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铭擦了把汗,一抬头,无意间看到的让他一怔。
哥?!
他张嘴想喊,人就不见了。
他着急想问老母亲有没有看见,可是一看老母亲这满是问号的老脸,又犹豫了。
上次在庄园不欢而散。
老母亲哭了很久。
虽然之后他有向两位老人家解释过,但是好仁还是成为了两位老人家心头的痛。
倒不是说原不原谅。
更多的,是对现状的无法面对。
所以,大家都回避着,尽量不去触碰。
就连好仁,在察觉好铭发现他后,也第一时间离开了窗边,退到了房间里头。
他被困在这里,是走不掉的。
但是,他不愿意让家人知道他就在这里。
当初选择坦白是下下策。
目的就是要逼他们离开庄园,远离威廉。
好仁早就有觉悟了。
所以,他现在并没有太难过。
任戎还没回来。
他没事可做,干脆倒在床上,蜷缩起来,蒙被大睡。
这一睡,睡到了深夜。
是任戎回来直接把他叫醒的。
好仁懵懵醒来,一时摸不着状况,坐在床上缓了很久,这才想起自己在哪。
抬头看任戎脸色不好,他知道了结果。
“如果实在不行就自己来吧……”好仁睡久了头疼,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总会有办法的。”
好仁这样,任戎看着就来气。
他气恼:“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以为你现在在这的身份是什么啊?你现在在这的身份是人质!”
好仁抬起头来,盯着他许久。
末了,他对任戎:“首先,我们得找到司马。”
“什么?”
任戎眉头一蹙,刚要问,忽然有人敲门进了房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一愣。
他看向了好仁,很是意外,道:“你是神仙啊?”
好仁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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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不知道的事
也不知道该感叹命运奇妙还是感谢老天爷眷顾。
任戎的人在来这的路上竟为他们捡到了一份“礼物”。
“你们在哪找到他的?”
“说你可能不信, 水里捞上来的。”
任戎的手下阿勇看向任戎:“这一带大多树林,不会有什么人经过, 如果不是我们, 他这么一头栽在水里, 早就溺死了。看来他是命不该绝啊。”
任戎听他这么说,嘴角一提:“是他命不该绝还是我们六爷命不该绝?”
“弄醒他。”
任戎微微一怔。
他看向自己身边说话的好仁。
“他受了挺重的伤。”
床边的医生掀开司马身上的薄被, 指着他身上被处理过的枪伤伤口, 对好仁:“虽然没有伤到内脏,但是他失血、严重脱水,再加营养不良, 身体非常地虚弱, 让他醒过来的话怕他身体承受不了会发生休克。”
“弄醒他。”
好仁听到这些连眼皮都没抬,就只盯着司马, 很坚决。
医生瞥向了任戎。
任戎瞧了好仁一眼,想罢,对医生点点头。
医生见状,没再发表意见,也抬了抬手, 让护士照办。
护士接到指示,准备针剂, 然后过来,把药液注打进了注射管里。
众人静待,过不久司马就因为自己身上的疼痛渐渐苏醒。
慢慢的,身体恢复知觉。
巨痛, 如同带刺的藤蔓迅速沿着神经攀爬,侵蚀整个身体。
司马嘴巴张得老大,干裂的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冷汗冒出,浸湿了衣襟。
好仁凑近来,柔声问他:“六爷在哪?”
视线模糊,有着性命之忧的司马努力尝试辨认自己面前的每一个人。
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好仁脸上。
“……你……”
蒋好仁?!
他满是疑惑,眉头蹙得更紧。
他忘了自己当时逃跑的细节。
一路狂奔,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枪。
失去意识前,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血,但是那一刻,他眼前一黑就一头栽了下去。
他是被抓回来了吗?
他没有看到蒋文朗。
可是,为什么是蒋好仁?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抱着自己的伤口,蜷缩起来。
好仁见他逃避,末了,话锋一转,说:“好啊,那我们就来聊点你知道的?”
好仁很随意似的,垂眸:“……我们来聊聊秦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话一出,好仁就被司马揪住衣襟扯了近去。
人霎时失去平衡贴近了病床。
在旁的人立马紧张起来。
司马死死地瞪着他:“……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