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咳,”清清喉咙,他正经八百的说:“小姐,这里是欧阳航空公司柜台,要check请给我护照、机票,预计boardg的时间还有……”
“可恶,别闹了,人家差点被这行李压扁了。”抡起粉拳,华晓玫没啥威胁性的捶向他的胸口。
他顺势一掌握住她的手,“怎么,卷款潜逃啦?我会不会担起协助女贼的罪名?”
“应该是包庇,因为我要到你家小住几天。”她拧拧他的鼻。
“啥?”欧阳霁朝自己下颚猛地一拍,将震惊脱落的下巴推回原位。
“从明天开始,我有半个月的年假,因此我打算跟你同居,如果我们在生活上可以契合,那我就答应嫁给你,以上就是我的回答。”
先是高兴的在她额上一吻,在下一秒,欧阳霁谨慎的问:“你说的是同居,我没听错吧?”他显然低估这丫头的行动力了。
“没错,千真万确。”
“但你父母同意你这么做吗?”
“我告诉他们时,是有点shock啦!但还不至于歇斯底里,不过你可以放心,不会有人告你拐骗未成年少女的。”
“我的大小姐,你不是未成年少女已经很久了。”
“欧阳霁—”她抗议的一喊。
他浅笑出声,拉过她的行李箱提把,将她的肩一揽,“上楼吧,我的女人。”
“唆,什么你的女人,现在这样说似乎有些言之过早。”panel(1):“能踏入我家大门的女人,除了我妈和我妹之外,不是我的女人就是小偷,如果你不是前者,那我应该要报警了。”
“欧阳……”
怕啄了她的唇一口,“这吻是我梦寐以求的早餐。”
华晓玫带着几分娇羞,还有些许的得意,这半个月她一定要好好渗透这男人的生活,如果ok,她就要把他套牢,如果不ok,她就不跟他浪费时间,因为时间就是金钱。
“这算哪门子的早餐,下午去超市逛逛,我决定要秀出我那媲美法国三星厨师的绝佳手艺让你瞧瞧。”她说得很有自信。
“真的?”他受宠若惊。
他打滚花丛这么久,还没听到有任何一个浑身名牌的女人敢如此夸口自己的厨艺,他一定要把家里的电话线拔掉,防范她订外烩权充。
“当然是真的,不过,别忘了我说过的话—家务有给,不多,比一般菲佣的行情价多三倍就好。”
“哇哈哈哈—”他不客气的大笑,“大小姐,别说三倍,十倍我都付给你,但是前提是你得有本事,总不能把厨房烧了还要我付钱吧?”
他就不信这个眼里只有新台币,全身行头超过六位数的千金大小姐能搞出什么名堂,倒是他得先为房子投保个火险、房屋险什么的,比较有保障。
“好,那就十倍,如果因为我的专业不足而危急你的安危,我反过来付你赔偿金。”她可是到法国受过专业厨艺训练的效,敢瞧不起她!
“太好了,就这么说定。”欧阳霁乐不可支,“真好,从今天晚上我不用再孤枕难眠了,有美女在怀,一定可以睡得香甜。”
“你想太多了,我记得你家有客房的不是吗?我住客房。”她毫不留情的浇熄他的遐想。
原来是有计划的,连他家空着一间客房都知道,真是居心叵测的女人。
“哆,又是看得到吃不到的一块肉。”他喃喃的嘀咕着。
“什么?”
“没有……”他的语气很敷衍。
车上,华晓玫低头扣着安全带。
“你真的行吗?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哦,到时买了一堆菜,结果什么都做不出来,会很糗的!”欧阳霁提醒着,“就算你不会下厨,我还是喜欢你,不会把你休掉的。”
他实在无法相信她会下厨,瞧她那双白玉青葱手,指甲修得漂漂亮亮,还涂上梦幻的粉红指甲油,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千金模样,她会踏人厨房应该只是倒水喝、用声带找饭吃而已吧!
“我像是会让自己出糗的女人吗?何况我才不怕你休了我,只怕你会抱住我的大腿央求我留下呢!
欧阳霁露出一抹潇洒迷人的浅笑,“是不像,但是你的固执倒是很容易把自己逼糗,另外有一点很重要,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谁抱谁大腿还不知道呢!
他可是过境花丛不染香的师奶杀手,要不是格调高,在他手中沦陷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少爷,与其有时间讨论这种问题,还不如马上把车子开到超级市场,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要不然……”
“一秒钟一万块是不是?”
“没错,知道就好。”
“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穷过头了,所以这辈子才抢钱抢得特凶。”他把车子驶出停车场,开往超市的方向。
“我是想跟金钱作好朋友。”
“唆,跟男人作好朋友才是女人的天命,你不要本末倒置了。”欧阳霁十分笃定。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华晓玫突然问:“你每天都开车上班吗?”
“是啊。”
“从家里到诊所多远?”她又问。
“五公里左右吧!怎么,心疼我开车劳顿啊?”欧阳霁低笑。
“有车开、有位子坐,比起那些捷运沙丁鱼,已经不错了,我干么心疼你。”
“那你还问。”
“欧阳,这半个月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好好计划我们的未来?”她突然温柔的说。
“当然,我可是求婚了,就等你大小姐点头,你要同居试婚我这不是舍命陪君子。”抓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啄了一口。
“我说过人家很爱钱的。”她的声音软得让人酥麻。
“我知道,家务有给,我答应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答应了,但是还有一些……”她的声音甜如蜜。
为了避免发生车祸,他赶紧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捧起她的脸请求,“到底有什么事就讲明白,我通通都会答应,你这样撒娇我会受不了钦,当心出车祸。”说完,他又吻了她。
通通答应啊!华晓玫贼笑的推开他,“家里到诊所约莫五公里,所以一天来回只有十公里喽,那以后只要车子的里程表有超出,我就要扣兜风娱乐税及油料超支费。”
“啥?”方才的甜蜜骤然消失,“等等,为什么要把兜风娱乐税和油料超支费?开车的最大乐趣就是能漫无目的的兜风,你明白吗?所以不可以扣。”
“可以不扣啊,前提是我也坐在车上,倘若不,婚后你有可能自己出去逍遥,撇下我在家品尝孤独当怨妇,或许还可能跟某个小妞北海岸一夜游,那我不是很没有保障,所以,要扣。”
“我是那种会偷吃的男人吗?”他高贵的人格严重被污辱。
“没有一个男人会说自己是啊!就当是让我心安,不行吗?”她一反先前索钱的势利嘴脸,反而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下欧阳霁心就软了,“好,谁叫我疼女人,该扣、该扣,那先来签约。”趁机吻上她的唇,占了一点便宜,车子才又继续开往目的地的方向。
当晚,的确出乎欧阳霁意料之外,华晓玫的能缅寸果然不容小觑,一出手就是一顿豪华法国料理,吃得他脾胃大开。
就连欧阳月那个等着看戏的刁嘴死丫头,都对她竖起大拇指崇拜至极,直说他走狗屎运捞到宝,还在一旁扬风点火猛要他付钱,真是吃里扒外!
不过说真的,有了她的陪伴,他顿觉人生圆满,也慎重的编织起家中有个女主人的美景。
只是,接下来几个的夜晚,他借故亲近她,却总是被毫不留情的踹下床。
另外一项酷刑,就是她颁定的生活公约、收费标准,种种条文款项,多得足够把他逼疯。
休假中的她每天早上会为他张罗早餐,挑选衣服、领带,然后体贴的扣上每一个扣子,包括腰带扣环,真是体贴如妻子。
“刚刚的早餐是地中海式的,喜欢吗?”
“很好吃。”他满足的回味刚才口中的鲜美。
来到他房间,她熟练的打开衣橱,“今天天气不错,穿这件水蓝色的衬衫,还有搭这条领带,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清爽。”
“嗯。”欧阳霁全然接受,她的时尚眼光向来不赖,偶尔还会帮他采买一些行头、配件。
他们认识好一阵子了,撇开支票不说,除了为她标下龙银外,他几乎没买过小礼物给她,反倒是收了她不少礼物,真汗颜!
此时,她已经俐落的为他扣整衣扣,打好领带,连腰带都扣上了。
每一天,他都被这样的幸福迷醉得无法自拔,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下一秒,她便用小托盘送上服务帐单,脸上依然漾着甜美的笑容。
还没离开家门,几张白花花的钞票就不见踪影……欧阳霁叹着气走向玄关。
华晓玫又从厨房拎着便当盒走来,“今天是吃蒜苗培根炒饭,到诊所记得放入冰箱,中午放到微波炉微波三分钟就好。”
“我知道。”又悲又喜的心情每天都要上演。
中性帅气的欧阳霁抓抓头发,手上同样拿着便当盒,“大哥,鞋子穿那么快作啥?钱还没付就想落跑?”
“很抱歉,刚刚才付过。”
欧阳月这家伙总是跟着她起舞,成天索讨他的钱!真是养老鼠咬布袋。
“no、no,”华晓玫摇摇手指,“亲爱的,刚刚那只是早餐费跟服装费,午餐费你还没有付呢!”
“什么?!”欧阳霁差点厥过去。
欧阳月嘲笑似的走来玄关,她粗鲁的顶开欧阳霁后穿上鞋子,然后十分恭敬的掏出钱包、抽出钞票,“谢谢大嫂,我要上班去了,最近因为有多起绑架勒索案在侦办,所以不回来吃晚餐了。”
“那我帮你留宵夜?”华晓玫体贴的说。
欧阳月又多抽出钞票补上,“谢谢大嫂。”
从未见过妹妹这个吝啬鬼从钱包掏出钱还如此客气过,“你怎么付钱付得这么心悦诚服的?”真是奇迹。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家务有给制,你听过没?何况昨天大嫂请我帮她倒垃圾,还不是慷慨的给了我付出劳力后应得的金钱,比起你惯于压榨我的作法,这实在合情又合理,坐享其成的家伙才该遭天谴。”欧阳月睨了他一眼,“大嫂再见—”她说完准备开门闪人。
“效,你光跟她说再见,到底有没有把我这大哥放在眼底?欧阳月,你少窝里反,我跟她还没结婚呢,你干么大嫂、大嫂的叫得那么亲昵?”
只见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轻蔑,“咳!我有承认你是我大哥吗?反正她即便嫁给别人,我一样可以称她一声大嫂。你别吃饭不给钱,当你在吃霸王餐啊?丢脸!”
“你—”他气得差点拿起鞋子砸向她。
“欧阳,快点给钱,要不然你看诊会迟到的。”华晓玫强忍着笑意提醒。
莫可奈何,欧阳霁掏出钱包,“喏,你的家务有给。”他抽出一张大钞塞到她手心。
真是好手段,还没过门就已经把欧阳月收服得服服贴贴,两人沆瀣一气。
他套上鞋子出门前,不忘拉过她狠吻一回,吻得她脸颊酡红、娇喘连连,并在她最迷醉的时刻抽身离去,以示抗议。
好,算你们狠,不过我欧阳霁也不是省油的灯,总有一天把你拐回家当黄脸婆,至于那个吃里扒外的欧阳月,有机会一定替她找个乞丐老公嫁出去,要不然嫁到马达加斯加岛和番去。
尽管付钱时很哀怨,但是被照顾的感觉真的很棒,每天他都一下班就狂奔口家,诊所的同事还以为他要赶场约会呢!
周末的夜晚,好不容易握到下班,欧阳霁撇下大家的盛情邀约,迫不及待的飞车回家,就为了前天允诺她要去礁溪参加温泉节。
欧阳霁轻快的吹着口哨回家,打开门后,几盏黄灯的客听一派宁静。臭阿月一定又跟那呆头搭档去扫荡走私了,至于那个女人呢?
快步的走向客房,虚掩的房门泄出一阵柔美的音乐,他嘴角微扬,“这么惬意的在听音乐,难怪会没听见开门声。”
抬起手正要敲门时,从门缝瞟到的景象让他顿时喉咙紧缩,身体僵硬如尊石膏像。
华晓玫背对着房门,坐在床上盘拢着湿发,口中伴随音乐轻声哼唱着,白哲窈窕的躯体仅着贴身衣物,是victoria'ssecret!
欧阳霁把头贴在墙上,一脸备受煎熬的样子,犹豫着该不该非礼勿视。
犹豫之际,华晓玫已然拿起一罐金色瓶身的j“adore香水|乳|液,姿态优雅的抬起修长的腿,横搁在梳妆抬前的椅子,用沾满|乳|液的细腻双手逐一按摩她的腿。
倾身的当下,肩带微微滑落,更添风情。
他几乎要冲上前去拉起她的肩带,然后用棉被密实的裹住她的身体,以免他控制不住兽性吃了她。
感觉两鬓的冷汗直冒,再这样痴看下去,他一定会痛苦身亡。欧阳霁大气不敢吭一声的推开门。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眼睛始终专注在她的动作,直到他一掌撑上了床,一手勾起她的肩带,华晓玫才惊觉他的闯人。
“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开门声?”她手忙脚乱的掩住胸前的春光,盘拢起腿,将浴袍拉拢。
“好香……”没有回话,他阖眸一嗅,充斥的是她身上的香氛,带着魅惑的性感。
她以为诊所周末也是八、九点才休诊,没想到他却提前归来。
“先出去,人家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来,还没准备好,”她连忙推开他的脸,“让我把头发弄干就出发。”
欧阳霁勉强的漾出笑容掩饰澎湃的心情,“好吧!”故作自然的起身退去。
然而到了门边,他又歪回到她身旁,用着渴望的口吻说:“我们今天别去礁溪好吗?”手指轻轻碰触着她的耳朵,让人发痒。
“为什么?”她轻笑的闪躲着。
“因为我不想让你走下这张床。”
话落,他的吻已然袭上她的耳畔,还抢先一步抓住她抗拒的手,获得全面的掌控。
“欧阳霁别这样,你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眼神深邃黑沉的凝视她,他的掌心则像烤过的铁,紧紧扣烫她的肌肤。
“欧阳霁先放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她央求着。
“什么事都比不上现在重要。”忙碌的唇吐出低语。
“很重要的,关系到我们之间的相处,你每次都会忘记我们的约定,人家花了一下午把它打成文字,我先念给你听听,如果没有意见,你得在上面签字署名以示遵守。”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
她手一探,还当真取来一份白纸黑字的生活公约,连忙推送到他面前,挡去他的视线。
欧阳霁不耐烦的拿下纸张,看也不看一眼的就断然签名,随即往床头一扔。
此刻,他眼中只有惹火的她,管他什么生活公约,反正就是家务有给,他答应、全都答应!
她伸出双手,努力想接住它,但他却自身后环抱住她,骇得华晓玫急忙惊声大呼,“欧阳,住手!”
“是,我住手了。”双手裹拢着她胸前的曼妙曲线,他贼贼的轻笑佯装乖巧,其实是为自己的诡计满意到不行。
“你这可恶的男人—”她努力的想拉开他放肆的手。
“你的身体香香软软的,我喜欢。”他的吻在她颈后绵密分布,双手轻托着柔软,引来她无力的轻颤。
欧阳霁这大色狼将小红帽华晓玫吃得尸骨无存,惬意的音乐声不时夹杂女人的娇喘,那是旖旎激烈的周末夜。
云雨后,房间是一床褥的混乱,还有四散的衣物,华晓玫试图拉过丝被遮蔽身子,却被欧阳霁一把夺下,并用“祸手”霸道的环抱她的身躯。
“不许遮,我喜欢这样看着你,这真是饱足的一餐。”他幸福的喟叹着。
“你竟然把我当大餐吃了,赔偿我!”她抗议着。
“我们是男女朋友,想要分享亲密的感觉是天经地义的,不能以金钱论断。”他对那身细腻触感爱不释手。
“可是我又还没嫁给你,就这样免费被你欺压,比外面讨生活的小姐还不如。”她拉开他的咸猪手。
“好,你说,你要什么样的赔偿?”他像餍足的狮子,慨然允诺。
“我要你用二十年的薪水赔偿我的清白,另外支付我心灵重建费一千万,还有床单清洁费五十万、衣物损坏赔偿费。”
“啧啧,二十年,真是高价的索赔。”他讶然而笑。
“快赔我。”她翻出手掌索讨支票。
“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赌债肉偿,这是我唯一能马上做到的,要不然你只好跟在我身边等我不吃不喝二十年。”他的手又胡乱碰触起来。
“不、不要……”
“债权人不能推却我赔偿的诚意。”他贼笑着。
“欧、阳、霁—”
第九章
客厅里,华晓玫一边拨着葡萄皮,一边看着她的财经新闻,欧阳霁则是一边张嘴吃葡萄,一边翻他的牙医期刊。
搁在房里的手机突地响起,打断了宁静的气氛。
“等等,我先去接电话。”他吐出葡萄籽,赶紧起身。
华晓玫转而把葡萄扔进自己嘴巴,没理睬他。
看着陌生的号码,他纳闷的接起电话,“喂,你好。”
“……”短暂的沉吟,“是我……”楚楚可怜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鬼。
“我知道是你?但是,请问你是谁?”他幽默的反问。
“霁,我是珊廷。”
珊廷?他脑子里飞快浮现一串女性的名字,好不容易在八百年前的角落找到这个人名。
“喔,珊廷,好久不见,”高中时期的前女友,还以为是哪个爱慕他的女病人呢。“最近好吗?”
“不好……”她随即呜咽哭了出来。
哭,他最怕女人的眼泪了,会议人感到焦躁不安。
“唉,珊廷,不要哭、不要哭,你一哭我会无法思考,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你说没关系。”
“霁,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应该,因为我们已经分手这么久了,可是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人不是应该在加拿大吗?”记忆中只有别人求她,怎么她反过来求他了?
高中时期这个优秀的女同学像座高不可攀的冰山,他追了她老半天,好不容易才牵到小手,隔天突然杀出一个品学兼优的程咬金,硬是把他这成绩破烂的家伙挤了下来,所以他就这么被甩了。
自此他发奋念书,就为了抢回她,谁知道人家移民去了,他的第一次情场出击,就这样很逊的结束。
“我回来好一阵子了,好几次想跟你联络,可是又不好意思,所以……”
“同学有什么不好意思联络的。”他洒脱的说。
“霁,我们可不可以见个面?”
“可以啊,不过得八点半过后,至于哪天都行。”不过是见个面,有啥问题?
“那明天晚上九点,我们在金山南路的brownsugar碰面。”
“好,没间题。”
回到客厅,华晓玫正收拾着葡萄皮残渣。
他孩子气的抗议,“你把葡萄吃光了喔!人家还想吃说。”
“那换吃香瓜好了。”她起身到冰箱拿香瓜,不忘问:“这么晚了,谁啊?”
“喔,我高中同学,很多年不见了,约我明天去喝个小酒、叙叙旧,怎么样?亲爱的,我可以去吗?”panel(1);水果刀迅速的切出大小恰好的块状,“当然可以啊!男人出去喝个小酒有什么关系?”
她漾着无害的笑容,随即一张纸条送上,里头已经批示刚刚拨葡萄皮的服务费,还有现在追加的香瓜品尝费,她不忘在纸张上轻敲两下,以示催促。
“钦,收钱不用这么迅速吧?”
她简直比国税局那个吸金大库还恐怖,香瓜才在嘴巴前方,都还未咬下第一口,葡萄也才刚抵达胃部,催钱的单子就已经在招手了,恐怖!
“对了,提醒你一点,明天去喝小酒,别忘了把发票带回来缴娱乐税、烟酒税,还有多开里程数的税额,不要忘记喔!”
“为什么又有娱乐税、烟酒税?我只是跟朋友去喝杯小酒,不需要这样严苛吧?又不是去酒店。”他咕哝的抱怨。
“如果是去酒店,娱乐税要追加五倍,烟酒税也要追加六倍,另外小姐的出场费部分我要抽佣金,如果还有特殊服务,你遣得缴交x爱安全防治税。”她一鼓作气的说完。
“抽佣金,你以为自己是老鸨喔!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严苛?”他有点受不了,这简直比当政的中华民国还要万万税。
“我哪有严苛?这可都是我们协议后的结果。”她一脸理所当然。
“我们几时协议过了?”他怎么不记得有参加过什么家庭会议之类的东西?
“唔,这是你签订的公约副本,拿去详读吧!免得我每天都得跟你解释一回,很累耶,你又没有付我解说费用。”
欧阳霁取来一看,是那天因贪恋她的美丽而迷糊签下的卖身契。
大男人不可以毁约,这是他的人生原则,可是又气不过她事事要钱的态度。欧阳霁火大的说:“那我不去喝酒叙旧总行吧!”
“随便你,不过别忘了打电话跟人家说一声,这是基本礼貌。”她得意的到厨房洗净双手。
他光火的回房间拿起手机,嗓门扯得大大的,意图要让外头的女人愧疚。
“喂,同学,很抱歉,我家最近来了个国税局的种子员工,拼命跟我收钱扣税,所以明天的小酌就取消了。”
大声嚷过后,他贼兮兮的躲到角落,手捂着电话压低音量说:“珊廷,明天改约中午见面吧!到我任职诊所附近的茶餐厅……”
欧阳霁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偏偏门外的华晓玫不只对钱很敏锐,对男人的劣根性更敏锐,这个风流倜傥的家伙爱装神秘,难道她就不会偷听吗?
欧阳霁依约在中午休诊时刻来到茶餐厅,在用餐的巅峰期找寻着记忆中模糊的脸。终于,在角落有个妖烧的女人向他招手,欧阳霁认出她是苏珊廷。
女人的变化真是惊为天人,昔日清纯的冰山已经变成眼前妖娆的女人,不知道年轻的华晓玫又会是什么样子?
“霁,诊所很忙吗?瞧你赶的。”苏珊廷好声的问着,手连忙递上湿纸巾想帮他擦手拭脸。
“喔,谢谢,我自己来。”他赶紧回拒,“还好啦,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
“两年前就回来了。”她又是帮他斟茶送水的。
接过水杯,他招来侍者,“给我一份a餐,你呢?”
“一样。”她那眼影熏染过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直瞅着他。
“昨天你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欧阳霁马上切人重点。待会还有个临时病人要看诊,他不能耽搁太久。
“我……”她随即愁苦万千的捧着胸口,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说啊,都是同学,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还是喜欢直率一点,这样推措托托的很辛苦,华晓玫就从不推托,尤其是讨钱的时候。
吃了一口待者送来的餐点,欧阳霁真想吐出来。这是什么鬼东西?心中不免想念起诊所冰箱内的爱心便当,他决定下午当点心把它嗑了,呵呵。
“我父亲经商失败,这几年都在医院静养,那天债主找上门来,说若不给一千万,就要把我跟我父亲杀了。我们连医药费都付不出来,哪有钱还债?我跟很多人求援过,但大家都没有办法帮我,后来听说你在国瑞牙医诊所工作,或许会有能力帮忙,我感到很不好意思,一见面就跟你开这种口,可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她说着说着就淌出泪水,滴滴答答的好不可怜,随后一只手就覆上欧阳霁的手背。
他不着痕迹的缩回手,思忖,原来是家道中落,难怪她会不得已找上他,要不依她过去的高傲,怎么还会想要跟当年她口中不学无术,出身暴发户的他联络?真是一文钱逼死一名好汉。
“钱什么时候要?我现在没有办法马上给你。”
他的钱早拱了大半给华晓玫,而且下午还要工作。
苏珊廷一把握住他的手抚摸了起来,“谢谢你。”
低垂的面容有着算计后的得意,这一千万比她想像中来得容易,该不会是他对她余情未了吧?
那天,她陪着情夫的母亲到国瑞诊所看牙齿,凑巧碰到多年不见的他在诊所里备受爱戴。
苏珊廷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家中空有祖产却成绩破烂的傻小子,竟然摇身一变在著名的牙医诊所里任职,而她竟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老婆。
当初他可是喜欢她喜欢得紧,如果她没有甩了他,搞不好现在她已是坐拥千万资产的富太太,何必成天跟那个肥男人的大老婆争那些蝇头小利,还要陪糟老太婆上医院。
就在欧阳霁忙着缩手闪躲的当下,身穿一袭lv白色高腰雪纺纱裙的女子拎着便当摇曳生姿的走来,还婉拒服务生的带领,一屁股的坐在欧阳霁跟苏珊廷之间。
“咦,你怎么在这儿?”欧阳霁诧异的问,然后一阵心虚。
“小姐,别处还有位子,请不要打扰我们。”瞪着眼前的美女,苏珊廷不悦的说着。
女子不理睬两人,迳自打开便当盒吃了起来。
“咦?这不是我的便当盒吗?你为什么吃我的食物,这是我下午要当点心的钦!”眼尖的欧阳霁赶紧想要抢救。
“霁,这没有礼貌的女人是谁?”苏珊廷蹙眉询问,“这间餐厅禁带外食的。”
欧阳霁尴尬的干笑,“呵呵,我女人。”他伸手打算分食她的便当。
敢骗她,还把她的爱心便当冰在诊所冰箱。华晓玫狠狠拍去他的手,赏他一个结实的大白眼,愤恨的大口吃着便当盒里的食物,直到完罄,她抿抿嘴,擦净了嘴巴。
“伯母,怎么在这儿?”华晓玫突然热切的对着苏珊廷喊道。
“什么伯母?小姐你别乱喊。”苏珊廷摸摸脸蛋,一脸恼怒,“我跟霁以前好歹也交往过。”虽然只有一天。
“伯母原来是你的前女友,天啊!好复杂的关系。”华晓玫故意吃惊的抚上前额。
“什么伯母,她是我高中同学,别瞎喊一通。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心疼的望着被吃个精光的便当盒。
“我才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华晓玫扬起了一抹笑,又热切的对苏珊廷问:“对了,伯母,你家翁大公子近来可好?”
“珊廷,原来你已经结婚啦?恭喜、恭喜,对了,今天怎么没邀你先生一块出来?”欧阳霁纳闷的问。
苏珊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个翁公子根本不是她的小孩,而是大老婆拿来逼迫她的王牌。
“欧阳霁你真没礼貌,伯母的先生怎么有空出来?人家翁总可是日理万机、日近斗金,你这小牙医不懂别乱开口。”她语毕随即一笑,“是不是呀,伯母?”
“别叫我伯母!”苏珊廷气得大喊。
华晓玫一征,“难道是我认错人?你不是凯达总经理的二夫人吗?我们在某些社交场合见过面的,我跟我爸爸一块儿出席,你不都陪在翁总身边?”她转身又对欧阳霁说:“其实翁公子你也见过的,慈善晚会那天,你还跟人家开了个家暴法的玩笑,记得吗?”
“凯达企业?珊廷,你先生身为凯达的总经理,怎么会连令尊的医药费都不帮你分担?”虽然他不是商场人士,但多少知道一些。
“医药费?伯母,你家有谁生病了?”华晓玫吃惊的追问。
“你一直叫她伯母,我要怎么称呼她?”他小声跟她说,“咦……钦……还是叫珊廷习惯,住院的是珊廷的父亲。”
“这样啊!那真是不幸。”
“这是要给你的附卡,今天刚收到。”他抽出皮夹新办的附卡递给她,“对了,晓玫,我下午还有病人,你帮我到银行转汇一千万给珊廷周转一下。我的印章、存簿你知道在哪吧?”
苏珊廷瞪着那张附卡,揣想着额度多寡,一脸的贪婪。
华晓玫把她的表情看在眼底,便不着痕迹的将附卡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才放入口袋。
“知道,这种小事我当然可以代劳,不过你得先把欠我的钱缴清,包括前天打马吊输的一百三十万,今天早上的五千块,另外等会的一千万,我要把百分之十的赠与税,往后的利息我也要抽百分之十,而且你今天在外用餐也要补交娱乐用餐税。”话落,她掌心一翻,“你现在马上缴清,我就马上去银行转帐一千万给伯母。”
“不会吧!这还要扣赠与税?”欧阳霁的声音顿时扬高。
“对啊!昨天某人说我是国税局的种子员工,以国税局的专业立场而言,收赠与税是绝对正确的。伯母,你说是不是?”
苏珊廷如坐针毡,却又找不到适当时机离开,她只好忍着尴尬呆坐在现场。
“我回去再给你,现在汇给珊廷的钱是要救急,又不是要挥霍,你怎么这么小气?”欧阳霁不悦的说她。
平常她爱钱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是要借朋友应急,再怎么爱钱也该有个限度。
“一切都要照我的规矩来,你不高兴就拉倒。”华晓玫也恼了。
敢回嘴,她真是目无—男人!“你这女人实在不可理喻!像你这种女人以后谁敢娶?”
“多得是想娶我的男人,不差你一个!欧阳霁,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昨晚明明说要取消约会,为什么中午趁着休诊时间偷摸出来,你分明心里有鬼!还有,人家有个总经理老公在,就算只是小老婆,也还是别人的老婆,凭什么要你这火山孝子强出头帮她付钱?她又不是赚皮肉钱的妓女。”
“她如果真的那么需要钱,把手上那颗百达斐丽的钻表卖了都不只一千万,你既然那么阔绰,怎么不把你的房子也过户给我?”
苏珊廷连忙遮掩手中的千万钻表,羞窘的抛了句:“我有事,要先走了。”便仓仓皇皇的离去。
苏珊廷走后,两人仍在餐厅对峙互瞪。
欧阳霁摸摸鼻子很是无奈。谁叫他理亏,可是一想到她要钱的模样,他就不爽。
“你再这样眼中只有钱,我们以后怎么继续下去?”他就不信他比不过钱在她心中的地位。
“那就不要继续,我说过我就是爱钱,想娶我就得接受我的观念、包容我对金钱的喜爱,你不高兴就拉倒,我今天就搬回家。”
她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留下灰头土脸的欧阳霁。
蠢男人,只要是女人来拐,他就把钱掏出来喔!还以为他对她不一样,原来他只是个习惯散财的散财童子。
算了,回家当她的大小姐去,就说金钱才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男人是屎!
华晓玫才搬回家的第一晚,欧阳霁就浑身不对劲,一晚都不能好眠,只能三更半夜起身在客厅、厨房里兜兜转转。
“还真的搬回家了,半个月都还不到钦。”好饿,没有宵夜吃。
欧阳月一开门,就被黑暗中闲晃的身影吓了一大跳,“欧阳霁!你干什么不睡觉跑出来吓人,要迎接本小姐也不需要这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迎接你?臭美!干么老是这么晚才回家?只会成天在外头野,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钦。”
“最近连续发生几起牙医师绑架勒索案,因为还没侦破所以天天加班,你若觉得无聊不会去跟大嫂你侬我侬啊,咦……大嫂人呢?”
“欧阳月,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根本还没有打算要娶她,你少在那边大嫂、大嫂的鬼叫个没完!”他心烦的咆哮。
“没要娶人家干么把人家吃了?”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又知道我吃了她?她跟你说什么了?”他怒声间。
“我有眼睛看,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亲眼看见她偷偷洗着沾血的床单,事后却没见她跟你收费,这不是湮灭证据是什么?”
怎可能没收费?光床单清洁费他就付了五十万新台币钦,其他大摊的他还没说呢!不过这种事不适宜跟妹妹讨论。
“也许是她生理期。”
欧阳霁有一种赤裸的糗赧,他的所作所为竟被妹子豪不保留的抖了出来,万一她又大嘴巴去宣传那怎么办?爸妈一定会从欧阳家谱中将他除名。
“呵呵,你找的女人还真是神奇,生理期可以不用棉棉?了不起!”
“欧阳月,你给我滚进房间去,少在这里吵。”他恼羞成怒的大吼。
“跟你讲话的确是浪费口水,还是跟大嫂说话比较有趣。”
“不准再叫她大嫂,人家已经回家去了,而我也终于可以脱离痛苦的付钱生活。”
“喔,这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