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小姐日记

小姐日记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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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沉着的进了包房,当招待一出门,我们高兴得相互击掌庆祝,那一刻,仿佛孩子恶作剧成功般兴奋。

    静硬让我和君对唱一曲,推辞了半天,拽不过她,问君会唱什么,回答却在我意料之中:“你能唱的我都会!”俨然那个自信的他。

    “滚滚红尘吧!”我的话让君吃了一惊。

    “你们这个年代还有会唱滚滚红尘的?好象都只认识周杰伦吧?”他的话充满挑衅,最可恨是还做出一副耍双节棍的动作。

    随着音乐前奏响起,仿佛又回到看电影时那种感动,带着自己的情绪,唱了起来:“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没想到君唱歌时声音不象体型那瘦弱,而是沉重的略微沙哑。第一次合作,我们配合得很好,静听完后发着呆,像还在回味。

    刚一结束,君就点燃一支香烟,动作很缓慢,伴随着眉头的紧锁,沉思起来。

    我把话筒递给了静,她到发呆中清醒过来,点了几首最爱的:《三十六计》,《七十二变》,开始半陶醉的嗨唱着。

    最后一首歌,君点了一首张国荣《今生今世》,他说献给自己的偶像“哥哥”,开始演唱前,还对我讲叙了一个故事,“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飞,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有些明白他的想法,又不太清楚具体东西。

    君模仿的很象,我闭上眼睛,能听出那是发自他内心的声音。

    深夜,把静送回家后,君和我并排走着,不再是活泼的他,只有一路沉默。

    到老地方,硬没让君送我上楼,不想让他太累,更不想看到他孤单离去的背影。

    楼梯上,一片漆黑,我不愿用电筒照路,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总感觉面前有堵无形的墙,仿佛每一步都会撞上。

    扶着拦杆,一步比一步更能感受到莫名恐惧,我继续登着,并没有畏惧,把捏着钥匙的右手凑到眼前,也只能模糊感觉它的轮廓,因为黑暗。

    使劲捏了一下钥匙,手心传来阵阵麻麻的痛,直接穿到心里,黑暗中,也许正因为这种感觉,让我更清楚自己的存在,还在不断前行。

    七月四日星期一晴

    睡醒后,枕头上留下被泪水浸湿的一块印记。记不起昨夜做过什么恶梦,只有咸咸味道。

    早班的头一天,还没完全从昨天的懒懒散漫中习惯过来,赖在床上,清醒发着呆。

    许久,记起今天要带静到公司面试,她肯定还在梦中,拨通电话催她起床。

    果然她还在睡觉,听筒中反复演唱的歌曲让我有些厌烦。响过无数次后,再也忍不住,把电话扔到一旁。

    每次都是如此,让周围人替她操心,可自己从来不急。

    午后,也没等到静回电话。

    路上,还是那个太阳,每日不厌烦的出现在头顶,空气仿佛已经被它煮沸,透过衣服的遮挡烧刺着身体每个毛细孔。伴随我前行的,是身旁短短影子,它象个孩子,依赖般牵着衣角,一蹦一跳。

    到公司不久,静才打电话过来。

    “皓,我没听到电话铃,睡得太死了。”声音听上去很无辜。

    “好歹你也得惦记一点吧?说好的事情。”我有些烦躁。

    “明天吧?”静开始和我讨价还价起来。

    “明天早点吧!在没开门营业前,你一定要记得啊!”

    “好,明天肯定会起得来,”她保证的说。

    “说好明天,明天过了就没有明天了。”我再次提醒着静。

    老八来时显很开心,可能是因为姗今天开始休息。

    她自言自语的嚷着:“真是舒服,眼不见心不烦!”,好象姗是一粒沙,出现在眼前都会让她难受。

    告诉老八明天静要来的消息,她很兴奋,“跟你是好姐妹?那我又多了一个伴!”

    “还不知公司会不会录用呢!看你高兴成这样!”我有些担心的说。

    “人长的漂亮吗?”老八问。

    “恩,很漂亮,我们也是在一起上班认识的,她和你一样喜欢逛街买东西”我点着头说。

    “那还有什么问题撒?又是你介绍的。”

    老八说完,马上跑到三号面前炫耀起来。

    “明天又多了个逛街的伴,是五十八的朋友,叫静”

    “么意思撒!有了新相好的?”三号故意逗她。

    “看你吃醋的相!哼”老八也够酸,顶了她一句。

    “要是以后大家在一起了,你们要多照顾她,我可一直把她当亲姐妹。”我笑着对她们说。

    “么谈这些,我从来把你当自己亲妹妹,还能亏待她?”三号夸张的说。

    “对了,知道昨天为什么放假吗?”老八突然想起,满脸疑惑的问三号。

    “装修撒!”三号扯起嗓门大大冽冽讲着。

    “好好的,装个么鬼修撒!一天冒开门,少赚几多哦!”不知道老八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公司惋惜。

    倒是上班后林姐对大家的培训,揭开了谜底。

    她来时穿件米黄铯的无袖旗袍,显得特别漂亮。

    “林姐,旗袍好漂亮啊!条子这正”,三号有些拍马屁,赞叹着说。

    林姐笑了,和气的对大家开始讲起来:“公司装修了四间贵宾房,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跟随着林姐,一行人鱼贯来到靠大厅最右走道的688房间。

    林姐姐打开房门,我们三三两两走进房间。

    和原来比起,房间装修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在床的对面加了张电视柜,添置了一台电视。柜子旁多了张单人沙发。

    倒是床中间顶面的天花板上,并排钉了两根一米多长的不锈钢管。一条红色金丝绒带分两头栓到每根管子上,带子顶端系着两个小铜铃,远远看上去更像是秋千。

    “大家都看到了吧?以后上贵宾房的钟,比其它房间每个钟多五十块。”林姐耐心的讲解着。

    从688回来,大家围坐在休息室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是个么玩意啊?帮人家踩背的?”三号笑着说。

    “踩背?就你那个脚法,一下没拉好,还把底下躺着的人踩骨折了哦!”老八开着玩笑说。

    “我知道是个啥子玩意”,四十六号一句话引起大家十分的关注。

    “你们叫这红绳子”,她说到。

    “说些鬼话,我也晓得那上面挂的是红色绳子来,全世界只要不是色盲,白痴都晓得这是条红绳子,”一号岔嘴说。

    “讨人嫌,你听别个讲完撒!”三号说着横了她一眼,“四十六,你接着讲,么理她”

    “在原来公司上班,和客人做过,要用各种姿势在红绳子上做,很累人”。四十六的话让大家终于明白。

    “哦!我知道了,听客人问过,当时还不清楚,客人还跟我解释了半天,今天见到了,其实我还是晓得的撒!”老八恍然大悟。

    “黑我!我这把年纪也要上去?搞死人啊!”一号感叹的说。

    “你上去蛮好,几像杂技演员哦!”三号讥笑她说。

    “你怕你不上去演的?”一号一句话让三号顿时哑口无言。

    下午,有个挑剔的客人换了两次人,排到了我。

    回来的同事告诉我,客人在608房间。

    拿起小包,我走出休息室。

    路过大厅时,正巧碰到林姐,她小声的问我:

    “五十八,你介绍的人呢?今天怎么没来?”

    “她今天有点不舒服,明天会早点过来。”我有点尴尬的对林姐解释着。

    “那说好明天了,我会在办公室等你们”

    “谢谢林经理”,听到林姐的话,终于松了口气。

    敲了下608房门,里传来一声普通话“门没锁”,

    推门走进房间,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躺在床上,正仔细打量着我。

    没有马上与他讲话,走到离他一米距离,我端正的站住了,微笑看着他。

    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换人。

    他笑了,到挺和气的说:“过来啊!干嘛离我那么远?”

    “我哪知道你还会不会换别人啊?”我笑着坦白说。

    “换人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让‘妈咪’知道我很挑剔,你们也会更重视我!”他也挺诚实。

    “你挺坏啊!”我故意逗着说。

    “哪要你长得这么漂亮呀?”听得出他经常光顾,很有经验。

    “我可是公司最丑的一个啊!”我自嘲的说。

    “哦?但我认为你是最漂亮的!”他油腔滑调的说。

    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出门准备着。

    当我端着水再次进房时,他已经脱去上衣,背朝天平卧床上,双手搭在枕头上。

    把水搁到床头柜,抓起他脱下的衣服走到门边,把玻璃遮住。我开始脱衣服。

    “你不用慌着做,先帮我按一下”,显然他明白所有的程序。

    走到他身旁,不太熟练的按着那不算很宽的肩膀。

    “你坐到我腰上来,这样好用力嘛!”他的建议我到很清楚。

    “是怕把你腰坐闪了,我很重哟!”我解释着。

    当分开双腿骑到他腰上时,那双放在枕头上的手,已经转移到我腿上,来回抚摸着。

    “你很瘦啊!”他歪着脑袋说,“小姐哪里人?”

    “人”边捏着肩膀,边回答着他。(对于外地人,这样回答最贴切)。

    “先生哪里人?”我问。

    “福建的,去过福建没有?”

    “没有,很远吧?但听说福建人挺会做生意”,顺着他的话乱扯着。

    “没你们人会赚!动不动就是回扣好处。”他有些感慨的说。

    当开始含着水亲吻他时,他没有再讲话,闭着眼睛享受着。

    舌头和着水声在他身上游走,嘴唇经过的,是他每寸肌肤。

    每过一会,都会把含过的水用力吐进床下的垃圾桶。

    吻过他的小腹,我把口里的水吐掉,换上冰水,但看到他s处时,我愣住了,水在嘴里慢慢开始失去它应有的温度。

    他包皮上竟然有个绿豆般大小的白色颗粒。

    感到有些恐惧,准备到包里拿出安全套。

    他注意到我的举动,笑了起来。

    我有些异样的看着他,那双小眼睛因为笑眯得更加细了。

    “害怕了?这可是我得意的东西!”

    吐掉嘴里的水,我准备问他。

    “你摸摸看,我花五百块镶上去的。”他边说边用手指着s处。

    半信半疑,我小心的伸过手去。

    当指头捏到那粒小珠子时,我相信了他的话,果真是镶进皮肉里的一颗圆珠。

    “你现在不痛吗?”我问他。

    “你穿耳洞时候痛,带耳环还会痛吗?”他比喻得到很形像。

    “为什么要镶珠子啊?”我好奇的问他。

    “因为特别,还有,等会你就能够体会清楚了”,他色咪咪的笑起来。

    当那颗珠子随着s处进入我身体时,能感觉到它确实存在,只是隐隐摩擦着。

    他十分投入,用力抽送着,脸上带着征服的表情,仿佛那颗珠子是他征服的自信利器……

    下钟后,我对老八谈起遇到的事,她先是感到奇怪,皱起眉头听着,最后竟然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我有些生气的问。

    “哪天他的珠子丢了,还不满街询问上过的女人,‘看到我的五百块没有’?”老八说完又不停笑着。

    到没有骂老八,因为她那张嘴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过了许久,我也笑了……

    2005-7-5星期二(tuesday)晴

    静今天特别勤快,不到十点,打来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揪醒。

    约好十二点到公司楼下碰面,一起吃午饭。

    因为林姐喜欢平实的人,嘱咐静穿得不要太艳,平常一点就行。

    中午她没迟到,老远看到静在公司楼下张望。

    静穿件浅绿色鸡心短袖t恤,套了条牛仔短裙,比到酒吧去嗨时的装束简单,平淡很多。

    到对面的餐馆点了两盘菜,饭间,问静身上还有多少钱,得知不到一百了。

    如果能够录用,她得马上买公司的服装。正巧今天能够领工资,答应借给静,等有钱了再还。

    进公司,发现同事都还没来,让静在休息室等候着,自己到财务室领上月工资。

    会计到没为难我,很顺利的签了名,只是信封比上次薄许多。

    出门正巧碰到林姐,告诉她静来了,林姐通知等会让静去她办公室。

    回到休息室,见静正无聊的对镜子补着妆。

    “静,林姐来了,我带你过去”。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行吗?”静有些胆怯的问。

    “很好了,别化太浓,林姐不太喜欢。”我提醒她。

    静忙着收拾化妆品,我还不放心,嘱咐着她:“等会见到林姐要叫林经理,你也知道原来公司的规矩,问工作经历你就诚实说。”

    “知道了,放心吧!”静有点嫌我罗嗦。

    “装斯文一点!一定记住啊!”还是有些为她担心。

    带静去办公室的路上,她不停张望着大厅四周,眯着眼睛研究路该如何走,好象已经被录用似的。

    敲开房门,林姐正写着排班表,见到静,和气的招呼静坐。

    静挨着林姐旁的椅子坐下,看上去表情有些紧张。

    “林经理,这是我好朋友,静。”我帮忙介绍着,好让静放轻松些。

    “我知道了,五十八,你在外面等她吧!”林姐对我说。

    和静对视了一眼,我走出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等候着静出来,有些惶恐,公司员工陆续的开始到了。

    不敢离门太近,怕突然开门那种尴尬,于是退后了几步,背靠在墙边,有点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大概六七分钟过后,门开了,静低着头走了出来,表情十分居丧。

    “老大,没事吧?”我讨好的安慰着她。

    静忍不住笑了出来:“哄你的,我通过了。”嚷得声音很大,整条走廊都听得到。

    “嘘……”对她使了个眼色,静机敏的往身后看了看。

    “林姐问你什么?什么时候上班啊?”我关心的问。

    “问我做过没有,讲了以前我做过那些场子。听完林经理就告诉我,今天可以上班了。”静得意的描述着。

    “好,你很会骗我是吧?”故意逗着静,把手里的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马上明白过来,一下搂住我,在耳朵旁细声的说着:“皓,我晓得你是对我最好的”

    受不了她撒娇,从信封里抽出三张,塞到她手中。

    “皓,你陪我交钱去好吗?”她得寸进尺起来。

    陪静到财务室交了钱,不久,她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服和工号牌“no二十八”。

    进门时,见老八坐在镜子前化妆,化妆师正帮她贴假睫毛。

    从镜子中看到我,老八兴奋得不顾只粘了一片,冒冒失失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静,她是我常对你说的老八”我介绍着。

    “叫静吧?经常听五十八提起你很会玩,有空一起啊!”,老八边客气的说,边瞅着静的号牌。

    “以后叫我二十八就行了”,静不在乎的说着。

    “五十八,昨天晚上你猜发生么事情了?”老八问着,看她开心的表情,肯定遇到好事情了。

    “你中奖了?”我有意说。

    “比中奖还开心哦!端午节送我玫瑰的阳昨晚对我求婚了!”。老八的消息确实让我大吃一惊,连静在一旁都听得一愣一愣。

    “阳说了,看中了南湖花园的一套两室一厅,过两天带我去看房子,通过了他就付首期。”老八幸福的说着。

    听老八提过阳,两个月前认识的,那时还是她客人。

    我相信老八讲的是真的,能骗她的男人应该还没出生。

    “你答应了?”我好奇的问。

    “反正没拒绝,说不定过两个月就结婚”,她坚定的说。

    “阳现在工资也有两千多,要是工程做得好奖金也不少,他说结婚就不让我上班了。”老八炫耀的说,她那个阳据说在一家大的装修公司上班。

    “那我们等着喝你喜酒哦!”我祝福着说。

    “肯定撒!你做我伴娘啊!”她有些飘飘然。

    化妆师听得也笑了,保证着说,“老八!新娘装我上门帮你化!”

    “那得免单”老八开着玩笑回到座位上,接着粘另一片睫毛。

    我把静带到属于二十八的柜子前,帮着打开柜门。

    然后走到自己柜前,掏出钥匙拉开柜门,把包搁了进去。从信封中抽出所有的钞票,仔细再瞧了瞧信封,然后把双手搁在柜子口,好让柜门遮住,开始慢慢点着钱。

    点完后,在心里默对着,开始有些不确定的怀疑,立刻从包里掏出记事本,加了一遍累计的单数,又用手机按了一次,发现差三百。

    寻思着错在哪个位置,猛然瞟了静一眼,看到她手上的工作服,偷笑起来。

    把钱原样的放进信封,平整放进包里有拉链的那层。

    静换完衣服找我,问衣服是否合身,老八已经化完妆,岔嘴说起来:“二十八,年轻就是有本钱,条子比我年轻时还正。估计你马上成为公司焦点人物撒!”

    “老八,你又瞎说,静比你只小两岁。把自己故意说老好嫁人啊!”我笑着逗她。

    “哪个说我们老八年龄大了?”三号不知什么时候听到我们的谈论,人刚进门,也没弄清楚,就嚷起来。

    老八看到三号,马上来了精神,凑过去又开始滔滔不绝。

    “开玩笑的,今天么玩笑岔开,……”她开始重复着刚才的描述。

    三号听完,楼下那些经常议论长短的嫂子们一样,发表着感慨:

    “我早就说撒!他肯带你去家里见父母,就知道你们有戏!么忘了开门时让你老公派个大红包我!”

    “可以,冒得问题。”老八笑得合不拢嘴,与三号眉来眼去的讲着。

    静整理着东西,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很多必须品都没带上,帮忙找三号要了个小提袋,从柜子里抽出一包消毒湿纸巾,抓了几个安全套,递给了她。

    “你没带沐浴露和洗发水吧?”我询问着。

    “还真没想到今天就能开始上班了,全没带。”静一只手摸着耳朵,傻愣后着悔。

    把门上的钥匙下了一把扔给她,让她要用时自己开柜子拿。

    不知什么原因,林姐把静安排第一个上钟,老八和三号到没意见,坐着还在继续谈论“阳”。

    当然如果客人挑剔,静回来后肯定会排到最后一个。对于排班,第一和最后永远只有循环。

    刚过一点钟,大厅电话铃刺耳的响了起来,划破那短暂的宁静。

    冷冰冰不久冰冷的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叫了声:“二十八号,到608”,音调和她人一样显得有气无力。话音刚落,便鬼魂般消失了。

    静拿着包,有些茫然的照了照镜子,我走到她身旁,详细解释着房间的具体方位。

    老八也挺热心快肠,张着嘴嚷着:“二十八,注意要用客人衣服做窗帘啊!”

    静认真听完后,走出了房间。

    焦虑等待了十分钟,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五十八,静还真行啊!”,老八佩服的说。

    不想对老八谈静,我有意岔开话题。

    “老八,阳对你好吗?”这也是我关心的事。

    “不错啊!今天发工资,他还不太放心,晚上下班会来接我”,老八认真的说着。

    “他爸妈对你好吗?”三号关心的问题总和我不太一样。

    “告诉你,他们都讨厌阳先谈的女朋友,我也是在吃饭无意中听到的,好象分手了三个月,说她很懒,臭不懂事”。老八透露着秘密。

    “那对你么样?”三号关心的问。

    “很好啦!吃完饭都不让我插手,当然我肯定不会坐着看撒!帮着拣桌子洗碗,其实在家我也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可他们还一个劲夸我好。”老八说着。

    这到是真的,老八平时看上去又疯又狠,但上次和三号她家去玩时,炒菜做饭都是她,动作很麻利,手艺还很棒。

    “那你父母也知道了?”三号来劲的说着。

    “恩,知道,说阳不错,块头大,万一我在外面惹事,肯定能够保护我”,老八诚实的说着。

    听完大家都笑了起来,老八根本没理会,争辩着说:“我又不是经常和人扯皮,再说和他一起我也变得温柔很多撒,当然每次和他争也都是我赢”。

    “人家是让着你撒!看把你美的”。三号指着老八的脑袋教训到。

    不知不觉谈论着,静下钟回来,有些突然的出现在我们眼前,还带着一丝得意神情。

    她摇晃着脑袋,凑到我面前,小声的说:“皓,我回来的快吧?”

    老八吃醋的嚷起来,“讲悄悄话,小心烂嘴巴哦!”

    静有些不好意思,逃兵似的走到柜子那边去拿沐浴露。

    到晚上下班,静一共上了五个钟,让三号着实羡慕了一把,一个劲不停唠叨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了,老了。”其实她自己也上了四个钟,说这些不过图嘴巴快活。

    和大家一起走出大门,老八突然从后面窜了出去,高跟鞋腾腾的响着,向街对面跑去。

    老远看到她和那位身材有些魁梧的男人,缠绵谈论着。

    开始找寻自己熟悉的身影,眼睛不停扫视着对面。

    和君的眼神隔着街相遇了。

    他正拿着点燃的香烟,手上小亮点远远的忽闪忽熄。

    昨天君也来过,但今天的对视却让我十分慌张,赶忙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只有静还傻傻在身后催我走慢点。

    走到君身旁,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指了指还在过街的静。

    “今天起静和我是同事了,是我介绍她过来的”。我坦白的告诉他。

    君想说什么,见到静走过来欲言又止。

    静拢过来,还是和君习惯的开玩笑:“帅哥,今天做护花使者了?”

    我对着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到明白的很快,没再做声。

    老八和她朋友刚好路过,礼貌的对我们打了声招呼。

    看到他们挽手离开的背影,心理感觉有些妒忌。

    静拦了台车,说有事先走,心里很清楚,她不想做灯泡,在找理由而已。

    回家路上,君终于道出因为静在场不方便说出的话。

    “皓,你怎么把静介绍到你公司上班呢?”

    我清楚他的意思,其实可以对他解释得很清楚,但莫名的一股脾气让我对他发了第一次火:“你说清楚点不更好吗?是我把好朋友往火坑里推总可以吧?”

    君有些激动,张开嘴巴想说,但又忍住了。我故意加快脚步,头也不回。他也不离的随着我,默不作声。

    到楼下,我倔强的不让君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香烟点燃烧着。

    一开房门,便飞似的跑到阳台上,看到楼下蹲着的他,还在原地闷抽着烟。

    很后悔对君发脾气,悔恨着,眼泪涌了出来,不是为自己,而是替他受委屈难过,但咬着嘴唇,我坚持着没用任何方式对他解释发生的一切。

    晚上家里意外停了电,黑暗中,不再感到恐惧,只有沉默。

    七月六日星期三晴

    早上,梦中听到电话铃,迷糊中猛然惊醒,慌乱抓起电话,看到屏幕,只是留下许多失望。

    关掉闹钟,无力的躺在床上。

    手中的电话,让我犹豫不绝,很想发条短信过去,告诉君事情真相。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不是没勇气,也不是为面子,让我取消念头的是事实。

    这世界,很多事情黑白都是颠倒的,更没有对错。从来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法,把事情搁在它开始的地方,等待着结束。

    起床后,掏出手袋里面的信封,仔细点了一遍。

    开始分点钞票的归属,扎出一千八,放回信封,是这季度交给房东的。除开林姐的两千,剩下六千四,留些生活费,余下的马上存银行。

    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出了门,先到银行,把钱存进折子,拎着包出门时,感觉安心很多。

    给静打去电话,担心她上班起不来。

    没想到静已经打典好一切,正准备出门,约好一起到公司楼下吃午饭。有伴的午餐,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到昨天和静一起午餐的饭馆,找了张靠近空调的桌子,等候着她。

    静出现在大门口时打着太阳伞,戴着墨镜,向里面张望了半天,因为视力不够好,她低着头,露出藏在墨镜后的眼睛仔细找寻。看到她滑稽的样子,我开心的笑了。

    “静,这边”,喊了她一声,这家伙反映挺快,边收着伞,边冲我走过来。

    “昨天td累死了,早上几不想起床哦!”静抱怨着坐下。

    服务员很快递上了菜单,守侯在我们身旁。

    “你等我们想一下再过来,好吗?”静抬头对旁边的小姐有点烦躁说着。

    “那你们想喝点什么?”服务员很热情,耐心询问。

    “拿壶茶过来,两个一次性的杯子”,静厌烦的说。

    人刚走,她立刻斜着身子凑到我耳朵旁,小声说着:

    “陡然一下上班还有点不适应,回家我小肚子疼了一晚上”。

    “原来公司上七八个钟也没见你这样,怎么回事啊?”我关心的问。

    “休息了三四个月,还冒习惯,在家和那个死人做的少得可怜,他到是要,可我不想,刚开始回家那几天,提到上床都反胃,还好,得亏他还喜欢赌球,晚上时间好混。”静吐露出她的苦衷。

    “你没赌?这几个月输掉半年的辛苦钱!白做了吧?还每天熬夜,身体差多了吧?”我唠叨着,故意往静的伤口上撒着盐,好让她知道疼。

    “么谈了撒!那天劝那个死人不追不追,结果非要搞,最后都塌了粑粑,真td火背!”一提到赌输,静总能找到借口。

    “小姐,你要的茶”,服务员突然过来倒茶,虽然热情,但还是让静很反感。

    “放到这里,我们自己来。”平时不爱动手的她被动的倒着水。

    “讲个话都来烦几道,嫌死人。”静回头盯着离去的身影,小声骂着。

    “人家做的是份内的事,少怪别人!”我的话让她不再叨唠。

    “再好好赚钱,不要瞎花,你们两个这样下去,哪天是个岸?”我叹起气开导着静。

    “钱?钱赚得就是花的撒!上次和他去桂林旅游,花得一分不剩,最后把项链当了才回来,几粗的链子哦!就换了那几个钱。”她惋惜的怀念着。

    “还是好好打算一下将来,什么时候和他结婚?”我提醒着静。

    “结黄昏,他有老婆,那个女的有钱,再说我哪能知道自己会爱多久?”静茫然说着。

    静是双子座,曾在网上看过,双子性格喜欢不断追求新鲜的爱。她到是很像,谈过很多朋友,每次开始都爱得要死,到最后却烦得要命

    “么谈结婚的事情,伤人,好像我很老一样,还是说说你的君撒!”静的话让我瞬间感到如坐针毡。

    “怪人一个,对我从来都不主动,每次有意靠近,他都没感觉似,手都不伸一下。到是看他和龙跳舞时很热情,抱得那么自然。”我吃醋的说着。

    “龙?是个女的?”静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是他朋友,男的,上次去‘朋友’打电话通知你却没去,长得蛮帅”,我解释着。

    “是帅哥?下次带我去见一下撒!有几帅啊?像不像古天乐?”静最爱的偶像就是古天乐,听到帅一点的男人都会联想到他。

    “小花痴,你算了吧!点菜,想吃什么?”,我笑着骂她,顺手把菜单摆到静面前。

    “看个么单子哦!累人,搞个水煮鱼片,拿千张打底子,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她伸着懒腰招呼服务员过来。

    人家临走前,静还不忘嘱咐多放点辣椒。够典型的人,热得满头大汗还会嘘着嘴拼命吃辣椒。

    饭间,静问起公司的细节规定,当然主要问题,还是关心拿工资时该送多少给林姐。

    和静结伴去公司,共着那把不大的伞。一路上,不忘掏出手机看,静傻傻的劝我不用着急,因为时间还早。

    化完妆,林姐过来和静聊了几句,告诉静有什么事就找她,不懂的还可以问同事。静很聪明的答应着,她到哪里都讨上面喜欢,一惯如此,迟到除外。

    老八哼着歌进门,一见到林姐马上收了声,笑着打了个招呼,接着到衣柜那边忙她的去了。

    林姐刚出门,她就串了过来,得意的宣布着大事件:“五十八,告诉你撒!昨天阳和我商量,过两天和父母一起到我家上门提亲。”老八讲着,嘴角微眺,掩饰不住她心中的兴奋。

    “你看我该么办啊?”她又犹豫的问我。

    “那还不好吗?还用问怎样办?”真猜不出她考虑什么。

    “我是想该不该跟林姐请假”。她矛盾的说着。

    “林姐肯定会同意的!”

    我的回答让她坚定许多,点着头离开,继续去忙自己的。

    三号来时,老八又重复问了一遍,结果被一顿臭骂:

    “平时蛮贼的人,遇到喜事苕了?这大的事还不请假?林姐肯定会同意的,她不一样是过来人?”老八挨骂后终于会过神,机灵的笑了起来。

    刚过一点,听到大厅的铃声,虽然只响过两次,却依然清晰。

    不久,冷冰冰通知我去688房间,今天她声音特别大,让房间的同事听得很清楚。

    我开始有些坎坷不安,有点抱怨偏偏排第一位。毕竟没有做过,有些焦急,怕进房后不知所措。

    老八看出了我的犹豫,走到身旁,小声告戒着我:“么怕,么怕,我做过的,就是勒得脚有点麻,手把绳子抓紧,冒得几大个事。”

    老八关心的话让我宽心了一些,不是每个同事都能对其他人讲叙具体过程,只有朋友才会。

    拿着手袋,我敲响了688那扇不安的门。

    “进来”客人的声音很宏亮。

    推门进房,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躺在轻微摇摆红绳下,正打量着我。

    “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我微笑着,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眼前这个有些微微发福的男人点了点头,心里很明白,这个钟他同意点我。

    走到床头,放下手中的包,对他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走出房间打水时,还是惶惶不安。

    当我挂上窗帘后,他赤膊着站了起来,看上去有点兴奋,用手摆了摆挂着的红绳,笑着跟我打招呼:“美女,你试过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玩意。”听他口音,就知是本地人。

    他色色的笑着,目不转睛盯着我,只到脱去身上的工作服。

    走到他身旁,像哄孩子一样,让他安静躺下。

    亲吻着他那有些肉感的脖子时,嘴唇明显感到丝丝震动。

    “听朋友说这里加了这个项目,我可是抽中午休息时间赶过来捧场的哦”,他半开玩笑说着。

    吐掉口中的热水,我匆匆对他笑着说:“那还真感谢你热心的支持!”说完,马上拿起杯子,吞进小半口冰水。

    他知道我话中有点讽刺味道,故意捏了一下我的腰。

    没有再和他讲话,只是重复着应该进行的程序。

    杯中水见底时,他开始躁动起来,催着要求我到绳上坐好。

    从包里拿出安全套,准备帮他带上,他有些激动,一把抢了过去。

    “这我自己来,你快点上去”。边低着头拆包装,边催着我。

    站到床上,拉了拉身边的红绳,因为绳子抖动,栓在顶上的铃铛开始叮铛作响,很像家乡山间小道上,毛驴被主人鞭子抽过而前进时,脖子上铃铛发出的声音。

    反身用双手紧拉住绳子,稍微用脚蹬了一下,我坐了上去。

    与其说是绳子,不如说是金丝绒带更贴切些,手上握住的带子有一指来宽,捏了捏,中间是空的,比较柔软。

    因为身体腾空,头上的声音不断作响。令人有点心烦。

    他面对着我,胸膛的起伏伴随着鼻中呼吸的气息开始急促,听得到隐隐丝丝声。然后左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掌握着准备进入我的身体,因为晃动,他找寻了半天。

    感觉到他左手抓得更紧,用力固定住我摇晃的身体,随后,在右手的扶持下,他进入了我身体。

    用双手楼住我的腰,他站着开始抽动起来,头上的铃铛随着节奏刺刺作响。

    看到他陶铸的神情,我闭上了眼睛,只是把手里的绳子握得更紧。

    不到五分钟,他停止了抽动,退了出去。

    我有点奇怪的睁开眼睛,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这样很累,你整个人头朝下倒吊着,我会舒服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