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不是龙巢之人啊,小人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与小弟协军小妹灵儿相依为命,从小在武馆打杂,跟着武馆师傅偷学了一身本事,存够了钱带着小弟来读书,只想早日带着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啊!”
说的还真是像这么一回事儿,兄弟俩的供词都是一模一样的,看那皇军皇协军的推荐信,正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武馆的馆主写的,他们是十年前流浪来那武馆打杂的,的确是有个妹妹,从小天赋异禀,打杂旁听也能修成手段,得了武馆馆主的慧眼相看,教授了他们武艺,成了武馆的招牌武师,给武馆带来了不少生意。
那夏城大学挂牌成立的时候,馆主就送他们来深造了。
夏城高手去探查了一番,甚至是将那武馆馆主给请来了,见过了皇军两人,确认了两兄弟的身份,绝非他人易容,而且和他们的供词能完全对得上。
这三兄妹是十年流浪而来的,馆主见他们身世可怜,就收留了他们在无关的打杂。
他们三兄妹只是打杂,看见武馆的武师们教授武艺,兄弟俩在一边旁听,自己摸索着练习,居然这般修成了一身武艺,馆主惊异于他们那举世罕见的天赋,便亲自教授他们武艺,兄弟俩很快出师,在江湖闯荡了几年,来到了夏城大学。
各种迹象表明,皇军和皇协军的身份都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牢房里的两兄弟,跟那福元公主一伙的两兄弟不是同一批。
那武馆也是没问题,成立了百年,实力能算得上一个小小的门派,馆主也是个当地有名的大善人。
看那皇军两人被虐待至此,那馆主差点给夏锦华和司空绝跪下了,说他那两个徒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绝对不会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两人必定不是龙巢高手易容,而是皇军皇协军本人。
事情太过于怪异了,就连司空绝都没见过此等怪异的事情。
唐淌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见到此等怪异情况,他蹙眉,却道:“我倒是好奇这皇军皇协军来自何方。”
经过一番审问和调查,加上皇军皇协军和武馆馆主的供词,可以推断出他们的身世来历。
说那玉城,在二十年前的城主姓皇,便是这皇军的爹。
当年的玉城不叫玉城,叫做皇城,名字霸气,城池更是强大无比,兵强马壮,人民安定,城主还是个绝顶高手,与冷婳的爹是同一时期的,同是威震武林的高手,是当年武林的两座大山,高不可及。
可是后来,皇城城主手下的几个高手发生的叛变,城主一家被杀,皇城持续了几年的动乱,人民颠沛流离,从当年的富足之地,变成了不毛之地,昔日强大的皇城一去无回。
一直到成叹月出现,在缙云山庄的帮助之下,收服了玉城,恢复了城池,自己当了城主,开发了玉矿,出产精美玉石,甚至是远销海外,玉城才又开始走上了和谐稳定发展的道路。
澶州这地方,城池变更再正常不过了。
而皇军三兄妹,正是那皇城城主的后代,当年福大命大,灭门惨案的时候,趁乱由高手护送出来,却不幸流落江湖,最后到了锦城,被武馆收留。
皇军两兄弟的天赋传承自其父亲,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成叹月身为玉城城主,也是知晓这件事情。
又说到当年,澶州武林的两大巨头,一个赵家庄,一个皇城城主,居然同一时期陨落,是巧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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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成婚当夜被拖走的司空绝
如果说那皇城主一家被灭的事情跟武安国司空绝那老爹没关系的话,夏锦华自己都不会相信。
或许是武安国挑动了皇城的内部矛盾,兵不血刃地将这么一个强大的城池给毁于一旦,再也没有威胁力,而皇军皇协军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武安国收养,后来为福元公主所用,培养成了高手。
但澶州就是这么一块神奇的地方,有压迫,就有反抗,武安筹划多年,毁了赵家庄和皇城这两大巨头,还是不曾将这块土地给控制住。
因为这里,都是些不愿被压迫的不屈灵魂!
司空绝沉默了,那到底是他爹的血债,虽然他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而且当年血案发生的时候,他可能还穿着开裆裤,在皇宫里拿弹弓打鸟,但是这债,他还是有责任的。
毕竟,父债子偿。
“不管他们招不招,且将他们收押了。”
这两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出去的,也不可能杀了了事,只能这么关下去了。
地牢之中的高手将这两人的功夫给暂时地封住了,关在了最里层的监牢里面。
司空绝出来,那武馆的馆主还再三地与司空绝保证,那两兄弟是绝对没有问题,恳求司空绝放了他们,这学不上了都行。
司空绝只是说了还要看进一步的情况,但那皇军两兄弟看似是真的出不来了。
从地牢里面出来,夜已经深了,夏锦华和司空绝手牵手地往他们住的那小院子去了。
今夜风轻云淡,空气之中的暑气也去了不少,但夏锦华握着司空绝的手,总感觉有些冰冷刺骨的意义。
或许,是他的心凉了。
夏锦华忽然想起了福元公主说过的话,在福元公主重生之前,司空绝的结局是会死的,死在刀兵之下,死在老皇帝和太子司空南的联手设计,死不瞑目,。
因为武安先皇对他的血脉心存芥蒂,尽管这个儿子为他开拓疆土,为他身先士卒,为他平定蛮夷,被他背负了万载骂名。
但他眼中只有正统。
司空绝曾经以为老皇帝锻炼他是为了让他能胜任皇位,但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为了让司空南的皇位能坐得更稳妥!
这一世,司空绝好似也是这个结局。
他的谋朝篡位,都是老皇帝和太子联手谋划的,只是这一次的情况,或许是因为福元公主重生的缘故,司空绝逃过了一劫,并且遇上了夏锦华,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的前半生何其悲凉,老皇帝机关算计,太子视之眼中钉,福元公主假死逃离,夏锦华不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如何在那深宫之中安然地活到了现在。
父亲算计他,母亲抛弃他,兄长不予余力地陷害他,这都是夏锦华无法想象的事情。
忽然,司空绝停住了脚步,极其认真地问夏锦华:“一辈子都别离开我,好吗?”
夏锦华楞了一刻,却看见月光落在他的脸庞之上,雕刻出他的菱角分明,每一处无不闪耀着极致的认真和凝重。
忽然,夏锦华觉得司空绝就像个孩子般脆弱。
她却笑道:“你是我孩儿他爹,我要是不跟你过,我还能跟谁过?”
说罢,软软地投入了他的怀中,“咱们一家,谁也分不开。”
他的心已经被伤得太多了,刚硬强横的外表之下,藏着一条独自添伤的孤狼。
夏锦华觉得,自己该是用一辈子,才能将那心彻底捂热吧……
他们的小院子十分安宁,花园里有花,也有糙汉们玩沙子的专用沙坑,也有司空绝和夏锦华种的果子和蔬菜。
一大早,夏锦华便起床了,在小厨房里面‘叮叮当当’地做早饭,糙汉也起得很早,每天早上都要牵着狼去花园草地里例行检查。
特别是夏锦华种的葡萄,那上面最容易长虫了,糙汉在那葡萄架下面转来转去地看着,看见葡萄已经开始亮晶晶了,绽放出了成熟的光泽。
寻到一只虫,糙汉便去抓出来,而后对着那空中一扔,喝道:“四抖抖,次早饭了!”
二楼的四狗子一个俯冲下来,将那虫给叼走了。
葡萄叶最容易长虫了,但是四狗子不敢去抓,怕抓烂了夏锦华的葡萄。
司空绝趁着如今日头还不强烈,在花园里种萝卜,那萝卜秧还是从萝村送来的萝卜种子发出来的。
种了十几窝,他直起腰,看了看那小院子,见那院中绿化实在是不错,墙角种满了四季豆,用了木棍子搭着,让腾爬了上去,绿油油的一片,甚是美观,还有番茄、茄子、莴笋等,翠绿翠绿,实在是可爱。
好看又好吃,自家想吃什么水果蔬菜,都不用出去买多少了。
如今番瓜都罢市了,但这里还有几颗残余,长着要死不活的几颗小番瓜,还是能吃的。
糙汉没事就往花园里尿尿,加强肥力。
夏锦华做好了早餐,将小餐桌搬到院子里,一家四口围着那小餐桌吃饭。
为了照顾糙汉,那餐桌很矮,司空绝和夏锦华得盘坐在地,糙汉两只才能坐着吃饭了。
他们规规矩矩地坐在司空绝给做的小板凳上,等着吃饭,早餐很简单,一锅香米粥,几碟小菜。
糙汉分坐两边,夏锦华和司空绝一人护了一个,那人高马大的司空绝身边,坐着一个小小的糙汉,在那反差实在是巨大。
夏锦华给糙汉盛了粥,夹了菜,关切地问道:“那天给你们看的媳妇儿,还满意吗?”
糙汉吃着饭,含糊不清地道:“媳妇儿?是红抖抖吗?”
“不是红抖抖,是覃叔叔家的小姐姐,你们那天还和她玩来着,长得可好看的那个,以后她就要当你们其中一个的媳妇儿了。”
糙汉眨着眼,瞧着夏锦华,似乎是在回忆,另一只糙汉却道:“媳妇儿鸟鸟挺长。”
他才记不得什么小公主,只记得那尿功不错的小王子,差点尿得比他还远,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拼死一搏’,怕是老大的宝座都要被撼动了。
从来未曾遇见如此强悍的对手啊!
夏锦华不知道,小小的糙汉,那一日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挑战!
他果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堪堪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