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没想到巴黎的建筑物这么有特色呢!那个……街上的奢饰品专柜还蛮多的,啊!那里还有一个美女呢……
晚餐,两人去一个不起眼的中国小餐馆。那小饭馆的招牌是用毛笔写的字,屋内也是古色古香的中国装饰,甚至连茶杯都是青花瓷的样式。着实令人稀罕。
田甜不知道许弈天是怎样找到这样一间小餐馆的,只是看许弈天好像跟老板熟稔的样子。老板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国中年男子,和蔼可亲。
两人点了几个小菜,吃得特别香,田甜一边吃一边说,“你怎么知道这间餐厅的啊?”
许弈天细心地将她嘴角的菜汁抹掉,说道,“有一次跟朋友出来玩,就看到了,进来品尝了一下,感觉味道不错,所以就经常来。”因为来了,便想起了故乡,想起了n市,想起了你。
“哦……”田甜若有所思,然后,往许弈天碗里夹了一块鱼肉,“呐!你要多吃点啊,那么瘦。”
许弈天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子,笑了笑,难道你就不瘦吗?还是,将那块白白的鱼肉放进了嘴里,细细咀嚼,很香。
却是不知道这样简单的幸福会维持多长时间。
第二日,田俊枫带田甜去公司熟悉业务,为她讲解公司的各个部门,以及公司各个部门的领导。
田甜正式的与各领导打过招呼后,田俊枫告诉她,“风达集团主要营业奢饰品,比如说,服装、鞋帽一类。在饮食方面也有一定的涉足,但主要是休闲食品为主。”
田甜点头,“哪一类占得比例比较大?”
“奢侈品的占有的市场份额比较大。利润也更加可观。只是竞争力也更大。巴黎本来就是时尚之都,各种品牌也层出不穷,想要维持好的业绩,是不太容易的,所以,公司一定程度上遭受其他大型企业的冲击也是在所难免。”
“关于奢饰品,首先是要做好品牌,其次,需要多,更优秀的设计师来设计服饰,不只是法国本地的,因为每个国家都有他们独特的审美观。我们需要人才来设计风格不同的服装,加大广告的力度,将品牌推向世界。并且要寻找良好的销售点去销售产品。”
田俊枫赞许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不错,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并没有那么简单,你说要寻找风格迥异的设计师,这是不太现实的,因为法国当然还是欧洲的人比较多,并不能将世界各地都考虑齐全。”
田甜点了点头,“可以缩小范围,找好公司想要销售的地点,然后,再针对销售点的风土人情,寻找当地的设计师。”
“这个可行,”田俊枫点头。
中午两人便在公司用餐,公司的员工用怪异的眼光看着田甜,但还是很恭敬地跟田俊枫打招呼。他们将田甜当成了田俊枫的新欢,当然,田俊枫也不会跟他们解释这些,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会知道。
“你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吕烟澜告诉我,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在她的手中。”
田俊枫微微一笑,喝了一口红酒,娓娓道来,“这个,说来也是好笑。出车祸那天,车上的人,不是我。”
“啊?”
“是滕叔,我让他给我从家里取一份文件来公司,谁知路上出了车祸。可是,好像,我的车比那肇事者的车耐撞呢!我的车只是车头有些变形,而他的车全身都扭曲了,当时的惨状,还被电视台报道了。当时,滕叔只是晕了过去,而肇事者当场毙命。也因滕叔的身材与我相似,车主又是我,所以,经过电视台一报道,都以为出车祸的是我。”
“那……是吕烟澜做的吗?”
“不排斥这种可能性,以她的狠毒,为了利益完全可以做出这种事。但是,肇事者已经死亡,再也无从查询,也只好作罢。”
“难道爸爸就不想搜集证据告发她吗?”
“毕竟十几年的夫妻了,告发她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给人留一条后路总是好的。”田俊枫说,不是不会难过,只是缘分已尽,不再多加埋怨些什么。
田甜点头。她很赞同父亲的做法,过多的纠缠,只会让自己更加累而已。
午后。
星巴克咖啡厅。
田甜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巴黎的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不会太过热燥,而是暖暖的,如同母亲的手掌,带着些柔和的湿气,令人不由地想打开心里的戒备,舒心地想阖眼休憩。
一杯咖啡热气袅袅,疏散出微苦的好闻味道。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车辆,顿时,轻松了不少。很久以后,当田甜回忆起在咖啡厅第一次见到那个热情的大男孩的场景时,不由感叹人生之巧妙,好像还有那么一缕的悲伤。
“喂!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突然坐过来一个人,那男孩身体强健而高大,皮肤雪白,高鼻梁,深眼窝,淡蓝的眼瞳,正宗的法国人种。
“……”
还未等她回答,那男子便抢先一步说道,“你叫on,对不对,那个特别红的中国模特?”他语气里的激动使田甜错愕。
田甜微微点头,用不太熟练的法语说,“是的,我叫on。”
“认识你真的好开心呀!”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叫布莱恩,p大的大三学生。”
她还是点头,表情冷漠,似乎还不太习惯西欧热情的青年。
“你等会你要去哪里啊?用我送你一程吗?我的车就在门外。”布莱恩指了指外面停着的白色宝马。
“谢谢,不用了。”田甜喝了一口咖啡,视线落在棕色的杯垫上,咖啡没有加糖,有些苦,但是,使人清醒。
“为什么?”男孩双手一摊,失望地说道,还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拒绝英俊的他的邀请。
田甜抬起头,把遮住眼睛的碎发挂在耳后,轻轻说道,“你是想泡我,还是想骗我?”
“我对你,很有好感。”男孩开门见山地说,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我喜欢黑眼睛的东方女孩,她们总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田甜淡哂,“你是喜欢美女吧。可是,很抱歉,我只喜欢帅哥。”说完,拎起自己的包包,潇洒地走出咖啡厅。
“on,等等我啊。”男孩眼见田甜走了出去,马上扯起自己的外套,跟在了她的后面。
“你还有事吗?”田甜问跟上来的大男孩。
“嗯,送你回家,算吗?”
“你是想知道我家的地址吗?”
“不只是想知道你家的地址,还有你的年龄,爱好,婚否。”
田甜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大男孩,“你烦不烦?”
“不烦。”男孩装作无知地摇了摇头。
“想跟着就跟着好了。”一直被搭讪的田甜,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男孩“嘿嘿”一笑,跳到她身侧,并肩而行。
“你最喜欢什么呀?”
“吃饭……”
“你是专业模特吗?”
“不是。”
“你现在还上学吗?”
“要你管。”
“你介意我喜欢你吗?”
“不介意,”田甜说顺嘴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孩捂着嘴,乐的屁颠屁颠的。
“介意,”田甜脸红改口。
“不行,你已经说不介意了!不能反悔呀!”
“……”真是的,随你吧!
“你真的不用我载你回家?”男孩问道。
“不用。”
“那我步行送你回去吧,等会儿再来取车。”
“你家离这里近吗?”
“很远。”田甜的话语依旧是冷冰冰的。
“你家住哪儿?”
“香榭丽舍大道附近。”
男孩吃惊,“我家也住在那里附近诶!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很正常。”
“为什么?”
“要你管。”田甜的经典台词。
“……”男孩在绞尽脑汁地找话题,找什么话题才会引起这个女孩子的兴趣呢……
马尔代夫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辆车冲着两人飞奔而来,速度极快,布莱恩和田甜都愣在了原地。然而,正在汽车急速冲来的同时,布莱恩先反应过来,他迅速拽着田甜滚向一边。
而那车,转到他们所在的方向,又冲着他们奔过来,好像不撞到他们就不会罢休。布莱恩从地上爬了起来,马上护着惊恐中的田甜,跑到街道一边,躲避汽车。
他们刚跑到一个店里,只听那车“嘭”的一声,撞坏了店面的玻璃,“哗啦”的一声,玻璃碎成一小块,车就那样在两人面前刹住了闸。
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他们面若冰霜地注视着田甜,说,“你马蚤扰少爷,这一次是对你的提醒,你还有两次机会,到第三次,必死。”说完,那两人冷笑一声,回到车上,退回道路中央,绝尘而去。
布莱恩拍了拍身上的土,问惊魂未定的田甜,“你惹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啊?这也太……劲爆了吧!跟拍电视剧似的。”
田甜没有回答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马蚤扰少爷么?我马蚤扰许大少爷么?”
“喂……你没事吧?吓傻啦?”布莱恩戳了戳怔怔发呆的田甜。
“把我送回家吧,布莱恩。”女孩第一次正色对他说道。
布莱恩喜形于色,说,“好”。
车上,田甜望着窗外,绷紧嘴唇。思忖着这件事情。铁定是吕烟澜想让她远离许弈天的吧。她是如此的爱子心切,如此的恨她的生母,以至于将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看来,她是极有必要找到她的生母,询问情况的,还有,积极应对吕烟澜对她的迫害。事情,好像变得更加不受控制了,也更加有趣了,那么想要她的命吗?那么,来拿好了。
回家后,田俊枫已经在家了。看到女儿回家,他眼睛一亮,问道,“吃饭了吗?”
田甜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咦?”田俊枫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跟人打架了?”
“没有啊。”田甜说道。
“腿上怎么破了一块皮,还有,校服怎么脏了?”田俊枫问道,“还是谁欺负你了?”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田甜微笑。
田俊枫让滕叔拿了药膏过来,亲自给女儿上药,说,“以后路上走,要小心知道吗?”却并不戳穿她的谎言。
“知道了,”药膏涂到皮肤上,顿时感觉清清爽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爸爸?”
“嗯?”
“是时候该告诉我,我的生母是谁了吗?”田甜问道。
田俊枫抬起头,没想到女儿要问他这个问题,他略微思忖,随后,点头,说道,“是时候了。”
田甜眼睛一亮,笑开了花,“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田俊枫点头,“说来,我与你的妈妈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包括吕烟澜。你生母是个优雅的女人,我与她同样是大学同学,她与吕烟澜是很好的朋友。
当初,我是爱上了吕烟澜,吕烟澜她开朗,大方,有话直说。她的爽朗一度令我着迷,而当时吕烟澜的家世也很好,她能陪我一起去国外读书。而你的生母却是温文尔雅,体贴,却不怎么爱说话,见人也总是脸红。她总是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吕烟澜的后面。
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了吕烟澜的幼稚,任性和泼辣,而你的生母也总是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后来,我来到巴黎读研究生,吕烟澜也随着我来到巴黎读书。
有一次,你的生母来到巴黎看望我们,她向我告白说,她一直都爱着我。而我,也是喜欢她温柔的脾性和优雅的身姿。最后,我与你生母产生了感情,便有了你。
后来,被吕烟澜发现后,她将你的生母逼离法国,便很愤怒的与你的生母断绝了往来,也不曾原谅我。你的生母也离开了法国。上大学的时候,n市市长也是吕烟澜的追求者之一。反正,田澄不是我的孩子就对了。”
“既然,你们不是互相喜欢,为什么还会结婚呢?”
“家族,互相利用。”田俊枫简略地说道。
“还真是复杂呢!”
田俊枫点头,“是啊,可是,从现在看来,吕烟澜好像还未曾放下呢。这些年,也真是够累的。”
“我的生母现在在哪里?”田甜问道。
田俊枫一笑,神秘地说道,“傻丫头,这便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情了,其实,你的生母的家世比吕烟澜还要好。只是,她为人比较低调,不好张扬。这件事,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不知是怎样的家教,才使她养成了那样的好性子。她现在在马尔代夫,有哥哥子承父业,她自己也乐得清闲。”
“你跟她联系过吗?”
田俊枫摇头,“我哪里还敢面对她呢?恐怕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原谅我吧。”
“爸爸……那,她会想我吗?”
“你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怎能不想你!她当时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眼泪婆娑地说要我好好照顾你。”
“我想见她。”田甜诚实地表达出她的想法。
“我也想,”田俊枫说,随后,他一顿,“我们去马尔代夫吧!”
简易的整理,田甜与田俊枫踏上了飞往马尔代夫的航班。
一路上,田甜反常的叽叽喳喳问田俊枫,一些关于生母情况,田俊枫也耐心地一一解答。
“那,我和我的生母像吗?”
田俊枫仔细端详一番女儿漂亮的面容,“除了眼睛,其他都跟你母亲比较像,最像的应该就是这张小嘴了,”田俊枫笑道。
田甜开心地点点头,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那,妈妈会接受我吗?她会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哦。”田俊枫摇摇头,眼角含笑。
“那我要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她万一不承认我呢?”
“那她生你干什么?”
“……”田甜无语了半天,说道,“说的也是哦……”
此时,在田甜前面坐着的那个用报纸捂着脸睡觉的人,幽幽地说了一句话,“可不可以不要吵?”
此话一出,田甜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略带磁性的好听男声,除了她最最亲爱的许弈天,还能有谁,顿时,温暖,揉进了心房。她瞪着眼睛,“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见到本少爷太激动了?”许弈天回过头,露出一个巨大无比的花朵儿一般的微笑,“出去玩也不叫上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你怎么……怎么……”
“怎么知道你要去哪里,是吧?”许弈天笑眯眯地补充道。
田甜木讷点头。
“嘿嘿,不告诉你。”
“……”
田俊枫只是在旁边笑,不多言语。
“吕烟澜不是把你的卡冻结了吗?”
许弈天点头,“这不是有叔叔呢嘛!活生生的自动提款机。”
“给你的惊喜,喜欢吗?小甜。”田俊枫这才填上画龙点睛的一笔。
“爸爸!是你告诉他的吗?”田甜问道。
田俊枫点头,“这样看来,这次的旅途,好像就更完整了。”
田甜激动地伸出手,将许弈天有型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一边傻傻地笑。
“喂!干嘛干嘛!别搞坏本少爷的风流倜傥的发型啊!臭丫头!”许弈天恐吓道。
……
飞机滑行在洁白的云朵之上,千万尺下是深蓝苍茫的大海,一片无垠与飘渺。而那一群小岛如同一串珍珠一般,镶嵌在印度洋上。
用“美丽”这样的词汇用来形容马尔代夫,显得太过于空洞。马尔代夫的海水不同于祖国沿海附近的海水,是晶莹剔透的碧绿,如同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搭配着纯白无暇的细沙,偶尔一颗奇形怪状的贝壳,甚是和谐。
更有五彩缤纷的热带鱼在海里自由游弋,穿过珊瑚礁。更有水上屋、椰林、海鸟等,特有的迷人景色令人应接不暇。
入住已经订好的豪华酒店,田甜戴上一只草编凉帽,穿上逶迤拖地的蓝色带大花清凉长裙,戴上一只墨镜,犹如一个热带风情的少女。
等她刚打扮好,许弈天便进了门,他也穿上休闲的卡其色休闲裤,白色衬衣,显得清爽无比。
下一个场景,便是三人躺在躺椅上,一人旁边放着一杯椰汁,悠闲自在地晒太阳。田甜戴上耳机,随意哼着曲儿。许弈天偶尔偷偷瞥一眼穿着比基尼闹得欢实的各国美女。而田俊枫,早已经睡着了,而且……鼾声……不得不说,还是蛮大的。
总之,是一片各俊男美女相互打闹、戏耍的欣欣向荣之景。
但是,长得帅的人永远都有他的艳遇,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们都不得不承认。因为那就是,气场。
眼见一个穿着淡黄|色比基尼的长腿美女款款走到许弈天旁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柔柔的许弈天挑眉,看着主动靠过来的异国美女,这女孩的肤色,应该是印度人。
女孩见许弈天只是看着她,并未说话,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于是,就更加的大胆……
暧昧一笑,“帅哥,你好。”
见到亲生母亲
许弈天挑眉,看着主动靠过来的异国美女,这女孩的肤色,应该是印度人。
女孩见许弈天只是看着她,并未说话,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于是,就更加的大胆……
女孩拿起旁边的椰汁(当然,许弈天已经喝了一半了),放到涂着艳红色唇膏的唇边,痛快地吸了一把,挑逗道,“嗯……还有你的味道。”
“嗯?”许弈天翘起嘴角,端详着眼前这个女孩,论相貌,她跟田甜差远了,不过……他瞄了瞄女孩丰满的胸部,他的宝贝儿还是有待进步的。
“今天有没有时间来陪我呢?”女孩将椰汁放下,手指滑向许弈天英俊的脸。
咳……
刚巧,我们的女主角田甜睁开了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看到了如此扣人心弦的一幕。然后,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面若冰霜,与马尔代夫的天气形成强烈的反差。
“那你得问,她同不同意啦?”许弈天眨了眨万恶的大眼睛,指着田甜笑着说道。
“呃……”女孩看着面无表情的田甜,还单纯的以为田甜是许弈天的妹妹,毕竟两人都长着双万恶的大眼睛。
于是,那女孩说了一句雷死田甜的话,“你介意我跟你哥哥谈恋爱吗?”
还好许弈天没有在喝水,不然,指定呛个半死,他捂住脸,大笑,肩膀上下耸动。
田甜瞥了他一眼,办不成大事儿的臭男人!然后,很有礼貌地说,“介意。”
“难道你不希望多一个嫂嫂吗?”女孩有耐心地解释道,只是,她好像搞错对象了。
“不希望。”
“为什么?”女孩愕然。
“因为我没有哥哥。”田甜诚实道。
“那他……”女孩指着正在偷笑的许弈天。
“他是我爷们儿。”第一次向外人宣布她对他的占有权,没有商量,任谁,都不可将他带走,“rety?”
完了!许弈天头顶上冒出两个金闪闪的大字,每次当田甜温柔地叫着他的英文名的时候,肯定没有好事发生。于是,他也猛地坐了起来,将一个冒着桃心的媚眼递给田甜,但是,人家根本没有接收,“啊?”许弈天反应过来。
“给人家证明一下,你是我的男朋友。”田甜抿着嘴笑,眼睛里却飞出两把小刀。
许弈天挠了挠后脑,站起身。那张俊脸就这样出现在田甜面前。他忽闪了亮晶晶的大眼睛,灼灼目光看向她,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
许弈天咬了咬红润的嘴唇,温柔地问道,“要我证明,是么?”
太阳刚好在少年的身后,于是,少年的周身都围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芒。蓬松的头发也呈金黄|色,如同,太阳神阿修罗般的明艳。
田甜轻声“嗯”,不知是情愫的浇灌还是马尔代夫的阳光的热烈,此刻,她的脸已是通红。
双瞳中只是少年越来越放大的俊脸,然后,他削薄柔软的双唇,紧紧贴上了她的唇瓣,辗转,湿滑的小舌渐渐伸到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舌,吮吸着她清香,每次吻她的时候,都不想停下来。
他的手指插入她柔顺的秀发,从上慢慢滑下来,将碎碎的吻印到她的鼻尖,脸颊,额头,脖颈。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她接吻,但是,每一次都会有同样的悸动,同样的幸福,同样的,不知所措。
那女孩早已看呆,她脸红地躲开,发誓,再也不勾搭帅哥了。
田俊枫眯着眼睛,瞟了一眼火热接吻的小情侣,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是嘴角挂起了不曾让人察觉的微笑。
夜幕降临的时候,满天星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个巨大的盖子,扣在安静的海水之上。
两人手牵手,裸脚漫步在细软的沙滩之上,只有海浪的轻吟低叹。和拍打在脚趾的温暖。
“明天爸爸就要带我去见妈妈了。”田甜说。
“很好啊,不要紧张。”许弈天说道。
“可是,真的会紧张的。妈妈她……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应该不会和吕烟澜那女人一样,应该会是和蔼可亲的,温暖柔软的手可以抚摸脸颊。”许弈天抬起头,望着满天星斗的天空。
“那,许弈天你,会不会难过呢?”
“你找到妈妈,我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
“可是,你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看着我和爸妈一家团聚,你不会难过吗?”
“会啊。不过,很快就不会了。”
“为什么呀?”田甜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许弈天停了下来,另一只手握住田甜的手,双眼脉脉地注视着她,“因为,很快我们就会结婚了,我要跟你结婚。”
“许弈天……”
“嗯?”
“我不要你,你太花心了!”田甜松开他的手,详怒往前走去。
“我哪有?!”许弈天气恼。
“今天那个女生!你都没有直接拒绝!任由人家喝你的饮料,手还碰到你的脸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脸,只有我能碰吗?”
“现在知道啦!”许弈天跟上她,拉住她的小手,晃了晃。
然后,再次被甩开。
“还生气啊?”
田甜点头,再点头。
“那怎么办呢?”许弈天为难。
“以后不许和别的女生说话!”
“好。”
“不许看别的女生!”
“好。”
“只许牵我的手。”
“好。”
“不许背叛我。”
“好。”
“一辈子,只可以爱我一个人。”田甜伸出一根手指,煞有介事。
“好,好,好,都依你,好不好?”许弈天溺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田甜点头,点头,“那,你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有的时候特别想知道,但是,更多的时候,会害怕他比吕烟澜更可恶,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么,就还是别让你知道的好了。我承认你的父亲是很优秀,作为n市市长,受到万民爱戴,但,你却不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你应该不会开心吧!所以,就当他是个秘密好了。那样,你便可以随意想象你父亲的样子了。
“小甜?”许弈天叫道,“你能答应我,无论怎样,都不离开我吗?我好像真的害怕你一不在就是两年,这样,我真的承受不了。其实,我还是那个会害怕,会哭泣的小孩子,我也让我学得像你一样的坚强了,学着开玩笑,学着遇到困难的时候,不会像蜷缩在角落里,不会逃避。可是,好像,那都是因为你在,才可以做到的事情。当你不在了,只是面对空荡的房间和吕烟澜的叫骂,我真的真的……”
田甜一把抱住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语气是别样的温柔,“我不在的时候,让你受苦了,以后,都不会了,只要你在,我都不会主动离开。”好像,她也从未主动离开过。她还是那样承诺了,她的承诺,都是一字千金的,即使斗转星移,时间变迁,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第二日,再没有了刚来那天高昂的兴致,三人周围都笼罩着一层低沉的氛围。
在一间造型简单却不失优雅的水上屋前,有一个小亭子,经吩咐,三人在小亭子里喝茶,等待着女主人。
当三人正在茶香袅袅中等待的时候,那个身穿银白色旗袍的女子款款而来。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清清浅浅的痕迹,眼角轻微的鱼尾纹,使她显得更加有岁月沉淀后的女人味。她穿着轻底的白色绣花布鞋,脚步轻盈地走到田甜身边,定定地看着她。但,却似乎又觉得不够,她伸出手指,托着田甜的下巴,另一只手,滑过她的额头,眼睫,鼻梁,嘴唇。最后,才微微笑了,像一朵纯洁的百合花,高贵而素雅。
之后,才将目光放到田俊枫身上,注视着这个曾经令她怦然心动的男人,这男人还是依旧的英俊,只是更加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连目光都深邃了许多,少了些年少时的澄澈。“谢谢你,把我女儿带过来了。”
“不客气,”田俊枫轻笑。
女子也坐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
“轻笼,现在,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到。”田俊枫解释说。
轻笼。轻笼。她的母亲,竟然叫这样好听的名字。
“那为何不早来?”女子挑起与田甜如出一辙的柳眉。
“因为,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角色来面对你,或者,对你的亏欠太多,这次,带女儿来,你就算不愿意见到我,也会想见她,不是吗?”
“你还真是商人,做生意一分一厘都不会差。”轻笼淡哂,“只是,我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田甜。”田俊枫回答道。
轻笼的眉颦地更加深,“怎会叫这个名字?我不是都已经为她取好了吗?”
“是吕烟澜她……”
“这样轻巧的就将我女儿的名字取了吗?她还真当自己是孩子的母亲吗?”轻笼有些愤怒,白皙的脸颊上有些透红,她对田甜说,“孩子,我当初给你取名叫‘挽阳’,挽留最后一抹阳光的含义。可谁知,多年未见,吕烟澜依旧是那样的霸道。”
田甜满是感动,她喜欢这个好听的名字。“挽留最后一抹阳光”,很好的寓意,“谢谢,”她只是说,“只是,这个名字已经用惯了。”
轻笼
“傻孩子,让你受苦了。”她抚摸田甜柔顺的头发。
田甜眼眶突然就湿润了,梦里见到的妈妈温暖的手,就是像这个样子的,只是,总是看不到妈妈和蔼的脸,这次,她终于看到了,还是这样的美艳,“跟我们走,好不好?”
轻笼摇头,嘴角依旧挂着微笑,“我很想,可是,不可以,孩子。”
连田俊枫的脸色都变了变。
“为什么?”
“我过惯了这里轻松自在的日子,清闲,没有太多的杂事要去操心,我也厌倦了商场上,感情上的勾心斗角,所以,是不会再回去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留在妈妈身边。”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们走?”田俊枫再一次问道。
轻笼微笑着点头,“不走了。”当她再次抬眸的时候,目光对上了那个惊艳英俊的脸颊,当然,首先入目的自然是少年那双闪动着光波的大眼睛,她问田俊枫,“这孩子……”
“他是吕烟澜的儿子,许弈天。”田俊枫解释道。
“他不是你的孩子吗?”
田俊枫摇头,“我只有一个孩子。”
轻笼还是软软地轻笑,她问许弈天,“吕烟澜她,对你可好?”
许弈天看着轻笼和蔼可亲的样子,忍不住想上去接近,看到她抚摸田甜的脑袋,也特别想让她也摸摸自己,感受感受母爱的香甜。他摇头,“不好。”却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些什么,“阿姨?”
“嗯?”
“你可以摸摸我的头吗?我也想感受一下母亲的味道。”
轻笼微微点头,手轻轻地抚摸上许弈天伸过来的毛茸茸的脑袋,“傻孩子,你也受苦了。”
“好温暖。”如果,就这样,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多好。
中午,四人一起在水上屋用餐。
不是很丰盛的菜肴,只是每一道都是精心制作的中国菜,清爽可口。
轻笼跟田俊枫的话并不是很多,只是偶尔会问他两句关于田甜的事情。其他,也不再多提什么。
对于多年前的恩怨,说心里没有芥蒂,是假的。生生将她从巴黎赶走,还留下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到底是需要多久才可以释怀。
自然,田俊枫是知道这些的,所以,他也只是简单地回答轻笼的问题,只是,眼角的笑意,却不曾停止。这男人自然有他的艰难,经过多年的忍耐,才将女儿接到自己的身边,之后,才敢去请求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女人的原谅。可是,他还是这么温柔的,儒雅的,有风度地关爱着她们,为她们撑起一把大伞。
“孩子,多吃点,你这么瘦。”说着,轻笼为田甜夹了一块肉,柔和地笑,之后,又马上给许弈天夹了一块,“你也是,你们俩,平时都不吃东西吗?”
田甜和许弈天对视一眼,抿着嘴笑。幸福的好像整个世界都开满了小花儿呢!
经历人事的轻笼怎能不知道这眼神的含义,她看向田俊枫,“他们俩……”
田俊枫点头,“他们两个在谈朋友。”
“田甜比这孩子大吧,我记得,有田甜的时候,还没有这孩子呀!”
“田甜比他大三岁。”
“那你……”轻笼颦眉。
“他们喜欢就好,当父亲的也不好插手,你说呢?”
轻笼只得点头,可是,这孩子的母亲还是吕烟澜啊,却也不好多说,“在一起就好好的,珍惜对方,知道吗?”
征得了母亲的同意,田甜的小脸红扑扑的,点头点头。许弈天宠溺地看着她那副小孩模样,浅笑。
是夜。
田甜与许弈天都分别回房睡觉。而田俊枫却并未入眠。思忖半晌后,他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房门。
田俊枫站在轻笼的门外,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犹豫是否要打开这扇门。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清清浅浅的女声在此刻响了起来,“进来吧。”语气里带着些微微的叹息。
被人猜透心中所想,不觉有些尴尬,田俊枫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那个柔和里略带冰冷的女子正在明亮的灯光下织一条围巾,火红的线球偶尔滚动。
“轻笼,”田俊枫唤道。
“坐吧,”声音里没有太大的起伏,轻笼指了指沙发,“要喝点什么吗?”
“当年……”田俊枫略带生硬地掀起这个尘封已久的话题,“我是要说对不起的,怪我没有阻拦你。”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家世,”轻笼低着头,两根竹签在手指与毛线间纠缠、打架。
“你还怨我吗?”
“到现在为止,我谁都不怨了。”
“是原谅我了么?”
轻笼抬起头,看了田俊枫一眼,“不怨不代表就是原谅,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不再让过去的那些杂事来困扰自己。”
田俊枫沉默,哪里还敢奢求她的原谅呢?当年那个柔弱的她怀着孕生活在吕烟澜的横眉冷对之下,孕妇该享受的家庭的温暖和丈夫的呵护,她都没有,这个小女人只是咬紧了牙,将孩子生了下来。偏巧,她承受的这些苦,他都看在眼里,却是无能为力。
她也曾求他跟她走,说会照顾他。可是,他又怎能放着家族的利益不管不顾,与她私奔呢?他不能放弃吕烟澜与她身后的财阀。
所以,只能狠下心,将她一个弱女子,从巴黎驱逐了出去。可是,谁又知道,他亦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上帝在后来狠狠的报复了他,这些年来他都未曾快乐过。
可是,在之后看来,她竟是富人家的女儿,上天与他开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玩笑。
而今,等了多年的他,终于将家族的企业发扬光大,也再也不用吕烟澜财阀的支撑。他终于可以有骨气地找回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妻子,且一起幸福的生活。
“轻笼,”他启齿,“跟我们走吧。”
轻笼依旧轻轻淡淡地笑,摇头,“不要。但是,如果女儿愿意,可以留下来陪我。我很喜欢她。”
“她不会留下来,”田俊枫果断说道,“她会继承田家。”
轻笼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恼怒,“你居然让她一个女孩子……”
“那里才是适合她的地方,她受的那些苦,需要从那些人的身上统统剥下来。我给她的只是一个报复的工具。她本身也不是该一生平庸的人。我会再给她几年时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