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知恩图报
(31+)
遇圣惜年衰，报恩愁力小
听闻城门关闭。老爷子立刻手书一封，叫人给铁不易送去。
铁不易此时已经转回西门，闲来无事，便和几个城门守卫围坐一团，喝酒闲聊。
“铁捕头，您可见过当今天子？”守卫牛二好奇地问。
其他也来了兴趣，都屏息凝神看着他。
天子身居京城宫苑，寻常老百姓终其一生连皇城也未必得见，更不可能有幸得见圣颜。所以他们只能向有可能见过的人打听。哪怕未必是真，日后在人前也算多了一笔谈资。
铁不易举起酒葫芦“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才娓娓说道：“见过！”
“什么时候？”牛二一听有戏更加来劲。
“想知道？”铁不易故意卖关子。跟他来的两个弟兄在一边偷偷直乐。
“嗯。”几个守卫点头。
“我去撒泡尿，回来给你们说。”铁不易起身拍拍屁股，就往一边的小树林走去。
走进树林，铁不易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跟来，才又往深处走了一段停下。
“出来吧。”
“铁捕头。”一个人影从树干后面现身，抱拳行礼，“大将军命在下将这封书信交给您。”
铁不易伸手接过，拆开便看。
“大将军在何处？”铁不易重新将信折好入封，放入怀里。
“在下不知。”
“你是何人？”
“在下乃大将军侍卫。”
“你可知此行之凶险？”
“知道。”
铁不易有些动容，抱拳礼道：“壮士尊姓大名？”
“在下深受大将军之恩，能为大将军而死，在下死得其所不求留名。”
“对不住了。”
正在挨家挨户搜查的裘冼，听闻西门那边抓住了段延平的人，顿时愁眉得以舒展。
不多时，只见万年府的两位捕快，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赶来。
“奉铁头之命，将这厮给裘捕头抓来。”
“辛苦两位兄弟，来，各赏一两银酒钱。”裘冼心情大好，忍不住继续说道，“回去转告铁头，待他日凯旋而归，裘某一定为铁头请功。”
请功，你能不说铁头抢功恐怕已是万幸。那两人心想。但常言说得好：出手不打笑脸人。不管是真是假，有他这句话也不算白跑这一趟。
两人心照不宣，连连告谢而退。
待那两人走后，裘冼翻脸开始审问：
“段延平现在何处？”
“你先松了我再说。”那人抖了抖被绑得结实的身体。
“好，给我把他解开。”
两官差上前，颇费了些力气才将绳套解开。
“现在可以说了吧？”裘冼冷道。
“有水没有，我口渴。”
裘冼一把揪起那人的衣服：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我知道段延平在何处。如果你不想知道，可以杀了我。”
裘冼无可奈何，只能让手下人给水。
那人接过水囊猛喝几口之后，拍拍肚皮，颇像是酒足饭饱。
“现在可以说了吧！”裘冼问得咬牙切齿。
“段延平已不在永寿。”
唰朴刀出鞘的声音。接着寒光一闪，只见刀刃已然贴在那人的脖子上。
“老子天黑以前就已经赶到这里，他在不在，我岂会不知。”
“饶命饶命。”那人故作害怕状，“我说我说。”
“快他妈说。”裘冼手上用力，刀刃已经在那人脖子上勒出一道极细血痕。
“他在……。”
利刃入肉的声音。
裘冼吃了一惊，感觉腹部吃痛。执刀之手赶紧用力一拉，只见那人脖子处顿时血如泉涌，倒地身亡。
“裘捕头裘捕头……。”手下人连忙搀扶。
“快，快给我找大夫。”
“等等！”声音从暗处来。
裘冼等寻声看去，竟有七八人并肩一排，执刀而立。
“什么人？无视官府‘宵禁’之令。”众捕快齐刷刷拔刀在手，准备随时应战。
“大胆裘冼，竟敢在大将军面前放肆。”有人喝道。
裘冼先是一惊，转而哈哈大笑：
“大将军？谁家的大将军啊！是谋逆篡国的那厮吗？”
“好个巧言令色之徒，老夫倒有些舍不得了。”
“大胆国贼，还不束手就擒，裘某保你个全尸。”
“哈哈哈……。好好，既然如此，老夫也保你个全尸。”
“老东西，就凭这么几个人，还敢大言不惭。”
“裘冼小儿，你先看看后面。”
裘冼等人闻言后看，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心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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