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静相拥,在这样的月光下。
他会找到她要的答案吗?
分开的这两个多礼拜,她常这么问自己。有时真觉得傻,竟会如此这般地牵挂着一个人,明明就是自己硬要抛下他的。
如果他永远也想不通,那么,她是不是该放手?放开他,也放开自己,别继续迷路下去?
想起男人的求婚,她心底又是一阵叹息。
婆婆妈妈不会让她有时间在那儿惆怅兼忧郁的,知道她是“山樱”余陈月满的女儿后,对她更是感兴趣得不得了!
“原是你是阿满的女儿喔!厚~~生得很水ㄋㄟ,你在哪里工作?今年几岁?啊有没有男朋友?阿桑帮你介绍好不好?不是偶臭弹,偶做媒人很厉害的,一定可以找到跟你很登对的人!”
又来了……余文靖有些头痛。回来两个多礼拜,已经有一拖拉库的邻居和乡亲说要帮她介绍男朋友。
“阿桑,我不用的,我其实——”
“阿靖——阿靖——”喊着她的声音中气十足,响遍整大片甘薯田。
余文靖闻声回望,就见不远处的田边道路上,她家那台被母亲大人用喷漆喷出好多粉红色点点的光阳五十就停在那里,余陈月满头戴安全帽,正兴奋不已地边朝着她猛挥手,边惊天动地地大喊:“阿靖!人家来家里提亲了!快来快来!阿母带他来找你喽!”
余文靖整个傻掉。
特别是,当她看见坐在那台快要报废的小机车后座的男人正缓缓跨下车,又缓缓脱掉那顶贴满卡通贴纸、对他而言实在太小的可笑安全帽,踩着坚定的步伐朝她走来时,她瞠目结舌,直接僵在当场,脑中一片空白。
第十章
她说,等他能给她满意的答复,他就可以来找她。
他来了,查询由巴黎飞往台湾最快出发的班次,买下机票,飞到有她的所在。
虽然长途飞行有些累,在机上他吃不多也睡不好,下机后就直接包计程车奔上山,但此时见到她盈盈立在眼前,率性的贴身水蓝t恤,一件七分牛仔裤,她裸着足,扎着马尾的长发随风轻扬,那张温润的心脸将他的疲惫一扫而空,胸中瞬间涨满温泉般的暖意。
“火、火火火……”余文靖的小嘴张张合合好几回,瞪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分开十多天,你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火野刚走到离她只剩一步的距离,垂目凝视着,黑黝黝的眼瞳像是在笑,戏谑而愉悦。
余文靖心跳一百,有被狠狠电到的感觉。
“你、你……你怎么跑来了?”他真的来了,但是,他来干么?
峻脸毫不吝啬地露出深酒涡。“余妈妈刚刚不是已经昭告天下了?”
嗄?!她怔了怔,努力回想几分钟前发生的事,围在一旁看好戏的婆婆妈妈们已经受不了了,七嘴八舌、热心无比地提供最新资讯——
“你妈妈说你家被人去提亲啦!”
“素啦,刚刚阿满就素这么讲的,大家都嘛听得清清楚楚!”
“这位先生生得高强又飘撇,汉车下错,很好很好,可以嫁啦!”
因活动而显得红润的脸一下子大爆红,余文靖还在努力想着该说什么,余陈月满活力充沛的亮嗓已再次吸引众人注意——
“阿刚、阿刚,你忘记你的花了,有花才烂(浪)漫!噢~~好像在演电影,我家阿靖是女主角耶!”
余陈月满抱来放在机车前座下面的一大把波霸玫瑰,挤过层层人群,把花束交到火野刚手里,又对着发怔的女儿挤眉弄眼,笑得真开心。
这实在是……实在是……余文靖依旧想不出话来形容目前的状况。
男人的五官从来没有这么英俊过,会发亮似的,她被他看得呼吸有够不顺畅,觉得这凉凉的天气不知怎么突然燥热了起来。
暗暗做了好几个腹式深呼吸,她润着过于干燥的唇瓣,小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到别的地方谈好下好?”拜托~~
她声音带着明显的乞求,那对漂亮的眸子也流露出一样的意味,但火野刚把心一横,这一次,他不要按着她的规则玩。
咧嘴笑露白牙,他声朗朗道:“不用那么麻烦,在这里很好、很热闹,有很多乡亲帮忙做见证,比较有保障。”
忽然,他立正站好,很郑重地把手里的花束递向她。“花是我刚才搭计程车上来时,停在路上的花店买的,花店老板娘说,很多人求婚都爱用这款波霸玫瑰,大大绽放的花朵代表热烈的浓情。”
周围的人在兴奋尖叫,余文靖的头在晕。
她下意识接过花,玫瑰很美,绽放得万分娇艳,心想,这是他第一次送她花,那软软的情绪被挑动了,傻呼呼的,她嘴角似有若无地勾扬。
突然间,面前高大的身影矮了大半截,围观的乡亲又是一阵叫好,余文靖两眼疑惑地往下移动,嘴巴又吓得开开的,张成不太文雅的小o
他脚下那双在义大利特别订制的软鳄皮鞋自踩进田里后,已被半湿不干的土裹得快要面目全非了,他非但不在意,还单膝直接往底下一跪,把那件考究的西装裤一块儿毁掉。
“乖,把手借我一下。”他单膝的跪姿帅极了,既挺又俊,微仰的脸庞笑意深邃,正低声诱哄她。
余文靖完全没办法抵抗,她全身发烫,被催眠似地乖乖伸出乎,放进他等待的大手中。
他略粗糙的指轻扣着她细嫩的指尖,乡亲们屏气凝神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他不说话,却静静凝视着她,薄唇低沉地逸出旋律,他为她歌唱——
我可爱的仙蒂露亚——
噢!可爱的仙蒂露亚——
你的唇像满绽的玫瑰园中最美的那一朵,
幽幽的香气吸引着我。
你的眼睛是穹苍中最亮的星子,
我无法不看你,那是我永远追寻的梦。
而你的泪啊,是珍珠、是宝石、是我心口的跳动。
别离开我——噢!我可爱的仙蒂露亚——
回来吧,我的爱,我的仙蒂露亚——
回来吧,我的仙蒂露亚……那是她喜爱的法国小曲,是她硬摆在他巴黎住所的床头柜上、那座古董座钟的旋律,而他竟然知道歌词,用他独有的、微沉的好听声音,为她歌唱。
满心颤动,她感动得想哭,眼眶温热,迅速集结水气,而鼻腔发酸。可恶!他……他、他故意把她惹哭!都是他啦!
火野刚的法国情歌婆婆妈妈们是有听没有懂,但光是看他这么有勇气、浪漫到一整个不行,哪有不相挺的道理?他一确定唱完,四周的支持者又是一轮响亮亮的叫好声。
“少年耶!讲重点、讲重点啦!赶快求婚,百面成功啦!不要怕,婆婆妈妈让你靠!”
火野刚拨了个小空,朝热情有劲的乡亲们颔首致意,聊表内心澎湃的感激。
因应观众要求,他扣着她指尖的手略略收紧,俊目流光烁动。
“文靖,你说过,如果男人送你玫瑰花和大钻戒,跪在你面前唱情歌,你就愿意嫁他。”说着,他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那一剎那,里头发出的光闪到很多人的眼睛,真是一颗大钻戒啊!
他把打开的小盒子虔诚地递向前去。
“文靖……你愿意嫁我吗?”
这是最紧张的一刻,这是最让人屏息的一刻,这是最光明的一刻……也有可能是最黑暗的一刻。
余文靖两颊有泪,思绪仍严重紊乱中,她深吸口气,勉强挤出声音:“我——哇啊!”
咚!
来不及啊!她想推开他,可是完全来不及!一颗硕大的金山甘薯突然从天而落,精准得不能再精准地砸中火野刚的脑门。
他闷叫了声,又俊又挺的跪姿瞬间崩溃,“啪”地倒在甘薯田里。
“火野刚!”余文靖吓得忙抛掉怀里的花束,扑到他身边。
……这果然是最黑暗的一刻。唉~~
迷蒙地睁开双眼,眨了眨,再眨了眨,阴阴的天空中有好几只麻雀飞来又飞去,有谁在帮他扇风。
“哎呀!醒了、醒了!阿靖,阿刚醒过来了!”
随即,一张眼眶泛红的小脸挨近,映入他还有些抓不准远近距离的眼里。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晕?有没有想吐?”余文靖正打算打电话叫救护车,见他醒来,紧绷的心情稍稍松弛。
“我怎么……”头确实还有一点点晕眩,他皱起眉心,缓慢地撑坐起来,一手探向痛麻痛麻的脑顶,然后,他看见落在身边那颗威力堪比手榴弹的金山甘薯,迷蒙的眼蓦地瞠大。
不会吧~~
“你被砸中头,昏了差不多两分钟。”边解释,余文靖边跪在他身旁,拉下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他头顶浓密的黑发仔细瞧着。“还好没流血,可是已经肿出一个包包啊……”
“我没事。”她挨着他,身子软呼呼的,熟悉的馨香缠绕在鼻问,听见她语气里自然流泄的焦急,他心窝更暖,又然后,他瞥到那把被无辜抛在田土上的波霸玫瑰,猛地记起那颗该死的甘薯坏了他何等大事!
“是谁?谁砸的?我要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肾上腺素激增,把残余的晕眩感瞬间冲光光,他虎虎生风地窜跳起来,口气好凶,把婆婆妈妈们都吓了一大跳。
这会儿换余文靖有被k中头的感觉。
她拉住他的臂膀,不再让他跳来窜去,略急地道:“是孩子拿甘薯在玩,一个用力丢,一个没接到,就直接砸过来,不是故意的。看见把你砸晕,孩子们吓得全跑掉了。火野刚,你别跳来跳去行不行?你不晕吗?”说到最后,语气微硬。
“我我……我要求婚!”他峻脸瞬息万变,上一秒怒到姥姥家,下一秒委屈得要命。
“你、你……”她心一悸,见他没什么大碍,拉住他的大手拖着便走,还不忘拾起那束无奈被抛弃了好几分钟的玫瑰花。
婆婆妈妈们仍在他们身后交头接耳得很高兴,余文靖甚至还听见有人问起母亲酒席要请几桌?喜饼要中式还是西式?唉~~看来拜身旁这男人所赐,她近来在金山乡会很出名。
两人沿着田边道路走了一小段,来到一处利用天然树荫搭盖的小小亭子,她走进去,火野刚跟着她一块儿坐在石板椅上。
“这个拿去啦!”她把装着大钻戒的小盒子递给他。刚才他突然失去意识,她只好先帮他把戒指收起来。
“为什么?!”火野刚抵死不拿,“你已经收下了,一旦送出概不退回!你不能这样!”头痛心也痛,她怎么可以不要他的戒指?“你收了我的花,让我跪过,又听了我的情歌,我要求婚,我不管,我要你嫁我!”
他急嚷,又单膝跪在她面前,炯亮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她的容颜,以一种不容拒绝又矛盾地揉进乞求意味的语气道:“文靖,嫁给我。”
她怎可能不心动呵……余文靖轻轻叹息,温软掌心抚上他的峻颊,指尖游走着他深邃的轮廓。
“只是任性地不肯放手,要我继续留在你身边,跟着你流浪,所以才求婚的吗?我说过,我的青春不需要你负责的。”
他抓住她的小手,用脸颊去摩挲着她的细腻,沉静道:“我是任性,我不放手,我要你留在身边,就算我真去流浪,也一定要拖着你,我要对你的青春绝对负责到底。文靖……我找到答案了,这个答案让我不得不这么做。”
柔情悄悄滋长,将两颗心悄悄缠绕,谁也离不开谁,真要断绝,会痛上一辈子。
余文靖眨眨眼,两颗泪珠突然滚落。她在紧张,心跳得又促又响,哑声问:“什么答案……”吸吸鼻子。“……让你非得这么坚持?”
他粗指揩掉她的泪,心头火热,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明明答案如此简单、如此明显,竟然迟迟不曾发现。
不!不对!他想,他的心在许久、许久前已然体会,体会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唯她一个,无谁能够取代。
“文靖,我爱你。”
她轻颤,泪又涌出。
他叹着气,再也克制不住地倾身拥紧她。
“文靖,非你不可的,不是谁都能是我的余秘书,因为除了你,我谁也不爱,你是我的仙蒂露亚。”
“你你……你……你刚才唱歌有好几个音不标准啦!呜~~”害羞又喜悦地哭出来,她反手抱紧他,像是拥住了期盼已久的幸福。
火野刚笑叹,亲着她湿润的颊,低语:“我找老亚朗学的,我唱不标准,那换你慢慢教我,等教好了,我再唱给你听。”
“嗯……”她轻应,脸红心热,他的唇与她的相印在一块儿,她全身又刷过颤栗,再难抗拒。
“你爱我吗?文靖……”他的气息烘暖她的小脸。
余文靖在他的唇下微笑,呢喃如歌。“我爱你。除了你,我谁也不爱。”
他找到她要的答案了,她想,他们可以在一块儿很久,一辈子那么久。
凉爽的风拂了来,全是甘甜的气味,没有甘薯再来搞破坏,火野刚终于让他的仙蒂露亚回到他的身边来……
结婚了呢……抬起左手,那颗闪亮亮的大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她近看、远看、左看、右看,思……会不会太招摇了?她傻气地眨眨眼,随即粉唇一勾。管它的,这个戒指意义非凡,就算太闪亮了些,她在蜜月假期也都要天天戴着!
身旁的男人还在睡,静瞅着他时,她眸光不自觉地渗进温柔,嘴角总压抑不住地往上扬。
习惯性地拨拨他的乱发,在他唇上啄了一个香吻后,她裸着身下床,穿上睡衫,又多套了一件及膝的厚睡袍。屋内虽开着暖气,但十二月的巴黎下着雪,还是穿多些保险。
走至厨房倒了杯温开水喝着,门铃在此时响起。
她放下杯子来到客厅,透过猫眼查看后,微笑地打开门。
门外是老亚朗,颧骨红扑扑的,胖脸可亲地笑着。
“日安,余小姐。”
“日安。”她接过他手里的大纸袋,脆声道:“谢谢你。”那一大袋食材都是她跟熟悉的店家订的,陆续送至一楼大厅处,由老亚朗帮忙签收。
“为美女服务一向是老亚朗的荣幸。”他灰蓝色的眼瞳仍俏皮地眨了眨,右手捂着胸口,上身微倾,又做出标准的绅士站姿。
“能让老亚朗服务也是我的荣幸。”余文靖也俏皮地眨眼。
老亚朗朝她神秘一笑,从烫得笔挺的制服外套里拿出一朵用塑胶套保护着的红玫瑰,递给她。
余文靖受宠若惊,把大纸袋搁在一边,开心地接过玫瑰花。
更教她惊喜的还在后头,老亚朗突然单膝跪下,一手轻执她的手尖,温润且优雅的嗓音对着她唱起情歌!
我可爱的仙蒂露亚——
噢!可爱的仙蒂露亚——
你的唇像满绽的玫瑰园中最美的那一朵,
幽幽的香气吸引着我。
你的眼睛是穹苍中最亮的星子,
我无法不看你,那是我永远追寻的梦。
而你的泪啊,是珍珠、是宝石、是我心口的跳动。
别离开我——噢!我可爱的仙蒂露亚——
回来吧,我的爱,我的仙蒂露亚——
一曲既终,好听得让人落泪。
老亚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到超夸张的红宝石钻戒,送到余文靖面前,用法文优雅又多情地问:“美丽的小妞,老亚朗买大钻戒和玫瑰花来了,今天的雪下得很美,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颗跟鸡蛋差不多大的红宝石是用浆糖做成的,巴黎许多专卖糖果的店里都找得到,但余文靖仍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开心地笑出来。
跟着,她夸张地叹气,苦恼地晃着小脑袋瓜。“我很愿意嫁你,但是,我已经先嫁给别人了。”她把左手的无名指给他看。
老亚朗站起身,笑咪咪的,还是把那颗可爱的浆糖大钻戒套进她的右手无名指中。
“唉~~好吧,既然如此,那老亚朗只有诚心地祝福你了。”
“谢谢你。”余文靖主动倾身过去,亲吻着他的颊。
老亚朗扶着她的腰,也吻了吻她的脸蛋,最后离去时,又对她抛了好几个飞吻。
好感动、好开心,快乐得不得了啊!因为她真的感受到人家给她的祝福。
戴着那颗浆糖钻戒,她傻呵呵地笑着,一双强健臂膀蓦地从后面突袭过来,紧紧捆着她的腰,男人的脸直接搁在她肩上。
“我都看见啦!”火野刚没好气地说,重重吻她的颊,特别是刚才被另一个男人亲过的地方,更是加强消毒。
余文靖对他的坏脾气根本不以为意,献宝似地举高小手,让那颗浆糖大宝石晃来晃去。“你看,好漂亮呀!”
“老婆,这颗才叫作漂亮好不好?”他抓高她的左手,也让那颗真正的钻石闪来闪去。
“这不一样啦!噢~~我要把它好好地保存起来,当作传家宝!”她说的是浆糖钻戒。
“喂~~”火野刚心里开始很不平衡,双眼细瞇,忽然,他改而扣住她戴着浆糖钻戒的右手,拉过来直接往嘴里送——
“喀”的一声,顺遂他意地咬下一块浆糖。
“哇啊啊~~火野刚!”吼吼吼~~她的传家宝啊!
火野刚将发火的新婚老婆拦腰抱起,低柔安抚道:“乖,别生气,我会买一百颗赔给你,各种口味都有,好不好?”
“哼!”小脸撇向一边。
“老婆……”他“卢功”第一,无辜的脸猛往她颈窝乱蹭。
“哼!”把他的头巴开。
“谁教人家……人家就爱你一个嘛!”他的必杀绝技使将出来,万难都克服。
余文靖软软地叹气,真是彻底败给他了。
“你你、你可恶!”
“但是你爱我!”他咧嘴笑开,性格得不得了。
是啦是啦,被他拖在身边这么久,越看越对眼,可恶也变可爱了,而且除了他,她还能跑去爱谁啊?
瞪着他笑出来,她藕臂主动勾住男人的颈,给了他一个爱的吻……
编注:
1关于余家老二余文丽的爱情故事,请密切注意花蝶系列【温泉乡之诗二】《幸福来呀幸福来》。
2关于余家老大余文音的爱情故事,请密切注意花蝶系列【温泉乡之诗三】《一生只和你相好》。
那子乱乱说
雷恩那
先是关于【温泉乡之诗】这个系列名,会想写有关温泉乡的故事,起因于一首很老的台语歌——“飘浪之女”。
那子听的是蔡琴的版本,有好长一阵子,每次跟朋友去ktv飙歌时,都一定要点这一首,一是想唱,二是想看蔡琴版本的vv的拍摄地点在台中公园,带着点日本风格,拍得很美,而蔡琴独特的低沉嗓音拿来唱“飘浪之女”,真是好听到一整个不行。
整首歌里,那子最爱两句歌词——
吉他弹出哀愁,温泉乡歌诗。
吉他伴阮流出,纯情的眼泪。
这两句都是一小段歌词中的最后一句,感觉特别有韵味。想象一个历经沧桑仍然很帅又很an的男人,抱着一把老吉他,独自坐在某处温泉乡的月夜下,邪恶的手指……呃……是粗犷又修长的手指弹动琴弦,低沉嗓音幽幽唱着,心里想着那个想爱又不能爱、不敢爱的姑娘,纯情的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滑落……哇啊啊~~多么沧桑的浪漫啊!
不过那子的这个系列中,应该不会出现抱吉他唱歌的男人啦!呵~~
再然后是关于这本书的书名。
第一次看到“爱的路上千万里”这七个字,心里很感动,听说它其实是一首老歌,但那子找不到有关这条歌的歌词和旋律,不过光是这七个字,就让人想写许多的故事。
就那子自己的想法,爱的路上之所以千万里,那是因为有人在其中迷路了,绕来绕去鬼打墙,走得很辛苦,所以才想写火野刚和余文靖这一对。
开稿之前,那子家的阿姑刚好兴冲冲地说要开车出游,于是我们走了北海岸,去朱铭美术馆,去洋豆子喝咖啡、看海景、吹海风,对那子而言,这一趟算是为写故事的取材兼取景之行,我拿着数位相机猛拍北海岸的景致,连海边植物和石头也拍得很高兴,结果真正派上用场的没几件,唉~~
另外,那子来“狗屋”已经出第四本书宝宝了,在这里一切都好、都习惯,虽然编编曾经有想要拿刀冲到我家来砍人的记录,但最后关头还是硬生生给忍住了,决定暂时放那子一马。(呜~~阿编,我来跪,不要这样嘛,大家作个好朋友,我爱你,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一定是知道的。)
话题再绕回来一下下,就是在“狗屋”这儿都好,但有一件事倒是让那子惊觉到自己有很弱的地方——我很不会写故事大纲。
有时编编需要一些东西来写文案、打广告,每次跟那子要故事大纲,那子就开始头很痛,真的,比写稿还要困难,没办法,原来自己话还挺多的,要几万字浓缩成几百个字,那子都要抱着头在地上滚很久,滚到快要翻白肚、吐白沫才勉强想出来。
后来有一次无意间和一位目前在念工业设计研究所的朋友聊到这个问题,学设计的朋友两眼瞠大,丢了一句话给那子——
“去!去跟你编辑说,写什么大纲啊?艺术家都嘛信手拈来,没有大纲!”
听得那子当场哈哈大笑。(不过阿编,我是绝对不敢这样对你说的,我爱你,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一定是知道的。)
没关系,那子从来坚信“习惯成自然”,再让我多写几次大纲,就会越写越自然美了。呵呵呵呵~~阿编,你等着瞧好了!
再另外,要跟读者朋友小提一下,目前台湾和日本两地的人如以普通观光为由,可享免签证的德政,所以书中写到火野刚匆忙飞往台湾,这都是不需要花时间办签证滴。以上。
谢谢众家支持,有问题留言在“狗屋”纲站或媚儿到“狗屋”给我,我会知道的。
爱你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