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都流血了!”
小荷激动地附和,于她而言,当然是桑华的情况更加严重。
“楚逸,你是专门来给夫人看病的,怎么可以不先看夫人却……”
阿萝亦颇为激动的反驳,可说到后面,她说不出话来了。
目光所及之处,王妃嘴角涌动的鲜血太刺目了。
而反观夫人,虽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大家都知道凤夫人一直体弱多病,实际意义上而言,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好惊慌的,只要给大夫看看,吃两幅药就差不多好了。
“小姐!”
看桑华那副模样,小荷不淡定了,应该说她从始至终都未淡定过。
“没,没事。”
声音弱得几乎听不出来,桑华动了动唇。
说话的同时,视线一刻都没离开朝她走过来的男子。
心跳太跳跃,控制不住。
桑华想,她初恋了。
在过了三十多年的单身生活后,她遇到了一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就如同她一直认为的那样,她喜欢偏中性的男子,不是阴柔,也不是小/受,而是有着自身独特气质,散发着男性阳光气息的中性长相的男子。
长相符合要求很容易,但气质……
至少在现代,桑华生活三十年都没碰到过一个。
直到穿越来到这里,然后这一刻,遇见他,桑华恍然间认为自己之所以会穿越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他。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桑华东面前,放下看诊的家伙,凝视桑华。
“我看你比较严重。”
桑华没答话,她还沉浸在美/色中。
太帅了!
三十岁已经过了看帅哥流口水的年纪,可桑华此刻真的险些留下口水,若不是嘴里满是腥甜的血液的话。
“小姐?!”
小荷一脸担惊受怕。
如果桑华出了事,放在一个月前,小荷最多会留几滴眼泪,然后多少些纸钱,但是现在,小荷有天要塌了的感觉。
事情很严重,小荷很不淡定。
“闭嘴。”
桑华尤其无力地斥责,这里是凤夫人的楚凤阁,不是王妃院。
本该毫无威慑力的,可这一个月来,桑华对小荷积威甚厚,所以,虽然只是淡淡没什么力气的斥责,却将小荷的哭声和泪水逼了回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桑华伸出手。
“不用。”
不用?
手缩回来,一直没移开过视线盯着楚逸瞧的桑华眼睛里明晃晃地闪过疑惑,用眼神问男人。
不用搭脉搏就看诊?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真的很累,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中毒了?”
男人稍显不确定道,说着,抬手要去掀桑华的眼皮,却被小荷拦住。
“不能碰我家小姐!”
跟母鸡保护小鸡似地,小荷护着桑华。
“没,关系。”
小荷却没想到,她家小姐如此作答。
要知道,这里是后院,寻常男子根本就进步了这里,更别说一个大夫。要不是平王给凤夫人特地找了个转职大夫,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病。看也就看了,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但是,毕竟男女授受不清,搭脉都不用的大夫想来其他也不需要,那干嘛还要碰她家小姐。小荷将人拦住,不能让男人破坏小姐的闺誉。
而实际上,小荷自己也清楚,她家小姐根本就没什么闺誉可言!
都逛过小倌馆的人呢,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可是即便是这样,做为奴才,还是得提醒,不放纵。
小姐,觉悟吧。
已经嫁为人妻了,更加不能做事不计后果了。
“没事。”
桑华想将小荷推开,可惜无力。寻常时候,她做事情当然都会考虑后果,可是现在,不太现实,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中她心意,当然不会放掉。
心砰砰砰乱跳,思维浆糊一片。
你要知道,恋爱中的女儿,智商为零。
桑华虽然还没正式开始恋爱,可是,桑华已经在准备这次恋爱如何开始。
“谢谢。”
桑华低低地说了一声,声音很小,显得那么弱不禁风,受伤颇重。
但人是谁,是大夫,是医生!
病人能瞒过能瞒过医生吗?显然不能。
所以,男人笑了。
有个词说的好,一笑倾城,桑华觉得用在此刻的他身上,异常符合。多么美好,体内的不良物质已经被真气逼出体外,虽然留了点血。还有美男看诊,对她表示关心,桑华觉得她这段时间积攒的人品一下子在此刻爆发。
“我观你嘴角血液发黑,应该是中毒。但是从你的面色来看,肤色红润,并无中毒的迹象,有些不确定。所以,需要在进一步看看。”
桑华微笑着点头,她并不知道,此刻的她嘴角血液深红,肌肤雪白。一张精致的脸,偏偏嘴角泛着血液,此时微微一笑,诡异而凄厉。
一个词可形容:惊悚。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这里,桑华一笑,大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咳咳,男人低低咳嗽了下,有些不确定,这确实是凤阮鸿嘴里所说的那个桀骜满身逆鳞的女人?
怎么看怎么不像。
整个从第一眼对视到现在,女人满眼恍惚,毫无精明,就是个平凡的小女人!
“手伸出来一下。”
桑华很听话地伸手,就算没力气不想动。她一直盯着楚逸,暗暗寻思怎么跟这男人开始,想当然这社会是不太能容忍成了婚的女人去寻找爱情,也不怎么看好女人主动追求男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人的意见不能太多,沈莹就是前车之鉴。可是,楚逸?
他叫楚逸?
他们是否在不对的地方不对的地点遇见了对的人?
搭上桑华手腕脉搏的男人神色终于严肃起来,坐下在桑华身边,手指动了两动,惊诧地看桑华,“毒已经清了?”
目光里多了一丝探究,与认真。
凤阮鸿没有说错,这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从脉象上显示,她分明有中毒过,就在刚才,而同时,也是在刚才,她毒清。这毒不是什么难解的毒,但同样也不是随意到一刻钟时间就能解开的毒,楚逸终于认真地看这个女人。目光所及,桑华微微红了面颊,带着笑意,赞道,“楚大夫好艺术。”毫无犹豫,就肯定了楚逸的判断。
没错,她逼出了毒。凤夫人的希望,算是落空了吧。
楚逸得到回答,却并未立即走开给凤夫人诊脉,而是严肃而认真地问桑华,“不知道王妃用了什么法子,楚某行医多年,倒是从未见到过千帆舞有这般解法。”千帆舞是什么毒桑华并不清楚,不过她突然明白,这个社会同现代一样,貌似没有内力这种说法,也就是说,在这里,轻功神马的只是传说。而很另外的是,她拥有这些传说。桑华微微一笑,正想着如何答楚逸的话,有人来了,“阿凤怎么了?!”
来人是凤阮鸿,伴随而来一阵凉气。
桑华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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