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什么,有没有别的凶手留下的价值……”
她淡淡的将东西扔到他的怀里,然后说,“陈先生,这个我知道,每次解剖尸体,都是这个目的,不然解剖是干嘛的?”
他愣了愣,看见她进了消毒室,期间看也没看她一眼。
在这里等了许久的小警员看着这一幕,走过来,对陈天骄道,“大哥,不是吧,她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解剖尸体吗,你看她那个长脸,拉的跟鞋拔子似的。”
陈天骄拿了手里的资料拍了下小警员的脑袋,“话那么多,不就是解剖尸体……有本事你进去解剖个看看。”
小警员捂着脑袋抱怨“老大,我是在提你不值,我们老大玉树临风,风流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陈天骄又瞪了他一眼,低头去看资料,不再看他。
解剖了两个半小时,妙柔才走出来,脸上仍旧是一脸平静,手上的手套沾满了鲜血。
她走进消毒室,陈天骄也跟了过去。
只见孙妙柔边面无表情的拿了手套扔进了封闭垃圾桶,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开始细致的洗手。
他说,“孙医生,你看,结果出来了吗?”
她回头,说,“让我做洗完了说,麻烦这里是消毒室,外人不能进来。”
他愣了愣,看着她严肃的一张脸,还是无奈的退了出去。
妙柔回到了办公室去,坐下,看着对面的人,说,“她的死因不是煤气中毒。”
陈天骄说,“那么她是怎么死的?被捂死再打开煤气?”
她抬眼看他一眼,说,“不是,她是吸食了氰化钾,迅速中毒死亡,然后才有人打开了煤气,制造中毒人身亡的假象,所以她的身体特征是全身皮肤呈现一种粉红色,这是她刚送来时被拍下的照片。”她将照片递给陈天骄看,“你看,照片上的她的尸体有一些粉红色。”然后她又将解剖资料递给她,“同时我抽取了她肺部的一些液体,已经送去化验,如果确定是氰化钾,明天我会通知你。”
他皱眉,“什么?还没确定?”
她说,“额,抱歉,我刚刚只是就尸体特征猜测了一下……”
她说着,挑了下眉,见面前的男人英眉瘪起,起身,拿起了资料,“好,那我等你消息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
*
巴西,莫浅依放下电话的时候,却见苏裴安已经站在门口。
他走过来,“给谁打电话?”
她笑着说,“哦,给莫莫……”
他不多说,只是自顾自的拿起了电话。
她赶紧抢过来,“干嘛啊你……”
下一瞬间,他已经不客气的将她压倒在床上,“说了你不要管那边的事。”
她撇嘴,“我只是想关心一下。”
他捏了她的鼻子,“关心?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没能占据你现在思想的全部,我还要再接再厉。”说着,他便吻了下来,。手上也开始上下其手。她微微喘息,“别……你不是要打棒球……”
他抓着她的手,“以后不许背着我打电话!”
她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无奈的点了点头。
找了个空地,跟他打了一个下午的棒球,当然,是他在打,她只有捡球的份。只是跑了一下午,着实有些累了。
晚上,因为他在楼下洗澡,她便去楼上,一会儿,他洗过了澡出来,却见她蹬蹬蹬跑下来,有些惊喜的对他说,“我看到上面有个地方很漂亮。”
他被拉了上去,才知道,原来是上面的露台。
他只是觉得没什么,但是看她很高兴的仰头星星,他也笑了笑,拉她坐下,她便顺势靠在了她的怀里。
她说,“不要说你什么都知道,我今天也得了个笑话。”
他说,“哦,说说看。”
她说,“个富人问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流浪汉,‘这么好的天气,你为什么不出海打鱼?’流浪汉反问他:‘打鱼干嘛呢?’富人说:‘打了鱼才能挣钱呀。’流浪汉问:‘挣钱干嘛呢?’富人说:‘挣来钱你才可以买许多东西。’流浪汉又问:‘买来东西以后干嘛呢?’富人说:‘等你应有尽有时,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晒太阳啦!’流浪汉听了,懒洋洋地翻个身,说:‘我现在不是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晒太阳了吗?’”
她说完了,却见苏裴安脸上笑容渐渐散了去,他抓着她的手,“我知道你的意思,浅依……”
只是,只是……
他看着她,“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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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8章 为了她要赢
莫浅依靠在那里,侧脸看着他眼中流光回转,淡淡的忧郁,染上了他琥珀色的眼。
他说,“我跟你说过吧,妈妈是爸爸在外面并不受待见的一个情人,所以连带着我,也不受待见,苏裴铭的母亲知道我们的存在后,我们就变成了她的出气筒,不管在哪个女人那里受了气,她都要来闹一次,有一次,她闹的狠了,我的头撞在了椅子上,出了很多的血,她吓的离开,没管我们,妈妈便一个人为我包扎。”
莫浅依当真没想过,他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她不禁抓了抓他的手臂,给他一个鼓励的笑,他嘴角扯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将他拉的紧了,靠在怀里,道,“我还能记得,她一边为我包扎,一边哭,眼泪落在我的脸上,是有温度的……我抬起手,给她擦眼泪,我说,妈妈你不要怕,等我长大了,就能保护你了,她听了,却哭的更厉害了,抱着我大哭起来。”
莫浅依能够明白那种感觉,就好像她跟莫莫,莫莫越是懂事听话,她越是会在欣慰中,感到更加自责。
他长长舒了口气,贴着她的脸颊,“晚上她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一桌子的菜,都是我爱吃的,现在想起来,我早该发觉不对劲,因为那时她看着我,眼中已经有怜惜,有不舍,有绝望,可是那时我只顾着吃,只顾着高兴,后来,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听见有声音,就走出去看,那时我才看见,她已经倒在血泊中……”
莫浅依的心一紧,抬起头,看见他灰色的眼中,似乎也有晶莹的闪烁。
莫浅依记得,有人说过,苏裴安能回到苏家,就是因为他母亲死去,没有人抚养他,所以他只能被带回去,若不是这样,他恐怕一直会是外面的私生子,所以甚至有人说,是苏裴安自己狠心的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就是为了能够回苏家。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母亲是自杀身亡。
他贴着她的脸颊,她瞥见,他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的隆起,他还着她身体的宽阔手臂,有微微的颤抖。
她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他说,“我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愣在那里,一步一步走过去,她伸出手来,对我笑,那个笑容,虚弱的好像随时都会飘走一样,她的手指尖,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血,我走过去,她用最后的力气拉住我,对我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还让你被别人这样羞辱’她对我说,‘安,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没有妈妈拖累你,你就能回苏家,那里有爸爸保护你,你会有前程,有好的生活,你就是堂堂正正的苏家子孙,再也不用躲起来了’她给我整理了衣服,然后看着我,最后对我说,别恨你爸爸……”
她听见他狠狠的咬着牙的声音,她看着他因为仇恨而颤抖的身体,心里一痛,回头紧紧抱住了他。
她说,“都过去了,安,都过去了……”
他慢慢的,才平静了下来,抱着她,渐渐的舒了口气,说,“后来,我就回了苏家,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她为了我能堂堂正正进速家的门,才牺牲了自己,我忘不了,浅依,我怎么能忘记?我进了苏家,可是她却死了,到最后,都在对我说,别恨爸爸,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记得她,从她去世,那个男人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
莫浅依不知道该说什么,为这个女人觉得不值,更为身边的这个男人觉得难受,可是她一定不及他痛苦,眼看着自己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这将是多大的阴影?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件事,到底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他说,“从我进了苏家以后,我每样都十分努力,一次都不敢放松,我在学校学习是最好的,回到家里也都懂事听话,我为的不是要得到什么,我只是不想辜负了妈妈,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所有努力,在那个男人眼中,什么都不算,他是个自私自利,没有人情的家伙,我甚至怀疑,他的血都是凉的,他认准了苏裴铭是接-班人,便只当我是狗屎,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他那样的人,终究只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恶狠狠的说,“我早就发现,苏裴铭根本等不得老爷子交-班,很早以前,他已经在洗钱,这么多年,积少成多,已经不知道洗掉了素家多少钱,只是,我一直没有力量,不能跟他对抗,还屡次被他陷害,到最后,被赶出了国去,我在国外隐忍多年,终于可以回来,那时我就发誓,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看着莫浅依,“你知道我为什么选百纳?他们都觉得我真是无可救药,因为百纳美女明星多,所以才在苏家这么多产业里,独独要了这么小的一个百纳集团,但是,其实我早知道,百纳是苏裴铭过去洗钱的基地,上一任主管,就是他的舅舅,因为知道的太多,最后死于非命,但是,我想,百纳一定还有他洗钱的证据,只是,我至今也找不到……”
莫浅依低头想了一下,“我在百纳这么久,却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只是娱乐圈一向是上流社会洗钱的重要基地,所以,我也没有在意过。”
苏裴安低下头来,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许你搀和到这件事里来。”
他温柔的亲吻她的鼻尖,“苏家的事,由我一个人承担就好,我不许你参与其中,所以我不许你跟苏裴铭有任何联系,我现在告诉你,只是不想再让我们在这件事上有间隙,我不会放弃苏家,但是,我也不会放弃你……浅依,这其实可以是两件事,我爱你,跟我要苏家,是两件事,我不许你将两件事合并成一件事,你明白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真诚和恳切,她笑了笑,点头道,“我明白……”
他再次伸出宽阔的手臂,将她拥进了怀中。
她靠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想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对他,她从前了解的实在很少,逃避的实在太多,以至于,听到这样的事情,她心里只觉得心疼,心疼这个将凡身肉体当做铜墙铁壁的男人。
*
陈天骄接到了电话的时候,刚刚忙了一上午,午饭还没吃,就带着自己的人赶了过去。
“孙医生,我是来拿化验结果的,好像说已经出来结果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个女人正穿着白大褂做着实验,听见他来了,看也不看一眼,反而还皱了皱眉。
“麻烦,孙医生……”他又问了一遍。
她抬起头来,冷冷的说,“没错,结果出来了,我出去了会详细的跟你说,但是现在我马上要去解剖室,请不要催我,这是很精细的事情,因为不是像你们随便跟人聊几句就可以问出结果,我们面对的不是活人,我们面对的是死人,所以请理解一下。”
听她这样说了一通,他火气马上涌了上来,“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们面对活人的是吗?”
她抬起眼睛,看他,“没错,我现在希望我面对的是死人,麻烦你让开,我要去忙了。”
说着她当真擦过了他,向外走去。
他看着她出去了,才反应过来,“喂,你这个女人,你是在诅咒我是吗?”
可是她已经进解剖室,没了影子。
他回头,看几个警员正看好戏一样看着他,回头怒骂了一句,“看什么看。”
他们怯怯的笑着,笑的陈天骄更加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