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女人要么是喝高了,要么是嗑药了。
简白珂摇摇头,不自爱的人自然也得不到别人的关爱,既然没死,她也懒得再管闲事,倒退两步就要离开。
不想,她的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双明显是男人的脚,没穿鞋,就那么站在地上,视线再往上,则是健壮的小腿,腿毛并不很浓密,格外笔直。
简白珂大惊,她身后何时站了人,而她竟然没察觉?!
她的眼神还来不及继续上移,甚至连一个“谁”都没喊出来,脖子上就传来一阵钝痛,眼前果真如书中描写的那样,立即闪现出无数金星,缭乱纷杂,接着便是大片黑暗,一翻白眼,她确定无疑,自己被砸晕了。
简白珂晕过去时想的是,她弄晕了沈澈,自己又被别人弄晕,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一双手,在她即将落地的时候,接住了她,似乎,那动作间还有些犹豫生疏。将她抱起,男人忽然皱了皱眉,略显惊讶地俯□,动了动鼻子。最后,他来到简白珂的脖颈和耳后,细细地嗅了嗅,紧缩的眉头继而舒展开,露出个了然而讥讽的神色来。
原来,是个玩“仙人跳”的风尘女子,那,就怪不得他了。男人有些嫌恶地抬起头,长腿一迈,抱着昏倒的简白珂走入浴室,将她扔到了注满热水的浴缸里。
他下了狠手,别说是简白珂这样的柔弱小姑娘,就是美国大兵挨了这一下子,没个一两个小时也醒不过来。他站在浴缸外,将昏迷的简白珂剥了个精光,冲得干干净净,擦干后直接抱回了卧室。
他的假期只有三天,部队生活单调而艰苦,于是他打算放松一下,到了这家会所休息。没想到,父亲战友的女儿居然打探到他的行踪,喝得醉醺醺的非要主动爬上他的床。
他倒并不刻意禁欲,只是这女人不是他的喜好,刚打算给她拖出去,就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倒霉的简白珂撞到了枪口上。
看着她□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男人挑了挑眉,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这样温柔美好的年轻女孩儿,居然专门在高级会所里“犯案”,估计她下手的对象,都是些好色有钱的男人,也算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擦了擦湿淋淋的身体,将她摆弄了几下,早在给她冲洗的时候,他就发现她的腰身异常柔软,胸脯丰润,肌肤细滑,果然是个尤物。他立即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喉咙里也有些干渴,虽然他此刻面无表情,但阴暗的颜色泄露了他的需求。
揉了揉她的娇躯,男人伸出手,摸向简白珂的小腿,滑过膝盖,来到大腿内侧,美好的触感令他微眯了眼睛,他几乎没做太长久的停顿,就继续往上滑,滑入湿润神秘的地方。
忽然,他神色一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手指又探了探,摸到了那片在他印象中本不应该存在的薄膜。
懊丧地收回手,男人低骂了几句,看了看依旧昏迷的女孩儿,索性一把抓起她的两条腿,将沉重的身子覆了上去。
他没想到,她居然还保存着纯真,他总不好如此强取豪夺——
但,就算不真的要她,享受点儿甜头儿,总是好的吧。他抿紧嘴唇,脸色阴郁,用她的腿根儿夹紧自己。
19、你们都愿意给我,却忘了问我究竟要不要(1) ...
范墨存也不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叩打着桌上的紫砂壶,宜兴的壶配太湖的碧螺春,真是人生一大美事。只是此刻,他有些无心品尝,在等着面前女人回顾往事的时候,杯子里的茶渐渐凉了。
“那次……那次是你?!”
简白珂打了个哆嗦,“那件事”她是刻意忘记的,毕竟,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头痛欲裂,浑身无力的经历,实在太不美好。
“想起来了?”
范墨存松开手,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神闪了一下。
此刻他该哭还是该笑,每一个细节他都念念不忘,而她却要在三番两次的提醒下才能捕捉到记忆的碎片。
“呵,你真是给了我太多‘意外’!”
简白珂先前的狼狈之色渐渐消褪,出声挖苦,看来,这个男人还真是神出鬼没,居然早在她念书的时候就和自己有了交集。
“不过,你给的‘意外’更大。第一次见,你身上涂着迷幻水,任谁也想不出你是个正经人,我也就顺水推舟了。不过,你也应该很清楚,我那晚上只是碰了你,却没‘进入’你……”
听出她话里的揶揄,范墨存毫不掩饰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得意,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刚要点上,又想起什么,悻悻地放下了。
简白珂被他直白的话呛得噤声,一直放在桌下的手也握紧了,圆弧形的指甲深深地嵌到掌心纹路里,但她几乎察觉不到疼。
她当然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是□如初生婴儿的,只是身上多了很多暧昧的痕迹,深浅皆有,遍布在娇嫩的肌肤上,尤以胸口处最多。最要命的是,刚一动,双腿间便火辣辣地疼,简白珂吓坏了,慢慢挪到浴室冲洗检查,发现隐秘地带竟红肿得厉害,她咬牙伸出手指探向深处,却意外地发现那个击昏自己的男人,并没有真的侵犯她。
所以,她才能在此后的某一天,用自己的“纯洁”,做了一笔交易,一笔令她至今还算满意的交易。
“范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你绕了太大的圈子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不等简白珂说完,茶室的服务生悄声走来,她只得收声,不想让第三个人听见她和范墨存的谈话。
服务生恭敬地从托盘上托起小碟子,轻轻放在她面前,说了声“请慢用”,然后便如来时一般无声离开。
简白珂低头,精致的白色瓷碟上两小块嫩黄色芒果班戟,鲜美的芒果肉混着奶油,甜品的甘甜气味叫她忍不住轻嗅了一口。
“刚才你几乎没吃东西,饿了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范墨存似乎烟瘾不小,只可惜碍于这里不方便吸烟,他只好捏着香烟,眼神深沉,定定地看向简白珂。
原来,他刚才和服务生耳语,是为了帮她叫一份隔壁甜品店的招牌甜点,还记着她没吃晚饭。
只可惜,这小恩小惠尚不能令简白珂对他改变敌对的态度,然而,一拿起银勺,她居然又想起了那段蒙尘的童年少年岁月——
那还是香港回归后不久,她和父母一起去香港,第一次吃到正宗的芒果班戟和杨枝甘露,印象中,那也是唯一一次一家三口的旅行。记忆里那时的香港特别美,那时的甜品也特别甜。
进入娱乐圈后,简白珂有无数次机会前往香港,可是再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触,无非是购置些服装珠宝,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她这才知道,其实厌恶也是一种情感,最怕的是,再也没感觉。
她甩甩头,不去再想,如今父亲已经去世,母亲重病在床,她所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赚更多的钱,为母亲看病,给自己攒养老钱。
大概是吃得太急了,简白珂被一块芒果肉给噎了一下,她立即扔下勺子,抬起右手捶着自己的胸腔,抓起茶杯就灌了一大口茶水,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泪眼朦胧中,她瞧见对面范墨存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积郁之气更重,一口气提不上来,呜咽着咳嗽起来。
“怎么了,又没给你下毒,这怨念的小眼神儿,看得我都心疼了。”
范墨存起身,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语气放柔了些,幽幽道:“就那么不喜欢我?”
简白珂总算好受了一些,擦了擦眼睛,拿过桌上的墨镜戴上,遮住大半张脸,挣开他的手,站起来就要走。
“简白珂。”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音量并不大,简白珂犹豫一下,还是收住脚,但没转身。
“我有事求你。”
她一惊,这样的男人,能来求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事。深吸一口气,她挤出个笑,飞快转身道:“我有什么好处?”
范墨存一愣,似乎没料到她先问这个问题,按照一般情况,她不是该问自己求她做什么么,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这样的她,才更加有“挑战性”,不是么。
“你想有什么好处?”
他走向她,伸手搂住她的腰,俯身蹭了蹭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上。
她不躲,反而扬起脸来冲他妩媚一笑,两条手臂也顺势缠上他的脖颈,吹气如兰,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事成之后……”
故意卖了个关子,简白珂垂下一只手,慢慢抚上范墨存胸膛,察觉到他上身明显一震,却又很快恢复如常,细长的手指擦过他的心口位置。
“我要离婚。”
话音刚落,范墨存准确无误地一把捏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犹在,然而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做,梦!”
说罢,他一甩她的手,推开她,自己率先迈步推门离开。
简白珂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古怪,她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飞快地蹲□子,在地上摸了一把。
再起身时,她手里,赫然多了一支被揉个半碎的香烟。
简白珂犹豫了片刻,还是凑近了,仔细闻了闻,眉头拧得更紧。
她绝对不会记错,那一晚,唯一的记忆,就是这淡淡的味道。
等到简白珂终于回到剧组安排好的宾馆时,都已经快12点了,幸好和宁宁通过电话,小姑娘才不至于太着急。
“白珂姐,那个……”见到简白珂,宁宁的神色有些古怪,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
简白珂有些不耐烦起来,她现在只想卸妆,泡澡,睡觉,边说着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那个……”
宁宁跟在她身后,她跟着简白珂的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房间里这位不速之客绝对不在简白珂乐于见面的名单上。
简白珂甩开高跟鞋,赤着脚走到冰柜前拿出一瓶矿泉水,刚拧开,余光就瞥见有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品尝着她的红酒。
“你怎么在这里?!”
眼一眯,她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不友好。
20、你们都愿意给我,却忘了问我究竟要不要(2) ...
不知为什么,面对着面前这位衣冠楚楚,年轻有为的娱乐王国的帝王范墨元,简白珂就是无法做到出自内心的毕恭毕敬。或许是人各有志,即便是在她最艰难的那几年,她也不许自己的那仅存的,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可笑的尊严被随意践踏,更遑论现在,在她已经不需要逢人便说尽好话,卑躬屈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