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山高水远的他触手不及,来到美国,可是他说了算的!
“贺天现下在查尔的府上做客,我们的人不好动手。”董辰俊如实说。
其实和悦与查尔是有些交情的,董辰俊听妹妹提起过,查尔钟情和悦才去中国寻人,恰巧当时和悦在晟天娱乐工作,查尔在E市逗留了一段日子,中间也追求过和悦,却没有带和悦一起回美国。这一情况,他没向冯泽凯交待。
表面上查尔一心只爱好摄影,并且从事摄影工作,但实际上他一直在默默地打理家族事业,他的父亲是美国的军械制造商,几乎垄断了美国所有的军火物资。
只是贺天怎么会与查尔结识?
冯泽凯走私军火正是从查尔那里拿的货,所以对待与查尔相识的人,他必须慎重。
“安排一下,我要宴请查尔。”
董辰俊颔首道“是”,转身时,眸光热切扫过紧闭着的房门……
投靠潞帮后,他便知道冯泽凯要找的人就是和悦,他暗中阻止,却还是被冯泽凯发现和悦曾出现在S市,一张五百万美元的银行卡,和悦送还给了冯婷婷,冯婷婷在这一年多里都不敢花,却为了给外面的小白脸出唱片,动了里面的钱,结果被冯泽凯发现了,在冯泽凯的一再逼问下,道出了和悦在S市。当初,和悦可真该扔了那张卡!
所以贺天公布和悦的身份,对冯泽凯来说,毫无意义。
冯泽凯早就从S市察觉到E市,并派人暗中盯上了和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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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辰俊替冯泽凯约查尔遭拒,冯泽凯只好亲自约见,然而查尔提出要他带和悦一起赴宴。
这让冯泽凯觉得查尔跟贺天的交情匪浅,这样明目张胆地提出见和悦,他若说和悦不在他这里便是欺瞒。
他以为查尔会带着贺天一起赴宴,然而前来的只有查尔一人。
这个季节,纽约的天气很是闷热。
甫一进酒店,空调的冷气令和悦打了一个冷颤,冯泽凯揽着和悦,娇小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侧,感受到和悦这个细微动作,眉头微微一皱,“冷?”
和悦身子虚弱得很,腿上的伤很严重,伤口牵扯,每走一步路都格外疼,后背已是冷汗涔涔,对冯泽凯的关心更是排斥,澄净的眸子不似从前明亮,却蕴着恼恼的怒。
白愣一眼身旁的男人,偏过了头,不说话。
冯泽凯只当是和悦闹起了小孩子脾气,手臂的力道收紧,半箍半拖扶着和悦进包间,绷直的唇角微勾起宠溺的意味,口气却冷冽冷硬逼人,“一会要见的人是查尔,你最好给我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要说,别以为你身上有伤我就不会碰你!”
汽车在驶来的路上,和悦只问了一句话,“这是要去哪儿?”冯泽凯没有回答她,而是坐在一旁处理手上的文件,她便也静坐阖目,不再多问一句话,这时他要带她见查尔。
查尔?是那个大摄影师查尔么?去年曾签约晟天娱乐,为晟天娱乐旗下艺人拍摄系列影集的查尔么?想想便觉得不太可能,查尔虽是美国人,但却一直游历世界,为他的摄像梦寻找最真实的最令人感触的画面,他应该不会在美国。
冯泽凯也不会浪费时间去结交查尔那样文艺的人。
进了包间,才惊奇地看着站在窗台前,似乎是等待已久的男人,一向潮流装扮个性得不能令人接受的大摄影师,已是一身充满商人铜臭气息的兰格子衬衣、黑色西裤与锃亮皮鞋。流光柔亮的蓝眸子沉淀着精明的底蕴,活脱脱一个稳重有持的中年男子,哪里还有半点过去洒脱不羁的影子。
查尔变了,和悦脑补,这个人是不是查尔的双胞胎兄弟。
“不认识我了,和悦?”查尔故意用阿拉伯语问道。
“没想到你从商了,好可惜。”和悦亦用阿拉伯语回答。
“迫不得已,但也没什么可惜的。”
“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位天才摄影师,但并不缺少财大气粗的商人。”
“呵,你对我的作品似乎不感兴趣。”
“有几幅还是很喜欢的。”
“……”
听着和悦与查尔叽里呱啦的鸟语,冯泽凯这才知,原来和悦与查尔是认识的,两人说的又不知是哪国语言,看来他对和悦的了解太少了。从知道和悦的存在,冯泽凯就只见过和悦几面,只晓得父亲不愿意留在美国看母亲那张一见就会来气的脸,所以才带着和悦天南地北的瞎玩,这二十年来只是听闻父亲如何如何地疼爱和悦,和悦性情刚烈,也是在父亲去逝后才有所目睹。
虽然不礼貌,但还是直接打断他们的对话,“既然认识,那就坐吧。”
吩咐随从将一张柔软的垫子放在椅子上,才让和悦坐下。
简单的一顿饭,查尔避口不提贺天的事情,冯泽凯自然也不好主动问,若有若无地观察着查尔,却不慎发现查尔看和悦时眼底闪过一丝别有意味的光芒,如他自己看和悦时,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私欲。
查尔对汉语还是很感兴趣的,这个时候也不忘记用汉语与和悦交流,并向冯泽凯露迹,自己是因为和悦才去发奋学习汉语的。
和悦克制腿上的疼痛与身体的不适,与查尔相谈甚欢,甜美的笑脸,软糯的笑声,刺激着身旁的男人,她是故意的。
-本章完结-
☆、第262章 贺天,我疼二
在没被冯泽凯抓回来之前,她一直都在害怕,包括被抓回纽约,初醒之时,她都是消积应对的,大不了一死。
冯泽凯没有像一年多以前那样用强硬的态度对她,没有打她,也没有虐待她,她不会为此而感激涕零,房擎的电话提醒了她,冯泽凯忌惮她现在的身份——新加坡富商房擎的女儿,还有,她是贺天的妻子。
她借着见查尔的机会拾起自己应有的架势,贺天曾说过,她要学会保护自己才是。
想想自己竟产生轻生的念头,真是太不争气了。
一咬牙,拉过查尔的手,谈笑间,急速地在查尔的掌心用指尖写下“SOS”。
查尔微不可查的皱下眉,执过和悦的手背亲了亲。
若是出于礼貌,刚刚见面时,查尔对和悦这个举动,便是没什么不妥的,那现在这个举动,冯泽凯认为查尔在揩和悦的油,显然和悦很欢喜查尔这样的行为。
冯泽凯心下忿闷,面上已是不悦,拉过和悦还在查尔手心里的小手,“听说查尔先生要与罗斯公爵的女儿订婚。”
查尔四十多岁,与罗斯公爵二十多岁的小女儿订婚,这样类似“父女”的年龄之差已成为美国脍炙人口的谈资,冯泽凯说“听说”,意有提醒查尔要检点的意思。
查尔又怎会听不出来,可他就是要装一回糊涂。
挪着椅子向和悦身边凑了凑,干脆又说了阿拉伯语,和悦确定冯泽凯听不懂阿拉伯语,便立即向查尔道明了现在的处境。查尔直接言明贺天在他的府上,让她保护好自己,定会想办法救她离开。
查尔佩戴的手表里装有微型摄像头,和悦柳眉微锁,颦笑展愁全落进贺天的眼里,就好像坐在他的面前,明明担心受怕,却佯装我很好的样子。
一墙之隔,贺天握紧的拳头发疯一般想要捶烂这堵墙,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揽在怀里,已经不单单是吃醋那么简单了,他想揍人,杀人!尤其察觉到镜头下和悦浅粉色的唇瓣有些发白,他便想到了和悦此时应该是强撑着身体来赴宴的,她害喜,她有严重的先天性眩晕症,坐将近十个小时的飞机,等于是去她半条命,他想杀了冯泽凯的心都有!
和悦简单吃了些饭菜,两个小时的饭局,和悦吐了两次,两次都是由冯泽凯陪着去女士卫生间的。第一次命手下将卫生间的女人赶了出来,第二次是抱和悦着进去的,和悦腿上的伤口浸出了血,疼得迈不开步子,他只能如此,这次也没管卫生间里是否有其他女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卫生间的单间里出来,看到舆洗台前站着一男一女,稳重绅士的男人从镜子里瞅了她一眼,那目光过于凶戾骇人,手也没来得及洗,便跑了。
“和悦,一年多没见,你当真令我刮目相看。”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居然被查尔看成了珠宝似的,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当他是什么?摆设么?那查尔也真是的,似是要跟他抢女人,却又不像,为了贺天而来,却又没有任何破绽,最后他也只能认为查尔的所作所为是因为贺天。
他与查尔是铁一般的合作伙伴,私底下那些暗中的交易两人虽无直接参与,却都是心知肚明暗中掌控的,单凭这层利益关系,在美国,查尔是找不出第二家的。就算他美国的生意不能继续,还有英国、法国、意大利……
所以查尔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放着唾手可得的钱不赚,而跟他撕破脸。
冯泽凯话里的讽刺之意是那么显而易见。
“令人刮目相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垂涎有夫之妇,还是个怀了孕的,这女人还是自己的妹妹,这样的癖好简直令人贻笑大方,就是乱伦!”和悦反驳冯泽凯的勇气在想清楚自己身份时,便是这么底气十足,一直压抑,不代表她要一直隐忍。
从知道和悦不是自己亲妹妹的那一刻,他就想得到这个女人,起初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却在多看了她几眼后,铁了心,心下立誓要娶到她。
现在跟他说,他在乱伦,他又不是心理BT,有违人伦的事他冯泽凯不会做!
“我看你是活够了!”
想一把掐住这女人的脖子,捏碎她的喉咙……“呕——”和悦吐得脸色煞白,撑在光滑台面的手臂弯了下去,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冯泽凯连忙扶住女人羸弱的身子,手掌紧紧贴在和悦的侧腰,五内气结,他居然会对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动了心思,一年多都对她念念不忘,魂牵梦绕!
和悦眯着眸子瞅镜子里的自己,苏雅琳质疑过她,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对她这么好?她也好奇得很,为什么?她长得并非天香国色,个子不高,一张东方人的脸,却生着一头的卷发,说白了,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就算自己真的那么有男人缘,她也只希望招贺天一个人待见就好了。
冯泽凯俯着身子为她清洗嘴边的污秽,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勾起的唇角略带一抹痞气,从镜子里一闪过去……
“贺天!!”和悦猛地推开冯泽凯,趔趄地跑到门口,朝走廊里东张西望,几近哭喊,“贺天,我的腿受伤了,好疼好疼,我多么希望你能抱抱我。”
就在贺天忍不住想要冲到和悦跟前一把抱住喊疼的女人时,杨云坤大力地拉住了他,压低声音说,“冷静,这不是在中国!”
和悦的声音没有停顿,继续哭喊,“但我又不希望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怕哥哥会杀了你,那样我也活不下去了,只要想着你还活得好好的,我才有勇气活下去……”一阵低低的哭泣,和悦吸了吸鼻子,声线发颤,“无论你看到了什么,请你相信我,那些不是我自愿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傻女人,那些都是假的,贺天多么想冲到和悦跟前,告诉她,“你是清清白白的,一直都是,就算你的过去很不堪,我的心给了你,已经注定是一辈子了。”
可这话,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念!
冯泽凯摸出腰间的手枪,手枪小巧极了,握在掌心里,只比房擎的指环枪大那么一点点,然而用指环式手枪不是他的范。
锐利的眸子左右一扫过道,左手的拐弯处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他迅捷的脚步几下便冲了过去,此时已是人去影无。
此刻让他看到贺天,他会一枪崩了那个人,方一想和悦的话,难不成贺天死了,和悦会活不下去,因为一个男人活不下去?时间会抹平一切,贺天可以为和悦做的,他也可以,弄辆巴顿让她开,再配上几个保镖,而且他身边没有那么多莺肥燕瘦,他洁身自好,而且还是一处男,这么好的条件,和悦为什么就不能跟他?
回头看和悦泪眼婆娑地瘫坐在地上,竟有那么一丝庆幸贺天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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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和悦睡得很浅,在水榭古堡醒来后每一天,她没睡过一个安稳、安心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