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锦衣卫

锦衣卫_分节阅读_14

    金色阳光射穿薄雾缓缓而至,一寸一寸照亮燕王府中,萧玹去往空虚谷中来回奔波的确累极,此刻在朱玉英怀中安睡,露出的玉肩可见清晰吻痕,朱玉英替萧玹掖好被角如漫天细碎星光凝聚的黑眸尽是温柔怜爱。

    敲门声轻轻响起,萧玹眉头轻拧缩进朱玉英怀中,扰了萧玹清梦,朱玉英眼眸中有着恼怒,声音淡淡道:“何事?”

    跟随朱玉英已久的兰浅自然知晓朱玉英此刻不悦,硬着头皮道:“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施昊,此刻在府上求见镇抚使大人。”

    萧玹迷迷糊糊间听清楚了兰浅所言,在朱玉英怀中缓缓睁眼,清楚了此刻与朱玉英的亲密姿态白皙脸颊染上绯红,压制不住一瞬间的心悸,在萧玹光洁额头上落下轻吻:“我的玹儿真是可爱。”

    朱玉英掀开裘被露出凝脂如玉肌肤,起身随意套上锦袍取来萧玹的飞鱼服笑着道:“玹儿,当是起身了。”

    萧玹站在床榻前,朱玉英替萧玹穿上飞鱼服,原本青莲般干净无染的气质多了俊逸洒脱,蹲在萧玹脚下替萧玹细细整理了衣襟,最后系上玉带环住萧玹纤细腰身:“我的玹儿,真美,让人恨不能金屋藏娇,玹儿,我丝毫都不舍与你分离。”

    萧玹转了身反手将朱玉英拥入怀中:“我岂会忍心与你分离,待查清此案之后,我便向陛下请辞镇抚使一职,随时在你身旁可好?只是那时莫要厌烦了我。”

    在萧玹怀中贪念馥郁冷香,朱玉英轻轻道:“你只能是我的玹儿,我爱你,恨不能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岂会烦了你,玹儿,你要记住昨夜所言,无论发生何事,一生皆与我在一起,不离不弃!”

    耳鬓厮磨了太久,门前传来轻轻敲门声,兰浅再次唤道:“郡主,可需我服侍郡主与萧姑娘更衣?”

    朱玉英唇角是溢出的笑意,在萧玹耳畔轻言道:“不许旁人与你更衣。”见到萧玹乖巧的连连点头,朱玉英满意的松开双臂,将萧玹随身长剑七星龙渊系在玉带上,萧玹在朱玉英柔软唇角印下一吻这才推门而出。

    施昊坐于正厅中,手旁茶盏见底方见萧玹缓步而来,急忙起身面对萧玹拱手施礼道:“属下拜见镇抚使大人。”

    萧玹坐在施昊身侧椅子中,立时便有燕王府婢女端来茶盏,萧玹轻饮一口道:“我发现了些线索,正想寻你,你却找了来,是否审问出了何事?”

    施昊点头将审问金吾卫的事情原原本本道:“负责看守玉观音的金吾卫中郎将许解曾言,见到皇太孙府上管家朱彻支开过看守玉观音的金吾卫,属下所见,理应彻查朱彻房间,羁押朱彻审问,但皇太孙府非我等能够闯入,还请镇抚使大人拿个主意。”

    萧玹点头起身看向屋外莫名想起昨日朱玉英所言,若朱允炆真有与燕王府作对之心,玹儿当如何自处?萧玹信誓旦旦所言过绝非朱允炆,眸光流转间偏又映出深邃,声音如泉水般清冽波澜不惊:“带上驾帖前往皇太孙府!”

    北镇抚司本就特立独行,驾帖拿人除却皇亲贵胄皆可押入昭狱之中,恰是早朝之时,朱允炆并未在府中,皇太孙府外数十名锦衣卫手按绣春刀而立,管家朱彻眼神中有着遮掩不住的慌乱,迎向萧玹拱手施礼道:“不知镇抚使大人有何贵干?”

    萧玹声音清冽听不清喜怒:“陛下寿辰之时,朱管家曾经协助过金吾卫看管玉观音,我特来请朱管家去昭狱走上一遭,此事若与朱管家无关,我萧玹可保你毫发不损!”看北镇抚司的架势是不得不去了,朱彻拱手道:“镇抚使大人若要我前往一趟昭狱,我岂能不从。”

    萧玹身旁的施昊挥了挥手立时便有四名锦衣卫上前将朱彻带走,萧玹带着锦衣卫人马入了皇太孙府,径直前往朱彻所住独院,朱彻侍奉懿文太子多年,颇得朱允炆倚重赐下独院供朱彻居住。

    萧玹站在独院前下令:“掘地三尺!”锦衣卫们越过萧玹推门而入,身后却传来太孙妃马清的声音:“且慢!”

    萧玹与众锦衣卫们面对马清拱手施礼齐齐道:“拜见太孙妃!”马清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诸位请起。”萧玹带领锦衣卫们直起了身,马清声音中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皇太孙府,何人胆敢造次?北镇抚司也未免放肆了!”

    萧玹眸光流转间映出深邃,眼眸直视马清丝毫不见胆怯:“太孙妃可知,朱彻极有可能在玉观音身上动过手脚,若是太孙妃担保朱彻与此事无关,我立即带人离开,如若太孙妃都无把握朱彻清清白白,便莫要怨北镇抚司行事了!”

    萧玹此话可谓强硬,马清立时皱了眉一旦担保朱彻之事,那么若朱彻真与玉观音一案有牵连,太孙府上下皆会牵扯如此案:“我确无法担保朱彻与此事无关,镇抚使大人强行搜太孙府,是否有圣旨行事?若人人效仿镇抚使大人,置我太孙府威严于何处!”

    说话间手臂轻挥,跟随在马清身后的府兵疾步而行踏地有声,将萧玹为首的锦衣卫们团团围住,锦衣卫们手按刀柄丝毫不惧太孙府兵,只待萧玹一声令下。

    眼看冲突在即,萧玹沉了脸皱了眉道:“太孙妃执意要圣旨,那我便去求得圣旨,太孙妃可知扰锦衣卫行事会将太孙府上下牵扯入万劫不复?”

    萧玹自私心里是相信不会为朱允炆所为,若当真是朱彻有意陷害燕王府那么背后定会有他人指使,马清只知维护皇太孙皇威不明大局之危,就算日后查清朱彻行事与朱允炆无关,今日庇护朱彻之事也将成为诟病。

    朱允炆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萧玹与马清的对峙:“镇抚使大人!”面对朱允炆方向,萧玹恭敬拱手施礼道:“拜见太孙殿下!”

    萧玹身后的锦衣卫们随萧玹向朱允炆拱手施礼:“拜见太孙殿下!”朱允炆几步上前亲自将萧玹扶起身,方面对众人道:“平身!”

    朱允炆转身看向马清以及一众府兵:“镇抚使大人奉旨彻查玉观音一案,作为皇亲国戚表率,本宫当以身作则,本宫未曾做过陷害燕王府一事自问清清白白,府中何惧北镇抚司搜查,退下!”

    府兵们面对朱允炆拱手施礼整齐退下,萧玹看向朱彻居住院落下了命令:“搜!”锦衣卫们一向心高气傲方才受了马清的气此刻一个一个精神抖擞在院落中散开,卯足了劲欲要将朱彻居住的院翻个底朝天。

    朱允炆看向萧玹的眸光永是那般柔和,轻言细语道:“既到了府上,本宫请镇抚使大人喝一杯茶如何?”搜查朱彻的院落自然是还有些时辰,何况萧玹的确要知晓此事是否为朱允炆所为,当即点了头:“但凭太孙殿下做主!”

    ☆、南鬼魅

    府中正厅已屏退左右偌大殿中只有萧玹与朱允炆两人,朱允炆坐在主位,萧玹居于朱允炆右首,恰是最适合议事的距离。

    朱允炆轻饮一口茶清了清嗓道:“玹儿,此事当真与我无关,我知,你信我。”两人之间的气氛多了一分让朱允炆懊恼的拘束,萧玹点头:“我信,此事与太孙殿下无关,若真查出是朱彻所为,那么此举便是将太孙府陷入危难之中,太孙殿下放心,我定会查清楚来龙去脉。”

    心随着萧玹疏离的称呼而渐渐黯淡,一向温和沉稳的朱允炆看向萧玹之时眼眸中竟掠过一丝慌乱:“玹儿,你与我相识十数年,当真要与我生分于此?”自相识,朱允炆待她一向是爱护有加,于萧玹心中一如可敬重与依赖的兄长,此番生分实非萧玹所愿。

    见萧玹沉默,朱允炆双手握起了拳头心虽有不甘可这是唯一能永远能够正大光明守护萧玹的法子,温和的声音有着绝决:“玹儿,你我义结金兰,此生我只是你的兄长!”

    面对朱允炆带着祈求的眸光,萧玹心头有着愧疚,朱允炆是谦谦君子,伤他非所愿轻轻一叹许下诺言:“允炆哥哥,待玉观音一案事了,我愿与你义结金兰,肝胆相照!”

    刺痛的心喜悦泛着酸楚,朱允炆双手缓缓展开,一字一句泣血却又故作洒脱:“那兄长便遥祝玹儿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短暂沉默之后是萧玹清冽的声音:“对不起。”门外传来施昊带着兴奋的声音:“属下求见皇太孙殿下,镇抚使大人!”

    随着施昊声音传入,萧玹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看向朱允炆,朱允炆眼眸中的波澜已尽数压下声音无异:“进来!”

    施昊手中捧着拇指般大小的瓷瓶,面对朱允炆单膝跪下:“禀皇太孙殿下,镇抚使大人,这是自朱彻院中搜查出的瓷瓶,瓶内药汁受热之后会变为赤红,玉观音之泪正是此物。”

    萧玹并无破案后的轻松,反而是眉头轻蹙,陷害皇太孙府的会是何人?萧玹起身面对朱允炆拱手施礼道:“卑职立即前往昭狱亲审朱彻,就此告退!”

    言语中并未牵扯皇太孙府用意自是不言而喻,施昊起身将瓷瓶好生收入怀中面对朱允炆施礼告退之后随着萧玹而出。

    昭狱之中阴冷潮湿,十八种令人闻之色变的刑具散发血腥味挂在墙头,朱彻被捆缚于十字木架,悬空于地面,面前案几萧玹正襟危坐,身后站立锦衣卫千户施昊,右侧一方小案几后坐着锦衣卫百户郑安,手执蘸满黑墨狼毫,宣纸平整铺于案几,十字木架旁是心狠手辣专职审问人犯的昭狱锦衣卫。

    萧玹握着手中瓷瓶轻轻转动看向朱彻道:“我与朱总管相识甚久,朱总管当知我直来直往的性子,昭狱十八般大刑无一不让人生不如死,既是旧识,朱总管痛痛快快言出来龙去脉,我必不会伤你分毫,一切只待陛下定夺。”

    朱彻看向挂满墙头的刑具眼眸中终是有着惧怕缓缓道来:“两年前,燕王回京述职之时,在御花园偶遇皇太孙殿下,手抚太孙殿下后背,言,不意儿乃有今日!太孙殿下宅心仁厚不忍叔父被陛下谴责隐瞒此事,我心生不忿故此陷害燕王府,此事便是如此起。”

    存了陷害燕王的念头,故在燕王进献的玉观音涂抹上药汁,看似合情合理,萧玹眸光流转间映出深邃:“那么,此药是从何而来?”

    萧玹眸光似能洞悉一切,朱彻额头上汗珠密布:“是从一名江湖术士手中所得。”萧玹右手轻握瓷瓶转动,眉头轻蹙沉默不语思虑这一切来龙去脉,郑安已将案情细细誊在雪白宣纸上呈送萧玹察看,郑安的字工整中可见遒劲有力,萧玹脱口赞道:“好字。”

    轻轻点头立即有锦衣卫将朱彻放下,朱彻在自述罪状上签字画押之后眉宇中隐约有着轻松,萧玹收了罪状起身居高临下看向跪在地上的朱彻言语中透着冷意:“此举,既是彻底陷害燕王府有着不臣之心,也昭示了皇太孙殿下的懦弱与驭下无方,一箭双雕之计可谓是极为狠毒,朱总管,皇太孙殿下待你不薄,你却是好生算计!”

    朱彻的脸瞬间惨白似是被萧玹一语击中,萧玹声音柔和下来蛊惑朱彻心神:“朱总管,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于我!”

    朱彻双手因惧怕而发抖拖着萧玹衣襟:“镇抚使大人,此事便是如此,一切皆是由我而起,千刀万剐我也甘愿承受。”

    萧玹眼眸带着冷意看向左右锦衣卫,朱彻立即被架开,萧玹退后一步道:“朱总管,你既然执迷不悟,那么真相终会大白,我倒是好奇,在皇太孙府上数十年的老总管究竟效忠于谁!”

    天色已入黑,穿过禁军重重把守的皇宫,萧玹于递上牙牌求见朱元璋,立于华盖殿外等候朱元璋传召,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肩头,殿内传来通禀锦衣卫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萧玹觐见!”

    萧玹整理了衣襟踏入华盖殿中,朱元璋伏于龙案上借助烛光批阅奏折,萧玹行至龙案前单膝跪下拱手施礼道:“臣萧玹,拜见陛下!”

    最后一笔落于奏折上屏退左右,朱元璋合上奏折点头道:“平身。”萧玹自怀中取出朱彻罪状呈于龙案上,朱元璋将罪状展开细阅之后勃然大怒重重拍案:“放肆!”

    萧玹单膝跪地拱手施礼道:“禀陛下,臣以为此事另有玄机,是否查下去,请陛下定夺。”此案无非便是天家骨肉祸起,越是查下去牵连便越广,朱元璋手中罪状被握成纸团,声音中隐含威严:“朕倒是想看看,是谁在朕眼皮下耍花样,无需任何顾忌,朕要完完整整的真相!”

    面对朱元璋,萧玹神情恭敬拱手施礼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望,臣告退。”抬首间见到朱元璋点头,萧玹起身倒退三步方转身离开。

    事不宜迟,萧玹即刻回府上收拾了些换洗衣物,随身携带七星龙渊,骑着汗血宝马经过燕王府前岔路,往左便是出城往右便是燕王府,萧玹勒了马面对燕王府方向喃喃道:“玉英,我会早日回来。”再不犹豫,汗血宝马在萧玹催动下出了京城。

    前往南诏国的路途遥远,经过萧玹连日奔波终于在十日后立于大明与南诏国之间的边城下,因是边城随处可见重兵把守,城墙由整块青石垒彻易守难攻,边境城池商人来来往往,北城中更是划出集市由两国商人贩卖物品,所以边城尚显繁华。

    出了南城门十里之后便是南诏国地界,萧玹自京城而出之时尚是锦衣披风,如今到了太阳高照的南边已是气候和煦,自上次朱玉英有意试探萧玹身份引了萧玹落水,心中已有余悸,索性便换了寻常女子襦裙,虽是衣着普通,仙姿玉貌的容颜仍旧引人注目。

    奔波这数日,萧玹自客栈中醒来已日上三竿坐在酒肆中正对城门方向,打算吃过午膳便赶往南诏国地界,七星龙渊随意放在桌上,萧玹一面打量城门一面缓缓吃食,突然心生警惕抬头看向走至身旁头戴黑纱斗笠遮面,腰若约素系着长剑身穿黑衣的女子,清风抚过扬起黑纱露出斗笠下女子。

    女子面容用玉质面具遮掩,凝眸之时神采奕奕,声音如风铃般清脆:“萧玹?”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鬼魅!”

    北萧玹南鬼魅是年轻一代翘楚传闻武艺之高不相伯仲,两人之名提起时定有另一个名字作伴,虽未曾见面倒也算是神交已久,萧玹招来小二添加了菜,鬼魅倒也不客气唤来一壶酒斟满之后杯中酒在空中旋转朝着萧玹激射而去。

    萧玹手腕翻转间接过酒杯,杯中满溢的酒一滴未洒,鬼魅淡淡轻笑:“我欲要与一古灵精怪的姑娘交个朋友,她却言我武不及你,北萧玹,南鬼魅,究竟谁更胜一筹,是武林中人翘首以待的事情?”

    唇触及酒杯萧玹轻饮一口:“鸢儿,她向来调皮,倒是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我此行前往南诏国有要事在身,洛阳会上与你一较高下如何?”

    洛阳城中商贾云集,富庶仅次京城,首富王家领头洛阳富户,每隔三年在洛阳城中举办文武盛会,年过十六尚不及三十者皆可参与,文武魁首皆可得一件稀罕物事,商贾此举意在择年轻翘楚让朝廷所用,尽显对朱元璋讨好之意,屈指一算,不过两个月时间便是今年的洛阳会。

    鬼魅面具后俏丽的容颜淡淡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四目对视之后两人同时展颜,小二将萧玹新添菜放置桌上打破两人间的平静,萧玹端起酒杯示意,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越过界碑之后便是南诏国地界,一方山丘下剑气纵横激起沙尘升腾,“铮铮”之声此起彼伏,剑影中唯见两名身姿纤细的姑娘模糊重影。

    太阳自西面落下天际渐暗,月牙悬挂在漆黑如墨的天空,淡淡冷光洒下照亮山丘下萧玹与夜魅身影,萧玹手中七星龙渊与夜魅贴身兵刃赤霄剑俱是难得一见的绝世好剑,两人武艺均是年轻中的翘楚加之本为切磋并非性命相博,已过了两个时辰,依旧是难解难分。

    萧玹手中七星龙渊划破长空森寒剑柄轻颤,鬼魅身法极快手腕翻转间赤霄剑自下而上刺向萧玹,鬼魅缚在耳垂系着面具的银绳被萧玹剑气划开,面具落地发出声音清脆,剑气之下扫落耳垂鬓发,露出鬼魅俏丽容颜。

    月光之下的鬼魅颜若朝华,气质清雅,眉宇间有着久居上位者的淡淡睥睨,容颜虽不及萧玹仙姿玉貌般令人惊艳,未施粉黛的精致眉眼极为耐看。

    ☆、相思诉

    赤霄剑横在萧玹身前,离心口不过一寸距离,以夜魅的修为内力吐露间便可重创萧玹,此战竟是平分秋色,鬼魅收剑入鞘笑道:“此战,倒是我意料之中的酣畅淋漓。”

    萧玹轻掷剑柄,七星龙渊划破长空如流光稳稳插入一旁剑鞘中,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气质如玉般剔透温暖极令人喜亲近,声音如泉水般清冽隐含笑意:“相见恨晚!”

    两人出类拔萃均是年轻翘楚,虽为初见却如相识数年般自然亲厚,夜魅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既是一见如故,我欲与你诚心相交,我名为,南宫灵溪!”

    前来南诏国前,萧玹的确不知南宫灵溪是何人,雪狼堡有关南诏国的情报在路途中萧玹尽阅,脱口而出道:“顺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