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太子殿下请留步

太子殿下请留步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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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只能当玩笑,如今作为男子的她,如何能当他的妃?而且她这亡国公主的身份一揭露,他和她之间,恐怕连这主仆关系也难以维持。她爱他,但是,她却不能害他。

    陌离宵心里一暗,他放下狼毫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坐在圆桌前的舞轻,眼里闪着占有的光。

    舞轻的心随着他的步伐开始跳动不已,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强势的气息,使她的心随着轻颤,那紧盯着她的目光让她有种被当作猎物的感觉,她不禁地想要去逃避。

    于是,在陌离宵快要走近她身旁时,她快速站起來低头笑着说:“殿下,轻歌这才想起壁虎大哥找卑职有事,轻歌且先行告退啦!”

    说着,她头也不抬地转身就要走,却不想,被陌离宵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身形被牵扯,稍稍转身看着一脸阴郁的陌离宵。她的心里一震,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这个女人,总是如此选择逃开我,你可知道,每时每刻看着你,我都想拥你入怀?你可知道,这个世间,再也沒有一个女子如你这般,让我心动。轻歌,为何你总是不愿看着我?”

    舞轻低垂着头,她挣了挣手腕见挣脱不得,只得抬起头看着陌离宵,嘴角噙着苦笑道:“殿下,妃子一说,以后且莫再提了,就算是玩笑,轻歌也无福消受啊,太子的心意轻歌知道,可是殿下,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啊!”舞轻的眼里无比诚真地说着。

    陌离宵冷哼一声道:“垮过去不就行了吗?无论有多少的阻碍,轻歌,你都只能是我的!”

    舞轻苦笑一声道:“殿下,你不是一直想得知我的身份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云舞国的前朝公主,你还会如此吗?你可知我背负了怎样的情仇?”

    陌离宵的心下一震,他也曾想过,这个女子的身份或许是权贵人家的小姐,却不曾想竟是公主,而且还是云舞国的亡国公主。

    云舞国的前任女皇,被j臣逼宫而亡,听说女皇育有一女,此女生得娇俏可爱,甚得女皇宠爱。自云舞国异主后,这位公主便开始下落不明,沒想到,原來竟是到这他阡陌皇朝。而且,带成了他身边的近侍。

    陌离宵不自觉地松开了紧抓住她手腕的手,他面色沉如水,声线微冷地问:“一开始,你便是有目的地接近本殿下?”

    舞轻的心一酸,她早便知道会是如此的,不是吗?那又何必难过?她故意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怎么殿下现在才知道吗?当你身边的近侍,只不过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从而勾引你,让你为我神魂颠倒,为我而出兵云舞,夺回国土而已。”

    她的话刚说完,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心不停地鼓动起來,这个男人为何还会拥抱她?他不是应该嫌弃她,叫她滚开的吗?

    “轻歌,你在说谎,你眼里的悲伤告诉我,你只是不想牵连我,如若真想勾引我,让我为你所用,那么。你不是更应该答应当我的太子妃吗?轻歌,别再逃开了,好吗?”陌离宵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呢喃。这个女人,总是说着她不善长的谎言,來推开他。

    舞轻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坚定了下來,这个男人,她不会再去逃开,他,只能是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那笑容,让日月都为之失色。

    第十九章除夕夜之迷

    冬日的雪一下便无法停止,除夕的这一天,雪还是纷纷扰扰地下。

    华灯初上,皇宫里四处挂上了大红的灯笼,白茫茫的白雪映衬着无数的火光,显得异常的和谐和热闹。

    勿离宫里,舞轻一脸笑意地给陌离宵披上厚厚的斗蓬,她整了整斗蓬的领子说:“殿下便随着小苑子过去吧,轻歌稍后便來。”

    陌离宵抓住舞轻那双忙碌的手,将她拉近身前道:“你,真的要表演僻谣?”

    舞轻对他笑得嫣然,她轻轻掂起脚尖快速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看着他道:“相信我,啊离……”

    陌离宵的心一震,这一句啊离便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令他往后的时光里,都无法忘记有一个女人,笑靥如花地叫他啊离,似在千万年前便叫过般熟悉,一声一声在他心头缠绕不去。

    他满眼情动地看着她,忽尔他露出一个无比诱惑的笑,快速俯下身子,精准地捕捉住她的娇唇,辗转厮磨,深深地吸吮。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勾起他的情欲,让他满眼都是她。就算明知她是云舞国的亡国公主,就算,爱上他会让他万劫不复,这一生,他都不想放开他,自小他便不是个多情的人,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凉簿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在他的心里,只余下一个她,好想,好想就此把她拥有,好想让她的身体里有他的存在,好想,让她成为他的。

    舞轻紧紧地抓住陌离宵的衣襟,她被这深情的吻给打动,她的心底不停地轻颤,一种既害怕又渴望的情朝汹涌地身她袭來,她的身体里有一股子的悸动在泛滥,她想要将这个男人紧紧地拥住,让他的身体进入她,将她拥有。

    殿内的气氛开始变得炙热,两人的拥吻变得激烈,陌离宵不停地舔吻着她的唇舌,与之嬉戏共舞,他的手揉抚着她的娇躯,让她变得火热,让她为他绽放。

    “殿下,宫宴开始了……”小苑子一把推开殿门进來,看到如膝似胶的两人。他忙“哎哟”一声,快速转过身去,急急地道:“殿下,小苑子什么都沒看到……”

    陌离宵不舍地放开舞轻,他看了一眼面染桃色,眼眸似一潭汪水的她,粗嘎地低咒了一句:“该死的!”

    他粗喘了口气,稍稍平复抬头的欲望,看着背转过身的小苑子的眼里带上的凉意说:“小苑子,这个月的俸碌减半!”

    “啊,殿下,奴才真的什么都沒有看到,殿下,小苑子不是故意的……”小苑子哀叫一声,脚下一软,差点沒跌坐在地上。

    陌离宵不去看他的糗态,拉长了脸道:“全部沒收!”

    小苑子转过身哀怨地的着陌离宵,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最恐怖!他抬起一双可怜的小眼睛,巴巴地看向捂嘴轻笑的舞轻。

    舞轻接收到小苑子求救的眼神,轻咳一声道:“殿下,这月俸全部沒收,是否有点……”她看见陌离宵睨过來的眼神來着丝丝凉意,心下一颤,把后面的话烂在了肚子里,小苑子啊,你自求多福吧,这殿下阴沉起來,可是连神鬼都要绕道啊!

    陌离宵轻哼一声,拂了拂袖扬长而去,小苑子对舞轻扁了扁嘴,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舞轻看着陌离宵那消失的方面,微呆了一下,随即抬步向厢房走去。

    一道墨黑的身影拦住了她的走路,她愣愣地抬起头,看着那张一脸平凡的脸问:“壁虎哥怎么沒有跟上去?”

    多日不见这壁虎。他身上的气息似有所改变,隐隐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衍生。对于壁虎,舞轻了解不多,只是刚进宫时,他待她如兄弟般的好。

    壁虎眯着一双鹰眼,阴晦不明地盯着她,良久才说:“轻歌近日可好?”

    舞轻点了点头,她笑了笑说:“壁虎哥且跟上殿下吧,轻歌稍后便过去,自我醒來便不见壁虎哥的身影,可是被殿下派了任务?”

    壁虎摇了摇头说:“因家中有事,壁虎回去处理了,昨儿个才刚回宫。轻歌可有感到身体不适?那晚的事,可吓坏了我们。”

    舞轻见他似要提起那异象,心下隐有排斥,她故意转了话題道:“这宫宴已经开始了,壁虎哥快点赶过去吧,殿下的身边也要有个可以护他的人。”

    说完,她绕过壁虎便要进得厢房,却被壁虎一把拉住了手腕。

    “在轻歌的心里,壁虎是怎样的存在?”壁虎低垂了头,握着她的手力道加紧,似在害怕她会挣开他的擒制。

    舞轻的手腕被握得隐隐作痛,她轻皱了眉头看着壁虎道:“壁虎哥一直都把轻歌当兄弟般照顾,在轻歌的心里,壁虎歌便似兄长般。”

    壁虎扯唇一笑,他微讽地说:“当兄长……可是,轻歌这女子身份可是从未向我这个兄长坦白呢,你掩饰得可真好,把我们都瞒在了鼓里……”

    舞轻心里一紧,她内疚地道:“壁虎哥对不起,因为轻歌有不得已的理由,才会隐瞒这女子身份,还望壁虎哥能够原谅。”

    “不得已的理由?可是那云舞国公主的身份?”壁虎扬首看着她笑,笑容中带了一丝阴冷和讽刺。本是平凡无奇的脸上染上了邪恶之意。

    舞轻的心里大骇,她睁着一双带着不安的大眼看着向她凑近的壁虎,一步一步地向后退,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的身份?看來,他远沒有外表看上去的平凡无奇。

    壁虎一把抱住舞轻,止住了她的退路,他俯首笑看着她说:“轻歌……哦,不,应该叫你舞轻公主,可否随壁虎哥走一趟?”

    舞轻被他制住身子,心里暗恼。她咬着唇看着他道:“壁虎哥请放开轻歌……”

    壁虎轻笑出声,他凑近舞轻的耳边道:“我不放又如何?舞轻,你可知那晚的你让我想要占有?”

    那引发起的异象,那浑身染血,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她,那清灵的歌声,那如仙般飘渺的舞姿,让他的眼里,心里全是她。

    为了查明她的身份,他连夜赶回丰离国,调动了所有的势力去探查,才终于得知,原來她竟是云舞国的前朝公主,丰离国皇室宗戒:能引起异象之女,乃是乱三国之姬,且留之,得此女者,得天下!

    第二十章除夕夜之迷

    舞轻轻皱着眉头看着壁虎,这个男人第一次让她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她暗暗提了提气,想要调动身上的内边挣开他的擒制,却不想内力一片阻滞,提不起來。

    “舞轻公主,我忘了告诉你,我在你身上下了软筋散,可别想用内力挣开哦,你每提一次的内力,武功便要失几分。”壁虎在她的耳边呵气,声线狂妄而邪魅。

    舞轻用力挣了挣,她的心里闪过一抹凉意,她冷声道:“你究竟是何人?”难道壁虎哥遭到了不测?还是这个人一开始便是在演戏?

    壁虎放开她,笑得无辜地道:“我不就是你的壁虎哥吗?轻歌,这阡陌国待你如厮,你又何必还呆在这里?你以为今夜里的宫宴你能证明自己是人?别天真了,皇后早就计划好了,就算你不能引起异象,也别想逃过她的天罗地网。”

    舞轻暗暗活动了手脚,周身内力虽无法运起,手脚却还是可以活动,只是少了武功的她,也只能如普通人般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此控制住我对你用何好处?难道你想要以我來要挟殿下?如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轻歌奉劝你还是放了我为好。”舞轻冷眼看着壁虎,嘴角扯出一抹讥笑。其实只有她知道,她的心底开始不安,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利用她來威胁太子,她该怎么办?

    壁虎扬声笑了起來,他的知声刚停,空气中便降下一个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道:“王爷,准备好了!”

    舞轻心里一震,这个黑衣人很显然是壁虎的人,他称壁虎为王爷,哪里的王爷?阡陌国都是以皇子來尊称,这王爷……只能是丰离国。

    “退下吧!”壁虎拂了拂袖,示意黑衣人离开,他又睨了舞轻一眼道,“本王这就过去。”

    黑衣人叩了叩首,依言退下。舞轻睁着一双冷眼看着壁虎说:“难道壁虎哥真的想要挟持我?”

    壁虎轻笑一声说:“轻歌,不用多久我丰离大军便会踏平阡陌,你留在这里,倒不如跟本王一起去丰离恣意快活为好!”

    舞轻睁大一双凤目不敢置信地看着壁虎,这丰离国如今与阡陌开战,他如此肯定地说这翻话,难道边关告急?

    壁虎一双鹰眼闪着锐利的光,他扬唇笑道:“怎么,轻歌害怕?”

    “丰离国的王相邀,我轻歌又怎么害怕?壁虎哥,你丰离国可有美味佳饶?”舞轻故作轻松地笑着问,既然是丰离国的王,能在阡陌国隐藏如此之久,可谓心机之深重。

    壁虎盯了她良久,才作了个请的手势道:“如此,轻歌且随本王一起去品尝品尝呢!”

    舞轻抬起脚步往殿外走去,壁虎站在原地轻拍了拍手,一名黑衣人临空出现,他的身边还有一位长相极其俊美的白衣少年,那少年向壁虎点了点头,由怀里掏出一块簿如羽翼的人皮面具覆在脸上,只片刻的功夫,那张脸便与舞轻长得一模一样。

    壁虎仔细端祥了他许久,才满意地笑着走出了勿离宫。从这刻起,就算他陌离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再找到她。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的!

    再说陌离宵踏进寿宴宫时,宫宴已开始,帝后端坐在高台上,笑脸盈盈地看着坐下的皇子大臣,这除夕夜本來只是家宴,除却皇室宗族,沒有外人参加。可是,因着近日皇宫里流传着妖孽一说,为安抚大臣们浮燥不安的心,今年的除夕便邀了宫中大臣一起庆贺。

    陌离宵向皇帝皇后走过去,恭敬地行礼道:“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皇帝朗声说:“宵儿且快快坐下吧,这轻歌侍卫怎么沒有一起过來?”

    皇后也一脸笑意地看着陌离宵,她的心里却是在狠毒地想:那表演的高台上早就撒了花粉峰蜜,只待她一上台,那隐在暗处的人便会放出大群的蝴蝶,到时候就算她不是妖,也只能当妖处斩了。

    陌离宵看了眼皇后,随即面淡如水地说:“轻歌在作准备,稍后便会过來表演,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后掩嘴轻笑道:“她是应该好好准备,说不定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的舞姿,妖孽不死,我阡陌国民心不安啊!”

    陌离宵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圆桌前,挨着四皇子而坐。四皇子看了眼陌离宵,轻笑一声,缓缓地拿起酒壶,给他满上一杯酒。

    陌离宵向他点了点头,便四下看了看,二皇子和二皇子妃早坐在那里,两人看似恩爱地在谈笑,只有陌离宵知道,那也不过是貌合神离而已,六皇子也不知是不是犯困,只见他手撑着头颅,双目紧闭地坐在那里,他身旁的小太监在不停地给他将身上的风衣拉紧。小公主陌笛笙低沉着头,眼里波光潋潋,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隔壁桌上的大臣们,三三两两在小声耳语,虽偶有调笑声传出,却终是少了份开怀欢愉,每个人都是各怀鬼胎,心思各异。

    陌离宵顿感无聊之极,这宫宴本就令人沉闷,如今他更觉厌烦。舞轻那个女人怎么还不來?这准备得也真够久的呢!

    就在他心里暗暗不爽时,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來,他一身士兵服饰,风尘仆仆眼晴泛红地跪在圣驾前,慌张地道:“皇上,不好了……边境开战了!丰离大军來势汹汹,我军粮苦苦抵挡,可近日粮草已快用完,求皇上送粮边境支缓!”

    “啷哐”一声,皇帝本握在手上的酒杯一时握不稳,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杯里的酒水倒了一地。

    大臣们一下子哄闹起來,他们一个一个哆嗦着沒了主张,好似丰离大军已近在眼前。皇帝由座位上站起來,一脸铁青地问:“这两国开战多久了?为何直到粮草用完才传到皇都?”

    那仕兵叩着头说:“皇上,丰离国把我军每个回报的信鸽给射杀,就连赶回皇城的报信卫,也是负伤身亡!“

    第二十一章太子的计谋

    寿宴宫里一下子闹腾起來,皇帝面如死灰地跌坐地高位上,他忽尔抬起头四下扫射了一眼慌张的大臣,沉声喝道:“都给朕镇定下來!”

    本在哆嗦吵闹的众臣子一下子安静下來,席间鸦雀无声。二皇子走出席位,跪下道:“父皇,且让儿臣带着粮草至边关吧!”

    皇帝一脸阴沉地看着低着着请命的二皇子,他的心里一阵怒意涌起,这丰离国真是欺他阡陌太甚,竟敢贸然开战。该死的,这年关当头,竟然给他带來如此厚礼,真真是不回敬也不行了啊!

    他将视线放在陌离宵身上,沉声说道:“君儿的一份爱国之心父皇知道,只是,这年关这初,君儿且留在皇都好好照看你母后……”他轻咳一声道,“宵儿,这边关之行便交给你了!三日内集结好粮草,送至边境去支援!”

    陌离宵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出席跪下道:“儿臣尊旨。”

    陌上君睨了一眼跪在他身旁的陌离宵,眼里带上了嫉恨,为什么总是这样?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得到父皇的重视?

    他的心底不由涌上一阵悲哀,父皇啊,你这样是逼着儿子去做错事啊!

    皇后面色几番转换,一方面听得这丰离开战的消息心里骇然,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精心布好的陷阱白白浪费而气恼,再听到皇帝竟如此对待她的亲儿,心里便有一把火焰在燃烧。

    席间众臣开始面面相视,今相更是面色难看地站出來说:“请皇上三思,二皇子对战略甚有心得,臣恳请皇上改变主意。”

    皇上眼带利箭地看着今相,讽笑道:“今相爷,难道朕做何安排还要你的允许吗?”

    今相忙跪下來,惶恐地道:“皇上,臣并沒有此意,微臣只是觉和此去边境,路途甚是坎坷,皇上何不让两位皇子一起护送粮草到边境呢?”

    今相的话刚说完,那些朝中大臣纷纷附和,皇后也看着皇上说:“皇上,你看他们兄弟两一路上也有个照应,臣妾觉得今相所言甚是。”

    皇帝眯了眯双眼,他的心里暗恼,这次的边关送粮,路途虽远,且凶险难定,但他本意欲让陌离宵立功绩,只要有了功绩,这太子这位才能让那些反对的大臣心服口服。

    如今,皇后和今相之意,不过也是想让二皇子也來立这军功,欲将太子比下而已。

    “如此,三日后,七皇子陌离宵,二皇子陌上君且集结好粮草,前往边境支援。这次,如若能让丰离国吃蹙,朕定重重有赏!”皇帝说完,紧闭了闭双眼,唯今之计,也只能让两人一起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几兄弟,无论是哪个一都是他的儿子,只是,相对來说,他亏欠了陌离宵母子太多,如今只是想要尽力去祢补而已。

    “是,儿臣尊旨!”陌离宵和陌上君双双叩首领旨,陌上君脸上一阵狂喜,而陌离宵,刚眉眼深深,看着地面的眼里一片顾滤和担忧。

    此去丰离国的路上,肯定不太平。轻歌怎么还不出來,难道……他的眼里带上了阴沉,攸地站起來,向皇帝躬了躬身,便快速出了寿宴宫。

    外间的雪纷纷扰扰不断飘落,小苑子撑开了油雨伞,给陌离宵挡在了头顶了,他的心里暗付:这轻歌小姐怎么就不來了呢?这到底是妖还是人?

    转角处,陌离宵停了下來,他挥了挥袖,一道黑影快速跪在他的身前,恭敬地行礼道:“爷,如你所料,壁虎的尸首在皇城后山发现,看那副死状,应该已死近四个月。”

    陌离宵的脸阴霾一片,他沉声问道:“墨儿呢?”

    “回爷,假壁虎挟持了轻歌小姐,墨主已暗中跟了上去!”黑衣人说完,抬头看着陌离宵道:“爷,是否派墨阁的所有兄弟一起将他围巢?”

    陌离宵扫了他一眼,心里忽觉寒冷起來,他早就察觉那壁虎有问題,是以,他一边派墨儿暗中跟着他,另一方面又命人四处寻找线索,原本他只以为壁虎背叛了他,可是,沒想到那个人竟然将他的部下给杀了,还在他的身旁隐藏了如此之久。

    “墨阁全部出动,将丰离晋王捕获,要确保轻歌侍卫的安全!”陌离宵紧握了拳头,他不应该放她一个人独处,更不应该让她來作饵,引那个人上勾。

    自从舞轻昏迷后,那假壁虎便失了踪影,他知道舞轻所引起的异象让那个人有所动作,却不知道他來自何处,想要做什么。

    如今,谅他丰离国的王,也难逃他阡陌太子的捕猪。想要带走他的人,也要看看他是不有那个能耐。

    陌离宵遣退了黑衣人,转身要走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向他款款而來。

    那个让他心动,让他失了主张的女子以少年之姿,一步一笑靥,万般风情地走向他。他轻皱下眉头,轻歌不是被挟持了吗?这个人是谁?难道又是一出偷天换日?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呢?轻歌还想登台证明自己的清白呢!”那与舞轻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就连声音也是像个十足。

    陌离宵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人竟然伪装得如此相似!他露出一抹笑意道:“轻歌,这表演看來是用不上了,如今整下皇城,恐怕沒有人对你的身份热衷了……”

    “哦,这是为何?”‘舞轻’一脸愕然的看着陌离宵,她的眼里带了一些意味不明的阴晦。

    陌离宵走向她,仍然笑得嫣然道:“那丰离狗贼想要攻打我阡陌大国,这不,边境打得十分火热呢!“

    ‘舞轻’眼神一闪,她轻咬了一下唇角,掩下心底的慌张道:“这丰离国真可恶。”

    陌离宵笑得妖孽,他凑到她耳边轻语:“是呢,那个国家的人还真是当我阡陌全是笨蛋呢!这不,又将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年來送死!”

    说完,他快速出手紧紧擒住‘舞轻’的脖子,在她带着恐惧和不敢置信的眼瞳中,不断加力。

    ‘轻歌’不停地挣扎,他运起内力,试图挣开陌离宵的掌控。

    陌离宵笑得无害地说:“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带着她的面具了,你想当她,还真不配!”说完,他抬手往那少年脸上探去。

    第二十二章策马救舞轻

    一辆马车飞快地驶近宫门口,两名守卫拿着长矛将去路给拦住。驾车的男人长得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他随手陶出一张玉牌给守卫看了看,又快速收回怀里。

    守宫门的待卫见得那玉牌,忙收了长矛,恭敬地低首让道。那驾车的男人扬起一抹狂妄的笑意,扬起马鞭戍马而去。

    可是,他并沒有欢喜多久,在护城河边的青石桥上,一批黑衣人挡在了马车前,他的眼皮一阵跳动,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道:“前方是何人?竟敢阻拦太的马车!”

    那拦在前面的蒙面黑衣男子,抬手将面巾给扯下,眼带利箭地盯着驾车的壁虎道:“我墨儿拦的就是你!”

    壁虎心里暗咒了一句,他沒想到这太子的暗卫竟來得如此之快,是他大意,竟沒有事先将这个人引开!不过……壁虎邪笑着扬了扬手,空中降落数十位黑衣人,纷纷举剑指着对面的人马,这下子,两边人数相当,壁虎少不了一阵得意。

    想拦他的路,沒门。这次他可是带足了人手到來的,为的就是能顺利带走云舞国公主舞轻。

    墨儿看见对方竟然隐藏了如此多名高手,心里一时沒了底,虽然墨阁里的杀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如果对方來人肉战,也是疲以应对。

    夜色浓如墨水,飘渺的雪花在不断地洒下來,落在每个人的衣领上,头发上。

    护城河桥上的气氛变得一触即发。双方人马都在持剑而立,空气中飘來一缕淡淡的花香味,缠绕在每个人的鼻息间,芬芳浓郁。

    皇宫小道转角处,陌离宵与那‘舞轻’亦打得不可开关,地上躺着一张簿如羽翼的人皮面具。小苑子一脸着急地的着半空中开打的两人,双手因为紧张而捏在了一起,他思虑了片刻后,便急匆匆地向寿宴宫走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搬救兵來才行啊,宫里的侍卫恐不是那个少年的对手,只能找平日里跟爷走得颇近的四王爷了。

    这边的打斗引來了宫奴们的注意,宫里的侍卫慌张地走进寿宴宫里,去向皇帝报信,皇帝急忙走了出來,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班皇子大臣。

    陌离宵手持软剑,向那少年的要害刺去,却被对方快速地闪了开去。

    陌离宵眉头轻皱了一下,随着将内力调至最高,身形如魔似幻般地向着少年快速掠去,一手夺了他手中长剑,一手将剑驾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脸邪恶的看着他。

    “呵,本殿下给你一条活命的路,且说说为何要捉走我的人?”陌离宵的声音轻柔不已,可内里隐藏的杀气去让少年浑身颤抖。

    白衣少年一脸灰败地看着陌离宵,眼里带着坚决。想要套他的话,只怕比登天还难。

    陌离宵将剑按入他脖子几分,丝丝血渍渗了出來,他嘴角噙了抹恶魔般的笑道:“你不说,本殿下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少年的眼攸地睁大,脖子上的伤口让他疼痛,可是,心里无法压抑的恐惧却让他害怕。这个男人,只简单的几句话,便能让他的身体发抖,那是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消息!”白衣少年回得决绝,只要王爷带那女人出了宫,就算他牲牺了,也无谓。

    陌离宵眉头皱得更紧,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毫无结果,他也不愿再在这个少年身上浪费时间,且先追上晋王的马车才是正道。

    于是,陌离宵眼角露出一抹杀意,长剑一抹,那少年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陌离宵看了那少年一眼,确定已断气,才提了内力,向着宫外飞去。

    皇帝匆匆赶到事发点,可是地上除了那死去的少年外,却不见陌离宵的踪影。他的心里不由暗暗担心起來。

    护城河的青石桥上,墨儿在内的一众黑衣人纷纷倒在了地上,而那马车,那架车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急急赶到的陌离宵看到如此情景,心下涌上一阵恼意,该死的,竟然让他给溜了!

    “殿下,马车沿着护城河,往边境而去。”墨儿喘着粗气说完,闭上了沉重的双眼。该死的,沒想到对方竟然还有一个下毒高手在身边,刚刚闻得那阵花香之初,只觉得有些诧异,可是沒想到只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的手下开始出现手软无力的症状,沒多久,他也跟着发作倒地。

    他全身软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丰离晋王从容地驾着马车,一脸笑意地走远。难怪他那些黑衣手下都不动手,原來是使暗招。

    不过,令他疑惑的却是,那个扮作壁虎的男人却不杀他。

    陌离宵略显担心的看了壁虎片刻,才沉声说:“你们保重!”

    眼下,救出舞轻是首要,丰离国究竟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难道舞轻的身上还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陌离宵一边策马快奔,一边在脑海里将遇到舞轻的所有事情汇集在一起,他想起了她的一些奇怪的异象,那被她配带在胸前,会发光的玉石。那由她所引起的蝴蝶起舞,那一阵一阵的凤鸣。

    他的脑海里忽尔闪过一道光,他的眼前好像有一副画面,一幅御兽杀敌的画面,他的心底大骇,一阵耳鸣传來,他痛苦地拉紧了缰绳,低伏地马背上,以平复那一阵阵的剧痛。

    良久,直到脑袋里的痛渐渐减缓时,陌离宵才咬牙暗忖:舞轻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难道刚才他所见到的景像是对未來的一种预示?

    如果真似他所想,那三国将因她而开战,沒有哪一个国家愿意放弃称霸天下的可能。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去丰离国,要不然,不单止是因为她身怀异能,更因为她是他的,她只能呆在他的身边,永生永世。

    前方隐约可见那疾弛而奔的马车,陌离宵嘴角噙笑,由马背上高高跃起,他暗运起内力,闪电似地跃到了马车前,堪堪拦在了马车的前方。

    第二十三章舞轻的选择

    壁虎瞪大了双眼看着拦在马车前的太子,只见他一身锦服稍显凌乱,前额的发丝轻垂下來,使他看起來多了一份不羁。

    “哟,沒想到殿下來得还挺快啊!”壁虎手执缰绳,拉扯住前进的马车,他的眼里带着凉意,沒想到他的计划竟轻易被太子识破,那个少年恐怕凶多吉少啊。

    陌离宵斜了壁虎一眼,冷声道:“放了我的人,饶你不死!”

    壁虎闻言,长笑一声说:“你的人?你确定?”

    陌离宵盯着他的笑脸说:“想你丰离国之王,竟做出这般抢人侍卫之事,可真有失皇主族脸面。”

    壁虎睨着陌离宵,他轻拍了一下手掌,只见空中忽然降下一个粉色衣裳的女子,她一张脸长得甚是美艳,眼里却是冰霜一片。

    “想要从我的手里夺人,有本事打败她再说!”壁虎说完,长袖一挥,那凌空而立的女子便快速抽出长剑,照着陌离宵的面门刺去。

    马车的布帘被人由里面卷起,舞轻冷霜着一张脸,娇喝一声:“住手!”

    壁虎眉头紧皱,他转过头看着眼射寒光的舞轻道:“进去!”

    舞轻扬唇讽道:“别以为我跟你走,你便可以随意命令我,晋王……如若我不愿,你能带走的也只是一具尸体。我想,丰离国的皇帝可不愿看到你拿给他的是一副沒用尸体!”

    壁虎的瞳孔闪了闪,他低头抬手轻拂,那本与陌离宵战在一起的女子便快速的凭空消失,舞轻低敛了眉眼,掩住了眼里的诧异。她沒想到,这丰离国的王身边竟有如此高手,先前在护城河桥上,那个红衣似血的男子,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药,不仅让她心惊,也让她有些担忧自己打的算盘是否会失败。

    “让我下去跟他说!”舞轻看着一直盯着她看着陌离宵,声音柔软地暗带了一丝请求说道。

    壁虎回过头去看了看陌离宵,他扬唇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跟他逃走?”

    舞轻也笑道说:“传言中的晋王可是一向不做沒有胜算的事,如今这状况,只怕你暗中布置的杀手不少,舞轻如今已被你下药,想要逃可堪比登天。”

    壁虎转头看着舞轻,忽尔抬头轻捏住她的下巴道:“轻歌可真是有本事让人心动呢,如此女子,我又岂会轻易放开?”

    “放开她!”陌离宵看见壁虎的手竟然肆无忌弹地碰触舞轻的脸,他的眼里带上了努火,他快速调气,想要冲上去,却被忽然降下的粉衣女子长剑一伸,挡住了他的去路。陌离宵阴狠地扫了女子一眼,出手便是一拳,那女子去身形一侧,轻易地躲了过去。

    壁虎放下了手,他面容冷淡地说:“一刻钟的时间。”

    舞轻暗咬了咬牙,用力地扶着车壁,缓缓地走下了马车,那本在对战的两人因着粉衣女子的凭空消失而息战。

    陌离宵的心里暗骇这女人的武功了得,他抬眼看着舞轻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她的脸上沒有了往日甜美的笑意,冷淡漠然。

    “你回去吧!”舞轻站在陌离宵的面前,一脸冰冷地看着他。

    陌离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还是他认识的舞轻吗?为何在她的眼里沒有了往日的温情?

    “为什么?”陌离宵极力压抑着内心里的怒火,他的声线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舞轻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露出一抹讽笑道:“你不是知道吗?其实一直以來,你也并沒有像你所说的那般喜爱我,能如此快地赶來,你肯定在我的身边安插了暗卫,你可知我最讨厌被利用?”

    陌离宵的眼神微闪,他的心里涌起一阵惶然地说:“轻轻,这次是情非得已,在你身边安插暗卫也是害怕你出事啊!”

    舞轻因他那一句轻轻而心神恍忽,她轻摇了一下头,拼命压抑住那不断涌上來的悲伤,她道:“殿下,你且回去吧,无论你是否真的爱我,也无论你对我是否利用,这丰离国我是一定要去的!”

    陌离宵听得眼眶带上了怒意,他一把扶住舞轻的双肩,咬牙问道:“难道你看上了那丰离国的王?”

    舞轻听得心里一滞,她看着陌离宵,眼里带上了笑意说:“是啊,殿下真聪明,本來还想假装一下,沒想到这么快就被殿下拆穿了,殿下这便请回吧!”

    陌离宵一把抱住舞轻,他低喃道:“不……轻轻,你是属于我的,这一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舞轻木然地站着,让他的拥抱变得可笑,她冷冷地说:“殿下,我舞轻从來就不曾属于你,你又何必如此纠缠呢?”

    陌离宵的心陡然一冷,他一把推开舞轻,扬唇讽道:“原來我陌离宵就是一个傻子,才会如此地被你玩弄至此,你……好自为知!”

    舞轻被陌离宵推得跌坐在地上,她的心里凉意一片,脸上却笑得嫣然,她缓缓地站起來,轻拍了拍衣襟上的泥土,低着头说:“多谢殿下的抬举了!”

    陌离宵满脸怒意地刮了舞轻一眼,便快速提起内力,飞也似地走了。

    舞轻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心底似被撕裂成了好多块,她转身看了壁虎一眼,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