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福蓉花巷/Red-Light District of FU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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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茗萧笑了笑,仰头将酒一口喝下,勾住曲柏言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将刚刚口中的酒用舌头全部推进了曲柏言的口中。

    二人就这样吻的忘情,口中的酒也从四片唇的缝隙中不经意的流出,慢慢的滑进曲柏言的领口。

    岳茗萧的脸变得有些微红,气息也开始紊乱,他收起脸上的笑意,一把抱起曲柏言放在床上。

    “今天怎么了?”曲柏言自然也很紧张,二人还没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也许今天借着这良辰美景也许就真的更加亲近了。

    岳茗萧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他慢慢的俯□在轻轻的吻着曲柏言的额头,鼻尖,嘴唇,脖颈,又缓缓的打开曲柏言的衣裳,舔舐着那白皙的肌肤,伸手抚摸着那道还未长好的伤疤。

    “还疼么?”岳茗萧柔声问道。

    曲柏言摇摇头,将岳茗萧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褪下,健壮的身体,结实的线条,很快就展现在他的面前。

    岳茗萧还是迟疑了一下,他的眼里都是曲柏言那张令自己日夜思念的脸,可是不知为何,佳人就在眼前,自己却举步不前了。

    “怎么了?”曲柏言也是一愣。

    岳茗萧用手抚摸着曲柏言光滑的身体,他觉得自己身体中的某个地方在跃跃欲试,他自然忍得难受,手也不受控制般的向下探去。

    “要我教你如何与男人交好么?”曲柏言张嘴咬住岳茗萧的耳垂,灼热的呼吸使得岳茗萧不禁身体一颤,然后迅速而激烈的又拥吻在了一起。

    此时门外一阵骚动,门被忽然踢开。

    在床上的二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曲柏言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又不知道是哪里见过。与此同时,他也觉察到了岳茗萧的身体在颤抖,抬眼望去才看清他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爹…”岳茗萧有些惊讶的说。

    曲柏言觉得头脑轰的炸开了,原来柳顺忠柳大人宴请的那次他见过这个人,就是众岳镖局的大掌柜,岳茗萧的父亲---岳正山。

    岳正山的眼睛如同充血了一般,站在原地气的握紧了拳头,厉声道:“孽子!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岳茗萧快速的起身穿上衣服,跪倒在岳正山的面前,“爹,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还有脸问?看来下人跟我禀报的情况都是属实,你彻夜不归原来都在这里跟这么个东西混在一起!”岳正山走到岳茗萧面前起脚就将其踢到在地,岳茗萧捂着胸口爬起身,又端端正正的跪好。

    曲柏言见状赶快披上件衣服来到岳正山的面前,扑通跪地,“岳伯父您请息怒。”

    “你算是个什么也配跟我说话?”岳正山都没有正眼瞧曲柏言,他死死的盯着岳茗萧,说道:“赶紧穿好衣服,跟我回去!以后不许再跟这种货色往来!男子跟男子搞在一起,乱了常理,我不是没跟你说过,你太让爹失望了。”

    岳茗萧一直低着头,他的头发散在两边,曲柏言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拳头死死的握着。

    “岳岳茗萧”曲柏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冬日的夜晚,他在黑暗中追着父母的背影不停的奔跑,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那根本不远的距离。

    “还不快起来!”岳正山皱着眉低吼了一句,见岳茗萧没有反应,扬手唤着身后的随从,“去把他给我绑回去!”

    “岳伯父,您听我说…”曲柏言见几人上前,连忙跪着爬到岳正山的跟前,有些哽咽的说,“您别怪他,都是我的错。”

    “你还以为不是你的错?”岳正山轻哼一声,“一个下贱的东西,还配与我儿子混在一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岳当家这么说就不对了。”岳正山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身后有人开口。

    曲柏言等人也齐刷刷的看去,在从人群中走来一人,一袭米白色的衣衫,正是吴玮。

    吴玮越过岳正山走到曲柏言的跟前将人扶起,正色道:“岳老前辈何等身份?为何还要对一个本就出神艰难之人如此出言不逊,岂不是失了身份?”

    岳正山皱着眉瞧着眼前之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相貌平平,眉眼间倒是有那么几分邪气,而且刚刚说话之时,自己甚至能感觉出来此人的气场不凡,定不是什么平凡之人。

    “不知你又是哪位?”岳正山问道。

    吴玮看着曲柏言那苍白的面容,伸手将他的衣襟收紧了些,淡淡的说:“在下只是鸿瑞楼的一位制衣先生,名字不足挂齿。不过妙言是我们鸿瑞楼的人,您来抓儿子,犯不着贬低被消费的人吧,世道为了生计而活的人不少,不是每一个都有个体面的身份,这点您懂吧。”

    岳正山被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带人走。”

    岳茗萧被人架着,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曲柏言,好像有什么想对他说,却又黯淡了眼神,低着头走了。

    曲柏言看着岳茗萧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疼的不得了,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次分别,竟然不知何时才会再见。

    “妙言,你好大的胆子!”鸿要麟厉声道,“把妙言给我带到育事房去!”

    吴玮刚打算阻拦,却发现曲柏言伸手将他拦住,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吴先生,你只是个制衣先生,很多事情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东富也一改往日那副嘴脸,恶狠狠的说道。

    楼中传开了妙言私会男人之事,其实本身整条花巷并不忌讳这些,但是不巧的是众岳镖局的人这么一闹,鸿瑞楼的颜面扫地,自然对曲柏言的责罚不会就此罢了。

    鸿吉天来到育事房见到曲柏言跪在佛堂前,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将门关上。

    “妙言,怎么还糊涂起来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鸿吉天多少还是很疼爱曲柏言的,毕竟是自己的金凤凰,鸿瑞楼的生意全指望他呢。

    “妙言也是人,七情六欲有何之错?”曲柏言浑身无力,淡淡的说。

    鸿吉天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他知道曲柏言的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当然这股劲儿不是对鸿瑞楼的,而是对自己的感情。

    “暂时不要接客了,你好好的想想吧。”鸿吉天走到门边微微侧过头,“你总该知道这世上到底是什么值得你去坚持的,又是什么不值得你为之付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俺刚忙完回来,累的发慌,今天先暂时更到这里吧。话说岳少爷的行为,着实令我有多少人不喜欢岳少了?

    ☆、第三十二章

    曲柏言没有被过多的责罚,第二天就回到了房间,只是鸿吉天要让他闭门思归,也不许任何人看他。

    “鸿霜,你在么?”曲柏言坐在门边问道。鸿霜除了三餐给他送饭,没事的时候就侍候在门外。

    “鸿霜在的。”鸿霜听到曲柏言的声音,连忙趴在门上回应。

    “有岳茗萧的消息么?”曲柏言哑声问道。几日几乎不进食,身体自然变得很是虚弱。

    “还没有。”鸿霜听到他的声音觉得鼻子一酸,“主子您别担心,我已经托人去城内打探消息了,一有消息一定马上告诉你。”

    “好。”曲柏言转过脸,墨黑的长发遮着半张苍白的脸,但是也无法掩饰住容貌的绝美。

    三日后,鸿霜慌忙的从后门回来,手中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张字条。

    “主子,吃饭了。”鸿霜打开门锁将食物送进来。

    曲柏言面朝里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主子?”鸿霜紧张的又换了一声。

    曲柏言轻咳了几声,算是回应。

    “主子。”鸿霜慢慢的靠近些,朝门口看了看,见无人才道:“岳公子给您的字条,我就放在碗下。”

    曲柏言就像被电击一般,快速的从床上坐起,眼神也瞬间有光。他踉跄着快步来到桌边,伸手拿起了压在碗下的字条:暂别,勿念。日后自会来寻你。

    “这这是何意?”曲柏言颤抖着将字条拿到鸿霜面前,“何为暂别?他到底怎样了?”

    鸿霜见到曲柏言这样马上就流下眼泪,“主子您别这样,快坐下。我托人打探,说是岳公子要先被带回老家了,这字条也是费了大周折才弄出来的。”

    “他要走了?”曲柏言呆呆的说着,身体像失去控制一般坐在椅子上,“走了,还会回来么?又如何来寻我?”

    “主子,您怎么了?您别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作践自己了!您身子受不了!”鸿霜哭道。

    曲柏言忽然笑了,苍白的脸上忽的挂了两行泪,“我岂不懂得‘莫展愁颜为凡事,君知欢愉未常出’的意义?只是这世间一个情字,为何却比凡事还苦?”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曲柏言没有再说出半个字,却开始正常的吃饭,只是对岳茗萧只字不提。

    鸿霜焦急万分,却无从开口。曲柏言不再跟鸿瑞楼的任何人说话,禁令过了之后,竟然开始正常的接客。

    每日天亮之前,他都躺在床上,玉笛在怀中无声息的静静的存在着,那样的冰冷,却又那样的熟悉。

    岳茗萧的脸就那边淡然的出现在他的记忆中,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一把刀子一般扎在曲柏言的心里。

    他从未给过自己承诺,像汪诚羽或是曾一峰那样承诺带自己离开,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他才变得不同,才会如此的让自己着迷。

    “汪少爷里面请。”门被推开,传来东富的声音。

    汪诚羽进门就看到曲柏言背而立站在窗边,见他进来了,只是微微的侧过脸,却也没有说话。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汪诚羽笑着问道。

    曲柏言依旧那个姿势站着,也不答话,也不动,就跟假人一般。

    汪诚羽收敛了笑容,快步来到曲柏言的身边一把拉过他,还是一样的绝美容貌,只是忽然觉得这容貌背后却又什么东西不同了。

    “为了那么个人,你觉得值得么?”汪诚羽不悦的喊道。

    曲柏言没有挣脱那双手的牵制,反而更加平静的看着汪诚羽,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你说句话啊?哑巴了?”汪诚羽摇了摇他,然后把人抱在怀中,“他家不可能同意你们的,他现在都回去成亲了,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么?”汪诚羽说完就觉得后悔了,因为他觉察到怀中的人的颤动,然后开始慢慢的挣扎。

    “你说什么?”曲柏言的声音很轻,“他去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