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紫萱火急火燎地将电话打给了洋港,洋港闭着眼似醉非醉地接起电话,“那位?”
紫萱担心了一夜,怕自己撒谎被拆穿,没想到洋港还在懒洋洋地睡着,心里敞亮了不少。
洋港听见紫萱的声音立马清醒了不少,昨天看到的事一切涌上心头,大声吼道:“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话后立马将电话挂断。
紫萱细声细气地说:“恭喜……喂……喂……”电话里已经被挂断了。
又一次拨了过去,却迟迟没有人接听,紫萱在没完没了的打着电话。
洋港有些忍无可忍,将电话接通直入主题,“欺骗够了吗?”
紫萱故作糊涂,“你在说什么?”
“明知故问,你把我当作什么呢,二百五是吗?想欺骗到什么时候?”
紫萱的声音明显有些低沉,有些沙哑,“因为我怕……”
洋港气势咄咄逼人,紫萱在电话端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洋港气的结结巴巴,被耍的滋味痛苦欲绝,他感觉到自己很悲哀,竟然相信恋爱了那么多年,自己却换来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一个接着一个的欺骗,军长坐在眼前却不认识他是谁。
洋港哼哼了半天冒昧地说:“我们分手吧!”
洋港的话青天霹雳将紫萱击垮在床头,软软地坐下,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有些措手不及,大声哭喊着:“难道我爸是将军我就有错吗?”
“你爸是将军没错,但你欺骗我不会原谅。”
“洋港你好自私好过分。”紫萱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消息告诉洋港她明明知道没有今天,但发生的早晚就这么发生了。
洋港瞬间被紫萱的欺骗伤心地抽泣了起来,“你知道我那么爱陆静,就因为他爸说我们不是门当户对,他的女儿嫁给我会受苦,所以,我怕了,为什么你也是一样,你感觉我生活在你们的歧视下,我会开心吗?这不就等同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吗,我告诉你我很穷但我做不到,我不会活在风言风语中,我原以为我的一切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没想到我是个最没有出息的了色。”
“亲爱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想让你离开,你原谅我好吗?”
洋港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大川拐弯抹角在电话中说过的话,洋港更加来气,“我的调动是不是和你有关?”
纸里抱不住火,紫萱感觉再没有必要一个谎接着一个谎下去,她深深地谈了口气说:“没错,我不想让你在那儿颓废下去。”
洋港伤心道:“难道就这么做好事不留名吗?让我感谢你,还是……”
紫萱委屈道:“亲爱的,难道我做错了吗?”
“我在哪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应该瞒天过海,让我毫无知情,我一直认为是单位需要我,而不是走后门,托关系。”
紫萱知道总有一天这些事早晚都得发生,但她没想到来的却如此快,洋港的倔强让她伤心,便呜呜哭着……
洋港绝情地说:“我不想活在温室里,也不想活在所有人歧视下,更不想让我辛辛苦苦我所做的一切在别人嘴里变味,我们真的分手吧!”
话后,洋港无情地将电话挂断。
紫萱紧接着拨过去时,电话已关机。紫萱的心瞬间一落千丈,从悬崖摔到了谷底。没想到自己为了他不顾一切,而如今却被狠心地抛弃,紫萱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受。
洋港盯着黑屏的手机静静发呆,突然他不详的预感愈加强烈,难道,难道自己的比赛的成绩是他们故意安排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跑的连长办公室。
洋港的表情让马克十分诧异,“今天不是休息吗?你这是兴奋地睡不着还是?”
马克睁着眼躺在床上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洋港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马克一言不发。
马克奇怪道:“干嘛你这是?跟钉住的木桩似的,来,坐坐坐,有啥事?”
“我这次的名次是真的吗?”
洋港问的让马克晕头转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兴奋过头了。”
洋港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是不是他们故意这么安排的?”
马克笑道:“你是脑子长霉,还是没长脑子,众目睽睽之下我们魔鬼团是名正言顺的第一名,哎,我说,今天这是怎么呢?是不是吃错药了还着什么魔了?”
洋港无语地瞅着马克。
“你小子一定有事,说吧?在比赛中我干不过你,但做思想工作我还是有一套的。”说着马克抽出一支烟斜躺在床上点着。
洋港在地上忐忑不安地打起转,吞吞吐吐了半天说:“我感觉这里有些蹊跷。”
马克瞪大眼睛瞅着洋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说:“我说你是不是一根劲,这怎么可能呢?那么多裁判,那么多监考,还有上千的观众,你怎么能想到这里有问题呢?真是搞不懂你。”
洋港拍拍脑袋说:“也是,不过我怎么感觉是有人故意的。”
“那你说说,你的理由是什么?”
洋港犹豫了好久后,还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马克,“其实……”
马克着急道:“其实怎么呢?能不能像男人一点,别婆婆妈妈行吗?”
洋港挠了挠头说:“我认识军长?”
马克嘿嘿一笑,“我也认识,关键是他不认识我。”
“可是……”
马克笑道:“可是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
“可是他认识我。”
马克突然被洋港的话吓了一跳,“什么?”
“他认识我,还有……”
“还有什么,你不会吹牛说你们一起吃过饭吧。”
“没错,我们一起吃过饭。”
马克诧异道:“别吹了,你是不是想认识他想疯了?我告诉你我也想啊,别说想,就连做梦也想。”
“别闹了,我是认真的。”
马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嘿,就在去年休假的时候。”
“是吗?”马克一腔娘娘腔,半信半疑地调侃着洋港,顺便端起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洋港皱皱眉头,“我认识她闺女。”
瞬时,马克的一口茶水喷到了一地,笑的差点而被咽住了,“洋港你今天是怎么呢?首先是半信半疑你的第一名是假的,后来说你认识军长,现在都认识他闺女,来来来,我摸摸是不是发烧了?”
“去你的,他闺女是我女友。”
马克打死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惊讶地说:“你女友,骗鬼去吧!”他们的闺女都是掌上明珠,就凭你,嘿,我不是说,他闺女长的是胖是馊,是高是矮你都不知道,还好意思给我撇这个。
马克的话让洋港明显感觉到了差距,这让所有人知道不笑掉大牙了,此刻,有些语塞。
马克盯着洋港哼哼了半天说:“那你知道他闺女叫什么名字吗?”
洋港利索地说:“紫萱呀!”
马克疑惑的眼神自语道:“紫……萱……紫云龙,哎,别说你编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洋港依在办公桌旁无语地发着呆。
洋港看来这是逢场作戏罢了,谁都不会相信军长的女儿就是自己的对象,就连自己感觉这话听起来浑身痒痒。
马克笑道:“你小子还没醒酒,等你清醒了过来我们再聊。”
洋港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瞅了瞅,随后离开了。
洋港回到宿舍斜躺在床上大喘气,感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想起他们相识时紫萱的单纯和懵懂,想着探亲时坐的车和住的房子,想到他在欺骗中和军长吃饭,这一切又一次似乎重现。洋港爬起来将紫萱送的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手机在地上四分五裂地没有了样,洋港露出一副恶狠狠的嘴脸。
马克站在楼道吼道,“洋港?电话。”
洋港平躺在床上代理不带理地“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像猫叫。
马克接着吼道:“听见了没有?”
洋港懒懒道:“谁啊?”
马克赶到电话前问道:“请问你是那位?”
“噢,你说我是她女友就行。”
马克诧异道:“你是紫萱。”
“是啊,你是?你怎么知道?”紫萱好奇了起来。
“嘿,我是连长。”
紫萱在电话里客气地说道:“连长好。”
马克听到紫萱,他早上听洋港说了非常地好奇,想证明一下她到底是不是洋港说说的那样。
马克此刻有些激动,“你是军长他……”马克的话还没有讲玩,就被紫萱抢了过去,“是的。”
马克惊讶的“啊”了一声。
紫萱好奇地问道:“怎么啦?有问题吗?”
马克激动地说:“没,没有,你等着,我帮你去找洋港。”
话后,马克颠颠步边跑边喊:“你装死了,你知道是谁的电话吗?”
洋港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扭头说:“谁啊,让你大惊小怪的。”
马克激动地说:“你猜?”
洋港懒洋洋地说:“爱说不说,爱谁谁。”
马克狠狠地在洋港的屁股上拧了一下,洋港立马爬了起来,马克激动地有些结结巴巴,“是军……长……他……”
洋港替马克说:“他,他闺女。”
“是,是他闺女没错,赶快接电话。”
“你说我不在?”
马克严肃道:“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混熟了,我以连长的身份命令你赶快接电话。”
洋港反而没听,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躺下了。
马克开玩笑道:“好了,谁让你现在是咱们军长的金龟婿了,再说了你在团长那里也是家喻户晓,快成了国家保护动物大熊猫了,赶快起来?”
洋港蒙在被子里气的哭笑不得,他将被子一撩,爬起来说,见于你是我的老船长我给你面子行吗?
马克微笑道:“这就对了,给人家好好说听见没?”
洋港白了马克一眼,“你哆嗦什么?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马克轻声细语地说:“现在我相信了,没想到我的副连长同志还有这么脊梁骨硬呢。”
洋港边走边说,“嗨,连我都不敢相信别说你呢。”
洋港气冲冲地端起电话,直截了当的说:“求你别给我打电话了,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
紫萱激动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
“解释是一种掩饰,还是别解释,我不会相信你的任何话了,我相信你这么多年,你都是在欺骗我。”说着洋港莫名的心痛起来。
紫萱抽泣着说:“亲爱的,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我想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嘿,我不需要,留着告诉下一位吧!”话后,洋港将电话撩了。
马克听的傻了眼,静静地站在门口发呆,他从来没有发现洋港有如此魄力,许久后,翘起大拇指说道:“洋港你真爷们。”
洋港没有答言,直接闪人了。
马克依旧站在门口自语道:“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洋港回到宿舍将自己又一次裹成一团,蒙头大睡起来。
第十九节心乱如麻
五月二十四号的上午,陆静正在忙着去学校的路上,突然手机想起,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你好!请问你认识杨威吗?”
霎时,陆静有些诧异,这个女的是谁,难道是他现在的女友,怎么这么无聊,给自己打电话,真是莫名其妙。
哼哼了许久后,陆静回答的很简单:“同学。”
紧接着问:“你认识阿威吗?”
这句话问的让陆静有些毛骨悚然,她到底是谁啊?
陆静有些生气,不礼貌地回答道:“你谁啊?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认识我吗?”
“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哥也许认识你?”
陆静重复了一遍,“你哥?你个是谁?”
“我哥就是杨威!”
陆静诧异地问道:“你是她妹妹?”
“嗯,是的。”
“那你哥不给我打电话,你打什么?”
“他打不了了。”说这话时电话端头已经有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为什么?”
“你……你想知道吗?”
“说吧!”
电话端头狠狠地撂下一句“他找你去了。”狠狠地将电话挂掉了。
陆静感觉有些蹊跷,便接着拨了过去。
一连好几次都没人接听。
她矗立在原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陆静发呆时,电话突然又响了,“你想知道吗不是?我告诉你,他被你害死了。”
此话将陆静怔住了,好久没有反应。
“说啊,现在你高兴了吧?”
陆静窝火的说了句:“你能好好讲话,让人听懂。”
“讲什么,害死我哥你就满意了吧!”
陆静已经气的呲牙咧嘴,却假装和气地问道:“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阿红突然问道:“你是杨威的女朋友吧?”
陆静揣摩一下说:“以前是,你能告诉我阿威怎么呢吗?”
话筒里传来恶狠狠的声音,“他开车出事了。”
陆静急忙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喂?喂?”
电话已经挂断。
陆静的心情飘忽不定,不知道这个野丫头说的是真是假,心情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她急忙将电话打给了杨威的老乡,老乡此刻的话让陆静一下子晕了过去。
…………
陆静听到这个消息很伤心很难过,但万万没想到这是阿威是为了给自己惊喜,被车撞的后遗症才导致他葬送了年轻的生命。
陆静从晕沉中清醒过来后,每天神志不清,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阿威说,却又无可奈何,慢慢地陆静陷入了沉思和愧疚当中。
在阿威生日的那天晚上,陆静叠了好多千纸鹤,上面放好蜡烛点燃后放在了他们曾经常玩的湖里,一个人流着泪静静地放着。
此时,每放一个千纸鹤,陆静在祈祷,祈祷阿威在天堂的另一端感受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许许多多……
千纸鹤一只只游到了湖的中央,它带走了陆静对阿威的思念,对阿威曾经的那份爱和愧疚……
时隔不久,陆静带着复杂的心情毕业了。
第二十节爱让欺骗捉弄
一个月没有联系了,紫萱像热锅的蚂蚁,东奔西跑打问洋港的情况,而洋港一想到自己被欺骗就心痛难忍,在洋港心里那种富豪家庭和有权有势的压根就没想过,自从遇上陆静后,自己爱的魂不守舍,到头来因为不是门当户对被陆成狠狠地踢出了局,从此,洋港的爱情观很简单,也很微妙。
渐渐地紫萱变的像个幽灵,萎靡不振,心事重重。
脑海里时时回眸着和洋港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约会,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每一个情节让她感动;让她留恋;让她痛不欲生,想着想着眼泪从眼角一滴滴流出。
当紫萱想起洋港给她曾经的幸福和惊喜时,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永远都成了一种脑海里摆脱不了的记忆。
三个月过去了,洋港依然绝情地没有和紫萱去的任何联络。
紫萱的一举一动林萧萧是过目不忘,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嬉皮笑脸地走到紫萱跟前问道:“是不是和你对象吵架了?”
紫萱冷冰冰地一句:“这和你有关系吗?”
林萧萧被紫萱激怒了,气得暴跳如雷,顾不上想她是谁了,“什么和我有关系,你一天心不在焉,萎靡不振,还能用心工作吗?”
“我耽误了什么,训练,一日生活制度,还是……”
林萧萧吼道:“你的心情影响到了你的兵,整天看着你像是和谁都有仇似的。”
两个人三言两语就闹的脸红脖子粗。
林萧萧的话慢慢有些服软,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在无理取闹。
强忍着淡淡一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是我不好,但感情不能强求你明白吗?”
由于林萧萧的服软让紫萱下了台阶,紫萱也和气了不少。
两个人对视无语了许久,林萧萧叹了口气说:“别想那么多了,好男人有的是,你看我帮你张罗一个怎样?”
紫萱突然想起了去年她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个叫高飞的,随口丢了句“谢谢,不用了。”
紫萱在离开林萧萧的瞬间说:“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林萧萧横了紫萱一眼,便自语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两个人聊的很不愉快,林萧萧的想法没得实现,她想借机会洒气,没想到紫萱像跳墙的狗,丝毫没有给林萧萧面子。
紫萱回到宿舍包头郁郁痛哭起来,眼前一片洋港的身影,明知道洋港和陆静分手后变的很孤僻,被权力和金钱伤透了脑筋,但自己却为了爱他隐瞒了自己的真相。
越想紫萱感觉自己很笨,想到洋港这次真的要和自己离开时,肠子都悔青了。
第二十一节无言告诫
魔鬼团经过研究决定,为了表扬先进,促进大家敢打敢拼的精神,给洋港和在比赛中获得名次的进行颁奖。
马克因获得了战术第二名在场笑的合不拢嘴。洋港却显现的无精打采。
团长和政委在音乐和掌声中走上台,显得春光满面,活力四射。
政委打开自己整理的材料和一张获奖名单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获奖的战士一个个兴致勃勃,激|情高昂,马克的心情激动的有些按捺不住。洋港坐在椅子上大张着嘴,显现的很无奈。
马克身子明显有些激动的发抖,洋港看了看马克,“你这是冷吗?”
马克双眼盯着主席台上听的是津津有味,洋港的话突然打断了他的视线,扭头顺便说了一句,“这不是激动吗?”
洋港似笑非笑道:“瞧你就这点出息。”
马克没有理睬洋港的说话,依然目不转睛。
洋港听着听着几乎快睡着了,突然一个打盹将自己吓醒,所有的目光瞬间投向了自己,洋港还在迷糊中有些麻木,马克狠狠地在洋港的腿上拧了一把,这比什么都管用,洋港一下就清醒过来,“你干什么?”
马克将头向主席台一回,洋港吓的差点儿站了起来,“他怎么来了?”
马克凑近洋港的耳朵滛笑着悄悄说:“看他的金龟婿呀!”
洋港听了马克的话脸拉的比驴脸还长,“去你的,我现在警告你,别说我不给连长面子,你再跟我提这件事我和你急啊。”
马克微笑着道:“行行行,你小子也太把老丈人不当回事了吧?”
洋港横了马克一眼没有吱声。
马克接着说:“瞪我干什么,所有人都在看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洋港狡辩道:“这不是刚才有些犯困吗?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马克哼哼道:“是啊,小子你就是命好,我有这么个老丈人做后台,我也可以在团长面前耀武扬威一回,让他气的心痒痒干没脾气。”
“嘿,我说你怎么这么损啊,一天到晚就想着歪门邪道的。”
“看看看,这不是我羡慕你吗?我还想让你羡慕一下我呢,唉,咱就是挨批的料,没你这个命啊!”马克说着说着开始对自己有些不满和埋怨。
马克说的让洋港有些语塞,两个人翻着白眼大眼瞪着小眼。
突然洋港感觉到了担心,难道他是为了紫萱的事来的,洋港盯着礼堂的天花板将脑袋晃来晃去,怎么感觉他突然的出现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呢,难道真是心虚处有鬼。
马克瞅着洋港说,“嘿,琢磨啥呢?”
“噢,没什么。”马克突然的问话将洋港的思绪一下打断了。
团长振振有词,对着话筒说,今天军长很荣幸能从百忙中来参加我们这次颁奖典礼,下面由军长宣布一个重要的命令。
所有人有些拭目以待,有些糊里糊涂,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难道会……
洋港似乎也有些紧张,他和马克对视了起来。
紫云龙说:“同志们!今天我和大家一样挥着一个期待的心来到现场,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此刻,所有人竖起了耳朵。
团长吼道说:“全体起立。”
紫云龙站在主席台上?道:“‘命令’,经军党委研究决定,因魔鬼团的表现突出,为了树立典型,给予魔鬼团集体先进单位,为了促进部队的需要,给参加本次军事大比武的同志破格提升一级。对洋港和马克进行破格提升为魔鬼团一营营长和教导员。不过这也是我们军区首长和你们团首长共同协商的结果,我的宣布完毕。”
礼堂里掌声雷鸣。
洋港像像只打愣的鸡,马克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团长说:“现在向本次获得名次的同志颁奖,大家欢迎。”
洋港和马克有些兴奋过头,傻傻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所有人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这两个在团里家喻户晓的小明星。
这时,马克才反应过来,拉着洋港走上台。
洋港再一次和紫云龙碰面,拿上奖杯的那一刻他显现的面无表情,就连最基本的敬礼都忘的一干二净。
洋港看到紫云龙的那一刻傻傻地瞅着,是激动的没有了语言,是尴尬地无法面对,还是和紫萱分手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洋港矛盾了起来,感觉自己有些过分。
紫云龙表现的若无其事,他的大度让洋港感觉到了距离,但猛然想起紫萱的欺骗,他想到了那句俗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心里突然对紫云龙产生了厌恶感。
紫萱从他父亲那里得到洋港提升的喜讯后,乐呵了起来,突然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紫云龙也有些私见,给紫萱讲时感觉尤为的高兴。
紫萱兴奋地将电话打到洋港的手机时,却是号码过期,折腾了半天打到连队时,洋港却依然冷冰冰的态度,这让紫萱一颗热脸甜到冷屁股上,忽然感觉到心痛,最终以无言告诫。
第二十二节不归旅行
六月十号是他们真正四十天没有共同语言的日子,紫萱感觉这样的生活实在是难以煎熬。她鼓足勇气决定去找洋港和他当面谈谈。
请假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厦门,就连他父亲一直蒙在鼓里。
经过一路长途跋涉和颠簸,她独自来到云南,虽然是老家,但洋港具体在那里自己还是一片黑,就凭着洋港自己曾经说的记忆拐弯抹角地寻找着洋港的单位。
紫萱来到魔鬼团的大门口时,心里有种按耐不住的感觉,是激动、是担心、意犹未尽……
站在魔鬼团对面的马路上徘徊了许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和洋港解释这件事情,如果解释了他会不会理解和原谅自己,心里敲起了鼓也不由地纠结了起来。
徘徊了好久后,心情也平静了不少,紫萱掏出了证件在大门岗登记后便询问了一营长的办公室。
看到整洁的营院里一群黝黑的战士目不转睛地盯着紫萱时,紫萱有些脸红,她凑近问一个正在组织训练的排长问道:“你好,请问你们一营长在办公室吗?”
“嘿,你好!刚从他办公室出来,他在。”
紫萱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话后,她匆匆忙忙地赶到贴有营长标牌的门口,刚伸手准备敲门时,突然心里紧张了起来,她鼓鼓勇气,“报告!”
营长听了吓一大跳,怎么还有女的声音,稀里糊涂地赶快应道:“请进。”
一个胖嘟嘟地高个儿坐在办公室写着什么。看到紫萱后立马站了起来,“你是?”
紫萱微笑着说:“我是找营长的。”
“我就是,那你是?”
紫萱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洋港是一营长吗?这明明不是洋港呀。紫萱眨了眨眼睛说:“请问洋港在哪儿你知道吗?”
“嘿,你是找洋港洋营长的,那你就是紫萱咯。”
“呵呵,怎么?你也认识我啊!”
“你的名字在魔鬼团已经是家喻户晓啊。”
紫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吗?”
营长一本正经地说:“那还有假。”
紫萱只是嘿嘿地对着这个毫无知情的陌生人笑着,“那他在哪儿你知道吗?”
一营长的话答非所问,“他马上就接我的班了。”
紫萱有些无语,站在办公桌前发呆着,营长隔了许久说:“哦,你说洋港啊,他现在应该在连队吧!”
紫萱终于等到了正题,“那谢谢你,我先走了,再见。”
刚一出营办公楼就看到一个走势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紫萱激动的一下子喊出了名字,“洋港,洋港。”
洋港停住脚步转身看时,紫萱的出现让他惊呆了,站在原地傻傻地瞅着紫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许久,他老远边喊边跑了过来,“紫萱,紫萱,怎么是你?”
紫萱看到洋港的那一刻眼睛已经湿润的看不清人了。
洋港跑过去将紫萱紧紧的拥在怀中,此刻在他的视线里不存在什么风言风语。紫萱痛哭流涕地结巴着说不出话来,洋港看到紫萱的出现猛然心里难受极了,赶快安慰道:“傻丫头你怎么来的。”
紫萱依在怀中抽泣着没有语言,也许泪水将代表了她来的一切,她单纯的泪水将洋港的军装洗了一遍。
洋港将紫萱拥抱在怀里紧紧的,心里酸的不是滋味。掏出纸巾给紫萱擦着泪水,那一刻,紫萱抽泣的更加厉害。
许久后,洋港将紫萱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紫萱沏茶时,紫萱一瞬间抱住洋港,这里没有限制没有了妨碍,她大胆地在洋港的额头上狠狠地留下一个吻迹。
洋港激动地推开紫萱便说:“你这是干嘛啊?这是部队。”
紫萱脸上挂满了甜美的微笑,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笑的没有了语言。
紫萱聪明道,现在感觉洋港已经不在生气,便趁热打铁了起,“亲爱的,现在原谅我了没?”她的话音甜的有些带童声的味道。
洋港横了一眼,大喘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就按照这个决定走下去吧。”洋港的话面对这紫萱突然没有了底气,声音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紫萱片刻静的没有了呼吸,她傻傻地瞅着这个爱了多年却能狠心说出分手的男人一动不动。
此刻,紫萱被洋港的话伤的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只剩下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在那里傻站着。
洋港说:“紫萱我知道我们自己已经没有了距离,但你根本不了解我,我真的不想活在所有战友的歧视之下,哪怕我有芝麻大的成绩我心里踏实,知道是自己奋斗的结果,不想让所有战友都认为我是个白痴,我是个关系户,我更不想活在你们有权有势的家庭里,那样别人都认为你是疯了知道吗?”
洋港语重心长的话让紫萱绝望的没有了表情。
许久后,紫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没有停顿,没有节奏,洋港心酸地没有了味道,只是用常人应有的方式来哄着这个为爱情痛苦欲绝的弱女子,心突然有些痛,但自己很清楚的意识到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真是忍痛割爱。
紫萱哭的已经没有了声音,她沙哑着嗓子蒙在洋港怀里说:“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难道我爸是将军我就不能爱你吗?”
洋港被紫萱的话问的有些语塞,突然哑巴了起来。
紫萱接着说:“我们谁都不靠,就靠自己,我相信你会给我幸福的。”
洋港像使了定身术,呆呆的抱着紫萱没有反应,仿佛有些脑瘫。
紫萱摇了摇洋港说:“你听到了吗亲爱的?”
洋港默默地点了点头。
紫萱抽泣着问道:“那你答应我好吗?好吗?”紫萱的话越问越急。
此刻,洋港莫名的难过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涌而出。
紫萱像个难缠的孩子,怎么就变的如此不懂事。
洋港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残害一颗单纯的心,他左右为难的不知所措。
紫萱仍旧是胡搅蛮缠很不讲理,变得固执和自私了。
她知道现在的洋港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单纯,可爱、坦诚、现在锻炼的结果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只剩下一个冷冰冰自私的不能让自己相信的人,他更忍受不了风言风语,忍受不了别人所说的门当户对。紫萱失望地瞅着洋港摇了摇头,眼眶里补满了泪水。
紫萱很不认可她和洋港的感情就这么脆弱,临走前紫萱又一次问道:“你的话当真。”
洋港明显的认识到紫萱也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依然残酷的说了分手,但这次洋港不像在电话里那么的有勇气,而说的很结巴。
最终紫萱被洋港委婉的拒绝了,彼此都舍不得对方,但洋港害怕未来会让紫萱过的不幸福,更害怕旧戏重演。
紫萱失败告终,她心里的委屈只有泪水才会明白。洋港的无情让紫萱以泪洗面的离开,那一刻紫萱心如刀绞。
紫萱蹒跚地离开了魔鬼团,洋港没有远送,他清楚地认识到快刀斩乱麻,这样子永远都是一种伤害。
洋港回到宿舍,那一刻他想起紫萱落弱的样子蹒跚离开的背影,痛哭流涕了起来。明明知道自己爱她,但他却没有勇气面对,想起紫萱千里迢迢地赶来,一杯水都没喝的离开时,抽泣的没了节制。
紫萱在离开大门的那一瞬间扭头张望,但洋港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着想起了《星语星愿》那首歌。此刻她的心情就如歌词中唱到的那样: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装作漠不关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己没勇气,心痛的无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无能为力……”
紫萱矗立在马路对面一直向里张望,但洋港却始终没有看到。紫萱捡起一张废纸在上面写下了这样的话:
“我们的相识和相别同样难忘;曾经的点点滴滴换来了今天的拒之门外;曾经的欢欢乐乐换来了今天的两败俱伤;我会等你,我在等你,我永远爱你!别了,我曾经爱过和曾经爱我的恋人”。
紫萱在写这些字时,泪滴叭嗒叭嗒地将写好的字冲刷的模糊不清,写好后他将纸折叠了起来,委托卫兵帮忙替自己送到洋港手里。
当夜,紫萱绝望地乘车离开了。
第二十三节爱已成往事
眨眼间三个月过去,始终没有等到洋港的答复,紫萱悄然明白,这段起死回生的爱只能往事,成为历史。
八月中旬的一天下午,天气特别的晴朗,一股轻风佛过紫萱脸庞,顺而也带来了一股桂花的香味,不知不觉地又一次让紫萱想起了在军校的往事,想起了永远属于快乐的往事。
她自言自语道:“谢谢你桂花树你让我想起了他,也许每年的这个季节,你都会提醒我,闻到你就会想起他。”
那夜紫萱失眠了。
紫萱明明知道洋港已经换了号码,但痴情的还是是不是地有意识拨拨洋港的电话,拨完就失望的离开。
每个晚上都听着悲伤的歌曲,自己在被窝里偷偷的流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从什么时候结束。但有点是明白的,她知道是为什么伤心,又为什么流泪。
人是感情动物,好多时候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的,在特殊的环境下,在特殊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流着那些不值得的泪。
洋港也一样,想起好久没有见紫萱时,他也在为此事忏悔。
紫萱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想想过去的几年里我们是怎么渡过的,从陌生到相识;从友情到爱情;从普通朋友到自己以为会一生依赖的亲人,走过了风风雨雨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梦,如果说这是一场梦的话我愿意继续做下去,不希望醒来直到永远……
洋港个紫萱相互付出的是感情,相互收获的全是伤痕,是泪水。
当爱已成往事,紫萱生气地说:“曾经的海誓山盟,只不过是一张张空头支票,过眼云烟,一切成空,分手了就不要道别祝福,我不会再走进你的空间,我也不在说牵肠挂肚,说多了都是眼泪,也不要来安慰我,那样未免有些太做作。爱,我能拿的起放的下,别忘了我也是共和人”。
俗话说:“时间是忘记一切的最好良药。”
当爱已成往事,紫萱仍还在疲惫中徘徊。
第一节老同学相遇
两年后,洋港当了后勤处处长,马克依然不亦乐乎地搞着自己教导员的老一套。
由于团党委决定要对营房翻新,洋港首当其冲的负责了着项工程。
就在他上任的第二个月,喜兴打电话说有建筑的活给自己留着,洋港考虑再三后,将工程承包给了喜兴,洋港很了解喜兴,再加上喜兴也是学建筑学的,他放心的答应了喜兴的要求。
经过团党委的研究决定,党委会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