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奇妙武功。这种功夫叫做洗髓经,出自少林。且此功为少林修性之功,并无任何厉害招式或内功,只是纯为修心养性所修。秦家锏法若能配合此套功夫,必能化解反噬之力。
当秦琼将这些秘密告诉众人之时,大家才恍然大悟。
王君可待散席后,就与罗士信一起为这些新结交的朋友安排下榻之处。待一切都安排好后,王君可就将秦琼领入自己房内的一间密室中。这间密室的门藏于王君可房内墙上的一幅画后面。只要轻击这道密室石门三下,石门就会自动打开。
王君可让秦琼盘膝坐于密室内正中。
秦琼感到纳闷,但想到这位朋友决计不会害自己,照做了。
王君可围着秦琼身边走动,并念出了一段心法道:“一切惟心造,炼神竟虚静,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夜夜如此,日日须行持,惟虚能容纳,饱食非所宜……”
秦琼不愧为武学奇才,照王君可所诵的心法,将体内真气导入心脉,并将心神放松,从体内释放出一股深深地压抑之气。“啊!”秦琼喊了一声,感到整个人都无比畅快,立即起身问道:“王庄主,这是什么心法?在下练过之后,感到身轻气顺。”
王君可道:“单庄主对在下厚恩。秦大哥又是单庄主的生死兄弟。在下无法当面报答单庄主之恩情,就将此恩转报于秦大哥身上,秦大哥,在下刚才诵念的就是《洗髓经》的心法。请秦大哥务必日夜依此法练习,三日必成此功。到时就不用再惧怕双锏产生的反噬之力了。”
秦琼一听,抓住王君可的双手谢道:“王庄主,秦某在此深深谢过。”
王君可微微点点头,望着秦琼道:“不要将此事告诉他人。”
秦琼连声道:“秦某明白!”
回到自己卧房的秦琼,在就寝之前,又将王君可口授的心法,练习了一遍,这才卧床而睡。
第二日,秦琼众人向王君可、罗士信告辞。
王君可命人将先前抢夺的宝珠递于上官狄手中,并客气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上官狄接过宝珠,连声道:“哪里!哪里!”
王君可与罗士信来到秦琼面前,三人相拥而抱良久才散开。
秦琼一行离开五柳庄又继续上路了。
上官狄见秦琼众人一直陪着自己赶赴长安,忙问道:“秦大哥,你们要去往何地?”
齐国远没好气道:“保护你去长安。怎么?不需要我们的保护吗?那我们就此告辞吧!”
李如圭轻轻用拳头敲了一下齐国远肩膀道:“真是没有一点正经。”说完,又望着上官狄道:“我们也是去长安为越王贺寿的。”
上官狄一听,喜道:“原来是同路。正好结伴而行。”
“和你这个草包一起上路,不知还会惹出什么麻烦来?”齐国远似乎看上官狄很不顺眼。
秦琼朝齐国远瞪了一眼,走到被齐国远一句话而弄得垂头上汽的上官狄面前道:“齐兄弟和你开的玩笑,别当真了。若不是你知晓解除王庄主的,秦大哥只怕无法从其幻术之中解脱出来。所以,要相信自己。秦大哥认为,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不是仅凭别人的几句诋毁之语就能抹杀的优点。所以,要对自己有自信。大家都是愿意与你做朋友,一起同赴长安祝寿。”
“秦大哥!”上官狄听了秦琼的话,激动得热泪盈眶,并扑上去将秦琼紧紧抱住。
齐国远仍是不正经地说了一句:“真够肉麻的。”
紫阳真人被宇文成都重伤之后,逃至长安城外一处高山处养伤。
宇文成都恐其师伤好后又来废除自己武功,竟让父亲宇文化及点齐兵马于城内外进行搜捕,并下令生死不论,擒获即重赏。
所以这几日,长安城内城外盘查甚紧,连附近高山都派出兵马搜寻紫阳真人下落。
本来以紫阳真人之力,那些隋兵根本不足为惧。但被宇文成都弄成重伤之后,不能再用内力。只怕几十个隋兵就能将其制服。勉强寻到一处悬崖山洞暂躲。
紫阳真人在此洞中躲避,自然让隋兵无法找到。自己可以于洞中好好调息疗伤。无奈伤情太甚,只恢复了先前十分之一的功力。偏偏此时,山洞外传来一阵碎石落下之声。显然是有人在此上下,致使碎小山石不断落下。紫阳真人眼睛直盯着山洞口,想看看第一个进入山洞送死的是什么人。
第三十二章
紫阳真人蓄势已待,准备趁来人一进洞就给予致命之击。却听到洞外另一队隋兵的声音喊道:“抓住他!”
看来,除了紫阳真人外,还有人遭到隋兵的追杀。
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闯入山洞,突然出现在紫阳真人面前。
紫阳真人见来人并无丝毫杀气,将杀招收回。
山洞之外一队官兵为首两将就是麻叔谋与高德仪了。这对官兵亦闯入洞内。
麻叔谋冲到这个被追杀的年轻人面前,挥刀向年轻人劈来。年轻人竟站立不动,只是微微抬掌,将刀锋隔开。只此轻盈一招,竟然使麻叔谋被对方内力震得踉跄着后退数步。大刀刀刃赫然出现一个裂口。
高德仪见麻叔谋显然不敌年轻人,自己竟不自量力挥动手中长枪,疾速旋转枪柄朝年轻人刺来。年轻人依旧立于原地,横劈一掌,重重劈于高德仪的枪柄之上。高德仪亦被其深厚内力震得气血翻腾,向后仰倒,幸及时用枪尖插地,才不致摔倒地上。
麻叔谋耐不住性子,招手让所有士卒拥上前去,围定年轻人砍杀。年轻人终于离开原地,朝洞内一块大石奋力踢出一脚。大石经此重脚,竟裂成数块,向围上来的士卒飞去,只听到惨哼声不断。
高德仪与麻叔谋都吓得呆立不动了。麻叔谋毕竟胆子小,裤子竟然渗出水来,显然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年轻人望着高、麻两人道:“你们两个既然知道害怕了。就赶快滚!不然,让在下好好……”话没说完,年轻人使劲揉搓了一下手背。
高、麻二人以为年轻人又要动手了,疾速逃出洞外。
紫阳真人望着洞内躺着的数十具隋兵尸首,问道:“刚才那两个军官,你怎么不一块收拾了?放了他们,只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年轻人摇头道:“无论善恶,皆有其生存之权力。除非立时威胁在下生命。否则,在下仍要放其一条生路。”
紫阳真人听到年轻人那颇有禅意的话,摇头道:“小小年纪,真是迂腐之至。“
年轻人有些不解,竟然问道:“道长何以如此说在下迂腐?”
紫阳真人竟卖起关子来道:“慢慢去体会吧!”
年轻人听此语,没有再多说话。
“喂,年轻人,刚才见你身手不错,究竟出自哪门哪派?姓甚名谁?”紫阳真人似乎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
年轻人答道:“晚辈秦用,原为少林弟子,因为贪杯,被师兄弟发现,告诉了住持方丈。方丈将晚辈逐出少林。晚辈身无分文辗转至长安来投奔亲戚,不想亲戚已经搬家。不得以,潜入大j臣宇文述府中,偷得几个馒头,却被一个少年发现。这个少年武功极高,晚辈无法应付,竟挟住其母以为要挟。这才能够逃出。想晚辈烈烈大丈夫,一则偷窃,二则挟制女人,真是丢尽颜面。”
紫阳真人一听秦用之言,方才明白,为什么会有大股隋兵在长安城四围搜捕。原来并非冲自己而来,只是因为秦用的缘故。怪不得,刚才麻叔谋与高德仪看到自己都满不在乎,显然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来,宇文成都暂时还未将此事告知家人。
紫阳真人正想对秦用说些什么,就听到洞外李靖与红拂说话的声音。
李靖是紫阳真人的师弟,故紫阳真人听得出师弟声音,出得洞外。
李靖见到师兄紫阳真人,高兴地迎了上去,并将师兄的手紧紧握住道:“大师兄,二师兄找你找得好辛苦。易天教没有你的带领,是不行的。”
紫阳真人一把挣脱李靖握紧自己的双手,发牢马蚤道:“李师弟,大师兄现在不理教内事务,乐得个逍遥自在。如今请大师兄回去,只怕又要伤神费力了。再说,有你二师兄在,易天教一样兴旺发达。大师兄虽一手创教,但却不能将此教主终身揽于怀中。具备武功卓绝、品德高尚、智勇双全者即可任教主。你二师兄就是如此之人,做本教掌教乃万众所归。”
李靖道:“大师兄,纵然不做掌教,也应该回教呀!在外漂泊,艰险异常,万一遇上什么大事,无我们这些教众在身边,该如何应付?”
紫阳真人一时激动,朝李靖大吼道:“大师兄一人自在惯了,还容不得你来教训。”说完,从嘴中竟喷出一股鲜血。
李靖与听得洞外吵闹而出来的秦用同时欲拥上前去搀扶紫阳真人。
秦用刚才就眼见李靖惹得紫阳真人生气,现在看到李靖上前搀扶,牛脾气颓然而生,一把抓住李靖的手,往外一推。
李靖未曾防备,被推到地上,却待发怒,见紫阳真人又吐出血来,忙哭着自责起来道:“是李靖令大师兄气成这样,一切皆李靖之过!”
秦用怒骂道:“什么狗屁师弟。连师兄是被人所伤才致如此都不知道。”说完,将紫阳真人扶正,自己则将双掌贴于紫阳真人背上,将内力输到紫阳真人体内。
“没用的。不要再为贫道耗费真元了。”紫阳真人知道自己被宇文成都伤至心脉,难逃一死,劝秦用不要浪费真气了。
秦用不听,硬是强行将真气输入紫阳真人体内。却不想,这些真元如泥牛沉入大海,根本无法令紫阳真人有所起色。
紫阳真人再也不能任由秦用胡闹了,用手抓住秦用两支胳膊,阻止他为自己疗伤而白费真元。
秦用噙着泪水,听了紫阳真人的话,将双掌撤回。
李靖见到这一切,泣不成声地望着紫阳真人问道:“究竟怎么了?大师兄!”
紫阳真人虚弱地说道:“贫道一共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就是大隋太傅宇文述之孙宇文化及第二子宇文成都;另两个徒弟,一个是太原留守李渊的三公子李世民,一个是李渊的五公子李元霸。《天心七诀》让贫道一时糊涂传给了无德的宇文成都,而《紫阳神功》秘笈则传给了李家的两个小朋友。不想这宇文成都竟练成旷世魔功,将贫道打成重伤。秦兄弟,你我二人一见投缘,能否帮贫道一个忙?”
秦用一口应承道:“前辈莫说一件,十件、百件,晚辈亦尽力而为。”
紫阳真人微微一笑,对秦用道:“秦兄弟,麻烦你去一趟太原可以吗?”
秦用连连点头道:“但凭前辈吩咐。”
紫阳真人接着道:“秦兄弟,你到了太原之后,就去李家找世民与元霸。让他们练好《紫阳神功》为贫道报仇。”说完,又将李靖的手紧紧抓住道:“报仇的事就交给李家那两个小朋友去办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世民与元霸天资聪颖,不需十年必然能为贫道手刃仇人。所以,李师弟,你回到易天教后,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大师兄为宇文成都所害。若让二师弟林澹然知道,必定会找宇文成都报仇。以他现在的武功,恐怕不是那个逆徒的对手。”说完,头已经歪向了一边。
李靖与秦用此时早已泣不成声了。
秦用带着紫阳真人的临终嘱托,前往太原找寻李世民与李元霸去了。
李靖则与红拂一起将紫阳真人就地火化,拿着师兄的骨灰往易天教而去。
秦琼一行终于抵达长安,却见长安街头人山人海。时值年尾三十,街市热闹非凡。
秦琼协同李世雯、上官狄前往越王府拜谒,留下齐国远、李如圭、柴绍三人及其行台府的几百军健留守驿馆。
柴绍亦想跟随同往,却被李世雯娇叱一声道:“柴大哥,我们是去送贺礼,不是去玩。你一起去,多有不便。”
柴绍一听世雯开口,不再做声,只是狠瞪了秦琼一眼。
秦琼、世雯、上官狄送完贺礼,从越王府回来的路上,正看到许多人在那里踢圆情球娱乐。独有一个锦贵公子踢得最为漂亮,身边还有两名美貌女子相和。韵味十足,引得围观百姓一阵喝彩。
秦琼三人亦看得起劲,就见围在公子身边的两名女子竟朝着公子脸颊亲了一口。待公子回转身来,李世雯、秦琼、上官狄均看得清楚,那踢球漂亮的公子就是柴绍,三人皆惊。
第三十三章
李世雯看到柴绍脸上的两个口红印记,想到眼前这两个圆情美女与柴绍的亲热动作,心中不由萌生醋意,飞身跃入圆情场中。
上官狄在台下大声道:“李姑娘,千万小心。这圆情球外裹羊皮,内为二十斤重铅。用脚踢时千万注意。不要让球伤到了脚。”
李世雯望着上官狄,喊了一声道:“谢了!”说完,来到柴绍面前。圆情球正好从空中落下,向她与柴绍之间落下。未等柴绍出脚,世雯一脚已经勾出,将球重新踢回天际。幸得上官狄提醒,世雯贯注了真气于脚上。否则,那重重的铅球必定将脚击得很痛。
柴绍显然喝了很多酒,对李世雯视而不见。
两位圆情美女拉住柴绍衣袖,撒娇道:“柴公子,将球夺下来嘛。刚才那一球竟然让个姑娘抢了风头。”
柴绍一直介意着这一路上李世雯与秦琼相处的过于亲密,心中怒火不断,同时又多喝了几杯酒,禁不住身边两位美女的几句话,望着即将落到地下的圆情球又被李世雯抢到,竟抡出掌来。一记重掌重重劈在李世雯抢到球的那只脚上。
李世雯脚上贯注着内劲,虽未被柴绍的重掌震伤,但却被迫退几步。
圆情球从李世雯脚上落下,又被满含醉意的柴绍用脚接到。柴绍一脚将球踢向了空中,引来场外百姓的一阵喝彩。
李世雯此时气愤不已,咬牙从场内移出,拉着秦琼的手就往驿馆而去。
上官狄知道李世雯是因为生着柴绍的气,跟在世雯身后,连连劝道:“柴公子只是一时贪玩,并未有做对不起姑娘之事。那两个女人分明就是勾栏妓女,才如此做出亲密之状。柴公子必定不为所动,在下敢以性命担保。”
李世雯一声不吭,只是拉着秦琼拼命赶回驿馆。
秦琼亦连声道:“柴兄弟为人,我们都知道。他绝不是那种好色之人。恐怕只是一场误会。不如让我们停下来,等着他,听他解释一下。”
李世雯听到秦琼的话,将秦琼的手重重地甩开道:“他此时有美女相伴,不亦乐乎。世雯可心情去等他。既然秦大哥与上官大人要等,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吧!世雯先走了。”说完,大步离去。
秦琼恐李世雯一人回驿馆,这一路上不甚安全,仍旧跟了上去。
上官狄望了一眼仍在圆情台上与美女相戏的柴绍,叹了口气,亦朝着李世雯追去。
秦琼三人回到驿馆,就见齐国远、李如圭与秦琼手下的几百军健正与驿馆的另一拨人打斗。
秦琼上前喝令停手,并问李如圭道:“怎么回事?”
李如圭道:“一伙前来长安看灯的南方客人,投身驿馆住下,却嫌我们这些人喝酒吵到他们。于是就动起手来。”
秦琼一听,忙将被齐国远打得蜷缩于墙角的客人首领扶起,并从怀中取出一锭大银塞到他手中道:“这位兄台,不好意思。一场误会而已。这点小钱留着给受伤的兄弟们买药吧!”
那位客人首领被齐国远打怕了,接过秦琼手中的银子,灰溜溜地带着被痛揍一顿的几十个客人回去房中。
秦琼看到这几百号人站起来一大堆,想到驿馆人杂,却是容易引起事端,竟将眉头皱了起来。
上官狄知道秦琼的心事,忙道:“住在这些驿馆、客栈之中,人多颇为不便。不如去丞相伍建章府中。”
秦琼道:“我们与伍大人素不相识,如何能去打扰。不如连夜赶路而回。”
上官狄道:“此来长安,大家都想看看长安灯会。如此就走,岂不可惜?再说,小弟与伍大人交情甚笃。大人必然热情相待。且秦大哥、李姑娘、李大哥、齐大哥,还有柴公子都是难得英雄。伍大人见了必定也是满心欢喜。”
秦琼点头道:“在下亦常听人说,大隋丞相伍建章乃一代忠臣,有心想去拜谒。既然上官兄弟如此说了,那就立即前往拜访伍大人。”说完,吩咐手下众人收拾行李,准备开往丞相府。
上官狄突然想到柴绍未曾回来,即留书信一封,交给驿馆馆主,让馆主转交柴绍。那书信上特别提到众人已经前往丞相府,让柴绍亦务必赶去。
一切安排妥当,由上官狄引路,秦琼带着众人前往丞相府而去。
柴绍依旧在圆情场上尽情与身边美女嬉戏,并以博众人喝彩。
远远的一位公子正带了一队官兵冲入场中。
柴绍视若不见,仍旧将圆情球踢得空中飞旋。倒是柴绍身边的两位美女早已吓得随场外百姓一起离开。
带兵的公子挥剑朝柴绍刺去。柴绍闪身躲过,用脚接过空中落下的圆情球,又是一脚将球踢入空中。
这位公子勃然大怒,又是一剑刺来。柴绍飞身一脚将仍处半空之中的球踢向地下,那球疾速撞于公子的剑锋之上,将公子震得向后退了数步。
公子望着被铅球撞出缺口的剑锋,自知不敌柴绍,命手下士卒将柴绍团团围住。数柄长矛与短刀向柴绍袭来。柴绍先用手夹住一名士卒刺向己身的长矛,奋力一脚,踢向对方小腹。那士卒中此一脚,惨哼一声,向后重重撞到身后另两名士卒身上,三人同时仆地。柴绍挥出铁扇又连挡几名士卒的杀招,飞身旋动双腿,竟将靠近自己身边的一应士卒踢倒。
那位公子见带来的士卒都不堪一击,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急欲逃走,却被柴绍箭步逼来。情急之下,公子再次挥剑,却被柴绍铁扇挡隔。柴绍架过这一招,轰出一记重掌,将向自己背后进行偷袭的两名士卒震倒。
公子吓得收剑而逃,边逃边喊道:“柴绍,你竟敢和宇文府中的长孙宇文成龙抢女人?本公子今日低估了你的武功,等本公子回去再搬厉害之人前来,定让你四五葬身之地。”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这位毫无英雄胆的公子就是宇文述第四子宇文惠及。待宇文惠及走后不久,宇文化及又带了一队人马前来。不想柴绍仍在圆情场上尽情发泄。
秦琼本欲与上官狄一众同往丞相府,因为放心不下酒醉的柴绍,让众人先走,自己则赶至圆情场上,见到柴绍正与宇文化及手下的士卒厮斗。
秦琼亦加入战阵,挥拳打倒两名冲向己身的士卒。宇文化及见柴绍添一帮手,忙招呼一声手下士卒道:“等成都到时,再来灭掉他们。”说完,带着士卒疾速离开。
秦琼将不愿离开的柴绍死拉硬拽道:“柴兄弟,快走!若被这些宇文府的爪牙伤到,李姑娘会伤心的。”
柴绍一听,望着秦琼吼道:“不用你来帮我。李姑娘喜欢的是英雄好汉。像我这样的烂书生又怎么配得上她?只有秦琼你,才是李姑娘的心中所爱。我怎么那么傻,就是不明白呢?偏偏喜欢一个心属他人的女人。”
秦琼听到柴绍这些胡话,生气道:“混账!李姑娘一直钟情于你,刚才见你与那勾栏妓女亲密无间,醋意大发。你竟然怀疑李姑娘与在下之间心存暧i。如此诋毁之言,让秦某无法忍受。既然你不怕被宇文家的人抓到。好!秦某就成全你,让你一人留下。先行一步了。”说完,转身欲走,却见一个年轻人陪在宇文化及身边,出现在秦琼面前。
第三十四章
秦琼正待离开,却被宇文化及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及一队官兵拦住了去路。
这孩子就是宇文成都无疑了。
柴绍看到宇文化及他们,带着满嘴的酒气上前,挥出一拳轰向宇文化及。宇文成都疾伸五指,将柴绍的拳头牢牢抓住。柴绍欲从成都的五指之下收回手去,却始终无法抽出。情急之下,柴绍挥铁扇直扫对方前胸。宇文成都一掌将铁扇震开。柴绍只感觉到一股灼热之气从扇面渗入掌心,从而流入身体各处经脉,难受得狂喷出鲜血。宇文成都此时将手松开,柴绍受惯性影响,弹出数丈之远。
秦琼扶起伤势严重的柴绍,喝问宇文成都道:“你是什么人?与宇文家是什么关系?”
宇文成都笑道:“在下宇文成都。闻听大哥宇文成龙所爱之人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夺,今日特来为家兄讨还公道。”说完,抡掌朝柴绍再度劈去。
秦琼见对方年轻尚轻,却能用两招就将柴绍打成重伤,疾催内力于掌上,向成都的利掌迎了上去,并将柴绍推开。
成都的利掌与秦琼贯注内力的铁掌硬拼一记。秦琼竟被成都深厚的内力震退数步。
宇文成都功力深厚,应拼一掌竟无动于衷,望着秦琼心内称赞道:“眼前这位英雄能接在下这一掌,仅只震退而已,实在难得。不过,刚才我只用了一成内力。要想扫除这个障碍就要用上五成的内力不可了。”想到这里,成都已经旋腿朝秦琼踢来。秦琼隔掌拦开成都左腿,却被疾速而来的右腿踢中面颊,从口中喷出一股血柱来。宇文成都j笑道:“这一次,就要你的命了。”说完,疾速劈出一掌,直向秦琼前胸袭来。秦琼拼上十成内力,将左手五指按住右手手腕,将左手上的内力一并输入右手内。同时,右手划掌,朝着成都这一掌再拼一记。秦琼仍被震出。宇文成都现在来了兴趣,不再主动进攻,只是望着秦琼。看秦琼怎么应付?秦琼退后几步,打算使用所背双锏。想到这几日,一直勤练《洗髓经》心法,如今正好一试。想到这里,秦琼终于拔出背于背后的双锏,并望着宇文成都道:“能逼秦某使用双锏的,小兄弟,你还是第一人。”说完,将双锏挥出,朝宇文成都旋来。宇文成都又是两掌抡出,硬隔开双锏攻势,却感到血流有些阻塞,向后退了数步。看来,是秦琼所学的《洗髓经》功力由双锏传入宇文成都双掌,进入血脉,与宇文成都体内的魔性相冲,产生的作用。宇文成都知道了秦琼的厉害,望着秦琼愤愤道:“你仗着手中这对双锏挡下了在下的重击。不过可惜,这锏遇上了识货之人,今日就来破解你这双锏之功。”说完,又旋动左腿。秦琼将锏奋力格挡上去,竟被对方内力将手中一锏震脱。《洗髓经》的效用似乎已经被宇文成都破解了。宇文成都望着只剩一锏在手的秦琼,j笑道:“你双锏已经变成单锏了。看在下怎么取你性命?”说完,又一掌劈出,正向秦琼手中唯一的铜锏劈去,同时旋腿踢向秦琼小腹。秦琼旋锏与成都利掌硬拼一记,并旋身闪过成都重脚。成都重脚踢空,又飞旋回踢,竟踢中秦琼背脊。
秦琼又狂喷一口鲜血,手中这一支铜锏亦拿握不住,而从手中滑出。
宇文成都望着秦琼道:“今日本少爷心情好,饶你一命。只是这柴绍,在下要带走了。”说完,疾舒一指,点中柴绍要|岤,然后命士卒将其拖走。秦琼因为二度受重创,无法动弹,任由宇文化及与宇文成都带柴绍离开。
秦琼挣扎着坐了起来,并勉强将双腿盘起,开始自行运功疗伤。稍稍恢复了一些,秦琼就急急赶去与上官狄会合。正去丞相府的路上,却见到齐国远与李如圭沿路找来。
齐国远与李如圭看到秦琼无力的踉跄着向前而走,忙将秦琼扶住。
齐国远问道:“秦大哥,你怎么伤成这样?”
秦琼疲倦地说道:“赶快设法救出柴兄弟。”
齐国远一听,更着急道:“究竟怎么了?秦大哥!”
李如圭在一旁道:“先不说这些,回丞相府再说。”
三人回到丞相府,齐国远就嚷道:“快请大夫为秦大哥诊治伤患。”
上官狄与李世雯正与伍建章在大厅内说话,听得齐国远的一声大喊,都从厅内出来。
秦琼仍很虚弱,竟昏倒过去。
伍建章命人请来郎中为秦琼把脉。郎中把完脉,让伍建章命人取来纸笔,将药方写下,并笑道:“可喜,这位英雄内力深厚,无有大碍。只要每日服用在下开的药即可。”
伍建章命下人取过几锭大银给了郎中,算作诊金。同时让下人拿药方前往药房抓药。
秦琼总算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慈祥的伍建章与一旁露出笑脸的上官狄。
上官狄望着秦琼点了一下头。秦琼领会其意,连忙从床上下来,向伍建章半跪行上一礼道:“下官山东行台府衙稽礼总管秦琼见过丞相大人。”
伍建章将秦琼扶起道:“本官听上官大人说过你的很多事。本官向来敬重像秦大人这样的英雄。既然看得起本官来此,就安心住下。顺便看看元宵灯会。”
秦琼此时又跪下向伍建章磕头道:“下官恳求丞相大人一事。”
伍建章一听,忙道:“有事不妨直言。”
秦琼道:“下官的一位同伴被宇文家的人带走了。恳请大人能施以援手相救。”
伍建章一听,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请秦大人详细说来。”
李世雯已经听齐国远说到了柴绍,只是齐国远也说不出柴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李世雯在房外听到秦琼醒来,就急急冲入房内,正听到秦琼将柴绍被宇文家所擒的详细经过讲给伍建章知道。
伍建章听完秦琼所讲,思量了一阵,忙道:“看来要准备明日上朝的本章了。”
李世雯跪倒在伍建章面前道:“伍大人,柴大哥是因为世雯才弄成这样。请大人务必帮忙救出柴大哥。世雯求大人了。”
伍建章将李世雯扶起道:“你爹与本官同朝为官,关系一向甚好。柴公子又即将成为李大人的快婿,本官拼了这条老命亦会将柴公子救出的。”
秦琼、上官狄、李世雯对伍建章千恩万谢。
宇文成都将重伤的柴绍带到宇文府中,并将他推入自己房中,运功提掌向柴绍袭来。柴绍此时命悬一线了。
第三十五章
宇文成都的重掌拍在柴绍手腕之上,一股带着暖流的真气正不断输入到柴绍体内。
重伤的柴绍终于有所好转,睁开眼睛看到宇文成都那张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输真气给我?你们宇文家不是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吗?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为什么还要替我疗伤?”
宇文成都没有回答柴绍的问题,只是笑道:“我大哥的心上人李姑娘出身名门,竟看上你这么个文弱书生,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柴绍一听,更加生气道:“你们以为只要权倾天下,荣华富贵才是李姑娘之所求吗?和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孩子说不清楚。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要为我疗伤?”
宇文成都j笑道:“如果不为你疗伤,你一定熬不过今夜。若让你这么早就死了,怎么好拿你威胁那位李姑娘顺从我大哥呢?”
柴绍一听,勃然大怒道:“没想到,宇文家连一个小孩子都如此心存歹毒,卑鄙无耻。”说完,急欲咬舌自尽,被宇文成都一指点中其颈上要|岤。柴绍要|岤受制,颈部以上无法有丝毫动弹。
宇文成都用手拍拍柴绍的肩膀道:“想死?等我大哥将李姑娘迎娶进门后,会让你受尽折磨而死的。”说完,推门出去,并招呼门外守卫的士卒道:“看好他!”
宇文成龙听说弟弟将柴绍擒来了,忙提刀向成都关押柴绍的卧房而去,却被守卫拦住。宇文成龙发横道:“你们敢拦本少爷,好打的胆子。”
两名守卫颇有为难地说道:“二公子特别交代,不得让大公子入内。”
宇文成龙怒道:“你们只听二公子的话,大公子的话就不听了吗?”
守卫无奈道:“大公子息怒。只是太傅大人特别交代,二公子处事得当,让小的们听二公子吩咐。大公子若要进去,可先让我们请示一下太傅大人。不然,私放大公子入内,我们都会受重罚的。”
“拦住本少爷就不怕受重罚吗?”宇文成龙连轰两拳,将守卫打倒在地,提刀冲入房中。
柴绍见宇文成龙提刀进来,心中竟然暗喜起来道:“倘若这个草包一时激动,杀了我的话,世雯就不用为了我而被这个草包糟蹋了。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尔,何惧之有?活着恐怕只会连累到世雯。”想到这里的柴绍,似乎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宇文成龙来到柴绍面前,扬掌扇了柴绍一记耳光道:“李姑娘的心,我虽然得不到,不过也不能让她的心上人活在世上。柴绍,你去死吧!”一刀朝柴绍砍去。
宇文成龙这一刀即将触及柴绍身体之时,却被一柄镏金镗震开。
“成都刚刚去铁匠铺取回新打造的兵器这么一会时间,就险些被大哥坏了大事。”宇文成都将镏金镗收回,望着宇文成龙道。
宇文成龙望着宇文成都,责问道:“老二,你为什么吩咐守卫不让大哥进去?”
宇文成都笑道:“怪成都没有事先告诉大哥。大哥若想迎娶李姑娘的话,就要让柴绍活下去。一旦柴绍身死,李姑娘必然与我们宇文家势不两立。大哥只怕这辈子都无法得到李姑娘。若不杀柴绍,改为威胁,不怕李姑娘不就范。到时,大哥抱得美人归,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宇文成龙一听宇文成都的话,高兴地拍着弟弟的肩膀道:“还是成都想得周到。难怪爷爷与爹都宠爱于你一些。既然这样,成都一定要替大哥看好柴绍才是。”
宇文成都笑道:“大哥放心,成都将柴绍关于自己房中,就是要日夜监视,绝不让任何人将大哥的情敌救出。”
兄弟两人相视狂笑起来。
丞相府中,伍建章仍连夜赶着写明日如何救柴绍的奏章。毕竟是文武双全的老柱国,经过几个时辰的挥毫疾书,已经将奏折写好了,并将秦琼、李世雯、上官狄叫到厅内,望着李世雯道:“李姑娘明日随本官上朝,务必让皇上为你做主,向宇文述要人。”
第二日上朝,文帝升座。众臣皆上前行礼。
伍建章执笏胸前,于龙座下奏道:“臣伍建章有本要奏。”
“伍爱卿,有什么就说吧!”杨坚长时间在后宫滛乐,连说话亦显得有气无力。
伍建章忙奏道:“臣弹劾太傅宇文述纵子宇文化及迫害太原留守李渊的家将。臣希望皇上能让宇文化及将囚禁于太傅府中的柴绍公子放出来。”
宇文述与宇文化及父子均在朝上。听到伍建章的上奏之言,宇文化及亦上前奏道:“皇上圣明。是柴绍他们当日在承福寺打伤犬儿在先,如今来到京城,恐怕仍有不轨。臣如今受封京城令,正当为京城治安着想,尤其元宵灯会将至,要让京城安宁无事才好。所以将如此闹事之人先行擒拿。”
伍建章一听,冷哼道:“宇文化及,令郎在承福寺调戏李渊爱女在先,还让长安巡监新文礼充当打手。柴绍为保护李姑娘清白才出手打伤宇文成龙。只是纯属自卫,就被定罪收押,如此胡为,岂非无视当朝法度?”
杨坚听伍建章一说,怒不可遏地望着宇文述道:“宇文卿家,朕一直厚待你们一家。但你们却恃宠生骄,无视王法。将伍爱卿所说之人立即放出。如若不然,当抗旨论处。”
宇文述、宇文化及口称“遵旨”后,继而奏道:“皇上,放过柴绍可以,只是与柴绍一起的叫做秦琼的,是北齐太宰秦旭的孙子。柴绍与这些敌国之后混在一起,除了阴谋起事外,还能做什么?哦,还有伍大人竟将这些叛逆收留府中,只怕亦是别有用心吧!”
伍建章据理力争道:“秦旭已经作古。秦琼抛开世俗仇恨,举家归附大隋,又为山东行台唐壁所用,屡立奇功。怎么能污蔑其为叛逆?臣伍建章世受圣恩,为大隋披肝沥胆,忠心不二,又岂会行不轨之事?请皇上圣裁。”
杨坚对于宇文一家的飞扬跋扈早已心中明白,只是年老糊涂,一时依赖宇文一族的势力来牵制群臣。但伍建章为大隋颇有影响的重臣,一味袒护宇文家,必定引起其他老臣的不满。唯有向宇文化及下令道:“朕已说明,即刻将柴绍放出。否则,朕立即让你脑袋搬家。”
宇文化及无奈之下,唯有连声“遵旨!”
宇文化及与宇文述气呼呼地回到府中,将宇文成都叫来道:“快去将柴绍放了。”
宇文成都不解其意地问道:“成都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柴绍擒回,如今又要放他,难道是怕了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