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趣。
愿用江山如画,换她笑靥如花。
“皇帝你这是作甚……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太后双目几乎冒火,作出无比哀痛的语气。
苏梓宸面不改色,清朗道:“朕是怕有些人风言风语脏了母后的耳,让她永远不说话最好不过。”
“皇帝……你”太后颤抖着起身,指着苏梓宸的鼻子,“皇帝,你这是有意询私,你对的起你父皇吗?”
慕容倾城跪下,一言不发。
众人都是人心惶惶,大殿沉默得令人发慌。
苏梓宸沉稳,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中想起,抨击着每个人的心
苏梓宸深深的低下头:“想必父皇知道朕亲封的端仪公主这样被冤枉,也会赞同朕这样做。”
“太后息怒,奴婢有事禀告。”兰香跪在殿下不卑不亢道。
太后抚了抚胸口,强压住怒火道:“你且说来。”
“是。”兰香点头,从袖中拿出一枚玉钗,“敏姜说的证据在奴婢这,是奴婢趁敏姜不注意拿过来的,因为怕有心人为消灭证据拿去,连敏姜自己也不知道。”
竟是那枚玉钗,曾经,她送给苏梓宸一个的玉钗。
太后满足一笑:“将玉钗拿过来,让哀家瞧瞧,还好兰香你细致,只是敏姜已死,已经猜不出实情了。”
舒窈再次跪下:“太后,真的不是倾颜,就此罢休吧!”
太后眸间一沉,森然开口:“既然不是她,为何就罢休?”
舒窈见越说越乱,只好和慕容倾城一同跪下,一言不发。
众嫔妃见此情况,都跪下。
太后见众人对她威慑的反应,心中正是怡然自得,不屑地将玉钗仍给倾颜:“这是你的吧!”
倾颜点头:“没错,我的。”
太后冷哼一声:“那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就是你指使敏姜的证据。”
倾颜脸上挂着一抹诡异地笑,清咧道:“太后娘娘明鉴才是,这玉钗本是一对,全在皇上那里,难道,您认为这玉钗的主人就是凶手吗?”
苏梓宸正在看见玉钗的惊讶之中,听到倾颜这样说,他才从怀中掏出手帕,拿出另一只:“母后您看。”
倾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瞬间消失,她原以为苏梓宸是随意放在寝殿,才会让人偷了一支,没想到他随身携带,那么,能拿到玉钗的定是他周围的人,究竟是谁?
太后脸色一沉,很是不屑道:“谁能断定那一支也在皇帝手上?难免不是你们之间的信物。”
听到这,倾颜不免放声大笑:“太后可真是看了,既是信物,又怎会随便给了别人,若要给敏姜,我随意拿下一支头饰什么都可以。”
太后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好一张巧嘴。”
倾颜淡淡一笑:“过奖,都是太后教导有方。”
“好,很好。”太后几乎是咬牙切齿,随即,她阴冷一笑,“可是那也不能说明凶手不是你。”
倾颜自信一笑,拿出暗影门主的令牌:“太后以为,孤有暗影还用的着用敏姜吗?我自信暗影做事,绝对不会在现场留一点痕迹。”
太后沉默了,她知道,这次,她依旧输了。
她不信,慕容倾颜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她会一直输给她。
来日方长,她且等着。
太后铁青着脸起身,扶上兰香的手:“哀家乏了,不是哀家该的事,交给皇上就好。”
苏梓宸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愉悦道:“恭送母后。”
这一次,他终于还是让倾颜相安无事了,他从来都记得,他说过,会倾尽所有,护她周全。
天下万民又如何,他们及不上一个倾颜。
即便是背上千古昏君骂名,即便无颜在黄泉面见父皇,他还是要倾颜安好。
第六十二章作茧自缚
他是草原之王,他是草原上的雄鹰,他是草原所有人的希望,他亦是是天之骄子。
他曾在大同可汗临终之后,跪在床头起誓,总有一天,他要一统天下,他要做天下至尊。
他明白,苏梓宸和君临汾都是远强过于他们父辈,他知道他要收复天下难如登天。
他要雪莲,他要天下至宝,他要天下,只是又何其容易?
早朝,他端坐在金龙宝座之上,他正所谓频繁马蚤扰天宸边境,就是为了扰乱苏梓宸之举,三国,谁也不会轻易大战,因为余下的一国必是做收渔翁之利。
苏梓宸是个贤明的君主,只要他把握好尺度,依旧不会有什么事端。
耶律光齐起身,负手而立,注视着大殿的臣子:“关于大同和他天宸在纪安城开战之事,众卿有何见解?”
殿下一片沉寂,耶律光齐愤怒地将桌上的奏折扔下,怒道:“一群废物,大同指望你们,一统天下只是空想。”
一名浑身是铠甲,手配长刀,长得虎背熊腰的将军出列,声音很是浑厚道:“臣愿意前去协助令狐将军抵抗慕容雪村。”
耶律光齐轻轻的摇头:“不必,两军继续对恃,不要轻易开战,令狐将军不是慕容雪村的对手,一切听本汗指令。”
“可汗英明。”大殿众人齐说。
“英明?”耶律光齐讥讽的扬起嘴角,随即脸色一变,“英明,就知道拍马屁,本汗养着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可汗息怒。”一名书生模样清秀的文官出列,微微一笑,“臣倒是有一计。”
耶律光齐见是男子,脸和悦了许多:“说来听听。”
“是,可汗。”男子再次跪下,“臣听闻安乐仪仗队不日将会到达天宸,我们也派仪仗前去,看看安乐意遇何在,随机应变便是。”
“嗯。”耶律光齐淡淡点头,眸间寒光尽显,“既然如此,附书天宸,休战,为表我大同诚意,本汗将会特派使臣前往。”
提意见的文官再次出列,言辞肯切道:“臣愿担当此任,定不负可汗所托。”
耶律光齐沉思片刻,深邃的眸子盯了把良久,轻叹一口气:“是该让景维你出去历练一下。”
耶律景维欣喜的点头:“谢可汗。”
耶律光齐轻轻一笑,紧锁眉头:“景维你记得告知王爷一趟,另外替本汗表达一下关心,本汗很是挂念皇叔。”
景维点了点头,感激道:“臣代父亲谢可汗关心,臣会定不负所托。”
耶律光齐淡淡看向身边的内侍,他立刻会意,尖着嗓子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耶律光齐独自坐在御书房,桌上的茶泛起袅袅轻烟。
他不自觉轻昵:“琳琅。”
以前,琳琅总会安静地在他案桌前,为他奉上杯茶或是为他磨墨,是他亲自将她送到天宸的。
为了一统江山,为了怕别人背叛,他亲自送走他最爱的女人,他以为,江山重如琳琅,当他成为天下至尊之时,很有很多个琳琅,可是,却不尽然。
何时,她在他的心中已经那么重了。
“苏梓宸。”他的眸中已经通红,琳琅的起,和慕容倾颜,苏梓宸一定脱不了干系,他一定会为琳琅报仇。
以前,他为江山弃琳琅,如今,他为琳琅夺江山。
只是,他不知道,一开始他错,现在他也错,无论如何他做的,都不是琳琅期盼的,只是,他还没有明白,当他明白的那一天,他已经和倾颜在战场上相见了。
他伸手推下茶,冷眼看了一眼立侍在他周围的侍女:“给本汗拿酒来。”
侍女唯唯诺诺的下去,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琳琅郡主死后,可汗就经常这样借酒消愁,哎,真看出向来江山重于一切的会为一个女子这般。
“给我吧!”
听着声音,侍女慌慌张张的行礼,这个宫里,她们最畏惧的不是耶律光齐,而是她,大妃乌格拉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奴婢参见大妃。”
“起来吧!”乌格拉摆了摆手,从容接过侍女手中的酒,端着拂开帘子进去。
耶律光齐冷眼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乌格拉娇媚一笑:“可汗心情不好,乌格拉作为大妃,自是应该帮可汗排忧。”
耶律光齐没有理会乌格拉的曲意奉承,径自拿着酒壶就往口中倒。
或许,一醉真的可以解千愁,那就好好醉一场,至少可以暂时忘记,暂时忘记琳琅已经不在。
乌格拉心疼的看着耶律光齐喝了好久,实在忍不下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可汗,够了。”
耶律光齐登着乌格拉,狠狠将她一推:“滚开,本汗要喝酒。”
乌格拉看着耶律光齐喝得通红的脸,泪不受克制的落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是因为听着他不断呢喃琳琅?是因为他不断说要杀了苏梓宸和慕容倾颜为琳琅报仇?还是他眼中对她的不屑一顾?
她不可而知。
她不死心的起身,从后面拥住耶律光齐,喘息道:“可汗,今晚让乌格拉陪你,好吗?”
出其意料,这次,耶律光齐没有推开她,他抱起乌格拉,面无表情,让乌格拉看不清他的想法。
“你会后悔的。”
她不明白,和他行周公之礼,她怎会后悔?
他极轻地说着。
她笑着摇头。
后来,她终于体会到了,即便是最后,她们融为一体,他叫的,还是琳琅,即便是深陷情欲,他吻着她,在她身体里不断冲击,他还是叫的琳琅。
他并不温柔,只是正常的行事,满足需求而已,他不会理会她疼不疼。
她明白了,他说的后悔。
这是折磨,是耻辱。
他还是原谅不了,当初提出送琳琅去天宸的人是她。
他是在无形的报复。
原来, 她们都是在作茧自缚而不知。
念娇魂,
相思无泪,成怨。
第六十三章定风波
苏梓宸端坐在清逸殿,看着大同和安乐同时递过来的密函,紧锁住眉头,他不知道大同和安乐一同前来有什么目的。
听到有脚步声,苏梓宸挑起眉头,很是不悦道:“没看到朕在忙吗?只要不是倾颜的事稍后回禀。”
女子听到苏梓宸的话,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轻道:“是我。”
听到女子清冷的声音,苏梓宸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倾颜,你来了。”
他说的很自然,好像一直没有太多的吃惊,他在预料中一样。
倾颜想,也许,这就是苏梓宸。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苏梓宸看出倾颜有话要说的样子,他轻抿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笑:“让我猜猜,你来是所谓何事。”
倾颜淡淡点头:“好啊,我看你说不说得出。”
苏梓宸仰起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轻悠道:“是为安乐和大同同时派使臣来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问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好傻,有什么事,会是他不知道的呢,她掩饰般的低下头,“没错,是暗影告诉我的。”
苏梓宸轻轻点了点头,眉头深锁:“这也是我担心的事。”
倾颜眼中浮现冷意,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大同是吧!我正想看看他大同有多厉害。”
苏梓宸看向她的时,目光很是心疼,他叹了一口气:“别让自己太累了,有时候,停一停吧!”
她愣住了,她原以为,他会说,倾颜,你还是放不下,不要恨了。
可是,他说,别让自己太累了。
她明白,他是在告诉自己,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她明白,他对他的情意,只是,那冰冷的枪口,无数次再她梦中回放,她再也,爱不起。
她从来,都是害怕受伤的。
倾颜瞬间恢复过来,她低垂下眼眸,以掩饰自己眼中的神色,轻道:“我知道。”
她只能这样说,别无他法,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或许,苏梓宸更适合,像舒窈那般对他飞蛾扑火的女子。
苏梓宸似乎已经习惯,并不在意,淡淡一笑:“我只知道,他们来了,意欲何在我也不知,到时候,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他说的很是轻松,可是,她心中亦是明白,必是有大事发生,正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之境况。
她不可否认,苏梓宸对她很好,没有苏梓宸,她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仅靠暗影是寸步难行,甚至可能早就命都没有了。
不管怎样,她向来有恩必报,她必会尽全力帮助苏梓宸守住江山。
她淡淡一笑:“我会和你站在一起。”
她并没有考虑这句话的暧昧成分,她只知,这是她想说的,仅此而已。
他同样明白,她的这句话,很是简单,没有那么复杂,只是,这样对他而言,就够了。
她轻轻一笑,上前摊开他案桌前的宣纸,轻蘸墨汁,安之若素的扶袖而作。
他轻轻摊开纸上的字,低头浅笑:“甚好,是要我看吗?”
“嗯,我读给你听。”她应了一声,重新执起他的信盏,轻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由衷点头,表示赞赏之意,和倾颜相视一笑,他明白她的意思:“很好,我明白,,这是你作的吗?”
她摇了摇头,浅笑道:“不过是一位故人所作而已,我觉得,我们深究的不该是词的作者,而是它的意思。”
他轻轻点头,很是郑重道:“不仅词好,词意甚佳,但愿有朝一日我能见到作词之人,作者定是一个随性豁达之人。”
“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轻柔的声音传来。
倾颜淡淡一笑:“怎会呢?舒窈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舒窈福身行礼,婉约道:“臣妾参见皇上。”
苏梓宸无奈摇头:“你啊你,都说了,不必如此客气,礼数都是虚的。”
舒窈轻轻拢了额边拂下的碎发,轻柔道:“礼数不了乱。”
苏梓宸无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由你去了。”
舒窈上前执起倾颜写下的词,赞赏之意溢于言表:“这词,真是绝了,许是倾颜的吧!”
倾颜并不在意,轻描淡写道:“并不是我的,一位故人所作。”
舒窈见倾颜不想在此事上深究,令侍女拿出点心:“我本是来给皇上送点心的,既然倾颜也在,一起吃点吧!”
倾颜摇头,面无表情道:“没事,我宫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等倾颜。”舒窈叫住倾颜,面色很是踌躇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仓佑的事,我没想到会牵扯到你,对不起,倾颜。”
说到最后,舒窈已经轻声而泣,倾颜心中终是有些不忍,转身替舒窈擦干泪:“你想多了,那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那孩子。”
舒窈这才破涕为笑:“倾颜你不怪我就好了。”
苏梓宸满眼戏谑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走吗?”
倾颜轻轻一笑:“怎会?我怕我走了,舒窈又该胡思乱想了。”
舒窈这才破涕为笑,倾颜心中自是无奈,却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她知道,舒窈这样的女子才会适合苏梓宸,此情此景,她应该高兴的,至少苏梓宸对舒窈不再冷漠,怎么会那么那么酸涩。
她想,一定是天热的缘故罢!才会那么烦。
乱迷情,不思量。
心雾难拂。
情深难理。
怅然!
第六十四章疑是舒窈
倾颜随意坐下,轻轻拿起舒窈所做的莲花糕,朱唇轻启:“舒窈手艺是愈发长进了。”
“是吗?”苏梓宸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由衷点头赞赏,“唔……是不错。”
舒窈含蓄蕴藉,柔声一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都是倾颜夸的,要说夏日吃莲花糕最好不过,莲花不仅可以下药,还能清暑。”
苏梓宸摇了摇折扇,轻笑道:“舒窈说的那么好,那朕和倾颜可要多吃了。”
舒窈抿唇轻笑,端起旁边的果盘:“不知可否向皇上借点冰?”
“这有何难?”苏梓宸一挥衣袖,看向福禄,“去给贤妃取些冰来。”
“那,可否借倾颜匕首一用?”舒窈试探问道。
倾颜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匕首,递给舒窈。
舒窈拔下手上的护甲,拿起匕首,将瓜果切成片,用糖拌了片刻,并出现了许多瓜汁。
舒窈轻轻一笑:“只等福禄的冰了。”
“来了来了,冰来了,奴才……”
“行了行了,不用多礼了。”苏梓宸迫切道。
舒窈将冰从中间掏空,然后将瓜果放入冰中,再用冰屑覆盖,然后将果汁倒给苏梓宸和倾颜。
苏梓宸轻抿一口,笑道:“果然是侵入心脾。”
倾颜直接一饮而尽,她倒是没有苏梓宸那般惊喜,现代的果汁,圣代,随便是什么都是比舒窈制作的果汁要好,只是再那个时代,能向舒窈那般,已是不易。
只是莲花糕,食物的药理,仓佑之死的原因。
难道是舒窈?不,不可能,她只是一个清淡菊,与世无争的女子,仓佑只是一个孩子,舒窈没有理由会对他下手。
从册封一直到现在,舒窈一直在帮她,甚至太后将脏水往她身上泼时,她以性命担保,怎么会是她呢?
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是。
苏梓宸看到倾颜脸色不太好,担忧问道:“怎么了?”
倾颜疲倦一笑:“没事,许是太累了。”
舒窈同样关切的看向倾颜:“天热就是容易乏,等一下,吃点果子再回去吧!”
“嗯。”倾颜淡淡应了一声,眼眸一动,故作漫不经心问道,“舒窈怎知如此新颖的法子?”
舒窈一愣:“你问这个作甚?”
倾颜低头,轻道:“我只是问下,你不愿说也没关系。”
舒窈轻轻一笑,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摆动而轻轻晃动:“家父向来注重养生,我也是在耳喧目染只下,在食道和药理方面略有研究。”
倾颜淡淡点头,不在作声。
苏梓宸见状,关切道:“实在乏了,我送你回宫。”
“嗯。”她点头。
舒窈先是一怔,瞬间对着苏梓宸灿烂一笑:“那臣妾就先回宫了,臣妾告退。”
苏梓宸点了点头,突然记起有什么事,叫住舒窈:“等一下。”
那一刻,她以为他是让她留下,谁知,他只是淡淡道:“后天,安乐使臣会到达天宸,大同五天后也会到,辛苦你和淑妃安排一下,一切事宜,你找淑妃商量,不必回禀。”
她嫣然一笑,福了福身:“臣妾谢皇上尾以重任,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
“嗯。”他点头,“退下吧!”
她明白,他从来,只会在乎倾颜一个人的感受。她懂,无论她在他身后折衷,他同样如同倾颜一般无动于衷。
甘心吗?她不愿回答。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泪如雨下。
苏梓宸和倾颜并肩行走,漾澜宫离清逸殿本就没有几步路,一路沉默,很快就到漾澜宫。
“回去吧。”倾颜冷淡道。
他有些不悦,微微挑了挑眉:“不是有话要说吗?”
她轻轻一笑,早知道瞒不过他,可是,舒窈,她怀疑舒窈该让她如何启齿。
苏梓宸一副了然的样子:“是关于舒窈吗?我心中有数。”
她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清明到这个地步。
他仍是那样风轻云淡的笑,心不在焉道:“试问,她熟知药理,怎会让仓佑在她面前由黑砂和白莲相混而亡,你和她说话之时,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特别是一个原本是好人的人。”
倾颜若有所思般的点头:“罢了,她也只是在乎你,以后,莫要再提,仓佑的事过了,我也相安无事。”
他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一直以为,她是有仇必报的。
她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若是舒窈,除了想要嫁祸我,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仓佑虽是无辜,可他终究与我无关,况且,我们只是怀疑舒窈,不是吗?没有证据之时,我不想多说什么。”
苏梓宸沉默了,她说得没错,并没有证据说明是舒窈,连倾颜药王谷传人都不知道,舒窈只是熟知药理,又怎么知道?
倾颜低叹一声:“许是想多了罢!”
“嗯。”他点头,眉头深锁,连腰间的玉佩掉了也不知道。
而倾颜,她只知道,不管是不是舒窈,她都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信任她了。
因为,她怀疑过她。
她拾起苏梓宸的玉佩,端详片刻,真会是因爱生恨吗?
如果是爱将一个恬静如菊的女子变成心狠手辣,她最后,会放过她吗?
她不知道,只是但愿,不是她。
第六十五章宴会争纷
倾颜和苏梓宸一同站立在观星台,遥望着城中壮观的使臣来访。
今日的天宸似乎格外热闹,百姓们都争相挤在街道上,欲览安乐风华。
倾颜低声浅叹:“还是来了。”
苏梓宸似乎对她这话很是不解,出神的看了使臣队伍片刻,悠然道:“可是指君临汾了?”
倾颜淡淡点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苏梓宸爽朗一笑:“那又如何?我必不会为他安乐鱼肉,倾颜,作为主人,我们是否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倾颜幽冷一笑:“是该尽尽地主之宜了,走,去迎接远方来的客人。”
苏梓宸带着倾颜直接飞下观星楼,向玄武门走去。
她们刚到,恰逢安乐仪仗队迎面走来,君临汾似乎消瘦了很多,一双精致的凤眼妖媚一笑:“今日,本太子代表我安乐特来拜访天宸皇帝,天宸的端仪公主。”
苏梓宸同样客气一笑:“安乐太子客气了,代朕向安乐皇帝表达朕的问候。”
君临汾看向倾颜,有太多道不尽的情绪,倾颜瞬间低下头:“来者是客,皇上已为太子设宴,太子舟车劳顿,还请莫要推辞。”
君临汾似乎是不习惯她的生疏,眼眸中泛起一丝掩藏极深的伤痛,他掩饰般的大笑:“天宸皇帝和公主如此盛情,本太子岂有不肯赏光之理。”
苏梓宸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安乐太子移步。”
纪安殿中,太后和众嫔妃早已等候多时。
苏梓宸一来,原来死气沉沉的嫔妃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
“臣妾参见皇上。”众妃齐说。
苏梓宸端坐在主座之上,摆了摆手:“今日安乐太子来此,众妃不必多礼。”
“谢皇上。”
君临汾拱手做辑:“临汾代我父皇拜见天宸太后。”
太后一笑,端起酒杯:“安乐皇帝客气了,哀家年纪大了,喝不得酒,就让哀家以茶代酒敬安乐太子一杯。”
倾颜不安的看着君临汾,眼中更多的是揣测,倾颜淡淡开口道:“孤也该尽地主之谊敬安乐太子一杯,不知太子前来是为何?”
君临汾似有若无地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明日早朝,我安乐自会带礼物来访,到时并知本太子来的缘由。”
倾颜淡淡点头,她总觉得,君临汾信誓旦旦的眼神让她很是不安。
苏梓宸见状,豪爽大笑:“安乐太子还朕是神秘,倒让朕等不得,想要尽快知道了。”
君临汾抚了抚鬓前的长发,意欲不明道:“到时天宸皇帝就知道了。”
“好,好。”苏梓宸叫道,双手击掌,“歌舞。”
君临汾意味深长看向倾颜,目不转睛道:“歌舞甚妙,不知本太子可否有幸见端仪公主一舞。”
苏梓宸面露难色:“这,恐有不妥。”
“如何不妥?”君临汾肆意一笑,“端仪公主应该不是后宫嫔妃吧!本太子觉得并不不妥。”
太后低头端详片刻手上的护甲,瞬间端庄大方一笑:“哀家可是听闻临汾太子和我们的端仪公主是差点喜结良缘的。”
倾颜冷冷一笑,眼神冰冷的看着太后:“既是道听途说,还请非礼勿言,以免太后您老人家显得为老不尊。”
君临汾紧紧的握住拳,她就那么急于于她撇清关系吗?她就那么讨厌自己?呵!
君临汾似乎不受倾颜话的影响,淡淡道:“难道天宸的待客之礼就是这般吗?”
“临汾太子这话错了,哀家对太子前来是万分欣喜,哀家也想满足太子的要求,只是怕有人再说哀家为老不尊罢了!”太后吃点着心,看似漫不经心道。
苏梓宸眼眸一沉,淡淡吩咐道:“兰香,看来母后今日是有些醉了,送母后回宫。”
一直没做声的楚王面带不屑的看着苏梓宸:“臣弟以为,临汾太子和母后都没错,皇兄未免太小心翼翼了,难道是舍不得?安乐太子的要求并不过分,不是吗?臣弟替安乐太子请求允了太子请求。”
慕容倾城看着太后怒气冲冲扶着兰香的手离开,转目看向苏梓宸,试探道:“公主自幼善诗书音律,不如让公主抚琴,歌女们起舞,不知皇上和安乐太子以为如何?”
苏梓宸一笑:“淑妃这主意不错,不知临汾太子怎么以为?”
君临汾揣测的看向倾颜,她虽是沉默,但还是微微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惹她厌,固执道:“公主的琴技临汾早已领教,此时就是想看公主一舞,天宸作为地主。难道这点请求都做不到吗?”
苏梓宸紧紧握住拳,看得出,他在隐忍,他面色还是不改的浅笑:“如果朕说做不到呢?”
他知道,她不愿意,她不愿意的事,即便是得罪安乐,即便是开战,他也不会要求她去做。
君临汾一笑,目带戏谑看着苏梓宸:“天宸皇帝定是玩笑,对吧!本次本太子来访可是关系到两国友好的大事。”
倾颜看着君临汾不断的挑衅,淡淡一笑:“我们天宸论国力并不一定比安乐差,论兵力不一定比安乐弱,天宸是真心诚意于安乐交好,难道这点小事,安乐太子就要拿出有损两国交好的话吗?未免太过儿戏。”
她语出一惊四座,君临汾是以为她会一直沉默,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让他无懈可击的话,她还是护着苏梓宸的。
倾颜扬起脸一笑,她不愿做的事,别人逼不了,她不会听之任之,她的世界,只能是她愿不愿意。
第六十六章联姻
君临汾盯着倾颜良久,轻叹:“本太子并无过分要求,公主却如此,哎!”
倾颜倾城一笑,从容不慢道:“容孤去更衣。”
“不,倾颜。”苏梓宸拉住她的衣袖。
她看着苏梓宸笑着摇了摇头,径自向内殿走去。
苏梓宸,他应该比她更明白,君临汾定是料定她会拒绝,所以才会有如此之说,此时天宸内忧外患,不能再出什么端倪。
苏梓宸为她做了那么多事,这次,就当是还他一回。
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何况,她欠苏梓宸那也多。
她不想答应君临汾的请求,可是她同样不想苏梓宸再因她的任性,不断给她收场。
她再出来时,已是一袭白色舞衣,发丝绾成秀丽的飞燕髻,随意之中不失庄重。
侵晨浅约宫黄,障风映袖,盈盈笑语。
她轻舞流袖,运用轻功飞起,在空中旋转着缓缓落在高高建起的莲台上。
她轻点细足,飞速的旋转,裙摆舞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音符将要终结,她一个完美的下腰,衣带扬起而落。
一曲终了,一舞落幕。
君临汾不禁拍手叫好:“好,本太子由衷感到天宸的礼遇,居然有幸得见冷美人端仪公主一舞。”
苏梓宸笑得很是牵强:“临汾太子的确是有幸。”
君临汾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稍稍一滞,并不在意,对苏梓宸扬了扬酒杯,一饮而尽。
苏梓歌轻微一笑:“看来今日是本王沾安乐太子的光了,皇兄,你说是吗?”
倾颜恰好换好衣服出来,神色淡淡看了苏梓歌一眼,苏梓宸不好说的话就由她说好了:“既然知道是沾光,何必多言。”
“你……”苏梓歌伸手,颤抖地指着倾颜。
倾颜冷冷一笑:“我怎么样?”
苏梓宸看到苏梓歌吃瘪的样子,不想让倾颜玩的太过,淡淡一笑:“皇弟莫要见怪,倾颜是把你当自家人才会如此,临汾太子是客,朕和公主以及众人当然要礼遇。”
苏梓歌冷哼一声,虽是不悦,听了苏梓宸这一番话,他也不便说什么,不屑的埋头喝酒。
舒窈整场宴会皆是不言不语,其他妃嫔也仅是和周围的人耳语几句。
苏梓宸宫中妃嫔本就不多,如今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宴会场上,倒显得有些枯燥。
苏梓宸干咳几声:“虽然临汾太子言说明日通告前来的目的,可朕心中总是思虑,好奇不已,还请太子告知。”
君临汾满眼戏谑,轻道:“你真想知道?”
苏梓宸点头。
君临汾轻描淡写道:“很简单,只为和天宸联姻,永保两国安宁。”
“联姻?”倾颜微微蹙眉,面露不解道。
苏梓宸同样是心中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弥漫。
苏梓宸笑的很是僵硬,略带揣测道:“不知安乐皇帝是打算如何和天宸联姻?”
君临汾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道:“其一,自是将我安乐的嘉兴公主下嫁天宸。”
苏梓宸略带深意一笑:“不知安乐皇帝是准备将嘉兴公主下嫁给朕的哪位兄弟?”
君临汾戏谑一笑,瞬间一本正经道:“自是天宸皇帝你,想必天宸皇帝应该清楚,我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并是嘉兴公主君夢佳,又怎会舍得让她受苦?”
苏梓宸强忍住怒意,依旧笑的自若:“朕的皇弟门皆是人中之龙,又怎会有让公主吃苦之说。”
他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如果是安乐公主下嫁,那么必定是天宸皇后,不,他的妻子,除了倾颜,谁都不可以。
君临汾已说,这只是其一,其二或许会更让他惊心动魄。
安乐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苏梓宸脸色深沉的起身,面无表情道:“不知公主在哪?朕要问问她的意思,朕的皇弟楚王苏梓歌,风华正茂,很是适合公主,若是公主愿意,朕可立即赐婚,嘉兴公主为楚王正妃,不知临汾太子意下如何?”
君临汾起身,缓缓道:“本太子已让嘉兴已去使臣管休息了,明日,本太子和夢佳将会一同登殿拜访,天色已晚,本太子就先告辞了,多谢天宸皇帝款待。”
“站住。”苏梓宸叫住君临汾,坚定道,“朕的皇后不可能是她,临汾师弟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
“哈哈……”君临汾大笑,停下脚步,“那又如何?你拦不了我,师兄。”
苏梓宸依旧是胜筹在握的笑:“那好,拭目以待。”
苏梓宸一下子呆然在椅子上,手在不知觉握紧,不管怎样,他不会有除她以外的皇后,绝对不会。
不管是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安乐皇帝子嗣众多,论起国中状况,他安乐也好不了多少。
倾颜淡淡走到他的身前:“未雨绸缪虽是好事,现在谋不来,就不要长了。”
听到女子的声音,他疲倦一笑:“我没事。”
她没再多言,径自走在前面,轻悠道:“众妃都散了吧!”
“臣妾告退。”
片刻,大殿只剩下她和苏梓宸,她也转身,苏梓宸拉住她,声音略带沙哑道:“明日,和我一起去早朝吧!”
“嗯。”
原以为她会拒绝,却没想到她轻而易举答应了。
他的声音略带欣喜:“你是说真的?”
她不在言语,独自转身离去,她相信,明天不会简单,如果和安乐出了什么事,天下肯定大乱,或许安乐会与大同结盟。
天宸位于三国中间地带,如果要侵略,他们首先计算的只会是天宸那一块肥肉。
她说过,她会站在他的身边。
她自己跟自己说,不为别的,只为报恩。
第六十七章垂帘听政
倾颜静静坐在大殿后,苏梓宸垂下一条帘子,外面的人看不见她,她却可以听清外面的动静。
史记记载,天宸关于垂帘听政也是有先例的,天宸先祖皇帝曾侧封一位镇国端仪公主,先祖皇帝大行后,特令那位公主垂帘听政辅助小皇帝,此后,那位端仪公主为恐后世后宫垂帘涉政,皇帝成为傀儡,临终前请求皇帝天宸往后再不允许出现垂帘听政,后宫不得参政。
倾颜似乎没有想到苏梓宸会这样,如果太后故意找茬,那么她是不是又陷苏梓宸于不义。
她正准备离去,触到苏梓宸侧过来让她不要动的目光,她只好不安的坐下。
想到中国清朝后期慈禧的垂帘涉政,导致中国种种腐败,她实际也不愿破天宸这个先例。
可是苏梓宸这样做,一定有他的意思。
自从大同修书停战,慕容雪村自请守护边境,没有回朝,如今
再也听不到他那般浑厚带着傲气的声音了,倾颜竟在不知不觉中怅然的感觉。
“临汾携幼妹代表安乐皇帝拜访天宸皇帝。” 君临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