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会?你知道她那日穿着什么吗?上身穿着一件大红肚兜,下头却只穿了一条亵裤!而且那条亵裤底下还专门留了一个洞!可不就是等我去上她吗?她既是眼巴巴地求我上她,我又怎么可能不上!只是一身的骚味儿,让我恶心!”
“不会……怎么会……”
“呵呵,不会?我不过是给了她一点甜头,就以为我非她不爱。不过宫里头那些人我一个也不喜欢,她既然愿意帮我收拾,我也乐得清闲,只是她偏偏不甚安份,非要往我的床上爬,她既是想男人,我就帮帮她了。”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不过是让她清醒清醒,认清自己的身份罢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为了讨好我,甚至不惜要杀了欢儿向我示好!欢儿那时候才五岁!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那个骚女人杀了欢儿!”
“你是怕……怕没了欢儿……没有办法要挟……要挟我罢……”
“哈哈哈哈,子倾还是一样地聪明!欢儿是我最大的王牌,我怎么能让那个骚女人坏了我的事!只是那个骚女人那么可恨,我怎么可以轻易饶了她!她不是想要男人吗?我便每天送她一个不一样的……”
“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不就是送她几个男人喽!宫里传言说我最宠爱她,不过是看她怎么在那些男人身底下辗转承欢……”
“够了!”
“够了?怎么会够!她现在就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骚货……”
里头那两个人如何摆弄,栾子辰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了,他现在满脑袋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夏欢是是父亲的亲生儿子!父亲如今委屈至此,也是为了要救夏欢!最最让人胆寒的,还是淑妃娘娘!竟是……竟是……
这个京城里头,果真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其实这一切,夏欢早就与他说过了不是吗?他说他与周澜一样,都是不得自由的人质!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更好的控制父亲!
好一个天子宠臣!好一个宠爱法!倒是他栾子辰白活了二十余年,今日才知道父亲受到了如此屈辱!
怪不得!怪不得!
栾子辰忽而觉得此时此刻的京城讽刺得厉害。这里的每一个人也装模作样得厉害。
他们都知道事实如何,唯独将他栾子辰一个人蒙在鼓里!真相如何,又有哪个人会关心?他们只在乎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谁对谁错,又有什么重要?他栾子辰一生所追求的公平正义,从一开始就个笑话!
倒是他自己太蠢,累得夏欢身受此劫。
栾子辰闭上眼睛,让眼眶里的眼泪尽数落下。等到他平复了心情,才从怀里将夏欢留给他的小兔子拿了出来,那只小兔子下头还刻着一个字。
“刘”。
刘开石,刘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万物生长,韩庚说他的文笔就是骚。我想说我也挺骚的~2333~明天还是双更~
☆、再回京城(二)
京城天牢,非死囚不得入。铜墙铁壁,更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而在这天牢最里头的一处天字号囚室里,却是住着当今天子的第二子——夏欢。
不过今日的囚室里,明显不是夏欢一人。
“二哥回到京城也有些日子了,感觉如何?”说这话的人穿着一身素锦长袍,脸上挂着浅笑,倒是一身的儒雅气派。
只是夏欢的姿态可就没有这么潇洒了,一只手绑在架子上,只有脚尖能够着地,也不知道夏欢被这么吊着过了有多久,反正一张小脸全无血色,脑袋上更是挂着斗大的汗滴。不过夏欢在见到来人的时候,还是睁开了眼睛,
“天天都在这黑乎乎的天牢里,对京城能有什么感觉?要说是对着天牢,我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哦?不知二哥有什么感想?”
夏颜的笑意愈发深了,踱着步子就来到了夏欢的身前,然后用手指一挑,就挑起了夏欢的下颌。
夏欢一摆头,躲开了夏颜的手,
“你天天的来,可是与周朝的战事不顺利?”
夏颜将留在空气中的手指往下头移,就摸到了夏欢的锁骨,手指在那里来回的拨弄,也不知道夏颜心里想着什么。
“你怎么就喜欢上栾子辰了呢?你与他见都没有见过,怎么就这么无来由地喜欢上了呢?其实我最讨厌你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了,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你凭什么装得那么云淡风轻。”
夏颜的话一点起伏都没有,可就是让夏欢觉得不妥当,特别是夏颜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
“所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明明可以一直讨厌你,然后在登基之后杀了你,可是现在……呵呵……我有点想改变主意了。”
夏颜的手指离开夏欢的脖颈,一路上移,就来到了夏欢的嘴唇,手指在上头轻轻的摩挲,就好像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尽管夏欢的嘴唇早已干得不成样子。
“我好像有点,嫉妒栾子辰了呢。”
“你……唔……”
不等夏欢说出话来,就被夏颜整个吻了上去。夏颜的吻与他的人绝不一样,没了温文儒雅的君子如玉,只有攻城略地的侵占欺压!夏欢略一愣神,就被夏颜的舌头侵了进去!等到夏颜横扫过夏欢嘴里头的每一处角落之后,他才放开夏欢的身子。
“二哥的滋味果然很好呢。不能成为第一个吃掉二哥的人,我也觉得很遗憾呢。”
站在地上的夏颜笑得浅浅,被绑在架子上的夏欢却是一派震惊。
夏颜竟是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夏欢以为只要表明他绝无夺位的念头,夏颜就可以看在他们往常的情分上放过他!却不知道夏颜竟是……
“二哥果真是个聪明的,连北方战事不顺都能预料的到。不过我也不笨,我敢放周澜回去,就不怕被他反咬一口。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二哥怕是不知道,刘将军前几日已经出京去了,带着一万御林军。”
“你想做什么!”
这一万御林军乃是皇宫最后一道屏障,若是没有这一万人,出入皇宫便就如同出入无人之境!
“想做什么?自然是逼宫啊。虽然我已经准备了这么久,但还是害怕夜长梦多啊。二哥,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夏欢还能怎么说?夏欢扭过头去就不再理会夏颜。
“其实我也为刘将军憋屈,在京城屈才了这么久,当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把他打发到边疆去,怕是他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现在的绿营军首领是谁?”
听到夏欢如此问的夏颜更是笑得欢畅。
“二哥啊二哥,你果然是京城里头最明白的人。现在的绿营军统领不是别人,正是从小一起与你长大的刘镇!父皇何等的精明,若非有刘将军的嫡子刘镇守卫京城,他怎么敢让刘将军离开京城!只可惜啊只可惜,刘镇是刘镇,刘将军是刘将军。人家刘将军可以为了皇权不顾所有,刘镇却不一定能。”
“你收买了刘镇?”
夏欢突然想到了那个从少年起就憨厚的少年,便是刘镇,都不是那个刘镇了吗?
倒是夏颜轻笑两声,
“何须用我收买?父皇用郑国公府打压刘府的事情,全天下有那个不知道的?刘将军觉得没关系,刘镇却觉得碍眼的很。呵呵,说起郑国公府,我倒是又想起来一个人。郑小公爷郑锦与二哥的关系,怕也不一般吧?”
夏颜将夏欢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夏欢的脊背,
“听说他有一年天天去二哥的府上,便是二哥从未见过他,他也不曾断过一日,倒也是个痴情种子。京城三大公子,尽数倾心于二哥,二哥你,好大的福气。”
“老三……你我是亲兄弟!你怎么可以对我……对我存有非分之想!你不可以……”
“亲兄弟?二哥你还要瞒我多久?你若是真是父皇的儿子,淑妃娘娘又何必恨你入骨?你五岁的时候又怎么会差点病死?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夏欢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夏颜,然后发现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这个三弟。谁知他刚抬起眼睛来,夏颜就用手遮住了夏欢的眼睛,
“你莫要这样看我,我不喜欢。”,说罢,就松开了夏欢被绑着的手腕,“我总是舍不得看你受苦的。”
夏欢全身没有力气,只能倚着夏颜站着,可夏欢心里头却是没底得很。夏颜与郑锦不同,他将会大夏朝里最有权势的人。
他没有要挟得了夏颜的任何东西。
“我怀里有份东西,不知道二哥想不想看。”
夏欢被夏颜蒙着眼睛,自然看不到夏颜的神色,可夏欢就是知道夏颜在笑,还笑得十分灿烂。
“什么的东西?”
夏颜松开蒙着夏欢的手,双手握住夏欢的腰,
“你自己拿来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夏欢将信将疑地将手伸到夏颜的怀里,本想拿了东西就出来,却不料夏颜隔着衣服一握,就把他的手压在了夏颜的心口上。
“感觉这里都是你了呢。”
夏欢看了夏颜一眼没有作声,手往外头使了使劲,就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了。
顺带还拿出了一份信件。
然后只一眼,夏欢就惊得挪不开眼睛。
“这不是栾子辰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