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话说我还参加过选秀,估计第一波筛照片的时候也是这样吧。太残酷了。”陈冉心惊胆战地说。
“也许吧。”沈宜修心里一动,含糊地说。
他还记得四年前,他带陈冉去接思思的时候,陈冉在车上问过他“唱响星世界”落选的事情,他还装模作样地答应去查,后来他告诉陈冉是工作人员疏忽了,通知错了人,本来他就不在32强名单上。
当时他还问了一句,想不想还继续比赛,反正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陈冉当然拒绝了,说已经公布出去,再换人哪里说得过去,而且对别人也不公平。
沈宜修就没再提,他本来不想让陈冉沾娱乐圈,就想把他放在家里,心说只要日后好好补偿他也就行了。
沈宜修想着往事,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又删了好几张照片。
陈冉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哎,你看了吗就都删了?!”
沈宜修回过神来,无所谓地耸耸肩:“看了啊,都不如你。”
“那你怎么不让我去拍电影。”陈冉一条胳膊搭在沈宜修肩上,揶揄道。
“……”沈宜修转头目光深沉地看他一眼:“别急啊,今晚就拍,拍个十八禁,只给我看。”
陈冉又差点被憋出内伤,红着脸转身走了。
沈宜修笑了一声,在他转身的刹那,毫不客气地在他特别有弹性的臀上掐了一把。
陈冉一想晚上的“十八禁”,就不由自主汗毛倒竖小心脏揪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特别勤奋。。。自己表扬自己一下先。
☆、出游
沈宜修洗完澡,回来看见陈冉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瞪着湿漉漉小鹿一样的眼睛有点慌张地看着他。
他甚至都来不及疑惑,整个人瞬间被如火如荼的欲-望填满,一句话不想多说,就冲着陈冉扑了过来。
“关灯行吗?”陈冉小声请求道。他不喜欢沈宜修看着他,更何况他现在身上伤痕累累的,太丢人了。
“嗯。”沈宜修随手关了灯,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不想跟他争。
沈宜修按着陈冉,大手抓在他腰侧,在他脸颊上身体上疯狂而恣意地亲吻,陈冉呢喃了两声,就把全部的注意力用来抵抗全身各处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上。
他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低头咬着床单,觉得腰间痛得几乎要断裂开了。
陈冉打架的时候,被踹了一脚在腰上,这会儿沈宜修的手抓在伤处,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凶猛激烈,手劲也不由自主越来越大,陈冉疼得直冒冷汗,终于忍不住了,一声惨叫被强行压成短促的闷哼,从嗓子里挤了出来。
“啊……!”
沈宜修几乎是瞬间就停下了动作,陈冉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这么叫的,他俯下身在陈冉耳边低沉地问:“怎么了?”
陈冉有点迷糊,还死死咬着床单,没说话。
沈宜修猛地翻身起来,把床头灯打开了。
突然出现的灯光刺的陈冉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像一只鸵鸟一样。
身后的人没说话,陈冉感觉到沈宜修的手在他背上、腰上和腿上的伤处摩挲了几下,陈冉不由得哆嗦起来。
然后,沈宜修一声不吭地出去了,紧接着浴室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陈冉忍着痛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沈宜修回云南是办丧事的,而且父母亲人都在身边,他肯定也不可能找别人风流快活,这十几天估计是憋坏了,回来在他这还碰了这么个软钉子。
他肯定生气了。
果然,沈宜修冲了个冷水澡回来,脸比身体还要冷,躺在床上背对着陈冉不说话。
陈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尴尬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僵了好久,陈冉犹犹豫豫地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沈宜修的腰,贴着他的背小声说:“对不起嘛……”
沈宜修回手一把把他推到一边,烦躁地翻身起来,又出去了。
陈冉委屈了,眼泪差点没掉下来,默默裹好被子闭上眼睛,翻身过去准备睡。
又过了一小会儿,沈宜修回来,手上拿着药油,他盘腿坐在床上,把陈冉搂过来,半个身子搭在自己腿上,搓热了手,给陈冉上药。
“上次不是就说了,不舒服你要说啊,这样撑着好玩?我会吃了你还是怎么?”沈宜修压着火气道,又心疼又气恼又因为浴-火无处发泄而烦躁的不得了。
陈冉疼得龇牙咧嘴,嘶嘶吸了两口气,过了好半天,才别扭地小声说:“我没资格说……”
“什么意思?”沈宜修冷声道,手不自觉加了劲儿。
“喵~”陈冉疼急了,竟然学了一声猫叫:“我什么都没说!”
沈宜修一时间哭笑不得,松开了手,轻轻拍了拍陈冉的背,和缓了声音:“好了,药都涂了,睡吧。”
然而,最后陈冉还是又用手又用嘴——用嘴是十万个不愿意却难以抵抗心里的愧疚之情勉为其难出此下策——帮沈宜修办了事。
……
后面好几天沈宜修没过来,陈冉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也就没联系他不想自讨没趣,或者他找别人去了呢,陈冉无所谓地想,自己不能满足金主,金主找别人不是很正常嘛,没什么好抱怨的。
但只要沈宜修在北京,陈冉就不敢到处乱跑,曾陌晨倒也很乖觉,见陈冉不怎么理人,也就没来招惹他。
这天陈冉去看了看思思,回来的时候下起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凉,北京的秋天到的让人猝不及防。
从炎夏到初秋,陈冉单薄的小身板还不太适应,淋了点雨吹了点风,进门就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大喷嚏。
沈宜修在,陈冉知道,他回来的路上他们通了电话。
沈宜修正在厨房里煮面,听见他的喷嚏声便亲切又家常地问:“回来了?感冒了?”
陈冉说话带着鼻音:“没事,今天怎么过来了?”
沈宜修:“你不希望我来?”
陈冉:“没有。”
沈宜修:“你不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来?”
陈冉:“……”
沈宜修端出来他的沈氏招牌老北京炸酱面,放在桌上,对陈冉说:“因为我躺在你身边,又不能碰你,我受不了。”
陈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这个,他也不太想弄明白,只好无辜地做了个鬼脸,去卫生间洗手了。
吃饭的时候,沈宜修貌似不经意地说起过几天要去三亚参加“海空盛世”奢侈品评鉴交流会的事。
“要不你跟我去玩玩?”沈宜修漫不经心地问。
“蛤?”陈冉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异道:“你带我去?你带我去还怎么玩啊?”,他又转念一想,心头升起一股凉意,心惊胆战地想:该不会是要带我去,然后跟别人一起玩我吧?
沈宜修长眉微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本来不是去玩,我代言的一个名表要出展,要去站个台啊。”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陈冉一眼,幽幽道:“而且我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大了,步入中老年了,没以前那么想玩儿了……一句话,去不去,别磨叽。”
陈冉心想,您发话我能不去吗,于是嗯了一声,低头吃面。
沈宜修满意地点点头,恨不得把陈冉变成个小小人,塞在口袋里,一刻不离地带在身边。
他最近也觉得奇怪,总有一种感觉,好像陈冉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莫名其妙地就离他越来越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甚至总在担心,担心哪天他一醒来,身边的男孩儿就消失不见了。
前段时间闹着要分手就不提了,这些天又出去玩到深夜不回来,跟人打架弄得满身伤,他故意几天不来,陈冉居然不闻不问,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沈宜修焦虑成沙漠的心头,窜过一条毒蜥蜴一样荒诞惊悚的念头:过了四年多,这小子该不会是腻歪我了吧?
这个天方夜谭般的念头像一根无形的鱼刺卡在男神沈宜修心里,让他坐立不安却又毫无办法,他一边嘲笑自己想太多,一边又眼睁睁看着这念头越来越顽固,挥之不去。
这个念头让他想着把陈冉带在身边,哪怕是去参加一个心照不宣的“不能带家里人”的香艳大趴;这个念头让他在这天晚上,把陈冉翻来覆去干到流泪求饶,他太需要这样的刺激去确认陈冉还属于他这个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同样是这个念头,让他在折腾了一夜之后,居然还能在8点钟起来,任劳任怨小蜜蜂一样去煮了咖啡,做了培根鸡蛋卷,巴巴等着陈冉起床,然后又装作一副毫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模样,和他一起吃了早饭。
陈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金主对他好,那是情-趣,他就享受;金主对他不好,那也没什么好奇怪,他忍着就是了。
……
沈宜修只带了陈冉去三亚,孙阳已经提前过去了,跟他们同行的还有徐国林,在机场贵宾休息室里,陈冉见到徐国林,想起上次饭局上的事,不免有些尴尬。
沈宜修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腰,笑道:“去跟徐总打招呼啊。”
陈冉只好上前一步,点头道:“徐总好。”
徐国林身边只带了个不起眼的男助理,他笑眯眯地看看陈冉,又看一眼沈宜修,略一沉吟,冲沈宜修道:“沈总,这是?”
“陈冉。”沈宜修淡淡道:“上次我还带了他跟徐总吃饭呢,徐总真是贵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