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像你说的这样，为什么佐莱中校在学院庆典的时候不直接来见我？”戴恩反问道：“舞台剧谢幕的时候可能没有办法，但是在云端的时候中校明明知道我的位置，为什么没有直接过来？”
西奥多顿了一下，也觉得戴恩说得有道理，但是又不甘心自己的分析被否定掉，于是有些犹豫的猜测道：“也许中校那会儿不便出面？”
戴恩不在意的嗯了一声，并不关心佐莱中校想要做什么，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之后找上他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原因了，如果对方不来，那正好少了一件事，所以像西奥多这样猜来猜去才是浪费时间。
当事人都如此不上心，西奥多就算再感兴趣也得不到什么回应，只好又扯来扯去说了些别的事情。
戴恩对西奥多赛前喋喋不休丝毫没有紧张感的状态感到很好奇，找了个时机打断了西奥多的话，问他道：“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你不紧张？”
“紧张。”西奥多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但是一个人待着更紧张。”
戴恩勉强接受了这种说法，由着西奥多一个人在旁边自说自话去了，期间还被迫听了不少中央学院最近新出的八卦，其中就包括了吉娜·哈里森休学的事情。
西奥多在戴恩的等候室里一直待到了战舰抽签才回去，为了防止作弊的行为，战舰的选择都是通过抽签决定的，而且为了杜绝舞弊现象，抽签结束之后，所有的参赛选手之间也禁止进行相互交流。
当然，舞弊这种事情，若是有心而为之，还是有可操作性的，不过这种事情一般也不会有人去做就是了，大家族的人自诩优秀不屑于请人帮忙，其他的选手就算有那个心思也害怕得罪了世家子弟事后不好收场。
就如同上午的双人赛，即便戴恩和薇薇安靠的是实力，但是也和博尔赫兹家的两兄弟结下了梁子，不过要是再加上接下来的单人赛，戴恩眯着眼睛想了想自己要做的事情，心道也许事后真的会有打击报复也说不准，毕竟很少有人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接连两次被人从手里夺走冠军这种事。
第21章
下午的单人赛事和上午的双人赛事并不完全相同，单人赛事没有出线赛这一选项，所有的选手同时进入比赛抉择出前三名，机会仅此一次，戴恩完成战舰抽签之后没有再等，直接离开等候室出发去了战舰停靠点。
因为戴恩是第一个前往战舰的参赛选手，一路上的摄影机多得几乎要怼到了戴恩的脸上，戴恩神色冷淡，完全没有上午和薇薇安一起出场时的灵活生动，现场的观众偏偏很吃这一套，愈发觉得这张脸前所未有的吸引人。
薇薇安在观众席上感慨道：“幸好他是菲茨杰拉德家族的人，否则单单是这张脸，就不可能顺顺利利平安无扰的活到现在。”
每个地方都有污垢，有阳光就有阴暗，军部的那些人表面上看着十分光鲜敬业，内里实则肮脏无比，做着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要是一个无权无势又姿色出众的孩子被那些人发现，落在那些权贵的手里，无论如何都免不了被强迫要挟着做些什么事情。
卫斯理正坐在薇薇安旁边的位置上，听完只抓住了薇薇安夸戴恩的部分，顿时别扭了起来，语气酸道：“也不是多好看，我觉得这张脸不过勉强算得上平平无奇罢了。”
这番话引得坐在两人前排的一个姑娘回头诧异的看了卫斯理一眼，顺便吐槽了一句没有眼光，弄得卫斯理尴尬不已，薇薇安忍不住偏头笑了一下。
西奥多差不多在戴恩之后没一会儿也去了战舰停靠点，他自然耐不住性子一直待在等候室里，西奥多对一路镜头的态度和戴恩截然不同，心情极好，眉梢飞扬笑得颇为率性，虽然西奥多长得也不差，然而前面有戴恩的对比，观众对西奥多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相比一直被人熟知的博尔赫兹家的两兄弟和上午横空出世的戴恩，西奥多算得上毫无名气，这样的参赛选手自然不被人看好，整个过场也有几声敷衍般的寥寥的掌声，别说下注了，想必记住西奥多名字的人也没几个，不过也难得有几个眼光不错的姑娘觉得西奥多的笑容很惹眼，好心的下了注，免得西奥多的名字过于无人问津。
卫斯理不知道是诚心和戴恩过不去，还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行为，这会儿倒是勉为其难的夸了西奥多几句，顺带下了注，很认真的对薇薇安道：“我觉得西奥多的赢面比戴恩要大。”
“也比博尔赫兹家的那两位要大吗？”薇薇安指了指卫斯理的下注单，打趣道：“你买了西奥多夺冠，我都不知道你们关系原来这么好。”
卫斯理不过是为了和在场那些看好戴恩的人反着来，同时他也看不惯安德鲁和科里的作风，这才选择了买西奥多赢，当然，这话他只会放在心里想想，并不会和薇薇安说，于是装作认真的辩解道：“直觉，我觉得今天下午说不定站在最高领奖台上的人就是西奥多。”
薇薇安悠悠一笑，真心实意的夸赞了一句：“很棒的直觉。”
几十个选手断断续续入场，期间也只有安德鲁和科尔的出现引起了一些大的呼声，其他的选手并没有太高的人气，虽然这两兄弟上午和第一擦肩而过，但是观众对于安德鲁和科里实力强悍的认知早就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所以仍有大一部分人十分看好这两兄弟。
这一次航舰大赛正式比赛之前，各个赌注参加人数最多的就是单人赛的冠军会落到这两兄弟谁的头上，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冠军是兄弟两的争夺之物而已，对于单人赛，第三名反倒比前两名更难猜一点。
不过，显然因为上午戴恩和薇薇安的表现，很多观众认为前三的人选已经出来了，一定在安德鲁、科里和戴恩这三人之间，至于名次如何，就各凭本事了。
赛前的各种下注自然热火朝天，不止是观众席上，贵宾位的几人同样也参与了，即便几人本身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输赢也不在乎，但这几乎算得上是全名参与的娱乐活动，几人还是乐意做个姿态的，毕竟参赛选手很多都是军部家族的人，小辈们的竞争要给个支持，况且真正的世家对于下注的这些钱也不会放在眼里。
海因里希看都没看，直接随手划给了戴恩，他给戴恩下注在外人眼里自然无比，毕竟戴恩的姓氏摆在了那儿，就像奥斯本·博尔赫兹也直接划给了他的两个儿子一样，不偏不倚，一人一半，不过佐莱中校的下注就有些惹人注目了。
按照一般的形式规则，若是家族里没有人参加赛事，通常会都下注一些，金额的多少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毕竟也只是为了一乐，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会直接全部下到一个人的身上。
佐莱几乎没怎么考虑，和海因里希一样全部都划给了戴恩，这种明显的操作显然贵宾席上的人都看到了，本来这几个人的下注都是公开的，佐莱也没有想要刻意隐瞒，其他人见状这会儿全都去看奥斯本的脸色了。
本就是娱乐的性质，奥斯本自然不会生气，不过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但是佐莱的身份摆在这儿，奥斯本笑得十分大气，声音洪亮假装生气的质问道：“怎么，佐莱中校这是对我的两个儿子没有信心？”
“哪里，这毕竟只是个比赛，我也就跟着图一乐罢了，看到好看的事物当然要支持一下。”这句话说得十分微妙，惹得海因里希都深看了他一眼，佐莱不在意的笑了笑，又道：“再说菲茨杰拉德上校当年在中央学院的航舰成绩至今无人突破，想必戴恩也跟着上校学了不少本事，帝国总乐意看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发生。”
奥斯本跟着点头附和道：“海因里希当年在中央学院可是出了名的优秀，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上校了，也不枉元帅对你的一番栽培。”
军部的人几乎都知道海因里希和元帅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而海因里希自从二十四岁升为上校之后就再也没有晋升了，奥斯本有意无意说出来的话几乎处处戳在了海因里希的痛处，一时在场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海因里希的身上。
海因里希对于这些老家伙的招数往往当做垃圾直接无视掉，毕竟这些人也只会说一说而已，他当真了才奇怪，所以敷衍般的直接把话挡了回去：“博尔赫兹将军说得不错。”然后视线集中到了电子荧幕上，不再理会那些人说什么。
其他人见状也觉得怏怏无趣，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戏看，现在才后知后觉想到菲茨杰拉德上校这样冷静的人，怎么可能如他们所愿跟奥斯本起冲突。
戴恩到了停靠点就直接进了战舰的驾驶舱，闭着眼睛等待比赛开始，西奥多的情绪一直处在亢奋中，不过还算克制，只不过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少，甚至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显然比赛的紧张气氛丝毫没对西奥多产生影响。
比赛的组办方自然也不会让观众等上太久，等大部分观众下注到差不多的时候，比赛也跟着进入了倒计时，戴恩慢慢睁开了眼睛，表情认真，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和上午薇薇安一起参赛的时候落差有些大。
贵宾位上的各位显然也都看到了这个画面，有人开玩笑的对海因里希道：“看来美人不在侧，小公子有点儿不开心了。”
其余的人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加入了八卦的讨论，薇薇安本身相貌就引人注目，帝国之花的名称也广为人知，而哈里森家族作为这场比赛的赞助方因为深渊之上也名声大噪了一回，至于戴恩就更不用说了，仅凭菲茨杰拉德的这个姓氏就够作为谈资了，所以对于这一对相貌登对的年轻人，自然少不了流言蜚语。
海因里希有些不快的皱了一下眉，他对于戴恩和薇薇安的关系并不在意，原本他完全不相信两人之间会有什么暧昧的情愫，但是听到的多了，不知道为何，竟然在意了起来，海因里希略有些烦躁的听着这些话，对于自己的情绪变化并没有在意。
佐莱倒是丝毫没有被影响的跟着一起聊起了这个话题，他对于戴恩和薇薇安之间的关系看得透彻无比，比起戴恩和薇薇安之间会有什么感情，他倒是觉得戴恩和海因里希之间有什么更值得探究。
当然，观众席上的众人再如何议论，也挡不住比赛的开始，战舰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一时间电子巨幕上的画面颇为壮观，戴恩这次抽中的战舰是鲜红色的，几乎整个战舰的舰身都染成了红色，在一众战舰中异常的显眼，海因里希只一眼就认出了操纵它的人是戴恩。
火红的闪电劈开整个队伍直接跃到了第一的位置，戴恩这一次从一开始就没有保留实力。
第22章
观众可以通过电子巨幕清楚的知道哪一位选手操纵的是哪一架战舰，但是同为参赛选手的人员却并不知道，当鲜红色的战舰一马当先直接占据了第一的位置时，几乎所有的参赛选手都以为里面的人是安德鲁，毕竟以如此张扬的作风来行事的人，几乎也只有安德鲁一个。
当然也有没有被戴恩的这番行为所迷惑的人，比如科里和西奥多，科里对于安德鲁操纵战舰的风格很了解，同为博尔赫兹家族的人，他能凭着直觉找到哪一台是他哥哥的战舰，而西奥多就没有想过其他人，在他的认知里，最快的战舰里面一定得是戴恩才对。
因为戴恩的提速，几乎所有的参赛选手都神经紧张了起来，原本比赛刚开始的时段里是没有必要如此激烈的，这种赛事的前一段赛程一般都很平和，选手们的前后差距也不会很大，但是戴恩的提速打破了这种约定俗成的比赛方式，所有选手都跟着迫不得已的提速，毕竟谁也不愿意一开始就落在最后。
从一开始是就如此激烈，最后是不可能平淡无奇的，佐莱饶有兴致的剥了一颗坚果，评论道：“看来我猜得不错，戴恩还真是有上校当年的风采啊。”
海因里希从喉间发出一声嗯，算是应了佐莱的话，之后他的注意力又重回到了荧幕上，并没有注意到佐莱双眼中那道热烈的光。
戴恩几乎保持着全速前进的姿态向前，安德鲁和科里当然紧跟不放，兄弟两几乎是咬死了第二第三的位置，虽然找不到任何反超的机会，但是也没有选手能越过他们占据到前三的一席之地。
西奥多的操纵技术还算可以，他是见过戴恩驾驶战舰的，这种状态下的戴恩也不是第一次见，所以心态保持的很好，始终占据着前五的位置，本身他的速度是弱项，但是在没有遇敌的情况下，西奥多速度这一项还构不成问题，何况之前戴恩也陪着他练了很久，这会儿要做到跟上全速前进的戴恩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单人赛的遇敌绝大部分都是随机进行的，戴恩一开始就飞在最前面也是为了在遇敌的时候能够更好的把控全队前进的速度，西奥多的对敌训练虽然进行了很多，但是要凭几个星期的时间就直接拔高到安德鲁或者科里的水平显然不可能，所以如果要让西奥多赢得这场比赛，就需要戴恩在遇敌的同时把整体的速度下降到西奥多能够自由应对的水平。
不过对于这些打算西奥多完全不清楚，他只不过在凭一腔热血往前冲而已，如果最后能得到第一自然非常好，得不到也没有关系，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西奥多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戴恩能参赛然后得到第一，自己作为好友说不定可以跟着一起参观帝国战舰，现在这个想法依旧还时不时的出现在西奥多的脑袋里。
战舰矫健优美的身姿沿着赛道飞速前进着，前五名的参赛选手几乎没有变过，在戴恩的刻意而为之之下，西奥多一直紧跟在安德鲁身后，博尔赫兹家的两兄弟既甩不掉身后的西奥多，也越不过前面的戴恩，几乎到了暴躁的边缘。
观众席上能看出来戴恩小动作的基本没有，除去事先知道戴恩打算的薇薇安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这种情况落在他人眼里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毕竟赛场上就是实力的比拼，既然越不过对方那就得老老实实的跟在对方的身后。
海因里希一开始就知道这并不是戴恩的全部实力，但他也只是单纯的以为戴恩是在刻意惹怒安德鲁和科里，丝毫没有往西奥多的身上想过。
观众里有半数一直保持着兴致高昂的状态，因为戴恩一开始就稳稳的占据着第一的位置，这样下去如果能一路保持到最后，那么下的注就有回报了。
而作为安德鲁和科里的父亲，奥斯本今天已经经历了两次黑脸，除了上午双人战的出线赛外，另两场赛事奥斯本几乎没什么好脸色，原本以为自己两个优秀的儿子能够包揽双料冠军，如今竟然快要输了，其他人也就罢了，对方居然还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想到这里，奥斯本刻意朝海因里希看了一眼，心里不由自主的猜测海因里希当年领养戴恩的原因，原本他听说这件事只是觉得海因里希突然良心发现施舍了一二，如今看来海因里希倒是有好好培养这个领养来的私生子，难不成戴恩真的是他的儿子？
这不可能，奥斯本当下自己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海因里希只比戴恩大不到十岁，这样的年龄差绝不会是父子关系，而且戴恩的棕发碧眼和菲茨杰拉德家族特有的金发金瞳丝毫没有相似之处，但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海因里希为什么要如此费心的去培养。
同为军部的人，奥斯本自认为他和海因里希没有多少差别，他们这种人无论表面的差异如何之大，骨子里都是一个样——冷漠自私，毫无情感，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利益驱使，是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所以如果要说海因里希对戴恩的收养以及后期的培育仅仅是因为良心使然，奥斯本是不可能相信的，这个理由恐怕连海因里希自己都会笑着驳回去，奥斯本的视线从海因里希身上转移到了电子银屏上的戴恩，少年精致如玉的样貌和脸上梳理淡漠的神情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自觉间就勾起了旁人的兴致。
奥斯本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一个想法从脑袋里冒了出来，极为阴暗不齿，奥斯本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慢悠悠的打着转，他先前听说军部的有些将领偏爱年轻稚嫩的玩物，时不时借着外出公干的名头在几个下等星球上物色漂亮的面孔，看来这种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不过没想到海因里希玩得更大，人都带到家里来了，还花了不少心思，想必这个戴恩也有些本事。
海因里希并不知道奥斯本脑袋里关于他的这些肮脏的猜测，对于对方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直接选择了无视。
赛程已经进行了大半，快要进入尾声，戴恩、科里、安德鲁一直以绝对的优势保持着前三的位置，如果有心人细心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排在三人之后的西奥多也几乎没有出现变动，观众几乎都认定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薇薇安带着调侃的语气问卫斯理：“现在觉得如何，你的那一份西奥多夺冠的直觉还在吗？”
卫斯理窘迫的看了一眼屏幕，偏头对上薇薇安的视线后才知道对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顿时心头一松，对戴恩的敌意也没那么重了，爽快的承认道：“看来今年要产生双料冠军了。”
“是吗？”薇薇安笑着反问了句，看着前方的电子巨幕道：“可我倒是觉得你的直觉没错，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夺冠的会是谁，也许今天西奥多的运气格外好呢。”
卫斯理只当薇薇安在开玩笑，所以也没有反驳她，现在赛场上的这种情况，西奥多夺冠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如果说科里或者安德鲁想要争一争，或许还有些许可能，但是整场比赛看下来，第一位换人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了。
然而就在众人对戴恩，甚至对前三的顺序深信不疑认为不会再发生变化的时候，赛场上的局势突然扭转了个遍。
在赛程的最后冲刺阶段，几人遇上了最后一架敌舰，鲜红色的战舰并没有如之前一般优雅的侧身避开对方或者直接利落的命中敌舰，而是如同失控一般迎了上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有些胆小的姑娘甚至都开始捂眼睛了，战舰并没有直接撞毁迫降，而是在观众的惊呼中贴着敌舰大幅度的绕了一个弯，硬生生的保住了舰身。
只是戴恩的这一番失误直接拉低了他的速度，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而被波及到的明显不止他一人，安德鲁和科里因为追得紧同样受到了影响，尤其是科里，他的战舰几乎是挨着戴恩身边在飞，敌舰过来时，科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虽然雷达精准的定位了对方的位置，但是科里的全部关注点都在超过戴恩这件事上。
戴恩的失误操作导致科里直接跌出了前三，仅仅一瞬间，赛场上的顺序就发生了巨变，由原本的戴恩、科里、安德鲁、西奥多变成了西奥多、安德鲁、戴恩、科里，而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突变已经没有时间再被挽回了，四架战舰保持着该有的速度全速通过了终点，科里以一名之差无缘领奖台。
比赛以一种众人都没有料到的方式结束了，错愕、诧异、不可置信，各种表情在众人脸上精彩纷呈，薇薇安悠悠一笑，拍了拍卫斯理的肩，语气欢快道：“你的直觉确实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