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小娘子种田记

重生小娘子种田记_分节阅读_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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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娘忙摁住她,说珊瑚还睡着,双福娘这才稍作冷静,可安安静静听完珊瑚娘讲这事儿后,又炸桶似的从炕上跳了下来。

    “这事儿就该找人说个理儿!找里长也成找四爷也成,这种事儿不能忍着!这要忍着,都成王八了都!”双福娘实在生气,也控制不住嗓门,大声震得,刘寡妇那边还以为这边儿吵架了,跟她姑姑抱着小宝也过来凑热闹。

    珊瑚娘赶紧按下她,让她先别气,才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孩子爹这会儿已经去里长家了。本还想着这样的事儿不敢张扬,可要是忍着,就怕还有第二回……”说到这里,珊瑚娘郁色上眉,“我家珊瑚还没出嫁呢,摊上这样的事儿,往后还有人家敢娶她么……”

    双福娘一愣,知道这种事情确实重要,也没法儿说,宽慰一番无用,也跟着长吁短叹了起来。

    双福一回了家,也听媳妇儿说了这事儿,惊得坐都坐不住,打翻了张凳子就要跑出去,吃了他媳妇儿几记白眼,这才老老实实地扶着红串儿,一起去珊瑚家看看。

    红串儿今儿是有听到动静的,可她大着肚子,蹲在茅坑许久都解不出来,心里正憋屈着,却忽然听到吵闹声,心想着是哪家又吵起架来,也没去理会,继续蹲着。可后头越听越不对劲儿,她这茅坑里蹲久了连腿都麻掉了,站起来站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可这才一出茅房,却见着珊瑚跟一男人在院儿里不知道瞎掰扯些什么。

    她大着肚子,前儿又有些胎不稳,一有热闹也都绕着走,这会儿看着有些奇怪,可也没去在意,哪知道才要进屋,却看到那男人结结实实地往珊瑚胸口上一踹,踹出好远去!

    红串儿本想大叫救命,可想着自己大着肚子,要是这男人一个迁怒,再踹了自己,那可咋办!

    正犹豫着,却见着那男人反倒大叫了起来,接着呆子就回来了。

    这时候过来看珊瑚,见她面如菜色地卧床不起,心里若有似无地生出了一些愧疚来,可也不好明着说自己见着珊瑚被欺负还没叫人来救命,只说自己那会儿正睡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听到动静再出来的时候就只见到呆子在灭火了。

    “是呆子灭的火?”珊瑚娘对这事儿还真不知道。

    “是啊,我看他把珊瑚背进屋去,出来就赶紧挑水灭火了……唉,我又大着肚子,没法儿帮上忙……”红串儿生怕被人说些什么,可呆子救了人却是真事儿,得说。

    珊瑚娘闻言摆摆手,还没开口就听一旁的刘寡妇姑姑道:“你这还帮啥忙,不过来就是帮忙了!”

    刘寡妇倒是想起下午这事儿来,扭头问:“该不是得罪了啥人?这没仇没恨的,做这种事儿他也没理由啊?难不成是赖麻子从大牢里跑出来了?”

    珊瑚娘听得一颤,心想着,她家老老实实地,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唯有的也就是赖麻子那事儿了,难不成真是赖麻子?可转念一想却又不是了,呆子说不认得那人。那会抓赖麻子,可是呆子去抓的,应该是认得的才对。

    “哎呦,你家呆子那脑袋可是……这回又被狠砸了一下,别是给记差了!”刘寡妇这一句说得珊瑚娘眉头一皱,难不成真是这样儿?

    这晚珊瑚爹一回来珊瑚娘就跟他说这事儿了,珊瑚爹闻言,两条眉毛皱得跟蚯蚓似的,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烟,说:“明儿我进城去打听打听。”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珊瑚总算是睁了眼,那会儿铁树跟小栓正坐在她炕上玩儿。

    珊瑚娘怕这头才出事儿,孩子实在不能乱跑,就说了个由头,让铁树看着他大姐,铁树一听这任务重大的,拍着胸脯保证,就领着小栓乖乖坐在炕上,拿了支毛笔,沾了水在炕桌上写字儿。

    见着珊瑚醒过来,铁树高兴地走了过去叫了她两声,珊瑚看了他一眼,竟没什么反应。

    铁树嘟着嘴皱着眉头,明明他在这儿看了她一上午了,咋的这醒来还不理人的?气鼓鼓地跑到外头去,告诉他娘大姐醒过来了。

    小栓坐在炕尾,见铁树爬下床跑了出去,便挪了挪位子往珊瑚那边凑了过去,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姐”。

    珊瑚闻言缓缓地转了头,继而瞳孔收缩,连忙坐了起来,有些慌张道:“春……春生,你咋来这儿了!”

    第81章

    春生是谁?

    一家人都愁云惨雾:珊瑚醒来两天,谁也不理会,只是一见着小栓就有些诚惶诚恐地,叫他春生。

    找了二黑奶奶过来瞧了,她却只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药拿了,也煮着喝着,可珊瑚却没半点缓和,一天到晚只记挂着春生,家里人没人敢说出口,心里却开始默认,珊瑚约莫是得了失心疯。

    二黑奶奶说,兴许是受了惊吓,过一段儿就好了,可这好好儿的一个闺女儿忽然得了这样的病,搁谁家也安不下心来!

    珊瑚娘每日以泪洗面,一见着珊瑚就忍不住掉眼泪,珊瑚虽不排斥他们,可看她那模样,却是明摆着认不出他们,只每天抱着小栓偷偷说:“春生你别怕,回头嫂子就带你回家。”

    小栓开始也有些不习惯,还挣着要跑开,可珊瑚娘劝着,珊瑚也没伤他吓他,过了这两天他倒是也适应了下来。

    可是他适应,不代表谁都适应!

    呆子从珊瑚爹那儿听说了,去县城府衙问了一番,赖麻子还好好儿地蹲着大牢呢,最近兴许是觉着住大牢有吃有住也不错,又怕出来了再让人找着报仇被人揍,竟开始问人能不能让他直留在这儿,一有机会就帮着干活儿,府衙的人见他勤恳,已经同意让他出来后在大牢边儿上看马了。

    不是赖麻子。

    那天那人受了伤,最近肯定是动不了了,珊瑚爹娘这两天也稍稍安心,至少最近这阵儿该不会有人来找事儿阴人。

    呆子头上的伤口不大,这两天已经不用绑着东西了,虽还有些痛,但也已经不妨碍了。虽说里长已经答应会查这事儿,赵四爷听了这事儿也挺重视的,可呆子仍然信不过,拆了头上那东西,第一件事就去找了二黑妗子。

    找着她时,二黑妗子一下红了眼眶,只说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事儿。

    珊瑚娘本想瞒着,让人知道了珊瑚的名声就是再怎么也要受些折损,可要想找出人来,这事儿就会有人知道!这不,二黑妗子也听到风声,知道珊瑚似乎因为这事儿得了失心疯,还没等呆子找上门来,就已经被谢老三狠狠地地揍了一顿了——本还打算靠着珊瑚这丫头跟杜家攀点关系,现在可好,那丫头疯了,谢老三气得头顶冒烟,要是早告诉他那他就告诉杜俊笙去了,就算是疯了也能捞点儿好吧!

    呆子也不多话,见了面就一句:“是谁干的?”

    二黑妗子本就怕着,被呆子那一脸阴戾吓得几乎软了腿,磕磕巴巴地又不敢说,抽抽噎噎地又哭了起来。

    谢老三躲在门后偷听着,这事儿说小也小,说大也不小,珊瑚这不是得救了么?没让人给污了,算是万幸;可她现在疯了啊!听外头他们说,现在那丫头痴痴傻傻的,连人都分不清谁是谁,连她爹娘都认不得,要是成这样儿了,杜俊笙还能要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