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了她的水迹,他又把自己的外衣裹在她的身上,伸着大手去脱她的鞋袜,触及她玉足的冰凉他又气又急。
“你这个女人啊就得多找几个老人来管管,你说雨势这么大你赶回府里去做什么?这气候本就冻人,你的鞋袜再一湿你说说风寒要不会入侵身子?”
过阵子得让薛一把范家两老接来才行,要不然这个女人没人管要翻天了。
感觉到他一寸一寸地擦干她的脚,甚至连她的小脚丫也没有忽视,仿佛自己是他心尖最重要的人似的,她双眸一睁,又恼火地一吼:“关你屁事!”
鼻子一酸,她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下来。
“还哭是不是?”殷朗旭蹙起眉头去擦她的眼泪。
所幸她的个子娇小,他的外衣把她严严实实裹住了。
“呜呜……本来就是关你屁事嘛!你快把我的穴解了。”被他一吼,单云湾就更是委屈了,泪水就像窗外哗哗地下个不停的大雨。
“好了,别哭了好不好?”看到她委屈的样子,就是再大火气也退散了。
“哼!”单云湾又冷哼一声,撅着小嘴转目。
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
殷朗旭都拉下面子去哄她了,没想她傲的像孔雀似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窗外的风雨继续咆哮。
“爷,到了!”在三王府的大门口,高畅勒紧了缰绳。
“王爷回来了!”守着门口等着殷朗旭回来的季总管赶忙打着大伞上前,殷朗旭的一条长腿先着地,他又赶忙把大伞遮到车厢前面,掀起了帘子,见单云湾被殷朗旭用外衣裹的只露出头部,他笑脸打招呼。“王妃回来了!”
大雨是猛烈,可这车厢又不可能漏雨,王爷就算担心王妃淋湿,也用不着包的这么严实吧?
想当初,王爷几时这么重视过以前的王妃?
包括蜜儿夫人也没有这个待遇。
情蛊果真是可怕的东西,一旦中了情蛊的人他的思维也就不受他本人的控制了。
“谁要回你家了,你快送我回去!”单云湾本以为殷朗旭把她送回范府的,没想他带自己回了王府,又听季总管把当自己错当成顾朵儿,她又恼怒地一吼:“你是老眼昏花了吧?老娘姓云不姓顾,下回喊人的时候先睁大你的狗眼。”
季总管惊出了一身汗水,这个姑奶奶当真比从前那个主更难伺候。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老-奴知道王妃姓云。”王爷在半个月前就向皇上请旨,单云湾的身份已经晋升为王妃,所以季总管改口喊她为王妃。
“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家就是你的家,以为岳父岳母不在延城的时候,你我就住在王府。”见她因为一个称呼气的七窍生烟,殷朗旭微微地勾勒起唇角。
她以为季总管把她当成顾朵儿?
他抱着她又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王爷回来了,王妃回来了!”
季总管强调他知道自己姓云,现在又听婢女喊自己王妃,单云湾就觉得奇怪了,以前王府的下人都喊她夫人的,殷朗旭又知道她把蛊毒度到他的身上了。
他明明气了一个月才上-门找她,他不可能会晋升她的身份吧?
其实是王妃还是平妻,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是自己是不是他的唯一。
“你没听错,她们喊的就是你,本王已经向父皇请旨了,你云湾在半个月就是本王的王妃了,只不过本王没有对外公布罢了!”
见她满脸疑问,殷朗旭只好如实相告。
单云湾一别眼,又冷冷道:“哼!谁稀罕!”
殷朗旭表情一僵。她说的是实情,她从来就没有稀罕过他任何的赏赐,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稀罕过他一文钱,现在她腰缠万贯了就更不稀罕了。
更何况只是一个头衔而已。
码不完,只能明晚再结了,谢谢亲们的坚持。
☆、116幸福大结局(全文完)
二月中旬,汕湾画廊的装修完工。
单云湾之所以给画廊起名为汕湾,一是取她名字的谐音,二是沾了殷朗旭的汕靖画廊的名气。
得知汕湾画廊开业在即,柴尚两家都前来帮忙。
殷朗旭的那班哥们更是热情地当成己任。
近日来华妹都是忙里忙外的,成就感也是满满的。“小姑姑,小姑姑以前还担心画廊太大挂不满呢,小姑父又一下给小姑姑送了113幅画,画廊都显小了。砝”
“嗯!”单云湾的唇角一勾勒,又冲着殷朗旭讨好地笑。
好吧!她承认自己势利眼。
她是看在113幅画的份上才原谅他的,而且还住在王府,兼夜夜被他欺负的遒。
一想到每晚的抵死缠绵,她的脸颊又羞红了。
听周御医说,她的宫寒明显的好转了。
说不准下个月她就不用喝那苦苦的驱寒药了。
殷朗旭一别眼,像是没看到她的讨好似的。
她若能乖乖听话,用不着每回喝药的时候都得监督,他就谢天谢地了。
经华妹这一说,殷甫申总算找到答案了。
原来三哥整个正月都在作画,是为三嫂准备的啊?
不见三哥回范府,也不见三嫂回王府,他还以为三哥的新鲜感过去了呢!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单云湾撅了撅嘴。“华妹,留几幅精品下个月再挂,这两幅找个地方挂起来就行了。”
“挂不下了呀小姑姑!”到处都挂满了。
“能,这个位置调整一下,还可以挂两幅。”单云湾在转角一指,又扭头过去找殷朗旭。“殷朗旭,快把这两钉子拔下来,再在这个地方钉两个钉子。”
“本王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奴-才!”
见她不是使唤自己就是冲自己甩脸色,而且一点颜面都给他留,殷朗旭怒火中烧。
别的女人都是尊夫为天,她却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叫不动他,单云湾的怒火也一下就上来了,吼叫:“叫你做一点点事情都不愿意是吧?范均程,你过来,我这儿够不着,你把我抱起来,我要在墙上钉两个钉子!”
妹的!她若连自己的男人都叫不动,那她还能指望谁?
不过是叫他做一点点的小事而已,他都不乐意了。
若是有一日,她等着他端水倒尿的时候,那她岂不是躺着等死?
南峰等人脸色一白,这个暴脾气的王妃又要发飙了。
可怜的爷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一个女人呢?
都怪情蛊惹的祸啊!
殷朗旭又恨不能将她活活地扼死,可是又不得不照她的话去做。
“来了!”范均程一脸正经地过去。他知道的,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的,可只要一见到那个人怒火中烧的样子,他就觉得莫名其妙地雀跃。
殷朗旭冷冷地看了范均程一眼,又咬牙切齿道:“不劳烦柴公子!”
柴均鹏的心中五味杂陈,为自己难过的同时也为她找到一个好归宿欣喜。
对于殷朗旭,他多多少少也有点了解,可见殷朗旭被她呼来唤唤去,他又为她的强势感叹。
月昔安慰地笑了笑。“你这孩子又来了,三爷肯让着你,你得知道收敛收敛,你和程儿的兄妹感情再好也得顾顾自己丈夫的感受,不能总这样没分没寸的。”
她给殷朗旭铺了一个下台阶。
单云湾从丽景山庄回来的时候,尚逸辰等人就问过她,她和殷朗旭是否和离?蛊毒是否已解,她告知他们,殷朗旭不仅不肯和离,而且连蛊毒也不肯解。
又在前十日前,单云湾进府用膳,燕大夫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身子也明显的圆润,他就起了疑心,后来又偷偷的在她身边点燃了诱发葫蔓狼毒的熏香。
很意外,单云湾丝毫没有反应。
得知殷朗旭暗地里解了她体内的蛊毒,他们欣喜不已,当然也心存感激。
看到殷朗旭对单云湾百般包容和忍让,佟玲珑喜上眉梢。
单云湾虽和自己没有婆媳之缘,可见她有一个好归宿,她颇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