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就有麻烦。”
知府大人向夫人讲:“这个好办!想找错还不容易,他不是讲午时三刻府内有火灾生吗?我彻底断绝火种!到了时间火灾没有生。即可以办他个胡编瞎诌,愚弄朝廷命官,胡言乱语造谣惑众,把他押进大牢,让他口服心服,免得他口喊冤枉。”
即刻吩咐:“所有衙役兵丁听令,!围绕府院加强巡逻,严格盘查,现可疑人员统统拿下。府内所有烟火全部息灭。中午吃饭,厨房不许冒烟,让外边送饭。”
吩咐完毕一切安排停当,自以为万分保险。而后看了看夫人,得意的笑了笑讲:“再说这是冬天,又不是夏天,昨晚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现在还飘着雪花。天气寒冷,不容易引起火灾。这一回我倒是看一看火灾到底从何而来?”
知府大人端坐在大堂之上,亲自指挥,等待各方消息。
说话间已近午时,为了及时掌握各方情况。知府大人又把值班头领喊过来询问:“是否有可疑人等?”
值班头领回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现任何可疑人员,更不要说有火种带入,请老爷尽管放心,决不会从我这里出现问题。”
“好!在这关健时刻,全体官兵不许停步,左右围绕府院,加强巡逻,不得马虎。”知府大人再次命令道。
值班头领双手抱起;“是!”
知府大人摆摆手:“下去吧!”即刻吩咐手下,把厨房人员,丫环,仆女,一切闲杂人员,统统到大堂集合,免得疏忽引起火灾……
所有府内人员全部到齐,经清点人数,就差少爷卢照秉及管查友迢,两人睡的象死狗,谁去喊,都叫不醒。
知府大人为了彻底保险,要做到一人不漏,瞪起圆眼:“我就不相信,待我亲自前去喊叫。”
知府大人来到少爷卢烧饼跟前,照着屁股连打三巴掌,炉烧饼连动也不动,象只死狗一样照样睡着。知府大人心想,打都不动弹,就算了吧!
知府大人为了慎重起见,以防万一,亲自到前后院检查一遍。感到已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才回到大堂。
为了做到完全彻底保险,再细心想想,没有任何地方能引起火灾的可能。所有人员都到大堂集合,任何人不许离开半步,知府大人亲自看管监督。
知府全部家人都集中到大堂之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单等着午时三刻到来。
看看时辰已经到了。
时间到了!没有任何动静,知府所有家人心想;大家都在庆幸平安无事。
时间到了!知府大人心想;真的叫夫人说着了,这青年跟本不会圆梦,纯粹是骗人的。
时间到了!白狐媚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想,这下我儿子的媳妇稳当了,对这位青年要加重处罚。我一定向老爷进言,把他配得远远的,最好配到新疆,让他一生都不得回来。
时间到了!怎么没有动静?李玄心想;难到我测算错了吗?小姐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这牢狱之灾真的让我坐定了?
时间到了!大堂上所有人员提心吊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目的,大眼瞪小眼,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失火啦!救火呀!救火呀!赶快救火呀!”有人高声大喊。
知府大人、夫人白狐媚闻听喊叫“救火!”声;大吃一惊!赶紧带着大堂所有人员,往后院着火的地方跑去……
碰到少爷和管家,也来不及查问。
赶到跟前,大火已经无法控制,因无任何思想准备。看见大火燃烧,慌忙找东西救火。一时间喊叫声、哭声、吵闹声、大火燃烧出的噼啪声,乱作一团……
还是圆梦青年李玄说话了:“目前大火已无法控制,只好采取‘丢卒保车’的办法,即是切断火源,保全其他房屋。”遂向知府大人讲;“请大人赶快组织府内所有人员,把着火的房子周围可燃之物全部转移。”
知府大人正在急得团团转,见圆梦青年这么一讲,“嘿!还是个办法。”也只好如此,即刻吩咐:“府内所有人员,大家一起动手,把着火现场周围的可燃之物,全部清理干净,转移到别处。”
还好,因是寒冬腊月,再说昨晚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天气无风,只烧了少爷住的房子,及后面的三间上房,再加上李玄采取“丢卒保车”的方法得当,知府上下人手又多,切除火源及时,火势渐渐地由大变小,最后熄灭。
事后知府大人追查着火原因,查出纵火,一定严惩不怠。
知府大人对知府衙门所有人员,一个个讯问。
众家人、兵丁、衙役们统一口径:“我们都在大堂,跟随知府大人寸步没离。”
只有管家查友迢及少爷卢照秉可疑最大,在起火现场。
知府大人把少爷及管家查友迢找来查问;“你们两个知道是如何起的火。”
查友迢道:“是少爷把我叫起来后,才知道着火了。”
知府大人问少爷卢照秉:“你知道是怎么起的火?”
卢照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着的火,我在睡觉,还是火把我烤醒了,我赶紧披起被子逃了出来,不是我机警,动作慢一点,恐怕见不到儿子了。不信,你去问问管家。”
查友迢斜着眼睛、歪着嘴巴,赶忙低头哈腰道:“对!对!我可以作证,少爷是披着被子找我的,被子还在我床上,不信老爷您可以亲自去看看。”
知府大人叹了一口气:“问来问去是个无头案了。”
查友迢心想,我知道是谁,肯定是后花园那女子,她是个砺鬼,施法纵的火。但不能说,我怕她报复我。(他不知女子被关在南监)
还是管家聪明坏点子就是多,赶紧向知府大人讲:“老爷,我看无人放火,是天火。”
知府大人瞪了一眼:“废话,找不着放火的人,不就是天火。”
白狐媚在一旁插话道:“算了罢老爷,只要没伤着人,烧几间房子及家俱,不值得一提。”
知府大人闻听夫人所讲,也只好如此,不过,他看到少爷卢照秉及管家查友迢的脸,继续追查:“你们两个昨晚干什么去了?弄的鼻青脸肿的,牙也掉了。早晨不起床睡懒觉,我亲自去喊,都喊不醒。”
卢照秉赶忙吊起那个歪嘴巴:“昨晚我和管家碰到我的好哥们,喝酒去了,我们两人都喝多了,走到路上不小心摔的,摔到石头上,把脸摔肿了,牙也磕掉了两颗。因为回来的晚,再加上喝醉了,所以早晨起不来。我到现在还头晕。”少爷拿出了看家的绝活。编的滴水不漏。
知府大人查来查去,没有查出结果,向在坐的人讲了一声:“算啦!大家先回去吧!”
少爷卢照秉,管家查友迢,及所有下人全部离去……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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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床前话语
冬天,大地已经沉睡,一切都那么安静,古人云;“冬天是银色的世界,但又有谁知在银雪覆盖下,绿色正孕育着新的生命。即使在一片银白之中。依然还能看到一些绿色的点缀这个世界……
你看,归德府后花园内那一排排松柏在依然挺立着,向人们展示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他们用绿来迎接冬的挑战,为单调的世界增添了一丝亮意。其实,那绿色生命在积储体力,等待来年春天的勃……
晚饭后,卢知府坐在床边椅子上百~万\小!说。
由于天气寒冷,夫人白狐媚早早上床了,她坐在床上,双腿捂在被窝里,身上披着棉衣,一只手搓着另一只那长有黑斑的、不够润滑的老手,转动着她那来回滚动的眼珠子问老爷:“后花园走过来那女子,给我们家儿子做媳妇怎么样?”
她问了这一句,双手停止了搓动,眼睛直挺挺瞪着,等待知府大人的回答。
唉!说实在的,儿子已经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老东西一天到晚在外边忙他的事业,从来不操心儿子的婚姻大事。这一位女子,不管是怎么弄来的,可是儿子自己相中的媳妇,我看了也非常满意,就等老东西表态了,看你如何回答……
卢知府见夫人问给儿子找媳妇之事,说实话,这些事都是夫人在操心,家中的事情,他懒得过问。一直没有抬头,继续看他的书,过了一会,有意无心地随口应了一声:“嗷!我看模样挺好的。”
白狐媚得到了老爷的回答,说明老爷点头了,也满意了。
从内心讲;那女子可是我相中的儿媳,打在后花园看到的第一眼起,我心里已暗暗的下决心,一定想方设法把她们撮合到一起。也为儿子的婚姻,了却我们二老一桩心事。已经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到现在还光棍一个,儿是娘的心头肉,我不为他的婚姻大事着急能行吗!指望老东西只有一辈子打光棍了。
夫人白狐媚满意的向知府大人讲:“她可真是才貌双全,万里挑一啊!”
“光我们同意有何作用,人家同意吗?”知府大人还是一边翻着书,一边随口应了一句。
白狐媚是有心计的,一边在心里琢磨,一边讲:“事在人为,主要是那个圆梦青年在中间起作用,要是没有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提起那圆梦青年,知府大人可真话多了:“那也不一定,你看见了吗?那青年挺有才的。这次火灾,就让他算准了。他讲我们家,午时三刻有火灾生。我控制那么严,全家人聚集到大堂,控制行人,断绝了火种,火灾还是照样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老天有意在帮他!”
知府大人讲完了圆梦青年,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夫人提出的其他问题,嘴里只是慢不经心的应付着。
夫人不愿意那个圆梦青年再出现,即向卢知府讲:“也可能是让青年给撞上了。”夫人有意胡说,用眼斜视了一下知府大人。
说到点子上了,卢大人又放下书:“但愿如此,唉!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比火灾更可怕的事情生。”
知府大人关心的是他的事业,夫人根本不懂,他胸中装的都是些国家大事。那些给儿子找媳妇的家务事,在他脑子里是鸡毛蒜皮,懒得过问。
“那能有多大的事情呀?”夫人白狐媚有些疑心。
外边的事情,夫人是不清楚的,家里的事情老爷懒得过问,这夫妻二人,各搞各的事业,各耍各的阴谋,互不向对方讲明,双方瞒着对方,不让知道。
“多大事情呀!你没听青年讲吗:蛇即龙也,因我顺手拿了棍棒,惊扰了真龙,龙以为我要打他,故以防备,来对付我。他讲我有犯上的大灾,目前还不能小看那青年,更不能象你讲的,为了儿子争一个女子灭了他。”知府大人是有沉浮的,对于那个青年,他还要继续观察。
“有那么严重吗?”外边的事情,我是不清楚,老东西是不让我们女人过问的。唉!随他的便吧,我也懒得打听。
“常言道,拌君如拌虎,谁也讲不准。哪一天,皇上会找我的麻烦?”知府大人心里想,我的大事怎能让一个妇道人家,知道那么清楚。
“那我们儿子的婚事咋办?已经煮熟了的、到嘴里的鸭子,还能让她飞掉吗。”夫人故意地问了一句。
“待我明日盘问一下,再做定夺。但那个圆梦青年绝对不能动。留着他说不定以后还真的有用!”知府大人感到夫人提的问题麻烦,挠了挠头,向夫人讲。
“那好吧!”夫人是有心计的,我先口里答应你,你的偷偷摸摸的事情,为何不让我知道。我给你学的,别人称我阴险毒辣,我心里已经盘算好,我有办法,会让青年对那女子死心的。不过,得从女子身上打主意,您就走着瞧吧!你不让我动那青年,可没说不让我动那女子呀,看我是如何实施计谋,来整治她们的?
正准备熄灯睡觉,突然,开封府快马来报:“北京城御使大人到了开封府,请知府大人连夜赶往开封府迎接!”
知府大人闻听北京城御史大人到来,哪敢怠慢,放下手中的书,即刻站起身来,穿戴好蟒袍玉带,赶紧起程。骑上一匹快马,前往开封府迎接北京城来的御使大人……
知府大人骑在马背上,奔腾在深蓝色的夜空,只见繁星闪烁,像无数颗光的奇异宝石,像无数颗忽闪忽闪的眼睛,又像一盏盏亮晶晶的银灯,照着卢大人,使他产生许许多多幻想……
御使大人名叫李遇春,刚刚从京城到达开封府,即派快马报于归德府卢大人。因御使大人和开封府伊、及归德的卢大人、都是明朝归顺的旧官,有一定的交情。
为迎接御使大人,当日晚上卢知府即刻起程,约莫一更天,便到达了开封府,与第二日在开封府举行了迎接仪式,给御使大人接风洗尘,庆功祝贺……。
卢知府强烈要求:“御使大人到归德府玩上一天,明早即走,后天玩上一天。”
御使大人想了想,也是,早走晚走都要路过归德府的:“就一天!咱明天起床就走,后天在你们府上玩上一天,我下午赶往徐州,徐州军事太紧了,史可法大军压境。”
“好,一言为定!”
于是,御使大人和卢知府与第二天一早,骑上了战马,二人告别了开封府伊,快马加鞭前往归德府。于当日傍晚前,到达归德府。
先来到大堂含蓄一番,然后吩咐班头,快快报于睢阳知县,讲京城御使大人到来,让他火速赶来迎接,为大人接风。
班头接令,随派人到睢阳县衙传达。
卢知府向御使大人讲:“大人您少坐片刻,慢慢品茶。待我到后堂安排一番,马上即来……”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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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暗烧底火
归德府城坐落在一览平川的豫东大平原上。快到傍晚了,太阳已经收起那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一望无际的豫东大平原,在夕阳照耀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过了一会儿,太阳笑红了圆脸,亲着豫东那大地的原野,向豫东大地,天空露出了红彤彤的微笑,呈现出灿烂的晚霞,太阳显示了自己一天里,最后的美丽,快活地一跳,即刻消失在地平线……
在豫东大平原的归德府内,夫人白狐媚正在想着心事,自从那天晚上,我家老爷被喊走以后,一直到今天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家,编织着我的故事。
我推开窗户,凭窗向远处望去,好静的夜呀!天空像刚刚洗刷过的蓝色的缎子,蓝幽幽的又高又远,光明而轮廓清新的一弯新月给院里的树木、小草都镀上一层水银。
我又朝天上扫了一眼,天空中有几颗亮的星,寥寥几片白云。
唉!我无心欣赏这夜景,想着计划该如何实施,想着我编织的故事前后顺序……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那天老爷临走时交待:“我明日盘问一下,再做定夺。但那个圆梦青年绝对不能动。留着他,以后还有用!”
以后还有用!对我来说有什么作用?只要有那个青年在这里捣乱,那女子就不会安心,不会扎扎实实地跟着我的儿子生活。
用什么办法使青年和那女子都对对方死心呢?最好什么办法是让青年离开这里!有这个女子挂着他的心,他怎么会走呢?
哎!我怎么没想起来呀!让他(她)们一方死了,另一方不就死心了……
怎么让一方死了呢?为了这件事情,我苦苦想了一晚。
天助我也,终于事随人意。
你们往后看罢!我是如何让青年对女子死心的,先从女子身上打主意……
不信!您就走着瞧吧!看我是如何完成“杰作”实施计划的?
这一切,都是在老爷走了之后,我白狐媚一手操纵的,老爷是不知道的,我也不会让他知道,让他知道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即使让他知道的也是另一种说法。
我的计划即将顺利完成了,就差最后一道手续-----今天晚上是个机会赶紧给儿子完婚。
这完婚也要精心安排,毕竟不是光明正大……
夫人白狐媚真有办法,不愧为她那狐狸精的外号,在她的精心设计下,靠那三寸不烂之舌,终于骗得小姐对她的信任,乖乖地把她认作母亲,当成了最知心,最可靠的人。计划实现了,小姐终于上当受骗,听从夫人的安排,夫妻继续完婚……
……
其实,小姐是等急了,这才来到白狐媚房内。
问一问和李公子成亲之事?
刚才与李公子正在欢欢嘻嘻地拜堂,怎么会突然的晕倒呢?到底怎么回事?
带着疑问,她要向夫人问个明白……
小姐见到夫人白狐媚,先行一大礼,口里喊叫着:“母亲在上,女儿这相有礼了!”随小手娟向后一扬,弓膝弯腰行一大礼。
白狐媚满面笑容,双手拉起小姐,口里喊叫着:“我儿免礼,一旁坐下说话。
小姐两只手一直被白狐媚的手握住,只好两只眼睛看着白狐媚:“母亲,孩儿是想看望一下李公子?为何正在拜堂、举行婚礼时,突然晕倒,是怎么回事?孩儿心里挂念,故特来一望。”
夫人白狐媚笑咪咪的,赶紧快言快语地向小姐解释:“我正准备过去找你讲明的,正好你来了。给你讲吧!李公子去开封,日夜操劳,旅途劳累,偶感风寒,现在已经送往郎中处医治。请我儿放心,有你爹爹与为娘在此,他的一切全包到我们身上了。请我儿不要担心挂念,待李公子痊愈了,为娘给你另选佳日……”
……
卢知府把御史大人安排在大堂上,稍坐片刻。自己来到后堂,面见夫人……
进门抬头,见夫人身旁坐着一位年青貌美的女子。打扮的如同待嫁新娘,心里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正待张口要问……
夫人白狐媚就是厉害,两眼笑咪咪的赶紧向老爷打了个手势……
转过脸来,向小姐介绍:“快!快!你家爹!爹!刚从开封府归来!”
小姐抬头一看,果真不错,再没多疑,即向前施礼:“爹!爹!在上,女儿这相有礼了。”随扬起手绢弓膝半跪,行一大礼。
“罢了!免礼!”卢知府心想这是咋回事呢?怎么女子喊叫我爹爹?夫人白狐媚真有办法,是如何使女子甘心情愿同意与我儿婚事的?正待张口要问。
白狐媚十分机灵地看出了老爷的心思,再次打断老爷的问话,因她心里有鬼,怕讲走了嘴,当然不能同着小姐,向老爷解释清楚……
随向小姐讲:“你先退下,我有事情要与老爷商量。”
小姐弯腰再施一礼:“你二老在此讲话,女儿就不打扰了……”
夫人白狐媚真有能耐,靠她那两片薄薄的嘴皮,左右编着瞎话。现在又要编瞎话,骗知府大人了:“她是我们家儿媳,不叫你爹!爹!叫什么呀?难到还要让她叫你哥哥不成?”
“哎!这是什么话?越讲越难听,真不像话。”知府大人拿着那官腔,眼睛瞪了夫人一眼。
夫人白狐媚快言快语地讲:“本来今天晚上,正与我们家儿子拜堂成亲的,不知怎么啦?儿子突然偶感风寒,身体有殃。待病愈后另选佳日。”
知府大人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姑娘好象是圆梦青年的娘子?”
夫人白狐媚巧言相辩:“那才瞎说,只是和青年认识而已,一没有媒证,二没有定亲文书,三没有进入洞房,是那青年硬对姑娘无礼,称姑娘为他娘子,算他那门子娘子呢……
这姑娘现在是我们家的儿媳,在我们家很有礼貌,又懂事,和我们的儿子情投意合,那才是天生的一对,地生的一双。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一对好夫妻。”
知府大人听了夫人白狐媚一番巧言诉说后,心里特别高兴,总算给儿子找了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对他今后在外捻花惹草,也可能有所收敛……
于是,赶紧安慰夫人:“夫人所讲完全不错,在理。如果那青年,再来对我家儿媳无理,胡搅蛮缠,称儿媳为娘子。老爷我即刻办他强抢民女,无理取闹,拐带人口之罪。”
夫人白狐媚听了心里暗暗高兴,竟然激动得偷偷地笑了起来,心想不管你十级风也好,八级风也罢,最利害的风,就数女人的枕头风了,我再使劲的吹一吹。给老爷再打打气,加加油:“老爷!是要惩治惩治那青年,你想我们知府的儿媳他都敢抢,其它平民百姓的可想而知了。”
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言语,把个知府大人气的只吹胡子。
知府大人倒安慰起夫人白狐媚来了:“夫人请放心,待我把事情忙完了,即刻派人把青年缉拿归案。免得他在世上招摇撞骗……”
说着知府大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即将黑了,“今天天色已晚,明日给京城来的御使大人接风洗尘,待把御使大人打走了,后天我即刻派人把那青年缉拿归案,这种人早缉拿归案一天,早一天安心,免得留在世上祸害百姓。”
知府大人说着,气冲冲的走向大堂,御使大人看到卢知府从后堂出来气乎乎的,即问:“卢大人!家中难到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知府大人叹了一口气:“唉!说来丢人,一个刁民,看上了我家儿媳,前天化装成算卦先生来府捣乱,儿媳不同意。刚才儿媳在后堂向我叙说,就这么个小事!”
御使大人笑了起来,他的笑好像带着讽刺:只是咧咧嘴,最后讲了句:“我说有多大事情哩,一个刁民,抓起来就是了。”
知府大人倒很认真,“就因为和我家有关联,我才慎重从事……
不说他了。家务事吗,小事一桩。”
“唉!”御使大人叹了一口气:“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看我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回到家就是孙子,听她们女人讲家务事,我都头疼。特别我那二夫人,有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一天到晚闹的不可开交,还是出来清净……”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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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知府迎亲
知府内到处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前后院、大堂上空挂着五彩缤纷的彩绸丝带,风采独特,刚劲豪放的锦旗笙乐,灯火辉煌,耀眼夺目,特别是婚礼大厅那一盏盏彩色的丝绸灯笼,宛如一朵朵梦幻般的夜之花,悬浮在空中。
衙门前人来人往,达官贵人,豪杰绅士,各县的知县大人,各地方的乡镇保长,抬着彩礼,有的敲锣打鼓,吹着唢呐,放着鞭炮,成群结队,有说有笑,朝知府衙门走来,不多时宾客满堂,热闹非凡。
你看那管家炸油条点头哈腰,忙着为知府收受彩礼,招呼客人……
少爷炉烧饼身穿长袍,斜跨红条带,胸前别一朵大红花,忙着接待送贺礼的亲戚朋友,时时捧起双手,满面笑容,点头作揖,口里喊叫着:“同喜!同喜!”
你看那大堂院内,全幅红毡铺地,左右院墙鲜花招展。往上看:红缎子丝绸挂曼帘,凤吹布曼哗哗响。大红灯笼挂满堂。升斗星称红布蒙。八仙桌子摆中央。
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左右两边各有一名丫扶持,等待着与新郎拜天地,你看她拿起铜面镜子前照照,后照照,左照照,右照照,老嫌自己穿戴不合适。
一会礼炮震天响,鞭炮齐鸣……
知府的衙门外;四班唢呐对着府衙大门前,门的左边一班,右边一班,门里左右各一班。
你看那吹鼓手们,十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中间那位是吹唢呐的,两边各站着一位是吹古笙的,再加上敲锣打鼓的、敲梆子打边鼓的,表演的有声有色……
四班唢呐为了显示自己,对着吹,对着唱,一会站起,一会坐下,摇头又晃脑……
那一班吹的是:豫剧包公下陈州放粮,学得那黑脸包公唱段,给真人演唱一样,哎呀!包公胆子可真不小,铡罢皇上的舅老官还不算,竟然把娘娘也给铡了。
这一班吹的是:石老太君的对花枪,你看那老杨业可是统领三军的元帅,有名的杨家回马枪。可见了石老太君就像猫见老鼠似的,那回马枪怎么不好使了,败在老太婆手下……。嗷!原来是碰到师傅了。
你看那周围站着好多看热闹的人群,奔涌来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都穿着新崭崭衣服,姑娘孩子们更是花花绿绿。人们在一旁谈论着,知府家取了个多么漂亮的新娘子,真是大喜特喜,连不懂事的娃娃也知道知府家有大喜事,一张张笑脸显得格外鲜嫩。
老夫人客厅内招呼客人,笑的嘎嘎响,这一个夸她们家找了个好媳妇,多么俊俏,多么漂亮,天仙一般。那一个夸她白狐媚真有福,生了个好儿子真争气。白狐媚闻听众人夸奖,心里高兴的那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线。
知府大人高兴的合不拢牙,从来还没有见过他这么高兴,一边接待着来宾,一边与来贺喜的官员聊着。
这时,只听忽通!忽通三声礼炮响起,紧接着是乒乒乓乓的鞭炮声。
主持人大喊一声:“拜天地了!”
新娘子有一名丫环当伴娘,头顶大红盖头,搀扶着缓步走在红毡地毯上。
少爷炉烧饼高兴的直咧嘴,见人点头。那大龅牙没了,时时张开他那不兜风的嘴巴,嘴歪眼斜,显得更歪更斜了。终于把小娘子弄到手了,心满意足了。
你看他身穿长袍,外套马甲。头戴黑毡戎礼帽。肩上斜披大红配带,胸前挂一朵大红花。有管家炸油条当伴郎,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好像有人故意搭配好的似的。
主持人喊叫一声:“拜天地了!”紧接着再喊一声:
“一拜天地了!”
两人并排跪地,双手举过脑门,然后趴下一拜,站起!
“二拜高堂!”
知府大人携手夫人白狐媚,二人双方坐定,每人手里拿着红礼包,接受着儿子、媳妇的跪拜。
夫人白狐媚高兴的双手把红包交给了新娘子。
有人在给他们开起玩笑,怎么给知府大人弄了一顶花帽子带上了。
“夫妻对拜!”
只见新郎炉烧饼,还没等到主持人喊话,高兴的赶紧趴下给新娘子磕了一个响头。
“送入洞房!”
新郎炉烧饼头前牵着新娘,缓步走向洞房。
新娘子坐在牙床上,等待着新郎掀开她的大红盖头。
新郎炉烧饼心想,暂时不能打开红盖头,先调戏调戏她,建立一下感情。
于是,就对新娘子动手动脚,先抱着她的头吻了一下脑门,新娘子这时的心情不知有多么高兴,她拉了拉新郎炉烧饼的手,意思让他掀起红盖头坐下来亲热。
新郎炉烧饼摇了摇头,千万不能打开,等我把灯吹熄了才能打开,现在打开不就露馅了。
你看新郎炉烧饼真有主意,不来揭开红盖头,先给新娘子脱鞋,而后再把新娘抱上床,褪去衣服。他的意思是先把饭吃了,然后再让她看到是谁吃的。
新郎炉烧饼自己着急地,也把衣服褪去,这时他抬头现,进来时没有关房门,赶紧走下床来,把房门关上。
新娘子左等右等,不见新郎给自己揭开红盖头,竟然把她抱上床,把衣服扒去了……。他要干什么?
十分纳闷,感觉有点不对劲,你不给我揭红盖头,我自己揭开,于是伸手拉了下来。
就在这时,新郎炉烧饼关门回来,二人两眼相对。
新娘一看“啊!”了一声,即刻昏了过去……
新郎炉烧饼赶紧抱起,心想,这不正是个机会,先褪去衣服,成就好事再说。
于是,他把新娘子放平,扒开两腿,瞅准牝处。掏出他那祖传尤物,正待下插……
只听“咚!”的一声!
管家查友迢在外边偷听洞房,不知什么东西绊倒了,炉烧饼抬起头一看:“咦!”怎么搞的,灯还亮着,又赶紧走下床来吹灯……
多亏“咚!”地一声响,新娘子在这关键时刻被惊醒了,眼前的一切,她心里非常清楚……
急忙拉上衣服下床,向门外跑去,跑到门前,双手使劲拉门,怎么也拉不开……
这时,新郎炉烧饼见新娘要逃跑,也顾不得去吹灯了,紧追过来!
新娘见打不开门,心急如焚,又见炉烧饼追来,急中生智,顺手掂起旁边柜子上的花瓶,砸了过去……
新郎炉烧饼来回躲闪着。
一时间,满屋子全是花瓶的碎片,十分狼藉。
新郎炉烧饼原形毕露,凶狠狠地伸出拳头,要来制服新娘。
新娘十分着急,见柜子下层的花瓶已经砸光,只有高处的东西,她攀着柜子伸手朝上够,新郎炉烧饼从后边扯住衣服往后拽,新娘抓住柜子不放……
谁知柜子头重脚轻,突然倒下,上边的重物掉了下来,砸在新娘的脑门上。当场毙命……
新郎炉烧饼瞪眼一看,新娘砸死了,吓的赶紧往外跑去……
睡梦中,李玄突然坐起大声喊叫“娘子!娘子!娘子!”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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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情真意切
黎明前的曙光,使天上翻腾的乌云像千匹脱缰的烈马,在天池中奔跑,跳跃。有的俯着猛冲,有的昂嘶叫,有的怒目圆瞪,有的扬起前蹄,有的扬起鬃毛,甩起马尾……
尾一扫扬起了弥天大雪……
睡梦中,李玄突然坐起大声喊叫“娘子!娘子!娘子!”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好!小姐有灾难了。常言道:‘梦见喜事是丧事’。难到小姐真的被逼而死了吗……?”于是,李玄赶紧起身,摆开卦摊,捧起卦签,对着上天摇了三摇,打开一看;“不好!卦签上竟然显示小姐有血光之灾。”
赶紧喊叫鲜知县;“表叔,不好了!我得马上赶往知府衙门,小姐有难……”
表叔道:“你吃了早饭再走。”
“来不急了!”李玄慌慌张张地朝门外走去。
出了县衙,走在归德城的大街上,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昨天晚上我顿感不妙,一定要出事,在吃饭的时候,右边眼皮突然的频频地跳个不停,这是什么原因?
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反正我的右眼皮跳动得不寻常,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碍”。这句谚语是古人总结出的经验,不能不相信。我的右眼皮到现在还时不时跳动,不得不使我疑心重重……。
李玄走在大街上,低下头来暗思量,不知怎么的,今日连走路感觉与往日也有所不同!往日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心情舒畅。而今日天昏地暗,雾腾腾阴森森地使人害怕……
“唉!”真倒霉!怕鬼有鬼,平时我出门听到的都是喜鹊百灵鸟的叫声。而今日出门听到的竟然是乌鸦叫……
往日歌声瞭亮,天空飞翔的百灵鸟哪儿去了?只有那又黑又丑讨人心烦的乌鸦,在头顶上,“呱!呱!”叫的死难听,好像是故意向我来报信似的……
于是,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古书【隋唐演义】上曾讲;罗成出征前听到乌鸦叫,命丧淤泥河……
如今我出门听到乌鸦叫,看来是凶多吉少。”
这时的李玄精神已经恍惚了,疑心重重,虽然嘴里说不相信,自己安慰自己不要怕,但心里总是慌,忐忑不安……
不!看来小姐一定有灾难,要不!我的心情怎会那么不舒畅呢?
李玄加快了步伐,大踏步的往前赶路,心想到了知府衙门一看便清楚了。
想着……想着……转眼之间,已经来到知府衙门前,于是李玄大声喊叫起来:“把门的卫兵快快开门,我有要事面见老夫人,看看我家娘子的情况。”
把门的卫兵探出一个脑袋:“公子稍等,待我去秉报给我家主人后,再做定夺。”
把门的卫兵来到后花园,随向老夫人秉报:“门外有一青年,口喊有要事面见老夫人。”
夫人白狐媚早已知道:“快快有请!”
把门的卫兵打开大门,对李玄讲:“公子请进,老夫人在后花园等着你的,赶快进去吧!”
李玄来到后花园,见到老夫人一手撩起衣襟,一手扎地,弯腰向前行半跪之礼,口喊:“老夫人吉祥?晚生这相有礼了。”
这时,老夫人在后花园坐在那里等着呢,见李玄问安,赶忙讲:“免礼!”
李玄“扎!”了一声,连忙站起。
老夫人接着讲:“别吉祥了!公子不好了,我正准备打人告知你。你的那位小姐昨晚因一时想不开,一头撞到墙角上死了,现在躺在后花园那间草房内,赶快去看看吧!”
李玄突然听到老夫人所讲;小姐死了心里一惊,意料之中的事情,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