来边奔跑在万千星子当中,多少年没这么开心了?快八年了吧。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遂停住脚步认真朝一边大喊:“小绝,这些都是你弄的吧?不然干嘛好好把我从牢里弄出来?”尽管我坐牢只是摆个样子而以。

    他点点头,走过来,我惊喜的发现小绝的身影竟不同于以往,今夜显得格外的…高大,他几乎是低头俯视着我,漾于眉眸间尽是绕不尽的柔和:“当然,公主开心就好。今天……是公主生辰。”

    ‘轰——’

    大脑炸开了,连我自已都忘得干干净净,真难为他还记得?何时起呆头呆脑的小绝记性这么好了?感情还学会做这么马蚤包的事?

    眼眶里酸酸涩涩的,我低头抹了一把,对面却很快的递来一卷丝帕,我愣了一下,嘴里嘟啷着:“谢谢!”就要接过。

    可手帕一转,小绝径自拿着它给我擦起眼泪来,不同于过去我嚎嚎大哭时他僵硬而生涩的动作,也不同于小饼臭着脸不甘不愿又粗鲁的手劲,而是用一种掐进骨子里的温柔轻轻的拭去满脸的泪水,温柔到不行。

    生生令我打冷颤,好吧,我承认心里感动。可是,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曾经连看美女都局促,脸红,手脚无处可放的大男人来说,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看着我脸上似乎绿一阵,青一阵,小绝停下动作奇怪的辨认了一会儿,然后看看自已的手,再看看我,最后不解的问:“怎么还哭呢?是不是帕子香味熏得太重了?”

    呃?我不明就里,不过很快了解了,他该不会以为我是被熏得掉眼泪吧?

    呆子就是呆子,嗯?!我敢肯定,一定是他用美男色去勾搭哪个大姑娘帮忙熏的。好心情全没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干脆抢过帕子自已擦起来,所以才没有看到小绝狡滑的勾起唇,嘴角那抹j诈的怪笑。

    效外燃起雄雄篝火,暖意似涌泉般滚滚如浪,小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油盐与生肉,放到柴火上烤起来。

    我注意到有好开膛破肚好的鸽子,就挨着火堆坐近跟他说:“逃的那只鸽子被大舅子逮到了。你不用再让人堵在路上捉了。”

    “哦?”他挑眉,丝毫不掩饰浅笑中的愕然。跳跃不停的火光中,英俊的五官越发得深邃,迷人,该死的,老娘怎么也变得这么‘好色’‘马蚤包’?果然,‘下贱’这种病是会传染的。

    “你不信啊?前天早上就进了我肚子里了。”自顾说着,不由拍拍这几天被汤汤水水养圆了两圈的肚皮:“大舅子也真是客气,连逮只鸽子都能想到我。其实一开始我挺怕他的,不过相处久了,还真是个老实人,老好人。”

    “老实人总是吃亏。”不知怎么的,司徒绝一边翻动着烤架,一面喃喃自语。

    还是头一次听见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如此消极,还带着淡淡的哀伤,就好像这种吃亏的事情如同切肤之痛发生在自已身上一样。

    我看着他,目光懵然,然后吸吸鼻子不让鼻涕流下来。

    许是发现我的异样,他立刻释笑:“不过有些感概罢了,别急,马上就烤好了。”

    我不是急,是你小绝让我心惊胆颤。刚才那一笑又是美得风华绝代,颠倒众生,可就在这抹能倾了天下的笑靥中,却凝了些许邪魅的味道。

    所以,非但没令我感到舒心与欢快。反倒结结实实地又打了个颤,浑身皮肤从头顶到脚发麻。

    你老母的,小绝,快板起脸吧,再笑下去老娘不是被你魅死就是给你吓死。

    不多会儿,鸽子和猪肉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肥油‘滋滋’的翻滚着,立刻就把我肚里馋虫勾出来了,伸出手就去抓。

    只不过还没有碰到,‘啪’手上就重重挨了一下,疼啊。

    我紧紧捂着手委屈得要命,苍天啦苍天啦!真是世风日下,风水轮流转,小绝竟然会打我?

    而后他回过头来,笑容里歉意道:“还没熟呢,傻丫头。这么吃下去得痛上好几天肚子。等一会儿就好了,别着急。”说着把一个水袋递了过来:“先喝一点暖暖身子骨。”

    我满腹怨念打开,浓烈的酒味直刺鼻孔,切,才不喝酒呢。索性放到一边,心里怪怪的。

    也不能怨我,这么多年三餐不继,那种腹中空荡荡的痛苦,抽筋般的煎熬,早把我折磨怕了。只要有东西吃管它熟没熟,也许没熟的时候看得见摸得着,但是等一会儿熟了之后,就不再是你的了。

    小绝的背影愈显深沉,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难为他要同时烤两只鸽子,五块大猪肉外加炖青菜蘑菇鸡蛋肉片汤。

    随着清冷的晚风掠过,他淡淡的嗓音传来:“眼下毕竟不同往日,即然离开了京城,索性把过去的都忘掉。往后不会再有颠沛流离的生活。半生不熟的东西总不太干净。可不能把好容易养好的身子再折腾坏了。”

    轻浅的口气淡然而认真,能直窜入我的心里,刹那间暖意汹涌,更要命的是老娘眼角又热了。这该死的司徒绝,今晚特地来克我的是吧?

    你老母的,居然是这个意思,害我还乱七八糟瞎想一大堆。不过回忆一下,自打回到宫里头开始,我一日三餐外加夜宵,锦衣玉食,调养得白白胖胖,若再是回头吃些半生的饭菜,指不定明天肚子里会翻江滔海成什么样子。

    嗯嗯!小绝,我原谅你,于是仰头一大口酒,当即被辛辣的味道呛得眼泪直飚,连咳不止。

    一块香喷喷的大腿肉递到我面前来:“来,快趁着热吃,都烤好了。”一面用他修长带着暖意的长指从我手中勾过酒壶:“女孩子家不要像男人一样狂饮,泯一小口就行了,这酒太烈,喝多了也会伤身。”

    他眉梢飞扬,一时间,竟让我看傻了眼,矮油?!这感觉太奇怪了。更要命的是怀里头心‘咚咚’乱跳。

    勾引!活生生的勾引!下了个结论。

    我接过肉来狠争咬了一大口。好吃!边抹嘴巴想了想,哦?!嗯!明白了,一定是老娘混迹飘香苑的时候猪头猪男看多了,所以再仔细面对面看小绝这惊才绝艳的美男子时才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嗯嗯!错不了,就是这个原因。

    我左手鸽子右手猪腿肉大口接大口吃得红光满面,双手,脸腮皆沾满厚厚的肥油,不过却吃得尽兴。若是叫红鸾姑姑撞见,非得火冒三丈提着我耳朵狠狠教训一通,曾经放眼天下,胆敢打随帝掌上明珠手掌的,怕只有早做古的红鸾了吧!

    不过,这会儿撞不到吧?想归想,我还是有些紧张兮兮的朝背后张望两眼。当真若是这在此时此地撞见的话,激动的就不是她,而是我,我会很激动很激动,激动到翻白眼直接去见父皇。

    而与我相比对面小绝却显得十分文雅,吃得不同我这么粗鲁,时不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然后将深邃的目光投向天边更遥远处,那流得很远的目光之中承载着无限的惆怅与沉重。

    说真的,重逢这么久以来,小绝已经变了很多,比如过去古板的时候多,但也有那么次把回喜欢摆出老气横秋的样子装深沉。

    现在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很不一样了,他的目光变得更冷静,阴鹜,亦…邪魅。而内心中深藏的东西我从来没看得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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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结成同盟

    不明白小绝在惆然些什么,明明国破家亡的是我,可他却明显比我还伤感,甚至还找不到方向。难道他是我父皇的私生子?为血海深仇烦恼?

    矮油?!想这么多干嘛?想来想去还不是要睡觉,大大打了个哈欠,吃饱了睡意更浓。我就趴在一边睡着了,之后,似乎是小绝背着不远几十里把我送回了牢里,第二天醒来,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狱卒亦跟平常一样,看来什么也没有发现。

    哦,前头忘了提一声,我跟徐大公子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和身穿囚衣外,吃的,用的,盖的都是从家里头带来的。

    算算日子,大概第十天了,今儿一大早,久违十日的慕少卿方才杉杉来迟,一进门手中高举着明黄|色圣旨,当场历数徐氏一族勾结朝庭命官鱼内百姓十一大罪状,可怜徐公子刚恢复英俊的容貌,还没等到回府去勾引小姑娘,这回便真正进了牢房,真真叫欲哭无泪,在我离开大狱之时,听得里头鬼哭狼嚎,不禁心惊与肉跳,七年前,可不就是我吗?

    “洛公子,眼下徐家的事解决了,不知洛公子何时兑现承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慕少卿堵住路不让我走,你老母的,连我这个女人都不放心?难不成我还能当真把你的心上人拐跑了当媳妇吗?切!书呆子。

    不屑的挥挥手:“我说慕大人,您可以别用那种瞪豺狼虎豹的眼神看着我吗?我心里好怕怕啊。”捂住心口故做害怕的样子:“万一我怕出病来,谁替你们俩牵线搭桥?难不成你想靠京城里的皇帝赐婚?不见得吧。”

    “洛…皇后娘娘,属下已照您说的将徐家绳之以法,也请皇后娘娘大发慈悲,看在属下与莺儿多年来苦苦煎熬的份上,给我等一条明路。少卿,感激不尽。”说罢手中官袍一撩,立刻下跪。

    见状我冷笑:“多年?慕状元,据我所知,你与莺儿不过去年这个时候相识。好吧,就当你们郎心妾意,时间不算问题。或许你觉得横在你们中间的我,龙遂君是真正的障碍。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活人从来比不过死人。蔡家的二位高堂一因莺儿少不更事,与男人私订终身双双气病,后又因你延误提亲时日转而去娶镇国公千金在后,二老病重气绝身亡。你现在该做的是怎么求得他们的原谅,而不是整天堵在我的面前一步三跪。”

    说完我就打算绕道离开,因有些事情要找大舅子先商议一下。

    不想慕少卿竟然跪走拦住,颜面沉重:“娘娘说的属下都明白……”

    “跟你说过叫我洛公子!”狠狠厉斥住,这货耳背是吧?我最讨厌这些阳奉阴违,表面把‘皇后娘娘’挂在嘴边,其实眼神里时刻射出轻蔑与鄙夷之光的‘正人君子’。慕少卿虽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过,可他每每做的事,说的话都令我不悦。

    特别是‘奉旨’迎娶姬芷如一事。我不是同情姬芷如,只是哀叹,为什么千金贵胄之女多数都逃不过利用,或利益的深渊。而且那些利用之后将她们弃如敝履的男人享受着高官厚碌,荣华富贵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哼,会利用女人的男人,哪怕面对自已心爱的女人表现得再深情不移,我龙遂君照样不稀罕。

    他被我喝到怔滞,我拍拍衣角,冷冷瞪眼,甩腿就走,谁管他跪不跪,反正不是真心的。不过也千万别惹火了老娘,小绝的剑可是不长眼的,老娘这左护法是假,他那右护法可是真的。

    何为魔教?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吃喝嫖堵抽,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是也。

    火急火燎的直奔大舅子书房,彼时他破天荒地的在练书法,桌上,地上,满屋子里横七竖八堆满了写好的大字,正散发着浓浓的墨香。

    “油?妹夫?怎么生这么大的火啊?”匆匆搁了笔,大舅子一脸不悦,旋即拍胸脯:“谁把你气着了,说出来大哥给你出气去。”

    “矮!没什么,都过去了。”顺手倒了杯茶灌下肚去,我定睛一看:“咦?大舅子在练字啊?”

    “是啊,妹夫,你是读书人,帮我看看写得怎么样?”献宝似的取过一两副,我随意瞅了两眼,一口茶就这么直接哽了喉咙里,憋半天才好不容易咽下去。

    看着大舅子兴奋到红光满面的脸,估计他大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如此兴致勃勃提起文房四宝?让身为妹夫兼知已的我应该如何开解才不致于抹杀掉那堆满整张脸的憨厚的笑容。

    不是我痛骂,这货摧残文墨的本事就如同城西菜市口那卖猪肉的肥伯摧残杀猪刀下一只只‘嚎嚎’尖叫的待宰的肥猪一般。

    抹去满额头的汗,我连笑都觉得眼角抽抽,轻轻将两副‘墨宝’摆到桌面上:“这个,大舅子,照我说呢,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心,用情,凝结在笔墨上去肆意挥霍您的意境。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自已用心写出来的东西,就是最好的。”

    生怕他不信,我又重重点头,然后挺直胸膛。

    大舅子一脸迷茫,摸摸头又搔搔后脑勺:“妹夫,你说的这个什么仙啊,龙啊,比如,水要是不深的话龙不是就给憋死了吗?我一点也听不懂。”

    “这没关系,你记住,用你的心去体会,写出来的东西即便比不上别人,但是,至少超越了自已。”

    “矮?!你们这些读书人说的话就是文绉绉的。我这种大老粗还真是听不来。”随即把字都理好:“算了算了,本来想写点好的送给你和莺儿大喜。这还不如请夫子过来写呢。”

    读说大舅子粗人一个?这不是挺机灵的吗?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一想到来的目的,我放下茶杯继续道:“大舅子,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客气。”

    “我打算先搬出蔡府去住,您以为呢?”

    “怎么?”大舅子手上动作停了,转头眯眼望过来:“是不是那姓慕的狗官逼你了?哼,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于是摩拳擦掌:“妹夫你等着,该搬出去的是他不是你。我这就找他算帐去。我就不信了,一个刚刚上任四品的官儿敢目无王法。”

    “矮?别……”

    不想就在这时门外坦然走进一个人来:“不用你去找,我已经来了。”这不正是刚刚还在跪着的慕少卿吗?何时起来的?瞧他一脸正气,静得跟死水一样的表情,瞎子都看得出来心情不好。

    最要命的还警告性的看了我一眼,你老母的,终于做到原形毕露了,好吧,说出来吧,老娘对不起的是大舅子这个掏心掏肺的‘知已’,从不是你和莺儿。

    “姓慕的,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胆敢在青天白日吼出这种话的除却蔡公子还能有何人?

    仿佛没有将他的警告听入耳中,慕少卿则是将目光锁住我,然后高深莫测牵起唇角,然对上蔡大舅子时却是极度诚恳:“在下即然敢独自前来,就不会轻易放弃莺儿。蔡公子,你我都将莺儿视如生命,欠蔡家的,慕少卿发誓,有生之年,一定尽力弥补,更会善待莺儿,只请公子能给在下这个机会。”

    “哼,做梦。”大舅子气得拍桌子叫骂:“莺儿已经嫁人了,难道你要她背上不孝之名在先,再冠上失节失德骂名在后,背一辈子吗?慕少卿,你若真为了莺儿好,就滚得远远的,不要在她嫁过人后还来纠缠,做国公女婿也好,攀龙附凤也罢,就是别再踏入蔡家一步。”

    大舅子这话说得不对,我差点要纠正他:所谓攀龙附凤,乃指与天家公主,或皇亲贵胄攀亲,大晋目前还没有半个公主,或者王女,所以,用辞不当,用辞不当。

    不料面对刻薄至此的叫骂慕少卿亦能撑着一张薄薄的书生脸皮挺住,却是古怪的看我一眼:“若是洛公子肯休掉莺儿呢?”

    “不可能!”

    “不可能!”

    连我都脱口而出,那样做的话莺儿不是照样没脸见人?女儿家被夫家休弃,何等的耻辱。我的回答令大舅子万分满意,连眉眼都开始笑眯眯,亦不再因慕少卿不合时宜的出现而凶气腾腾。

    当然我也忍不住拍桌子:“姓慕的,你他老母的太卑鄙了,太自私,太无耻了。你要莺儿跟你在一起,就不管她名节是否安然。那我要你抛弃祖姓,认个太监做干爹你干不干。”

    卑鄙小人。啊呸!

    对面慕少卿脸呜漆妈黑,我和大舅子对看一眼,眸子里,眉梢尾,满意到翘起来。也不管当没当慕少卿的面就咬起耳朵来。

    “妹夫,我支持你。”

    “好说好说,对付这种货色,妹夫我最拿手。”连拍胸脯保证。这时大舅子不禁又忧心重重:“万一,莺儿要死要活跟他怎么办?哎!我这个妹妹从小就乖巧懂事,没想到这回却倔得不肯回头。”

    “这倒无防。”我安慰他:“若真到了不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地步,那洛某自甘退出,虽然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婚姻虽是大事,但若闹出性命总不好。大不了对外头就说洛某身有隐疾,总好过坏了姑娘家的名节,大舅子你说呢?”

    好半天没听到声响,不经意抬眼,意外的发现大舅子热泪盈眶,激动得直抹泪:“妹夫,莺儿糊涂啊,这姑娘怎么就不长眼呢!”

    矮!她好在不长眼,才没瞧得上老娘。若是真长眼了,这会就该我抱着大舅子大腿抹泪了。

    “呵,原来洛公子早想好退路了,比起在下咄咄逼人。洛公子这招攻心计使得更妙。”几步外慕少卿凉凉说道,哼出鼻息的嗤笑刺得耳朵难受。

    在大舅子险些发火之际,我笑得比他晚冷:“刚刚治了一个贪脏枉法的狗县令,又来了个狐假虎威的四品官儿。不如我们就等着看,你能起得了多大的风浪。”

    “洛公子的意思是?愿意在下与莺儿成双入对出入?”

    “当然…不可能!本公子最痛恨的就是打着‘爱’什么的名头把姑娘家带得团团转的男人。慕公子,我不想听你每天歌颂被你憋在心里苦苦挣扎的爱情。但请你百忙之中也想一想,那个被你利用过的可怜的女人。你,是踏着她全家的血液晋升高位。”无瑕去理会大舅子听不听得懂,或许什么都不懂对他来说最好不过。

    路过慕少卿身旁时,我刻意停顿了一下脚步,邪恶道:“烤||乳|鸽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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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意外撞见

    “公主,这样子出去万一被蔡家的人看见怎么办?还是换回男装吧。”我前脚出门后头小绝一见我的打扮,立刻皱紧眉头跟老妈子似的唠叨开了。

    “不换不换,现在又不住蔡家怕什么呀。”憋了这么多天我早就快闷出一身霉了。还不趁着晴天白日出去走走?当然,得穿回女儿家衣裙,再好好打扮一番,因此,对于耳旁有如苍蝇似的‘嗡嗡’只当做没听见:“再说了,大舅子出远门,莺儿本来就知道我是女人,至于姓慕的嘛,杀人灭口,再杀再灭,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说到此时,我嬉皮笑脸的勾搭小绝的肩膀,咋见他随之怔忡,耳腮泛红,于是乎更邪恶的拍拍他肌肉发达的胸膛:“都交给你啦。反正你的任务不就是保护本公主嘛。”

    说完立刻跑开了,身后似有若无的声音悄悄被风吹散:是!

    或许是快乐的心情使然,游逛在大街上每看到一件东西,我都欢喜得恨不得买下来,当然了,不能乱花钱。

    “矮!姑娘,这钗子材质佳,制作精美,价格也不贵,才二两银子。”一个小摊前,老板见我拿着权精巧的银钗爱不释手,立刻绽开三寸不烂桃花舌,非鼓动我买下不可。

    其实话说,但凡好的东西,有哪样我没见过,眼前这只钗子其实做工并不怎么样,之所以我拿着不放是因为曾经红鸾姑姑有过一支一模一样的。

    见我神游太虚,小贩原本不想再搭理了,不过许是瞅着我衣着不俗,想必也是位有钱的爷,所以舔舔嘴巴,再道:“矮芽,姑娘,可不是我夸口,我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从大地方进来的,就连宫里的娘娘也都是抢着往头上戴呢!”

    “噗——!”

    旁边汤圆摊子上背对着我吃汤圆的客人当即喷了出来,汤汤水水外加芝蔴陷儿,黑黑白白混沌的一大片将对面那位胖客人的胖脸浇了个透心湿。

    “抱歉,抱歉,这是赔您的衣裳!”那年轻的客人慌忙不迭的掏出银子往桌上一放,瞅准对面那位爷还没来得及当场咆哮之际脚底抹油开溜。

    只不过,为何那个背影怎么瞅怎么眼熟呢?我的目光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远去而收不回来。

    而就在此时,小绝已经走了过来,看看我的中的钗子,未置多言便将二两白银递给了掌柜。

    “多谢客倌,多谢,慢走。”

    当我回过神来时,东西已经在手了。

    “二两太贵了,我还没还价呢。”心疼啊,省省花够用二个月。小绝这败家子。

    “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虽然入不了我们小公主的眼。不过有钱难买心头好嘛。”他随手将钗子从我手里抽走,径直插j发鬓间,左右打量了一番,觉得不错,点点头甚是满意。

    矮芽?搞得老娘脸都红了,这算什么?卖马蚤?司徒绝这混球,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动手动脚。

    我不高兴的哼气,他盯了半天。盯得我发毛,最后才忍不住一笑:“生气了?我觉得挺好看的。”

    “那你也该问问我啊。”几乎是听不见声音的咕噜,不过心头感觉也怪怪的,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生气。

    可小绝那货抱着剑呵呵傻笑:“嗯嗯,好的,下次我一定先问过娘子的意见再做打算。”

    矮?狡黠如同狐狸般的笑容看得我眼花缭乱一片,又把我听得一愣一愣,半天才发现被调侃了,而司徒绝早先已脚底抹溜夺路狂奔,我一肚子火气‘腾’烧过头顶,当下撩起袖子追在后面跑:“谁是你娘子啊——讨打——”

    你老母的,我这个弱质姑娘家两条腿哪跑得过司徒绝的脚力,人家可是大内侍卫,一只脚蹦得都比我快。

    可那厮似乎有意玩我,明明就在眼前了,当我气喘如牛奔过去时又不知何时蹦得更远了。不多会儿,害得老娘腰酸背痛,上气不接下气。

    “好吧,司徒绝,算你狠,我不追了。我回家睡觉。哼哼!”

    打定主意后,我就揉着快要断了的腰转身打道回府,不想硬生生撞上堵肉墙。憋了大半天的火气恰巧找到了发泄口,当下破口大骂:“走路不长眼啊,眼瞎就别上街……咦?啊——!大舅……”

    妈呀,碰着谁不好,竟然碰到了大舅子?这好比天上掉金元宝恰恰就砸在我头上了的好事儿。可是大舅子不是今天要去邻镇进米吗?这天都快响午了怎的还不动身?

    被这货撞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紧紧捂住嘴巴,硬生生将最后一个‘子’憋回肚子里去,哆哆嗦嗦的就想逃离他的面前。

    可我大舅子何许人也?憨厚,老实,真诚,善良,从不肯欺凌他人,哪怕对方是个乞丐,他都不愿占对方半点便宜或是口舌。

    当下蔡大公子已经急得把我上上下下打量,眼珠子瞪圆,颇有水浒三国中张飞的凶刹,与鲁提侠的强猛。

    “大姑娘,你没事儿吧?是在下鲁蟒,要不要去打大夫瞧瞧?”

    “嗯嗯嗯嗯!”瞧瞧还得了?我捂住下半张脸头摇个不停,只盼这哥们快点消停快点滚。哪知我越是这样,大舅子越不肯放人。

    他一脸愧色,突然眼前光芒一闪,惊愕到:“咦?姑娘你为何捂着脸?是不是在下把你撞到流鼻血了?还是牙被撞到了?哎呀,不得了,快快快,快去保和堂找找许大夫。”不由分说拉住我的手就一个劲儿往保和堂走。

    你老母的,老娘什么事也没有,不过再被你拉下去就真真有事儿了。一路上,我挣了命想挣脱,可惜大舅子武者出身,天生蛮力,他见我面遮面,戚戚哀哀,误会是我将他当成了徒登子或二溜子。

    于是好言相劝:“其实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那个,在下姓蔡,就是东头蔡府长子。若真是把姑娘撞出什么毛病,在下愿一力承担。”

    有毛病的是你吧,你个猪脑袋,我都快憋不住咆哮嘶吼甩皮鞭抽人了。好吧好吧,死就死吧。横是一刀竖是一刀,反正到了保和堂也免不了真面目示人。

    索性我把手一放:“那个,蔡大公子,你看看我根本就没有流血。可以放开我了吧?”

    “咦?妹妹妹……夫?”面前大舅子回过头来见我当真没事儿,于是愉悦的眯起眼,然后很快的,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弯弯的眉眼迅速睁大,然后瞪如铜铃,最终结结巴巴,几个字,生生没讲得齐全。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于是装做莫名其妙,不解的问:“蔡公子您老说什么?”

    “妹夫?”他惊叫,而后飞快做出搔搔头的动作,一脸迷惑:“不会呀,我妹夫明明是男人,怎么变成女的了?”

    “矮油?瞧你长得人模人样怎么说这样的傻话。男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女人呢?那不成妖精,不对,人妖啦?”故意夸张的惊叫,心里却狂笑难忍,于是忽,我只能强做板起脸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大舅子的脸上大笑不止,当然,不能发出声音来。

    身后寂静半响,才传来大舅子将信将疑的声音:“说得也对,可是,姑娘你真的同在下的妹夫长得十分相像。太神奇了,不知姑娘家中可有失散过的兄长?”

    “矮?没有,瞧你说的。本姑娘是家中独女,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兄长。”十分肯定的摇头,突然发现逗逗大舅子也挺有意思的。这货口才远远不及我,但凭老娘一口铁嘴钢牙不把他嗑得死死的我龙遂君干脆不姓‘龙’了,就去跟夜离歌去姓‘夜’。

    大舅子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可是真的好像。”突然瞅到我忍不住贼笑的神色,当场拍大腿叫道:“这个表情更像,我妹夫一笑起来就是这副神神秘秘,高深莫测的样子。高,高,高人啦。”

    我差点没栽回老家去,大舅子语出惊人,太惊人了。

    “算了,我没空跟你聊什么妹夫的,天不早了我还有事儿呢。不送。”摆摆手,还尽快甩掉这货吧。

    不想大舅子竟然追上来了:“姑娘住在何处?不如在下送你回去吧?”

    “用不着,用不着。你忙你的吧。”真是的,怎么比狗皮膏药还黏?

    可大舅子根本不当回事,一个劲儿跟在后头:“在下一点也不忙,不管怎么说,刚才的事总是在下的错,向令尊令堂陪个礼也是应该的。”

    “什么?我爹娘早就死了!”脱口而出,意外的看见大舅子禁不住惊诧,还来不及收回的眉角一抹羞涩。

    当下有如走在大街上突然被淋鸟屎,乖乖,不是吧?大舅子脸红?看上我了?天啦,一个妹妹不够,又来个哥哥?

    “姑娘你刚才说令尊令堂都……”后面的字他吱吱唔唔,显然是不知如何比划出来才能不令我难受。

    我左想右想,突然眼前一亮,忙招招手:“爹,娘,我在这儿呢!”

    “呃?”

    趁着大舅子回头之际,我立刻脚底抹油飞也似的逃命回暂住的小苑里。司徒绝不知道死在哪块地里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猜想大舅子找不到人,一定会因怀疑,又或者不解而前来一探究竟,于是利落的换上男装,搬来小板凳和小桌子,放好书和茶在院子里,然后深呼吸,定下心神来。悠然躺上靠背椅,装模作样百~万\小!说,被太阳晒得舒服的快睡着了。

    果真,没过多一会儿,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门推开嘎然而止。

    彼时我才闲闲的半睁眼,看清来人嘴角神秘一勾,真诚而高深莫测的稍点头做彬彬有礼状:“大舅子!”

    对面,他眼珠子几乎都快飞出来了,张口结舌,不知说何是好。

    嗯嗯,从刚才那地到这里路程不短,照理说我就算跑得再快也绝快不过大舅子,可是,我必竟混迹市井多年,为抢口饭吃早就炼就了一身甚比四条腿狼狗都跑得更快的硬功夫,试问,普普通通,只会此花拳绣腿的蔡大公子如何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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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拆穿女儿身

    大舅子看我的眼神古古怪怪,而我也绝不提前开口说话就让他憋着,反正到头来还是要说的。

    过了半杯茶的功夫,大舅子才道:“妹夫,我爹娘说晚上请你回府吃团圆饭。”

    “哦!好事啊,我一定准时到。”虽说晚上有些事儿必须得办,但即然蔡老爷与夫人亲下请柬,不知暗藏什么猫腻,或许是莺儿死活要休妻,他们二老也无可奈何了,所以才打算找我商量一番。

    行,老娘也玩腻了,索性做个顺手人情。收到请柬,面对大舅子依旧古怪的眼神,我笑而不语。

    可是直到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慕少卿也在,他看我的目光依旧是那样不愠不火,有股子被强压住而不得愤慨的憋屈。

    哼,你老母的,这就受不了了?老娘的大惊喜还没下来呢。叫你尝尝什么叫生离死别。不是我的私心,而是慕少卿正好撞到了我的枪口上,老娘的行为是为天下所有被男人坑骗伤害的女人报复。当然,这个报复只是稍微给点教训,结果依旧是美好的。

    蔡老爷小心翼翼看我一眼,陪笑道:“来来来,朝阳,这边坐。”他指着身旁的位置,照理说那应属于大舅子,可偏偏让给了我,你说奇不奇怪。

    而莺儿由始至终低垂着头,谁也不看。至于小绝,做为亲家当然与大舅子坐一块儿,没吃几口菜过后,大舅子就开始劝酒,他的酒量不比小绝,几杯下肚就已经喝高了。居然大哭起来,拉着小绝的袖子:“亲家,我苦哇,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姑娘,却叫她跑掉了。”

    而小绝不明就里,拍着他的脑袋安慰:“矮?!小舅子,天崖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

    “不,她不一样。”伤心的抹了把泪,大舅子也不管当着众人面喃喃:“她虽然不漂亮,但是骨子里透着一股灵气,亲家,妹夫有没有失散的妹妹或是姐姐?那姑娘跟妹夫长得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噗——”

    “噗——”

    “噗——”

    三缕菜汤分明从莺儿,慕少卿还有我嘴里喷出来,生生毁了整桌子菜,蔡老爷一脸菜色,招招手,吩咐人将儿子带下去休息,可蔡公子脾气上来了抓住小绝的衣袖子不肯撒手,硬是还要再跟。我只得喝小说绝‘跟他去吧’,不然那货不得消停。

    “女婿,别介,接着吃。”蔡夫人,也就是我岳母待新菜重新上桌后,夹了块五花肉放进我碗里,笑眯眯道:“味道怎么样?这是我亲手做的。”

    我做势吃了口险些吐了出来,你老母的,太咸了,但面子上还得伸出大姆指陪笑:“好吃,丈母娘好手艺。”

    听到如此夸赞,岳母笑得满脸折子。虽然桌上其乐融融,可还是被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