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渠道吧,不然怎么疯的都搞不清楚,让她哭哭也许还会好些的,是不是。
然后就是穿,不是都说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吗?没有什么好的,不过能穿得暖,夏天一人两匹簿布,春秋是夹袄,冬天也送来了棉花与厚实的布匹,比之在荒漠上只能改来改去的旧衣裳,倒是要强得太多。
吃、穿、住这是人生三件大事,最后就说说关禁她们地方,这里环境不错,幽幽静静的前后两重院子,足有好几千坪吧,要在现代这可得值老大的一笔钱啊,凌夭夭常常摇头叹息,这样的场所用来关人,忒浪费了一点吧。
那地盘就当时也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吧,何况还有绿绿绒绒的草坪、杏树、桃树成排的栽、长成六七簇的翠竹点缀在假山林立间,假山前甚至还有个大大的池溏,里面种满了粉色的莲花,池溏上有大理石制的路桩,漾在水里就象一朵朵黑底的大花一样。
虽说没有曲径横斜,池溏边倒还是蛮风雅的有个观水亭,夏日晚坐在这里吹吹风,赏赏花,喝喝茶是很让人惬意的,当然比之荒漠整日的疾风吹,严寒冻,还有狼群的威胁要来得好得太多。
住的屋子也有好多间,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人为什么非要拎她们进入那间活象是锁人的房间,现在她们自己另行拣了偏房住下,倒也没有人说道。
所以平心静气地说,这里的一切除了院墙高得离了谱外,一切都还是蛮好的。
不过没有人会愿意被人囚禁着过一生,何况最终等待她凌夭夭不知还有何凄惨的命运,谁会这样的养谁一辈子,她凌夭夭又不是人家的老子娘。
还是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好得多,至少不用在晚上暗暗地以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因为未知而更加的恐惧,所以逃跑的心只有越来越坚决的,决不会因这一点点吃食和关押的环境好一点就死去。
所以凌夭夭又反反复复地想了好些别的招:
爬墙,可惜院内的树木都离得院墙有好远,光光溜溜的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转悠了老半天,她凌夭夭又不是壁虎,但由于心底的盼望过分迫切,所以倒也试着攀爬过一阵。
但通不过啊,通不过,最后只能忍泪挥别外面的蓝天白云,彻底放弃爬墙这一没有前途的方法。
大声叫救命,反正监管她们的人是个聋哑人,还有不是那个时候应该多的是侠客武士剑仙这一类的人物吗,希望能招一个来吧,他们不都是干这个的吗?
然而不知是当时的路过的人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意思入脑太深,还是这地方离人烟密集处还是隔得有不近的距离,或者是明白凌夭夭感激的心不诚,反正是白喊了老半天,连小猫小狗也不见来半只。
看来要想逃命,还真的只能自力救济了,伟人不是说过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吗,凌夭夭一向笃信这一点。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次,凌夭夭同志与大丫同志埋伏在院子口,一左一右,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各人手里捧着一大块的太湖石,就等着敌人来入网。
候着那老妇送饭开门进来头正低着时,朝着那脑袋瓜就是两板砖,不,不是板砖而是两大块的太湖石(那种极坚硬的,富贵人家用来作假山装饰的石头),照准了那脑袋就下去了。
事后还有些不敢睁眼,生怕自己用力过猛就看到一个血葫芦,她可不想杀人被抵命或者天天做恶梦。
睁开眼的时候凌夭夭还在想估计自己当时所使用的力道,就是一个铁核桃也会被砸个稀巴烂,大丫长期劳动着的,那力道比之她的应该更猛烈些,就算是高手这么着地让人向着脑袋这么两下子,让她昏过去应该是怎么样也成不了问题的吧。
但还就偏偏的成了问题,太湖石顺落下去了,却没有砸上头了,被砸的人虽然又聋又哑却在间不容发之际,收腹贴胸仰头避了开去(这是事后大丫描述给凌夭夭知道的)。
而当时的凌夭夭还以为这老妇是前后受了两击却没有任何事地抬头看她看大丫,给了凌夭夭一个极阴郁极阴郁的表情然后裂嘴唇动了一下,仿佛笑了一下,这算是震怒前的宁静吧。
暴风雨前的平静都是这样的,于是然后足足有三天在预定的时间内都没有人给送饭,饿得凌夭夭那叫一个难受。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打击后,凌夭夭的逃跑工作开始由明向暗发展了,由地面转入了地下。
她开始挖地道了,别人既然能打通地道偷走世界上安保措施最严密的银行的钞票,她挖地道仅仅为逃亡出去应该不会太难吧,老天爷在抛弃了她这么久之后,不管怎么样也应该眷顾她一次吧,她的信心不能说不足。
由于也分不清向那个方向发展是正确的,前后左右都听过了,没有什么动静。
于是凌夭夭随便地选了个她认为便于施工的地方开始了她的地道战作业了,这是个长期的工作,尤其在没有锄头、铁锹、榔头……这些的时候,当然挖掘机这些就更是妄想了,凌夭夭也不去想。
唯三的工具就是她的两只手、头上的簪子,还有用石头磨制的几件石刃,说起来这个凌夭夭就有气,天啦,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呆过现代的灵魂,现在居然要使用新石器时代的工具,真是有够给二十一世纪的人民丢脸的,她对不起党对不起祖国更对不起人民。
泪奔着道歉。
本来还有一样工具,就是那老妇给大丫拿来的一把极小的剪子(大丫给她与自己做衣裳用的,凌夭夭只借来用了不到一天,毫无悬念地就给那剪刀上崩出了一个大口子,挖地道啊,谁知道下一步会碰上些什么,凌夭夭认为情有可原,能怪她吗?不过大丫却当即就收了回去)。
凌夭夭气恼,但大丫的怒火比她还高。
“不管出不出得去,但衣裳你是不得不穿吧。”
潜台词就是做衣裳比之于渺茫的逃出去在大丫的心目中更重要一点,对呀,凌夭夭是不敢夸口说一定能逃出去的,现在坐牢的日子毕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衣裳自然是不能不穿的,所以很难得的在凌夭夭与大丫的争斗中,这一场大丫全胜。
于是日子就这样的平静地过下去了,白天怕被人发现,就该吃饭时吃饭,该练功时练功,该吊嗓子时吊嗓子,有时候情绪来了,凌夭夭也常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下,竹子林边跳一曲舞,唱一支歌,都极随意。
但每逢凌夭夭唱歌跳舞时,大丫都总爱倚在门前茫茫地看着她,感受她作为笼中鸟的孤寂和悲凉,唱完跳完后,两人总是相对惨然的一笑,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接着干的当然就是两个人换着班的挖地道了。
前一辈子没有人告诉过凌夭夭挖地道是件技术活,当然她呆过的那个时代虽然比现在先进,但她却没有在挖地道方面获得任何的培训,现在后悔却也没有实质的用处,自然技术方面她是不过关的。
没有技术力量的支持,仅凭热情和信念主宰行动,她的失败是可以想象的,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她的地道塌了五次。
最严重的是第三次,她正在地道里j撅着屁股卖力劳作时后面垮塌了,将她淹埋在其中,好在大丫当时就在屋里的地道口处,发现不对劲立即地就将她连刨带拽地弄了出来,不然她穿越过来的小命恐怕就会一命呜呼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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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偏离方向的地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丫差不多是以命相逼不准她再开挖了,但凌夭夭直着眼珠子回了一句:“不离开这里,你知道下一步会怎样吗,囚禁我的人说不定会来挖我的心挖我的眼珠子什么的去给别的人换,或者就是将我卖到青楼子里去接客?”
那样的话,应该还是死了的干净些吧,现在她们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关押着又不给个说法,就象等待判刑的人一样,心里虚落落的难受得紧。
大丫心里也不是不怕的,再想了想凌夭夭的话,她自然是不敢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当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也就任着她蛮干下去了。
这天是个上弦月夜,在一个月前她估算着应该着她的地道已经延伸出了围墙的范围了,于是这一个月来她都是在向上挖掘了,成败在此一举。
胜利在望了?!
终于是挖通了,土块落在她的脸上,发上,衣上,灰尘飞扬她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直盯着的看着上方,上方自然是天空,没有太大的分别,大丫在下面托她向上,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异状,她爬着出来……
院墙果然在她的身后,不过她感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眼前分明却是又一重的院落,怎么这么背啊,她差点叫出声来,但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就在她前面的几公尺内,有人在,有人在啊!
一个十六、七岁的穿白衣的少年坐在木制的类似轮椅的东西上,身边各色的香花围绕着他,此刻他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珠映着星光若有所思。
黑暗中有黑影萌动,凌夭夭眼睛都还没有看得清楚呢,只觉得黑影一闪,一双如铁钳一般的冰凉的大手就掐在她的脖子上,凌夭夭知道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她的小命就会被这双手轻易地收了去。
笑,友善的,温和的,无害的,谄媚的,凌夭夭稳定住自己呯呯乱跳的心脏,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脸上的肉都僵了,双颊都有些不听她的调度了,继续笑还笑。
以前看过绝代双娇里面有个哈哈儿,凌夭夭一直觉得他的以和善和笑容为武器是一种聪明的抉择,现下她希望这哈哈儿的理论在实践下是正确的。
那个少年也在笑,却是一抹冷然无极的笑,捏住凌夭夭脖颈的手的主人一身上下全黑,连面孔也蒙在黑色的面具里,不过一双眼睛在看到凌夭夭这样的笑容后,倒有些怔忡,没有用力收紧,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没有发话。
“求你不要叫人,我不是坏人,我没有攻击性,我也没恶意的,对你,不对您我可以发誓,求求您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投降这种姿势,但凌夭夭主动地举起了双手,心里认为既然原古时代就有举双手表示手里没有武器,现在她这样做当然也不会错。
那少年拂了拂衣衫,抬眼冷冷地看着她,虽然夜色下月光很好,但夜晚毕竟不是白天,凌夭夭看不十分的清楚却也明白了他眼里那种不屑的意思,他那眼光就活象凌夭夭是个死人,是匍伏在他脚低下的烂泥。
烂泥总比死人强,凌夭夭咬牙吞下了那鄙视,继续恳求。
“请您不要出声,不要出声,好不好,我没有威胁性的,我真的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想从那里逃出去,我,我不知道我的地道居然挖偏了,计算错误了,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居然打扰到了你们,不过是坏人关了我在那边所以没有法才打扰到你们的……。”
凌夭夭手口并用指了指身后的院墙,生怕这人通知那个牢头老妪,想想那用太湖石也砸不晕的脑袋,凌夭夭心里很怵很恐惧。
在断断续续地求恳中,突然有人出现拿来一盏亮亮的灯笼,凌夭夭一惊,却发现这来的人却没有说什么,就象突然出现的凌夭夭是个透明的人一样,这人只是将灯笼挂在自己与这个少年之间,想是这个少年想看看自己的样子。
少年甚至还挥了挥手,唤了声:“木石。”于是凌夭夭脖子上的手就松开了,那个黑衣人飞快地退开,好方便少年的打量。
其实凌夭夭其人是从不害怕人看的,这么多年的舞台生涯,还怕一个少年的目光?!
不过这一生一世上一生一世再也没有比此刻更狼狈的样子的时候了,凌夭夭心里很难受,她是个极爱好穿扮整着的女人,这一半是职业要求,一半是天性使然。
她难受是因为她总是习惯于向世人展现自己最美最好的一面,但现在这样子满头满脸的灰土,就象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土拨鼠一样的模样,却被人用这样刀锋一样冷冷的审视的目光逼视打量,这让她的头越来越埋得低,越来越向下,最后只有满心羞愧地专心地盯着自己的足尖。
本来心里就难受,因为一年半的努力,换来这么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果,再加上现在这样的处境当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但大丫还在坑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看来她也是明白了凌夭夭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没有伸手拉她不过因为她看不见就有些着急起来了,凌夭夭不动声色地踢了一脚土进去,大丫静了,显然她也是明白了一定是发生紧要的事了,她既然帮不上忙,保持沉默也是可以做到的。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背后还有大丫与自己同甘共苦在一起,凌夭夭突然的心就由羞怒烦躁难受中脱困出来一下子就有些定了。
又没有规定只有你看我,我不能看你,因此她也就放下了双手,抬起头正正的直直的定定的看那少年,看谁先受不了。
凌夭夭对眼前人的评语如下,这是个俊秀到让别人会感觉绝望的男孩,高洁宽广的额头,长长的剑眉斜插入鬓,眼睛在月光下宁静柔和却偏又泛出星星一样的光泽来与天上的月亮应和,如玉一样的琼鼻挺直,嘴形是大方的夌角形……
非常大气的美丽,凌夭夭点评,绝非阴柔或者中性,他这是男子汉的美丽。
不过因为此刻年龄还是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所,轮廓不是太分明,也就是显出了点中性的漂亮来。
优雅、高贵、雍容、华丽……凌夭夭赞叹,这些仿佛完全渗透于他的骨子里的东西,这绝不是后天的刻意培养可以训练得出来的,惜乎过于的瘦弱,脸色也流于苍白,而既然是坐在轮椅这样的东西上的,那腿一定也是有毛病的。
有缺陷的美人,更让人心生怜惜吧。
凌夭夭有些呆了,她也算是对美男子见得多的人了,原来艺校、歌舞团这些地还不就都是美人聚集的地方,但原来见过的形形色色的男女,还就没有人能与这个少年比肩,自己以前也是个让人称慕的美人,校花、系花、团花这样的一路走下来的。
风头劲得很,就是在歌舞台后,作为台柱子,那可都是如凤凰一样的被人捧着宠着哄着的,众人包括团长都是连重话都不舍得说自己一句的。
但在这一刻自己是一头一脸的灰,颇有些卖炭翁的味道,说是灰头土脸那是毫不为过,此消彼长却也有些被人家镇住了的感觉。
看着凌夭夭这样无理的直视,那个少年颇有些惊怒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最后看到凌夭夭自惭形秽地垂头丧气的样子,他的嘴角又微微地上扬了,他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的,居然就此开了尊口。
“坑里还有人?”这人还真的是懂得打蛇打七寸,一点就点得凌夭夭的心扑嗵嗵地乱跳起来。
凌夭夭意义不明地笑笑,妄图能就此蒙混过关。
好在这人也不再与凌夭夭讨论这个问题,他这样问这么一句的意思,仿佛只是在告诫凌夭夭不要想着欺瞒他,这是她做不到的。
当下他继续的往下说:“你是隔壁的那个麻疯病女人吧,但据……我看来你应该是没有这种病的,鼻子、眼角都没烂,眉毛、睫毛都还有,将你关起来确实是太过份了,也无怪乎你要逃。”
这男孩子的声音大概是刚过变声期,但却出乎凌夭夭意料之外的低沉,如黑管独奏,能引起人心底深深的颤栗。
这种声音这种声音应该很适合唱爵士歌曲,凌夭夭有些职业病犯地想。
“我,有人说我是麻疯病人?”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了,但新的疑问又出来了,既然自己被认为是麻疯病,以前看过的资料都说象这个时代的人是很恐惧麻疯病的会将麻疯病人杀死,或专门的送到一个什么地方去集中起来,遗弃掉让他们慢慢死亡的,现在只是关起来,还非要弄一件什么嫁衣裳套上送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想来就是问面前的这个少年也是不明白的吧。
“你能救我出去吗?”心里的希望就这样炽炽地升腾起来了,比起查清事实当然是逃出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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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漂亮的恶魔少年
“我为什么要救你出去,你的处境又关我什么事?”这么冷漠的语言从这么美得如同天使一样的男孩嘴里出来,照样的打击得凌夭夭昏头涨脑,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这句话在这里不流行?
转念一想,很快也释然,是啊,他凭什么要救自己,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就是现代自己也是冷漠得紧,在路上看到有人抓贼什么的,也不是自顾自的走自己的,各人自扫门前雪,从小社会就是这样教育自己的。
“那要不,您就装作没有看见我,让我从这里出去?”退一步只要能出去也就行了,这应该能行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中国人最擅长的吗。
“我可以装没看见你,不过我不知道我身后的人会不会答应做瞎子的?”他的声音里有种隐约的轻笑,恶意的似乎忍俊不住的样子,仿佛他是淡淡的动了一下两个手指。
就在他身后的花丛中,树木上,台阶旁,黑影中,还有许多凌夭夭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蹦出来十几个黑衣人,只一瞬又退不见了,这让凌夭夭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啊。
看到她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连先前掐她脖子的男人(现在必恭必敬地站在那少年的轮椅后)那平静的水波一样的眸子里都透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凌夭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居然敢掐她脖子?!不过到底也觉着自己有些小女孩的脾性—这个白眼。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这个少年会怎样的对待她。
“做瞎子自然是不好的,不过行善积德总是好的,呵呵,是不是。”
“帮你就是行善积德,不帮你就是作恶事了吗?你很会说话,不过可惜我这个人偏偏喜欢做些恶事呢。”那少年慵懒地轻笑起来。
既然别人已经如此明确地表明了他的态度立即,自己再这么死死哀求着也太没种了,活动活动脖子,“那再见了,可能是再也见不能了,不过认识你很高兴。”
凌夭夭还是很有风度地道了声别,倒也不是逞面子地胡说,这么多年了,难得认识了个外人,还是个这么漂亮的人,总算是给无聊的日子添了点颜料,也算是有了点收获,当下还是笑了笑,准备矮身缩回地道去吧。
看着她这么干脆,不哭泣不哀求,神态自若地想走回去,实实在在的没有这个少年以为的,平常的女人会在这种情形下会有的反应,这个少年又有些觉得出乎他的意料了,因为凌夭夭没有哭泣或者垮了脸闹嚷这样的。
他反觉得他心里的恶劣因子没地发泄,这就又不好玩了,对于凌夭夭这样的没有什么危险性的看上去貌似又很有些意思的女人,他以前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当然不舍得就这样的丢开手,他还没有玩够呢,他不知道他的天性里有些黑色的恶劣天性,不喜欢事情结束得太快。
因此当下这少年又一次的开了尊口。
“知道吗?你还真的是有能耐吔,居然能想到挖条地道逃跑,你知不知道这房子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又关过什么人?”他冷笑一声后,用下巴指着凌夭夭背后的院落说。
原来这房子以前就关过人,这点凌夭夭倒是很明白,那粗木所制的床椅几榻,那壁上粗粗的堪比小儿手臂的铁环,都早就告诉了凌夭夭这一点了。
凌夭夭不以为这男孩子会说出什么来,但凌夭夭能这样的跑出来,显然触动了他的某一根神经,他居然低沉缓慢地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或者可以说是回忆的口气在说。
“这里以前住着个疯了的将军,曾经是我大周朝战功最显赫的彪骑将军,力大无穷,威名远震,可惜后来却是这样个结局,居然疯了,为了怕他冲出去危害别人,他家里人就将他锁了起来。”
“那这个将军,为什么会疯呢?”
“因为他娶不到他心爱的女人,所以就疯了。”
“他都是将军了,还有什么女人是他娶不到的。”
“即使身为皇帝也不可能事事如意,何况他还不过只是个将军而已。”
“是啊,诚然权势、富贵滔天,到底也还是不能事事如意,何况还有人言,高处不胜寒也就是这个理了,可能的话还是逍遥江湖,遍览风景名胜来得更痛快些吧。”
毕竟这少年并没有叫喊起来让人绑她回去,也算是承了他的一个情,凌夭夭是很能记住别人的恩情的,不过想都知道,这一次要是让那老妪知道了的处罚绝不会是饿个几天就了事的了。
因为凌夭夭很是明白这一点,因此的也就耐着陪他胡咧两句,再说这么些年没有跟除了大丫以外的人说过什么话的了,他要感伤就多感伤好了。
少年皱着眉头细想着她的这几句话,凌夭夭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就多了几句嘴,当时她继续地说:“再何况自古伴君如伴虎,高官厚禄也不过是转瞬成空,费力费心地往上爬说不定会落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所的下场,更倒霉的话还会连累家人族人,所以有时细想想还是及时行乐来得更重要些。”
凌夭夭光顾着嘴快,正说得起劲,突然注意到周围的气氛似乎不对头了。
侧目一看,那美少年的脸色都变了,额头上的青筋几乎都有些跳动起来了,凌夭夭心一惊,赶紧的掩上了自己的嘴,恨不得能抽自己两嘴巴。
该死的,该死的,又忘记现在是个君主集中制的时代了,居然敢妄言君主的不对,还真的是有些老寿星吃砒霜__不想活了,目注着那少年气冲冲的样子,更感觉到颈脖子凉嗖嗖的。
“你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地说些什么,就凭你刚才的那几句话,我,我……送你到官府就是要了你的脑袋也不为过,念你是个无知妇孺此次就饶过你去,就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我让你逃出这里去,还不是只有流落青楼要不就是伸手乞讨,最多也只有找个男人嫁了,你卖弄来卖弄去,还以为你自己就能养活得了自己去,最后还不是得靠男人?”
不知是那一句话触动了此人脆弱的神经,开始打击凌夭夭来迁怒了,不过他的怒意也只有一瞬间迸发了一下,然后就又从容淡然得象个没事人一样。
而凌夭夭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轻贱过,那少年说话的语气,仿佛凌夭夭应该是匍伏在他的脚底下战栗的蝼蚁。
凭什么如此啊,只因为他美丽,但灵魂更美丽吗?也不见得;因为他高贵,但他的高贵又不会带给凌夭夭什么实惠;因为他有财富,可他的财富又不会白白的送她,关她嘛事……
这样的凌夭夭有必要在你的面前卑微吗?不是佛说过:一花一世界,一木一菩提,不管是佛还是菩提或者人或者修罗,饿鬼,畜生,乃至花花草草都有生命都是平等无相的众生平等吗。
作为在现代社会生存过的人类,甚至在现代也是生活在鲜花锦簇之中的人类,让凌夭夭接收她比别人低下的意识,显然是太难,何况她一向是如此的心高气傲。
除死无大事,她是很怕死,但尊严却也不能任意让人践踏。
原本准备回到地道里的她,挺直了肩背,抬高了头颅,用着一种让人忽视她现在灰头土脸的形态的尊严姿态直视着眼前这个漂亮到象天使,但在凌夭夭心里却有些邪恶的少年说:“小子,教你一个乖,女人的名字不一定是弱者,轻贱女人的人请不要忘了自己也是女人生养的,有本事就让自己别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
显然是从来没有人对这个少年说过这样的话,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即便是在灯笼明灭中,凌夭夭凭想象也觉得快意。
但凌夭夭尊严的姿态却颇有些让人不能轻侮,隐然间少年虽然恼怒却也觉得凌夭夭恍惚间有些宝相庄严的意思,因此虽然在倾刻间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地面对此种情况(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但旁边有人想冲上来掌凌夭夭的嘴时,他却隐怒地喝了一声:“滚下去。”于是那个想多事的下人也就真的是滚下去了。
那个叫木石的侍卫却在一旁牵起了嘴角,女人不能自我轻侮,那么杀手死士呢,同样是一个道理嘛,他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比别的人低下和卑微多少……
先不道木石在那一瞬的悟道,且说凌夭夭,她还没有说够,如果这些话已经要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的话,怎么也应该整个淋漓尽致,说个够本的酣畅愉快吧。
所以她完全是有些得意洋洋地以幼儿园老师教育小朋友的口气对着这个非富则贵的少年说:“再告诉你一声,别的女人在外面怎么活我不知道,但要是我,我不用靠男人,也不用进青楼,更不会伸手乞讨,我一样会过得很好,一样滋润一样活得下去的。”
“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少年扬起如中国图画里的水墨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眸说:“你是勤于穿针引线精于刺绣呢?还是心灵手巧地会裁剪啊?还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妙擅烹煮啊?还是擅长丹青书写呢?”他望着凌夭夭此刻乌漆嘛黑的一双爪子颇有些占了上风的调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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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穿越人都可以做做说书工作
即使他的脸色是恼怒的,但那笑容仍让凌夭夭有些失神,怎么有人会有这么漂亮的皮囊啊,可见老天爷的不公,这家伙年纪青青的,看来是家世清贵,自身又俊雅温文,年纪还这么小,幸好是腿残了,要不好处就全都让一个人他占全了。
“你说的那些传统女子应该会的我都不会。”
很干脆,刺绣是往自己的手上扎洞,裁衣裳别剪了自己的手指去,下厨房,在二十一世纪她倒是会吃会喝,不过都不是自己煮的,就她能拿出手的就两样,一样是西红柿鸡蛋汤,一样是鸡蛋炒饭,有汤有饭还是不错的。
以前她的男朋友林之宗最初吃着这两道饭菜那是感动啊感动到热泪盈眶,凌夭夭这双手可是在舞台上展现美的艺术的那双手啊,给他做吃的,那可算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可是在两年后还吃着这两样时林之宗那是食不下咽,不过也算是能下厨房了,这是凌夭夭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当然现在在这里她还是识时务的不想说出她所擅长的食品来。
那你会什么?那少年并没有问出来,他只是用如风如刀如电如霜一样的眼眸扫了凌夭夭一眼,活象凌夭夭平白地消耗了他的时间一样。
“我会说书。”原本想说跳舞唱歌的,可惜的是龙行云给她的打击太大,再加上这个少年一副跩得不得了的模样,说唱歌跳舞,他还不更方便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来,还是讲故事好啊,好象是每个穿越人都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不管雅的俗的,能讲的可太多了,还没有人能蹦出来告你侵权剽窃什么的,真是无本万利,财源滚滚的好事,凌夭夭差点就手舞足蹈起来,好一条财路,自己一恍然间的闪念。
但眼前的人明显地质疑她的能力,一撇嘴说:“请问姑娘您能说些什么,本……我没有听过的呢,我还有些期待着您的这个说书呢。”
就差没有j笑两声来表示他的怀疑了,反话正说,正话反说,反正他的腔调听着就让人想上火,凌夭夭勉力地压制住火气,不就是个十六、七的小青年嘛,小屁孩一个,自己已经可以当他的长辈了,犯不上多跟他计较,我们还是要用事实来说话的。
讲什么呢,主要是可讲的太多,凌夭夭平时的消遣就是上网看小说,闲书这些,言情小说是亦舒的、严泌的、席绢的、古灵的……武侠小说中古龙的、金庸的、温瑞安的、梁羽生的……还有众多的历史小说可以选择。
有了就讲“天龙八部”,这本金庸的名著,凌夭夭没有看一百遍也看了有七、八十遍,特喜欢里面那个古希腊似的悲情英雄乔峰,就因为乔峰,最初与林之宗接触时还特嫌他没有男子气概呢,当然自己也明白小说就是小说,与现实生活还是隔着老大的距离的,这一点她这么大的人了自然是分得清楚的。
“这样吧,我的故事也不能白讲,如果你觉得可听,你就帮我从这里出去,如果你觉得不好听,当然任杀任剐了,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英雄气概还是要充一下的,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崇尚英雄的,自己能这么在自知安全(金庸先生的名著你可以说不喜欢,但谁敢说不精彩)的时候英雄一把,也算是过一过英雄的瘾头。
那少年自是不太相信,凌夭夭会讲出什么惊天地动鬼神的故事出来,但她那凛然的胸有成竹的气势却不是假的,未虑胜先虑败,本着这样的精神,他低了头想了一下就说:“我不能放你出去,但我可以不将你挖地洞的事说出去,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
什么都不用付出啊,就能听她费那么多的口舌这也太好赚一点了吧,这家伙以为世上就他一个j商啊。
看到凌夭夭活象要杀人也似的目光,那少年继续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也不白听你的,如果你说得好,自然我会有赏钱于你,不过你要是说得不好,就不能怪我了,本身你忤逆我就是重罪,还有如果你让这里的主人知道你曾经这样的外逃,我敢保证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哦,吔吔,呸,这家伙果然阴险。
“你与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关系?”一定有的,听他言下之意,应该是蛮熟的,那个名义上娶了自己的人,怎么着也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吧,这样有怨有恨有气也知道找谁,古代中国恩仇录也不是兴个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嘛,凌夭夭伸长了脑袋,只要这少年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就想问问这个主使着囚禁了她的人是谁。
但他的脸色又变了,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阴冷之气,现在虽是夏天却让凌夭夭猛然间有了冬夜的寒意。
被这寒意冻住了片刻,夭夭回神:不相干,不相干的,这么些年不知道对方是谁还不是过了,于是凌夭夭赶紧的自己落篷:“这关我什么事呢,我还是先保住我的小命好了,其实要能赚点钱也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凌夭夭这一世她未见过面的父母亲留给她的财物并不多,被这样强逼着嫁过来时,更是连那些都没有来得及带在身上。
现在所有的也就只有现在头上所带的几根簪花,身上所佩的一个比目鱼玉佩,还有就是疑是订情物的龙傲侯所赠的现在挂在颈中那颗狼牙了。
虽然说不上是身无长物,但要离开这里出去生活确然是很不够的,凌夭夭如此心高气傲之人,自然不想沦落到乞讨为生,如此说来给这个少年公子讲讲故事赚点钱先存着也好吧,就算是在囚禁中给自己找了个工作,顺便还可以看看古人对于现代武侠小说的接受度,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开讲:天龙八部第一章“青衫磊落险峰行。”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装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工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呼,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抬……
这一讲下来,就有些无法收拾的意味了,没什么可说的,不光是这少年公子听得津津有味,连他身边的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向着凌夭夭围拢了一些,当然了古人的生活那比得上现代人这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