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才不信!一定是你们整我!”成叹月一口否定,矛头直指夏锦华:“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我成某人有时候做事是不光明磊落了一点,但也不能拿这么点事儿来开玩笑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夏锦华很无辜:“我为何整你,那是医院里面大夫们会诊得出的结果!掺不得半点假!不信,你去问大夫!”
又道:“你现在可别管什么整不整,你老司空家的种都落人家狼毒花肚子里,不管怎么落了,现在就是落了,芽都发了,你现在该是想想怎么把人家赶快娶进门来吧!”
“就算落了又怎样,那又不是我想让他落的,又不是我的错!”成叹月慌了,他可不想当孩奴,瞧那司空绝,自从有娃了,亵衣上还缝只小白兔,就为了哄娃开心,别提多寒碜了!
夏锦华发怒,上前,伸出小手指狠狠地戳那成叹月:“你还是不是男人?那是你的种,你还想不管不成?我告诉你,你不管,我可管定了,那娃就是你们司空家的人了,你赖不掉!”
成叹月怒了,一甩衣袖:“我才不要什么孩子,都是拖油瓶!”
这话糙汉一听就不乐意,齐刷刷的一阵咧嘴大哭:“呜啊,大伯父原来嫌弃我们是拖油瓶,一点都不爱我们!”
这么一哭,成叹月更慌了,忙哄道:“大伯父开玩笑呢。”
但那糙汉可不是这么好哄了,齐齐地往那地上一坐,就开始哭了。
这阔绰大气的城主府深处隐藏的这农家小院里面,男女争吵与小孩儿哭声混合着的,无不充满了家长里短的气息。
夏锦华气得一拍桌子:“这亲,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成!”
“你是何人,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我成某人的事情何时需要你管了!”称叹月脸红脖子粗地与夏锦华争吵着。
“呵,我是谁!”夏锦华冷笑一声,尖声尖气地道:“别管我是谁了,想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儿!那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流着咱们司空家的血,是你成叹月的血肉,你还想抵赖不成?”
“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要负责!”称叹越不厌其烦地挥挥衣袖,露出了那手腕之上的宝石手表来。
“你凭什么不负责,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可是孩子的爹,你是男人,就应当负责!”
“那本不是我成某人之过!”成叹月大怒,瞧着两只糙汉哭成一团,心烦意乱,道:“这是我的事情,凭什么让你一个外人来管!”
一听见那‘外人’两字,夏锦华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心寒了,眼泪在眼圈之中打转,忽然便往那一边司空绝的怀中一靠,哭道:“嘤嘤嘤嘤,绝哥,我不想活了,大伯说我是外人,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司空家好啊,我怎么就成了外人了呢!嘤嘤嘤……”
夏锦华哭得伤心,成叹月也是不忍,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话了,想改口却没那脸面。
司空绝搂着娇妻,恶狠狠地看那成叹月,拿出了自己的气势来,“你弟妹也是为了你好,她就是希望你能成个家,你何苦拿这些话来伤她!”
成叹月恼怒,转过身去,夏锦华还扑在司空绝怀中哭着,加上那糙汉的哭声,给这小院儿平添了几分苍凉,和谐家庭似乎是一去不回。
糙汉抱住了成叹月的大腿,哭道:“大伯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成叹月终究还是不忍心对两个孩子冷脸,道:“大伯父怎么能不喜欢你们呢!”
“那为什么说我们是拖油瓶!”
“说的不是你们,乖,别想多了!”
“呜呜,我不管,我要小弟弟!”
糙汉抱着成叹月的大腿哭着,他走也走不动,回头又看夏锦华还哭得伤心无比,终于是道:“好好好!”
他连道三个‘好’字,咬牙道:“算我认栽了!等我召集了高手,前去确认无误了,若是我的责任我定负起来!”
夏锦华哽咽着:“大伯说这话好生令人寒心。”
成叹月终究还是甩袖而去,等他出了院儿,没了身形,坐在地上哭的糙汉齐齐一住声,顿时笑颜如花,对司空绝道:“爹,看我哭得好到位!”
夏锦华也擦擦眼泪,看那成叹月愤怒离去的背影。
成叹月离了城主府,越想越是心慌。
若是那狼毒花真的是有了他的骨肉,他当真是要娶亲?
他觉得自己年轻得很,娶亲一事,为时过早了!
而且那狼毒花怎么可能一次就怀孕了?
一定是夏锦华从中作梗,待他寻了高手来,一把脉便知!
对,就该这么做!
成叹月当天就返回玉城,司空绝远远地看着他打马而去,担忧道:“他不会就这么跑了吧?”
夏锦华笃定地道:“不会,他舍不得!”
他的豪华浴室还没想用够,太阳能热水器还正玩得兴起,双眼皮还没着落,‘叹月号’还没下水,他怎么可能轻易逃走?
过了几天,他又回了夏城来,带了一大票玉城高手。
医学院都是夏锦华的人,听她使唤,他可不太相信,得要自己玉城的人才行。
如今玉城高手来了,别说是诊断出狼毒花是否怀孕,甚至还能诊断出到底是不是他成叹月的种!
一大票人出现在了医学院里面,狼毒花受宠若惊,看见那其中的成叹月更是羞涩不已。
那是娃他爹啊!
夏锦华也到了,见那一大票的玉城高手,个个都看起来很是厉害的模样,似乎能一眼就穿狼毒花的前世今生,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了,道:“大伯,这好似不妥吧,小花以后可就是你的人了,这般让人看来看去的……”
听出夏锦华有一丝担心之意,成叹月乐了,就知道她心虚,道:“弟妹不用担心,还可以悬丝诊脉。”
夏锦华寻不到理由阻止,只能看着那高手们轮流为狼毒花悬丝诊脉,两人在外间等着。
瞧着夏锦华那心肝脾胃都快皱出来的模样,成叹月幽幽地道:“弟妹不用担心,这些高手可都是我从别处请来的,别说是确认有胎无胎,就算是要他们看那孩子爹是哪个,他们都看出来。”
“嘿嘿,高手!”夏锦华干笑两声,说不出的勉强,似乎有预感,自己要把事情给搞砸了,但转念一想搞砸如何,这都是为了成叹月好。
但其实,心底还是有个阐述事实的微弱声音——夏锦华就是怕成叹月把司空绝给真掰了!
玉城高手诊了半天,夏锦华便紧张了半天,面上镇定自若,其实袖子都快要被自己给揪烂了,成叹月则是牵着狗在一边悠闲无比地转悠了半天,吃着小吃,喝着小酒,逗着小狗,还招呼夏锦华一起去吃,可夏锦华哪有心思吃!
诊断了半天,最后一大票高手齐齐地到了成叹月面前汇报,成叹月高高自上,把玩着从夏锦华那里偷来的玻璃高脚杯,杯里的是去年从夏锦华家酒窖里顺来的红酒,他也学着学校里面那些个欧洲贵族的模样,摇晃着高脚杯,脸蛋上尽是那潋滟的红光,他口气爽朗:“说吧,情况怎么样?”
众多的高手看看那脸都皱成一朵菊花的夏锦华,再看看那胜券在握的成叹月,终于是有一人出来道:“回城主,那位姑娘她,却是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噗——”
成叹月激得喷出了口中的红酒,喷了白鹭一脸,白鹭依旧是傻兮兮地笑着,还伸了舌头去舔了舔那红酒。
成叹月不顾仪表,质疑道:“你们确认?”
那高手道:“回城主,小人等确认,而且,那真的是您的骨肉!”
成叹月愣在了原处,“还真是……”
这会儿夏锦华说话可有骨气了,唤了高手离去,此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忽然一坐起,狠狠地一拍桌,桌上正吃蛋糕的三狗子被活生生地震了起来,如同是一个肉蛋,落地的时候滚了几滚。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成叹月还愣在原处,方才胜券在握,此时手足无措:“我、我,这……”
他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实在是没想到狼毒花肚子里还真是有他的种。
如今可如何是好,难道逃不过这当孩奴的命运了?
夏锦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如今可不是你说了算了!木已成舟,你跑不了了!”
成叹月无言以对,当时在城主府里面可是把话都放下了,如今可怎生是好?
夏锦华可不管他有没有准备,狠狠地放话了:“不管如何,一周之内,我要看见你的聘礼!”
“别啊,这、这太快了吧,我还完全没准备!”
“快什么快,再拖肚子可就显形了!”
“可是,这、这……”
“别可是了……”
狼毒花正在不远处偷偷地看着他们,知晓自己真的怀有身孕的时候,她的确是高兴,可是如今看成叹月那不愿意的神情,她宁愿自己没有这孩子。
可是如今,似乎没了其他的选择了。
两人争吵了半天,还是没能争论出个什么结果来,夏锦华去安慰狼毒花,成叹月牵着喝醉的白鹭一顿飞奔着不见了。
但最后,在夏锦华的威逼利诱之下,成叹月总算是答应了。
因为夏锦华给狼毒花出的陪嫁实在是诱人得很——一块手表,全真钻,还防水!比上次那块手表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手表都还没普及的时候,研究中心里面的天才们已经造出了防水手表,不得不感慨,这世上天才多啊,这防水手表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成叹月看见的时候,喜得差点蹦起来。
那手表太过于诱人了,可还是难以撼动小公举的心,他还是假装高冷,不屑一顾。
夏锦华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来。
见她拿了一台奇怪的机器出来,有一个巨大的喇叭,通了电之后,还有个碟子转着,那喇叭里面竟然似乎是有人在唱曲儿,凑近一听,还真是有人唱曲,好似那里面真的有个人。
成叹月吓了一大跳,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