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诱惑美男子

诱惑美男子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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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诱惑美男子

    作者:葆琳

    男主角:黎亦安

    女主角:冷瑞波

    内容简介:

    五、四、三、二、一,开麦拉!啊—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心脏病发作?还是脑溢血?怎么那家伙眼睛一瞪,我就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我不是最痛恨“完美”的吗?怎么遇见个100%男人就、就……逃!我必须逃,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恶“完美先生”!连女厕所都敢闯,我命休矣……

    果然,成了老板不打紧,还掌控了我想拍的那部戏的生杀大权:想拍戏?可以!唯一条件—同居。看他笑得多邪恶,竟然连坏都得很“完美”!说什么是我诱惑他,搞得他心痒难耐,因此决定“大力”帮我完成“心愿”:天啊!比他更可怕的人吗?有!就从我拍那一部戏开始……

    正文

    第一章

    一,二,三,四,转圈再跳一次。

    让我们把镜头慢慢的拉向这栋华丽屋子的地下室,映入眼帘的应该是一整片的落地镜,占地约一百坪的练习室,铺满最上竿的橡木地板。一个矮小的身影孤单的立在镜子面前,举高双手伸长腿练习着,那就是我,冷瑞波八岁的时候。

    “错了,再做一次。”蓦地,黑暗的楼梯口传来冷酷的声音,惊吓了那位小女孩。

    “是的,妈妈。”小女孩的脸上充满崇敬与畏惧。“看看你,”母亲的手包住女孩的小脸,对着镜子高抬起来。母女的视线在镜子里头紧紧交叠。“小瑞,你可是妈妈唯一的希望。你有妈咪与爹地的外貌,爹他给你智慧,及妈妈的努力不懈的教导。没有理由会输给其他的兄弟姐妹,你不会输给你那些同父异母的哥哥、弟妹们,知不知道?你一定会成为最闪亮的一颗星,然后爹地就会接妈咪过梅家的大门。我们母女就可以和爹地过着幸福的日子,就像你喜欢着的白雪公主一样,幸福美满的过一生。懂吗?”

    不知怎地,我始终都对这句话怀疑着。孩子的本能吧!

    爹地并没有在等着我们,我就是知道。

    谁是我爹地?说出来你们一定晓得的,他的名字经常在各大报上出现不说,更经常是绯闻的来源。不久前他与某国王子妃曾有一段暧昧的的电话,不小心被录音下来,还曾引起轩然大波。想起来了吧?

    梅绍轩私下是我这个不名誉私生女的亲生父亲,而我正是他从未否认过的风流帐——四位私生子女之一,排行第二的冷瑞波。

    金融巨擎的梅绍轩、风流大老板梅绍轩、黄金单身汉梅绍轩。即使快迈入六十大关的他,在媒体上还有固定的吸引力,话题人物的焦点,数期杂志的封面人物。

    今天不是谈论我父亲与母亲恋爱的来去,只是想让大家晓得每个人成长的背都有段不同的经历……

    喂!瑞波!喊了你老半天,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又神游太虚当个太空女飞快去了。

    瑞波耸耸肩,“我是有点小小的失神,没办法,我讨厌应酬。”

    “你确定只有讨厌应酬吗?”方祖平讽刺中夹带老朋友的关心说:“你这个人只喜欢演戏,其他的一概列人你不喜欢、不想要与无所谓的排行榜上。我能说什么呢?你无可救药了,瑞波,这辈子都被戏给毁了,花太多时间与热情在演戏上面,也许有天你醒来会发现没有冷瑞波这个人,因为她根本没有存在过,在这个世界上你演过的无数角色,从路边野鸡到高贵顽皮的公主,郡主与女强女等等各种各色的女人中,就是缺少了一个叫冷瑞波的角色。”

    “你真是认为未来有一天会出现一个用我为蓝本的角色出现吗?”瑞波故意诧异惊喜的眨眨她那惊人的长睫毛。

    “冷、瑞、波!”祖平警告又生气地看她,“你就是不把我的话当真是吧,你这个人就是这么有顽皮。”瑞波银铃似的轻笑着,着着她生气的俏样且又羡慕欣赏她的笑靥。“噢,拜托别生我的气,只不过……看你生气真的好有趣。”她又咯咯的笑了两声之后,瞬间收敛起笑容,两眼直愣愣的瞄向餐会长桌的另一端。

    祖平好奇瑞波心情为什么在瞬间变换得如此之快,所以也抬眼往同一方向望去……

    一位鹤立不凡的高大男子,面容宛若是出自古罗马时期雕像,笔挺俊逸自不在话下,但真正让祖平目不转眼皱眉以对的特点,却是他自头到脚都有的那股混合着冷漠与自持的力量感,你可以感觉到惯于握有实质的权力,非常懂得自己手中握有什么利器,也晓得如何控制与进退,有些人会被强大的权势腐蚀了本性,然而祖平只在这一眼中便能断定……

    眼前这一位,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相信他,就身为一名为职业演员而言,就会如何在短短的一眼,捉出一个人的个性诀窍,与基本典型,毕竟模仿不过是演技最初级的基本技巧。

    终于,瑞被打开了那名男子交缠达数十秒的眼神,且端起一杯手中的酒,“这里面必定大有文章”,祖平说到。

    祖平的活立刻让瑞波颈部一僵,抬头往“正确方向”看了一眼,当然那男子并没有真的注意着他们,那完全是祖平编出来的,此刻祖正促狭的拉开两边的嘴角,露出一个“捉到你”的笑容。

    “我保证你不会再得到半部与我并演的电影,并且发誓要把你驱逐出我的名单之中,方祖平。”瑞波话一出就觉悟已晚的晓得自己又被耍了,在鬼灵精怪的方祖平旁边,她永远都是吃亏的份。

    “什么?就为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你真的伤了心肝宝贝。”祖平哀用伤的换着胸口,虚应的说。

    “ok!停止。”瑞波抬起手制止,“你听起来就像我该死的哥,我不需要你或是洛夫或是任何人来对我的私生活关心,我很满意目前的样子与生活,更别提我那该死的经纪人会多高兴我连个丑闻都没闹出过,老实说,你猜对我的企图了,我有个崇高的理想,想成为影史上头一位老c女影后,怎么样?有异议吗?亲爱的影坛浪子,‘滛’火虫先生。”

    “现在,”祖平摇摇头晃着他的食指说:“你牵涉到人身攻击了,小心些,我或许会生气得不再保护你,你知道全是因为我站在这儿,所以你才能够这么安且的躲在这儿,否则那位老兄……被你交电打到的那家伙,肯定会跑过来一拳打昏你,把你掳到他的巢岤里去。”

    “过一百年也不可能。”瑞波想也不想的嗤鼻笑笑,“黎亦安太过文明,不可能会那么做。”

    瑞波一愣,“噢,该死的,祖平你假装自己是竹本笨行不行?”“竹笨先生不合我高雅的风格,甜心。”祖平挑了一眉,

    “原来他就是黎亦安啊!”

    现在,她受够所有跟黎亦安有关的话题了。

    她真是位可人儿。

    黎亦安闲散着的握着手中的宽口杯,里面是纯威士忌,还有可能是什么呢?

    他混合着多层次绿与蓝丝的蓝眼眸静静的随着她婀娜的身姿,穿过重重人墙走向狭长的吧台,她身边还是那位年轻小伙子做护花,小伙子瘦削的高个子衬着她一六0的标准的东方身材,使她看起来添娇小柔媚的气质,她身上穿着一袭连身的豹皮裙。

    “别担心,洛夫老哥。”亦安唇角上扬弯成醉心的笑,俊逸的脸庞上魔鬼的魅力逍逍的放射开来。“我不会伤害她的。”

    黎亦安往人群集中处走去的时候,洛夫还双手抱胸在原处,他晓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担心亦安会强迫或是对瑞波始乱终弃,每个与黎亦安交往过的女人非常满意,就算是分手之后也从不对亦安的为人有所非难。他有挑女人的眼光自有斡旋芳心的妙法,没有女人抱怨他这个伟大的情场才子。

    就算洛夫自己也不能像他做得这样八面玲戏。

    但是瑞波的个性与常人不尽相同……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噢,该死,他往这边走过来做什么?”瑞波巴不得有地洞可钻、有路可逃。难道一个这么大的场地,竟没地方躲一个她硬是讨厌到骨子里的臭男人吗?

    第二章

    瑞波看见他步步逼近,人墙似乎自动为他开道,不管往哪儿钻,她都无法逃离他的视界。她需要一个躲藏的地方,而且要快。

    有了,她可以躲到女化妆室里间,瑞波几乎室拔腿就往那个角落猛冲而去,不晓得的人恐怕会误以为她受到生理呼唤迫不及待了。

    化妆室的门一关上,瑞波的双脚也差点软化成两团果冻。她扶着门举步维艰的往化妆椅上坐下。背对她的几间门内正传来几句对话声。

    “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男人就像苍蝇一样的围绕在她的身边,真教人恶心。”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鼎鼎大名、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我们怎么比得上呢?更别提那一副帮作清高的模样,以为自己是什么圣女,我看是‘剩’女,没人要的那一种。她浑身上下只有那张脸可以看,其他的就见不得人了。

    说不定那一对波峰也造假的。你晓得明星都是那副样子嘛,不合格的地方花几把钞票,找个技巧高明的医师修理一下即可。“

    瑞波翻翻白眼,女人就是这么奇怪,总喜欢在这么怪异的场合说些怪异的话题,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什么女人的友谊。哈,她敢打赌世界是有二分之一以上的闲言闲语是来自于女厕当中。

    真可怜哟,脆弱的女人意志力!

    耸耸肩,她取出随身皮包的口红,心不在焉的补妆。迳自思忖要耗多久才能把完美先生给赶跑?五分钟或是十分钟。

    身后传来两下冲水的声音,“晓芬,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她在哪里整型,我们也去——”

    两个女人走出来之后,还一面闲扯一面挤进小化妆镜前,看也没着瑞波的角落,聊得十足起劲,扭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冲手,瑞波让出空间梳着自己的头发,她们花枝招展比圣诞树还要精采,大声的说着,“好主意,我就不相信冷瑞波那婊——”

    “我认识两位吗?”听见自己名字被提起,瑞波怀疑的凑脸上前,共同与镜子里的两张胜、六眼相对。她从未见过人脸能在一瞬间转换那么多的颜色,几乎是青白红绿样样都有,好不精采。瑞波好心的拍着她俩的肩膀说:“或许我认错人了。”真是的,不过问一小句话就这么生气吗?

    “瑞波——冷瑞波!”一个人尖叫着。

    “那么你们真的认识我,抱歉我忘记你们的名字了,介意再告诉我一次吗?”她顿觉有趣的笑问。

    “不,这完全是个误会,我们百分之百没有意思要侮辱……”

    “走了啦,有什么好说的。”另一位急急忙忙的把结结巴巴的人给拉走,两个人“啪”的推开了化妆间的门,“砰”地好大一声的走出门外。

    现在的人可真不友善,瑞波吐吐舌尖,转回身子继续梳齐她的头发,门又再度被打开。

    “你看起来非常漂亮了。”

    一声揶揄纯粹男性的低沉的嗓音,瑞波迅速的转身,黎亦安那梭气的脸庞自信而冷淡,十足礼貌的说。

    “你在这儿做什么,这儿可是女化妆室。还是洛夫结交多年的哥儿们竟然是个女红妆,骗过我们这么多年。”瑞波火药味浓厚的说。

    “其实我是进来擒妖捉魔的,亲爱的冷妹妹。”他咧开一口白净整齐完美无缺的牙,“有两位女士失魂落魄、惊慌失措、紧紧张张、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化妆室,吓得所有女士们不敢走进这间化妆室,深怕自己成为灵异节目中众人称奇与同情的对象,一年到头都往庙里挂病号。”

    瑞波皱眉,那两个女人发什么神经。“我保证这里没什么妖怪,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出去了。”

    “不,谢谢。”他像是拒绝推销员的口吻。

    瑞波瞪他,他回以微笑。标准的笑容,不多不少,不过分夸张,不缺乏魅力,如果他把那张笑容贴在汽车后窗,肯定会令交通瘫痪,因为所有的女人都会蜂涌而上让马路超载。

    “你怎么办到的?”他没头没尾的冒出话说。

    “什么?”她满脑筋正围绕着怎么闪过他离开这化妆室的念头转。否则她很可能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厌恶,把实话一古脑的说出来,到时候洛夫大哥很可能会为了她说的话,把她的皮剥了做电影道具用的。

    “把人家吓得语无伦次?”他扬起眉。

    “我什么都没做啊!”瑞波皱起眉,把他揍倒在地跨过他的尸体似乎太过暴力了一点。她喜欢另一个点子,赐他一个观光女厕的良机,把他淹死在马桶里头。老天爷不会太怪罪她,毕竟是老天爷的罪过,不小心把一切的好运与好条件扔给了这个优生大宝宝,她冷瑞波不过是帮老天爷回收一个应属天上有、错落凡尘的家伙而已。

    “所以你没有吓死她们?”他又添上一句。

    “当然没有。”他在问什么东西。瑞波难以分神给他,她正面临重大的决定,是要把黎亦安淹死马桶座,或是淹死在冲水箱里面。

    “你也没有怕我。”他轻松的说。

    “我当然不怕你。”太荒谬了,何时起她会伯黎亦安来着?她只不过对这种完美的家伙有点过敏,她怕的东西有很多……可是黎亦安——他算哪根葱哪根蒜。怪怪,她怎么想到这上头来了。或者她该去用钢板决定自己是要淹死他或是踩死他。

    “所以你不怕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别管我在想什么了,”她不耐烦的挥挥手,“你有铜板吗?”

    显然这位小姐心思旋转的方向与常人有异,亦安发现她没有按照他预计的脚本来演,顿时让他兴趣节节高升,他本来期待她会不小心脱口而出她小脑袋内的小阴谋。其实不需要细想也晓得,她必定在计划怎么“溜”出他手掌心。

    每次见到瑞波那张揉合着纤细女人的容颜,心底就冲刷上一股热浪,噢,没错——洛夫的警告不是没有道理。亦安晓得自己对于冷瑞波的兴趣已经超越普通层级,他更好奇这能够让他持续多久,是否能够让他打破自己以往的纪录呢?

    究竟冷瑞波身上是哪一点燃起他许久未蠢动过的昂扬生气?

    “喂,我没有要求你就这么简单的问题做一篇论文,黎先生。”她双手叉腰一副等得耐心尽失的模样,“只要告诉我,有或没有。”

    “没有,但是……”

    “什么但是,有话快话……你的话难不成还能够保值增‘资’吗?”

    “那倒不会。”他好笑的回答:“外面我有许多的铜板可以给你。”

    她又向天翻了个眼,双手仰天大叹口气,“那还等什么,去拿来啊!”她用教训孩子的口吻说:“你可不会连怎么拿铜板都忘了吧。我可没有一辈子的时间在这儿和干耗,听着,帮我一个忙,快点去拿吧!”

    他不退反进一步,瑞波下意识倒退,臂部恰巧压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前,姿态有点不雅。

    “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是吗?她可不会奇怪的,瑞波讽刺的告诉自己。

    他是这么的靠近,他身上的热气与独特的男子清爽体味,袭向她的嗅觉系统与感官中心,如此的性感撩人。随着每一步缓缓放大的蓝眼瞳更加提醒了瑞波,蓝眼瞳是诱人芳心的的顶尖利器,事实上只要那双眼睛摆在她身上,整个世界便退去只下他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与加速心跳节奏是唯一的真实。

    他抬起手,在她来不及躲开之间,他的脸已经倾向她……

    他要吻她了吗?

    “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一枚铜板。”

    瑞波运作速度大为减慢的脑子搜索不出任何不告诉他的理由,“我要决定用哪一种方法摆脱你。”她说了。

    他沙哑的笑了,“真的,或许我可以帮你决定,出点意见什么的,毕竟你要摆脱的人是我,还有谁能比我自己更了解我自己呢?”

    呃,他说得有道理,瑞波不由自主地开了口,心里怀疑自己能否再听见另一串这么好听的笑声,她哪里出了问题了。“你觉得淹死在马桶里面或是淹死在水箱里面,哪一个比较好?”

    “为什么我有个感觉,这不是个笑话。”

    话虽如此,他脸上还是挂着笑,虽然嘴角稍微下垂,比较象个苦笑,瑞波好奇的端睨着,一个人的笑能这么有意思的还真不多,或许可能做为演戏的参考,她开始在心中记下嘴角的角度与比例,揣摹着他的笑容。

    “水箱不是个好主意。”

    “什么?”谁提到水箱来着,她现在非常好奇那两片曲线完美的唇吻起来会是何种感受——“湿湿”的?瑞波忽然想起“雨人”一片里头,那句名言。不。黎亦安的唇不像是湿答答的,即使它看起来极富光泽,她认为会是比较属于……有力的、侵略的、温柔与滑润的。

    这真不是个好主意,亦安几乎在心底呻吟起来,瑞波晓得她那笼罩上一层迷雾的黑眸对男人是多大的诱惑吗?她以为黎亦安是什么,大理石雕像吗?就连雕像看见她痴迷的小脸蛋也会立活,亦安首遭尝到在女化妆室内,被女人逗弄得难以控制自己的身躯,该死的,他的自制据称已达出神入化,可见得事实还是与传言有所误差。

    “忘了我说过的话,那不重要。”亦安几乎是粗鲁的握住她的手,带她往门口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瑞波立刻自撒下的迷魂中醒来,试着掰开她紧握的大掌,他的手掌温暖而坚定。太坚定了,一秒后瑞波肯定没有他的合作,她想都别想要甩开他。

    一阵战栗窜过她的背背,他的人也像他的手一样。不容忽视与轻易有甩脱。“快放开我,黎亦安。”这已经太超过她能忍受的限度。“我没有允许你握我的手,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一样拖着跑。”

    “我没把当成三岁的孩子,虽然我很想……无疑那会让事情容易得多,我该死的不会渴望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可惜,你和我一样同意你不但不是三岁,更是个成年成熟足以选择一个爱人的女人了。“他脚下没有半点迟疑,也对瑞波愤怒的模样视而不见,他往门口歪歪头说:”我向你保证外头摆脱我的地方要比小小女化妆室多得多,更别提我很欣赏那大理石洗手柜,我相信它很坚固,足以做你我心中想要做的那回事,我迫不及待的想试一试了,虽然你可能不会很舒服,但或许一点小高嘲会让你忘了——“

    这句话不必说完瑞波已经拿手袋扔他。并且跨着大步走出化妆室。

    “好极了,我正在怀疑我该不该组个搜救队进去。但考虑到这小小五坪厕所里面只怕没有人会迷路,只有可能是我那亲爱的妹妹与我老友已经干柴烧到烈火,需要消防队才能帮忙了。”

    “柴洛夫!”

    “哇,这么火爆,恼羞成怒可不是很好看的。”

    瑞波自牙缝中退出威胁,小声的说:“柴洛夫,你记得我们的哪里而你又是谁吧!我很乐意管明天娱乐新闻头条添一点有吸引力的题材。”

    洛夫举起双手投降,“算我挑错玩笑吧,嘿,瑞波这可是大哥和杀青酒会,你不会残忍到当这么多人的面前屠杀我这个大哥吧。”

    “我或许会,如果你不带我下场跳舞的话。”瑞小姐嘴一抿,看也不看向黎亦安的大个子,霸王硬上弓的夹住柴洛夫的手腕把他带往舞池内。目前稀稀落落的人群,正随着轻松的三拍节奏舞动着优雅的华尔兹。

    他们加入舞池,瑞波拉曾报的神经终于再度恢算正常讯号,她满意的叹气,把下巴搭在洛夫的肩上休憩,放任脚步在洛夫的带领下轻轻摇摆。

    “这代表明天新闻上又会出现人们暧昧恋情的另一张放大照片吗?”洛夫很不解风情的嘲弄,破坏她原本享受的心情。

    “你知道早八百年前,人们晓得我们都是梅绍轩的私生子之后,就对我们两人之间的绯闻一点兴趣也没有了。真是不好玩,否则我还可以利用这个挡箭牌,甩掉那些无聊的追求者。”

    洛夫皱眉,“谁在烦你,告诉我,我去替你解决的。”

    “包括你那生死之交的哥儿们吗?”

    沉默降临了一秒钟,然后他爆出低笑声,“你逮到我了,妹子。”

    “我猜这代表你不会插手他到处追着我跑的行径。”瑞波悻悻的瞪着她亲爱的兄长那张愉快的笑睑,洛夫那无往不利黑黝出色的坚毅俊睑下她现也最具歉意的微笑。

    “据我得到的第一手资料,他没强迫你。如果你真的那讨厌他,为什么不看着他的眼,告诉他‘不’。”

    瑞波不悦的嘟哝着,“我又不是担心强迫这一回事。”

    “噢,所以这就是重点了,”洛夫点头早已有准备,“说吧,为什么你同样也受到他的吸引,却硬是躲避者亦安呢?别的人找不敢说,但黎亦安是个正人君子,或许你应该考虑给他和你自己一个机会,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做个老处子不成?”

    瑞波闭上眼,数到十又倒数回来,晶亮的眸中闪现着控制住的怒火,“我是不是个该死的c女不成,不关你或其他二分之一的男性人口的事。我对于现状非常满意,下次你再起这个话题,我会穿三寸高跟鞋和你跳探戈,顺便踩穿你的昂贵皮鞋几个洞。”

    思及瑞波穿三寸高跟鞋的险状——她那差劲的平衡感让那高跟鞋成了一样活生生的凶器,洛夫畏缩了一下。

    “好吧,那么亦安呢?他有什么地方不对。我弄不懂你反对他哪一点来看?除非是女同性恋,不然谁不会喜欢白马王子,不论哪一点来看,他都非常的——”

    “完美。”她非常利齿的口吻说。

    洛夫搂着她绕了一个大圈,让她面向乐团,一眼则往另一端眨了—下,在那—分钟黎亦安正带另一只“花瓶”加入舞池之中,“我听错了吗?完美似乎不该是个缺点才对。”

    “对我来说,这是个缺点。”瑞波简单的说:“我还没原谅你,毕竟那个完美的家伙全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会倒霉的碰上。若不是他是你的死党,我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应酬他了,既然你恩断义绝的不帮我挡着他,那我也不会那么客气,下次我会使尽全力的对付——?

    “瑞波,你今天还没有恭喜我新杀青。”突然洛夫打断她说:“亲我一下,并祝老哥我的新片所向披靡。”瑞波垫起脚跟,把恼人话题摆到一分,气归气,她还是很敬爱这个凡事都出色的大哥,他的缺点就像地上的石头那么多,他和自傲与大男人主义好比超级喜拉雅山。但她偏偏爱他。“祝你片子拔得首映单周最高票房纪录,自大鬼。”她在洛夫颊上“啵”了一口,“我相信它百分之百会获好评。”她站定后,怀疑的皱起眉头,“为什么要我现在祝福?我又还没有要走。”

    洛夫坏坏的笑了一下,“因为我怕你待会儿忙得无法和我说话。”

    “那么会发生……”蓦地舞曲节奏一换,浪漫乐章响起,瑞波舞步自然的分开,黎亦安稳定搂着她的腰,俊脸再度对着她笑。

    瑞波讶异得张开大嘴,肯定满脸愚蠢的瞪着他,并且不敢置信的愤怒搜寻着洛夫,向他怎么能够这样背叛她!

    “洛夫从来都不笨,他已经离开舞池了。”

    是他的声音把她的眼光再度拉了回来,瑞波咬着牙,尽一切所能的拉开两人间所能保持的最宽距离,冷漠的直盯他舍身西装的衣襟处。“身为兄妹的好处之一,是他不能躲我一辈子。”

    “那么你觉得你能躲我一辈子吗?”

    “值得一试。”

    “我评估之后决定,唯一能让你快点安心,不再这么揣测不安的最佳方法,就是开门见的把话告诉你。我不认为这是我们两人玩躲猫猫的好时机。”黎亦安醇厚如浓酒的声音缓缓的说。

    “谁在玩躲猫猫来着?”是她多心或是他又靠近了些。

    “我被你迷惑住了,冷瑞波。”

    单刀直入的他更加有魅力。瑞波不觉呼吸停止然后狠吸口大气,“我不想被你迷住,就象——”

    “你也被我迷惑住,对吗?”他轻声接口。

    该死的说对了。

    “我晓得这对你并不是常有的事,洛夫曾告诉我你的生活只有三件事,演戏,演戏,演戏。”

    “你干嘛不直接说我日子过得单调乏味就好。”她白他一眼。

    “问题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无聊,你似乎……乐在其中,每次我见到你似乎都在闪烁着光,特别是提到与片子有关,或是电影里面的某个角色之时,你更是——耀眼夺目,一股光芒呼之欲出。”

    “你确定你不需要配一副眼镜吗?或许你患了老花。”她心慌的掩盖一涌而上且淹没她的甜蜜。白马王子当然会说好听话,优美动听的口才是他这种“完人”必备的才华。它不代表他真的注意到什么旁人没发现的事情。

    “瑞波,”她的名字在他口中化成性感的音调,他蓝绿的眼眸此刻不再冷凝,相反地,像一团炽烈的蓝色焰火,把她轻轻一点变为扑火的飞蛾。“你身上有什么吸引了我,我无法明白,我是个为所欲为的男人,凡是我不了解的事物我一概都不放过。我研究、我分析,直到我能掌握为止。所以我保证决不会伤害你,但我执意要探索出我俩之间的种种,是什么原因,使我每一次见到你都会……我无法形容那种感受——”

    “像被火烫到一样。”瑞波喃喃低语说。

    他闭上口,几无察觉的微笑一下,眼内柔光炯炯。“像被火烫到一样,对你形容得好极了,不过那把火焰是我见最教人兴奋的一种,不会伤及无辜,只有我们两人。”

    瑞波红了下脸,她凑什么热闹,心底的话也说了出来。

    “我只要求你别逃避这股火焰。”

    “不。”瑞彼摇摇头,“我不要和你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是你该研究的对象,去管理你的大企业,去理会那堆喜欢‘完’人的浪漫的少女,去会会各国首长也好,我不需要你的靠近,你的直截了当我很感激,所以我也要回赠你一句话。我不是个完美的女人,这差完美还要好大好大的一点,所以不想让人这种完美的男人带我给更大的压力。门当户对相信你不陌生,你适合一个像天仙或公主或仙蒂蕾拉那样的童话公主,离我远一点,小女子我将无限感激。”

    舞曲戏剧性的在这段轰轰烈烈的直言之后结束,时间配合得刚刚好。黎亦安与她无言相对的凝视着对方,火花似乎在仍在跳跃。

    阳台的习习凉风并未能减低多少瑞波那炽然的心窝,她一走出阳台门外立刻站得离黎亦安远远的。“好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双手交叉抱胸的斜靠着古老的石墙。

    “首先,我不是什么完美的男人。”

    见鬼他不是。财势名利、精明能干、外貌内在地无一不令人啧奇称羡。

    “我有脾气,也像普通人一个有喜怒哀乐。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把我归类在所谓的完美男有之中,但那不重要,你以后会了解我的。”

    “什么以后,我说过没有以后的。”

    “噢,这是第二件我要向你提的事情,瑞波甜心。”

    瑞波皱起眉来,他笑得太诡异。

    “不但有以后的存在,还有许多以后及以后……只要我高兴,甜心,我刚买下了几间制片厂,其中有一间似乎涵盖了你经纪的公司,要更确切的说呢……连你的片约都在我手上,事情尚未公布,所以我事先通知你一声,我是你的新任老板,亲爱的瑞波。你不向我恭喜一声吗??”

    她愤怒的足以送一座泰山做为道贺,并祝福他的脑袋是在那座山石之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还有,水箱不是淹没我的好选择,它太小了。马桶也是一样,我比较喜欢在四、五十年之后,安享天年死在自己的床上。”

    第三章

    “哇,看来这是真的了,黎亦安真的买下了环华片厂与其他几间小公司,这下我们换新老板了。”江其雅埋首在影剧新闻的版后方的小脑袋,顶着新剪出的时髦俏丽短发,非常吃惊的左摇右晃,露出漂亮的颈子。

    “其雅,我今天来不是想听你念报纸给我听的。”瑞波抢过中的报纸,“可不可以拜托你快点帮我想点法子——”

    “帮你解除环华片厂的合约是吗?”其雅心知肚明的回答,“你有没有概念,在目前的情形之下,我这个经纪人的处境很为难。”

    “我晓得,可是——”

    “可是你大小姐就是不稀罕在黎亦安手下做事,对吗?还是你要告诉我,黎亦安对你对的马蚤扰造成的你生活的困扰,让你为他茶思饭不想的。”

    “我又不是闹相思病!”瑞波鼓着双腮说:“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江其雅,就记忆所及,一位好的经纪人凡事都要以雇主的利益为利益,为我争取最大的权益才对,不是吗?”

    其雅那双单皮的迷人站眼突变地说:“哇,使出杀手锏来对付我了。”她摇摇头说:“我告诉你,我究竟站在哪一边好了,你小姐手上与环华旗下片厂的片约起码还有五部,期限是三年,你可以选择在这三年内不拍半部环华的片子,赔偿大约两千万左右的片酬,别提在这三年里头会错过多少与知名导演合的好机会,你明明晓得单单环华片厂,就握有目前演艺生态至少三分之一的精英,着了魔我才会建议你违约背信。”

    “如果我执意要解约呢?”瑞波已经有种被逼到角落的痛苦窒息感。

    “那未免太不像你了,瑞波,每位认识你的人都晓得你那著名事事犯迷糊、样样慢半拍演的才女脾气,没有怀疑过你是傻瓜。然而你要是跨出这一步——做出这种事情来,不只我一人会怀疑你是否脑袋不清楚,该是上医院检查的时候了。”

    深吸口气,瑞波把自己抛到沙发上,“所以你是不会帮我这个忙了。”

    “瑞波,”其雅以多年经纪人的务实口吻说:“如果你利用他的职位向你施压,你可能控告他性马蚤扰啊,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难以应付的,况且我会在每个地方保护你,我甚至可以住到你家里面去,我不认为你真的要我帮这个‘忙’的,毕竟演戏等于你是全部,别自毁大好前途。”

    “难道我只能在环华手下找到片子拍?”她挑高一眉说。

    “告诉我你能够放弃我手上这个好剧本,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你晓得黎亦安人主环华后最大的改变就是财务状况的改善。还记得阮红的传记电影吗?他们说现在有经费有拍了,最有可能获得这个角色的人还就是你。我记得你以前千方百计恳求我去说服环华开拍这部片,难道你现在不想要了吗?”

    阮红前辈的传记电影,一说到这个话题,瑞波身上所有的细胞完全都活络起来,想拍那部片已经好久了,关家音的剧本写得好极了,故事本身更是高嘲迭起,分秒都有新的感染力。

    “噢,”瑞波不情愿的看了其雅一眼,“你确定这个消息正确?”

    “当然正确,我保证。”她单手发誓说:“我桌上还有一份传真过来的文件说明,他们要请你过去试见有个镜头。我知道听起来有点过分,怎么可以请我们堂堂两届金奖最佳女演员去试镜,但是导演满坚持的。他说这是部传记片,他不要任何气质不吻合阮红的人提纲演出,你知道商子强这个人的脾气向来都很怪,虽然在导演里面他可算个鬼才了……”

    “导演是商子强!”瑞波惊喜的插口。商子强已经起码有五年多没拍子了,他痛恨商业气息浓厚的现代电影,所以早在五年前宣布暂时停拍。但,瑞波还记得儿时看他所导的片了有多么感人热泪,他运镜的精雕细琢是众周知的。她还记得自己多惋惜五、六十岁壮年的商导演就这么放弃电影。

    “我就晓得你会非常兴奋。这可能说是梦幻组合,南大导、关编剧再加上阮红这传奇女星一生的故事,这不会介意试个镜头?”

    瑞波给她一个“好还用得着说”的眼,“能在商子强手下拍戏,我才不会介意试什么镜。不,根本该说是我的荣幸,你知道他以前拍的片子在让我哭了多少回吗?商导演他坚持试镜正是追求完美的人应该有的要求,你明知我不可能用什么影后的帽子去压人的。”

    其雅笑着看瑞波,她非常喜欢瑞波,不论是以经纪人的角度或是朋友的立场,她看瑞渡活得真我而且自然。对戏剧那股狂热与不顾一切的精神,每每让其雅心疼她的情真。也正因为她的真,其雅更暗自警惕在心,姑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