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陶思怡,开门。”
刚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叶楠栖电话就心急的打了过来。陶思怡好笑的看了一眼手机,认命的快走了两步。
门一开,就猛得被进来的人一把抱住,他结实的肌肉撞得她的脸生疼。
“陶思怡,你放心,你还有我,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的。”
“啊……?”
她被叶楠栖搞得一头雾水,这家伙一上来就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她有点莫名其妙的。
“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叶楠栖在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你先放开我,姐快被你闷死了。”
叶楠栖的手正好按在陶思怡的脑袋上,把她的脸紧紧的按在自己怀里。听到她的话,微微放轻了自己的力度。
“还有一只呢。”
“啊……?哦。”
叶楠栖愣愣的放开搂住她腰的手臂,怀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让他感觉有点失落。
陶思怡揉了揉自己的脸,这孩子也发育的太好了,小时候软绵绵的,现在变得硬邦邦的。抬头看了一下还愣在那不知道想什么的叶楠栖,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包子,回神了。”
“你现在不是应该和电影里演的一样,在我怀里痛哭么,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
叶楠栖直勾勾的盯着陶思怡,想需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的鼻翼还留有她的清香,可怀中那充实的感觉如同昙花一现,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为什么要哭?”
“你丈夫不是出轨了吗?”
陶思怡停住给他倒水的动作,后背面对着他,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黯然。
“叶楠栖,你怎么会知道?”
感觉到她的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她每次叫他全名的时候,绝对是她要发火的前兆。
“你昨天把一个文件袋落在咖啡厅里了。”
看到陶思怡还没有转过身来,他顿了一下,声音比刚才又小了点,像个犯错的孩子。
“我通过叶家的渠道查了一下,然后,就……。”
陶思怡握紧的手中的杯子,闭了闭眼睛,逼退想要涌出的泪水。扯动自己的嘴角,露出笑容。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姐知道你不经过我同意办这样的事情,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弟弟……。”
“我本来也没打算当你弟弟。”叶楠栖小声嘀咕了一下。
“你说什么?”
“没什么,陶思怡,你不伤心?”看到她脸上挂着笑容,叶楠栖有点不解。
“伤心呀。”陶思怡笑了笑。“不过伤心有必要挂在脸上么,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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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二少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他昨晚派人查了一个叫陶思怡的女人的资料。”
“嗯。”叶澜臻点了一下头。
“部队那边问,要给二少安排个什么职位。”
“职位?”叶澜臻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一眼老王。“他不是能跑么,就野战兵吧。”
搬家
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叶楠栖眯着眼睛,心里美滋滋的想,一会要去帮陶思怡搬家。昨天还以为她还想和他那个花心老公继续凑合过日子呢,没想到人家连房子都找好,害的他预备了一堆说服他们离婚的话都没用上,白在百度上浪费了半天功夫。
“哥,我出去了。”叶楠栖看了一眼坐在楼下看报纸的叶澜臻,好心情的打了声招呼。
“恩,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你要去部队报道。”
“好……,什么?”叶楠栖顺口应了一声,随后又倒退回来。“你说什么部队?”
“让老王给你安排到部队里面锻炼几个月,那样对你有好处。我们叶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接受过军队的训练。”
看到他气定神闲的安排这自己的生活,叶楠栖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好。”
叶楠栖反而很是诧异,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大哥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看到陶思怡。”他平静的语气,似乎让一个人消失,就如同谈论天气那么简单。
“你敢。”叶楠栖气急败坏的蹦到他面前,一把扯下他手中的报纸。
叶澜臻微微一笑,优雅的扔到手中的报纸碎片。“如果你不去,你会看到事情的结果。”
“你……。”
客厅里,两个男人对持着,坐在沙发的男人虽然面带着宠溺,但眼睛里的目光却写着对某件事情毋庸置疑的确定。
“好,我去,不过一个星期以后。”
“三天。”叶澜臻的视线没有离开叶楠栖的眼睛。
咣当的摔门声回答了他的问题。叶澜臻摊摊手,喝掉桌子上的咖啡。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叶楠栖这么的依恋,那短短的两年的感情,竟然比自己这十几年的相处都深厚。
“老王,让人把上次二少调查那女人的资料给我送一份,。”
“是。”老王挂掉电话,微微撇嘴,让大少关心的人,从没有见过一个好下场的。
“阿嚏……,阿嚏……,阿嚏……。”陶思怡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伸出手揉揉自己的鼻子,谁在嘀咕她?
“怎么了,感冒了么?”叶楠栖放下手里的包裹,今天他特意开个越野车过来,为的就是能多放点东西,可没想到她除了一摞子书,就是一摞子书,其它东西少得可怜。
“没事,鼻子有点痒。”她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需要的了,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叶楠栖好奇的想去翻看一下,她眼疾手快的打了他的手背一巴掌。
“怎么总是乱翻别人东西。”陶思怡有点不悦。“离婚协议书,和照片,你不是看过几张吗?”
“你都决定离婚了!”叶楠栖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先分居呢。”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陶思怡笑了笑,拎起收拾好的物品。“走吧。”
“哦。”叶楠栖有点不高兴的板着脸。什么叫还小,他早就长大了,好不好。
跟着叶楠栖走出房门,陶思怡在门口愣了一下,想了想拿出手中钥匙,重新迈步进屋,放在文件袋的旁边。
咯噔一声清脆的关门声阻隔了她的视线,这回想回也回不去了,陶思怡叹了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叶楠栖突然在单元口站住了。
“怎么不走了?”陶思怡问了一声。
“大哥!你怎么来了?”
陶思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外的情况,愣了一下。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一个男人正悠闲的夹着一支烟,挺拔的身体靠在车身上慢慢的吐纳着烟圈。看见他们下来,他顺手将烟掐灭,向旁边走了两步,将烟头扔到垃圾桶顶端的烟缸里,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男人的五官和叶楠栖有几分相似,个子似乎比叶楠栖还要高一些,不过他的皮肤比较白皙,也没有叶楠栖那么健壮。男人衬衣的顶端的两颗扣子随意的解开,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虽然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但陶思怡就是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冷。
“我是叶楠栖的大哥叶澜臻,小时候多亏了你照顾他,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好。”陶思怡脸上僵了一下,有点埋怨的看了叶楠栖一眼,家里的这点破事,除了自己就他知道,不用多想就清楚,消息是怎么传到这个男人耳中的。
察觉到她的眼神,叶楠栖愤懑的攥紧了拳头。自己已经答应去当兵了,他还想干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叶澜臻主动伸出手,陶思怡以为他要握手,急忙放下手中的皮箱。
“先回家吧。”
“啊?”
呆滞的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她眼看着这个男人,越过自己的手掌,提起她放在脚边的箱子,将箱子放到他那辆宾利里。动作娴熟流利没有丝毫的停顿,一点征求她这个当事人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你是叶楠栖的姐姐,也就算是我的妹妹,到叶家住吧,这样他去部队以后也能安心训练。”
“啊?”
直到他的汽车绝尘而去,陶思怡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扭头看了看叶楠栖,发现他正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没事。”叶楠栖笑了笑,掩饰住自己的异样。
“你去叶家住我也放心一点,我后天就得去部队报到,没想到大哥想的这么周到。”
叶楠栖很清楚叶澜臻的脾气,今天他既然亲自来了,还作出这样的举动,如果自己不乖乖的把人带回,那等着陶思怡的将会是无法预计的后果。他没法冒这个险将她置于这种不可预知的境界中。
叶澜臻这次主动到访,也算是给自己吃颗定心丸,他摆明了是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乖乖听话,陶思怡会受到如同叶家成员那样的对待。
直到上了叶楠栖的车,陶思怡还是觉得今天这个事情有点莫名其妙的,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叶家的人了呢?
看见他们进了家门,已经坐到客厅里的叶澜臻亲自站起来帮着提东西,热情的让陶思怡感觉受宠若惊。
“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二楼的右手边,忙活了一天累了吧,先去洗个澡,一会喊你吃饭。”叶澜臻将手中的物品递给走过来保姆。
“好,太麻烦您了。”虽然有点属于半强迫性质的被请过来,陶思怡还是客气的道了一声谢。这种家庭的事情太复杂,他们心里想什么,她实在是弄不清楚,来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目送着陶思怡跟着保姆上楼,叶楠栖扭过头看着叶澜臻面带浅笑的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她也算是我们叶家的人,她家出那样的事情,照顾照顾也是应当的。”叶澜臻一脸的坦然。
“你。”
“只要你安心在部队呆着,直到达到我的要求,你的这个姐姐,我能确保她的不受任何的干扰。”叶澜臻一扫刚刚的玩世不恭,满脸的严肃。“不过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记清楚,我确保她的前提是,她是你的姐姐,如果还有其他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忘掉。”
叶楠栖握紧了拳头扭身上楼,咣咣咣的脚步声发泄着他的不满。
看着他愤恨的背影,叶澜臻慵懒的坐到沙发上。这个弟弟还真是让他这个做大哥的操心。叶楠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那里不仅仅是亲情那么简单。他实在有点搞不懂,一个七岁大的小屁孩到底懂什么?叶家的孩子是早熟,可也没有他这么早的,从七岁喜欢到现在,而且中间还有十几年没见,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可笑。
多个姐姐、妹妹都没关系,叶家也不差一张嘴,可多个女主人,是万万不行的。既然他无法学会寻找适合自己的伴侣,那就让自己这个当哥的帮帮他,叶家的男人,可不能找个离过婚的女人。
陶思怡有点奇怪的看着这个房间里最重要的一个家具,古典的大床上铺着猩红色的床单。床的的周围纱帐弥漫,给人一种仿佛置身西方古代皇家卧室的感觉。除了这张床,其它的家具以黑色为主色调。黑与红相互辉映,虽然还算协调,可这种冰与火的搭配,让她很不适应。她一向喜欢田园温馨风格,这种类似哥特风的装修的风格实在不符合她的口味。
幸好房间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阳光明媚的撒在卧室里,否则她感觉自己非得在这个房间里压抑死不可。
“陶小姐,你还喜欢这个房间吧?”保姆看她直勾勾的盯着床愣了半天,忍不住提醒她屋里还有人呢。
“呵呵,这个装修风格挺独特的,所有房间都是这样的?”
陶思怡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想探探保姆的口风,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