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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兆勋见她不似先前一样梗着脖子和他顶嘴,发出去的火犹如遇见一座冰窟,悄无声息地便灭了下去,缓了缓,他说:“在这坐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走走。。。”窗户底下一群士兵做鸟散状。
还未走远,孟兆勋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又大又明。”其中一个士兵不知死活的说道,其他士兵听了也都配合地附和着。
孟兆勋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那隐在树梢后的半个月亮没什么表情,只是路过他们的时候,他中气十足的吼道:“改干嘛干嘛去,是不是向来个二十公里越野?”
士兵们听了立刻闭嘴散的更快,只有他的勤务兵小刘停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去,孟兆勋没理他往前走去。
“团长。”小刘急忙出声叫住要离去的团长。
“有事?”孟兆勋回身问。
小刘憨憨地笑了笑,“屋子那个是嫂子不?”
孟兆勋听到“嫂子”两个字也忍不住嘴角弯起,随即又绷起脸,“你说呢!”
“嫂子挺漂亮的,但是—”小刘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后面的话。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个什么样子,跟个姑娘似的。”
“是,团长。”小刘被训了一顿再不敢藏着掖着,“团长,对待嫂子不能像你这么凶的,女人就是要哄着点,我说完了,团长再见。”
小刘一溜烟的就没了踪影,孟兆勋一挑眉头,臭小子,用你教我!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盆热水,兮蕾一听见门声响动就立刻打起精神,看着他一步步走进自己。
“晚上山上湿气重,你。。。洗澡不方便,过来泡泡脚驱寒。”说着就蹲下身体伸出手毫无芥蒂抓过她的脚脱鞋脱袜子。
“哎—”兮蕾再是不想理会他也禁不住脸燥热地火烧,“我自己来就行了。”
孟兆勋抬头看了她一眼,兮蕾没来由地心一紧,嘴唇蠕动了几下,反对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他先用沾过冷水的毛巾敷上那只扭伤的脚,惹来兮蕾不满,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扭伤不能用热水只能冷敷。”
她撇撇嘴没说话。
洗另一只脚时,他轻柔地往脚上轻撩着热水,走了一天山路的兮蕾原本还不觉得累,此刻被温热的水滋润着,每个毛孔似乎都舒展看了,忍不住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声。
孟兆勋看到她恣意,满足的表情,心里也像有股热流滑过,暖暖的。
孟兆勋将她的裤管卷到了小腿处,手中的脚趾圆润小巧,瓷白的皮肤泛着水光,顺着光裸的脚踝向上是她白皙的小腿,消失在松松塌塌的裤管处。
小腹下面一紧,血气方刚的孟兆勋深吸了两口气方才压制下体内乱窜的欲火。
上次他的强吻就让他吃了很大一次瘪,他也不是鲁莽之人,犯过的错事是绝技不容再犯第二次。
洗好了脚,孟兆勋拿过一旁准备的好的毛巾一点点擦拭,嘱托她早点休息后就端着水出去了,兮蕾盯着吞没了他背影的那扇门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呆。
出来后的孟兆勋又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回隔壁的休息室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兮蕾被嘹亮的号角声给叫醒的,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整齐的跑步声和响亮的口号声,兮蕾刚穿好衣服,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兮蕾同志,我是昨天的卫生员小赵。”
兮蕾一瘸一拐地下地给她开了门,门外的小赵立刻进屋扶她重新坐下。
军营的女人不多,照顾兮蕾的活自然就落到了小赵头上,某人一大早就千嘱托万叮咛她一定要照顾好了他屋里的那个人,小赵当时抿着嘴作了很大努力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原来盟团长这百炼钢也有温柔的时候啊!
小赵帮她打了洗脸水,又给她换了一次药。
“怎么样,还疼吗?”小赵一边捏一边询问。
“不怎么疼了。”兮蕾感谢地答道,“辛苦你了,赵医生。”
过了一夜,脚上的浮肿消了不少,疼痛也减轻许多,快的话她今天就可以走了吧。
小赵抬眸一笑,“我这也是受人所托。”
兮蕾可以忽略掉她那隐有所指的话语和饱含深意的眼神,“那我今天就可以下山了吧。”
“这我说了可不算。”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不算”
小赵笑吟吟地看着她,“我要是让你走了,我就得等着被扒皮了。”
兮蕾饶是再想忽视也被她话里所含的暧昧意思说的面红耳赤,再不敢提离开的要求。
结果她一整天都待在孟兆勋的屋子里没怎么出来,耳边一直被各种呐喊声充斥着耳膜,兮蕾透过低矮的窗户看着训练场上那些训练的士兵,几个小时都不能动弹的训练有素的军姿,刚劲迅猛的摔跤,集中力要求极高的打靶,混合着汗水和泥土的每一掌刚毅的脸庞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这就是军人的生活。
在看到夕阳下那道挺拔的身姿时,她才意识到这也是他的生活。
心突然就乱了,不知所措,她想她必须要回去了。
结束了一天的军事演习,满身疲惫的孟兆勋在看到那个瘦弱的身影时,心里就满足了。
“我有话说。”他一进门她就急不可待的宣布。
“等我洗澡回来。”孟兆勋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往澡堂走去。
快速将身上的灰尘冲洗掉,恢复清爽的他又去食堂打了两份饭回来。
“部队里的饭菜简单,凑合着吃吧。”说着将手里的鸡蛋剥了壳递给她。
吃了饭,兮蕾趁着他难得心情好的样子说出了自己要求,孟兆勋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过了好一会确定自己一开口不会将她下到,他才开口说道:“都这个时候,没人送你。”
兮蕾气噎,昨天陈启明走的时候比这还晚呢!
孟兆勋直接屏蔽掉她哀怨的眼神,抱起她朝小木床走去。
兮蕾手脚乱挥,“我自己会走!”
孟兆勋把她放在床上后并没有立刻起身离去,而是就势压在她的身上,这个女人总能挑起他的火气,兮蕾被她压的有点喘不过来气,身体来回地扭动。
“别动了。”低沉的声音瞬间暗哑下去,灯光下他的眼眸深处犹如正进行一场龙卷风,幽深的看不到底。
兮蕾眼睛看过去就好似被吸了进去,乱了呼吸,再不敢乱动。
孟兆勋从上而下看着她水润光亮的眼睛,浮光掠影间,他的心也跟着呼吸一样乱的再也找不到头绪,恍惚间他听见他那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语,“你这个木头,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你吗?”
话落就再也忍不住地附上了自己的嘴唇,软软的唇瓣一如第一次他尝到的一样,甘甜,清香,他慢慢地吸允着,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一样。
身下的兮蕾也好似被他眼里的深情给蛊惑了一般,纳纳地不知反抗,似乎还有点回应。
他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在口腔内横扫了一圈,卷走了不少空气,接着似乎又渡了不少气进来,兮蕾渐渐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摸不着方向,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骨一直延伸下去,一声模糊破碎的呻吟不自觉地从口中溢出。
孟兆勋本就意乱情迷,如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耳边心跳如雷,体内激荡的血液似是要冲出脉搏,他再不满足只亲吻她的嘴唇,而是顺着她的唇角向上。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兮蕾的额头,眼睛,脖颈上,脸上是带着他气味的浓重呼吸,兮蕾手脚无措,心里明明是紧张不愿的,可是浑身却是不出一点力,他炙热的胸怀好似一块烙铁紧紧依偎着她,直到小腹出传来滚烫灼硬的触感,她心一惊,张口咬住了他的肩头。
孟兆勋吃痛,恢复了一丝清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低头赶紧查看身下人的脸色,还好不是想象中的鄙夷或是怨恨,他才稍微安了心,深吸一口气将脑袋深深埋在了她的脖颈中。
23、第23章 ...
兮蕾脸燥热的很,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使劲推了推压在她身上那具装死的尸体,奈何一动不动。
“你快给我起来!”呼吸不顺畅直接导致她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毫无威力可言。
“你总得等它软下去吧。”某人继续蹭啊蹭的。
“什么软下去?”
“你说呢......”孟兆勋终于把头抬起来,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兮蕾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从他意有所指的眼神里,兮蕾就知道他是狗嘴里出不出象牙,不舒服地扭了扭,刚一动小腹处的抵触感就她让瞬间领悟过来他刚才所指的。
原本就红的发烫的脸更是滴出血来,她恨恨地啐道:“无耻、下流!”
孟兆勋见她终于明白过来,先是双肩发颤地闷笑,最后变成得意的哈哈大笑。
笑完他双手撑起上身从上往下看着她,口气一改刚才的嘻哈,眼睛也不再充满戏谑,“你不讨厌我的是不是?”他口气笃定地说。
“谁说的,你讨厌的很!我最讨厌你!”兮蕾反驳,她不知道他那份自信从何而来,但是让她就此称了他的心,想得美!
“真的?”说着他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扬起更加坚定的神色,“那你刚才怎么会回应我?”
“你脑袋抽了吧,我哪有,明明是你不知廉耻地硬往上凑。”兮蕾白了他一眼,然后又用手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接着说:“便宜你也沾了,没事赶紧出去,我要休息了。”
“你不介意我占你便宜?”孟兆勋厚着脸皮问,故意把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
兮蕾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声音从指缝里溜出来,“我、我就当被我家努努给亲了。”
“努努?”
“我养的狗。”
“......”
孟兆勋颓败地起身,兮蕾松了一口气,哪知他刚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兮蕾全身戒备没好气问:“又干嘛?别以为在你的地盘,你就能随便为所欲为。”
“明天我就找人送你回去,今天晚上早点休息。”话落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这样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心里居然没有解脱的快感,懊恼地坐起来,盯着外面被朦胧月色浸染过的夜空,说不清是惆怅还是虚妄。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都没怎么睡好,直到清晨她才少有困意,眼睛还没合实,却又被嘹亮的号角声给惊醒了。
吃过早饭后没一会,就有自称是他们团长的勤务兵过来告诉她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下山。
上了车兮蕾犹豫地问道:“孟兆勋呢?”
“团长一早就去了演习基地。”说完小刘颇有些遗憾地问:“嫂子怎么不多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