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

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_分节阅读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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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不得掐死弄死他,我们也不离婚。就死缠着不放,一直到老,反正是得过到老的不行了牙都没了头发白了,管他怎么过,只要是一直在一起,也算白头到老。”

    小昭用力点头,“恩,穆衍森,最适合你了,一根筋,都不带拐弯的。”

    进了电梯,最顶层,小昭给她指了指准确方位,就立马闪人了。

    苏酒倒是没有直接冲进去大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作风,人总会变的,要稳重,稳重,策略,有点策略,掏出手机。

    “喂,你出来,我就在你包厢门外。”

    不出半分钟,他推门走出来,一脸茫然,“你……”

    “相亲呢,姑娘怎么样啊,漂亮么?”

    “谁给你说我相亲?”他微微挑眉。

    还想赖!才没心情跟他绕,苏酒声音不算大,可也不小,“穆老二,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就很没脸没皮的告诉你,六年后的今天,我依然确定,我爱你,非常爱。我,苏酒,多么容易忘情的一个狠心人,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忘不掉你。所以,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下辈子都不行!”

    “你这是……”

    他顿时,傻眼,等着盼着,望眼欲穿的,不知还得再苦其心志个多少年才能得到的答案,就这么突然降临,砸的他不明所以,昏了头。

    “戒指呢?”

    穆衍森像被她声控的机器人,机械的伸手摸口袋,“在这儿。”

    苏酒一把抓过来自己戴上,警告他,“告诉你,别指望联姻,我就是要阻碍你前途,拉着你倒退!钱够花就行了,挣那么花得完么你!”

    “跟谁聊这么久,都等着你开席呢。”

    说话人一出现,苏酒就立马傻眼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棋韸。

    “小酒?!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脑充血,什么都豁出去了,“我来阻止他相亲,我和他六年就订婚了,只是有点小误会,导致了不良后果,不过现在我全都想明白了,所以他不能跟别人联姻。”

    马棋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穆衍森,又看看苏酒,又看穆衍森。

    “啊?什么联姻,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苏酒扒开门,瞧见里面一个女人都有,半个都没有,清一色,全是男的。头大了,瞬间,头真的好大。

    穆衍森抬高头,眼睛亮得慑人,闪着极耀眼的光,忽然很开心的笑了,牵起她的手,带她走了进去。

    “各位,不好意思,我未婚妻来找我有事,她大概是病了,我得带她去看看,今天就先失陪了,下次,下次我再来给各位赔罪。”

    停车场里,车里空无一人,钥匙在苏酒手上攥着。站在车边,想明白了,罪魁祸首,早跑了。

    “是小昭,是她!她说你在相亲。我一想,要是我不知道我还能忍着,要是明明知道你要和别人有一腿了还眼睁睁的不管我就是傻子。”她鼓着腮帮,气呼呼的。

    说话还是这么没边,但,终于肯袒露心迹。多好。小昭送的大礼,也还真是够大的。难怪送他去吃饭的路上神神秘秘,说什么看着他们这样彼此耗着真急人,她要给加点调料加速融合。

    其实有时候小昭是个挺好的好孩子,聪明有余。

    穆衍森低头思索片刻,抬眼与她对视,说:“前些天,赵小姐的父亲是刻意安排我们见了一面,不过我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我心里,始终只有一人,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苏酒脑子里“嗡嗡”的很乱很乱,像飞进去几千只蜜蜂,再好听的话也听不进去,拽着他衣服使劲儿的拧,恨的牙痒痒,“那丫头真够坏的!演的那么逼真,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车开出去许久,苏酒还怔怔陷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才说了那种话把马棋韸拒绝,这又自己全推翻,自己打自己的脸,可怎么解释才好!

    突然,苏酒拉住穆衍森的手用力摇晃,愁眉苦脸略显撒娇,“完了完了,我刚刚,是不是很丢脸?”

    “我开车呢,别闹。”他轻轻推开她的手,放回去,用力握了握,继续开车。

    “我一定很丢脸,我怎么办啊?”

    他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音来,“怎么,现在知道要脸了?”

    “切,真爱一个人的时候谁还要脸啊,不要了,给他们下酒吧。再说,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一时情急以为你真的要相亲顾不了那么多……我……我倒霉行不行!”苏酒也恨自己一冲动就什么都忘了,她就是不顾后果的行动派!

    人也许就是这样,上一秒和下一秒的想法都会有偏差,何况是遇上紧急情况,再理智都会失控。被逼急了还能慢条斯理分析后果和未来发展趋势的,那估计是神。

    穆衍森什么都没说,目光柔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刘海,然后继续专心开车。

    “去哪儿啊?这不是我回家的路。”苏酒扒在窗户边。

    他坏坏的笑,“坏了我的大生意还想回家?不行,说什么都要补偿我。”

    苏酒捏着下巴想了想,那饭桌上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估计谈得事情真小不了,这下全让她搅和了,讪讪地说:“难道红颜祸水,说的就是我?”

    “你还以为你有多好?除了气我,折腾我,没别的本事。”他嗔怪。

    “这次,是你先惹我的!你活该!”她吐吐舌头,趴到他身上,“我不削做红颜,但可以试试祸水。”

    清早,睡意模糊,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她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却也没有动。穆衍森站在柜子边穿衣服,回头,见她大半个裸背都露在外面,走过去轻轻给她盖好。

    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得喜欢把被子揉成一团死死抱在怀里,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睡觉从来没个好习惯。

    他转身,忽然,被拽住裤线,她闭着眼声音懒懒地问:“这么早,你去哪儿啊?”

    “开会。”他坐下,摸着她的发,尽量解释给她听,“俱乐部的设施都弄的差不多,还有几个卖场的事要谈,很多事情等着处理,你再睡会儿吧,等我电话,忙完了带你去吃饭。”

    苏酒起身,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我想吃饺子,我忽然特别想吃你妈包的饺子。白菜肉馅的,肉剁的很碎很碎,一点都不腻的,香香的还有点甜。”

    “恩,等我忙完了带你回去吃。天天吃都可以。我要来不及了,听话,乖。”

    穆衍森看看手表,弯腰,抱她躺下,吻了一下她额头,恋恋不舍的走出去。

    隐约听见大门关上,他走了。苏酒盯着天花板,看啊看。

    有时候,地位是无法平等了,可是,心,至少是平等的。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裁决者肯卑躬屈膝只为一人,多么不可思议。

    这满世界的高楼大厦,无论它有多么高,上面有多少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人,也不论你站的多么低,会有那么一个傻帽俯身凝望间,注意到了你,肯奋不顾身为你跳下来,与你站在相同的位置上还沾沾自喜。

    有时候,苏酒都觉着自己不值,何德何能呢?可穆衍森,偏就是这样一个拧巴执拗撞了南墙不回头,非要把它撞通,撞不通也死站着不走死心眼的傻帽。

    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说,是自己前面小半生的倒霉,换来了现在的运气。遇上他,是何等的好运气。

    只在顷刻间,她便是想明白了所有。在他给的爱与自由之间,还是前者的吸引,更大,更好。更加值得珍惜。哪怕往后不能完满,至少,此生是无憾的。

    中午吃的饺子,不过是速冻的,他亲自煮的,可苏酒吃了几口觉着味道不对,就撩了筷子跑去看电视。

    逼不得已,小昭来送资料,故意躲着苏酒。在厨房找到正在洗碗的穆衍森,惊悚了好半天,比看恐怖片还吓人似的,魂飞出去老远又抓回来。瞟了一眼客厅里的人,推了一下他肩膀,与他开玩笑。

    “你不是吧,想吓死我啊!从来吆五喝六的,没想到你也会伺候人!”

    “我什么时候对你吆五喝六的了,洗个碗有什么奇怪。”

    “别人是不奇怪,是你就奇怪,在你爷爷家倒杯茶你都不愿意的主儿,这会儿是怎么了!遭报应了吧!”

    “我乐意,行了吧!”

    穆衍森甩甩手上的水,找干净的毛巾擦手。其实他也不太会洗,酒店的厨房基本就是摆设,没有洗碗机,吃完了东西不收拾心里又不舒服。指望不了那位,只能是自己动手了。

    “诶!说你什么好!看来是真叫她给治住了。其实吧,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是人,不对不对,不是个一般的男人,至少不是如今这个时代的人,脑子不会转弯,跟我爸似的,七八十年代的老思想,认死理!看上谁就死不撒手了!真够可以的。”

    “我从小就受的那种教育,没那么多不该有的欲望不好吗?做人要有自制力,抓住该抓住的,不要不该要的。不能太贪心。慢慢学着点吧。”

    等她发现小昭时,那丫头早就一溜了跑了,苏酒追到门口,没影了,直吼:“穆老二你要是不让她给我个交代你就看着办!”

    穆衍森讪笑,抱着她一直哄,“给我个面子算了吧,恩?就给我这个面子,饶了她这回。一个小丫头你跟着计较什么,我知道你最大度了。”

    软话对她向来没用,可是既然是他说的,可以考虑先原谅一下下,找到机会,再扳回这一局也不迟。

    没过几日,穆衍森说想要给她买个小户型的房子住着,苏酒郁闷了,这往后在哪里生活才好呢?回去,舍不得妈妈,在这里,他又不方便。愁死人了。想不出来的事索性就先不想了吧。

    约在马场见面,穆衍森说马棋韸交代一定要带上她一起。苏酒心里实在没底,又怪不了别人。好不容易维系多年的美好形象毁于一旦不说,还一次将脸全丢了个干净,可怎么往回捡啊!

    他们早到,遇上个熟人,发烟,穆衍森拒绝,“谢谢,我不吸烟。”

    啊?!不吸烟!苏酒真给他惊着。

    一路琢磨不透,进了包厢就问,“你戒烟了?”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恩。这次真戒了。你不是不喜欢。”

    “怎么戒的?我不信!”大烟枪都能戒掉,那烟草公司真要倒闭了!

    “深深的自制力。”穆衍森略挑眉,腔调清幽,“就好像我再也不喝黑咖啡一样,只要我想做到,就能。”

    马棋韸是带着马苏杭一起来的,这样的四人组合,虽有点怪,但气氛也算平和。

    有些事,不摆明了说,穆衍森也能猜出几分。坐的离苏酒极近,下意识的做出保护者姿态。

    公事上也没多少事好谈,马棋韸主要是想再拉拢下关系。也不怕穆衍森笑话,把之前的事略微说了说,都熟识了,只当是个调剂。

    开玩笑说了句“小酒你不厚道啊,心有所属也不早说,还让我拉着老脸白费了一场心思。”

    苏酒一时窘迫答不上,是穆衍森全揽上身,“这事都要怪我,是我的错。”

    马先生是何等有眼界的人,一眼便能瞧出他们的感情浅不了。事情既然是发展成这样,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反而是抱着祝福姿态。马苏杭心里不快活,出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苏酒听说特意留了一匹良驹候着,心里痒痒,急急跑出去骑马。

    见她出去,又聊了一会儿,马棋韸禁不住对穆衍森说心里话,“也不怕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