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都可以和自己的妹妹交差了。
单云湾小嘴一撅。“殷朗旭给了母亲什么好处吧?要不要怎么会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己的闺女?”
“你这孩子……”月昔哭笑不得。
一走过去殷朗旭就把画一卷,又去撬墙上的钉子,然后在她的比划下钉上了钉子,不等她开口,他又自觉地把画卷挂上去,冷声道:“还满意吗娘子?”
他在提醒她注意自己身份,也注意自己的言辞。
她是他殷朗旭的王妃,莫再动不动就‘范均程’他听着就窝火。
单云湾白了他一眼。“谢谢三爷!”
华妹就觉得单云湾和殷朗旭有意思,两人好的时候如胶似漆,闹的时候横眉怒目,像妮儿过家家似的。“小姑姑,还有二十九幅没有挂呢!”
“才二十九幅啊?那我是不是挂的太多了?”
如果客人多来两趟,看来看去都是那些画,那客人是不是就不来第三次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男人是大画家,她又笑嘻嘻地上前,赖上他的怀里又一把揽上殷朗旭健壮的腰,昂首,撒娇地问:“相公,你每天送我一幅画好不好?”
殷朗旭腰身一挺,唇角微微地上扬。
总算都盼到她求自己的时候了。
前几日,他就不该在她闹脾气的时候将113幅画一次性给了她,若她每好好表现一次就送她几幅,那她也不至于东西得到手,一转身就和他扛上。
真是失策了!
看到殷朗旭顿时扬眉吐气的似的,殷甫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个三嫂挺有意思的,惹火她的时候她比母老虎还可怕,可一旦她有求于三哥就温柔的像水,娇媚起来足让人连骨头都酥麻。
看到殷朗旭那得瑟的样子,高畅忍俊不禁。难怪爷和王妃的蛊毒都已经解了,可爷对王妃的心却没有任何的改变,这王妃确实与众不同,招人怜爱。
圈紧他的腰身,单云湾的眼眸尽是柔情蜜意。“相公,好不好嘛?我每天只要一幅,我绝不贪心!”
殷朗旭眼眸一转,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讨好似的。“看娘子的表现吧!若娘子乖乖听话为夫多赏你几幅,若娘子整日只知道气为夫,为夫丢到臭水沟也不给你!”
“切,想我低声下气地求你,门都没有!”听他施舍的口气似的,单云湾脸色一冷,小手一松转身走人。“本姑娘有的是银两,本姑娘想要画还怕没有?”
殷朗旭嘴角抽搐。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懂情调的,她再撒撒娇,给足他面子,他一高兴不都任她宰割了吗?她却好,又傲的像孔雀似的让他下不了台。
见殷朗旭吃瘪的模样,殷甫申等人忍俊不禁。
柴均鹏哭笑不得,一下被她捧到天堂,又一下被她摔到地狱,就不知其中的滋味如何?
在画廊里走了一圈,单云湾起了一个疑问,她的画是不是真挂的太密了?
殷朗旭的画廊虽是画卷的数量不多,但整体看起来很上档次,她这密密麻麻的挂法,会不会显得有点像地摊货的感觉?
“殷朗旭,你过来!”
殷朗旭本以为她又会和自己冷战几个时辰,没她小半刻钟就喊自己了,她走了一圈之后发现问题了吧?他赶快过去。“是挂的太密了吧?为夫刚说你还不信。”
看到殷朗旭屁颠屁颠地走过去,范均程的嘴唇抿了抿。有羡慕,也不妒忌。
“好像是哦!”单云湾冲着他呵呵地一笑。
殷朗旭摇了摇头,唇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想如何调整法?”
“层次不变,减下三成的画!”
“可以!”这也是殷朗旭的思路,只不过她刚才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而已。
还真是人多力量大,半个时辰不到就调整好了。
单云湾收起满满一箱的画卷。
这样就算是殷朗旭没能及时给她供画,她也能隔上几日就换几幅新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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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柴进康惊叫出声。
听到身后的惊叫,单云湾转身过去。
是微服出访的皇上和宛妃。
她娥眉一蹙,实在是某人的出现让她高兴不起来。
皇上一挥手,示意众人不用行礼。“免了免了,朕听说湾儿的画廊要开业了,朕和爱妃前来凑凑热闹。”
除了两个半大的孩子,他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又说:“湾儿,湾儿怎么不请伙记?可需要父皇调几个奴-才过来。”
“呵呵……谢谢父皇不用了,母妃也来了!”对于殷朗旭的父皇,单云湾说不上喜欢,也不太讨厌,可是她对宛妃是心存芥蒂的。
因为宛妃在除夕夜当众对她动过手。
而且还不客气地拿了她两次贝壳饰品和贝壳动物。
第一次,宛妃拿她的东西去做人情,是殷朗旭帮她付了银两,她勉为其难地接受。
第二次,宛妃拿她的贝壳饰品去宫里销售,又是殷朗旭帮她付的银两,听说畅销的很,可她一文钱都没有给她或是还给殷朗旭。
第三次,宛妃还要拿贝壳饰品,她以货源不足拒绝了。
她的贝壳工艺品虽是本成不高,可她的贝壳工艺坊养了五百多号人,她也是要开支的,如果被宛妃没完没了的拿下去,那她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会被她拿光的。
殷朗旭道:“湾儿的面子真大啊,连父皇和母妃都来赏光了!高畅,快给皇上和宛妃上茶!”
“你们忙你们忙的,朕欣赏欣赏老三的画。”皇上自顾欣赏起画卷来。
宛妃笑盈盈地上前。
“湾儿,母妃来画廊之前去贝壳工艺品铺看了一下,又有新样式了呢?湾儿最近可有货源?若是有就让季总管送到宫里,宫里姐妹整日催着母妃要货呢!”
单云湾笑的有点勉强。“新年刚刚过,贝壳坊的女工才刚刚从家里来,要等上一阵子才能把货赶出来呢?”
宛妃表情一僵。她怎么刚刚听说,昨日才到几十车的货?
“没事,没事,等到货了再送进宫也不迟。”出于颜面,她只能当作不知情。
殷朗旭唇角微微地勾勒,在为自己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无可奈何。
所幸她们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要不然两个女人为一点芝麻的事闹不愉快,那他这个当儿子当丈夫岂不是左右为难?
感觉炽热的目光,单云湾望了过去,见殷朗旭又想帮他母妃,她怒目一瞪,她是不愿意给她又怎么样?凭什么她拿她的东西赚钱,却要她丈夫付款?
“散朝的时候微臣也不知道皇上要出宫,要不然同皇上一起来。”
尚逸辰和柴进康亦步亦趋。
“朕也是说来就来的,不错不错,难得老三的画风和题材有所改变,老三的青丹越发越精湛了!”又看到殷朗旭的巅峰之作,皇上赞不绝口,还爱不释手。
“谢父皇夸奖!”殷朗旭走过去。
“湾儿,听说你这画廊只卖票让人进来看并不出售的?”皇上好奇地问。
单云湾也跟过来。“是啊,我办的是画展,有可能展遍全国的?”
皇上笑起来。“最近北鲜又在我边疆蠢蠢欲动,怕是要挑衅我朝了,也说不准开战在即,单云湾的画若是展遍全国怕是不安全啊,朕看湾儿还不如将一部分画捐给朝廷,充裕国库还落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名声呢!”
单云湾娥眉一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北鲜在黎凯国边疆蠢蠢欲动,凭什么要让她拿画去充裕国库啊?
殷朗旭笑笑地说:“我朝兵强马壮,谅他北鲜也不敢放肆,儿臣手上最近刚好有两百万的银两闲着,儿臣明日就捐去充裕国库。”
这些年来,殷朗旭都不记得自己捐了国库多少银两了。
以往皇上都是只说上半句,这一次算是说的最直白的一次。
皇上金口一开,做为臣子就只有遵从的份,这也是他不喜欢留在朝中的原因。
尚逸辰也附和道:“北鲜不是一个小国,皇上不对他宣战他都感恩戴德了,他那敢犯我疆土。”
得知皇上绕着弯说话,原来是要殷朗旭捐款,单云湾怒火中烧。
皇上又呵呵笑道:“还些年多亏老三一次次的捐献,湾儿富的流油,想必捐上五百万也不是难事?”
单云湾的脸色直接就气绿了,她发觉皇上就是一个笑面虎,表面上笑呵呵的,暗地里都在吃人,所幸殷朗旭没有遗传他的狡诈。
她极力地勾勒起唇角。
“父皇,父皇真是会开玩笑啊?儿媳一个妇道人家哪来五百万两呀?别说让儿媳捐五百万两,就是卖了儿媳也不值这个数啊?更何况说儿媳富得流油,父皇真是会开玩笑呢?”
“湾儿,不得无礼!”殷朗旭眉头一皱,又扯了扯单云湾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