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中那抹狠戾却愈加的浓烈。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远处一座甚至雄伟的高大围墙便映入了王伦等人的眼帘。
在围墙之上的一处城门之上“李氏绸缎庄”五个鎏金大字甚是大气磅礴,城门之下一群身着统一服装的卫兵各个身形高大,手持大刀挺然而立。
这哪是一个山庄,这裸的就是一个山寨,这防御相比于自己的梁山水泊都不遑多让!王伦心中暗暗长叹。
仿佛是看出了王伦和宋万脸上的惊疑,那jg瘦的黑汉子脸上闪过一抹自豪,甚至就连头颅都抬得高高的。
“白兄,这两位是?”刚到城门口,便有一个领头模样的卫兵拦下了三人,寻问道。
白兄?马上王伦和宋万出奇一致的全身一凛,心中暗道:这黑汉子长的也太对不起他的姓了吧……
“小唐呀,这两位可是前来我们绸缎庄做生意的,还不让行!”轻轻的呵斥道,那jg瘦的黑汉子语气之中还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毕竟,在绸缎庄还有这样一层规矩,只要有人为绸缎庄拉来生意,都可以得到利润上的提成。
“那恭喜白兄了,等发达了可别忘了小弟呀!”那个被称作小唐的卫兵满眼的羡慕嫉妒恨,心中暗道:这白拜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拉来买家,而且看起来还是大家阔少。
“哈哈哈……,那是当然,那是当然。”jg瘦黑汉子终于不加掩饰的大笑出声,黝黑的老脸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生光。
一连过了三道关坎,临近正午的时候王伦和宋万也终于在jg瘦黑汉子的带领下进入了绸缎庄一座宏伟建筑面前。
“两位哥哥就先在这里等候,容小弟我进去向庄主禀报一声!”翻身下马,那jg瘦黑汉子说完就准备向着那宏伟建筑行去。
“还禀报个屁!我们一同进去又何妨!”同样翻身下马,王伦一个健步已经来到了那jg瘦黑汉子旁边。
“就是就是,我们两兄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从来没有等过人!”一旁,宋万也赶忙翻身下马,大声附和道,语气之中满是不可置疑。
本来听了王伦的话,那jg瘦的黑汉子还意图拒绝,如今被宋万那气势汹汹的阵仗一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路!”看到呆愣在那里jg瘦黑汉子,宋万又适时的加了一把火。
话说这建筑也真够长的,而且还就有一条大道,两边更是站满了卫兵,要不是有这jg瘦黑汉子的带领,恐怕想要强闯进去比登天还难。
建筑尽头的一间房间,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极尽奢华,如今更是chun光乍泄,激|情无限。
但见一个肉球,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肥的流油的老头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那猪头般的大脑袋之上更是倘满了大汗,下体还在不停的坐着少儿不宜的动作……
在他那肥硕的身体之下,一个本来就奇瘦无比的女子在这大胖子的对比之下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时还传来一声声幽怨的……
话说这奇胖无比的秃头老汉就是李氏绸缎庄的庄主,名叫李重豪,不过在认识他的人看来“豪”是八竿子打不着边,“重”倒是有目共睹了。
而且这李重豪除了出奇的吝啬之外,还有一个奇葩的恶俗趣味,那就是喜欢干瘦的女子,越是那种干瘦如柴的女子就越喜欢,以至于他的六个老婆都长得如同僵尸一般,甚至加起来的重量都超不过他一人。
现在在李重豪身下的并不是他六个老婆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他新购买的丫鬟,而且还是他六个老婆一致推荐的,甚至举双手赞成将她纳为第七房小妾,毕竟多一个人她们就少受一份罪。
当然这里的受罪并不是李重豪那方面的能力强劲,而是李重豪那恐怖的重量,话说那样几百斤的重量猛地压到几十斤的瘦杆身上,这想想就够残忍的……
就在李重豪与他那干瘦小妾yu仙yu死的时候,这处房间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三道身影几乎同时进入其中,赫然便是王伦、宋万和那jg瘦的黑汉子。
“庄主,今天我可是为我们绸缎庄介绍了一场大买卖”那jg瘦的黑汉子话语戛然而止,看到眼前那不堪入目的一幕,顿时毛发尽竖,浑身颤抖不已。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这jg瘦的黑汉子却清楚,他的这个庄主最讨厌的事情便是在干事的时候被打断,记得上次有个不长眼的侍卫可是被直接打折了一条“腿”,而且不是左腿,也不是右腿。
这jg瘦的黑汉子真是越想越后怕,心道自己怎么一激动忘记敲门便进来了,真是老鼠添猫牙,没事找自杀呀!!
“扑通”
这jg瘦的黑汉子下意识的跪了下来,带着颤音说道:“庄主,都是小的有眼无珠,都是小的该死,都是小的……”
一旁,王伦和宋万倒是满眼的鄙视:至于吗?不就是撞到那个啥了吗?都是大老爷们……
满脸的怒气不加掩饰,火红着双目扫向了门口,不过当他目光注意到那跪在地上的jg瘦黑汉子的时候,眸中顿时一亮。
“不错不错,又瘦了!”一把甩开了身下的那干瘦丫鬟,李重豪那sè迷迷的目光在jg瘦黑汉子的身体之上扫来扫去,直扫的李重豪一阵胆战心惊,直扫的王伦和宋万胃中翻江倒海……
“原来是小白呀,找哥哥有什么事吗?”良久,李重豪那能够刮掉人一层皮的目光终于从jg瘦黑汉子的身体之上移了下来,语气极尽温柔。
“庄庄……庄主,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两个来自大名府,是来……”
jg瘦黑汉子那惊世骇俗的完美口才硬是被李重豪看成了结巴,简单的几句话硬是绵延了一盏茶的时间。
听了这jg瘦黑汉子说有生意做,那李重豪顿时便来劲了,眸中也愈加的明亮,不过这次是看向王伦和宋万。
苍天可鉴,这一刻王伦真的有种打道回府的冲动,不过想想大狱之中的几十位兄弟,王伦忍了。
其实也无怪王伦如此不爽,毕竟宋万那雄壮的身板只是被李重豪看了一眼便过滤了,而目光便钉在了略显削瘦的王伦身上,那叫一个火辣辣呀……
“李庄主,我是大名府达氏裁缝庄的少庄主,不知道能不能找个地方谈一谈?”终于,王伦强忍着怒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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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夜幕下的灭杀
虽然刚刚入冬,但是冰冷的寒风已经开始为所yu为的肆虐,刺骨的冷意更是肆无忌惮的充斥着,只是在绸缎庄一座略显霸气的大厅之中却是另一番场景。
四个大火炉分别摆放在大厅之中的四个角落,汹汹的烈火将阵阵的暖意铺盖到了大厅之内的每一寸空间。
“在下李氏绸缎庄的庄主李重豪,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呀?”虽然满脸肥肉下坠,但是李重豪却一脸的正经,配上憨厚的表情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令人很难和他刚才那极端的恶俗猥琐联系起来。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心中,王伦暗叹。
“小弟姓达,达到的达;名叶,树叶的叶。”王伦不急不缓的说道。
“原来是达叶”下意识的说道,李重豪心中忽然一阵不爽,这名字也他娘的太坑了吧!还“大爷”……
“今ri和李庄主一见如故,真是相见恨晚呀……,以后您叫我小叶就行了!”一脸的坦诚,王伦一番慷慨大论令李重豪心中不爽尽去,甚至还很是感动。
“小叶”
当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李重豪脸都绿了,心中暗暗诅咒王伦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老爹:这老王八给小子取名也太王八蛋了吧……
半个时辰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已然消逝,但是大厅之中王伦和李重豪却正聊的火热,那劲头不像是两个商人在讨价还价,倒像是两个生死兄弟久别重逢。
“李大哥你是不知道,大名府之中有一个藏chun楼,里边的chun红可是出了名的骨瘦如柴……”
“真的吗?小叶老弟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呀?”
“那是当然,小弟什么时候骗过你?话说那小蛮腰不盈一握……”
“咕噜……”两眼发直,李重豪狂咽起了口水。
“她那小胳膊小腿更是真正的皮包骨头……”
“啪嗒啪嗒……”终于,李重豪那口水还是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看到已经jg虫上脑的李重豪,王伦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强忍着狂呕三百桶的冲动,王伦接着说道:“既然李大哥喜欢,那么等到我们生意谈成,我定将那chun红赎回,连同买布匹之金一统送上绸缎庄!”
“那就有劳小叶兄弟了!!”满脸亢奋的通红,李重豪赶忙回道。
接下来的的生意谈判出奇顺利,一向jg明狡诈的李重豪如今已经sèyu迷心,哪还有往ri的机关算尽,甚至愿意王伦不交受定金就将布匹给带回去。
并没有在李氏绸缎庄呆上太长的时间,一是为了快点救出大狱之中的兄弟,二是害怕这李重豪回过神来。
当天晚上王伦一行便离开了这防备森严的绸缎庄
当然,他们这一行之中除了王伦宋万和十几个李氏绸缎庄的壮汉之外,还有满满五大车的各种绸缎面料,而且还都是jg品
已经行出去了十几里,前边赫然便是一处松树林
却说这处松树林本来就遮天蔽ri,在降临的夜sè映衬下愈加显的y森渗人
就是这里了!王伦心中计谋已定,目中一抹冰冷稍纵即逝。
“哎呦,累死老子了,我们不如在前边的松树林中好好歇息一番吧!”并没有等那十几个大汉回复,王伦快步走向松树林之中,并且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坐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大口呼气。
其他的十几个壮汉心中登时便很是郁闷:话说我们各个拉车推车的还没有问题,他一个两手空空屁事不干的倒先喘上了……
不过虽然他们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面上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车子推到松树林之中便一个个倚树歇息了起来,毕竟相比于赶路,歇息还是挺爽的。
“都起来,快给我赶路!”领头的那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看到众人都瘫倒在地,大声呵斥道,一边呵斥还一边用手使劲拍打那十几个壮汉的脑袋。
这位领头的壮汉,王伦还是见过的,正是李氏绸缎庄的管家李富贵,虽然在绸缎庄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王伦还是感觉到这个李富贵深得李重豪的新任,而且这家伙也是一个工于心计的老狐狸jg。
但是正所谓人无完人,眼尖心细的王伦发现了李富贵的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过分的自负。而这或许就是王伦获取情报信息最好的突破口。
“我说李管家,弟兄们都累了,歇息一下又何妨?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大打出手吧?”看到李富贵满脸怒气的肆意拍打那十几个壮汉,王伦淡淡的说道,言语之间已经将矛盾给激化。
那本来看着王伦这小白脸还很不顺眼的十几个壮汉在听了王伦的这番话后,心中顿时便升起了一番感动,本能的便感觉和王伦亲近了不少。
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不过还是被李富贵压制了下来,略显冰冷的声音响起:“倒不是我无情,只是在这荒郊野里,又是夜间,万一来了匪贼”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什么匪贼?我看是李管家太多疑了吧?”打断了李富贵的话语,王伦满脸的不以为然。
“唉,你又懂什么?距离这里几十里的地方便有一个梁山水泊,里边可是住着一好一些匪贼强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李富贵针锋相对。
“那不是还距离这里几十里吗?再说那匪贼强盗没事闲的蛋疼半夜起来冒着严寒抢这些破布?”漫不经心的说道,王伦一脸的不屑。
“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不一定了!”
“此话怎讲?”
“你有所不知,就在不久前那伙强盗想要购买冬衣,结果被老夫联合官府设计抓走了二十多个……果真是大快人心呀!”李富贵一边说着还一边骄傲的捋着那满脸的络腮胡,显然对于此事很是自豪。
四周,那十几个壮汉也都仿佛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致,热火朝天的议论起来,显然他们也都参加了那场围捕。
“他们可曾与你们有过节?”
“不曾。”
“他们可是不给买金?”
“不是。”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设下圈套围捕?”
“这群狗屎不如的垃圾强盗又怎么配购买我们绸缎庄的布匹,他们就应该冻死在荒山之上,就应该被官府的大刀咔嚓……”
滔滔不绝的李富贵没有发现,四周哄笑议论的十几个彪形大汉也没有发现,一旁的王伦脸上已经多了些许冰冷,而宋万更是烧红了双眼。
“那我想问问,李管家这么多年运货出过差错没有?”强忍这胸中的怒意,王伦不动声sè的问道。
“不是我跟你吹,我走货也几十年了,还从没有丢过一次货,失过一次手!”重重的拍了拍胸膛,李富贵一脸的豪气。
“那么今天,或许你就该失一次手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王伦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短剑。
下意识的,李富贵心中闪过一抹恐慌,但是为时已晚。
一把在夜sè下泛着寒光的利刃已经狠狠的插入了李富贵的身体,插入了那属于心脏的位置。
甚至来不及尖叫一声,李富贵生命之中的最后一道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那四处喷溅的血红之中。
随着李富贵的黯然倒下,宋万邹然之间已经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金刚剑,双眼冒火的劈向了那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众大汉。
或许是变故突生,这十几个大汉还没有来得及拔出随身所带兵器,便已经有五个被宋万送入了黄泉。
毕竟这也怨不了他们,谁又能想到刚刚还和他们称兄道弟的宋万会突然暴起大开杀戒,更何况还是对于他们这些头脑简单的大汉。
另外的七八个虽然在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哆哆嗦嗦的抜出来了兵器,但是都是一些小卒,这些兵器从来都是摆设,因为多年未曾使用甚至都已经锈迹点点了,又怎么会是练家子宋万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便被劈死的只剩下了两个。
却说这两个仅剩的大汉一看情势不对,撒腿就跑,而且还是向着两个方向。
但是对于常年剪径,而且长跑果断远超常人的宋万来说,那都是小菜一碟。
手起剑飞,宋万手中的金刚剑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瞬间便给其中一个逃跑的大汉来了一个透心凉。
另一个大汉就更可悲了,在宋万那雷霆般的一声大喝之下,或许是太过于惊心动魄,就连双腿都不听使唤了,径直的撞上了一棵百年老松树。
可怜那棵老松树呀,大冷的天硬是被那汉子撞掉了好一层老树皮……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十几条xg命丧生在这幽暗y森的丛林之中。
强忍着呕吐,王伦的身体不由的有些发寒,双腿也不自觉的抖动了几下。
毕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王伦第一次杀人。
但是,王伦知道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对于这些大汉,王伦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之所以没有一进入树林就下杀手,之所以要旁推侧敲的小心询问……是王伦不想滥杀无辜,甚至王伦不想杀人,不愿杀人……
但是听着他们肆意的话语,看着他们无情的大笑,王伦心冷了。
虽然在前世王伦只是一个令人不齿的梁山君子,但是却最讲究义气,却最崇拜那种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英雄。
虽然那被抓入大狱之中的二十多个人王伦并不熟知,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面都没有见过,但是他们称自己一声“哥哥”,他们都是自己的兄弟……所以,王伦会义无反顾的救助他们,王伦不后悔。
“哥哥,你”
虽然王伦身为梁山第一头领,但是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不及第的柔弱书生,更别提亲手杀人了,如今看到王伦这般,就由不得宋万不惊疑了。
不过,王伦在惊疑的同时,心中对于王伦却愈加的信服起来:这才配当我们梁山的头领!!
“胆敢害吾兄弟者,吾定亲手斩之!”王伦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宋万却感觉耳膜猛地一震,一字一句都深深的敲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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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采花大盗
夜幕下,古道边,一道白sè的身影略显消瘦,但是步履之间却充满坚定。
这道白sè的身影正是只身前往郓城县的王伦,如今的王伦又有了另一道身份,那就是李氏绸缎庄庄主的二公子李二。
那个和县令之女有婚约的李二,那个从小就在京城私塾学习的书生。
虽然是在冬ri的夜晚,寒风肆虐,但是王伦额头之上还是布满了汗珠,更是毫无形象的大喘了起来。
舌头轻轻的抿了几下干巴巴的嘴皮,王伦喉咙里干的直冒火,不知道是因为走了太长路程,还是因为刚才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劝走宋万。
话说那宋万也果真是条耿直的汉子,任凭王伦说的天花乱坠,他就是非要跟着王伦前往郓城县。
最后还是王伦一咬牙,发了道命令才将宋万赶走,走之时还不甘心的一步三回头,那目光好似是生死离别一般。
倒不是王伦嫌弃宋万跟着自己帮倒忙,只是宋万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将那十几个大汗毁尸灭迹,奔往梁山叫来援兵,一路援兵拉走那五车绸缎布匹,一路援兵化妆潜入郓城县严阵以待。
不知道在这漫天荒野之中行走了多久,王伦只感觉到自己双腿好似灌铅了一般,喉咙之中也干燥的吐不出字来,心道等到明ri,一定要买一匹快马。
终于,王伦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村庄,正好似是迷航的船只一下子看到了远方明亮的灯塔。
或许是望梅止渴的缘故,已经虚脱的王伦顿时便又来了劲,大踏步的向着村头的一处庭院行去。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饱饮一顿,王伦的步伐愈加紧凑,两眼也开始放光了起来。
已经行到了院子之中,不过王伦那已经凌空而起准备敲门的右手却僵持在了那里。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王伦还是发现庭院之中晾晒的好一些亵衣。
这也怪不得王伦不疑惑了,毕竟这深夜敲一个小姑娘家的房门可是有些不妥吧,万一屋中姑娘将自己当作坏人,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准备转身离去,可是当王伦再一次看向那满院子晾晒的亵衣之时,顿时又改变了主意,话说那亵衣也太鲜艳了,而且就那样裸的晾晒在庭院之中,看来古时之人也不像想像之中那样的保守。
心中想到此处,王伦心中也坦然了下来,大踏步的走向那紧闭的房门。
努力的清了清沙哑的喉咙,王伦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道:“屋中姑娘你好,我是”
怎料王伦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房门便哗的一声打开了。
更令王伦想不到的是,这里边又哪有什么姑娘,只见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已经破门而出。
王伦这边还没有来有从疑惑中回过神来,那边十几个大汉已经不由分说的将王伦按倒在地,骂骂咧咧的将王伦五花大绑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王伦心中郁闷不已,还能再点背点嘛?只是找个水喝就被抓了起来。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也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们就是郓城县的捕快,你们这些邪恶之人的克星。”其中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目露凶光的说道,那表情裸的一个凶神恶煞。
听了这刀疤汉子的话语,王伦心中顿时便凉了半截,心中暗道:难道他们知道自己梁山头领的身份?不过还好自己还有玉牌。
话说那块玉牌就是王伦到李氏绸缎庄以后,靠着前世高超的盗窃手法从李重豪的身上得来的,也就是李氏家族身份的象征,也是王伦敢于冒充李二的依仗所在。
“各位大哥我看你们是抓错人了吧,其实我是”言语之间,王伦那被捆绑的双手尽力的向腰间滑去,毕竟玉牌就在那里。
“你是谁我们还会不知道,y荡邪恶的采花大盗!再敢说话小爷现在就咔嚓了你!”那个刀疤大汉暴喝一声,脸上怒意愈加的不加掩饰。
望着刀疤汉子那紧握朴刀的右手,王伦终究是没在说什么,只是心中愈加苦涩:他娘的,原来还真有更点背的,还采花大盗?还不如梁山贼首呢……
“玉面哥哥,和这个万恶不赦的家伙动怒,也太不值当了!”一旁,一个个头低矮的汉子上前劝道。
听了那个头低矮汉子的话,即使是身在万险之境,王伦还是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就这满脸刀疤的黑汉子竟然也好意思称玉面……
看到一旁放声大笑的王伦,这刀疤汉子愈加的气不打一处来,双眼瞪得滚圆,脸sè铁青的吼道:“笑,还好意思笑!真不知道你这个畜生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放着那么多二八岁月的年轻姑娘不上,偏偏上那些年过花甲的老婆婆……”
听到这刀疤汉子的怒吼,感受着周围众捕快那鄙视的眼光,王伦真的有种自挂东南枝的冲动,原来自己不仅被误当为了一个采花大盗,而且还是一个变态狂采花大盗。
这一刻,王伦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yu哭无泪!也终于懂得了刑场之上窦娥的无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呀!!
“你说你长得虽然没我帅,但是经过努力找一房妻室还是没有问题的,找个年纪大点的寡妇更是不成问题,为什么偏要采呢?……”
一旁,那刀疤汉子真是越说越来劲,口水更是四溅出去老远,仿佛不将王伦说死誓不罢休。
不过这刀疤汉子的话语也确实令王伦如雷贯耳:啥叫我长的没你帅?话说我再怎么也是一个白面书生,虽然算不上男神级别,但是帅过你这个刀疤黑汉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临到天明时分,王伦已经在捕快的押送之下来到了郓城县城。
一路上,王伦倒是没有再开口解释,毕竟坐着马车可要比自己行走好了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王伦从这些捕快的闲言片语之中了解到他们会将自己押送到铺头朱仝那里。
美髯公朱仝!王伦还是了解的,那可是极重义气的好汉子,而且相比于雷横,这汉子做事更加的认真严谨。
甚至,王伦有些期待与朱仝相见,如果能够将他拉上梁山……不过,王伦也仅仅是想想而已,毕竟历史上朱仝可是被宋江好一番设计才逼上梁山的。
虽然宋江的做法和厚黑大全之中的观念殊途同归,但是王伦实在是不屑于那样做,一切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颠簸了半夜,王伦还从捕快的闲言片语之中得知了那个变态采花大盗的一些信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喜好一身白衣,身法了得,虽然已经作案十几起,但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貌,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要不是穿越来的时候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王伦甚至怀疑那变态采花大盗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马车在县城之中一处庭院之中停了下来,王伦在那些捕快的推推搡搡之下下了车,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身长七尺有余,紫棠sè面皮的汉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美髯公朱仝?可是他顶多也就是有一部扇圈胡须,和酷似关公的长髯也相差太远了吧?……王伦心中甚是疑惑。
难道是史书记载有误?不过这貌似失误也太大了吧!!
“雷捕头,这就是那疯狂作案十几起的采花大盗。”
就在王伦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到那刀疤汉子对着那人作了个揖,恭敬的说道。
原来这家伙不是美髯公朱仝,而是那插翅虎雷横!刀疤汉子一句话便令王伦理出了个所以然来。
不过旋即,王伦心中又是一阵忐忑,话说这雷横虽然也很仗义,只是有些心地匾窄,而且为人脾气暴躁,万一不分青红皂白就……
“我平生最恨那些不尊敬老人的小子了,这家伙竟然……还不快将这家伙给我扔进大牢,先重打个百八十大板!”猛然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飞虎退临刀,雷横终究没有一刀劈下,只是满脸怒气的说道。
“唰”的一下,王伦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这施耐庵果真是没有骗人,这雷横果真是一条莽汉子!
“雷捕头,我是冤枉的呀!”强忍着口干舌燥,王伦破开嗓门大喊道,毕竟就自己这身板别说是百八十板了,就是十板八板估计就一命呜呼了。
还好,这雷横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并没有刀疤汉子那么混头,已经走出去老远了又转过身来,瞪大眼睛问道:“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么证据在哪里?”
“证据就在我的腰间!”赶忙回复到道,现在王伦越来越觉得自己将李重豪身上那玉牌偷回来真是太对了。
伸手取出了王伦腰间的玉牌,雷横身体下意识的一凛,毕竟身为县令身边的红人,对于县令亲家李重豪经常随身携带的玉牌还是知道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李庄主的玉牌会在你的身上?”虽然心中已经早有猜测,但是雷横还是下意识的询问道。
“雷大哥,我是李二呀,你怎么还没有想起来呀?十年前你还上过我家喝酒呢!”王伦一看有戏,顿时便胡乱攀起了关系。
“额,原来是贤弟呀!”雷横虽然对于十年前到李氏绸缎庄喝酒这件事没有丝毫印象,但是还是赶紧低声应付道。
毕竟,这位不但是郓城县一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而且还和县令的女儿有婚约,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不过想到县令的女儿,雷横这样偌大的一个汉子都不由的浑身一个大哆嗦,看向王伦的目光之中竟然多出了些许的同情,心中暗叹这李二也是苦命人呀……
就在王伦和雷横各怀心思的时候,一旁的十几个捕快倒傻在了那里,特别是那刀疤汉子脸sè难看的更是犹如吃了大便一般。
话说这哥几个绞尽心思在村头的庭院之中挂满了各sè亵衣,那么冷的天不敢闭眼的在房间之中意图来个守株待兔,哪想到“兔子‘没有捕到,倒捕来了一个“大灰狼”……
犹如是爽打的茄子,这十几个捕快再也没有来之时的意气风发,全都蔫了!!
那可是李家二少爷!那可是县令的未来女婿!别说他不可能是那采花大盗,就是真是也不是自己等人能够抓的……这十几个捕快真是越想越害怕,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己。
看到一个个捕快就差点将头埋到裤裆里了,雷横也终于发现这王伦还被五花大绑着,顿时胸中一股怒火燃烧了起来。
“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笨蛋,还不快将二少爷给松了绑,然后一人到牢中领二十大棍!”大喝一声,雷横满脸的怒气不加掩饰。
倒不是雷横无情,他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在为这群捕快开脱,毕竟一旦被告到了县令那里就不是二十大棍那么简单了。
这十几个捕快一听,顿时心中一松,面上虽然不说,但是都拿感激的眼神看着雷横。
“等等!”王伦这风轻云淡的两个字却令这十几个捕快那刚放下来的心又风起云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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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晁氏酒肆
难道这二少爷还不依不饶了?十几个捕快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心中更是扑腾扑腾的等待着王伦的判决。
那刀疤汉子更是浑身一个大哆嗦,脑袋有些发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已经湿了好一片。
一旁,雷横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王伦已经来到了那刀疤汉子的身旁,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各位兄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相信你们抓捕我也不是有意的。”
“所以我恳请雷大哥将兄弟们的那二十大棍也给免了吧!”将头转向雷横,王伦诚恳的说道。
王伦那不似作假的话语瞬间便令那十几个捕快愣在了那里,甚至就连雷横都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
不过,那十几个捕快在经过短暂的呆愣之后,心中都是好一阵的感动和感激,谁说为富不仁?这李二少爷就是好人,大好人呀!!
“这恐怕不妥吧!”雷横虽然心中也希望放过这十几个捕快,但是面上还是坚持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难道你们不将我李二当兄弟?”王伦一脸的正sè,反问道。
“当然是兄弟,以后在郓城县遇见什么麻烦知会你雷哥哥一声,随叫随到!”雷横本来就是一个莽汉子,也挺重义气,如今听到王伦的话语,当即回道。
其他十几个捕快也都拿感激的目光看着王伦,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心中也都是和雷横一个意思。
支走了那十几个捕快,如今的庭院之中就只剩下了雷横和王伦两人。
“兄弟,在我们郓城县有一家比较出名的酒肆,虽然地方并不大,但是里边的鱼宴却甚是jg美,不如我们前去一品!”雷横忽然说到,言语之间还猛咽着口水。
一旁,王伦也终于明白雷横为什么急切的将那十几个捕快给支走,原来是怕他们也跟着蹭饭,看来这雷横果然是有些私心的,不是那十分豪爽之人。
不过面上王伦还是急忙应承着和雷横向着那家酒肆行去。
“听说兄弟已经在京城念书好些年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一边行着,雷横突然疑惑的问道。
“这个,呵呵不瞒哥哥说,小弟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王伦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了王伦的话,雷横心中的疑惑尽解,只是想到了那县令之女却是起了好一身的鸡皮疙瘩。
再一次看了看犹自乐呵呵的王伦,雷横心道:看来这苦命人还不知道他那未来夫人的情况,但是自己要不要说呢?
“咳咳,哥哥你也知道的,我和县令之女还是有婚约的,就是不知道那县令之女样貌如何?xg格哪般?”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王伦迫切的问道。
倒不是王伦心中有其他想法,而是正所谓作戏要做全套,更何况王伦潜意识之中还是希望那县令之女好看一些。
“这……这”一句话便将雷横给问住了,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雷横心中那叫一个不知所措呀,如果说那县令之女不漂亮显然不行,一旦传到县令耳中肯定不好,一旦传到县令之女的耳中那自己更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如果说那县令之女漂亮,那可就真是昧大良心了,天理不容呀……
“雷老弟,原来你在这里呀!我可是好一番的寻找。”一道憨厚的声音陡然传来,打断了雷横的思绪。
定睛望去,一个身长八尺四五,嘴下长一尺有余虎须髯的大汉走了过来。
但见此大汉面如重枣,目若朗星,酷似关云长模样。
这大汉长的如此出众,即使是王伦都一眼便确定,他就是那美髯公朱仝。
看到行来的朱仝,雷横长松了一口气,口上也不回复,只是快步行到两人之间。
“朱大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李氏绸缎庄的二公子李二。”
“原来是李少爷,幸会幸会!”听了雷横的介绍,朱仝也不怠慢,笑着招呼道。
“这位哥哥想必就是朱捕头了,果真不愧有美髯公之称!”王伦同样满脸微笑,言语之间颇有恭敬之意。
看到成功将王伦的注意力转移了,雷横方才真正的放下心,道:“不知朱大哥寻小弟有什么事情?”
“就是听说那疯狂作案的采花大盗被抓到了,哥哥我倒想看他是傻子还是疯子,竟然……”
朱仝一边说着还一边紧握起了拳头,或许是由于太过于气愤,他那一尺多长的胡须都跟随着晃动的脑袋跳动了起来。
朱仝这一说,雷横顿时便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哥哥休要再说,又何曾捕到那采花大盗,只是玉面他们几个错把李兄弟当成了那……”
看到雷横那通红的老脸,朱仝很快便理出了个所以然来,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跟随着两人一起前往那酒肆,准备为王伦压惊。
一路之上在雷横和朱仝的带领和介绍之下,王伦对这郓城县城倒是又有了一些了解。
终于,在一条街道的尽头,王伦看到了那处酒肆。
这处酒肆虽然并不大,但是却已经坐满了人,可见这酒肆的火爆程度。
但见在酒肆大门旁边立着一面锦旗,上书一个“晁”字倒是相当霸气。
没来由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