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到底是练武之人,五感皆比常人要好许多,所以自是看得见长公主席如雪穿的怪鞋乃是套在鞋外穿的,韩良只觉得有趣,到底是怎样的鞋子,可以让人可以在地上,仿若习武的高手般,宛似能够飞檐走壁的。
“这鞋底怎还有轱辘的?”
“启禀父皇,这叫旱冰鞋,乃是女儿有次出宫见京中的杂耍艺人耍杂耍时曾穿过,一时觉得好玩,就托玲珑妹妹的相公帮女儿效仿着做了双。”
“想不到老相爷的外孙女婿竟是如此心灵手巧。朕必然当赏啊。”其实皇帝很想试试儿子亲手制出的这个名叫旱冰鞋的怪鞋,可皇帝认为这鞋并不好穿,且自己似是无法顺利套在脚上。
“父皇可愿一试?”
“这怪鞋,朕也能穿?”皇帝听闻女儿的话,不由惊愕反问道,皇帝自知自己穿的靴子不知要比女儿脚踩的靴子大几许,女儿穿着刚好合适的鞋,自己当真能穿?
“能。这鞋是可以调的。”穆玲珑早将鞋子的调整方法告予了长公主席如雪,穆玲珑料定这鞋既是傻小子亲手制出,而傻小子又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那么圣上必会想试穿儿子亲手制出的鞋。
“那,朕就试穿看看。”
“是,如雪帮父皇调鞋带。”
“鞋带?”有一新名词,让皇帝听闻,不由神色已怔。
“就是这上面的牛皮带,还有这个扣帕就叫鞋带。”席如雪细心地予自己的皇帝父亲一一做解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她正散发着诱人光芒,这光芒对韩良来说,乃是足够吸引他的了。
穆玲珑悄然将这样一幕记于心里,边看边在心中暗暗窃笑。更是在心里低声夸赞自己这个红娘做得好。
290.第293章 有夺妻之仇
“父皇,小心!慢些踩,尽量将步子放小。”生怕皇帝父亲摔倒,长公主席如雪边紧挽住皇帝父亲的手臂,边小心翼翼地搀挽着皇帝父亲踩着旱冰鞋一步步地朝前溜着走。
“哎呦呦,如雪,不行,这宝贝,朕学不来。还是算了,算了吧!”皇帝溜了不足十余步就已然受不了了,赶紧叫停,告诉女儿自己年纪大了,玩不转这个叫旱冰鞋的怪鞋,不过皇帝算是过足瘾了。儿子亲手做出的鞋子,模样虽是古怪,可却很好玩,不错,还真是不错。
“长公主,不知那双旱冰鞋,可否让韩良一试?”
“韩都统要试?”
“快,如雪皇儿,韩良既愿意试。就让他试。”皇帝虽觉得好玩,不过却想待到一会儿宫宴结束,要女儿将旱冰鞋拎去宫里御书房给自己来玩,眼下在众朝臣面前,自己还是就不要再继续玩了,免得丢人现眼。
而皇帝刚才道出不想玩的话,就见女儿席如雪似是极不情愿地蠕了蠕嘴角。皇帝听闻韩良启口,顿时涌起一种获救感,忙将正教自己教得起劲的女儿席如雪推给韩良。
“是。韩良就是觉得这旱冰鞋很是新奇,顾才想学下试试看。看自己是否也能像刚刚公主那般。走得甚是洒脱。”
“那好。”席如雪却是有意想与韩良亲近,可奈何却苦无机会,如今机会竟来了,不过却是在金銮殿上,当着众文武百官以及自己的父皇母后的面。虽是契机差了些,可有总比没有好。
皇帝赶紧宛似丢烫手山芋般的将脱下来的旱冰鞋交予走上前来的韩良,韩良立即接下,笨手笨脚地欲将旱冰鞋穿套于脚上,可韩良却从未受穆玲珑点拨,哪里系得明白那旱冰鞋的鞋带。
倒是席如雪细心,见韩良半晌系不好鞋带,便立即弯腰主动为韩良系旱冰鞋的鞋带。
“长公主不必……”
“韩都统不想快些试穿吗?这偌大金殿,怕是没人比如雪更懂怎样穿这旱冰鞋了。”虽说穆玲珑定是比席如雪更懂得如何穿旱冰鞋,系旱冰鞋的鞋带,可席如雪却知道穆玲珑乃是在帮自己牵红线。
穆玲珑既是已然将旱冰鞋的制作创意让予了自己,定不会再与她抢系旱冰鞋的鞋带,谁更熟练,果然,席如雪说出此话,穆玲珑脸色都不带变的,更不成出言纠正席如雪。
没想到旱冰鞋看着容易,可真倒穿着走起来,却很难,韩良学了一刻,竟还不如当今圣上,惹得圣上,皇后与朝堂内的众臣官不由哈哈大笑,皆笑弯了腰。
“韩良不才,脑筋愚钝,让长公主了。”
“不会啊,韩都统已是学的很好了。”席如雪哪舍得说韩良笨,没想到她学得快得东西,韩良学起来竟如此费劲,且比常人学得都要慢,看来真是有些擅长这些,而有人则偏偏不擅长。
“不知公主宴席过后,可否再教韩良。”韩良属于那种不肯服输之人,一件事情做不好,他许会一直做,直到做好,做满意为止。
“好。”长公主席如雪道。眼下的情况,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定会以为此般乃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而事实也确是刚好如此。
虽说是长公主席如雪早前先相中了韩良,而眼下韩良也是因滑旱冰鞋比舞,而有些看上了长公主席如雪。长公主席如雪胆大又心细,这样的女子时间少之又少,就拿韩良来说吧,韩良只见过两人,其一穆玲珑,其二席如雪。要他又岂能不对席如雪这一另类,真性情的长公主动心。
眼下这种情况,金銮殿内稍稍有些眼力的臣官又有谁能看不出,长公主跟韩良两人这是皆看对眼了。可却偏偏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
“皇上,公主这舞都演完了,是否该换下一位了,蓝妍还等着往下接着看呢,公主演得舞可真是好看,想必今日这金殿比舞定精彩绝伦啊!”蓝贵妃蓝妍边棒打鸳鸯,边不忘捎带手地拍长公主席如雪的马屁,总之蓝妍做事,虽是明目张胆,可却让人也不好说她的不是。蓝妍平日就是以这种手段去与皇后争宠的。此乃她惯用的招数。
“皇上,您今日似是忘了件要事啊?”
“哦?皇后,朕忘记了何件要事?”
“您看,如雪这舞也演完了,您这是要如雪与老相爷的外孙女玲珑,还有哪位技艺高超的琴师坐哪?”
“哎呀!朕可真是糊涂!”
蓝妍的话未能成功吸引皇帝的注意力不说,反倒不如皇后一句话,皇后一问,皇帝便立即作答。不过皇后说的却是正事,皇帝与皇后以及众人皆想着长公主席如雪今日乃是比舞的参赛者,竟忘记了,席如雪表演完歌舞后,还要回归其长公主的位置。而穆玲珑等人亦需要座位。
“皇上。臣妾看韩都统身畔的位置尚且宽裕,不如就要内侍在韩都统身际给如雪,老相爷的外孙女以及这位琴师安置三副桌椅如何?”
“也好。”皇后提议,皇帝一声令下。即刻有内侍忙着为席如雪等人布置桌椅。
“玲珑就不劳圣上费心了,玲珑还有御膳房的差事,等会还要会御膳房看配膳。”
“圣上,琴师素来不喜与生人一并入座,放眼朝堂也就老臣与琴师算有面缘,不如就让琴师跟老臣同桌落座,只需在老臣的桌位旁,添把椅子皆可。”
“如若公主不弃,韩良这边……”
“父皇,若是韩都统愿意的话,女儿愿跟韩都统两人凑一桌。”韩良与长公主席如雪几乎是同时启口,且两人所说含义乃相同。
惹得真心希望长公主与韩良好的人,皆不由会心笑。而见此情形,却有人笑不出了,一个是蓝贵妃蓝妍,另一人则是被皇帝撵赶到门口的胡侍郎。
这个穆大将军可真够行啊!女儿去笼络公主,而岳丈则一直被圣上当权臣一样仰慕。胡侍郎与蓝贵妃蓝妍可真是越看大将军穆严贺越觉得不顺眼了,尤其胡侍郎,大将军穆严贺可是与他有夺妻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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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第294章 轮到穆采莹
“公主请。”
“韩都统请。”
虽说长公主席如雪与韩良两人依旧是礼让连连,二人皆是一口一声一个请字地说着,不过金銮殿上的明眼人,又有谁人看不出,长公主跟韩良两人甚是默契,般配的模样。
蓝贵妃蓝妍见了不由将隐藏在桌下的拳头捏得咯咯响,若让长公主真跟韩良在一起,那还了得,那皇后的位置岂不是做得更稳了,自己就更难搬倒皇后,坐上那自己企图抢占,已虎视眈眈盯了许久的位置了。
这个穆将军府的二房母女可也真是,不是都在自己的帮助下已然有了堂而皇之的进宫理由,且也进宫了吗?怎还这般磨磨蹭蹭的,竟让皇后的女儿先入殿演舞,不知道这种情况,谁先演舞谁当抢占先机吗?
蓝妍也是眼下见到穆采莹吃亏了,才知谁先演舞,谁先占优势,不然她才不会马后炮地在此骂穆采莹跟穆严贺的二夫人。定跟穆采莹与穆严贺的二夫人一样,认为谁先演舞,谁是笨蛋。谁让后演舞者可以看前面的演舞之人演绎的歌舞来做参考,真有能耐的人,甚至可以在看到别人所演绎的歌舞,还能从中找到灵感。
而穆采莹则没那本事,且非但穆采莹没那本事,穆采莹还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仗着自己的母亲曾特意为她请来的京中当时最知名的歌舞妓教过她,所以对于席如雪与穆玲珑,还有琴师三人合力演绎的歌舞,穆采莹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对于穆采莹来说,穆玲珑等人演绎的那根本就不叫歌舞,就是全然不知是什么的烂玩意。
尤其是当穆采莹见到长公主席如雪与韩良二人的举动,只当长公主席如雪是以公主身份之便,这才使得韩良不得不委屈求全,席如雪说什么,韩良便照做。穆采莹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怕什么,穆采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能在演绎歌舞的时候演绎的出色些,那么韩良定会倾心于她。可惜的是穆采莹哪知如今韩良心里已然没有她的位置了。
如若不是穆玲珑已嫁给傻小子童天扬为妻,而韩良又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夺人所爱之好,不然韩良怕是也不会如此轻易改放弃穆玲珑,只将穆玲珑当做自己仰慕的女子,而将心思转投于长公主席如雪身上。
穆采莹这次之所以敢藐视长公主席如雪等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次她乃是有备而来,穆采莹的母亲为穆采莹不知是从哪里找得银子,竟花高价为她聘请了一队伴舞舞娘。穆采莹认为有这队舞娘相助,她定可以顺利取胜。
“好了,采莹到你了。一定要取胜明白吗?”二房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顺利取胜,毕竟这可是攸关她们母女二人日后在将军府的地位问题。
若能顺利招到犹如韩良这般的如意郎君,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事,毕竟韩良乃是掌管京中禁军大权的都统,而穆严贺则是掌管边关兵权,二者合一,想来定是足矣合力拼荆斩棘的那种。
而早前穆严贺其实也有与韩家接亲的用意,可眼下,自从傻小子的身份一经纰漏,穆严贺自不可能再将自家大女儿说予韩良,毕竟皇子定是更重要些,虽说天扬的脑子不好,可穆严贺看妻子与女儿皆对傻小子看重,在意的样子,穆严贺也不能真傻到棒打鸳鸯,再将已然嫁给傻小子的大女儿推给他人,比如韩良。
而穆采莹认为自己身为将军府的二小姐,若是穆玲珑不肯嫁,或是有什么理由不能嫁,那韩良自是应娶她。轮也轮不到长公主席如雪,且公主不是大多要为国出力,驸马的人选不该是他国的世子亦或是皇子之类的吗?跟她穆采莹抢男人作甚。
“知道了,娘。娘放心!采莹定会全力以赴,拿下这场演舞的魁首。”穆采莹士气汹汹,认为自己定是稳赢,恨不得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穆采莹刚一入殿,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不得不说穆采莹相貌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姿色,只不过相比穆玲珑,那定是比不上了。不过穆采莹今日打扮得确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光鲜亮丽。自是引来朝中不少家中有适龄婚配的大臣的侧目及关注。
穆大将军家的这位二小姐似是也不错,能歌能舞,相貌也不差,若是能与自家儿子,可惜,唯一的缺点就是眼力不济。刚跟公主抢男人。当然有些大臣能看出穆采莹的狼子野心,而有些大臣却是被猪油蒙眼,哪知这些。
“穆将军家的二小姐倒是挺有趣?”
“哦?”长公主席如雪与韩良同桌用宴,虽是心情激动,且是忐忑不已,可长公主席如雪却并未忘记她可是还在比舞中的参赛者这一身份。见到穆采莹带入金殿的那群伴舞舞娘,席如雪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竟然全被穆玲珑料中了,早前席如雪也曾想过以人数优势取胜,可却被穆玲珑否了,穆玲珑告诉席如雪。比试歌舞无外乎那么几种单一的比舞伎俩。比如人海战术。无外乎就的多请些助舞的舞者,而单舞,除非是真对自己的舞艺有十足的把握,此物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否则谁敢只身一人载歌载舞。
且穆玲珑借着前身穆玲珑的记忆,已然翻出了穆采莹的脾气秉性,穆采莹虽是能歌善舞,可却并非真正的舞艺超群,所以穆玲珑推测以穆采莹,不,以她二娘的秉性,定会找一伙舞娘来伴舞,更是想要这群舞娘来给穆采莹助阵。
所以穆玲珑才选做旱冰鞋给长公主席如雪,要长公主席如雪只身演舞,而她与琴师只在旁作帮手兼陪衬。虽说比舞采用不同战略的两者许是差距甚大,可在一定程度而言,只身比舞者要在胆量及气魄上,容易赢得观赏者的好感,再加上旱冰鞋这一新鲜事物,再加上自己所演唱的现代流行歌曲,再加上琴师的高超琴艺,定会为长公主赢得较高的加分。
292.第295章 琴师救皇帝
“比舞弄这么大阵仗,哎!那几个舞娘,环肥燕瘦。不错,确是精挑细选,挺好!”
韩良听闻席如雪微有些泛酸的语气,不由引得他想笑。韩良更是不由侧头看向席如雪:“公主似是对自身的相貌,不太有自信。”
“还好啊,就是我天生长着一张太显年轻的脸。”席如雪说的这话,其实也是她有次无意中听穆玲珑说的,所以就效仿着讲出。席如雪这一席话道出口,韩良强忍住的笑意便再也忍不住了,如若不是在金銮殿上,韩良定会酣畅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