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原本的模样:“不用着急解释,我没有误会什么,你想多了。”
他转身走进浴室洗漱。
喷洒的声音打断她所有的思绪,努力努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所有深爱的秘密(三)
夏听溪走出浴室便看见准备好的早餐,白米粥和面包。
他走过乔安然,淡定的吃着早餐,细嚼慢咽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乔安然怔在原地,刚才她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尴尬的回过神:“你先吃,我去洗澡。”说着拿着换洗的衣物冲进浴室。
看见她慌张的将浴室的门关上,一脸淡定的夏听溪不免勾起嘴角,倾吐出:“白痴。”然后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到了学校却意外的并没有迟到。路上遇到了纪念和杜一沉,便一起走向班级。路上夏听溪调侃:“原来你们两是一对。”肯定的语气让杜一沉不免脸颊发烫。
纪念也是红着脸,喃喃的说:“不,不是呀。”安然当作她是在害羞,对于夏听溪的调侃她没有发表什么话。
尴尬的走到班级,响起了震天雷一般的声音:“乔安然,乔安然呢,那个马蚤表子哪儿去了?”狂妄的女声回荡在教学楼内。
夏听溪听见这声音,略带趣味的勾起嘴角:“你的勾引惹来大祸喽。”他幸灾乐祸的对乔安然说道,眨巴着自己乌黑的双瞳。
一边的纪念看见这一幕,脸更是滚烫的不行。
乔安然淡淡的撇了纪念一眼,似是看出了她的异样。却什么也没说,当作没有事情发生的走进教室。
“安然。躲开”白嗣臣焦急的喊道。
“啪。”狠狠的巴掌打在她白皙的脸庞,原本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掌印,可见下手的人多么心狠手辣。
乔安然抬眸,慵懒的扫视着她,有些熟悉的感觉。
女人愤愤的看着她:“叫你勾引我男人。不知道我是府城北区的校花吗?不知道陆南阳是我男友吗?你个表子,马蚤货。”字眼越发的难堪。
“啪啪。”两个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什么名字?”她冷冽的勾起嘴角,呈现一种女王的美态。
女人发疯一般的冲向乔安然,嘴里狰狞的说着:“记住老娘,我叫陈珠。别惹我,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说着想要抓乔安然的头发。
夏听溪靠在一边冷眼看着乔安然一脸的淡然,他倒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映。
“安然。”颤抖的声音让乔安然撇过脸,只感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人。她定睛看,是白嗣臣。
白嗣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庞,陈珠惊慌失措的摆着手:“对不起,白少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乔安然赶忙扶起白嗣臣,拿下他的手,问:“没事吧。”仔细的看着他的伤势,白皙嫩滑的肌肤被抓出两道红印子。
“快点通知老师啊。”一个同学喊道,那可是白少爷,要是出事了,恐怕整个学校都要陪葬了。
老师马不停蹄的赶来:“哎呀呀,怎么回事?”
“是北区的人来挑衅。”纪念镇定的对老师说。
老师颤抖的拿起手机:“喂,额,你好,我是白少爷的班主任,他,他出了点事,麻烦你们来人接他去趟医院。”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
不到一分钟,几个黑衣保镖扶着白嗣臣走出班级。
老师怔怔的还没有反应过来。
所有深爱的秘密(四)
转瞬严厉的喝道:“究竟怎么回事。”惹谁不好非要惹到了白少爷。
纪念说:“是她。”说着指向一脸惊慌的陈珠。她拉着乔安然的一只手,继续说:“她还打了安然姐姐,莫名其妙的早上发疯,还骂安然姐姐。”她一副想要帮乔安然出气的样子。
安然冷淡的说:“没事的。”挣脱出纪念的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直挂着微笑的夏听溪对老师礼貌的说了声:“老师好。”便也走回自己的位置。乔安然的反映在他的意料之中。
纪念恍惚的看着走过的安然,眼眸中泪水盘旋,为什么自己帮着乔安然,她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不愿意理睬她。
老师看着陈珠,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北区校花吗?怎么来到我们南区,挑事?”她挑眉,不屑的看着陈珠,她这校花名声也真是烂到家了。
陈珠狠狠的跺脚:“看你一脸媚态,还是老师吗?不知检点。”她口无遮拦的说着。
“陈珠,你太过分了。”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她仓惶的转过身,却对上了那一双异常陌生的深褐色眼眸,好像可以看到她所有的丑陋似的。她不住的后退:“南阳,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滚回北区。”他皱眉,刚才听到学弟学妹说什么北区校花来高一班闹事,他就想到肯定是陈珠,那个须有外表没有头脑的女人。不过是他的玩伴之一,却把所谓的感情当真。白痴到极点。
他最讨厌麻烦黏人是累赘的女人,显然陈珠已经是了。所以他理所当然要抛弃。
乔安然抬眸,看见了陆南阳,他依旧是风流倜傥的帅气,棕色的碎发沉浸在阳光下,那双原本愤怒的深褐色眼眸当望见她时,变成了玩味的味道。
她皱眉,不是太想惹到陆南阳,她实在拿不准他的性子。
老师黑着脸:“那还麻烦陆同学将她带走,以免脏了我们班的地。”
“抱歉,老师。”他终于露出了迷人的杀手锏微笑,强硬的拉着陈珠走出教室。
一直不说话的走到校门口,不屑的看着她:“快滚。别再来找我了,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打了乔安然,她脸上的巴掌是我打的,血红的。”她挑衅的说着,那双眼睛里是对爱情的渴望与扭曲。
“啪。”他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脸庞上:“首先,我跟那个女人没关系,再多也只是朋友,你想多了。其次,我们已经gover了,我最讨厌难缠的女人。别逼我找人。”他依旧笑着,温暖阳光,看不到一点有害的杂质。
她却笑的流泪:“哈哈,陆南阳啊陆南阳,当初追我的时候全是甜言蜜语,现在觉得我是累赘了?哈哈哈,说的好听,她是你的朋友,放屁,那个表子是你的床伴吧。我陈珠是什么狗屁校花啊,就是个笑话。被你耍得团团转,可不就是个笑话。”
所有深爱的秘密(五)
陆南阳挑眉看着她:“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知羞耻就快点滚。脏了我的眼。”他高傲的看着她,连一丝怜悯都没有给予她。
陈珠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泪痕:“我陈珠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知道你们最讨厌胡搅蛮缠的女人。可是我想说,你是我唯一用心爱过的男人。没想到是个人渣。”她冷冽的勾起嘴角。抓了抓狼狈的头发走出北区,头也不回。谁的青春里没有爱过几个人渣。
陆南阳不屑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痴。”他转过头却看到了一脸冰冷的程澈,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近来可好。”他平淡的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情愫。
陆南阳哈哈大笑的直不起身子:“程澈来看我?你他妈搞笑吧。”
程澈冷眼撇了他一眼:“废话真多。怎么,那个女人又是你的俘虏?”
陆南阳扬了扬自己棕色的碎发,露出迷人的微笑:“你说呢。”
程澈黑脸的看着他:“滥情。”接着手插在口袋里,迈出长腿走出学校。
“啊咧。你不是来看乔安然的?”他凑上前,脸瞬间放大在程澈面前。
他皱眉后退:“我来找她干嘛?”
“你不是喜欢她吗?”他略带趣味的看着他。
“喜欢又不是爱。不过是看的顺眼罢了,何况她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他冰冷的说出口,那双墨蓝色的眼眸依旧波澜不惊。他知道好歹,知道触碰不到遥不可及的,便不愿费力去够。
他似笑非笑:“弱懦,这么没有勇气不像你程澈的作为。”
“够了。我先走了。”程澈丝毫不理会他,离开东区。
“切。都他妈玩什么文艺。”他不屑的撇了撇嘴。继续做他风流倜傥的大少爷。
“安然,你没事吧。”杜一沉眨巴着大眼睛关切的说。
乔安然略带笑意的摇了摇头:“我没事。要上课了,回去准备课本吧。”她不想让谁为她担心。
夏听溪走到她身边,蹲下身,趴在她的课桌上,可爱的眨了眨自己的黑眸,幽幽的说:“看来白嗣臣对你可谓中毒已深。”他露出迷人的微笑,那双黑瞳里满是空旷。
她缩了缩脖子:“我跟他没什么。”下意识的辩解说出口。
“没什么,嗯,那你跟谁有什么?”他勾起嘴角,继续无辜的问着她。
她只感到手心冒汗,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笑眯眯的说:“和你呀。”
他震惊的看着乔安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上课铃响起,他赶忙走回自己的位置,不住的回头看乔安然,那眼神就像看个怪物一样。
让乔安然不禁笑的都肚子疼。夏听溪也有被耍的时候。
纪念总是担忧的看着乔安然,而她的眼瞳也有着可怜兮兮。
乔安然实在受不了她深切的注视,只好回以微笑:“我没事的,上课了呢。”她笑了笑。
这才让纪念安心。
这一节班主任的课,可班主任显然被刚才的陈珠气的不轻。
气势汹汹的说道:“你们谁也不要跟北区有牵扯,北区的人都是流氓,没教养的东西!”
所有深爱的秘密(六)
全班寂静无声,然而一个不怕死的声音响起:“班主任,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们一个人没有素养并不代表所有北区的人都素质低下。”杜一沉伸张正义似的。
班导咽了咽口水,无语的瞪着他:“哪那么多废话,坐下来。上课。”
杜一沉周围的几个女生捂着嘴偷笑,班导被杜一沉说的吃瘪。
杜一沉对乔安然摆了一个胜利的姿势,乔安然浅笑以做回应。却听到夏听溪冷不丁的说:“幼稚。”
她皱眉:“你不也有幼稚的时候。”嘴角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
他咬着嘴唇,那双眼瞳里满是难堪:“乔安然你要是再说这件事我就把你杀了。”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天真是自己脑子被马桶盖夹了才会把自己孩子气的一面展露给乔安然看。
看着夏听溪吃瘪的样子,乔安然只感到心情顿时愉悦了很多。
放学是乔安然组打扫卫生,夏听溪背着包斜靠在门边,垂眸看着乔安然:“你速度点。”不耐烦的催促着她。
一边正在打扫的女生都不禁红了脸,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自己暗恋的男生,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一个稍微胆大些的便走到夏听溪身旁与他搭讪:“夏同学喜欢什么季节?什么颜色?是什么星座呢?”
夏听溪勾起迷人的微笑,耐心的为她解答,好听的声音如亘古的酒酿:“我喜欢秋天,没有讨厌的颜色,我是摩羯座。”他双瞳专注的看着女生。
女生羞涩的不敢抬头,生怕对上他深情的眼眸。
“同学,你总是低着头干嘛?不抬头看着我吗?这样很不礼貌唉。”他略带轻松的话语让女生更加羞涩。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便看到他俊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那双如玛瑙一般乌黑的眼瞳此刻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白皙的赛过女人的肌肤让她有种想要捏弄的欲望,樱红的嘴唇似乎有种魅惑的芳香,他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这样一个如动漫中走出的少年,任谁都会芳心暗许吧。
可能是自卑心理,她尴尬的低头:“谢谢夏同学。”说着转过身,手却被他拉住,她温热的手能感觉到夏听溪冰凉的手,他将她转过身,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脸庞。冰冷的指尖让她不禁颤抖,却有着异常的舒适。她尴尬的呢喃:“夏同学。”
夏听溪依旧浅笑,低下头。那张俊脸迅速放大在她眼前:“同学不能这么自卑哦,自卑的人永远都不会美丽的。”说着直起腰版。
女生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暧昧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当时她当真以为夏听溪会吻她。
许久,她缓缓抬头,那双眼瞳里充斥着晶莹的泪花:“谢谢你,夏同学,以后,以后我能叫你听溪吗?”
夏听溪歪头对她笑:“当然可以,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他如明媚的少年,带给她丝丝温暖,女生贪恋不已。
玲珑骰子安红豆(一)
乔安然冷冷的瞥了一眼,说道:“走打扫完了,回家吧。”说着背上书包,看也没看那个女生和夏听溪,径直走出班级。
夏听溪温柔的说:“再见。”然后跟着也离开了班级。
女生揉了揉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内心落寞不已。
她背着书包走出门,却被一群人拦住,推搡的带到教学楼楼顶。
她颤抖的声音说:“你们,你们是谁?我什么都做,你们抓我干嘛。”
一个嚣张的女人走上前,一只手抬起她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吓的丢了魂似的:“你,你是陈莹姐?”
旁边的一个小太妹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罗里吧嗦什么?不知道陈莹姐在问你你叫什么吗?”
女生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发抖。
陈莹瞪着刚才踹人的女生:“谁他妈的让你插手了?”
那刚才还嚣张的人顿时躲到一边,不做声。
陈莹看似温柔的伸出手划过她的脸庞:“我问,你叫什么?”
女生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两眼都是泪花:“我叫安妮。”
陈莹浅笑,她一脸的浓妆看起来像个老巫婆:“安妮,呵。你也喜欢夏听溪是吗?”
安妮瞪大眼睛,然后连连摇头:“没,没有。”
陈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颊:“乖,别怕啊。他是那么完美的人,你喜欢也不是你的错。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说的很理智善良。
安妮点头:“嗯,我是喜欢他。”说着脸颊不禁浮上红晕。
她没有看到陈莹嘴角的冷笑:“可是夏听溪似乎跟乔安然纠缠不清呢。”她说道。
安妮恍惚的抬起头,双眸中闪过着嫉妒:“是,是呢。他们住在一起,听说是兄妹吧。”
“我可看不出,你看他们相处的多好啊。指不定他们两才是一对小情人儿。呵。不如扫掉那个障碍,这样你才有机会呀。”陈莹勾起嘴角说道。
安妮呆愣的看着她:“可是,即便没有了乔安然,夏听溪也不会喜欢我的。”我那么平庸,他凭什么看上自己,这不是青春偶像剧,也不是什么坑爹的小说,她什么魅力都没有,指望遇见王子吗?
陈莹接下来的话古惑着她:“是吗?可是你知道吗?你是夏听溪第一个温柔对待的女生,在府城里。你是唯一一个,你见他如此温柔的待过乔安然吗?其他女生呢,他也不过是保持距离,今天他跟你可是脸贴脸。”她故意说的暧昧。
莫名的心动了,安妮眨着眼睛看着她,若有所思,嘴角露出不禁意的微笑,也许是觉得幸福温暖吧。听陈莹这样一说,倒是真的。
她继续说:“这代表什么,代表夏听溪对你有好感,哦不,或许不仅仅是好感了,也许是喜欢。如果你把自己的机会拱手让人,给了乔安然那个贱人,岂不是浪费自己的爱情吗?再说了,你看那乔安然,谁都勾引。先前陈珠你不是知道吗,就是因为乔安然勾引陆南阳来着。我来给你算算她还勾引过谁,有程澈,白嗣臣,杜一沉。。。。。”
玲珑骰子安红豆(二)
安妮定了定眼神,看着陈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莹笑的越发狰狞:“当然是让乔安然永远消失了。”
安妮惊悚的缩了缩脖子:“你,你说真的?”
陈莹笑了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肌肤:“不然呢,我还跟你说笑?”
安妮的身子有些颤抖:“可是这样做也太过火了吧。”
陈莹的笑变得柔和了些:“我可没有说让她死,只是消失而已。”
安妮点头:“嗯。”她不敢回绝陈莹。
路上,乔安然走的很快。而夏听溪也只好迈着长腿跟在她身后:“喂,喂,发什么神经,慢一点啊。”
乔安然依旧没有理睬他。
夏听溪坏笑的说:“是不是吃醋啦?跑这么快赶着上坟啊。”
乔安然突然停住,狠狠的瞪着他:“自作多情。”
夏听溪走到她旁边:“是我自作多情也罢,只不过是不是还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吧。”他眼神暧昧的看着乔安然。
乔安然不屑的冷哼,继续走向家。
疲惫的把书包放在沙发上,电话铃已经响起。她顺势接上:“喂,你是?”
“安然吗?我是白嗣臣。”白嗣臣焦急的说道。
安然不禁纳闷:“你现在什么情况?有事嘛?”
白嗣臣有些喘着气的说:“没,只是我偷偷打电话的。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哦对了,你的脸有事吗?”
乔安然勾起温暖的笑:“没事的。”
白嗣臣碎碎念:“那也要用冰冷敷,不然会红肿的,就不好看了。还有,记得要抹点消炎膏,你们家有没有,没有我送来吧。不行,我晚上不能出门,还是明天带给你吧。”
乔安然轻叹:“白嗣臣,我没事的。”
白嗣臣有些抱歉尴尬的说:“也是,我想多了。你用蛋清敷也可以。那就这样吧,明天我就能来了。”
乔安然敷衍的回话:“嗯,那先挂了。”说着主动挂断电话。她冰冷的转过脸,看到一脸冷漠的夏听溪,他那双乌黑分明的眼瞳死死的盯着她,好像她现在正在做什么下贱的勾当似的。
乔安然皱眉:“别那样看着我,让我恶心。”
夏听溪冷笑,坐在沙发上,冷傲的看着她:“还有让你作呕的事情?”调侃的看着她,语气却越发冷清。
乔安然不说话,一如他一般冷漠,那双眼眸不羁的看着他,没有一丝胆怯。
夏听溪蓦然勾起嘴角,伸出冰凉的手指,轻易的勾起她精致的面孔,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唇,他轻轻的说:“你只能是我的,不许离开我。”话语十分魅惑,蛊惑着她的心。她只感到嘴唇有些干燥,她懊恼的向后退,不屑的看着他:“做梦。我只是我。”她不属于任何人,从被抛弃的那一刻开始。
夏听溪冷笑,宛如地狱来的撒旦:“是吗。”猛然蹲下身,嘴唇贴在她的樱唇上,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美艳的舌吻,他舔舐着她的口腔,索取所有甜蜜的蜜汁。她能感到他冰凉的舌在她的口腔中放肆的乱舞。
玲珑骰子安红豆(三)
乔安然只感到浑身都在颤抖,内心的恐惧弥漫在她那双绝望的眼瞳里。她如疯了一般推开他:“滚,滚开。”
夏听溪冷冽的勾起嘴角:“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这是我的诺言,于是我便用一生去实现。
吻了好久,久到窒息。
他才肯放开她。
安然双眼无神,看着他,不说话。
他轻笑的抚摸着乔安然的红唇,已经被他吻的红肿。
“疯子。”她羞愤的站起身,回过神来坐在沙发上。内心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把夏听溪置于什么位置在她的心里。
夏听溪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笑着说:“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乔安然闭着眼睛,说:“不要。”
夏听溪耐下心:“那我们叫外卖吧。”
乔安然冷淡的说:“随你。”她不想理会夏听溪。
夏听溪不气不恼,只是拿起电话。
乔安然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双眼有些干涩。然后拿出作业开始认认真真的写作业,只有让无尽的题目掩盖她所有的不安与焦躁。
挂掉电话,夏听溪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说:“过会就来了。”
乔安然依旧不理睬他。
夏听溪估计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到最大。
乔安然关掉电视看着他:“你是要怎样?作业也不写,那就干脆别上学了。”
夏听溪看着她,微笑渐渐收敛:“我都会干嘛要写。”
乔安然冷嘲:“是吗?那考试卷上的题目你不也都会,干嘛还写。”她双眸淡漠的看着夏听溪。
“叮咚。”门铃响起。
夏听溪无视她的问题,打开门,付过钱之后把两份炒饭放在餐桌上:“我的事情轮不到你说,吃饭。”
乔安然放下手中的笔,打开饭盒,话语却变得有些苍茫:“如果沈佳没死就好了。”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许之后的一切都会有转机。
只可惜,沈佳的的确确是死了。
夏听溪猛然抬头,他那双瞳孔里是厌弃:“她活着,你就滚。”
乔安然冷笑:“我宁愿滚。”说着自顾自的吃着饭。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切都是静止的。他定定的看着她吃饭,只感到心脏在微微的颤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了她的存在就把沈佳给害死,为了把她留下就撕破脸一次又一次强吻她。或许夏听溪你自己真的是疯了吧。
他难堪的笑了笑,然后垂下头吃着自己的饭。该醒醒了夏听溪,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她是乔安然,你最厌恶的乔安然啊。
乔安然固然不知道他在如何想她。
夜晚依旧悄然无声的,睡意朦胧的她只感到有个人轻轻的环抱住她,试探的问:“夏听溪吗?”
他不说话,温热的气息却喷洒在她的耳边。
她的脸更是滚烫,若不是在这乌黑的夜晚中,恐怕他会看到她红如苹果的脸庞。
许久,他才开口:“如果当初沈佳没死就好了,我不会是凶手,你不会是帮凶。这样我就能留在这个家,你可以彻底滚蛋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可惜啊,如今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他那双乌黑的眼瞳在黑暗中发亮。像是吸血鬼少年,精致的美到没有一丝瑕疵,却让她颤抖。
玲珑骰子安红豆(四)
她只感到无尽的寒冷在蔓延,猛然,她颤抖的嗓音说:“听溪,对不起。”
或许这个世界都疯了,也或许是我们两个疯了。总之,谁也证明不了,我们是正常的不是吗?夏听溪,或许可悲的我永远都不可能沦为常人。
夏听溪更加搂紧她:“没关系,对于你,我会无限的原谅。因为到了我把你放弃的一天,你就彻底可以消失了。”他依旧勾起最完美的微笑,说出最冷酷却动听的话语。
如禁忌一般束缚的爱注定两个人都不好过,不知如何将对方安置在心里最恰当的位置。
相拥而眠直到天亮,乔安然推了推夏听溪:“该醒了。”然后自顾自的起身。
夏听溪后知后觉的揉揉眼睛,慵懒的看着她:“哦。”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起来啊,回房换衣服去。”她不耐烦的说着,那双眼眸在不停的躲闪,害怕与他接触。
夏听溪依旧顽劣的笑着看着她,然后起身走出房间。
她只感到心跳加速,暗骂自己无用,然后换下睡衣,收拾书包。
如果两个人的生活可以一直这么默契幸福就好了,可是命运是个谁都逃脱不了的命题。终归在一起的在一起,分别的死缠烂打也毫无缘分。
这般默契,一同上学,一起吃早中晚饭,一起相拥而眠,同居一室,虽没有说明是什么关系,暧昧却围绕在身边。
而一切在那个双休日打破,大清早,大门被狠狠的拍打着。
乔安然穿着睡衣打开门,迎门而来的是一个巴掌,很响,很疼。她只记得自己被打趴在地上,嘴角的血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流下来。
站在门口冷笑的女人,是安妮,她像是个女疯子,把一沓照片扔在地上:“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乔安然漫不经心的看去,每一张都是她和夏听溪的亲密照,十分暧昧。
还有过火的是同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她平静的抬起头,看着安妮:“你想说什么?”
安妮冷笑的蹲下身,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你说我把这一切都公布,即便你是所有人都看好的天才,学校为了保全名誉又会怎么做?”
乔安然拍开她的手不屑的说:“是谁指示你的?”量她是没这个胆子的,何况这些照片都不容易弄到手吧。
夏听溪走下楼,冷眼扫过:“是谁?”
安妮仓促的抬头,脸上顿时产生红晕。
乔安然笑的更是不屑。
安妮却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乔安然狠狠的踩踏,她不顾夏听溪在场,再次伸出手准备打在她白皙的脸上。
却被乔安然狠狠的抓住:“你没资格打我第二次。”接着毫不留情的甩了两巴掌。她瞪大眼睛倒在地上,那双眼眸渴望的看着夏听溪,好似想要他说些什么。
而他只是冷眼看着,像是个撒旦,再也没有初次见面,那个如阳光一般温暖的明媚少年。
安妮一阵恍惚,他还是那个明媚如光的夏听溪吗。
嘲讽自己,却不能不完成任务。
玲珑骰子安红豆(五)
“乔安然,你真让我作呕。”安妮强迫自己镇定。
乔安然抬眸,淡漠的眼神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哀:“是啊。我自己都作呕。”随即又淡淡一笑,恍若惊世美人。
安妮一愣,乔安然的话语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的确,自己才可悲。纠结与夏听溪的关系,暧昧不清,爱不得恨不得,这样糜烂肮脏的关系,自己都觉得羞耻。
夏听溪皱眉,漫步走上前,双眸凝结看着安妮:“到底有什么事?”
安妮微红着脸,却一脸悲伤:“我喜欢你,却又不是你。”她一股脑儿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夏听溪浅笑,那双眼瞳里蒙上一层叫温柔的虚伪雾霭:“那你喜欢的可是我?”
动听的声音让她流连忘返,终究她还是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我喜欢的是那个放学后,鼓励我。如阳光一般明媚的少年,我喜欢的是那个会由心底发出笑,不会冷面皱眉的少年。我喜欢的那个少年仅仅只是叫夏听溪,却不是我面前只会带着面具虚伪生活的少年。”她说完,像是用了一生的力气,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庞流下。
时间静止了,周围似乎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乔安然也呆愣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安妮,心脏似乎在不停的收缩。穆然,却又勾起嘴角,眼眸里最后一抹哀伤也被收回。安妮实在是痴心妄想,那样的夏听溪根本就不存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叫夏听溪,他善于伪装,善于攻心,善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心的生活着。
夏听溪回过神,自嘲的笑着:“你说的夏听溪,或许在很多年前还不是孤儿的时候还存在着。只可惜现在已经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了。”他无力的抬起头,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自己的视野从来都只有苍茫与孤独,和一个能够与他看尽世界冷暖却不愿与他长相厮守的乔安然。可悲啊。
安妮抹了抹眼角:“我当作是不曾遇见你罢了。”她不想在难堪的出演这场可笑的话剧,她清楚的看到乔安然眼底的那丝悲哀,她只想过平淡正常的生活,无关乎轰轰烈烈的爱情。
安妮咧嘴笑了笑:“乔安然,这些照片都烧毁了吧。我们都不曾遇见,今天只是场意外。”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得过且过。
走出门,却被一个嚣张的女人狠狠打倒在地:“废物,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陈莹冷眼瞪着她,抹过口红的烈焰红唇里吐出肮脏龌龊的词汇:“你为什么放过那两个小贱人!你不是恨乔安然吗?你他妈的当老娘是傻子,耍的老娘爽吗?”
她冷笑的抬头:“乔安然够可怜了。”看清这世界的人往往都是被抛弃的人,比如乔安然,比如夏听溪,连对幸福都是种奢望的他们。渴求能相拥一起不被抛弃。
陈莹当她是个疯子,招揽几个小太妹狠狠的把安妮打了一顿。
第二天安妮就转学了,关于她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惊动,她本就是无名小卒。
玲珑骰子安红豆(六)
中午吃饭的时间很宽裕,乔安然在校园里晃荡,久了才越发觉得自己可悲,连安妮都能看得清,而唯独她想被困在迷宫里一样,对夏听溪还有不可救药的期盼。
她坐在大树下,任风肆意的吹,在这个闷热的夏天好歹有一丝凉爽。
“安然!”熟悉的声音让她有些不悦的睁开眼,果然是杜一沉,他微卷的头发在阳光下看似镀上一层金。那白皙干净的娃娃脸让她有些舒心,习惯的勾起嘴角:“杜一沉?纪念呢。”似乎杜一沉在的情况下,纪念都会在。
他回以温暖的微笑:“纪念和夏听溪他们聊天呢。你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不去和他们聊天吗?”他很干净,干净到乔安然怕自己跟他说一句话都会玷污他似的。他是她一生不可多得的挚友。
乔安然笑着仰起头,眯着眼睛避免与刺眼的太阳接触:“没什么好聊的呀。不如来这个晒晒太阳。”她漫不经心的拿个借口搪塞。
“是吗?大夏天哪有人晒太阳的?你当我白痴嘛。”杜一沉白了乔安然一眼,然后学她一样靠在树边。
“安然喜欢夏听溪吗?”杜一沉问道,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个老友在谈心。
乔安然很快的回道:“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她有资格喜欢吗?
杜一沉的笑声打破了这如死水一般的尴尬:“你好久没去我们家的店了吧。就是那个精品店,你没忘吧。你还在哪里打过工的。”杜一沉眨巴着大眼睛,生怕她会忘掉似的。
乔安然轻轻的拍了他脑袋一下:“我有那么健忘吗?当然没忘记,下次一起去看看。”
杜一沉笑的更甜蜜:“好啊,好啊,就双休日吧,到时候把纪念叫着一起。”
笑容蓦然僵住,又是纪念吗?什么时候和杜一沉之间有了个纪念,她没有把纪念规划到朋友一类,因为她不确定纪念是否另有企图。防人之心她一直都有。
杜一沉嘟着嘴渴求的看着乔安然僵掉的脸:“安然不想让纪念一起吗?”
他的话语让刚才走来的少女呆愣住,晶莹的泪水毫无征兆的滑落,如水晶一样低落在草地上。纪念捂着嘴巴,缓缓的蹲下身,语气悲凉:“安然姐姐还是没有把我当作好朋友吗?”
乔安然牵强的勾起嘴角:“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纪念,我有把你当朋友。”她不想多心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多一个纪念也要不了她的命。
纪念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我就知道,安然姐姐一定会把我当成朋友的。”她紧紧的抱住乔安然。
杜一沉尴尬的挠了挠头:“纪念,你太热情了,吓到安然了。”
纪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两个人都是你侬我侬的样子,像是热恋的情侣。好在他们也般配,乔安然没有多想。
刚要站起身回班,却听到白嗣臣的声音:“乔安然。”疲惫却兴奋。她转过头,对上的是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
入骨相思君知否(一)
她无奈却又尴尬的回道:“你没事吧?”
白嗣臣笑着说:“没事,你呢?”
乔安然也回:“我也没事。”
两个人的话语好似只能到这,再无其他能说的话题。
许久,乔安然还是说道:“我回班了。要午休了。”
白嗣臣却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腕,她皱眉转过身,他却一脸歉意:“你,能不能陪陪我?”
乔安然无奈:“可是要午自习了。我不像你是什么富家公子,老师不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冷冽的看着白嗣臣。
白嗣臣祈求的看着她,那双墨绿色的眼瞳里满是可怜。
突然,一句话打破了僵持的两个人:“调情呢?”夏听溪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冷眼看着二人牵扯的手。
下意识,乔安然狠狠的甩开白嗣臣紧拉着他的手。
却没有看到白嗣臣一脸受伤。
白嗣臣勾了勾嘴角,那双眼眸还是柔情似水的看着乔安然,却是对夏听溪说:“我喜欢她,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夏听溪挑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他迈出长腿,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像个妖孽一样对白嗣臣说:“跟我竞争她,你还不配。”
白嗣臣皱眉,眼眸中的温柔在看到夏听溪时已经全无:“你有资格?”
夏听溪拉过乔安然的手,像是在向他宣战:“比你有。”然后带着乔安然离开,他没有跟她说一句话,手却莫名的用力。
乔安然皱眉也不说话,直到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时,才发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