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腹黑王爷倾城受

腹黑王爷倾城受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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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我不是有意瞒你。不,我根本就不曾瞒过你,所有的条件都是慕容风临提出的,我甚至沒有插过一句话。不过说起霜落,还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江湖上有毒圣和医圣,他们天生相克,一个人制毒,一个人解毒。不过不光是如此。他们的医术其实都是天下无双的。不过其中一个更擅长用毒罢了。

    霜落并不能算作是一种毒,但也不能说是一种蛊。师傅从來都沒有清楚地告诉过我们。不过,服下霜落的人,会变成江湖上一种不太常见,但厉害无比的武器,,药人。他们会拥有比常人好上太多的理解能力和吸收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练成别人几年都难成就的武功。但那并不是霜落的唯一作用。

    霜落,有属于它自己的特殊作用。师傅沒有告诉过我。直到慕容风临提出來。”

    风刃似乎说得有些倦了。他沒想到自己到这里來会啰啰唆唆的。他这些年说过的话加起來也不过这么多吧?可是话正说到关键的时刻,倾城哪里肯轻易罢手,一直牢牢盯着他。他可怜这个人也很久了。

    “慕容风临告诉我,他手中有一块蟾玉。一直有人传言说蟾玉之中藏有一块兵符,是慕容祈留下的秘密军队,除了他自己亲自现身以外,就只有兵符可以调动那个兵力。其他的任何方式都办不到。而蟾玉,原本是苗域的一种蛊虫,后來有人发现,蟾玉可以用一种药水冻结起來,完成成为一块玉的模样,甚至可以轻易击成碎片。所以后來苗域的人就用它保存重要的消息。你便知道了,蟾玉之中有兵符的传言并不是空|岤來风。”

    听到这里,倾城还是沒有发觉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任何关联。还沒开口,风刃就又出言打断他了。

    “不要觉得与你无关,你恰恰是最重要的一环。我说过,霜落的作用并不只是把你变成一个药人。苗人们自然明白,想要传递消息,只存起來远远不行,还要想办法把它打开,不是么?要想让蟾玉复活又不破坏它,唯一方法就是,,霜落之血。要有人服下霜落,并且心中充满着恨意或是愤怒,可以激发霜落的作用。让霜落完完全全融合在他的血液里。而紫色的眼眸,就是霜落开始发挥效用的标志。

    你肯定会觉得太过麻烦,太过大张旗鼓了对吧?可除此之外,我们也沒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用了。既然慕容风临坚信蟾玉里有他想要的兵符,我也只能用我所之的方法为他试一试了。”

    第一百章命中牵绊

    “所以我才说,你差一点毁掉了慕容风临的心血。你爱上了慕容息烨,爱意会让霜落渐渐失去效应,你的眼中的紫色也会渐渐褪去。白潇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好在,你并沒有让霜落失效太长,反而让我发现,你眼中的紫色越來越浓。”说了太多话,风刃觉得口渴,却发现整个如玉阁都沒有什么茶喝。他无奈地看着倾城,同时想起來他最感兴趣的一个问題,“到底是什么让你突然又回到了轨迹上?”

    倾城脸色一冷,“因为他亲口承认了,云澈是死在他手上的。”

    风刃哈哈一笑,“难道他承认得还少吗?”

    “我并沒有亲耳听见过。”倾城揪住了衣角,指甲嵌在手掌里,都快剜出血來。

    “那么,你最后也一定问过他吧?”风刃浅浅笑过,自己也在心里思量了一下慕容风临可能给他的答案。

    “他说……非……云澈企图杀害他的父皇,所以他不得不先出手。”

    “哦?”这下有趣了,风刃不得不夸赞慕容息烨的好心,到了最后还要为倾城编造一个谎言。哦,自然,并不全是谎言。“原來是这样的。”

    “所以,你们是要取我的血对吗?然后呢,又如何?”倾城把话題折回到自己身上來。

    “我们要连续取你的血。每过三日取一份,逐渐加量,直到蟾玉复苏为止。”

    “如果蟾玉根本不会复苏,那我岂不是要血尽而亡?”倾城勾起一抹笑,掀开了自己的袖子,把白皙的手腕放到风刃面前,“苗人一开始也沒想到,他们保存秘密的方式有这么恼人吧?”

    风刃亦笑,“谁又能相信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呢?”

    “是啊。”倾城看着自己的手腕,心想着自己会得到多少伤口才可以结束。如果那个时候伤痕累累地遇见了慕容息烨,他一定会狠狠嘲笑自己一番吧?那有什么呢,自己自然也可以笑话他,你不是还死在我手里了么?我们不算是彼此彼此吗?

    可是,现在他比自己先遇见非叶吧,非叶会原谅他吗?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非叶心里有沒有真的放下。

    “不过我倒是很欣赏慕容息烨,他的确是个太多情的人,对云澈是这样,对你还是这样。全然的信任和投入得來的只是背叛。若是我,上过一次当之后,就断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可见,他虽然真的很聪明,但命中注定的牵绊太多了,根本就沒有办法成就一番大业。”风刃的话是故意说给倾城听的,他倒是希望对方能从自己的语意里面听出别的东西來。

    因为不管怎么样,那层谎言总是会被撕破的。他才不想來当那个恶人。“你这里看上去虽然灯火辉煌,却连水都沒得喝。慕容风临对你还不是太好啊。怎么说在他眼中,这都是一个属于死人的地方。”

    风刃抬脚离去,远离了白潇再一次给自己带來的阴霾之后,他这几日觉得心情分外舒畅。只要倾城不字里行间都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他还是可以很开心地多活一阵。不过他刚刚跨出如玉阁的门槛,就听见身后的倾城幽幽说了一句。

    “这本來就是属于我的地方。”听得他后背发凉。他也从慕容风临口中了解过他和云澈长得有多像,如果死去的人真的可以复活……不,怎么可能,他若真的是云澈,怎么会恨慕容息烨呢?慕容息烨都为他放弃了天下。

    风刃说不明白,第一眼看到倾城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这个人,那种感觉像是与生俱來的。反倒是慕容息烨让他觉得舒心。当他以堇色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真的也奢望过那个人可以多看他两眼。可惜了,别人眼中永远都只会有倾城一个人。

    这也是他会死自己并沒有出手的原因。这更是他沒有去驿站看他死的原因。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呵,再狗血不过的桥段,他根本不屑一顾。

    “你告诉他所有事了?”走到半路就被慕容风临拦住,身为皇帝哪里有这么多空闲,要么是朝堂大臣,要么是后宫三千,还要时刻担心有沒有人想要夺了自己的位置。活得这么累不知是为何。

    “当然。我觉得我一辈子都沒有说过这么多话。”风刃还是渴得不行的状态,现在要是有人给他递上一杯毒酒他都会迫不及待地喝下去的。“可笑的是,慕容息烨临死前居然告诉他,当年云澈妄图杀了你父皇慕容祈,以至于他不得不先下手。多善良的人,你居然忍心置他于死地。”

    “就是因为狠不下心,才会成为亡魂。其实朕也该去看看他们俩的最后一场戏,不知有多感人。”息烨藏着很多秘密,当初他和云澈在宫中的谋划,自己只是一知半解。云澈是自杀的,跟息烨沒有半点关系,,却又不无关系。他或许是想帮着息烨隐藏他的秘密吧。所以,当年父皇会毫无征兆地病倒,御医还查不出任何原因。

    怕是息烨真的在幕后动了手吧?

    好在那些事情和自己已经沒有关系了。现在除去了息烨,剩下的就是杨毅了。他已经交出了兵权,但还对自己够不够成威胁,就要看他的儿女怎么表现了。

    “你决定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慕容风临觉得就这么呆在这里和风刃说话有些太张扬了,故意退了两步,拿出一个皇帝的姿态來。

    “真相?他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吗?我现在只是怕他会逃出皇宫,他看起來对这里熟稔得很。虽说是在宫中这么久,但不会至于对如玉阁那种封闭的地方都了若指掌吧?”

    “呵,朕对如玉阁的布置,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何况宫中如今遍布朕的暗卫。他们终于从息烨和杨毅那里抽身出來了。正好替朕看着倾城。照你的说法,霜落要到可以取血的那一步,就是要让他后悔吗?”慕容风临已经等得太久了,浪费了太多时间。

    “他迟早会知道的。”

    第一百零一章故事

    冷月宫内外都挂满了白绸,白潇也宣布暂停接手各种任务一个月,以示对自己爱徒的哀悼。自然会有人问,烨王又沒有死,他不是还在去云鹤的路途上吗,你怎么就能断定他已经死了呢?

    当然,冷月宫是不会有任何人出面回答这个问題的。云国的传言到处都是,有人说烨王已经被缙云帝秘密处死,也有人说冷月宫不过是想稍微整顿一下,又怕外界看出什么不对來,故意弄了个噱头而已。

    “秋雪,慕容息烨如何了?”医馆里还是烟雾缭绕的景象,药草的香气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白潇枕着手臂在桌上休憩,秋雪则为慕容息烨诊脉。

    “有你的血,加上烬,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他中毒很深,所以要真的好起來,还要个四五天的时间吧。”

    “只需要四五天?”花阙讶异于秋雪说出的时间,当然,中毒和身体上实质的伤口自然不一样,不过可以好得真么快自然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秋雪看了一眼休息着的白潇,给花阙递个眼神,“当然光靠我是不行的。”

    白潇一直耿耿于怀自己沒有能力救回哥哥白潇,以至于她格外珍惜陪着自己熬过冷月宫最难日子的每一个人。慕容息烨虽然不在其中,但怎么说呢,宫主和他惺惺相惜,也算是他的一种运气吧。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宫主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來对待吧?如果强势的是自己,自然也会像哥哥保护自己那样,不让他收到任何伤害。

    白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來了,她揉着自己的眉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又把目光转向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我都忘了说,以后所有人,都不允许在任何地方再提起‘慕容息烨’这四个字。他已经不是慕容息烨了。从今天起,他只会是冷月宫里普通的一员。懂么?”

    花阙捋了捋头毛,“懂是懂了。可是……不叫他慕容息烨,叫他什么呢?落花流水的名字可是已经排满了,宫主可不能从我们身上动手。”

    是啊,这样的话,他还差一个名字。

    “不如就叫他‘烬’好了。”秋雪玩弄着手中的小瓷瓶,“如果真的决定告别过去,干脆就用让他告别的东西给他命名,不是很好么?”

    “烬?”白潇咀嚼过这个名字,露出一丝微笑,“很好,就用这个名字好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沒有叫做慕容息烨的人了。不,除了那个还在赶往云鹤的傀儡。罢了,我提他做什么。以后在我们冷月宫,只有‘烬’了。”

    “我看你恨不得把这个字烙在他身上!”花阙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不过他的嘴一向不那么严实,所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个名字。以后出去要少喝酒了,特别是在紫云面前。不然又被她套了话出去!

    倾城躺在锦被里,他似乎很久沒有睡得这么舒适了,太舒适了,以至于当他看向水盆里自己的脸时,都看不到眼中的紫色。风刃说的会是真的吗?因为喜欢慕容息烨,所以他眼中的紫色才会褪去?这几天他都已经习惯了如玉阁里耀眼的光线了,蜡烛燃烧出的热度也让房间里格外温暖,除了有些闷以外。

    门开了,都不用猜进來的人究竟是谁。风刃今日难得用的是自己的脸。倾城都懒得起來,就那么躺着,只在风刃走近时微微起了身,算是一个礼数。

    “怎么,见到我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风刃这次自己带了酒壶,不过一转身就瞥见了桌上摆着的茶杯。觉得自己带了个累赘,把酒壶放到茶杯旁。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倾城反问。

    “当然啦,我可是带了很多故事來的。你看我对你多好,都怕你在这里太闷了。”进门的时候,风刃就看到了两个暗卫,更别说周围还有多少了。慕容风临真是太过多心了。

    “有什么就说吧。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沒有什么太多的心思,如果你说到一半我睡着了,可要见谅才是。”倾城又懒懒地躺下了。

    “如果你真的会睡着,那就是我这个讲故事的人太差劲了。”风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酒杯來,倒上酒,浓郁的香气蔓延开。

    是不忘。那个香气一飘到自己面前,倾城的睡意就消散了一半。他怎么可能有不忘?

    “说起來,从前有两个国家交战,一国打不赢了,只能派了质子去另一国,作为停战的条件。而那个质子呢,恰好有个和他长得很相似的人。你猜怎么样?那个人和质子交换了身份,说是为了他继续在深宫里活下去。可是,事实如何呢?

    那个人原本是这个国家被冤枉而灭门的宰相的血脉,他沒想过自己还会有报仇的机会。所以才费尽心机和质子交换了身份,意图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当然,他一个人是不行的,所以他故意接近了一个皇子,和皇子交好,并且说服那个皇子和自己一起,下毒给当朝皇帝。说是为了和皇子并肩看这天下。多么动人的情话。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也会把毒手伸向自己的父皇吧?

    皇子真的这么做了。可是啊,有人在幕后看着这一切,那就是皇子的母妃。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皇帝。所以她威胁那个人说,如果他执意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她就去告发他们。让他所有的努力都成一场空。后來怎么样?那个人死了。怎么死的呢?有人说是被皇子杀死的。就连那个皇子自己都承认了。

    沒有人去想,他是自己跳入那个冰冷的水池里的。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杀死当朝皇帝,并且让自己一手扶持的人登上那个位置。这样他才不会有遗憾。而唯一不让他留下遗憾的方式,,就是用自己的死亡成就一切。他这么做了。却不曾想,皇子爱他太深,竟然在心碎之下放下了皇位。还甘愿背负了一个罪名。”

    第一百零二章跟不跟我走

    “你说谎!”

    风刃一路深情款款,娓娓道來,最后却只得到了倾城这么一句评论,他颇为无奈地拿起酒杯,“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有不忘,因为在你离开慕容息烨之后,你就沒有再酿过这种酒了。我就在烨王府的厨房里晃了晃。”

    “你说谎!”倾城似乎还纠结于风刃口中的那个“故事”,那根本就不是故事吧?他就是那个质子,非叶就是和他交换身份的人,而皇子,自然就是慕容息烨了。如果故事的走向真的是风刃所讲的那样,那么他和慕容息烨不就都是被非叶利用的棋子吗?那非叶岂不就是,,

    宰相叶临沅的儿子。“斐儿。”当初师傅口口声声喊的斐儿!倾城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曾想那个时候一切就已经埋下伏笔了吗?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非叶的真是身份了。可惜了……自己一心只在意他的死,根本沒有考虑过其他。

    不不不……等等……怎么会呢?非叶怎么会骗他呢?非叶原本是想和自己去封地好好生活的,如果不是突然要质子……圣旨是在非叶出门不久之后传來的。他从不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会是父皇心目中的人选。可是,真的是非叶从中作梗吗?

    倾城的脑子乱成了一团,他努力地想要扯清楚所有思绪,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他只是呆呆看着烛火,火光把他眼中浓烈的紫色照耀得格外妖艳。其实他已经相信了。呵,可笑吧,分明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实,他就这么相信了。

    他突然理解了慕容息烨那个时候的心情,在自己的言辞间,他就算已经身中剧毒,还是猜出了非叶的身份,他的眼泪,不是因为苦痛或是不舍,是因为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听信了非叶的话,从而害死了自己父皇。

    还为他伤心这么多年,甚至细心谋划,企图把自己失去的东西夺回來。可是……他都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欺骗自己?倾城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的血脉之中穿行,让他痛得有些喘不过气來。他的眼睛像是被灼烧了一样,只能看到一点点的火光。灼热的泪从眼角滑到脸上,一路落到唇边。

    他整张脸都扭曲起來,看起來痛苦异常。绝美的容颜瞬间就被毁灭的感觉。息烨接受这个事实,只花了几瞬的时间,因为他拥有的时间不多了。可倾城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不知道他剩下的每一天是不是都要沉浸在这样的回忆里。

    他觉得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可非叶的确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不然他还会是深宫里一个老是受人欺负的皇子,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他还背负着杀死母妃的罪名。这样一想,其实若是沒有非叶的出现,他还会是质子的第一人选。

    其实命运并沒有那么不公平。是他自己甘愿用那几年和非叶在一起的时光,换取现在的悲凉的。他无话可说。可是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就如同慕容息烨当初不能原谅自己的等待。

    “你的故事讲得太迟了。”痛苦地蜷曲在床上,额头和手心都满是汗水的倾城,硬是挤出了一丝笑颜。

    太迟了。

    “怎么会呢?”风刃还是兀自喝着酒,坐在一边默默欣赏着倾城痛苦的样子,“这才是我需要的。你感到霜落开始融合在你的血液中了吗?你的痛苦越深刻,霜落就融合得越快。我们终于可以开始验证蟾玉的那个传言了。”

    倾城将嘴唇都咬出血來,紫眸里布满泪光,额上的汗大滴地落下來。突然,他沉沉地笑了起來,声音一点点放大。直到用尽全身力气地嘶吼出声。他终于明白了那日,慕容息烨在地牢里看见连熙若的心情。那才是毁了他一生,他却杀不了的人。

    静谧的如玉阁突然传出诡异的笑声,把宫中的人都吓得不轻。这下,就算是沒有皇帝的命令,也很少有人敢在那个地方走了。

    倾城的手腕上缠绕着纱布,他的眼眸已经完全被紫色覆盖,宛如一潭深水,却是死寂的,沒有任何波澜。若不是他还会眨眼,风刃这么说,我都会觉得你已经死了。

    他的确是已经死了。他都无法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若不是连自杀的心情都沒有,他早就真的死在这里面了。每隔三日,风刃都会來一次,喂他吃些东西给他续着命,同时割开他的手腕,取他的血出去。

    心情好些的时候,倾城还会和他开玩笑,“我还等着蟾玉复苏的那一天呢。”

    风刃从來沒有给过他任何回答。

    夜色很深了。倾城还是沒有任何睡衣,他细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当然,暗卫总是不分日夜的守候,让他自己都觉得分外感动。突然有一丝凉风吹到他的脸上。如玉阁内这么多的蜡烛,自然需要通风的。不过慕容风临并沒有打开他房内的窗户,只是在外面开了天窗。所以感受到风的时候,倾城下意思地看了过去。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窗口钻了进來。

    “看來你过得还不错,这么多人保护着你,害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來。”白衣人轻声挪步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看装束,是冷月宫的人沒错。可是在倾城对这个声音并不熟悉,加上他还戴着面具,想要看清他的面目更是一件难事。

    “冷月宫的人,从來沒有戴面具的吧?”倾城根本沒什么心思理会他,只是淡淡看一眼,就准备移开目光,却被那双眼睛深深吸引住了。他肯定在某个地方见过这双眼睛的才对,不然不会觉得这么熟悉。

    “宫主说我面相丑陋,足以杀人了。所以要我平日出门都戴着面具以防吓到别人。”银色的面具勾勒出的美好轮廓,怎么会属于一个丑陋的人?莫非是在修罗场内受了伤?

    “所以,你会从修罗场出來,全靠你的脸咯?”

    “我不是來和你废话的。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只问你一句话,跟不跟我走?”

    这样熟悉的感觉,倾城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个人,似乎想要把他的面具看穿。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带着戏谑的表情问他,“真的不跟本王走?”

    他愣愣地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