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难道为了朝庭还能连饭都不吃”
“我试试吧”容氏叹气。
“女儿见过父亲”水文静端庄文静的对着水溶行了一礼。
水溶微微点了点头,坐下。
“父亲,女儿见你这两天着实劳累的很,特意吩咐做了两个你喜欢的小菜”水文静为水溶布菜。
“是啊,老爷,还是静儿想的周到,说你这些天太劳累,吩咐妾身一定要把你叫回家吃顿温心的饭”容氏眉角带笑。
“你们有心了”水溶淡淡的开口“都坐下吃吧”
今天是在容氏的院子里吃,吃的也是容氏院子里的小厨房所做之食。
“父亲”水文静柔柔的出声“听说陈夫人的情况大有好转了,只怕不出多日便能与我们一起用膳了”
“嗯”水溶心中顿了一下。
想起上次水清云与她说之话。
能再多活十天半个月已是万幸。
“老爷,姐姐真是有福之人,不过公主能有今天还得多谢老爷,若非老爷仁慈……”容氏自达知道水清云是水溶所抱回来的孩子后,心里一直唏嘘不已。
“都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哪那么多话”
“父亲”水文静静静的吃了一阵开口“听闻公主亲生母亲的尸身已找到,如今就被耶律皇上好生保管着,谁也不能靠近,若是有机会女儿想真见见那个传奇女子”
水溶的身子一震,目光也变是凌利起来“你从哪得知的消息”
琼无忧的尸体就在这天京城中,他怎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无意中从公主的一个下人中得知的”水清云的下人都严谨的紧,她怎么能打听到这些,一切都是君启轩告诉她的。
至于君启轩为什么能知道,她不屑一顾。
“老爷,老爷”齐嬷嬷跌跌撞撞的进来。
“齐嬷嬷怎么了”容氏不悦,这个老奴才,没看见她们三人正在用膳,就这样冲进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怎么了”
“夫人她怕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她吧”齐嬷嬷老泪纵横,良久才出声道。
“什么?”水溶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快速的起身。
“老爷,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姐姐……“容氏脸上露出惊讶。
水溶没有回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娘,还愣着干什么,跟上去看看呗”水文静勾了勾嘴角,算算时辰也该毙命了,即然如此,她不介意送陈氏一程。
“将军”见水溶过来,水清云侧了侧身子。
“她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没有意识”
“婉秋”水溶坐在陈氏的床前,唤着她的闺名。
水溶的话落,陈氏的睫毛动了动“婉秋,你好好的去吧,希望下辈子投胎嫁个好男人,再与他多生几个孩子”
陈氏怀孕的时候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所以陈氏才会落下病根从此无法生育,随后他又因为皇上的压力娶了容氏进门,对她不闻不问。
陈氏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表达什么?
水溶把耳朵凑近去,尽量想听清楚陈氏想表达的意思。
“老爷…………”陈氏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不……恨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做你……的妻子……然后再……做个好母亲”
水清云别过脸,有些伤感。
水文静冷冷的看着,好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
“婉秋,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水溶算是听了个大概,握紧陈氏的双手把头埋了进去。
“老爷”陈氏苍白的双唇再次出声“照顾好……云……”
陈氏的双手毫无生机的垂了下去。
“婉秋”水溶轻轻的喊了一声。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喊的最温柔的一次。
“夫人”齐嬷嬷嚎啕出声。
她们一家跟随夫人跟随陈氏大半辈子,早把陈氏当作了是自己的亲人。
“老爷”齐嬷嬷跪到在水溶的跟前“是有人陷害夫人啊,如不是有人陷害夫人,夫人本可以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的”
“你说什么?”
“老爷,事到如今,老奴也不想瞒你,自达小姐回来后就已查出夫人身上被人投放了线虫,而就在昨天晚上,夫人的药膳也被人换了去”
水溶浓眉竖起。
“老爷,昨天晚上就是杜娟趁老奴不主意换了陈氏的汤药”齐嬷嬷手一指指向水文静一侧的杜娟。
杜娟秀脸一白,下意识的朝水文静看去。
“我没有”
“昨天晚上如不是你碰了老奴一下,老奴香袋上的粉沬如何会洒进夫人的汤里”昨天她傲好药之后在路上与杜娟轻轻的碰了一下,就那一下,她就要了夫人的命啊。
说着齐嬷嬷往腰上一扯,扯下香袋“这个香袋还是你建议我从方大夫处寻得的,没想到里面装的全是毒药”
“这香袋是方大夫给你的,可没我什么事?”杜娟被齐嬷嬷此刻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退了好几步。
红花押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
杜娟看见进来的人时,捂着嘴巴尖叫了一声。
不是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文静看着进来之人,心中暗骂了一句杜娟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说,你为什么要害夫人”齐嬷嬷看着方大夫冲了上去。
方大夫抱紧头“是二小姐让我这么干的,还给我了一百两银子”
方大夫早在路上就已见识到红花的残忍,一进这里他就老实的交待道。
水文静的脸一沉。
“方大夫,我几时叫你这样做过,你不要血口喷人”
“二小姐虽然没有亲自吩咐,是那个丫头过来传话的”方大夫指着杜娟。
“大胆”容氏愤然出声“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奴才,竟敢在背后以主子的名义害人,这样的奴才我岂能容你”
她已经损失了一个女儿,如是静儿也被折了去,那她可怎么办。
“夫人饶命,的确是二小姐吩咐奴婢所为,不然奴婢一个下人怎么敢做出毒害主子之事”杜娟知道孙嬷嬷的下场,她不想有孙嬷嬷的下场,所以不用水溶怎么拷问,她便什么都招了。
“父亲”水文静嘤嘤哭泣出声“父亲相信是女儿所为吗?”
水溶目光怔怔的看着她。
“女儿是水府现下唯一的嫡女,娘亲也是水府的夫人,女儿有什么理由去陷害陈夫人,况且陈夫人是公主的养母,陷害陈夫人对女儿有什么好处?”
水溶不言语。
水文静继续道“小时候我和妹妹是欺负过公主,可那都是不懂事时干的,公主缘何要拿陈夫人来摆静儿一道呢,公主如是想为小时候受过的难堪报仇,以公主现在的身份,要打要骂静儿都随你,可静儿没干过的事就是没干过”水文静话里的语气掷地有声。
在反问,在质问,更是在为自己解脱。
水清云冷冷的看着她。
脸部僵硬的抽了抽。
这水文静演起戏来比那些特级影后还逼真。
搞来搞去她成了那个要为自己报仇的小人。
“二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水清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