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于我栖(高干)

你于我栖(高干)_分节阅读_1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你于我栖(高干)》作者:胡飘午【完结】

    引子(有音乐)

    她住在C座六楼,一周五天17:30回家。

    这个点,我的起床时间。

    每当我泡上一杯摩卡斜倚在阳台享受傍晚微风时,总能隔着两幢高层之间的十几米距离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她。

    忙着淘米,忙着洗菜,忙着刷锅……

    有时水溅进眼睛,她扑去扯纸巾来擦,有时洋葱滚到地上,她手忙脚乱屈身去抓,有时烟机撞了头,她痛得活蹦乱跳。

    经常,她忙到一半就会匆匆离开厨房,然后歪着头用肩压着手机回来,同时手里还在不停择菜。

    经常,她挂上电话后,就止了手中的动作,收拾好刚才在洗切的各种食材,塞进冰箱。

    然后,给她自己泡上一碗简单的方便面。

    她会端着面移步到与厨房相邻的餐厅,坐在背对我阳台的那个位置,透过餐厅的玻璃窗,我会对着她寂寥的背影发一下呆。

    好几次,她吃完泡面,我的咖啡也凉了。

    她不是我钟爱的那味女人,但我喜欢看她贤良淑德与迷糊大咧并存的模样在厨房转悠,特别是,她只需转转锅,就转出一个黄澄澄的煎蛋加进她单调的泡面里,令我十分惊讶。

    只要天未暗透,她就不会开灯,也不拉上帘子,解决完她的晚餐,她会消失一小会,然后套着仅遮住臀部的大T恤吸着拖鞋到厨房倒水喝,也不穿内衣。

    她……很瘦,像块洗衣板。

    她以为没开灯,厨房的纱窗门就不会向外泄露春光。

    偶尔我从夜店回来,会看到她男人也驾车进小区,有时开在我的前面,有时在后面。

    直到有一天,她回家进门就拉上了厨房与餐厅的帘子,我端着咖啡步入阳台时只看到阻挡视线的浅蓝料子。

    我才猛然意识到,之前自己的行径大概已被误解为——偷窥。

    我想说,我不是变态。

    我只是……有些空虚。

    我再也没有看到她在厨房忙乱的样子,也没有再见到她单薄寂寞的背影。

    她男人换了车,花冠变成X5。

    终于有一天,窗帘敞开,出现在厨房的女人却不是她。

    她搬走了。

    ^^^^^^^^^^^^^^^^^^^^^^^^^^^^^^

    我住在C座六楼,一周五天16:50下班。

    这个点,很堵,17:30才能到家。

    一到家,我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扑向厨房准备晚饭,正常的话,吕进辉18:00回家,我不能让他饿着肚子等饭吃。

    赶紧淘米,赶紧洗菜,赶紧刷锅……

    水总是凑热闹般溅进脆弱的眼睛,洋葱蒜头也总会不听话地滚到地上,烟机的位置挂低了总是撞到头!

    可经常,我兴冲冲地忙到一半,就听到放在客厅的电话响起,那百分之八十是吕进辉的来电,通知我,他将不回来用膳。

    经常,我挂上电话后,心中荡起一阵无名凄凉,他总有突然闯入时间表的客人,关乎事业,我能理解,收拾好刚才在准备的各种食材,塞进冰箱。

    然后,给自己泡上一碗简单的方便面。

    我喜欢坐在餐厅背窗的位置,把乏味的泡面一根根慢慢嚼碎,每当这时,我会短暂地觉得自己好可怜。

    好几次,我吃完,天幕也沉了。

    我是个长相平凡的女人,因此,只能靠所谓的贤惠来弥补,我人生少有的自豪就是,能做出一大桌媲美餐馆的美味。

    只要天未暗透,我就不会开灯,窗外透进来的光度足矣,解决完我的晚餐,我才挪到卧室换上充当睡衣的旧T恤,大摇大摆到厨房倒水喝,在家里不穿内衣感觉自在。

    我的身材也很烂,相当标准的军用飞机场。

    厨房没有窗,只有一扇连着小阳台的门,可以看到D座的阳台,我恐高,很少往外瞄。

    每次,吕进辉回来前,我都躺在床上与天花板对视,直到传来他转动门把的声音,我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某天,我鬼使神差地往对面D座望了一眼,发现有个男孩趴在阳台的不锈钢围栏上朝这边发呆,等我换上睡衣去喝水,他还在,第二天、第三天……

    我当然不会觉得他是在特地偷窥我的举动,但是我想,我还是该拉上窗帘。

    他好像很悠闲。

    又好像很空虚。

    我还是忙着在吕进辉下班时间前准备晚餐,还是经常被放鸽子而享受一个人的泡面。

    吕进辉的生意渐渐做大,丰田换成宝马。

    有一天,吕进辉对我说,他定了别墅。

    我们搬家了。

    &inued……

    苏 de 第1节

    疏星,朗月。

    我大爱的黑夜。

    白日里弥漫在这小城中的欲利熏烟,此时似乎遁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当无数皮肤黝黑、面色沧桑的农民工兄弟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大棚内披着一天劳作后的臭汗与艰辛,扒着灰乎乎的陈米饭、嚼着软塌塌的破菜叶时,那些衣着光鲜的情卝色男女却迫不及待地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鱼贯而出,朝着各自心中繁华璀璨的乐极地带飞奔而去……

    我,也是其中一员。

    我一手搭着方向盘,一边划看着iphone的通讯录,思量晚上该call哪个温柔美眉来填补身心的空虚。

    突然,一个成熟、优雅、舒缓、淡定的女人面容直直闯入我的脑海,我似乎还听到了她对我碎碎念着:“壮壮,你这坏孩子诶,不带媳妇来见我也就算了,还老忘记给我买葡萄干!”

    虽然,这位美女年事已高,但她那颗闪闪的童心,经常亮的我不敢忽视。她,我最爱的女人……外婆。

    外婆慈祥调皮的笑容在我眼前晃过来、又晃过去,我头皮上冒出一层细汗,想了想,在岔路口掉转车头,直奔到最近的超市抓了十大包新疆黑加仑葡萄干。排队等候结账时,外婆没牙的笑脸再次浮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么多葡萄干她又得嘬多久,我想想都觉得费劲,可她老人家偏偏乐此不疲……

    外婆住的、本城唯一的、一家老年公寓坐落于偏僻的新开发区,那周边方圆百里,只有四、五个正在施工的新楼盘,两个高山移民的安置小区,还有一个……精神病院。

    昨天,我又和老爷子为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吵了一架,虽然我们经常这样,但每次我的心情总要低落那么几天,因为,事后一周他会停了我所有的信用卡。我打起精神,抱起那十包葡萄干,在车里对着后视镜练习了一下完美展现出自然灿烂生动笑脸的面部运动,心想着千万别让那精明的老太太看出什么端倪。

    当外婆看到颗粒晶莹饱满且份量十足的吐鲁番经典干果时,老脸笑成了核桃仁褶子。

    “壮壮!”

    她叫着那个让我有撞冻豆腐冲动的乳名,“怎么大晚上过来?”

    我当然不敢说您是在我奔赴温柔乡的美好大道上时,突然闯入了我的思绪,“想了,就来了呗!”我满脸堆笑,打量着外婆的房间,“最近这天气忽冷忽热的,春要捂秋要冻,外婆您可千万别一时觉得热了就随意把衣服给脱了!”

    外婆又笑:“小时候教你的原来都记得啊。”她扁扁嘴,倒出几粒葡萄干,放入嘴里慢慢嘬着,我静静地看她,这才发现要从她花白的头发间挑出全黑的一缕已经变得有点困难。我考上大学那年,她坚持要从我家搬出住到敬老院,别说我爸,连我舅都劝不住她,真是倔强的老太太。

    “回去吧,”老太太吮着嘴,看我的眼睛,“好好跟你爸处。”

    “哦……哦!”我认真地应着,伸手摸摸她薄瘦的肩膀,嘱咐她早点休息后,起身告别离开。

    “外婆,少吃点,当心上火。”在带上房门之前,我回头说。

    “你妈也爱吃这个。”

    “……”

    出了大门,夜风略凉,我将外套紧了紧,靠着车门点上一支烟,在吐出长长的一串灰烟后,我的心仿佛更空了。一辆两三米高的橘红色工程车缓缓轧过马路,轰轰的尾音久久回旋在寥廓的夜空。紧接着,又一阵低低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我低头认真地抽烟,想着不知所谓的心事。

    车在我面前停止。

    “苏麓?”

    我心中长喟,差点泪流满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有认识我的人,究竟是我太出名还是跟这人太有缘?我懒懒地抬头,两条肌肉分布万分得当的纤长美腿映入眼帘,再往上,敞开的短款皮衣内是呼之欲出的G胸,然后,粉红色的俏唇与含笑的丹凤眼。

    “嗨!美女!真巧!”看清来者后,我现出一个迷死人不用偿命的微笑。

    吴筱,我舅舅的养女,倚在她那辆屎黄色的越野车边,对我散发着浓浓的笑意。我一直觉得她斜飞入鬓的丹凤眼中有股魅惑的邪气,像只娇媚勾人的狐狸。

    她朝我身后望了一眼,问:“来看奶奶?”我挑了挑眉:“别告诉我,你也是?”她笑得更欢了:“对!”说完,便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将粉色的嘴唇凑了上来,吴筱身高一米七,此时还蹬着十几公分的细跟皮鞋,因此,她相当轻松地啃到了海拔一米八五的我的嘴。

    噢,我忘了说,我和这位妹妹有奸卝情。当然,她不是我唯一的女人,我相信,我对于她也是一样的概念。

    她忘情地将游蛇一般的舌探入我口中,我的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在喘息的间隙,我含糊地问:“晚上一起?”她以更加激烈的深吻回答了我。

    又一辆工程车哐哐地开过,我仿佛听到身后的车门轻微响了下,我以为那只是车过路面引起的共振,因此没有停下与吴筱的火热缠绵,然而,我们的马路激情还是被人打断了。

    一个穿Zegna黑色西服的男人匆匆跑来,吴筱带着意犹未尽的恼意从我身上离开。那男人我认识,是某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我记得这附近有两处在建的楼盘就是由他公司开发。可是,据他刚才跑来的方位判断,那里,只有一家精神病院。

    “啊……”男人看到我后愣了愣,“……你好!”他记性倒是不错,我们曾在朋友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他居然还记得我。

    我礼貌地冲他笑笑,对于年龄相仿的同性,我一贯矜持且严肃。

    我们不熟,因此我不会问他如此神情紧张目光迷茫地奔跑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所为何事,当然,他也不会管我在这冷风瑟瑟的敬老院大门口与女人忘乎所以的激情行为。所以,在相互点头示意之后,他就匆匆离开了。望着他的身影,我有些出神,总觉得他在哪里见过?我是指,很久以前……

    吴筱撇撇嘴:“这人你认识?”我回过神:“嗯?哦。”

    吴筱没有过多追问,她挽住我的胳膊,嗓音轻柔:“我把车扔在这,坐你的车去吧。”每次,她跟我在一块时,对其他人都不会显出太大的兴趣,即使,凭良心说刚才那男人长得不错。吴筱说完,径直拉开车门登入副驾驶座,我随后坐定,刚想发动车子,就被吴筱一把勾住脖子拉过去,娇嫩无比的双唇再次覆了上来,我探向她玲珑婉约的腰部曲线,心中热流激荡感慨万千:苏麓啊苏麓,你与生俱来的无法掩饰的魅力四射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让多少女人像吴筱这般如饥似渴!

    我狡猾地稍稍离开她那燃烧着的滚烫躯体,邪肆笑道:“你想在车里做?”“有何不可?”吴筱嗓音暗哑,细长的丹凤眼中饱胀的欲望躁动难耐,“又不是第一次……”她仰头轻磕我的耳垂。

    “宝贝,你真让我性奋……”我一把扯下她的皮衣,正想把座椅放倒……

    “啊!吖噫哎咦!……啊!吖噫哎咦!……”

    操控台上的手机相当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MD!”我低低咒骂了一声,抓过手机接起来,“哪位!?”……哪个不识相的!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更是让我火冒三丈!

    “苏麓,是我,黄颖。”

    黄颖,我爸的第二任妻子。

    我放开吴筱,拉上衣服坐正,不耐地问道:“什么事?”

    “你爸叫你周五晚上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