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解气?我又有什么可满意的?我刚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恨不得直接过来掐死你。可是没办法,那几天抽不开身,会一个叠着一个。”
范墨存几次三番被简白珂用话语敲打,这下也怒了,伸手一把关了音乐,干脆和她一口气说个清楚。
他的神情不像是说谎,这让一直笃定是范墨存生气后给自己颜色看看的简白珂终于开始怀疑了,她疑惑地看向他,犹豫道:“难道不是你,叫人爆料我和沈澈的关系,还向剧组的投资方施压,要她们砍我的戏?”
范墨存听得很认真,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过,先是皱了皱眉,然后露出一个“看傻子”一般的表情,鄙夷道:“简白珂,你能不能稍微用用你的脑子,你的脑浆子就是一缸子豆腐脑儿吧?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范墨存的女人红杏出墙我特光彩是吧?老子脑袋上又油又绿的特好看是吧?”
简白珂本来被他骂得有些恼怒,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撒谎,她说不出话来了,可要不是他,谁又能这么恨他,又有这么大的能耐,要知道,圈里的老人们,有几个不给凯文面子的,可这件事,硬是不行,没转圜余地。
她倒是全权交给律师去办了,至于戏份,少几集她倒是就当休息,只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背后挨刀的滋味儿不好受。低头想了想,简白珂便把这几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都逐一告诉了范墨存,当然,自己和范墨元的通话内容,以及沈澈的身世这种事情,都被她小心地避开了。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还是你那个学妹佟薇?嗤,她会有那个本事?”
显然,听完整件事后,范墨存并不同意简白珂的猜想,他摇了摇头,否定她。一手捏住她下巴,往上轻轻抬了抬,他目光如炬,语气却是轻缓的。
“你还有话没告诉我,如果想得到我的帮助,记着说实话。”
他的瞳孔像猫一样,似乎在一瞬间紧缩成一线,又很快恢复正常,毫无异样,看得简白珂心惊,眉跟着动了一下,别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每当她紧张或是害怕时,就会管不住自己的眉头。
“是……我还有没说的,就是我怀疑沈澈在利用佟薇,让她挑起我的醋意,好叫我一时情迷意乱,受他的摆布。。我原本不想说这个……”
简白珂偏过脸去,脸上犹有些不自然,范墨存审视了她许久,才扳过她的脸,满眼正色道:“吃醋?你还真叫我开了眼,吃谁的醋,为谁吃醋?!”
她看回去,迎着他的目光,唇微微动了几下。
“我看,现在是你在吃醋。”
范墨存愣住,半晌未说话,许久才松开手,徐徐吐出一口气,低头摸了摸她挫到的指头,轻轻揉了几下。
“这件糟心事儿,我想办法帮你解决了,就这两天。”
说完,他不等她开口,手搭上方向盘,就要接着开车,不想,简白珂用力按住他的手,大胆道:“不如,咱们说说孟丹婷的事情?”
范墨存明显一愣,反应过来才冷声反问道:“提她做什么?”
简白珂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冷笑,手指滑着他心口,一笔一划,漫不经心冷嘲热讽道:“这男人们真是天生薄情啊,为他生为他死,到最后,可什么都没落下。”
40、我根本不爱你,今夜开始我只会毁了你(1) ...
这话显然有些重了,范墨存的脸色已经比一开始还要难看,不过他大概是那种越生气越要挤出微笑的人,一笑起来鼻翼两边已经隐约有了两道法令纹,使他的笑看上去有些严肃。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慢慢将停留在自己胸前的纤细手指夹住,往远处推开些,在座位上坐得端正些,有点儿迟疑地开口:“你都想知道什么?”
简白珂原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即便是不发火,至少也会警告自己不要问些与己无关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反倒问自己要知道些什么。简白珂一时间有些心虚,有点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狼狈,努力挺直脊背,顺势收回自己的手,老老实实道:“那就不说,我只是听到些传闻,以为你知道些内幕呢,还想求你来爆个猛料。”
范墨存没接她的话,重新发动起车,一脚油门踩下去。简白珂闪了闪神,望着眼前那来回晃动的车饰,忽然涌上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听说范墨存亲自来探班,最高兴的不是别人,正是凯文和宁宁这对小情侣,二人一致认为,只要有范部长出手,粉碎谣传,平息绯闻这种事一定是手到擒来。为了表示自己对光明未来的憧憬和肯定,凯文这回甚至不惜血本,亲自掏腰包请范墨存和简白珂吃饭。
“呦,凯文哥,这回我可真是蹭饭来了,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除了加班时候的宵夜,这正餐你可还是第一次请我呢!”
简白珂揽着宁宁的肩头,看她羞红了脸,也忍不住一扫阴霾,跟这两个人开起玩笑来。凯文被她抢白得难免有些挂不住面子,又生怕宁宁跟着简白珂一个鼻孔出气,赶紧站起来买单,逃似的出了包房,却忘了拿外套口袋里的钱包,急得宁宁抓着钱包也跟着追出去。
“这一对欢喜冤家,我倒没想到他们两个最后能在一起,你不知道,一开始互看不顺眼呢。”
她笑着侧过脸来看了一眼身边的范墨存,桌下的手伸过去主动握住他的,温热的掌心相抵,简白珂低头去审视两个人的掌纹。
“怎么,你还会看手相?”范墨存见她低头瞧着自己的手心,半天没再开口,不免有些好奇,出声问道。
简白珂又细细看了一会儿,抬头抿唇淡笑,摇摇头又指指自己,“我要是有这能耐,我就到雍和宫白云观门口,给人看看手相解解签儿,何苦在这儿吃苦遭罪。不过……你看,你的事业线从生命线开始延伸,到智慧线终止,这说明你会因为自负或者自我催眠而导致对感情产生错误的判断,可能会令你损失惨重。”
她轻轻松开他的手掌,意味深长地又补了一句,一双眼直视着若有所思的范墨存。他也正歪着头,先是一脸认真地思考着她的话,接着大声重复道:“错误?还损失惨重?你就是不想我好呗?”
说完,他拿起牙签,不屑地剔了剔牙,神色里有些不以为然。
简白珂失笑,为他此刻如此明显的自负,知道他听不进去,便不再多说,站起来穿上外套,跟他一起回酒店。
凯文和宁宁很识趣儿地先走了一步,给两人独处的时间。今晚的夜色很好,范墨存没急着上车,反而是带着简白珂在路边散起步来。
握着他的手,简白珂走在路边的护路方砖上,这是她自小的习惯,多次被简繁斥责为不好好走路,可她喜欢那种过独木桥的摇摆感,走在细细的一条边缘,步步惊心,也步步欢喜。尤其是现在,一手攥着范墨存的手,她更觉得安心,若是跌下来,也有他扶着吧。
“你倒是走得稳,不怕掉下来?”
范墨存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有些吃惊,赶紧将牵着她的手攥得紧紧,这要是真的崴了脚,怕是要疼上好几天。
她停住脚,手一伸便投向他怀抱,抱着他脖子,脸也搭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
“掉了不还是有你接着我?”
他轻哼,果然抓得她紧了些,手拢住她的小蛮腰,半真半假道:“接着你?哪天惹了我不高兴,我就在旁边推一把!”
说完,他半真半假地微微松开了些手,叫怀中的简白珂朝后仰去,又赶紧抓了回来。
简白珂咯咯轻笑,伸手就捏了他一把,想想还是有些害怕,怕他抽冷子再来一下,赶紧两只手都绕上他脖子,攀得更紧了。
范墨存摇头,松开手,继续往前走。简白珂浑身晃了一下,原本拿捏得极好的平衡因为他的撤离一下子没了。
“啊!”
范墨存刚走两步,就听后面的简白珂一声尖叫,急忙回头看,果然不出所料,她从方砖上走下来时,鞋跟一扭,崴到脚了。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转身奔过去,看了一眼颇为不耐地开口道:“到底扭到了吧?活该,穿那么高的鞋干什么?”
话虽如此,还是蹲下来,一手去握了她的脚,小心地把鞋脱掉,轻轻地揉了几下。很小的脚,在他宽大的掌中更显娇小。范墨存这才知道,为什么有一类人专门有恋足癖好,原来这好看的脚果然能令男人血脉贲张,有种原始的冲/动。一想到这儿,他更不想放手了,将她的脚踝捏了又捏,直到头顶传来简白珂的娇呼:“好了,我不疼了,赶紧回去吧。”
范墨存点头,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站起来,长出一口气,哑声道:“嗯,赶紧回去,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简白珂脸一红,捶了他一下,被他顺势抓住手,抱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然不差,尽管两人心中都还隐藏着芥蒂,但当简白珂裸/露的丰盈挺翘的胸贴上范墨存赤/裸坚硬的胸肌时,两个人还是为着这种原始的悸动而震撼到,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脑子里只剩下刻骨的激/情和缱绻。
她被他狠狠地压制着,柔软的乳/肉被他撞得发疼,微微蹙着眉,口中轻轻喊着他的名字,求他轻一些,被他狂肆的侵略刺激得眼眶中不自觉地有水珠滚涌。范墨存并不比她更好受,浑身紧绷如铁,一张脸上有着隐忍的痛楚和掠夺的畅快,他放低身子,噬咬着她柔嫩的双唇,一双手肆意在她身体上游走点火,发泄着黑夜里的张狂。
习惯了他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爱/抚,简白珂浑身的滑腻肌肤泛红战栗,指尖摸索着拂过他的脊背,摸到他身上的那些大小不一的疤痕,颤声问道:“这些都是在部队训练和执行任务时留下的?”
范墨存握着她的细腰,将她不断往自己怀中靠,低下头捏住她微凉的下颌,在她的朦胧眼神中恶狠狠地吻住她,口中模模糊糊道:“嗯,在边境那边是真刀真枪,随时会死人的……”
唇间不断传来湿漉漉的触感,那种类似过电的微麻感受令两个人艰难喘息,很快,简白珂的樱唇便微微红肿起来,她娇吟着挪动身体,却换来他更肆虐的疼爱。
“说,还敢不敢再去和他单独见面了?”
范墨存的手指狠狠拧了她的乳/尖一把,粉嫩的樱果立即更加嫣红几分,那带着疼的快/感如潮水般席卷了简白珂全身,她哆嗦着摇头,又怕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断断续续回答道:“我没……不了……”
她还想辩解一下,无奈对上他阴鸷的眼神,便不再敢出言解释,此刻只好仰躺着,双腿微微弯曲,自下而上看着身上的男人那张额角滴汗的坚毅面庞。话音刚落,他似乎对她给出的承诺不满意似的,沿着她白皙的颈子一路啃咬,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紫红交错,毫不留情。
简白珂被咬得受不住,不停皱眉吸气,手也猛推他的肩,无奈他身子沉重推不开,然而不争气的是,越被他欺负,她便越发陷入一种渴望得到他的感官世界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株半枯萎的花儿,在他的一再折磨下竟好像重新获得了生机,颤抖着绽放开等着他的侵入,娇艳欲滴,花蜜充盈。
可她也敏感地察觉到,今晚的范墨存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