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老鹰飞进了屋里,成叹月忙进去瞅着,司空绝和夏锦华的睡房里面,有一个十分高大的衣橱,那是夏锦华找人做的,说是叫什么组合衣柜,分了上下两层,足足十道门,能直接占一面墙。
下面一层几间装的是衣裳,上面几个格子装被子等,见那阿白飞上了二层,熟练地打开了某扇门,从里面抓了个箱子出来,还不忘飞走时将那门给关上。
箱子放在了糙汉面前,一双糙汉合力打开了箱子,见里面有好几个灯泡,还有很多工具,成叹月大喜,就欲直接拿一个新的灯泡,糙汉拿出了钳子,一边制止他,道:“那是嗲嗲的,你不能拿,你拿了嗲嗲回来要打我屁股!”
成叹月悻悻地放下了灯泡,专心致志地看那两个小人修灯泡。
那灯泡做得十分精致,外面是透明的玻璃,里面是钨丝,这般精妙绝伦的东西,也不知道那夏锦华到底是怎么想出来了。
糙汉蹲着看了半天,才笃定道:“灯丝坏了,得换个灯丝!”
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成叹月不仅有些期待了,还真是希望这两只能将他的宝贝灯泡给修好。
见糙汉拿着工具,敲敲打打,鼓捣了半天,终于不负众望地将他的灯泡修成了一包渣……
成叹月欲哭无泪,看着自己可怜的灯泡,已经被拆成了好几个部分,装也装不回去,怕是再也亮不起来了。
他的心再滴血……
糙汉已经十分高兴地将箱子关上,让阿白给送了回去,还不忘叮嘱成叹月道:“一会儿嗲嗲回来,可千万不许说!”
弄坏了他的灯泡,还不许说!
门都没有!
糙汉刚将现场收拾好,外间便有人唤道:“城主回来了!”
首先就看见司空绝喜气洋洋地进门来了,还扛了一个大包,仔细一看,那就是夏锦华的行李!
难道他真的将夏锦华给找回来了?
果然,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女子,正是夏锦华。
还真是找回来了!
见那两人,好似真的冰释前嫌了,依旧是亲亲热热的模样,一进门,一双孩子就扑了上去,唤道:“嗲嗲,妈妈!”
夏锦华将孩子抱了起来,司空绝扛着夏锦华的行李,看见成叹月在,还对他笑道:“大哥也在啊,留下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你们——”
成叹月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了,见后面唐淌也进来了,还有南极北极等,看那样子,还真是像是众人合力将夏锦华给劝回来了。
后来从北极的口中才得知了前后之事,暗叹原来如此,但也心酸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带他去玩儿……
夏锦华高兴地抱着两个孩子进门,一面对唐淌道:“唐淌,你去把冷婳和翠花也一道唤来吃饭吧!”
“好叻!”
唐淌一顿飞奔着去了学院,最近冷婳和龙惊水也是在积极地寻找夏锦华,此时吃饭,不能不叫他们。
夏锦华回了家来,看过了糙汉,歇息了片刻,便栓了围裙,唤着丫鬟进厨房了。
司空绝要忙的事情也有些多,首先就得给全城人民一个交代,前一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说夏锦华跑了,如今回来了,得定要给个说法的。
他去了报社,等文书把下一期的头条新闻稿子写好了,他审阅之后再离去,又去研究中心看了威廉等人的善后。
轮船是成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培养大量的专家和技术人员,组建专门的造船厂,造船局,聘请师傅,将轮船大批量的造出来,那意味着需要更大的投入,夏城大学也要开设相应的学科。
另外,轮船之后,火车的事情更加是刻不容缓了。
研究中心的专家们一回来就开始忙碌了,加紧火车的研发和检验,争取早日能够试行。
司空绝顺便将威廉王子请到城主府去吃饭。
那武安国来的疯子发明家也必须请上一起。
夏锦华跟司空绝说了好几遍了,这个人是媲美贝多芬、爱迪生等的超级天才,发明创造足够影响整个世界,得对他好一点,以后史学家提到这位天才发明家的时候,或许还能顺便提上提供经济支持的司空绝只言片语,那个时候,司空绝就顺便留名青史,成为改变世界的重要人物之一了。
众人齐聚城主府,夏锦华下厨,众人在中庭说笑,孩子们在一边玩耍,唐淌去了学院,请来了冷婳和龙翠花,还把覃岫给请来了。
没想到,覃岫的夫人和龙凤胎也一道来了。
糙汉总算是能见到他们的媳妇儿了。
但糙汉似乎对那小公主不感冒,却和那小王子打得火热,三只糙汉一起,对着司空绝种的几窝番茄尿尿,谁尿得远,谁就是老大。
等他们尿完离去,南极从厨房飞奔出来,摘了几个番茄回厨房,路上还偷偷地吃了一个。
边吃边叹:这番茄味道还真是怪……
厨房之中,冬奴、秋奴和葫芦娃等都在,南极忙着切菜,如今厨房有两个高压锅了,正烧得‘硕硕’直响,夏锦华炒菜,北极去将中庭水缸里面养的小龙虾给抓了一网子来。
夏锦华说了,小龙虾捞上来之后,最好是用干净的水再养几日才能吃,中庭的水缸里面,随时都养着小龙虾,丫鬟们日日换水,夏锦华想吃,什么时候都能吃到。
中庭之中,众人正说笑,冷婳冷冰冰的,但是众人都喜欢往他身边靠,凉快!
成叹月非拉着唐淌给他修灯泡,众人便围观唐淌修灯泡,见他手脚飞快,一会儿时间便将那被糙汉弄得支离破碎的灯泡给修好了。
灯泡又亮了,众人啧啧称奇。
威廉王子去过很多地方,如今中原话也说得十分顺畅了,与众人讲着那番邦风情,讲那大不列颠的海港,讲爱尔兰的风光,讲罗马帝国的强大,讲希腊王庭的奢华,众人纷纷赞叹,实在是大开眼界。
聊到傍晚,饭菜上桌了,众人围坐了两桌,无论主仆,无论师生,无论国籍,无论身份等,只是一群好友,痛痛快快地吃喝一通,一直到学校要关门的时候才相继散去了。
那期间,冷婳一直沉默不语,却冷眼将那成叹月看了几遭。
夏锦华也看见了。
为何冷婳一直对那成叹月不放心呢?
这一个月,她一直在观察成叹月,见他一点异样都没有,若是想害自己的话,机会多得是,但是他没有。
这么一件事之后,成叹月的嫌疑似乎又消减了几分。
晚间送走了众人之后,丫鬟们收拾了东西,夏锦华却和司空绝一道,往城主府的地牢去了。
地牢之中,关押着他们此行收到的两个俘虏,便是那皇军和皇协军。
两人都受了枪伤,只是不曾伤及要害,被城主府的高手给救了回来,此时正被关押在特殊的牢房之中。
“说了什么吗?”夏锦华一进门便问道。
那地牢之中审讯的高手道,“情况有些奇怪。”
地牢的环境还不错,因为这里关押的都是些受伤的重要俘虏。
还每个人都有专门的病床。
夏锦华隔着那牢房的冰冷铁栏杆,看着那牢房门之中的皇军,看见皇军伤口处已经被包扎了,看见夏锦华来,皇军忽然道:“夫人,我是司剑学院的皇军啊,我以前跟您说过话,您忘记了吗?为什么抓我?我没犯校规!”
司空绝皱眉,夏锦华有些不解,一边的高手道:“那日中枪昏迷之后,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问三不知,属下看来,他们就是装傻,等过几日伤势稍愈,施以刑法,定然招供。”
那皇军从那病床上滚了下来,到了司空绝面前,隔着铁笼子恳求道:“城主,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入夏城,真的只是想学成一身武艺,城主——”
但是司空绝已经离去了,去见了另一个牢房里的皇协军。
他也是如他兄长那般,道:“城主,我真的不是他人假冒,我也不曾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曾与龙巢合谋,我自小父母双亡,与小妹灵儿兄长皇军一道相依为命,将我小妹灵儿唤来一问便知。”
那审讯的高手却冷冷问道:“那你腿上的伤势是怎么来了,且与我们一说?”
皇协军一愣,随即道:“是我那日不小心跌伤的。”
众人便再也不理会他们,看来他们就是纯粹的装傻,等伤势好些了,用上几道刑法,自然是什么都招了。
司空绝与夏锦华一道往回走,夏锦华忽然问道:“看那皇灵的功夫,和皇军皇协军比起来似乎还是差了些。”
“恩,”司空绝笃定道,“皇军皇协军在龙巢之中的身份我还不曾查清,但和那秋二比起来,他们相差无几,应该能算得上排行‘三’的人物。”
“既然如此,”夏锦华却脚步一顿,道:“为何福元公主宁愿舍弃这两人,也不愿舍弃那皇灵?”
这个问题司空绝也早已经开始思考了,那个时候,三兄妹都受了伤,福元公主却单单冒着风险将皇灵给救走了。
为何?
只能说明,那皇灵有过人之处,有着福元公主无法将她舍弃的价值。
而这价值,到底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超越了夏锦华的料想,那皇军兄弟俩无论如何都不招,各种刑法都上了。
若说他们是经过训练的高手吧,可是经受一顿刑法下来,嚎得像杀猪一样,实在是一点高手的淡定都没有。
夏锦华去围观了一次,见使用了一顿心理刑法之后,那皇协军哭得像狗似的,一个大男人,抱着那柱子不撒手,夏城的高手便在他身后使劲地试图将他拉走。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在龙巢之中担任何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