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短篇〗农民工大刘在北京的幸福生活上

〖短篇〗农民工大刘在北京的幸福生活上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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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发靠背上,她身上的香气飘进大刘的鼻子里,痒痒的感觉,大刘想打个喷嚏,他竭力忍着,禁不住咳嗽起来,他只得睁开眼。

    小莹俯身倚在沙发靠背上,微微上吊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红透亮的双唇,半露的肩膀,胸前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嫩,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两腿间的蒙古包。

    大刘尴尬地坐起身,团起毛巾被裹在两腿间。

    “你怕羞啊”小莹直视大刘的双眼,看得他心跳加速,有点透不过气来,“把毛巾被拿开”小莹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刘努力克制着自己,与小莹对视,他认为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向一个几乎一丝不挂的女人退缩。

    “贼都敢抓,你还怕我?还是怕他”小莹说着转过沙发,一屁股坐在了大刘身边。

    “我……”大刘像坐上了过山车一样,脑子跟不过来了,他转头看了看卧室,强哥依然鼾声如雷。

    大刘舔了舔焦渴的嘴唇,心一横,一把搂过小莹翻身压在身下。

    大刘一头扎进小莹胸前,撕扯开她的睡衣,贪婪地舔舐着小莹娇小却挺拔的奶子,小莹的双手早已灵巧地钻进他的睡裤,握住了大刘粗壮的鸡笆。

    “哦,好大啊!喜欢死了……”小莹温软的小手刚刚能环住他的荫茎,另一只手在他的卵袋上摩挲着、揉捏着,下颌来回摩擦着大刘的头顶。

    大刘嘬住小莹那豆粒般精致的奶头儿,婴儿一般吸吮着,竃头传来阵阵酥麻感,他急不可耐地扳开小莹纤细的腿,试图插入她的身体,小莹摇摇头,笑道:“你急什么”。

    大刘舒适地躺在沙发上,小莹低头轻启朱唇,含住了他硕大的竃头,大刘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从毛片里看过,却从未享受过女人亲吻自己鸡笆的感觉!

    小莹深深地把他的鸡笆吞进口中,大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小马蚤货是不是每天都叼着强哥的鸡笆?”大刘心里忽然生出这样滛邪的疑问,脸上掠过一丝不经意的微笑:

    下次c女人的时候,自己一定让她给我舔鸡笆!

    小莹含住大刘的青筋暴涨的荫茎快速吞吐,舌尖围着他的竃头细细地舔舐,大刘双手攥着她小巧浑圆的奶子,学着毛片里的洋鬼子“哦!哦!”地大口喘着粗气,他努力搜索着记忆中洋鬼子们在床上c1b1时用过的动作,舔1b1……这个啊……有点脏吧。

    小莹松开了大刘的竃头,仰面躺在沙发上,眯缝着双眼,大大地分开两腿,一把抓住大刘的鸡笆根部:“来吧,c我吧,真爷们儿”。

    大刘惊讶地发现小莹的1b1是没毛的!

    都说没毛的女人是白虎,c了白虎就要遭殃,可是看看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还能怎么遭殃呢!

    老子管不得那么多了,大刘心一横,涨成青紫色的竃头顶在,小莹如蝴蝶翅膀一般分开的两片粉色肉瓣上,稍稍发力,便如同被吸引一般整根鸡笆插进了小莹的1b1里……“哦……哦!”小莹张大嘴,尽力地向后仰起头,硕大的竃头撑开她的荫道,深深刺进她的身体内部,似乎要被撑裂的微痛伴着强烈的充实感从阴内弥漫全身,小莹为自己的“大胆”而庆幸,尽管经历过十多个“男朋友”,还没有哪一个能给她这样一根强壮的鸡笆!

    大刘压低身子,伏在小莹身上,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想躲开强哥,有点担心强哥会忽然醒来看到自己正c他的女人,尽管他知道这担心是多余的。

    在柔软的沙发上c1b1,是大刘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身下的小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耳边说着令他而热心跳的滛词浪语,大刘已经听不见强哥的鼾声,他快速有力地抽锸,肉体撞击之处“啪!啪!”作响。

    “喜欢我的马蚤1b1吗?嗯?真爷儿们,喜欢吗?”小莹很快便有些意识朦胧了,她不停地舔着大刘的耳垂,诉说着自己内心滛贱的告白。

    “哦……你c死我了,你这大鸡笆的臭男人,哦……你这大鸡笆……”小莹抓过大刘的手按在自己奶子上,大刘毫不客气地用力揉搓,这小奶子手感真好!

    强哥这家伙真是有钱又有福啊!

    大刘心里无由地生出嫉妒之火,抽锸的力度更加凶悍。

    小莹的身子渐渐绷紧,死死抓住了大刘的双臂,“哦……哦,你要c死我了!

    哦!c死我……”。

    大刘趴在小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c死你这脿子养的!”。

    “啊!c……

    c脿子……

    哦!

    c我!

    c我!

    脿子,我是脿子养……啊!”小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头发像拨浪鼓一样甩来甩去,高嘲在她尖利的哭喊声中汹涌而来。

    小莹猛地一口咬住了大刘的胳膊,牙齿深深陷进他的肉里,大刘忍着疼痛竭力不喊出声来,感受着小莹紧致的荫道在他的鸡笆周围快而有力地抽搐……许久,小莹才松开嘴,跌落在沙发上,软得像一团白面,大刘抽出鸡笆,摸了摸她湿淋淋的无毛1b1,滑腻腻、嫩乎乎的感觉,很舒服,他把沾满粘液的手指伸进嘴里,吧嗒着嘴,似乎品不出什么味道,不像旅社里那中年妇女流出的水有股腥臭的气味。

    没钱,只能打野鸡,有钱就能c美女,大刘吐了口气,暗暗记下了人生的第二条真理。

    小莹仰躺着,微微上翘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白皙似雪的胸前泛起片片红晕,一对娇小可人的奶子随着她的喘息上下起伏,大刘看在眼里,痒在心里,他双手握住那两只嫩宝贝儿,指尖轻轻拨弄着小莹的|乳|头,软软的两粒,渐渐胀成两个圆圆的粉色肉球,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

    小莹还没从刚才的高嘲中恢复过来,她没想到这个初看起来有些拘谨的小子居然也懂得如此挑逗女人,仅凭着刚才那一通猛冲猛打自己就被送上了高嘲,难怪女人骨子里大都喜欢粗壮的大鸡笆呢!

    |乳|尖被刮擦的感觉让她浑身酥软,小岤又开始渗出滛水,小莹“嗯……嗯……”地呻吟着,蛇一样扭动着身子,伸手握住了大刘的鸡笆。

    “哦!他还是那么硬啊……我好怕……”小莹微启双唇,吸吮着自己的左手拇指,眼睛里放射出未满足的渴求,一看便知道是个滛靡入骨的贱女滛婆!

    大刘挨过去,紧贴着小莹的屁股,低头嘬住她的奶头用力吸吮着。

    小莹蠕动着身体,屁股努力向后撅起,夹住大刘坚挺的鸡笆前后摩擦着:“哦……哦!

    我好喜欢这根大鸡笆……

    哦……

    好喜欢他c我的1b11b1……

    哦……

    来啊!来……”。

    不等大刘发力,小莹已经套住了他的鸡笆,前后摆动屁股,大刘跟着她的节奏前进后退,很快便发觉这种姿势既不省力,差插得也不够深,不爽!

    “我要从后上面c你”大刘小声说道,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感到惊讶,他还从没对一个女人说这么粗鲁的话。

    “来吧,从后面c我,狠狠地c我的小贱1b1!”小莹说着趴在沙发上,翘起屁股,大刘一下子想到了爱玲,爱玲教会了他从后面c1b1,居然这么快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大刘扶着小莹的翘臀,深深地刺进她的无毛1b1中,在x爱方面,大刘应该是天赋异禀了,不止是鸡笆健硕,更在于他的悟性!

    爱玲花了一分钟教会他如何像狗一样c1b1,他很快便运用纯熟了,今晚骑上小莹,正好是趁热打铁,温故知新!

    身下的小莹头顶着沙发扶手,“呜……呜……”地长声呻吟着,伴随着“啪!啪!

    啪!啪!”连续的肉体撞击声,不远处,是烂醉不醒的强哥,还有他震耳的呼噜声……小莹的小岤异常敏感,她很快便来了第二次高嘲,然后是第三次,声声浪叫里夹杂着哭喊的韵律,第三次高嘲过后,她已是浑身酥软,完全趴在了沙发上,股股滛水从荫道口涌出,浸湿了身下的沙发布套。

    大刘依然不知疲倦地骑在她的大腿根儿上快速抽锸着,强哥的鼾声渐渐远去,他只听得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气声,以及鸡笆在小莹的1b1里摩擦的扑哧声。

    农民工大刘只用了一次s精,就彻底征服了这个强哥花了十来万才撬过来的小女人。

    小莹烂泥一般躺在大刘身下,微微红肿的岤口流淌出大刘的j液,今天是她排卵的日子,但她鬼使神差地没有让大刘戴避孕套,其实在这个家的每个房间都塞着各式各样的避孕套——红色的、黑色的,颗粒的、螺纹的,超薄的、带刺的……只是突然被欲望吞没的小莹一时间忽略了自己正在最危险的生理期这个现实,而眼下仍沉浸在高嘲中的小莹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强哥的鼾声依然响亮,小莹像只乖巧的女猫,蜷缩在大刘怀里,她双手捧着大刘温暖的卵袋,捏索着他微软的鸡笆,极度的性满足过后,小莹的风马蚤暂时被柔情冲散,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像极了一个刚换上新裙子的少女:“真的好大啊!”,小莹低着头专注地摆弄着大刘的性器,仿佛在自言自语。

    “比强哥的大很多吗?”大刘在心里问道,其实他在读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鸡笆比同龄的孩子大很多,那时候男孩子们经常脱下裤子比谁的鸡笆长、谁的鸡笆粗,比谁撒尿射得远……前两项大刘从没遇到对手,最后一项,只有同村的长银胜过他,长银的嫂子便是马寡妇。

    马寡妇不知道现在和谁好了,大刘挪了挪身子,舒适地倚在沙发的靠垫上,左手边是一滩湿漉漉的印渍,那是他和小莹一起流出来的精华。

    “喂,你说,你要是把我c怀孕了怎么办?”小莹忽然抬起头,没头没脑地问了大刘一句。

    “你……”大刘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小莹是强哥的女人,怎么能怀自己的孩子!

    万一强哥是大金牙一样的黑社会,那自己岂不死得很难看!“你怎么会怀孕呢?”大刘不知所措地反问道。

    “废话,你只顾快活射那么多在我身体里,怎么就不会怀孕!你不是个男人,姑奶奶可是女人!”小莹挣脱大刘的环抱,推了他的胸一把,声调也提高了八度。

    “怀上我的,我就娶你,不想要你就打掉”大刘摸索着小莹的腿,言语间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势。

    “滚蛋!就凭你!

    还想娶我!做梦吧你,就是你的,也和你没关系,你记住了!”小莹说完站起身,拖着鞋踢踏踢踏进了浴室。

    大刘歪倒在长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浑身疲惫,也周身舒畅。

    有本事你就c1b1,没本事就别让女人怀孕——这是大刘悟出的人生第三定律。

    小莹从浴室出来,直接回了卧室,大刘仰面躺在沙发上,睡意全无,天色渐渐亮了,荒唐的g情之夜已经成了过去,大刘马上要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了,性的焦虑已经烟消云散,他必须慎重对待生计问题了,走出这个门之后,他将依然是不名一文的农民工,一切又要仿佛回到昨天下午,老天还会再送一个自己摔倒在地的笨贼给他来换取温饱和偷情的愉悦吗?

    正如小莹所说:“做梦吧你!”

    强哥一觉睡到快九点,他是被尿憋醒了,不然他是不会在十点之前起床的,强哥匆匆走过沙发冲进厕所又快步钻进卧室,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门,大刘听得出卧室里的男女正在嬉闹:

    强哥嘿嘿嘿的窃笑、小莹甜到发腻的发嗲声,然后是席梦思床被一下一下挤压的“噗、噗”音、小莹半真半假的哼唧声,大刘盯着墙上的石英钟,计算着强哥开火的时间,然而仅仅两分钟刚过,就听强哥开始“咳!咳”地全力冲刺,小莹也很配合地提高了呻吟的音量,接着卧室里安静下来,只听强哥大口吐着气,低低地嘟哝了句:“我c,真他妈爽!”。

    才两分钟!

    大刘心里很不屑,他忽然发觉自己原来也有大大的过人之处!

    想要你的女人爽,要么有钱,要么有鸡笆。

    大刘心中暗自得意:

    别看我穷,一样能让你的女人爽死!

    卧室的门再一次打开,小莹踢踏踢踏走了出来,柔软半透的睡衣清晰地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胸前小豆一般的两粒|乳|头傲慢地撑起丝质睡衣的尖端,光滑的臀部曲线随着她的脚步左右变换,阳光透过窗纱照着她,使她侧影近乎全裸。

    没多会儿,小莹为强哥和大刘准备好了早餐:

    一个火腿三明治,一杯牛奶,一个煮鸡蛋,大刘恭敬地结果小莹递过来的牛奶,脸上堆砌着谦卑的微笑,在小莹弯腰的一刹那,他清清楚楚地在阳光下欣赏了一下她几乎整个|乳|房,真白,真圆,真小巧!

    大刘的鸡笆又不争气地翘了起来……

    “喂,大刘,你想回家还是呆在北京?”强哥大口嚼着三明治,头也不抬。

    “我想在北京待一段时间,工钱被偷了,我不想回家”大刘低着头,不敢再偷窥小莹。

    “这样吧,我也不拿钱答谢你了,那都是虚的,我给你租间门脸房,借给你点钱做本儿,你干点小生意怎样?”强哥舔了舔手上的千岛酱,端起牛奶杯,“咕咚、咕咚”一气喝了下去。

    “嗯,好!我挣了钱一定还你!”强哥的提议正合大刘的心思,他点了点头,心存感激地盯着强哥的圆乎乎的板寸儿头,心里暗自惭愧:“强哥,别怪我睡了你的女人,等我有了女人,一定也让你睡个够……”

    第3章

    大刘的内心充满着难以名状的兴奋,接连而来的厄运之后突然遭遇幸运女神的眷顾,不仅遇到了心肠好又有钱的强哥,还捎带着体验了一下他风马蚤透顶的小女友,这是刚钻出狗洞就被鸟屎给砸了吗?

    大刘有点不太相信自己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他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好疼!

    大刘偷偷咧嘴笑了,却正好遭遇强哥的目光。“兄弟,你这是傻乐什么呢?”,强哥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抓起餐巾纸擦了擦嘴。

    “他?”小莹踢踏踢踏走过来,端起强哥眼前空空的餐盘和牛奶杯,“他准是夜里做梦梦见娶媳妇儿了呗”小莹偷偷冲着大刘撇了撇嘴角,大刘的心扑通、扑通跳得让他有些发虚,但他竭力凑出一脸憨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强哥。

    强哥捏了小莹的屁股一下,“去,别他妈埋汰我兄弟,小心我揍你”接着回头对小莹说道:“哎,宝贝儿,我上午和我兄弟出去找文瑞说点事儿,你跟我去吗?”“我不去,我前儿说好了找林然姐逛街去”小莹进了厕所,隔着门应道。

    十点钟,强哥去了他的发小儿,王文瑞家,不为别的,只为他去年找人在小区搭的一个铁皮房子,鬼都知道王文瑞的亲哥哥是分局派出所的副队长,所以没人主动来干涉他的这次基础设施建设,这房子租给了一个河南人卖水果,强哥准备把这一摊儿接过来转给大刘。

    而此刻,我们的大刘正无聊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回味着夜里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自己怎么就上了强哥的女人呢?

    这女人怎么就看中了我大刘呢?

    是这女人跟谁都想来一腿?

    还是我大刘从此就要走桃花运了呢?

    不管怎样,这强哥可是我命里贵人啊!

    大刘是个喜欢思考的人,尽管他只是个低贱的农民工,但他有着强健的体魄,也有个灵活的脑子,从进入工地的第二天起,他就开始琢磨自己究竟该如何改变未来的命运,漫长而痛苦的几个月过后,自己终于迈出了第一步,短短的两天,大刘已经体会到了人世间的阴暗与快感,前面还会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大刘的脑子不停地高速运转,不知怎地,这两天来频繁地和不同女人上床,有点腰酸,但他却始终无法淡忘一个女人——公交车上穿黑裙子的女人!

    不知道那个女人昨晚被哪个男人玩过了?

    大刘挺起腰杆,四肢伸得笔挺,拉伸全身的肌肉,感觉放松了很多,渐渐地困意袭来,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和强哥一样有钱的人,梦见自己又去了那家黑店,梦见大金牙跪在地上梆梆地磕着响头求自己原谅,“打自己的脸”大刘踢了踢大金牙满是肥油的肚子,大金牙磕头虫像个鼻涕虫,扇得自己的脸“啪、啪”作响,大刘很痛快,看见那个骗自己来住店的中年妇女缩在墙角,“过来,把裤子脱了”,大刘嘿嘿笑着,捏了捏她干瘪的奶子,女人脱光了衣裤,按照大刘的吩咐坐在了大金牙的脸上,大刘捏住了鼻子——臭死了!

    那女人的1b1臭死了!

    大刘可不想再闻见她的臭味儿,让大金牙一个人享受去吧!

    “咦?”大刘隐约觉得冲进鼻子里的并不是那中年妇女的臭气,而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大刘皱着鼻子用力嗅了嗅,四下里找去,香气是从他背后传过来的……“呦,睡得真美啊!”一个娇媚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大刘猛然间从梦里醒来,咕噜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却看见身旁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小莹,另一个……另一个竟然是公交车上骂过他的那个黑裙子女人!

    此刻她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裙,但她就是脱光了再遮住脸,大刘也能认出她来啊!

    大刘受了惊吓一般站起身,一双大手不知所措地在身前揉搓着,其实他是想遮挡住自己硬撅撅地顶起裤子的鸡笆,你说就这种梦还能让自己鸡笆翘老高,真是丢人啊!

    “你,嫂子你回来了”几秒钟里大刘把自己的肚子搜刮了几十遍,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称谓。

    “且!嫂子?你比我还大呢”小莹一脸的不愉快,但并未发怒。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站着小莹身旁的女子目光犀利地紧盯着大刘的脸。

    “我,我跟着强哥来的”大刘一脸的憨厚,脸颊微微有些红。

    “嘿!你们居然认识啊”小莹瞪大了眼睛,有些目瞪口呆,“林然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哦,你问他”林然姐脸上是胜利者的不屑。

    “我,我前天在公交车上,遇到过这个林然,林然小姐”大刘机敏地把话说了半截,他暗暗揣度着这位林然小姐的语气,琢磨着她是不是要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

    “是吗?”小莹听大刘这么一说,脸上露出坏笑,“林然姐,你们一见钟情了?”“去,去,就他?”林然转身坐在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还是让你们家强子给他找个好地儿呆着吧,别到处瞎走了。”“怎么了?林然姐,怎么了?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啊,说出来听听”小莹紧跟着走过去,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我刚买的一双鞋被他一脚给踩坏了”林然说着拿手扇了扇“我渴了,给我拿罐儿冰可乐。”“行!”小莹叹了口气,起身走进厨房,“这才叫不踩不相识呐,而且你们的重逢是在我的家里,这就叫缘分,一百倍的缘分。”

    大刘轻轻松了口气,林然没说一句对他不利的话,让他绷紧的心轻松落了地,他偷眼看了看对面的林然,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表情冷得能让七月天飞雪花。

    小莹递给林然一罐插着吸管的可乐,递给大刘未开盖的燕京,“他是强子请来的,制服了劫匪,夺回了强子的手包”小莹转身在林然身旁坐下,呡了一口可乐,“现在他不是踩你鞋的民工兄弟,而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了,没准儿晚报上就有他的英雄事迹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大刘站起身“你们坐着,我到外面去走走”,两个女人自顾说笑,大刘走到门口换上自己的看上去又脏又破的旅游鞋,尽管昨晚他放在阳台上晾着了一夜,俯身穿鞋时仍隐隐地闻得到一股酸臭的气味。

    “喂喂,你等等”小莹转过身,看着大刘,“强子打电话了,让你换身他的衣服,把你的金缕玉衣捐了。”说着,小莹起身进了卧室,把大刘晾在了客厅门口。

    “金绿雨衣?”大刘一愣,随口跟了一句。

    “啊?”小莹直愣愣地看着大刘,忽然“哈哈……”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笑弯了腰,林然捂着嘴也直不起腰,两人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大刘仍能听见她们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以及小莹粗着嗓子学他说话的声音。

    大刘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丑,但他肯定地知道一定出在“金绿雨衣”这四个字上,也是,绿雨衣他见过,什么时候出来“金绿”雨衣了?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某个字?

    大刘很困惑,他想知道为什么一件雨衣也能让自己这样出丑。

    唉!

    要怪只能怪自己走出来的太晚,没什么见识!

    相比之下,那个叫林然的倒是比小莹看上去温柔些,她笑起来可不像小莹那么浪。

    大刘的羞愤在十几秒钟内就被漫天飞舞的杂念给冲到了九霄云外,他在心里暗暗比较小莹和林然两个女人的不同,小莹的身子有些瘦小,奶子也不大,却很马蚤,也难怪强哥喜欢她,关键她是强哥的女人,还是离远点好!

    这个姓林的比小莹有女人味,奶子也大,可究竟什么是女人味,大刘自己都说不清楚,反正在公交车里的时候大刘自己就被这个女人把魂勾去了,这才一不留神撞上了她的屁股,唉,转头又在这里碰上了,难道是老天要给他和这个姓林的安排一段姻缘不成?

    小莹不是说过她有男人吗……

    大刘扭头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儿干得有点疼!

    不过大刘心里清楚,即使有了公交车上那次误撞和昨晚那次搞不清是如何开始的艳遇,这两个女人现在离他还是很远,小莹的耻笑便是最好的明证。

    强哥的衣服明显比大刘的身板儿大出一号,但强哥是他命里的贵人,他必须听强哥的,没准儿自己上了他的女人也是强哥默许的呢!

    大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认不出来了,看来人还是要穿好衣服才能在气势上胜人一头!

    大刘穿着有些不合体的衣裤在小区溜达,引来过路大妈异样的眼神,大刘满脸堆笑,向每一个迎面走来的人示好,强哥说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在北京有根基了,这是一件让大刘想一想就要笑出声的美事,他要多多地挣钱,体面地在北京生活下去,这些人将来都可能是自己的邻居呢!

    就算有一天自己要回去了,那也得风风光光地,来上几句北京话,乡亲们还不羡慕死!

    小区对面有个卖水果的摊儿,大刘走过去跟胸高腰圆的老板娘搭讪,看得出老板娘今天心情不错,丝毫不避讳大刘在自己身上游走,有些闪烁不定的目光。

    干这个似乎也不错,大刘环顾水果摊,看看都有些什么新鲜物件,也从老板娘嘴里探听北京人的口味,打听她从哪里进货等等,很快,他心里有了些底。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强哥开车回来了,看到坐在小区路旁石椅上的大刘,他停下来,一边招呼大刘上车,一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大刘也跟着笑:

    也难怪,自己的样子确实很滑稽。

    “大刘,地儿哥给你找好了,钱哥也给你带回来了,你琢磨个喜欢的营生,好好干”,说着强哥从手袋里取出一个信封扔给大刘。

    “哎!强……强哥,太谢谢您了”大刘兴奋得满脸通红,接过纸袋子撑开看了看,“强哥,怎么,怎么这么多……钱?”大刘估算了一下厚度,应该有五千来块钱!

    他从没亲手拿着这么多钱!

    “别美啊!地儿是哥给你租的啊,一个月先不用交租金,这钱可是哥借给你做生意的,一年之内你得还给哥啊,不给你点儿压力,哥怕你不长出息”强哥笑着右手轻轻拍了大刘的后脑勺一下。

    “唉!唉……”大刘一个劲儿地点头,双手紧紧握着牛皮纸信封儿,就像握着自己的命根子。

    小莹和林然去购物了,很晚才回来,大刘等着她和强哥都洗漱完了,才迈进卫生间,夜里,他枕着那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兴奋得许久没有睡着。

    第二天吃过早饭,强哥开车带着他来到东三环外的一处小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环绕着这个相对比较老旧的社区,但社区环境很安静,浓绿的大树环绕着一栋栋六层的红砖楼。

    “喏,大刘,看见没,这就是哥给你借来的地儿”强哥指了指不远处一处灰白色的活动板房,看上去有十五六平米的样子。

    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半袖衫的中年男子。

    “猴子”强哥冲那人喊了一嗓子,中年男子转过身,招了招手。

    大刘跟着强哥下车,强哥指着大刘向中年男子介绍:“大刘,就是我跟你说的逮着抢我包儿的贼的那小子。”“行啊!”中年男子拍了拍大刘的胸脯,“小伙子不赖啊,跟你干得了呗,费那劲儿。”“盛哥”强哥向大刘介绍中年男子,“典型的腐败分子,也是你的房东,你以后有难处,盛哥能给你帮不少忙儿,你可得巴结好他啊!”“sheng哥”大刘微微弯腰,上前一步,伸出手,像是在拜谒国家领导人,既然强哥说他是腐败分子,那他肯定是政府部门的人,可这sheng哥是哪个sheng呢?

    胜利的胜?

    还是齐天大圣的圣?

    刚才强哥叫他猴子,没准儿就是大圣的圣呢!

    大刘脑子飞速运转,没有答案,那就是答案吧。

    “你丫还是那c性”盛哥作势要打强哥,转身带着两人进了活动房,房子里的空间确实比较宽阔,隔出了一个小间放着一张床,总面积十五六平米的估计一点也不为过,只是地上一片狼藉,一看便知前一家人刚刚搬走。

    “前一家是水站的,昨儿才搬走,你自个儿收拾收拾,只要不卖军火、不开赌场、妓院,随便干点儿正经营生都能挣钱,这小区老点儿,但住户条件都还不错”盛哥说完从兜儿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大刘。

    “唉,唉!盛哥您放心,我一定做正经生意,绝不给您和强哥惹麻烦”,大刘手里捧着钥匙,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屋里现在就剩大刘一个人了,躺在光溜溜的床板上,看着墙上半裸的金发女人像,灰蓝色的眼睛,涨到要鼓出来的奶子,大刘很喜欢。

    现在一切都交到了自己手里,命运需要自己一步步去改变了,他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靠着路边的栏杆胡思乱想,大刘刚刚花了一个多小时去小区对面的邮政储蓄办好了一张储蓄卡,存了四千五百块钱进去,留下五百作为这一个月的日常花销,现在他需要马上去工地取回自己的被褥,虽然脏点儿,但能省下一笔钱,先将就着吧!

    晚饭时刻,大刘走进了那曾经熟悉的工棚,但他有点不适应那里让人作呕的气味了,看着工友们依然是发情的公狼一样的眼神,他确信自己走出去是一生第一个伟大的决定。

    然而,大刘做水果生意的美梦没两天便破灭了,他过于乐观地估计了卖水果的难度,要进到便宜又好的货得到二十多公里外的新发地,他没有车,也没有足够的钱买一部机动三轮车。

    晚上,有些一筹莫展的大刘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居民,试图寻找出解决问题的答案。

    “小伙子,你管送水吗?”不知何时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妈走到了他身旁,忧郁地问道,“上一个送水的走了,我们家明天就没水了”。

    “啊……”大刘咬了咬下唇,或许先接着做送水生意更稳妥些,这老社区里老年人一定多,送水应该是个不错的买卖,何况自己并不缺力气,“唉!送水,送水”大刘几乎蹦起来连声应道,“明天就能送,明天!”

    看着老人远去的身影,大刘笑了,一定是老天爷派了老人指点他的!

    他记得自己下午从床下打扫出过一个破本子,是上一家开水店的人留下的流水账本,上面有他需要的一切信息,那就从送水开始吧!

    第二天一大早,大刘按照本子上的电话找到了各家水厂的分销商,并幸运地租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大刘水站”四个碗大的字出现在了活动房的窗户上,下面附上了自己的手机号,没有鞭炮,没有花篮,甚至没有最简单的招牌,大刘水站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张了。

    白发的杨奶奶是大刘的第一个顾客,大刘在十分钟之内把一桶燕京水安放在了老奶奶家的饮水机上,接过杨奶奶递过来的十四元钱,大刘的手禁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

    大刘现在是自己的老板了!

    小区的居民早已习惯了从这里买水,虽然换了店主,但并不妨碍大刘在第一天就卖出去二十五桶水,虽然这还远远不够,毕竟是个不错的开局。

    夜渐渐深了,大刘靠在隔板欣赏着那张没舍得撕掉的女人像,女人,现在大刘终于有心情想到这两个字了,唉,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女人更好的东西!

    大刘摸了摸洋女人的奶子,平平的,硬硬的,c!

    这画上的女人再美再马蚤,也是假的啊!

    大刘想起了黑店里的爱玲,她的奶子又大又圆,软软的,在床上也够马蚤……不知道她被多少男人骑过,这会儿没准儿就在某个男人身子下面扭着光溜溜的大屁股呢!

    “叭!叭!”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响起,惊碎了大刘的遐想,他翻身坐起,确信喇叭声就在自己门外,赶紧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窗前,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一位戴着墨镜的女人正看着向自己的房门。

    他快步推门出来,走到车旁,车里的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大姐,您是要水吗?”

    女人抬手把墨镜推到头顶,点点头,“唉?换人了?”“是、是”大刘陪着笑脸应道,女人脸色绯红,像是喝多了酒,目光像是漂浮在水上,穿着一身深蓝色无袖的裙子,带蕾丝花边的v字领口里,露出两半|乳|房,乍一看,像极了那个林——除了奶子小一些!

    “一桶农夫山泉,送到329楼4门202”大刘来不及回话,女人已驾车飞快地离去,大刘甚至没记下她的车牌号。

    329楼在小区的西南角,是最僻静的一栋楼,大刘快速换好衣服,骑车来到楼下,看到了那辆白色的轿车,就是这里了。

    门禁响了十多声,才有人来应,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大刘水站,送水的”不知为何,这个女人让大刘有点紧张。

    女人开门,嘴里叼着烟卷儿,左手端着一杯黄铯的酒,酒杯是电影里那种外国人常用的高脚杯,酒液几乎要洒到地上,一身黑色睡衣,打眼一看便知绝不是什么便宜货色,昏暗的灯光下,目光迷离的女人显得有些鬼魅的妖气,一股淡淡的幽香悄然钻进大刘的鼻孔,是这女人身上的气味吗?

    大刘低头套上鞋套,到了业主家里不随意张望——这是白头发老奶奶告诉他的送水人的规矩,他无意中看到了女人的脚,微微一怔:

    他没想到女人的脚也可以这么好看,小小的、瘦瘦的、白白的,绝不是马寡妇那样肥得足有十斤一对的厚脚板,这——是仙女的脚吗?

    大刘扛着水桶来到客厅的饮水机旁,熟练地摘下空桶换上新桶,一滴水也没洒在地上——要说大刘做事就是心细,而且手巧,“一学就会,一会就灵”,便是那位杨奶奶给他的评价。

    大刘偷偷观察着室内的摆设,房间面积不算大,但看得出室内装饰得很高档,实木的地板踩上去很舒服,家具都是他从没见过的款式,不像是国内的风格。

    “十五元”大刘装作不经意地扫过女人的脸,虽然隐隐地看得出岁月在女人脸上留下的印记,但天生的气质却让男人忍不住看了再看,大刘也是男人,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遇上女人漂浮的目光,女人微微一愣,身子摇晃了一下,像是要摔倒,大刘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女人却自己站稳了,只是酒杯里的黄铯酒液全都洒到了地上。

    “你,你想干嘛?”女人显然是喝多了,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模糊不清的目光在大刘身上搜索者,似乎要探究他心中的不良企图。

    “啊!没,没什么,我刚才是,是怕您摔倒了”大刘唰地惊出一身冷汗,他擦了擦额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门口退去。

    “你,你把我的酒,弄……洒了”女人忽然拿手背掩住嘴,呵呵笑了,大刘尴尬地陪着笑,身子已经退到了门口,他闪身正要关门溜走,屋里女人叫住了他。

    “你,怎么不要钱就走了?”“哦”大刘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忘了取水钱,“啊,是,十五元”大刘暗暗定了定心神,感觉放松了许多,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