庑月一得到自由,马上一跃上了树梢,对著树下的西楚傲天大叫道:“你这辈子休想!”说完一个身往另一棵树上跳去。
西楚傲天冷笑道:“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敢对我下手这么重!”他点岤止住伤口出血,朝她追去。
不一会工夫西楚傲天就追上了庑月,她拿著剑直攻他的要害,他却在她剑刺过来时,轻松地以二指紧紧扣住剑身,她抽不回剑,只能瞪著他进退不得。
他对著她邪笑,不正经的说:“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要是你输了,就乖乖的做我的皇后,陪我睡觉,为我生孩子……”
“作梦!”庑月用另一只手直攻他的双目,却被他轻易挡去,反于将她的手稳稳抓住。她一双手同时被制住,已没有任何防护,此时他松开扣住剑的两指,使力将她打落了树梢。
被打落树梢的庑月,身体狼狈地笔直往下坠,在快落地的那一瞬间,西楚傲天却稳稳的接住了她。
庑月趁此机会,快速地伸出两指,点住了他的前胸,跳出了他的怀抱。西楚傲天低咒,“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是为了救你……”
庑月根本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往他脖子伸去点住了他的哑岤,“别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会点岤。”她说完就把他扔下,独自离去。
她可没有忘记,他是如何对待她的,点她的岤道,让她不得不受制于他,如今她也要让他尝尝被人点住岤道,不能动弹的感觉。
庑月走到了画的身边,看见四周没什么异状,这才松了口气,在松树下坐下,刚刚一场大架扳回一城后,她的心情居然真的变好了。
自己点的岤只能制住他一个时辰,岤道解了之后必然又是一阵纠缠不清,长期僵持下去,输的人只会是她,她该回去把他一刀杀死的。现下他不能动弹,正是最好的时机,那……她为什么不呢?她还在等什么?
要是不杀了他,等到他又能动时,捆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再也逃不出他手掌心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她要杀了他才行,想想云媚怎么死的,想想他是如何凌辱她的,她要杀了他,她该杀了他才对。
庑月提起勇气站了起来,拿起了他的剑,欲往河边走去,但是走了两步,脚步又停了下来。
一想到要杀了他,她的心没来由地发抖,面对他,她真的下得了手吗?想起他跟西楚幕天说他爱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如此软弱!一直以来她不就是想杀了他吗?如今这个大好机会,她为什么反而下不了手?
庑月跃上了马,往西楚傲天的方向看去,脚夹了下马腹,身下的马快速奔跑了起来。她还是先回西艳国去好了,现在的她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无法决定,还是先回去吧!
庑月才走出树林没多久,就看见数十个黑衣人骑著马,充满著肃杀气息往树林里奔去。
这些人是谁?这个问题才浮上心头没多久,西楚幕天那日与西楚傲天的对话瞬间闪过她的脑海,该不会……那些人是来杀他的?
想到这里庑月瞬间停住往前奔跑的画,心里惊骇无比,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被她点了岤道……糟了!庑月没命地朝西楚傲天的方向直奔,要是他没有被点岤的话,那些黑衣人再多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一想到那些黑衣人攻击西楚傲天的画面,庑月就急得心脏快停了。
一回到西楚傲天被点岤的地方,只见地上斑斑血迹,几个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看得出有打斗的痕迹,难道是西楚幕天率人来保护他?他应该没事吧?
她一个个检查躺在地上的人,忽然看见最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衣服她认得,天啊!是西楚傲天……西楚傲天脸上、身上皆是血迹,躺在草地上紧闭著眼睛一动也不动。庑月全身发抖,颓然地在他的身边跪下。
她的手颤抖著,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流下。他真的死了……要不是被她点住了岤道,他怎么会死?她……竟是杀死他的凶手!
庑月趴在他的身上痛哭,“起来!我不准你死……我跟你的帐还没算完,谁准你死的……”
庑月话未说完,身体马上被人抱住,她讶异地看著眼前笑得无限灿烂的西楚傲天。“我早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庑月大为震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没事?“你……”
西楚傲天沉声笑道:“我忘了跟你说点岤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因为我会解岤。”
“什么?你会解岤?”
西楚傲天满脸笑意地看著庑月,黑眸却愈来愈深沉,她还没有从刚刚的情形回过来,他立刻吻住她,让她的脑子如死海般无法运作。
“我真是高兴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你只是嘴里说要杀我,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其实你的心底还是有我的……喔!我的庑月……”他的手又不规矩地伸进她的衣襟里。
“不……”庑月紧抓住他的手,这个人在干什么?做什么事都不挑时间地点的吗?
“又讲这句话,你只是嘴巴在强辩,其实你是爱我的吧?”他舔著她的耳朵,邪笑说道。
庑月红著脸,破口大骂,“我才不会爱上你!放手……”
“不爱我吗?那刚刚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他拉开了她的上衣,吻上了她的前胸。
“胡说!才不是那样……”太过接近的距离让庑月有种窒息的感觉,她别开头,却让西楚傲天更方便地吸吮她的耳朵。
“你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我才回来?要是我真恨一个人,我不会只是点了他的岤道;要是真恨一个人,不论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回头关心他的死活,更不会为了他掉半滴泪。你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你爱我,你只是嘴巴在逞强,其实你是爱我的。”他不停刺激她|乳|上坚硬发红的小点。
“不!我不爱你……不!”庑月表情万分地狼狈,只能低泣著摇头,拒绝去听西楚傲天所讲的字字句句。
“庑月,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我说的对不对,你的心最清楚……”他伸进了她的亵裤里头,熟稔地爱抚。
“住手……”张口呼出的拒绝声,虚弱的像是欲拒还迎,听在她自己的耳里,是那么的虚假。难道真如他所言,她爱上他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西楚傲天温柔地舔著她全身上下,探入她下身的手轻柔地抽送著,让她随著他的动作喘息著,“我说过了,不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都是属于我的,你认输吧!”
“不要!”庑月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想使劲推开他,但她半点力气也没有。
西楚傲天放开了庑月的唇,看著她被吻得一脸迷茫的表情,微笑著说:“你哪一次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要……”
接著他一把抱起无力的她;放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动手褪去她的衣服,拉开了她的衣襟,从肩上褪下,然后解开腰带,将她身上碍眼的衣物全部脱下。失神的她,原本火热的肌肤接触到初春寒冷的空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混乱的脑筋顿时恢复清醒,“不……别在这里……”
西楚傲天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庑月的腰部轻轻抬起,用力进入她的身体。他抬起她的玉腿搁在腰际,两手搓揉上下抖动的蜜|乳|,下身狂猛的抽送。
“啊啊……啊……”庑月弓起了身子,忘情地抱住了他的背,迎合他的冲刺。强烈快感侵袭著她的全身,她只能张口呼著一阵又一阵的滛声浪语,身体深处涨满强烈的满足感,那是他给予的,她忘我地跟随著他的节奏。
西楚傲天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有力地前后冲撞著,手指头也在两人交合处不停来回按压,让她欢吟的声音愈来愈高扬。
他坐在大石头上,然后抱她坐在他的身上,双脚抵在石上,让两人的结合更加紧密。
他握住她的臀,让自己更深入那收缩合宜,早巳沁出大量嗳液的密岤里,感受内壁用力夹紧自己的快感。
“啊……喔……”庑月忍不住摆动自己的腰身,配合著他的动作移上移下。
“天啊!庑月……”两人的摩擦愈演愈烈,西楚傲天反转过她的身子,由后头进入她,令她全身颤抖而进入高嘲。
庑月的脑子根本什么也没法子想,此时此刻的她忘了自己是西艳国的庑月公主,也忘了两人之间的仇恨,到底做了几次、换了多少姿势也搞不清楚,只记得身体不听使唤地一再回应他的需索,直到力气全部消失为止。
被西楚傲天紧搂著的庑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她无语而恍惚地望著深蓝的天空,只能默默地淌著泪。她真的变软弱了,从小到大她眼泪根本难得掉几滴,如今她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她真的是沉沦堕落了,没有任何人强迫她,没有被点岤,没有被下药,而且意识清楚,她没有理由逃不开的;但她非但没有逃,还跟他在树林里忘情地欢爱……西楚傲天吻去了庑月的泪,“是因为了解了事实,所以流泪吗?”
“不!别看我……”她不要被他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连她都憎恨的自己。
西楚傲天不理会庑月的反抗,硬是紧抱住她,“有时太过于保护自己,反而不知道、不了解心里真正要的是什么?”
她没有看错吧!怎么会看到那一向充满冷酷的黑眸,染上她从没有见过的柔情。“当你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轻易把我拉回最初最原始的状态,也让我发现心里最渴望拥有的东西。”
他贴住了她的唇轻柔低语,他的声音、他的眼神,都快要溶化她了。今天她认清了事实,她虽然一直都恨著他,但爱和恨本是一体两面,或许在恨著他时,自己早已不自觉地爱上了他,这一刻她不再伪装,展开了双手,任他将她紧抱。
见西楚傲天冲进树林里许久没有回来,西楚幕天带著手下在树林里搜寻著,走到染血的草地时,他吓得差一点心脏病发作,如今一见到那两个人,才发觉是自己多虑了。
“别过来,幕天!”低沉威严的声音轻易止住西楚幕天莽撞的身影。
庑月因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几乎全裸,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西楚傲天马上拿起自己的大袍披在她的身上,毫不在意地低头看向怀里将脸埋人自己胸膛的可人儿……是吓著了吗?还是因为羞耻?他一手轻轻抚著她的背,安抚著蜷曲的迷人身躯。
“你一去不回,我怕你遭到什么意外,所以就赶紧四处找你。”西楚幕天边说边紧盯著几乎全埋进袍中只露出黑色发顶的女人。他用脚趾想也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好事。
“谢谢你!不过……现在没事了。”西楚傲天一脸邪笑地托起庑月的脸,果然看见她脸上一片嫣红,热得发烫,不管西楚幕天在场,他低头又吻得她天旋地转。
他真爱吻她,只怕穷其一生,他也爱不够、吻不够她,单是这样看著她,就让他的欲望又开始在下腹凝聚。
“对了!树林里的那群刺客,是南宫天烈的人吗?”西楚幕天问道。
“应该是!南宫天烈怕已经盯上我了。”他紧抱住了怀里的人,他倒是不在乎自己,以往的他没有弱点,不管是什么危险,他都不怕,不过如今他真怕庑月会因他而受到伤害。
“最近我会多派些人手到宫里,这段时间二哥还是少出来比较好。”西楚幕天道。
庑月一脸担心地看著西楚傲天,他轻啄了她的脸颊。“你在担心我吗?我不会有事的。”
西楚幕天轻咳了两声,“我……先到前面等你们。”
“是因为我吗?”是她让他深陷危险之中的,为什么他要为她挡住危险?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这样一来,她想不爱他都很难。
看到庑月这么柔顺、温柔,西楚傲天忍不住又吻住了她的唇,天啊!她真美……她怎么能这么美?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庑月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继续什么?”
西楚傲天又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庑月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这个男人真是恐怖,他们刚刚才……他又想……庑月被吻肿的唇惊讶地半张著,光是看著这样的她,西楚傲天就感到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
“等回宫太慢了,干脆就在这里好了……”西楚傲天邪笑说道。
庑月吓得跳出他的怀中,“不可以……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呢!”这个混蛋,得了便宜就卖乖。
西楚傲天大笑,“我只是逗著你玩的!”
庑月气得瞪他,“可恶!我不理你了。”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躲在一旁的大石头后,狼狈的穿上。
“还躲什么?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地方是我看过的?”西楚傲天故意要闹她。
“你还讲……”庑月出现难得的娇羞模样,看在西楚傲天的眼里,真是可爱的紧。
就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会花这么多的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幕天说他疯了,他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从小到大被教育要懂事、要讲道理,要强、要猛,活得愈大,却发觉这世界上根本不讲道理,愈讲道理的人愈无理。
头一次他不伪装自己,而真实地面对自己,现在他明白了,让他哪些理智与清醒的,不是别的,那是爱。
第七章
伔u是不可思议,在更早之前,她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他,如今她却一心一意只想做永远被他宠溺的小妻子。
“爱情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女人啊!”低沉的男声响起,庑月看向出声处,对上了一双邪扬暗眸。
“你是谁?”庑月戒备地看著来人。
“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真是不一样,从小就喜欢打架,个性跟男孩没两样的庑月公主,如今竟变得如此有女人味,真不知道无双见到这样的你,心里会怎么想?”他斜倚在树干上,一派轻松的说道。
“你叫大姊无双……你认识大姊?”大姊从来就没有提起这一号人物,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来到戒备森严的宫里?
“她一定从来没有跟你提过我吧!我想她也不敢提起我。”他一脸莫测高深的模样,让庑月头皮发庥。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庑月单刀直入地问。
庑月倔强的眼睛像两条光束直直地射向他,令他有一刹那失神,时光好似又拉回了那一天,他发现残酷真相的那一天,当初艳无双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看著他,那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天,也是最难忘的一天。
见他不语,只是失神地望著她,庑月十分不解。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夹杂一种难解的幽光,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那种眼神不像会出现在像他这种浑身冷凝的人身上。
想到了前尘往事,心里就一阵紧缩,他敛眉,“你真聪明!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确是有事才来。”
“你到底是谁?我不跟没有姓名的人说话。”庑月说道。
男人嘴边扬起残酷的笑容,“南宫天烈!”
庑月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骤变,“你就是南宫天烈?那一天的杀手就是你派来的……”
他并不意外她有这种表情,“放心!今天我并不是来杀西楚傲天。”
“那你想做什么?”她悄悄握紧了腰际上的匕首。傲天说此人十分的危险,要提防著他。
“我也不是来杀你的。我若是真想杀你,你光是用那柄小匕首,也是抵抗不了的。”南宫天烈邪笑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个人十分危险,他的武功一定在她之上,光是他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而她都没有发觉,就知道若他真对她动手,只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来跟小月提出忠告,说完我就走。”
小月……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似乎在很久以前,在她很小的时候,有个人曾经这样叫过她,但……她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用不著费力去想,我并不意外你会忘记。”南宫天烈的话令庑月坠入五里迷雾之中,她一直张大眼看著他,脑子似乎闪过一些画面,但是却连不在一起,难道……她认识南宫天烈?
“你真打算嫁给西楚傲天?”南宫天烈直接切人正题。
“对!你想怎么样?”
“你真的相信西楚傲天?你真的认识他这个人吗?”南宫天烈冷笑道。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相知、相爱。”庑月在说出口的同时,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这些话她是第一次说,但竟说得如此自然……南宫天烈摇摇头,他真是同情她啊!“那就好!看来你真的是很爱他,就算他真的欺骗了你,我想你也无所谓的,那算我多事,我先走了。”
南宫天烈才刚转身,庑月马上大喝,“慢著!你话中有话?”
“那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我多说无益。”南宫天烈没有回头,依旧往前走。
庑月来到南宫天烈的面前,眯著眼睛看他,“你知道些什么吗?他隐瞒了我什么?”
“你既然执意要问,我就只好说了。西楚傲天十分的喜欢你,对你是势在必得,但却不愿交出土地。他对西艳国承诺,只要你嫁给他,他就会归还土地,根本就是假的,先把你弄到手,接著再来个翻脸不认人,到时木已成舟,西艳国想反悔都来不及,本来嘛!谁不想人财两得呢!”南宫天烈满意地看著庑月惊愕莫名的脸。
“不!这不是真的,你想挑拨我们……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庑月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难道……西楚傲天真的欺骗她!
“没错!在你眼里,我根本就是一个坏人,我说的话你怎么会相信?去问问幕天吧!当初这件事还是他们两兄弟商量出来的,不过……我想你还是把我刚刚说的话当放屁好了,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比较幸福的。”说完,南宫天烈大笑地离开。
庑月脚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西楚傲天是这么卑鄙的小人吗?只是想得到她,并没有意思要归还土地……为了土地的事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人,那原本就不属于西楚国的土地,不归还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欺骗她,让她对他心存感激、心存幻想?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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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夜空没有一丝星光,冷风吹得令人发寒。西楚傲天如往常一样,忙完了国事,回到了房里。
“庑月?”他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室的黑暗。
“怎么不点上烛火呢?”该不会是睡了……可是还这么早才刚想到床上找寻她,一坐到床沿,脖子立刻就被一片冰冷的东西抵住,西楚傲天讶异地看著满脸泪痕的庑月。
“庑月……”
“你没有打算把土地归还给西艳国,你跟二姊讲的都是谎话……是不是?”庑月的手颤抖著。她希望他说不是,她希望是她错了……“庑月,你别激动,听我说……”她这个样子令他好舍不得。
他的手欲伸向她,却被她拒绝,“不!我什么都不要听,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一开始我跟幕天是这样决定的,不过……”
“闭嘴!”庑月大叫,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光是这一句就伤她够重了。
“庑月……”
“别叫我!我早就该杀了你的,这世界上只要没有你,云媚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们就这样不动如山地对峙著,西楚傲天的脖子被刀子压出了一片血红,这种细微的疼痛,有如一把细致锐利的刀片,往他的心里不断割去……直到将他的心割下。
再也没有人这样深入占据他的心,再也没有人能让他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十五岁就在血腥残酷的宫廷里生活,他争到了皇位,却觉得自己的未来索然无味。
习惯有她相伴,哪怕她只是恨他,这种恨竟让他的心涌上一丝莫名的陶醉,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庑月似乎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力量。
为了把她留下来,他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哪怕要他欺骗全世界的人,他也愿意。但愈是害怕失去她、愈是想绑紧她,却把她推得愈远。
没想到日日夜夜的爱恨相缠,最后竟是如此不堪的事实,她竟深深地爱著他,哪怕他把她伤得遍体鳞伤,哪怕他欺骗了她,她终究下不了手杀他。
“一开始我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你也许认为我很卑劣,但是我只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因为你让我改变了,我决定把土地交还给西艳国,我只要你,其余的我都不在乎。”
西楚傲天专注地望著庑月美丽无瑕的脸蛋,上天一定在跟他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他们竟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识。如果是另一种相识的过程,也许会有全然不同的结局,这是上天对他的天谴、还是报应?
庑月含著泪,刀子并没有再更进一步,她止住了动作。
“我心里明白,纵使你相信我,心底依旧存在挥之不去的阴影,云媚虽不是我杀,但却是被我逼死的,我很清楚你一开始来西楚宫,就是为你的部下复仇,不管时间再久,你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我说的对吧?”
西楚傲天握著庑月颤抖不休的手,拉开胸前的衣服。“来吧!一命抵一命,她的命,我还你!”
庑月望著西楚傲天,她的手不停地发著抖,理智要她杀了他,她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杀了他。
但是……但是……他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安详?他怎么可以对一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微笑?
上天竟要她面对如此残酷的选择,杀不了他,又无法面对西艳国的姊妹们,她眼前还有路可以走吗?
庑月眼一闭、心一横,毫不考虑地将指著他脖子的刀推近自己的咽喉,打算就此画下旬点。
蓦地,一双大掌替她挡下足以致命的利器,她一张眼,西楚傲天的手掌挡在她的咽喉前,接著一记刺痛的巴掌自她脸上落下。
“不准!不准你这样做……”气急败坏的西楚傲天用力拥她入怀,身体比她颤抖得还要厉害,抱著她的手是冰冷的。
眼泪如泉水般不停从庑月的眼里涌出,她无力地静静被他抱著,任凭泪水纵横满脸。
西楚傲天看著她,脸色十足地危险,“你的命是我的……若是再敢寻死,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你再敢有这种行为,我会要整个西艳国陪葬,到时我会杀更多人,会有更多人死在我的手里。”霸道地说完后,他便用力甩门出去。
他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刚刚的景象令他害怕得快发疯了,光只是想像庑月受伤,他就无法忍受,更无法容忍她在他的面前自裁。
不对!今天的庑月十分地反常,难道是幕天说出去的吗?不对……他早就更改决定了,幕天不会不知道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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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下来,除了下人定时将饭菜送到外,西楚傲天不准庑月见任何人,并将任何可能伤到她的东西全都收起来,甚至又在她的脚上锁上铁链。
他派了一大堆宫女监视她,饭菜都是用木碗、木盘盛装,不让她有与磁器单独接触的机会,就怕她不放弃寻死的念头。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点,她穿著贴身的中衣,头上连发饰也没有。真的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吗?浑沌的黑,丢了月光的夜,增添她心里满腹的哀凄。心……仿佛被掏空似的,这一辈子,她注定永远也挣脱不了他的怀抱……她问著自己,真的爱他吗?如果她真爱他,为什么不相信他,为什么会为了别人的一句话就否定两人之间的感情?
夜深人静,门外微弱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地清晰,然后伫足在她的门前,顿住了许久,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进来。
庑月索性阖上眼,是谁都无所谓了,对于这一切她只觉得疲累、难堪。在这一刻,她突然好想家,好想大姊、二姊,还有那些姊妹们,她离开家好久了,真想回去,只有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但是一想到她得面对大家的质问,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惧……昏沉中,庑月感觉房门似乎被推开,来人的脚步声竟是知此的熟悉……西楚傲天看著短短几天就憔悴不堪的庑月,心里有如刀割。他听宫女说,她什么都不肯吃。
她一定是生气了,把她这样关著,他也是情非得已,他绝对没有办法忍受她再一次伤害自己。
抱住了她柔弱无骨没有一点重量的身体,他粗哑的说:“答应我……别再做傻事了……”
西楚傲天的温柔令庑月一阵鼻酸,早已于涸的泪水又重新湿润眼眶。如果他们不是如此对立的身份,如果他们都只是平凡人,如果她听大姊的话,一开始别来找他,别让他有机会占据她的心,她现在就不会这么苦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都已经说了要把土地归还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西楚傲天用手抚摸著她的脸蛋和秀发,如爱抚情人一般。
“傲天,我好想回家,让我回去好不好?”此刻庑月的心好混乱,待在这里无法令她的心安定,她需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重新思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再过两天你就要回去了……”
庑月捂住了他的唇,“我们的婚事……可不可延迟?等我的心平静下来再说好吗?”
西楚傲天看著庑月,“你不想嫁给我了吗?”
庑月站起身抱住他,真心诚意的说:“不是的,我只是想静一静……”
“庑月,你听我说,我们为了过去的一些恩恩怨怨已经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了好不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生活,谁也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曾经那么霸气的西楚傲天,如今竟用如此恳求的语气说话,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
这一席话听在庑月的耳里,本该万分感动,奈何她的心却起不了一点温度。“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光是爱是不够的,我们之间的爱太薄弱了。这几天来我想了很清楚,你其实没有错,站在你的立场,这样做并无过错,我也没有错,错在我们所站的点是不同的。如果我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否定了你,我真不敢想像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西楚傲天捧起庑月的脸温柔地亲吻她,“庑月,你只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绝不会伤害你……”
“但是我怕我会伤害你,我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仇恨、心结解不开,虽说我可以暂时不去想,但是那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面对你……只会令我痛苦、矛盾。”
“不……我不管你怎么想,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好,会伤害我也好,因为这些都不会比失去你来得令我受伤……你是我的……”西楚傲天激动地说道,他无法接受庑月就要离开他的事实。她不能离开他,不准离开他……他用著前所未有的温柔占据她的身体,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是那么地令他徘徊流连,难以忘怀。今晚他要放纵自己,哪怕她要杀了他也无妨,只要她别离开他就好,就算会变成她身下的骷髅,他也无怨无悔。
“傲天……”庑月抚著他的浓密头发,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吮舔漫游,任由感觉淹没自己。
双腿间是神秘的幽禁花园,他伸手将它与之填满,让布满著藌液的小岤推挤著手指尖。
“啊……傲天……啊……”庑月发出吟哦声,伸展著自己的娇美躯体,挺直的|乳|房无助地承受他著魔的捏揉和吸吮。
他那灵活如鳗鱼的湿润舌战,不停地在她的花芯上轻佻慢舔,她感受著他过于温柔热情的爱抚,口中不停逸出呻吟声。
“啊……啊……”他的手指头有节奏地在她的秘密通道里来回滑动,用著无比缓慢的速度,让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张开又闭合,她是如此的甜美,令他爱不释手地抚遍身上的每一寸柔美肌肤。
就在庑月已在崩溃边缘时,西楚傲天看著她那因情欲而氤氲的眸子。她这个样子让他简直快爆炸了,他要确定庑月是爱他的,他也要让庑月明白,她不能没有他,不能失去他。
“说你爱我……”西楚傲天稳住快爆炸的身子问道。
“傲天……我……”庑月大口喘著气。
“再说一次,说爱我……说你不走……”他不放过地逼问著她。
“我……爱你……啊……”西楚傲天挺身进入泛著浓郁密液的甬道,庑月立刻发出满足的呻吟。
西楚傲天猛力冲撞著庑月的身体,他翻转过她的身子,在她的背后进行深沉的冲刺,他抓住了她的腰肢,不停地在她身下狂冲猛刺,他马上感觉到她那强而有力的收缩,他伸手握住她因他的冲撞而不停摆荡的蜜|乳|,感觉著手上的充盈饱满和前所未有的感官冲击。
“啊……啊……傲天……”庑月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她从来就不知道男女之间竟可以达到如此契合和愉悦的感受,她在不停翻腾的欲浪里飘浮,渐渐蔓延开来的高嘲感觉,让她昏眩地不若身在人间,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滑动,让她不可自抑地随著摇摆而迎合。
就在两人达到高嘲的颠峰状态时,他更加猛烈地加快速度,并在达至情欲的顶点时,在她身体的深处全数喷洒出他的热情。
“我爱你……傲天。”庑月倦极地依在他的怀中说道。庑月支开了宫女,来到御花园,欣赏著园里绽放的花朵,还有翩翩飞舞的蝴蝶。她摘下一朵玫瑰放在鼻前闻著,真香!
很奇怪,以前在西艳国时,她从来不觉得花园有什么好看的,更不会闻花香,如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竟觉得好美。
她真的是变了,变得不太像是她所熟悉的自己。让她改变的人是西楚傲天,她十分喜欢这样的改变,她的心好像变敏感、柔软了。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往剽悍的七公主,而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唯一的愿望就是跟心爱的人相守一生。
再过两天她就要回西艳国等著出嫁,生命有时真是不可思议,在更早之前,她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他,如今她却一心一意只想做永远被他宠溺的小妻子。
“爱情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女人啊!”低沉的男声响起,庑月看向出声处,对上了一双邪扬暗眸。
“你是谁?”庑月戒备地看著来人。
“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真是不一样,从小就喜欢打架,个性跟男孩没两样的庑月公主,如今竟变得如此有女人味,真不知道无双见到这样的你,心里会怎么想?”他斜倚在树干上,一派轻松的说道。
“你叫大姊无双……你认识大姊?”大姊从来就没有提起这一号人物,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来到戒备森严的宫里?
“她一定从来没有跟你提过我吧!我想她也不敢提起我。”他一脸莫测高深的模样,让庑月头皮发庥。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庑月单刀直入地问。
庑月倔强的眼睛像两条光束直直地射向他,令他有一刹那失神,时光好似又拉回了那一天,他发现残酷真相的那一天,当初艳无双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看著他,那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天,也是最难忘的一天。
见他不语,只是失神地望著她,庑月十分不解。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夹杂一种难解的幽光,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那种眼神不像会出现在像他这种浑身冷凝的人身上。
想到了前尘往事,心里就一阵紧缩,他敛眉,“你真聪明!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确是有事才来。”
“你到底是谁?我不跟没有姓名的人说话。”庑月说道。
男人嘴边扬起残酷的笑容,“南宫天烈!”
庑月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骤变,“你就是南宫天烈?那一天的杀手就是你派来的……”
他并不意外她有这种表情,“放心!今天我并不是来杀西楚傲天。”
“那你想做什么?”她悄悄握紧了腰际上的匕首。傲天说此人十分的危险,要提防著他。
“我也不是来杀你的。我若是真想杀你,你光是用那柄小匕首,也是抵抗不了的。”南宫天烈邪笑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个人十分危险,他的武功一定在她之上,光是他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而她都没有发觉,就知道若他真对她动手,只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来跟小月提出忠告,说完我就走。”
小月……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似乎在很久以前,在她很小的时候,有个人曾经这样叫过她,但……她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用不著费力去想,我并不意外你会忘记。”南宫天烈的话令庑月坠入五里迷雾之中,她一直张大眼看著他,脑子似乎闪过一些画面,但是却连不在一起,难道……她认识南宫天烈?
“你真打算嫁给西楚傲天?”南宫天烈直接切人正题。
“对!你想怎么样?”
“你真的相信西楚傲天?你真的认识他这个人吗?”南宫天烈冷笑道。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相知、相爱。”庑月在说出口的同时,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这些话她是第一次说,但竟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