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苏裴安告诉她的。
他说这些的时候,便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踩在那黑白分明的人行道上,她昨天见超市里的花格子衬衫十分有趣,便买来了,硬是给他穿上,他本是不爱穿,来来回回照了几遍的镜子,后来她说,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认得你,你穿了也不会影响你的光辉形象的。
他最后只能无奈的捏一捏她的鼻子。
她觉得他所有的衬衫都是纯色的,虽然好看,却总是太单一。
她想,人应该是多面的,她想看他的另一面。
现在,她看着他穿着花衬衫,看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的桀骜,还有那么几分的不羁,只是不管怎样,原本以为穿起来会很像流氓的衣服,却被他穿的十分有绅士气度,她不禁有些气馁,什么时候,他都是这么迷人,是完全女子目光的焦点。
他却只是拉着她的手,在充满阳光和雨林气候特有的香气的街道上走着,她抬起头来,就能看见他那完美的侧脸,似乎总有种似梦非醒的错觉,然而他的手就实实在在的握在了她手中。
他对她说,“你看,里约好像是两个世界对称的交界处,在这里,什么都是两面的,但是他们还是活的很好,还活的比任何人都有热情。”
是啊,远处又有欢快的桑巴舞,在热闹的街头,认识的不认识的,随时可以跳起来,只要你想,这里真是个疯狂的地方。
他说笑着看着,眼神悠远伸长,看到他眼中那与她相同的期许,她不自觉的笑了笑。
他低头,说,“所以,总是有人说,两个世界的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但是在这里,两个世界好像混为一体,根本不分你我。”
她想,他说的总是没错的,那么有道理。
他说,“这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我要证明给你看,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因为我们不同,所以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你看,黑色白色,也可以这样直接的碰撞,你跟我,也可以这么直接。”
她抬起头,真心的道,“你好像总是,知道的很多……”
他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男人是要有知识的,有挖掘不完的知识,好像一个美丽的万花筒一般,这样,才能支撑起另一方女人的一片天,所以,女人在这片天里,就可以很轻松,很简单的生活,不用知道的太多,只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她有不知道的,抬起头来,就可以问她的男人。”
她想,哦,原来是这样,所以古代说,女人无才便是德,也是有道理的。
苏裴安说,“有那么一句话,上帝用了六天对时间造就了世界,然后第七天,他造就了里约热内卢,所以,这里是上帝的偏爱,你看,那些穷人跟富人,一起逛街,一起休闲,一起在里约美丽的沙滩上休息,这里的人,总是悠闲的让人羡慕。”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看着她,“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在这里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只要想着我!”他霸道的将她拉过去,在大街上,便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他很高,她要翘起了脚尖,才能够到了他,他也适当的低了低身子,微微笑笑,直直的看着她,“只想着我,听见了吗?”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微微笑笑,想到这里是巴西,是里约,反正没有人知道他们,所以便安心的任他拉着。
他们不常去街上游荡,虽然还是春天,外面温度却已经很高,所以他们大多时候还是在家里。
她做菜并不好吃,但是他还是喜欢她来做,他好像很喜欢看她穿围裙的样子,每次穿起来,他总是会来逗弄她。
她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他逗她,她便拿了盐巴甩他,喂他吃胡椒,将厨房变成战场,有一次她准确的将胡椒塞进了他的口中,他脸上立即便露出了那一种又是无奈,又是难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她便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两个人会躺在地毯上,靠着带着民族特征的图案的灰色沙发靠背,并排的看着书。
他好像是在给孩子讲故事,将他看的故事说出来,他也十分有讲故事的天赋,百年孤独,安哪卡列尼娜,那些让人看久了便会头晕的繁琐故事,被他讲的十分动听,她听了竟然也觉得那是有趣的故事,但是自己来看,却发现,原来故事那样的繁琐。
她于是安静的当一个听众,听着他讲故事,他说百年孤独,讲的是一个孤独的家族,那个家族的每一代都有一位伟大的人物,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孤独,他说乱世佳人讲的是南北战争时期的一个女孩,自私,自大,拜金,又很傻,她到最后才知道她爱着的那个男人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
她仰起头,“哇,你看过很多名著啊,你什么都看过吗?”
他笑着说,“白天黑夜,是两个世界,白天人很多,晚上,就想给自己一个独立的空间,所以我选择睡前看一会书,这对治疗失眠很有效果,有时候看过了,晚上梦见的,便是书里的情景,而再不是那些真实的……现实的……”他说着的时候,眼神有片刻的恍惚,随后,他又道,“看了多少年,总归国内外大多名著都已经看过了。”
她于是想了一下,问,“哦,不要吹牛,我可是要问的。”
他挑眉,“好,你问就是。”
她说,“嗯,老人与海说的是什么?”
他哦了声,说,“说的不就是老人与海的故事……”
“去,谁不知道,快说,快说,说不出来就说明你在吹牛。”
“呵呵,别闹,看,下雨了。”
“下雨了就不说了吗?下刀子你也要说。”
“呵呵呵呵……”
外面下起了雨来,刷的宽大的落地窗好像变成了毛玻璃,看着外面也是模糊的一片。
闹着闹着,她便没了声音,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低头看着她,轻柔的,将她额前的发丝拨到了后面,然后,看着她睡的香甜的脸。
好像,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的笑,纯真的,甜美的,开心的,温柔的。
她的纯真年少毁在了他的手中,现在,他回来还给她。
一切好像都是注定的,是公平的。
所以这就是老天让他这样深刻的爱上她的原因?
他微微笑着,将她环的更紧了些,她动了动,赖在了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好。
为了她这美丽笑颜,他觉得做很多事情,竟然都是值得的。
他穿了花衬衫,虽然样子很难看,很别扭,但是看到她的笑颜,他还是穿了起来。
她故意把难吃的姜片当做土豆片给他吃,虽然他很讨厌吃姜,但是看她憋不住要笑的脸,他还是配合的吃了进去,吃的嘴巴里都是姜味,跑进了厨房吐掉,听着她爽朗的笑声,他也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
她将胡椒塞进了他的嘴里,她看着他那夸张的表情,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竟然觉得胡椒其实也还好。
他似乎明白了王寒所说的平凡的爱情,他回忆起来,他带她去吃西餐,她也没笑的那样开心,他送给她价值昂贵的宝石,她也没有笑的那样开心,他给她所有最好的,她也还是没有笑的那样开心。
但是这些简单的小事,没有花费一分钱,她却能这样开怀。
他看着她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微微笑笑,起身将她抱进去,她很瘦,轻盈的好像随时都会飞走一般,他想,如果可以,他定要将她养的胖胖的,这样抱在怀里,他也不必这样满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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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大赛最终赛季开始投票了,亲们别忘了支持萌妃的十年相思尽
正文 第197章 甜蜜进行时
第二天莫浅依吃过了早饭,看见他从橱柜里翻出了不知道谁放在这里的棒球,便很开心的拿出去试一试。
她见他出去了,方回到房间找到了电话。
虽然这里的日子是她此生最轻松快乐的时光,但是她心里总还有些牵挂。
但是他不许她打电话回去,不许她过问那边的事情,于是她只能偷偷的来弄了。
她拿起了手机,想了一下,打给了妙柔。
妙柔很快接了电话,“喂,我以为你把这边的事忘了呢,打电话也总是关机,也不快点回来。”
莫浅依抱歉的道,“抱歉啊,只是还有些事,你去看过莫莫了吗?我给他打电话总是说很好,但是我心里还是但系。”
妙柔说,“嗯,你放心吧,我去看过了,他这个小子就是有些太早熟了,骂起人来拐弯抹角的,别的倒是还好。”
什么?莫浅依心里诧异,她的莫莫貌似不会骂人的吧……
只是妙柔已经插过了这个话题,她说,“你让我注意的那个案子,上面果然以自杀打发了舆.论,但是你没看过国内新闻当然不知道,就算她是自杀,外面媒体也不会放过她,有人写了新闻,说她牵涉众多高干的***易,受不住娱乐圈压力所以自杀,韩国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跟那个也没什么两样,所以我也就不多说了。”
莫浅依叹了声,这个圈子里的人,生不由自己,死竟然也不由自己,真是悲哀。
她又问,“那么,你可查出了什么?”
她说,“因为上面还没下命令让她的亲人可以领尸体,所以她的尸体还放在这里,不过不许人动,我还在想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进去检查一下。”
莫浅依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这件事麻烦到你了吧。”
妙柔只是笑笑,“没关系的,其实作为我自己也想知道真相,或许是因为每一个从业者内心里的愿望吧,就算真相不被世人认可,但是,我想知道真相。”
妙柔想了一下,又说,“我看看能不能探一探关系,至少让我可以解剖看看,或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莫浅依又说了声谢谢,然后闲聊了几句,才放下了电话。
这边,妙柔放下电话,听见有敲门的声音。
她做法医才三年而已,却已经是局里的首席法医,有自己的办公室。
人们一听到法医,便首先想到了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工具,面对冰冷的,丑陋的,各种恶心的尸体的样子,其实……他们想的没错,当法医三年,见过的尸体已经是在医学院见到的几倍不止,而且各种恶心的尸体都见过,浮尸,烧焦的尸体,乱刀斩乱的尸体,大卸八块的尸体……虽然作为女性,按照规定,她不用到现场去,可以避免看到最真实的丑恶,可是拿回来的尸体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起身去开门,却见进来的人,是一个她并没见过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穿着笔直的西裤,和简单的白色衬衫,不修边幅的样子,却衬的他那张脸很有艺术气质,就好像杂志上常有的那些异国街头的忧郁少年,眉宇间带着几分的英气,走近了,她才看见,哦,那简单的衬衫也是阿曼尼的,原来并不是不修边幅,却是低调的华丽。
她愣了愣,说,“请问,你找谁?”
他伸出手来,“你好,我是陈天骄,西北分局刑警队的。”
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眨眨眼睛,又想不起来。
她瞥见他的手修长,洁净,干净的指尖,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看来又似乎是个考究的人,与他那一身不修边幅实在不符。
她微微笑笑,伸手道,“你好,我叫孙妙柔,是这里的法医。”
简单的握了下手,他说,“嗯,我知道,我这次直接来找你,是想麻烦你,那个外面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李琳达,她的尸体,我想请你解剖一下。”
她愣了愣,也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真是巧了。
她说,“可是上面不是说……”
他翘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不用管上面怎么样,我既然来找你,自然是手续齐全。”
她想了一下,说,“嗯,好,我先看看手续。”
她穿了白大褂,边看着手续,边向解剖室走。
一路上也看完了,一边的陈天骄唠叨着,“这次解剖主要想知道她是自杀还是他杀,另外,如果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